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李君猜测这就是暗器,便就着那手帕,将铁钉接过,看了一眼,便脸色凝重。
看李君的表情,容溯已猜测,自己估计真的被行刺了,柳蔚也是真的救了他一命,只是他却不想承认。
毕竟,刺客近在眼前,他堂堂男子却毫不知晓,敏锐还不如一个深宅女子,这样的情况,怎的也让人难以服气。
李君不知其中牵扯,容溯派人来找他,也只说遭到行刺,并未说个中缘由,他也不知自家王爷现在自尊心受创,只老实道:“此钉名唤夺命钉,钉头浸了剧毒,中钉之人一旦受害,见血便会气绝。此钉为一派江湖门派所拥,王爷,此事我需立刻回去调查,有人买通江湖门派暗害于您,背后之人既然敢动这样大的动静,便必定留下蛛丝马迹。”
容溯听完没有安心,脸色反而越加难看。
这会儿柳蔚反倒不急着走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七王爷还在垂死挣扎,他不知是压根不信自己救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堂堂王爷技不如人,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反正他现在就是在用尽一切,想证明根本没有刺客一事,或者刺客根本就来自相府。
七王爷这样斤斤计较,柳蔚反倒越发想看他窘迫羞怒的一面了。
此时听了李君的话,柳城和柳域也松了口气。
江湖门派,他们柳府可不认识什么江湖门派,而且若是有人买通江湖门派暗杀七王爷,那么这人必定已经筹谋一段时间,看李君这个脸色,心里想必已经有嫌疑人了。
这样看来,他们相府今日倒是平白遭难,明明是七王爷自己不小心,早被人盯上了,走哪儿还不带侍卫,反倒是他到了他们相府,被他们相府女眷所救。
所以此事,相府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这会儿柳城也不紧张了。
柳域甚至还笑了起来,父子二人顿时有种摇头晃脑,志得意满的味道,就这么噙着两双温和的眼睛,看着七王爷,等七王爷表态。
李君还不知自己将自家王爷推到骑虎难下的境地,只看王爷面色并未缓和,以为王爷受惊过度,毕竟这夺命钉的确毒性惊人,但凡伤了一点,那都是要人性命的,王爷武艺又不强。
李君想着,便安抚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回去查!”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李君!”容溯寒着脸叫住他。
李君只好回来,却越发闹不懂王爷这阴阳怪气,到底是怎么了?
容溯对上柳城、柳域、柳蔚,甚至明悟大师四双眼睛,只觉得胸中犯怒,气愤不平,他长吸一口气,才咬牙说:“柳大小姐救命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柳蔚好脾气的笑着:“小女子不过一丝侥幸,何德何能,王爷无事,小女子便安心了。”
“就是,就是,人没事就好。”柳域也含笑着附和。
柳城老成在在的坐在首位,没再说话。
容溯脸色又黑了一分,起身:“今日匆忙,本王还有要是要办,先行一步。”说完,也不等柳城恭送,已经转身就往外头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5章:鬼灵精,狡诈刁钻
李君急忙跟上,外面一呼啦的王府侍卫,也急忙随上。
正厅里,柳域笑出声来。
柳城也眉眼和色,对柳蔚道:“今日多亏你机灵,想要什么,让丫鬟列个单子交予你大哥,必不会亏待了你。”
有便宜送上门,柳蔚当然不会推拒,起身恭恭敬敬的道了谢,又不忘对柳域道:“大哥可答应妹妹,要将亦卉送给妹妹。”
之前这样混乱,柳域哪里记得这件事,这会儿柳蔚一提,柳域也想起亦卉不就是那个之前照料丰儿不利,被谴到外院,降为洒扫丫鬟的那个?
若是那个丫鬟,可不是自己说一句话就能要回来的,必定要过了母亲之口方可。
正想与柳蔚说明,那边柳城却问:“亦卉是何人?”
柳蔚立刻道:“是个外院的小丫鬟,女儿见她聪慧可人,平白放在外院糟蹋了,便想带到身边伺候。不想派人去与那秦嬷嬷说道时,秦嬷嬷不止不放人,还将我院里的大丫鬟阅儿打了十板子,女儿知晓秦嬷嬷是祖母的旧奴,又效忠母亲,便不敢招惹,只盼大哥能将亦卉送来,我那屋里阅儿的伤,就当自个儿吃亏了。”
“荒唐!”柳城闻言,不愉的皱起眉:“相府小姐要个丫鬟还要看嬷嬷脸色?反了天了?”
“父亲……”柳域想解释,事情没那么简单。
柳蔚却敛着眉眼,接道:“女儿回府不久,自该夹着尾巴做人,得父亲祖母宽厚,女儿已是感恩戴德,只是我屋子里人本来就少,得力的就一个阅儿,眼下阅儿重伤在身,怕是小半个月不得下床,女儿就盼着亦卉能顶上,好歹让女儿平日走动,身边有个机灵的。”
“说的什么话。”柳城轻斥:“你是相府大小姐,即便过去有错,回来了也自该有你的身份!域儿,你去传个话,将那个叫亦卉的丫鬟拨给她,还有秦嬷嬷,越老越恶!平白便敢动大小姐门下之人,十板子是吗?让她还回来,若老夫人、夫人问起,便说我是的主意!”
“父亲……”柳域还想说什么。
柳蔚再次打断,对柳城深深一躬,感激的道:“多谢父亲。”又对柳域也屈了屈身:“劳烦大哥跑动了。”
柳域:“……”
柳域算是知道了,他这个长妹,就是只鬼灵精,狡诈刁钻,连父亲也敢糊弄,实在胆大包天!
不过今日她立了大功,并且看方才父亲这般主动,多半是有心给她卖个好,全她一个面子。
如此看来,他这个做大哥的,倒是没必要去当这个坏人了。
想到这儿,柳域也不再说了,老实应下,便朝外头吩咐下去。
解决了亦卉之事,柳蔚便对柳城介绍起明悟大师,所言之中,毅然将大师奉为半个父亲那般尊重。
柳城原本就是想知道柳蔚当时在街市,以一只发簪,便将岔了气门之人,轻松救活,是否当真是明悟大师所教。
这会儿见两人诸般亲厚,柳蔚又直言,自己在寺五年,多亏大师教导,还学了不少医术之道,甚至连一些救人秘法,明悟大师也倾囊相授。
而明悟大师也没反驳,只憋了半天说了一句“稚子聪慧”,柳城也就信了那发簪救人,就是那所谓“医术秘法”中的一节。
心中怀疑,登时消弭。
唯独柳域又问了句,为何方才大师说不认识柳蔚其人。
柳蔚猜测大师之前估计已经被柳域套出口风了,不过这谎一定要圆回来的,因此她自己接口:“在山上,我从未表过身份,大师称呼我也叫我法号固慧,就连后来我女子身份识破,大师留我在后厨帮忙,也为求顺口,一直这样称呼,因此大师的确不认得相府千金柳蔚,只认得后厨杂役固慧。”
她这么说完,明悟大师同样没有反驳。
柳域虽有疑惑,但未上心头,也就信了。
柳蔚又与明悟大师说道了一会儿,那边柳域派去的人也有了消息,说是那个叫亦卉的丫头已经带来了,连带着秦嬷嬷也来了。
柳城正要叫人进来,柳蔚出声:“到底家丑不可外扬,这等杂事,不劳父亲亲自过问,不若父亲与大师先坐,大哥与女儿出去看看便是。”
想到的确不好慢待了明悟大师,柳城也不想纠结后宅妇人之见的小家子事,便允了。
柳域万般不愿,但还是与柳蔚一同出去。
出去后,便看到亦卉鼻青脸肿的跪在院子里,旁边的秦嬷嬷却站得笔直,一脸不忿。
柳蔚慢慢走过去,眼中已有寒意,对身边的柳域小声道:“大哥可记得父亲的吩咐,父亲说了,要让着这秦嬷嬷还我家丫鬟十个板子。”
柳域瞥她一眼:“你见好就收,父亲若知道你诚心糊弄于他,不知会如何气恼。”
“糊弄?”
柳蔚挑了挑眉:“妹妹何时糊弄父亲了?妹妹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况且,妹妹回来前五弟已经失踪,哪里知道这亦卉是五弟以前的丫鬟,妹妹就是看中了她聪明伶俐,机灵可人,这有错吗?”
“你……”柳域想说妹妹玩火自焚。
柳蔚却先说一句:“况且,就算父亲知晓了,又怎会怪责妹妹,妹妹今日,可救了七王爷的命。”
要不是你救了七王爷一命,免了相府灭顶之灾,父亲又哪里会对你如此和颜悦色。
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柳蔚这样瑕疵必报的性格,必要吃亏,但想到她回来后,暗地里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又有些叹息,最后到底不说什么了。
反正这事出主意的是柳蔚,答应的是父亲,柳域觉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
到了秦嬷嬷与亦卉面前,秦嬷嬷立刻屈了屈身,对柳域行了个礼,却不对柳蔚行礼。
柳蔚淡笑一声,亲自将亦卉扶起来。
亦卉满脸青肿,全身发抖,柳蔚动作轻柔的安抚着,说道:“往后你就是我院子的人了,看谁还敢欺负了你。”
亦卉结结巴巴的埋着头道谢:“多,多谢大小姐。”
口头虽然在谢,但亦卉心里却不抱希望。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6章:柳蔚亲自行刑!
秦嬷嬷已经教训了她一顿,此事还已经上报给了夫人,眼下大少爷又在这里,大小姐一个犯过错刚回府的小姐,哪里有能耐将她说到走就带走?
亦卉现在很害怕,她不怕被打,惟怕自己要是落到夫人跟前,连命都要送掉,她现在只盼大小姐一会儿人能帮她说一两句话,至少让她保住这条贱命。
柳蔚不知亦卉心中已经绝望,忙将亦卉拉到身边,又使了个眼色给柳域。
柳域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下人吩咐:“秦嬷嬷对大小姐不敬,私设公堂,滥用私刑,老爷发了话,要秦嬷嬷十板子,就在这正院执行!”
“大少爷——”秦嬷嬷大叫一声,满脸的竟是不可思议。
柳蔚笑了,也跟着催促:“凳子,板子,还不快点!让两个主子来盯一个奴才行刑,这是多大的面子?”
“大少爷,您不能打老奴!老奴何错之有,要受此刑难?这亦卉乃是重罪之婢,夫人亲自吩咐老奴严加管教,大小姐随意派了个丫鬟,就要将人带走,老奴念在大小姐的名头,怎敢不放人?可那阅儿与亦卉勾结,竟偷盗旁人之物,老奴管辖府中婢女,怎能置之不理!”
“老奴所言所行,皆是问心无愧,更不敢对大小姐不敬,老奴不服!”秦嬷嬷说着,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个头,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柳域淡淡的看着秦嬷嬷,这个秦嬷嬷也是府中老人,秦嬷嬷的所做作为,柳域平日也听过,只是并不干涉,但今日,秦嬷嬷不管是对是错,柳蔚就是要秦嬷嬷偿那十板子,他也无能为力。
谁让柳蔚立了个大功,正受得宠。
柳域无动于衷,秦嬷嬷更加着急了,眼看着凳子和板子都拿来了,秦嬷嬷慌忙的大叫:“老爷,老奴要见老爷,老爷……老奴冤枉啊……”
柳域眉头一皱:“混账!正院是何等地方,容你一介刁奴呼呼喝喝!来人,将秦嬷嬷的嘴给我堵上!”
顿时有下人上来,将秦嬷嬷的嘴给塞住。
秦嬷嬷想将那布帕取出,却被下人压住双手,不能动弹。
这些人都是柳域亲信,自然只听柳域差遣。
柳蔚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秦嬷嬷被抬上木凳,两人将秦嬷嬷手脚固定,一人行刑。
第一板子落下,柳蔚眼睛微眯,唤道:“等等。”
柳蔚看了柳域一眼,冷笑一声。
柳域被柳蔚盯得脸皮一抖,心说自己是吩咐了下人手下留情,毕竟这秦嬷嬷是老夫人的旧奴,效忠柳家几十年了,但他不信只是一板子,柳蔚就看出了轻重。
柳蔚的确看出来了,并且不打算姑息。
柳蔚走过去,拿过那块板子,轻描的道:“既然是我院子里的丫鬟糟了委屈,这刑,我便亲自来吧。”
柳蔚话音一落,不等柳域拒绝,狠狠的一板子已经落到秦嬷嬷屁股上。
秦嬷嬷被堵着布帕,叫唤不出,可整张脸却都憋红了,疼得青筋暴露,满头都是热汗。
柳域光听那板子落肉的声音,就知道力道有多大,顿时惊骇,这柳蔚还真想把秦嬷嬷打死不成?
柳蔚当然不会在这样光明正大的情况下杀人,但反正都招了这秦嬷嬷的恨,打轻了恨她入骨,打重了同样恨她入骨,那为何要往轻了打?这秦嬷嬷打阅儿和亦卉时,可没说过对两个姑娘从轻发落!
柳蔚寒着眼眸,亲手执行,一板子比一板子重的打在秦嬷嬷身上,打了五板子秦嬷嬷后背已经渗出血来。
柳域看得心惊,想抬手叫停。
柳蔚却打在兴头上,动作倏地加快了。
等到十板子打完,柳蔚没有停下,又多打了一下!
最后这一下,却是用上了内力,板子一下去,只听秦嬷嬷重唔一声,那板子竟然就这样在秦嬷嬷背上断开两节。
周围一片寂静,就连固定秦嬷嬷手脚的两名小厮,也看的满脸苍白,亦卉更是吓得险些摔倒在地。
柳域又气又怒,柳蔚却已经扔开断板,拍着手上的灰,轻描淡写的道:“多打的一板,算是利息了!”说完,柳蔚对亦卉道:“跟我来,你是父亲送我的,自该给父亲谢个恩去。”
柳蔚说着,就这么的无视满院震骇,拖着颤颤巍巍的亦卉,进了正厅。
柳域站在原地,看着柳蔚笔直的背影,只觉得胸腔震荡,眼眸都发红,他这个长妹,真是个烈得发火的性子。
那边秦嬷嬷被打完十一板后,撑了不过几个呼吸,便脑袋一厥,给昏死过去了。
柳域长呼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按着眉心。
这边,进了厅内,亦卉扑通一声跪下,对柳城谢了恩。
柳城看这个丫头脸上都是伤,连五官都看不清了,皱了皱眉,方才还觉得叫人打了秦嬷嬷,有些不给老夫人脸,这会儿却觉得,哪怕看在这一脸的伤的份上,这老刁奴也打得不冤!
都是大小姐点名要的人了,还敢动这样重的手,十板子,只怕都轻了。
不过也就是稍微教训一下,柳城倒不打算当真为了一个丫鬟,将事情闹得太大。
柳城叮嘱了亦卉两句,让亦卉往后好生服侍大小姐,便将人谴了出去。
待告了退,亦卉都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这难道,自己当真脱离苦海了吗?
如此激动的一想,亦卉看到大小姐的眼神,感恩不已,眼泪也止不住的就流了出来。
亦卉没想到,自己真的还有脱难的一天……
柳蔚看亦卉一边哭,一边感激涕零的看着自己,笑了一下,吩咐道:“你先回怀月院歇息,再让灵儿带着金疮药过来接我。”
亦卉想说自己可以伺候大小姐,但想到脸上这伤,恐怕有碍观瞻,便认真的应了令,又跪地磕了个头,这才带着一肚子感激,往怀月院走去。
那边柳域命人将秦嬷嬷抬回去,又差人去请大夫,一回来,就看到椅子上,柳蔚坐在那里,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全是清和浅笑。
想到方才她亲手执刑时那慑人的眼神,与凌厉的气势,柳域恍如隔世,看着柳蔚的眼神,一不注意又加深了些。
柳城陪了明悟大师一刻钟,待将心中疑虑都打消了,才让柳域派人送大师回寺,并且应承的一千两银票,也原数奉上。
而灵儿此刻也来了,柳蔚将那金疮药给了明悟大师,与大师道了别,承诺找一日,会上山探望,这才目送其离开。
柳域明悟大师送到府门外,眼看着大师上了马车,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大师,舍妹这些年多亏大师照拂,只是舍妹那一手功夫医术,当真是大师教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37章: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明悟大师坐在马车里,苍老的脸上,染上一丝慈悲,念了个佛偈,淡淡回道:“世间诸法,皆为一缘,柳施主若对她心有所疑,不若当面质问,老衲无话可说。”大师说着行了个佛礼,却是不再开口。
柳域心知自己打探不出什么,唯有放弃:“是在下浅薄了,大师慢行。”
落下车帘,马车缓慢的朝着城外驶去。
柳域回过身,看着相府大门上巍峨宏伟的金漆牌匾,心中隐有一股不祥,仿佛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柳蔚回到怀月院,一屋的丫鬟,都在院子里等她,看到她完完整整的回来,都松了口气。
翡翠年纪小,一贯最得大小姐怜爱,这会儿翡翠就被众姐妹推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大小姐跟前,怯怯的说:“小姐,那个叫亦卉的姐姐说,您把秦嬷嬷打了?”
这些丫鬟刚进府,便被放在秦嬷嬷手底下等待分配,所以在进入怀月院之前,也就只认得一个秦嬷嬷,但她们可知道,秦嬷嬷据说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老奴婢了,因为年纪大了,没有像杨嬷嬷一样自梳不嫁,便被老夫人择人结了亲,之后便在外院做事。
换句话说,一日主仆,终身主仆,秦嬷嬷是老夫人的旧人,便有老夫人做靠山,大小姐将人打了,听说还打晕了,这不是将老夫人得罪上了吗?
小丫鬟们都很怕,唯恐下一秒就有人上门问罪。
柳蔚看她们一个个胆小怯懦,笑了一下:“不是我打的,是大少爷打的,老爷下的令。”
小丫鬟们顿时松了口气,她们就说嘛,大小姐柔柔弱弱的,怎么可能打人,原来是老爷跟大少爷的主意,那就是不关她们怀月院的事了。
宽了心中忧愁,几个丫鬟们又活泛起来。
柳蔚带着灵儿去了阅儿房间,阅儿在床上躺着,看着大小姐来了,想起身行礼。
柳蔚将阅儿按住,不让她动:“好好休息。”
阅儿担心的问:“大小姐今日得罪秦嬷嬷,怕不怕明日夫人就……”
“这些事我来操心,你先养好身子,回头有用到你的时候。”
阅儿咬着唇,虽然还是不安,但好歹乖乖趴下了。
从阅儿房间出来,就看到外头红廊下,一脸淤青的亦卉站在那里。
看到柳蔚出来,亦卉便扑通一声跪下,再三道谢!
这丫头赌咒发誓,说以后要对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说要自梳不嫁,一辈子伺候她到老,以报救命之恩。
柳蔚略微头疼,她将亦卉招到身边,可不是单纯好心,而是有所目的的,想用她引出那幕后凶手。
这会儿亦卉这样真诚严肃,柳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亦卉叫起来,把她带到房间。
柳蔚先给亦卉两瓶跌打药,让亦卉回去自己上药,又将亦卉领到桌子前,问她那些衣服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亦卉虽然不知大小姐为何问她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一一回答。
柳蔚打听清楚,便让亦卉去上药,再将房门关上,吩咐不准有人进来。
将门关上后,柳蔚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在窗台上摆了一盆粉蓝色的茶花。
不过一会儿,外头风声呼啸,接着窗户摇曳,等到再回神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两名暗卫眉目凌厉,表情严肃,对柳蔚拱手行礼:“柳先生。”
柳蔚直道:“人跑了,我已经知道,不过你们与他交过手,总有些发现,说来听听。”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人身高五到六尺,年纪三十来岁,肤色较黑,面无胡须,身形诡谲,他的功夫看着并非中原功夫,许是异域人,我们与他面对面,已记清了他的容貌,下次再见,必会认出。”
柳蔚拿出木炭笔和宣纸,将纸铺在桌面,道:“光你们能认出还不够,说清楚,什么样,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高是塌?说仔细些。”
两名暗卫以为柳蔚要画通缉像,但为何不用毛笔画,要用木炭?
两人不懂,不过想到这位柳先生就是古古怪怪的,还跟鸟儿说话,便将信将疑的将记得的容貌特征都说了一遍。
柳蔚其实也追过那凶手,只是她刚刚追到,就被蝙蝠糊了视线,因此除了看清那人衣服颜色,容貌却没看明白。
这会儿透过两人所言,柳蔚将其人像画出来。
柳蔚学过一些刑侦画像,因此询问的时候,很有技巧,古代人形容人样貌的词句太过笼统,这样画出来,绝对半点不像,所以她用的专业词汇,加上引导,不到半个时辰,画像便出炉了。
等到收了笔,柳蔚在纸上吹了吹,把炭灰吹掉,将宣纸拿起来看了看,才转过去,让两人看:“是这样吗?”
两人原本漫不经心,因为他们觉得木炭若是能画出画像,那泥巴都能造人了,可当他们看到那惟妙惟肖,宛若真人的人像时,却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两人哑了喉咙,盯着那宣纸,像是能看出一朵花来!
柳蔚看他们不语,歪头瞧了瞧自己的画,咂咂嘴道:“不像?”说着,将画像丢到一边,重新铺了张纸:“没关系,重画,你们再给我说说。”
“不不不,很像!”站在右边那名暗卫眼看画像落到地上,急忙上前捡起来,将上头不存在的灰尘抖了抖,又发觉自己这样子有点大惊小怪,便有些干涩的说:“很,很像。”
柳蔚不确定的问:“真的?”
“真的。”
“有几成像?”
两人苦笑,虽不愿承认,还是说:“十,十成。”
对他们来说,这的确是十成像了,就好像活人就在纸上一样,至少比起他们衙门画师的那些通缉像,要像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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