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于文尧与容溯被丢在后面,两人面面相觑,看彼此的目光皆是不善。
而同一时间,站在不远处面具摊后,看完热闹的柳蔚,牵着小黎,正打算走。
小黎顿了一下,提醒柳蔚:“爹,他们将大妞小妞带走了,咱们不去将人要回来吗?”
柳蔚道:“不用,我们现下是朝廷嫌犯,不宜露面。”
小黎愣了一下:“可爹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品楼吃上等佛跳墙?”
“是啊。”
“朝廷嫌犯,吃这个好吗?”
“朝廷嫌犯,难道就要饿死吗?”
提溜着儿子,柳蔚确定小妞大妞不会有事,便闲暇的想着,不知道今日的佛跳墙有否售完。
要知道,京都一品楼的佛跳墙,每日可都是限量发售。
柳蔚正想着,身边,冷不丁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音,飘入耳廓:“看来,你胃口不错。”
柳蔚身形猛地顿住了,待柳蔚机械的扭过头,僵硬的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冷峻男子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小黎此时还兴致勃勃的提醒她:“爹,是容叔叔诶。”
柳蔚:“!!!”
她还没瞎!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4章就乖乖的掰着指头数给容叔叔听
容棱的步伐,不紧不慢。
待自身被男子的身影彻底笼罩,柳蔚方才咽了咽唾沫,勉强的挤出一丝笑,道:“你……你来了。”
容棱看着柳蔚,面色冷漠,眼神冰凉。
柳蔚不着痕迹的将小黎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企图用这个微小的动作,让自己多一些安全感。
小黎懵懵懂懂的卡在两个大人中间,想了想,先开口说:“容叔叔,我和爹要去吃佛跳墙,你要一起去吗?”
小黎问的很乖,满脸邀请。
但柳蔚听着,却恨不得将儿子嘴巴堵住,她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缺心眼儿。
容棱微妙的看了柳蔚一眼,柳蔚忙心虚的别开眼睛。
容棱敛眉,顺势道:“好。”
小黎兴致勃勃的拉住容叔叔的大手,笑着说:“那咱们走吧,爹说,那佛跳墙是好东西,去晚了,就卖光了。”
感觉到容棱的视线再次投射过来,柳蔚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柳蔚摸摸鼻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牵着儿子的另一只手,三人看似平静,实则气氛诡异,朝着一品楼而去。
一品楼乃是京都一等一的酒楼,他们去的时辰还算早,但也只剩下一间雅间儿。
就这雅间儿,还是看在容棱的面子上,给特地腾出来的。
点了菜肴,小二离开。
小二走之前,殷勤的关上房门,将这小小的空间,彻底隔绝起来。
然后,柳蔚就尴尬了。
不算大的雅间里,焚着清香,香气飘散,不算突兀,沁人心脾。
柳蔚感觉容棱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她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到最后,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
“小黎。”容棱突然出声。
小黎仰头看向容叔叔。
容棱问:“今日,你们做了什么?”
“那个……”柳蔚想开口,容棱一个冷冽眼神扫过去。
柳蔚一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老实的偃旗息鼓,垂下眼眸。
容棱继续看向小黎。
小黎本就老实,闻言就乖乖的掰着指头数给容叔叔听:“我们今日做了许多事,我们先去了大牢,又去了京兆尹衙门,容叔叔,对了,我们还切了一具尸体,容叔叔,今晨咱们看到的那具尸体,原来死因有疑,死亡时间和身体死状对不上,也不知她死前经历了什么,但可知的是,她是受人所害,且,对方极有可能,是习武高手……”
小黎侃侃而谈的将自己知晓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到玉屏死因有异时,容棱并未太过惊讶,只听到最后内腹全碎时,眉头才蹙了一下,表情,陷入沉思。
柳蔚看到容棱这表情,有点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壮着胆子问:“你可有……什么线……”
话音未落,容棱一个眼神又抬起来,柳蔚就像只见了猫的老鼠,顿时又埋下头,抿着唇,不做声了。
容棱倒是没有特意隐瞒,只是道出八个字:“新年将至,祭天在即。”
柳蔚愣了一下,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容棱淡淡的道:“佛前玉女,祭天大事,自出席一位。”
柳蔚这便明白了,那玉屏公主有个雅号,被皇后戏称为“佛前玉女”,而就因这名号,玉屏公主与其他公主,有了些许区别。
虽然都不是皇后嫡出的正公主,但玉屏公主,却尤其被厚待,这其中缘由,便因玉屏公主与佛有缘,伺佛为上。
宫中人迷信,对于在佛前有脸面的人,总是诸多优待。
玉屏公主得玉女之称,自就有她的职责,而每年新年时节的皇族祭天一事,作为佛前玉女,玉屏公主自然免不了要出席。
且出席后,还不与其他人一样,只是跪在堂下凝听佛音,玉屏公主要主持祭天,或者说,占有助手一职。
眼下,已经十八号,再过十二日,便是新年之日,而祭天,在新年之前便要开始。
这个时候,玉屏公主这样的身份,身边自然有诸多护卫,严密保护。
可玉屏公主还是遇害了,且死的如此蹊跷诡谲。
柳蔚沉下眸来,与容棱一同陷入了沉思。
柳蔚之前倒未想到这一环,只因柳蔚对宫中事宜也不太明了,还当玉屏公主只是普通公主。
若是普通公主,身边宫女太监,自然是有定数的,且难有特别得力的,能护主的。
但若玉屏公主的身份如此重要,身边护卫极多,那凶手要对玉屏公主行凶的难度,便增加了不少。
所以,原本设定凶手的武力值在五颗星,现在便能估判,大概应该逼近十颗星了。
如此一来,倒是缩小了凶手范围。
虽说京都重地,卧虎藏龙,但在宫中,且还是后宫中,要找到武力值十颗星之人,想必还是凤毛麟角。
若是换做以前镇格门在宫中,还有一席之地的时候,或许还算能找到不少,毕竟镇格门人,武力都是不俗。
但现在宫中已没了镇格门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大内侍卫,他们有几斤几两,相信柳蔚不知,容棱也是清楚的。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这宫中,是否还隐藏着其他势力?
而这势力,又为何独独要与一个玉屏公主作对?
一个久居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常在佛前行走,与人的接触反倒极少的小公主,有什么仇怨,要令她尸骨粉碎,不留全尸?
雅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柳蔚回忆着玉屏公主的尸体,回忆着上面的诸多痕迹,惟怕自己忽略了什么。
容棱则想到今日宫内的情景,今日进宫不过数个时辰,但除了镇格门从内宫消失外,他倒的确发现了其他些许古怪。
比如,容溯的势力似乎比以前更大,当然太子一脉,也不遑多让。
只是除了这两股势力,容棱似乎还感觉到了其他势力,再联想到容飞行刺一事……
容棱觉得,自己或许出宫太早了,错过了什么。
两人都想的认真,小黎就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拖着腮帮子,有点寂寞的呢喃:“我的佛跳墙怎么还没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5章她现在……看起来很乖
小黎这一出声,将房中另外两人,都惊醒了。
而“佛跳墙”三个字,仿佛就是魔咒。
柳蔚心中暗道不好,果然,刚抬起头,就对上容棱正好瞧过来的视线,柳蔚舔了舔唇,有些紧张。
容棱则直接道:“你去看看。”
小黎一愣:“嗯?”
容棱道:“去催催厨房。”
小黎立刻高兴了,兴致勃勃的跳下椅子,就要往外面跑。
柳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黎的衣领,将人拽回来,艰难的道:“别去了,催的东西,怕是火候不够。”
小黎觉得也有道理,就失望的“哦”了一声,不动弹了。
容棱却道:“催的火候许是不够,但不催,怕是就要翻天了。”
柳蔚觉得容棱这话暗喻太重,不敢接口。
容棱却直逼着柳蔚,问:“你觉得呢?”
柳蔚还是不回答。
容棱眯起眼睛,冷冷一笑:“看来你似乎觉得,自己没错?”
柳蔚其实真的觉得自己没错,但柳蔚肯定不能这般说。
她不顾容棱,与月海郡主回了京,自然有她的用意,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最好,也是最顺畅的方法。
眼下,她这不是很成功,套出了月海郡主不少话?套出了与案件相关的不少事?
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卒,简单极了。
但在身为男人的容棱眼里,柳蔚这种行为,便是自作主张,便是不顾后果,便是将自己置于险地。
柳蔚不会跟他解释,柳蔚就是这么我行我素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会是。
见容棱还盯着自己,柳蔚只得继续沉默。
小黎被柳蔚按在怀里,小家伙有点憋闷,觉得娘亲手有点重,想推开,但又推不开,最后只能委屈的呆着不动。
房间里又沉默下来,容棱对小黎道:“下去催催。”
小黎没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他回头望着娘亲,也不做声,就是望着。
柳蔚还是没撒手。
“小黎。”容棱出声,催的是小黎,但说的明显是柳蔚。
小黎撅着嘴,觉得自己很委屈。
柳蔚到底放开了小黎,小黎被使唤出去,雅间儿便只剩下两人。
柳蔚稍稍思忖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要不还是先说说这桩案子,此案现下在京兆尹衙门,镇格门可有法子掠过来……”
柳蔚话音还未落,对面椅子便动了,容棱从座椅上站起来,慢慢的,朝她走去。
柳蔚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僵住,一动不动。
容棱走来,立在柳蔚面前,问:“可想过,自身安危?”
柳蔚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能保护自己。”
柳蔚是个有些能力的人,无论是武功,医术,还是破案,她都实力出众,容棱从不怀疑柳蔚的能力,他担心的,从来都只是那意外。
上次的意外,令他险些失去她,他不敢大意,再也不敢。
其实彼此都很清楚,这件事上,他们有些小题大做。
兵分两路,在今晨这种情况下,并没什么不妥。
只是不妥就不妥在,他们的关系。
容棱不愿柳蔚涉险,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愿,但他不能真的将柳蔚拴在身边,因柳蔚不喜。
柳蔚同样。
柳蔚觉得自己没问题,能独挡一面,不需特别照顾,但柳蔚不能这般与容棱说。
因柳蔚不愿他觉得,她这是任性莽撞,毕竟,她是有前科的人,钟自羽那件事,虽然其后他们都没谈过,但那种仿佛即将失去彼此的心情,至今记忆犹新,危险,是发生过的,她遇难了,也的确是险些丧生。
柳蔚现在对容棱的心虚,不对事,对的是人,她并非认为自己做错了,仅仅是觉得,自己让他担心了,这是她的错。
微凉修长的手指,拖住她的下颚,柳蔚被迫仰起头,一抬头,就对上容棱漆黑的眼眸。
男人盯着她的脸,定定的道:“看着我。”
柳蔚抬眸,看着容棱。
男人指尖捏着她的面颊,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眼神冷淡,瞧不出异样。
柳蔚一直没说话,柳蔚很沉默,这种沉默,很不正常,他以为她会反驳,会解释,但她没有,她现在……看起来很乖。
乖的,不像是她。
这或许,就是她认错的方式?容棱这么猜测着。
心里想着,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到她小腹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也松开了她的下颚,道:“没有下次!”
这是,既往不咎了。
男人回身,坐回了椅子。
而在容棱回头的一刹那,柳蔚露出一个松一口气的表情,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的把袖子里那本叫《闺香情》的话本,塞到袖子更里头。
这是方才从衙门出来后,在路上小摊贩处看到的,巴掌大的话本,说的是一个千金小姐,与一位当朝宰相的爱情故事。
柳蔚对这话本没兴趣,买了这本话本旁边的那本《乡草集》,然后,摊贩把这本话本,随书附赠了。
柳蔚随意翻了两页,没什么看法,但记住了里头一段,是说女子装可怜,博男子同情。
柳蔚方才试了试,唔,好像天下男子是没什么不同,容棱,也不例外。
若是容棱知她心中所想,定会冷笑,他不是看在她乖巧才既往不咎,不过是顾忌她现下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才作罢罢了。
小黎再回来时,果然催得佛跳墙了。
一桌佳肴摆好,小黎已经馋了,乐滋滋的动了筷子。
柳蔚低头,悄悄又翻阅了一下那本《闺香情》,然后阖上书籍,再抬头时,面上无异,但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丝,送到容棱碗中。
容棱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再看看正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但眼神分明是在示好的柳蔚,挑了挑眉,在对方等待的目光中,将那肉丝,放进嘴里。
柳蔚悄悄的给《闺香情》这本书的作者,点了个赞!
这顿饭,吃的并不热闹,但好歹还算放松。
饭后,三人一起离开,直挺挺的,走进镇格门。
然后,容棱表情平静的送老婆孩子,回了监狱大牢,并且,亲自从外头关上牢门。
隔着铁窗,柳蔚胆大包天的要求:“我要换一套文房四宝,现在这套不好。”
容棱答应:“嗯。”
柳蔚问:“你何时给我送来?”
容棱:“你想何时?”
“越快越好。”
“好。”
柳蔚想了想,又说:“还有些其他东西,你等等,我列个清单,你回头一起送来。”
容棱:“……”
一刻钟后,容棱拿到一份密密麻麻,写了三十几样生活用品的清单。
容棱觉得,柳蔚可能真的想在这儿长住……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6章这便是对棱哥哥的不忠
另一边。
昭宁宫外的小长廊里,月海郡主行色匆匆。
今日宫宴,月海原本去的很早,但途中却被聘贵妃叫去。
聘贵妃乃玉屏公主亲姨母,蓝贵妃早逝后,这宫中,玉屏公主便依仗着聘贵妃而活。
两人情分,说是亲母女也不为过。
聘贵妃叫月海去,自然是因为月海找回玉屏公主遗体与嫌凶之事,已经落入了她的耳朵。
不惊讶这位四贵妃之一的娘娘消息灵通,在这些贵妃面前,月海郡主虽说娇蛮,但从不过度,也秉持着该有的礼数。
聘贵妃有些哀伤的询问了一番关于玉屏公主之事,月海郡主便说了许久,等到询问完毕,昭宁宫那边的宫宴,听说已经进行到一半。
既然已经迟了,月海郡主也不特地赶去,慢悠悠的从聘贵妃这儿离开,一路都走的闲暇。
但在月海还未抵达昭宁宫前,却听说一个消息。
五王爷遇刺了。
这可是天上下刀子般的大事。
要知,五王爷,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宝,便是太子,也没得五王爷这份在皇后娘娘心中的重量。
月海郡主步伐很快。
在宫中,她最最依仗的是皇上与皇后的娇宠,父母离世后,进宫多年,这两位,待她如珠如宝,她便是轻待哪位王爷,哪位公主,也不敢轻待太子与五王爷。
“郡主,这边。”昭宁宫的小宫女看到月海步伐紧凑的过来,忙撩开帘子,给月海指了一间屋子。
月海郡主进去,彼时,便看到屋内平平静静。
安静的显得异常。
原以为五王爷遇害,在昭宁宫习宴的女眷们,会蜂拥而至,不曾想,这儿倒是一个旁人都没有。
皇后娘娘坐在床榻前,背对着门,树甄在皇后旁边伺候。
床榻上隐隐约约能瞧见个人影,月海郡主猜测,那是五王爷。
“娘娘……”放轻了声音,月海郡主小心翼翼的靠近。
树甄此时回头,对月海郡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谨慎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
月海郡主这便住了嘴,再走近一些时,方才发现皇后娘娘的脸色,难看极了。
亲子遇害,做母亲的面色难看,也是人之常情。
月海郡主有些心疼,刚要说话,却听床榻上,朦胧传来一声动静。
“唔……”
月海郡主看过去,皇后与树甄也看了过去。
容飞没醒,太医离去后,他便一直昏睡,到现在,绵绵断断的也就是几声呻吟,但很快又失去意识。
月海郡主不知五王爷伤情如何,又不敢贸然问,只得乖巧的站在皇后娘娘身后,眼睛却一直看向树甄。
树甄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微妙。
没过一会儿,五王爷又睡了过去,月海郡主还在胡乱猜测时,皇后突然开口:“月海。”
月海郡主立刻应声:“娘娘……”
皇后回头,漆黑的眼眸看着月海,半晌,伸出手来。
月海郡主忙将自己的手递上,送到皇后手心。
皇后娘娘抚摸着月海的小手,声音有些轻慢:“本宫有一事,要托你。”
“娘娘有何吩咐,月海定然幸不辱命。”
皇后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再看了月海郡主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林家那门亲事,本宫想退了。”
月海郡主一愣:“娘娘是说林家,莲姑娘与飞哥哥那桩?为何?娘娘不是说,莲姑娘是最合适飞哥哥的人选,还说,飞哥哥现下虽然对此事有些抵触,但日子长了,自然明白您的苦心,也自然明白莲姑娘有多好?”
容飞的婚事,月海郡主是知晓的。
不止知晓,还从中参与了不少,包括如何让皇上收回成命,撤了林棋莲与七王爷的婚约,又如何代子下聘,让林家收下五王府的彩礼,且让容飞骑虎难下,这两个主意,月海都知情。
林家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现在林家如日中天,将来太子登基,五王爷又有林家做助,这对兄弟,将来只会越做越大,君臣得宜。
月海郡主是知晓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也因此,皇后娘娘这突然要退婚,让人懵懂了。
皇后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拍着月海郡主的手,道:“你可愿,帮帮本宫?”
月海郡主忙道:“虽不知娘娘意欲为何,但娘娘要做什么,自然有您的道理,有何事,您吩咐一声便是,月海定当遵从。”
皇后欣慰的笑了一下,道:“那明日,你便将退婚书送往林家吧,只是,若你去送,怎的,也得需一个名头。”
月海郡主正想说,自己一个外人去送这退婚书恐怕不好,再听皇后这般说,便静观其变,等待皇后后头的话。
“既你决定帮本宫,不若,你便以飞儿未婚妻子的身份,去送吧。”
“娘娘?”月海郡主吓了一跳,唬得本能要后退一步。
但皇后拉紧月海的手,没让月海退,只是语气更加凝重了,但言辞却在解释:“飞儿眼下身子不便,本宫自也不得这空,虽说以这样的名义,会委屈了你,也害了你的名声,但若不托付与你,本宫又还能指望谁?这宫中诡谲,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昭宁宫,多少人又盼着本宫死,月海你是个好孩子,自你到本宫膝下,本宫何曾委屈过你半分,此次,当真是穷途末路,本宫,才指望上你。”
月海郡主这次是真的被吓住了,皇后娘娘是何许人也,后宫之主,万民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处多年,这是月海郡主头一次见皇后将姿态摆得这般低,低得,竟仿佛在哀求于人。
月海郡主很不可思议,但同时,也真心相信了,皇后此刻的状态,不好,很不好。
或许,五王爷的伤情很重,重到了皇后已经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么想着,月海郡主便心疼了,回握着皇后的手,抿紧了唇道:“娘娘,月海不是怕声誉受损,这京都内外,谁不知月海刁蛮任性,我又哪里还有什么声誉可言,只是,我若以这样的身份去林家,林家,怕是要恼怒的,娘娘是林家人,便是有什么话,也可直说,这样弯弯绕绕的一圈儿,月海不懂。”
皇后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垂着眸子道:“便是因为本宫是林家人,此事,本宫才不得出面。”
“为何?”
皇后却不说了,只是看着月海郡主的眼睛,问:“你便说,你是否愿意帮本宫这个忙?”
既然说到是帮忙,自然是愿意帮的,只是要应承下来,却总有些开不了口。
想到容棱,想到自己竟要以另一个男子的未婚妻身份外出行走,虽说只是一次,只是一天,或者只是一个时辰,但,月海还是觉得不舒服,仿佛,这便是对棱哥哥的不忠。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57章柳蔚秒懂了,然后,她就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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