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对方显然也明白,自己在为他做嫁衣,若自己还这般不依不饶算计着人,怕是这位柳大人脾性再好,也终究会有不满。
自己好歹还要依仗此人,倒是不敢将人得罪死了。
林盛的装腔作势,到此为止。
秦中也在此时,听懂了事情的大概,这个草莽出身的耿直男子,顿时满脸鄙夷,哼了一声,将林盛丢开。
林盛摸摸鼻子,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噗嗤……”一声细响,刀尖刺入皮肤,发出水囊被划破一般的声音。
小黎一直悠哉趴在木床旁边,期待的看着娘亲终于将那尸体切开,但切开的一霎那,他没看到里头的内脏结构和骨碎程度,却优先的,被一簇红红的血,喷溅了眼睛。
“唔……”小家伙有些不适,伸手去擦脸。
柳蔚便警告:“后退些。”
小黎只好后退一些,一边将脸上的血含糊的擦了,一边仰头问:“爹,怎会如此?”
普通的尸体里,绝不会有血,如此鲜活的喷溅而出。
柳蔚用白帕子,捂住尸体切口涌出的鲜血。
等到将切口从胸膛,开到了肚皮,将其整个内腹完整打开,而那张白帕子,也已经溢满血水时,柳蔚才说:“碎裂太重,内脏……粉碎。”
不是骨头粉碎,是内脏粉碎。
内脏与血肉近乎融为一体,黏糊糊的一团,分不清是哪个部位,只能看到稀泥一样,又浓稠,又潮湿。
恶心至极。
小黎探过脑袋,想往里头再去瞧瞧,却听“咦”的一声。
小家伙望向娘亲。
柳蔚说道:“林大人,你且过来。”
站在墙角的林盛:“……”
林盛在看到玉屏公主的遗体,被越切越开时,他就越退越远,现在,他的距离卡得很好,看不到遗体,也看不到切口,甚至连鲜血都看不到太多,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挺好,不用后退半步,更不用上前一寸。
唤了一声,却见周围毫无动静,柳蔚回头,找到了把自己塞在墙角,死也不出来的林盛,蹙了蹙眉:“林大人且过来瞧瞧,这尸体里头,可有异样。”
林盛一动不动,非常冷静的对柳蔚摇头,道:“我不看!”
柳蔚表情微变。
林盛就又补充一句:“死也不看!”
柳蔚:“……”
柳蔚并非想吓林盛,只是这尸体内部碎裂的程度,与外表的摔痕,并不统一。
若是简单的说,便是这具尸体,外表看来碎裂程度五星,但内部碎痕,却达到了十五星。
柳蔚处理过很多跳楼案,一概尸体都是,外表绵软一团,但切开发现,内腹虽然凄惨,混乱,勉强却还能找到心肝脾肺肾确切位置。
玉屏公主这具尸体有点问题,柳蔚只能说,外表看来,顶多像是从三十楼摔下,内脏,却显示至少得从七十楼摔下。
有人或许会说,不都是摔死吗?哪还有这么多讲究?
但就是这么多讲究,内外不符,尸体便存疑,既然存疑,便就有隐情,不将隐情看破,案件,就无法侦破。
要知在现代法医鉴证里,一张卫生纸,一片手指甲,一组指纹组织,皆能成为破案关键,更何况,眼前这如此明显的尸体差异。
柳蔚是想让林盛亲眼过目,自己才好将这一疑虑,解释给他听。
但林盛死也不过来,柳蔚在等了一会儿后,便将目光转向了门口的秦中。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1章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此刻这间屋子里,算上小黎,便只有他们四人。
“秦……”
“大人,我得去净房,我憋不住了,我肚子疼!”秦中一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没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柳蔚欲言又止的冷下表情,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又看向坚守岗位的墙角,最后抿了抿唇,对小黎道:“你可看出了有何不妥?”
小黎探过去脑袋,支着下巴看了好久,中间还戴上手套,去玉屏公主肚子里挖了挖。
林盛远远的看到这孩子伸出手时,就觉得不好了。
没一会儿,看到那小公子掏出一块血粼粼的不知是圆是扁,但血肉模糊的东西时,更不好了。
最后,他又看到那小公子将那东西放在手上掂量掂量,又凑过去嗅嗅,甚至掰开了,揉碎了,又仔细瞧了许久,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盛终于崩溃了。
他虚弱的靠在墙根,半晌立不起足。
小黎这时,却有了答案:“爹,这个……太碎了。”
柳蔚等着儿子继续说下去。
小黎就道:“我从未见过碎得这般严重的肾脏,我觉得……”小黎有些迟疑,似乎不能十分确定,但又觉得那种可能性很大。
“嗯?”柳蔚让他说。
小黎这才道:“这内脏,是被震碎,并非摔碎的。”他说完,又忐忑的看了娘亲一眼,想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
柳蔚没有回答儿子,但眼里,没有不满。
其实,在切开尸体后,柳蔚就有了这种想法。
死因。
真正的死因。
这具尸体没什么好看的,摔死还是摔死,但是摔得内外不符,又是为何?
用逆反心理推断一下,答案很快便呼之欲出。
玉屏公主的尸体,无论从里还是从外看,摔痕都非常明显。
所以,柳蔚可以推断,此人,的确受过摔伤,且致命,但有人,有会武的高手,在公主死后,以内力震碎了公主的内腹。
否则,摔,不会摔的如此粉碎。
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为何要有所作为,是出于变态,还是想做什么其他的事?
柳蔚不得而知。
但若是其中牵扯了第二人,那么也就是说,此案为他杀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八十。
是啊,当然是他杀。
莫非堂堂公主,还能找个悬崖峭壁,自个人跳下去不成?
其实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案件,柳蔚从一开始便没有给其定型,究竟是自杀案,还是他杀案。
不能因为案发现场被移动过,便说明这是他杀,因为移尸的,或许是别有居心的人,但却不见得就是凶手。
但柳蔚却可以通过尸体内脏碎裂痕迹的差异,确定此案为他杀的几率大于自杀,只因你碰尸体可以,你挪来挪去,搬来搬去可以,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你杀了人。
但若尸体内部有了如此巨大的明显伤痕,那你就摘不开了,你动了真正死因,且还是一个,正常仵作,不会去检验到的死因。
古代仵作,是几乎不会有人,将遗体解剖的,尤其此人还是堂堂公主。
而既然如此,凶手为何还要在玉屏公主的内腹里动这个多此一举的手脚?
柳蔚将现有的线索理顺,重新检查了一遍内腹里,其他的地方,确定没什么可看了,才拿出针线,打算缝合。
缝合过程过,秦中回来了。
柳蔚便直接道:“尸体看过了,再来说说时间问题吧,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前日,你们说此人几日前便死了,绝不可能。”
林盛立刻反驳:“不,就是几日前,当时许多人都知晓。”
“不可能。”柳蔚还是那句话:“肝温,血温,虽然看不出内脏,但眼球肿胀度,皮肤活跃因子流动性,都显示,此人并非死于几日前。”
“可是……”林盛皱眉:“可是当真几日前,许多人都见过玉屏公主遗体。”
是啊,这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
而就在京兆尹衙门,正忙忙碌碌的验尸时,皇宫里,容棱又遇到了麻烦。
看着眼前喝得醉醺醺,拉着自己不撒手的华衣男子,容棱很烦。
不过是离宫前去了一趟乾宁殿,想确定一下大妞小妞是否安好,却正好遇到饮宴之中,自个儿喝多了,跑出来吐的容飞。
容飞也当真是醉了,但醉了就醉了,却还认得人,在瞧见容棱时,容飞张口就喊了声:“三皇兄……”
此言惊了容棱。
容棱只得将人拖走,扔到了无人的小厢房,却被此人拉着,不撒手了。
“三皇兄,你回来了啊,咱们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嗝……”
满身的酒气,容棱嫌弃的推开他。
刚推开,此人又缠上来,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衣摆,摇摇晃晃的说:“你看你多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呢?我算什么狗屁王爷,什么倒灶的一品大臣,我就是个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你还不知道吧,我要成亲了,呵呵……呵呵呵,三皇兄,届时可要早些到啊……”
说话里,满是嘲讽与轻蔑。
看他这稀里糊涂的模样,显然是当真喝多了。
容棱其实与容飞不熟,到底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之前因为容矜東,他们多了些接触,但许久未见,应当又生疏了回去。
但此时,容飞这狗皮膏药的姿态,却来得太过莫名。
容飞也当真是受多了委屈,这会儿逮到人,便尽数倾诉。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容飞突然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里,全是笑意:“你有机会了。”
容棱皱了皱眉。
就听容飞压低了声音,故意看看左右,然后满脸醉红的说:“父皇要动宜贵妃了,容溯要完了……母妃一知此消息,便使尽了手段,将她那宝贝侄女,给要了回来,这不,又要塞给我了……三皇兄,你说这次,我该用什么法子对付她们才好?”
容飞虽说是在问,但显然自己是没有主意的,问着问着,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容棱看容飞那醉的人事不省的模样,心想,皇上这会儿却是动不了容溯,只因,有了权王相助,容溯怕就是这京都里,最稳的那人。
至于自己,怕才是那当头第一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2章遇刺了
容飞醉得不轻。
容棱在弃他而去,还是打晕他后再弃他而去之间犹豫了。
按理说,将人打晕了是最好的法子,一觉醒来,他酒醉未清,哪怕记得仿佛见过容棱,也为时已晚,做不得数。
心中想法已成,容棱掌心已续出内力,盯着容飞后颈的位置,感觉到这迷迷糊糊的青年男子,正孩子气般的拽着他的衣角,满嘴烦恼的嘟哝,容棱扬起手臂,眼看着一掌,便要落下。
关键时刻,容飞无知无觉,但身子突然一划,手松开了容棱衣角,整个人,歪歪扭扭的顺着容棱衣袍,往下落去。
没一会儿,人已经趴在了地上,闭着眼睛,睡得云里雾里。
容棱停在半空的手,滞了一下。
揣测容飞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伸手将死沉死沉的男子推开,确定他当真无知无觉,容棱不再停留,转身,消失无踪。
另一边。
林棋莲若说是被撵下上席的,也不为过。
看着皇后娘娘依旧温和慈祥的面容,林棋莲头一次,整个人打从心底,泛出凉意。
回到席位上,林棋莲的母亲问她:“如何了?娘娘可是愿意为你做主了?”
林棋莲想到皇后娘娘方才的语气与面容,身子抖了一下,按住母亲的手背,对其摇摇头:“母亲,此事往后,不可再说了。”
林棋莲的母亲愣了一下,狐疑片刻,正想深问时,却听身旁的林老夫人,现今的一品诰命夫人,开了口:“说到底亲疏有别,娘娘,也不是完全一心向着林家。”
林棋莲的母亲是外来媳妇,闻言似一下子明悟了,当即不再吭声,垂下头,不言不语。
林棋莲听着祖母的话,想提醒祖母不要再说了,但祖母,却抓着她的手,保证似的道:“你且放心,你失的颜面,来日定要他们补回来,娘娘不为你做主,祖母为你做主,五王爷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总不得将你这表妹,如此糟践,上次一封退婚书,钉在门前,你成了京中人人指指点点的笑话,这次三书六礼,立于堂前,却是其母代其下聘,哪有这样的规矩,哪有这样的教养,这是当真要将你欺负得无颜面人才是罢休?”
林棋莲的母亲心中也如此为女儿抱不平,但却不敢多说,只能附和似的悄悄点头。
林棋莲听祖母这般道,心中虽觉委屈,但又想到方才皇后娘娘微妙的面色,到底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的往上看了一眼,最后依旧对祖母道:“莫要说了祖母,我……我不介意……”
说是不介意,但是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就没有真不介意的。
却在与此同时,听到有人在外头大喊:“有……有刺客——有刺客——”
原本喧闹的昭宁殿,因为此言,而陷入停顿。
缠绵悱恻的丝竹乐声,戛然而止。
大宫女树甄已匆匆忙忙跑出大殿,呵斥了那惊叫之人,但待树甄再进来时,脸色也变得难看极了。
昭宁殿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树甄,树甄则快速走到皇后身边,小声的在其耳边嘀咕一句。
皇后娘娘眉头紧蹙,在听完树甄之言后,霍然起身,面色铁青。
皇后下了凤坐,直挺挺的朝外走去,身边宫女太监也忙哗啦啦的跟了一尾巴。
殿内其他人有好奇的,有害怕的,但见皇后亲自出去了,便也都跟了出去,说到底,若是真有刺客,怕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而等到他们全数出去,才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五王爷,遇刺了。”
林棋莲站在人后,听着前头的议论纷纷,脸色非常不好,待随着一大波人,抵达了昭宁宫后面的小厢房前,还未进去,便听到五王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都给本王滚!”
门外众人都停滞了步伐。
走在最前头的皇后娘娘,顿了一下,雍容华贵的玉颜露出些许不快,朝着树甄看了一眼,树甄已经乖觉的无视五王爷的咆哮,伸手将那小厢房门推了开。
一推开门,刺鼻的血腥味,灌入鼻息。
原本还算镇定的皇后娘娘,彻底变了脸色,她快步进去,首先入目的,便是满地的鲜血淋淋,而自己的儿子,正满脸苍白的歪倒在软榻上,双手捂住腹部,身子缩成一团,血液从他指缝间,源源不断的溢出。
皇后娘娘看慌了眼,忙快步过去:“飞儿?”
容飞咬紧牙关,狠狠的闭上眼睛,看到一下子进来这般多人,再一次,爆发出倔强的咆哮:“滚!都滚出去!”
停滞在门外的一众女眷只得住了步伐。
而吼完这句,容飞似也到了尽头,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腹部的血也愈发汹涌起来。
皇后命人叫了太医,而容飞未等到太医来,已经晕了过去。
一刻钟后,一个诡谲的流言,从昭宁宫传了出去。
宫中入了刺客,五王爷以一人之力,与刺客周旋,不幸遇刺,身体无碍,但太医诊断,五王爷被断了子孙,已,成了废人。
简而言之,五王爷受伤,成了太监。
刚出宫的容棱也听到了这流言,但与旁人的担忧或是幸灾乐祸不同,容棱只平静的“唔”了一声,然后十分确定,方才,容飞是在装睡。
看来,为了逃开那道赐婚,这五弟当真是豁出去了。
宫中因为五王爷遇害,好好的洗尘宴,不得不中断,大内护卫开始严密排查今日入宫的所有人,务必将那刺客缉拿归案。
而作为黑户,被于文尧顺带提溜进宫的大妞小妞,这下就遇到麻烦了。
容溯的随侍们,已与城门口的护卫周旋许久,但对方就不松口,执意严明,七王爷进宫时,身边并未带这两个丫鬟,而这两个丫鬟,也的确不在入宫的可允名单里。
皇城入宫都是需要凭证的,哪怕是谁家的小丫鬟,也是需先递交名单。
进宫当日,这丫鬟不来可以,但若来了,就必须是本人,需经过核实方可入宫。
人是于文尧带进来的,而于文家原本以为于文敏馨也会进宫,因此额外留了两个丫鬟的名额。
这两个名额,顺势被大妞小妞顶了上去,但现下,两个丫鬟跟了没有名额的容溯,这便说不清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3章当真是比小孩子还幼稚
容溯很清楚,他与两个丫鬟会遇到这种刁难,跟太子脱不了干系。
镇格门在皇城内失势后,眼下统领大内的,便是太子一系。
沉默的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外随侍愤怒的声音,他淡淡垂眸,却是看向身边两个丫头:“可知眼下情况?”
大妞小妞懵懂的看着容溯,随即,一起摇头。
“你们被拦下了,若是处置不当,会被关入大牢,视为嫌凶。”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似乎觉得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哦”了一声,模样瞧着非常冷静。
容溯沉着声音说:“你们可知,入了天牢会如何?”
大妞小妞表情很天真,小妞看姐姐不说话,就老老实实的点头:“知道。”
这个回答,令容溯微讶,他挑了挑眉:“知道?”
小妞乖乖点头,就道:“我们……本就住在大牢。”
容溯:“……”
小妞便又说:“昨日,咱们回京时,在郊野瞧见一具尸体,今日就有人来抓我们,说我们是凶手。”
容溯:“……”
所以,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又发生了何事?
他问了一次,小妞便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他,容溯听了,又想到之前与容棱的见面,按理说,他们既牵扯进了玉屏案件,怎的容棱倒还有工夫处置裳阳宫之案?
心中没有答案,容溯又看小妞,发现小丫头正一脸稚嫩的瞧着自己,他便问:“怎的?”
小妞乖巧极了,问:“七公子,您会送我们回家吗?”
之前严公子是答应要送她们回家的,但后来,七公子将她们领走了,却迟迟未说,会否送她们回家。
出来这般久,已经想柳公子,想小公子了,而且,外面太危险了,三公子又太坏了,她们就想回柳公子身边,再也不乱走了。
容溯考虑了一下自个儿将两个丫头送往三王府,会否太过招摇之事,就听小妞急冲冲的道:“若是您不方便,便找个人多的地方,放我们下车,姐姐,你可记得咱们家叫什么路?”
大妞灵敏的回答:“记得,叫小南街七十号拐角外,镇格门大牢。”
小妞点点头,就对容溯道:“七公子,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容溯:“……”
城门口的侍卫,迟迟不松口,到最后,容溯不耐,挥开车帘,冷声吩咐:“让开!”
凌厉强势的做派,令守卫滞了一下,随即想到上头的吩咐,又直起腰板,一脸公事公办的道:“七王爷,对不住了,咱们也是按本子办事,若不然,您就将这两个丫头留下,若不然,咱们便也只能这般僵着了。”
容溯眉头蹙得很深。
他的随侍更是怒气勃发,险些与守卫动起手来。
情况到这里,已经有些难看。
而与此同时,摇摇晃晃,驾着马车过来的于文尧,看到这一幕,哼了一声,对守城侍卫道:“那两个丫头,是我于文府之人。”
因着于文府本就有两个丫鬟名额,加上入宫时,人就是他带进来的,眼下又有他担保,守卫再想挑刺,也找不到说辞。
到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行。
而大妞小妞,也因如此,从容溯的马车,回到了于文府的马车。
马车上,严裴微微靠着,看着两个丫头回来,便让她们坐到他身边。
大妞小妞拘谨的坐过去,却频频从车帘,看对面的马车,以及,对面马车内,那脸色极度不好的七王爷。
于文尧占了一次上风,冷笑着瞧了容溯一眼,颇有些志得意满,然后,才差人驾车离开。
但出了皇城大门,不过一刻钟,后面,一辆极快的马车,已追上来,接着,马车嘎然而停。
于文尧蹙眉,撩开车帘一看,他们的车前,赫然挡着一辆贵气不凡的马车,此车,是七王府所有。
容溯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随意看了于文尧一眼,道了句:“多谢。”然后,对大妞小妞招手:“走了。”
两个丫头可怜兮兮的彼此对望,然后,默默的往外爬,打算下车。
“等等!”于文尧拦住她们,却是对容溯道:“怎的?七王爷想将我于文府的人领走,却是不需与我这主子说上一说的?”
容溯蹙眉:“你府上之人?”
“若非我府上之人,我又如何能将她们带走?”
容溯面色微沉,不想与他多言,直接对两个丫头道:“下车。”
两个丫头往外爬。
“回去!”于文尧的声音也响起。
两个丫头又缩回去。
“下车!”
再爬出去……
“回去!”
又缩回去……
严裴看着被折腾得都快掉泪的两个丫头,吐了口气,轻声:“当真是比小孩子还幼稚。”
被评论为幼稚的两个男人,齐齐蔑视的看着严裴。
严裴撇了撇嘴,索性自己从车上下去,然后左手右手牵着两个小丫头,才道:“你们聊吧,我们先走了。”
反正这里离严府不远,今日大宴结束得快,他心情不错,正好可以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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