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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烟侧妃皱起眉,哼了一声:“不搭理我,莫非搭理了姐姐?”
原侧妃扭着腰肢,缓慢的进来:“我不一样,至少,我不会亲自上门,就为了讨好两个小丫头。”
“哟,姐姐这话说得,那姐姐现在站的什么地儿?不为两位小小姐,姐姐来这儿做什么?可别自打嘴巴了,妹妹都替姐姐你臊得慌。”
原侧妃并不在意烟侧妃的挤兑,只扬着下巴道:“看来妹妹果真是被王爷冷落了,竟连此等消息都未听说,怎的,你的丫鬟没打听到,王爷已经命了我,这些日子,暂时照料两位小小姐?”
烟侧妃脸色顿时难看。
瞧烟侧妃吃瘪,原侧妃便高兴了,银铃般的笑声,更是肆无忌惮。
烟侧妃听得刺耳,气的狠狠瞪了原侧妃一眼,又回头,暗恨的瞪了大妞小妞一眼。
两个丫头遭受无妄之灾,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终究一个哆嗦,吓了出来。
两个丫头紧闭着小嘴,但眼眶迅速红透,接着,豆子般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无声往脸颊下滑。
在门外站着看好戏的肖姨娘与余姑娘本还闲适,此刻瞧见两个丫头哭了,立刻眼前一亮,母性十足的走进来,一人蹲在一个面前,殷勤备至的呵护着:“哟,这怎的哭了,两位小小姐可别哭了,这水灵灵的眼睛,哭坏了可如何是好。”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烟侧妃与原侧妃狗咬狗,却是便宜了肖姨娘与余姑娘。
眼瞧着两人都快将两个小丫头抱在怀里哄了,原侧妃立刻调转火力,不理烟侧妃,急切的过去,伸手就将即将被余姑娘搂抱起来的小妞,抱在怀里,拍着小妞的后背,连声哄着:“这小可怜,是被吓着了吧,莫哭莫哭,我这就让那吓人的坏人走。”
原侧妃说着,也不顾在怀里,僵硬得宛若石像的小妞,只盯着烟侧妃,轻蔑的道:“你还不走?当真是要吓得两个孩子有了好歹才乐意?”
烟侧妃气的咬牙!
但眼下四人在场,烟侧妃却的确是最劣势的,这让烟侧妃很不甘心,但又无济于事。
正想着如何反嘴,正好看见被原侧妃抱着的孩子,竟满脸恐惧,微弱挣扎。
烟侧妃立刻找到说头,直接走过去,一边抢着孩子,一边道:“我看不是我吓着孩子了,是姐姐吧,瞧这小小姐的面色,竟仿佛姐姐是那勾魂夜叉一般可怖,啧啧啧,小可怜,快莫在这人怀里了,来我这儿。”
烟侧妃说着,就伸手去抢小妞。
小妞不敢反抗,但原侧妃却不依不饶。
两人你拉我拔,小妞在中间被扯得浑身疼痛,吓得眼泪掉得更厉害,却不敢哭出声,只眼泪砸得更多了。
大妞看妹妹受难,立刻想去帮忙。
但肖姨娘却唯恐大妞跑掉,再被那手上没人的余姑娘捡漏,赶紧将大妞抱紧,死死的按住大妞的身子,面上还笑着,故意说:“不怕不怕,在肖姨娘这儿便不怕。”
大妞急的要命,眼看小妞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妞也慌得掉了眼泪,嘴里喊着:“妹妹……妹妹……”
可正明争暗斗得如火如荼的四人,哪里管大妞小妞哭不哭,又哭得多厉害。
总之,谁手上有人,谁今日便能在王爷面前说上一嘴,没准,今夜便能侍寝了。
这天大的机会,谁愿意错过?
容溯进屋时,瞧见的就是这吵吵闹闹,杂乱不堪的一幕。
他拧紧了眉头,目光冷淡而威吓的看着几人。
斗得水深火热的侧妃两人无知无觉,看热闹的肖姨娘也未曾瞧见,倒是身份最低,但人最机灵的余姑娘瞧见了,立刻娉婷的屈了屈身,唤道:“见过王爷。”
余姑娘这一出声,另外三人也都反应过来,顿时停下争执,规矩的屈身,以最娴静优雅的姿态请安。
容溯视线看也没看她们,只瞧着哭的泪流满脸的两个孩子,眉头蹙得更紧了:“你们在做什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61章一番突如其来的责罚
烟侧妃立刻最先开口道:“王爷,妾身知晓王爷带了两位小小姐回府,便是想来瞧一瞧,可原姐姐,却将两位小小姐给吓哭了……”
“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你将两位小小姐给吓哭了,怎的还怪在我头上了?这儿肖妹妹与余妹妹可都瞧见了的!”
“我有什么可吓人的?姐姐还未瞧见,小小姐在你怀里,都哭得快没声了……”
“还不都怪你!”
“分明是姐姐你……”
“够了!”冷喝一声,容溯厌恶的板起脸庞,向前,走到两侧妃面前。
两侧妃顿时都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等待着王爷为自己做主。
但冷酷的男人,只是伸手,将可怜兮兮的小妞接抱过来,托在怀里。
小妞现在是真的怕极了。
哪怕平日不喜七公子,但这一刻,七公子屹然像是神人一般,救人危难。
小妞立刻一脑袋栽进容溯怀里,小丫头软嘟嘟的小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继续呜咽着。
容溯拍着小妞的背,轻哄道:“没事。”
小妞哭得打嗝,此刻听他说话,就仰起头,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满是泪痕,小妞委屈的憋着嘴,闷闷的说:“回家……我要回家……”
容溯温热的拇指,为小妞擦去泪珠,淡声道:“现在还不行。”
小妞嘴一憋,又哭了。
容溯只得继续拍着小丫头的后背,视线一偏,又转向肖姨娘。
肖姨娘吓得一哆嗦,赶紧将怀里的大妞也松开。
大妞急忙跑过来,藏到容溯身后,大大的眼睛也挂着泪,但大妞很坚强,捏着袖子,就自己擦掉眼泪。
大妞抬手的时候,容溯的目光刚好落下,清晰的便看见大妞手腕上的红印子。
容溯黑眸一眯,捉住大妞的手,掀开袖子一看,果然,里头全是红紫交错的捏痕。
他再回眸,去看小妞的手。
比起大妞,小妞手上的伤痕更明显,好多地方,已经紫出了血色,看起来尤为严重。
将小妞搂得更紧了,容溯冰凉的目光,射向眼前四人。
余姑娘早已规矩的垂下头,尽量减低自己存在感。
原侧妃与烟侧妃却还顾着争宠,对王爷眼中的冷意,毫无所觉。
倒是肖姨娘看出了点什么,但又不确定,最后不想落人与后,便也争着与容溯对视,盼望王爷能多看看自己。
容溯寒得冻人的声音,此刻响起:“来人!”
门外一直伴伺的几名小厮,立刻都进来,恭恭敬敬的垂首听令。
容溯面色平静的道:“原侧妃、烟侧妃德行有失,不识大体,罚禁足三月,抄女戒三百,肖姨娘目下无尊,不成体统,禁足两月,抄佛经一百……”话到这里,他又看了眼余姑娘,见其只是老老实实的立在那里,不声不响,容溯心中不悦稍减,避了这人。
一番突如其来的责罚,令所有人错愕。
容溯未做解释,也不理几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只抱着小妞,牵着大妞,转身离去。
此事之后,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王爷为了昨日新带回来的两位小小姐,将两位侧妃,一位姨娘责罚受难之事,便传得满府皆知。
原本还蠢蠢欲动,有所心思的各处,至此都歇了想法,一个个谨小慎微,静观其变。
同时,也有不少人更紧迫的打听,这两位新来的小小姐,究竟是王爷与何人所出。
若是王爷对这两个小小姐都这般厚待,那她们的母亲若是出现,又会对她们造成多大的威胁?
是夜,窗外明月笼罩,树影婆娑。
容溯站在屋外的长廊外头,谴退了看守侍卫与伺候小厮,只停在那里,目光,却是看向隔壁厢房。
今日之事后,容溯未将大妞小妞单独安置,只将她们安排到了自己房间旁边,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想来,也只有随着他,才能免了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之事。
子时刚过,月色正美,只听旁边厢房,一声咯吱,门被推了开。
容溯毫不意外的偏头看去,果然,见那乘着夜色,矮矮小小的小丫头,闭着眼睛,朦胧的往这边走。
走到容溯的面前,小妞似乎顿了一下,而后,竟像是有眼睛似的,对他伸出手。
分离一个多月,这种画面,竟有些让人怀念。
他弯腰,明了的将孩子抱起,托在怀里。
与白日的挣扎不满不同,睡着的小丫头,对他尤为依赖。
短短的小手环住他的脖子,容溯嘴角轻勾,无声的笑,问:“昨夜住在后院,你可也找过我?”
小丫头没说话,只把脑袋窝在他怀里,停顿了很久,才微微点头。
“没找到?”
小丫头摇摇头。
容溯又是一笑,道:“往后,不将你放远了。”
太远了,就真的找不到了。
抱着小丫头回房睡觉,关上房门时,容溯想着,怕是最近这些日子,一入夜,他屋子外面是当真不能留人了。
只盼着,府内其他各处防守严密,莫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月色朦胧,清风吹拂,在这夜半三更还未睡的,不止容溯,还有另外两人。
两名侍卫打扮的清隽男子,拿出腰牌,从皇城入宫。
一路通行无阻,来去自如。
只待入了内宫,两人才彼此互望,最后柳蔚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心思,问:“你五弟住哪儿?”
既然要探病,就要真的去看一眼才好。
容棱明知柳蔚心不在此,但也回道:“昭宁宫。”
自打出了事,容飞便不被皇后允许离宫,唯恐他再出意外。
柳蔚唔了一声,看看左右,有些茫然:“昭宁宫在哪儿?”
容棱未再言语,只打横稳稳地抱起孕中柳蔚,突然腾空,飞跃而起,眨眼两人便不见踪影。
飞檐走避,轻易避开巡逻侍卫,花了一刻钟,便抵达昭宁宫。
找到容飞的房间,两人未做停顿,直接推门而入,再转手,将门阖上。
“哐当”一声,关门声音太重,熟睡中的容飞,被惊醒了。
“谁!”
容飞利落坐起,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哪里像是伤情严重。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62章三皇兄,你看我意外的双眼
屋子里很黑,容飞看不清大概,但手已经快速探到枕头底下,摸出了防身匕首。
“啧。”一声轻嗤,幽幽响起。
随即,一束火光,缓缓冒出,容飞全身警惕,眸子紧眯,待适应了亮度,这才看清来的两人。
“你们……”确定是熟识,容飞放下匕首,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
瞧容飞放心放得这般快,柳蔚不觉想笑,慢悠悠的道:“听闻五王爷被行刺,特来探望,时辰不对,还望见谅。”
容飞坐起来,摆摆手,眼睛小心翼翼的瞥了容棱一眼,见容棱毫无异样,才道:“只是小事,无了大碍。”
柳蔚挑了挑眉:“听说伤到了命根子,这也是无碍?”
容飞面上露出尴尬之色,还是摆手:“谣传罢了,不严重,不严重。”
柳蔚淡笑不语,只把目光移向了容棱。
容棱昨日进宫,与容飞偶遇,其后此人便传出遇刺消息,此事,容棱已经告知柳蔚了。
原来柳蔚还想着,或许只是巧合,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巧合,而且,这五王爷的演技这般差,究竟是怎么骗到皇上皇后的?
柳蔚还当真有些费解。
而就在柳蔚胡思乱想时,容棱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知道本王回京了?”
容飞一愣。
接着身形一僵,磕磕绊绊的道:“不……不知啊。”
容棱敛眸:“但本王此刻出现,你毫不意外。”
“意……意外啊,我很意外,三皇兄,你看我意外的双眼,看到里面满满的意外了吗?”
“没有。”
“你可能看的不够仔细,天色有点晚了,这儿有点黑,要不点上灯笼,你再仔细看看。”
都被人将路堵到墙角了,这五王爷还有心思嬉皮笑脸。
不过不得不说,容飞这番顾左右而言他,使得容棱也不想问了,既然答案有了,还何必再问。
与容棱所料不错,容飞醉酒,的确是装的,或许有三分真醉,但七分清醒仍旧还在。
两人见面后,容飞遭到“行刺”,此事自然在宫中要严查,因此很可能,很快就有人查出,容棱回了京,且那日就在宫中出现过。
若是如此,那嫌疑自然就落到容棱身上,届时,不管容飞是真伤,还是假伤,这顶残害兄弟的帽子,都得扣在容棱头上。
容棱不怕担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容飞也显然知道自己是在拖容棱下水,但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便是将容飞打一顿,也不过只是打一顿罢了,事态并无任何变化。
容棱不说话了,容飞却更心虚了。
柳蔚含笑的在旁看好戏,站累了,还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下。
“那个……三皇兄,你特意进宫,便是来探我?”容飞小心翼翼的问,语气里满是讨好。
容棱板着面孔,冷冰冰的“嗯”了一声。
柳蔚想笑,容棱明知她进宫意欲不是探病,却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口承认,瞧,容飞果然又被堵住了。
容飞低下头,手指揪着被子的一角,模样瞧着有点可怜:“那什么,那一会儿你们怎么离开?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吧?好,我这就去安排……”
容飞说着,翻身下床,动作潇洒利落,果然是半点不适都没有。
容棱却拦住他,道:“不劳烦。”
这劳烦二字,戳到了容飞痛处。
容飞忙道:“不麻烦,就是几句话的事。”
想到宫中镇格门势力全部被剥去,他们进宫来,必然是冒了天大风险,若是再想平安出去,法子自然是有,但怎么做,必然都是耗时耗力的。
容飞殷勤备至,容棱却始终不受好意。
最后,两方僵持,还是柳蔚看了看时辰,开口道:“五王爷便好生歇着吧,咱们也该走了。”
柳蔚说着,看了容棱一眼。
容棱接到暗示,一声不吭,直接身形一掠,便飞出了窗外。
容棱一走,柳蔚也要紧随其后,衣袖却突然被人抓住。
柳蔚回头一看,就看容飞一脸憋闷的看着她。
柳蔚蹙了蹙眉:“五王爷这是作何?”
容飞看看窗外,确定没人看见,电光火石的扑回到衣柜边,拉开箱子,从里头掏出一个荷包,拿过来,就一股脑全塞在柳蔚手上。
柳蔚掂量掂量分量,确定不轻,再次看向容飞。
容飞压低了声音,道:“还望柳大人多多照拂,在三皇兄面前,替本王美言几句。”
柳蔚:“……”
看来,容飞是当真怕上容棱了。
其实这京中王爷里头,真就没有人不怕容棱的,太子与容溯或许不同,他们那不叫怕,那叫一头热的视作假想敌。
但换句话说,若是不惧,也不会这般警惕了。
尤其是在容棱并未做什么有害二人利益的情况之下。
最后,柳蔚怀揣着两百两银子,乐颠颠的追上了容棱。
柳蔚一直笑眯眯的模样到底有点扎眼,容棱看向柳蔚,腰间多出来的荷包。
柳蔚也不怕直说:“你五弟给的。”
容棱没说话,还是盯着。
柳蔚就道:“我不会给你的,以后这种外财,一律充公。”
容棱挑了挑眉:“公在哪里?”
柳蔚凑近容棱,笑着眯起眼睛:“你我之间,我就是公。”
这话还当真无法反驳,而这小管家婆般的贪财模样,更是看得容棱心里头直痒痒。
柳蔚也是心里苦,孩子都怀了,就得学会存钱了,要知道要养大一个孩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
从昭宁宫,到璞香宫,有些远。
明月下,只见两道黑影快速掠过,飞了许久,终于在南宫内,停下步伐。
璞香宫外,毫无人烟,不过短短数日,这里竟就被荒废了下来。
两人未从大门进入,而是翻了墙。
一落地,柳蔚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冥纸。
踩着这些渗人的冥纸,两人一路边看边走,待到了正殿门口,柳蔚伸手推开殿门。
而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点了个小蜡烛,柳蔚透过微弱的蜡烛光线,勉强才能逐渐看清这正殿內的布局。
到底是佛前玉女的宫殿,正殿里头摆放的,果真都是与佛有关的物件。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663章正墙上挂着的那副佛祖喂鹰图
成尊的大佛像,小佛像,多不胜数。
挂在墙上的书画,也多是佛家寓文的,搁在案几上的佛珠,被打磨得光滑盈亮,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拿在手心把玩。
柳蔚用手帕包着,将那佛珠拿起来看仔细了些,果然看到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符文。
对于玄学一术,柳蔚不懂,但看这符文,龙飞凤舞,却与柳蔚平日看到的,那种家家户户都有的平安符,镇宅符之类的,并不一样。
这东西大抵是玉屏公主的贴身之物,柳蔚直接拿出个小袋子,装了进去,待拿回去了再做研究。
正殿里的东西并不多,但都透着神佛之意。
柳蔚去看了看,香炉里燃剩下的香,也是佛前的檀香。
“去寝殿看看。”这里瞧得差不多了,柳蔚转道。
可刚出正殿大门,却听到门口传来说话声。
“你慢着点,好好的,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是个女子的声音,柳蔚按捺下来,拉了容棱一下,两人躲回殿内。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再次响起。
这次回话的,也是个女子:“自然是来祭拜的,公主到底是咱们的主子,你我便是走了,也该回来尽最后的恩道,我这儿带了元宝蜡烛,咱们去天井祭……”
“我不去。”另一女子不耐的打断:“人都死了,还来这一套做什么,况且,这地方就是个鬼宫,你大半夜的将我拉到这儿来,是存心与我过不去是不是?我要走了,明个儿一早,还要伺候沁阳公主呢,这玉屏公主,往日也待咱们不是很好,死了就死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湘儿,你怎的能这样说?公主生前待咱们可是不薄!你可记得,你那父亲要将你妹妹卖进青楼,可是公主知晓了,给了你三十两银子,让你将妹妹赎出来,最后还亲自做主,为你妹妹与她青梅竹马的情郎赐婚,令二人双宿双栖,百年好合。公主待你仁至义尽,公主驾薨了后你却如此排遣公主,你这样……还,还有良心吗。”
说话这女子显然被气急了,最后两句,说的声音都有些抖。
而那叫湘儿的女子,却并不领情,只是冷笑:“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可知我妹妹与那男人成亲后,过得是如何水深火热的日子?那男人不是好东西,背着我妹妹日日流恋青楼楚馆,最近,还带了个小官儿回家,气得我妹妹三个月的身子,险些流了!”
“这……这我不知晓……”说话那女子,愣了一下,有些吓到。
那湘儿却因被揭开痛处,满面愤恨:“说到底啊,都怪公主,若非公主多管闲事,我妹妹也不会嫁给那男人,也不会成现在这模样!我看公主就是佛前玉女当久了,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琴儿,也就是你,你看现在,咱们当初一道儿伺候公主的,还有谁惦念着她?不都盼着尽早脱离她的阴霾,好去别处混个好差事?你我运道好,去了沁阳公主那儿,这是天大的机会,你若是还这般自寻死路,大半夜的跑到这鬼地方来,让沁阳公主宫里的人瞧见了,咱们,都是死路一条。”
琴儿虽也知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放不下,最后闷闷的道:“其实,当初是你妹妹求着公主做主,公主才赐的婚,公主事前问清了,是你妹妹执意要嫁,公主才下的令,并非公主自作主张,便是你妹妹婚后不幸,也不该……”
“够了!”湘儿气怒了:“敢情不是你的妹妹,若是你的亲人这般,你可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
“我……”那琴儿显然想解释,但湘儿已什么都不说,转头,直接离开。
那琴儿唤了两声:“湘儿,湘儿……”
但没人回应,显然已经走远了。
柳蔚伏在窗口,听到这里,眉头微蹙。
柳蔚回头,果然看到容棱也表情不好,两人或许想到了同一件事,都陷入沉思。
外头那琴儿孤零零一人,到最后,竟是未走,而是独身去了后院天井旁。
琴儿一离开,柳蔚与容棱也跟了去。
在房顶上,两人静静看着下头在起火的小宫女,间或的,能听到此人的自言自语。
“公主,奴婢来看您了,听说,生前有佛缘之人,死后都不会下地狱,而是上天庭,公主您可瞧见了大罗神仙们,可瞧见了您伺候了半生的佛祖?”
琴儿念念叨叨,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到了最后,提了一句:“公主,您莫要怪湘儿,湘儿只是个普通人,与您不一样,您是快成仙的仙女,您的见识与气魄,自是一等一的,您放心,我下次,一定让湘儿来给您祭拜,我一定会让湘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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