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张元为了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去外头闹得街知巷闻,他这个当爹的最后不得不出面解决,可到张翠翠口中,却成了自己儿子自作多情,她这个受害者拦都拦不住了?
张镇长嘴上没说,心里却深深的烦躁起来,他一拍桌子,对珠书呵斥:“还不快给你家小姐解开!愣着干什么!”
珠书被骂,就越发怨恨的瞪向张翠翠!
张翠翠亦是手心冒汗,面白如纸,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这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也一清二楚,若真解开了,那她才真是无法收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29章给媳妇儿买买买的容棱!
张家出了一桩闹事,这是第二日清风镇坊间传开的流言。
据说事情最初是因为张镇长担忧他侄女张翠翠额头的伤势,要将她送回京城大哥家养伤,可张镇长家的大少爷张元却不同意,公然与自己父亲争执不说,最后甚至还大打出手起来。
有邻居恰巧从张宅大门外路过,正好看到张镇长被他儿子推倒在地,受了伤了,这才把事情传扬出去。
张元忤逆不孝,张家也因此鸡飞狗跳,张夫人最先站出来,可面对外头的流言,她一介女眷,终究镇不住场子,眼看着张家就像笑料一般被镇上百姓们恣意谈论,张夫人急的直掉眼泪。
张宅里,面对哭哭啼啼的发妻,张镇长更是火大:“哭哭哭,就知道哭,有这闲工夫赶紧把那女人给我赶走,再让她在我府里呆一阵,这儿子咱们也不用要了!”
张夫人噙着眼泪,委屈的问:“真要让她回去?就这么赶她走,会不会得罪你大哥一家?你大哥在京中生意做得那般大,之前你不是还属意想让他提携提携你……”
“还提携个屁,这都快一年了,连面都没见到一次,当务之急,是救回我们的儿子,你看那张翠翠把儿子迷成什么样了,这要不是堂兄妹,我真怕他要把这狐狸精娶进家门!”
张夫人惊慌道:“什么不是堂兄妹?什么娶进家门,元儿就是再糊涂,也干不出这样的混账事,那可是没出五服的妹妹。”
“是不是谁知道!”张镇长现在是越来越相信那几个外地人的话了,心里捉摸着,他便撑着力气要起身。
张夫人忙按住他:“你要去哪儿?都伤着了,好好躺下休息吧。”
“哪来的空还躺,我要再去问问,那些人既然斩钉截铁的说那女人身份有异,必然还知道什么内情,至于你,好好呆在府里,把你儿子给看住了,别让他再见那个女人!”
张镇长一路紧忙的赶到那几名外地人落脚的客栈,时隔一日,昨个儿还振振有词,今个儿却要低声下气。
张镇长脸色很差,刚到客栈,见到那几名外地人正要出去,他忙一瘸一拐的过去,不顾周遭闲客的议论纷纷,涨红了脸,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柳蔚等人正要上街,既然决定在清风镇多留两日,自然不能干留,他们打算这就去集市逛逛,逛完再去南边的溪湖桥租一艘画舫游湖泛舟,天黑之前若外祖父还不累的话,他们再绕道去北郊的花灯会看花灯,据说每月十五,清风镇都会举办一次花灯集会,灯会上有很多小食小摊,还有灯谜诗谜,极有趣味。
张镇长拦住了他们去路,因为不愿行程延误,柳蔚就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在下的确不认得那位张姑娘,至于为何言之凿凿说她不是镇长您的侄女,是因为曾经见过她一面,对,是见过,见过不代表认识,总之,当时她不叫这个名字,那会儿见到,她姓柳,单名一个‘玥’字,张镇长若不信,大可用这个名字去试试她,不过在下就不懂了,清风镇离京城不过短短两日路程,张镇长如此多虑,何不亲自上京,见见您的兄长?若他也承认那就是张翠翠,便算在下做小人,可若她不是……那么冒名顶替,来历不明的女骗子该如何惩治,就端看张镇长您自己了。”
张镇长醍醐灌顶,心中大悟,忙道:“的确,亲自去一趟京城便好了,可我这来往路途少说也要花三四日,将那女人单独放在家中,我又不放心。”
柳蔚笑了声,话锋意有所指:“是不放心张姑娘,还是不放心令公子?”张元为了堂妹把自己父亲打了的事,现在清风镇还有谁是不知道的。
张镇长听得面红耳赤,羞愤不已:“那个孽子!”
柳蔚道:“不放心便将令公子也带上,父亲出门办事,带上儿子同行,有何不妥?”
张镇长又皱眉:“可我父子二人皆不在府中,那女人若趁机生事,在我府中为非作歹……”
“您可是镇长。”不等对方说完,柳蔚就打断他:“堂堂一镇之长,你家儿子昨日就是推搡了你一下,今个儿已闹得街知巷闻,你以为,你府上真出点什么事,瞒得过这整个小镇上千双眼睛?”
张镇长又羞又恼,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个,可犹豫一番,知道自己也没更好的法子了,张镇长又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有劳公子提醒,张某这就回去准备,不叨扰诸位了。”
张镇长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柳蔚没受这点小插曲的影响,他们一家到了最近的集市,小黎已经带着李玉儿跑到摊贩上去买零嘴了,魏俦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拿包付钱,外祖父走进了一家书斋,看到架子上摆着的新书挑挑拣拣,容棱则与柳蔚并肩而行,走了片刻,容棱进了一家珍宝店,盯着案前的耳环发簪看。
柳蔚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
容棱拉起她白皙的手,给她套上一个镯子,看了看,又觉得镯子成色不好,选了另一个。
柳蔚不过片刻,就让他在自己手上套满了东西,柳蔚嫌沉,抖着手道:“我不喜欢戴这些,太累赘了。”
旁边的店家脸上洋溢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勉强劝道:“这些手镯都是姑娘家戴的,男儿的确不太爱戴,两位公子,要不看看这边的玉佩可有合心意的?”
柳蔚看了眼那店家,悄悄对容棱道:“人家当我们是变态了。”两个大男人盯着满桌的女子装饰看,怎么看怎么像异装癖。
容棱却半点不受影响,选了两支发簪,两幅耳环,两支玉镯,让店家包起来。
店家那表情,真是精彩绝伦,估计要不是因为有钱赚,他都要忍不住去报官了。
拿着买好的东西,柳蔚皱着鼻子:“我哪有机会戴这些。”
容棱看她一眼,问:“要戴吗,不是放着就好?”
柳蔚惊讶:“谁买东西买了不用?”
容棱道:“云想说,女子买脂粉,买首饰,从不是为了用,只是为了有,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不是这样?”
柳蔚噎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有些人是这样,有些人不是这样。”
刚刚才领悟到给媳妇“买买买”乐趣的容棱,不是很理解娘子的意思。
柳蔚叹了口气,正要给他深入解释一番,却听街外突然扬起一阵喧哗,紧接着,不远处,就有女子的尖叫声传来:“死,死人了,死人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30章没毛病,各家有各家的噱头
死者姓汤,叫汤琴儿,是清风镇西街古董店老板娘吴氏的独生女。
吴氏是个寡妇,她早年成婚,相公却在她怀孕五月时被征召入军,战死未归,吴氏之后并未改嫁,反是继续孝敬公婆,生下女儿,汤家二老觉得对不住媳妇,相继去世后,便留下遗嘱,将家里的古董铺过给吴氏。
从那以后,吴氏兢兢业业,将汤家的古董铺经营得有声有色,而汤琴儿作为吴氏唯一的女儿,也是被镇上长辈们看着长大的。
汤琴儿横死街头,不过转瞬功夫,就已街知巷闻。
刚刚回到府上的张镇长不得不再次赶来,当看到汤琴儿鲜血淋淋的尸体时,他吓得人都打了个晃。
据汤琴儿的好友说,当时她们几个姑娘本是搭伴出来,为了加快脚程,她们没走大路,而是穿的小巷,小巷里有一老妇正在烧冥纸,她们瞧着忌讳,嘴里念叨了两句,更是加快步伐离开。
可刚出巷子,前头几个姑娘便听到后头汤琴儿惨叫一声,她们回头一看,就看到汤琴儿满脸惊恐的滑倒在地,而她背后,一脸狰狞、面色枯槁的老妇正握着一把尖刀,那尖刀的一头,已经插进了汤琴儿的后背。
街上人来人往,闻声过来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所有人都说,杀人的就是那老妇。
那老妇是当场被抓。
老妇看起来精神不济,瞳孔无神,她捅了汤琴儿一刀后,不顾大庭广众,生怕汤琴儿不死一般,又在她胸前,腹部,双腿之上连捅了好几刀,等众人反应过来呼喊时,那老妇已被过路青壮压倒在地,只等镇长到来,送官纠治。
事情并无悬疑,一桩命案的最终,也只是一个疯妇的癫狂之举。
柳蔚与容棱也是听到呼喊,循声而来。
柳蔚上前查看,确定了那惨遭横祸的姑娘已无生息,柳蔚不是本地人,她不知其中内情,但大街上公然伤人,应是仇杀?
张镇长到来后被吓得够呛,但作为一镇之长,他也极快的负起责任,疏散群众,转移汤琴儿尸体,并且第一时间召集当地族老,且派了人报官。
那老妇被暂押祠堂,大街上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吵吵嚷嚷了好久也未停息,柳蔚等人没跟过去看后续,毕竟镇长都出面了,真凶又昭然若揭,并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街头的血迹有附近的商铺伙计出来清洗,容棱拉过柳蔚的手,道:“走吧。”
小黎、李玉儿、魏俦、纪南峥姗姗来迟,听闻街上死了人,除了李玉儿没心没肺,另外三人皆是惊讶,尤其是纪南峥,作为长辈,他尤为多愁善感。
“好好的姑娘,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他念叨一声,恰好旁边还有未散的群众,闻言便插了句嘴:“这是真的倒霉,怎么就撞到了厉婆了。”
纪南峥问:“可是那杀人的老妇?”
群众叹了口气:“那人姓厉,原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婆子,人一直有些疯癫,可就前几年,她捡到个小乞丐,将那乞丐当孙儿似的教养,疯癫的毛病,一时竟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也不孤僻了,偶尔还会同邻居们串串门,那厉婆是真将小乞丐当自己孙子疼爱,可好景不长,就两个月前,那小乞丐大病一场,死了,厉婆从此一蹶不振,再看到她时,已是神经兮兮,还做出过偷别人家小孩的事,这回也是汤琴儿不走运,怎么好端端就从她身边走过,说什么不好,非说人家烧冥纸是忌讳,那冥纸应就是给小乞丐烧的,那小乞丐可是厉婆的命根子。”
纪南峥闻言不知说什么好:“既会收养乞丐,应是个心有良善的,怎会要人性命呢……”
“就是疯子啊。”群众道:“疯子做事哪有章法,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所以才可怕。”
纪南峥摇摇头,颇为唏嘘。
这时,却有另一路人过来接道:“那小乞丐不是病死的吧,我听厉婆家的邻居说,半夜总会听到厉婆在墙角念叨,说什么一命换一命,还说什么水鬼找替身,又说什么要给自己的孙儿也找个替身,才能让他转世投胎,来生无忧。”
“水鬼?”先说话那人惊了一下:“咱们清风镇哪来的水鬼,要说在水里死的,不就刘喜娘一个。”
后说话那人笑了声:“没准就是刘喜娘,咱们镇上的志怪鬼谈,哪回少了她了,她都快成咱们镇的活招牌了。”
先说话那人也乐了句:“明月镇有个神鬼军,咱们镇有个刘喜娘,没毛病,各家有各家的噱头。”
纪南峥在边上听得一脸黑线,这都死了人了,这镇上的百姓怎么还有空说这些闲话?
柳蔚拉了外祖父一下,低声道:“走吧。”
终究不是认识的人,路过巧遇一遭,已是坏了心情,无谓再多管了。
纪南峥被拉走,几人也没兴致去游湖了,相继回了客栈。
进了客栈,就听一楼大厅里,客人们也在聊汤琴儿之死,说的话题大同小异,却在柳蔚等人正要上楼时,有一人冷笑一声,凉声道:“这五年来,我们镇上枉死的姑娘还少吗?自从刘喜娘死后,镇上就平白多了许多厄事,要说其中没有联系,我是不信的。”
有人问他:“那你这意思,还真觉得是刘喜娘作怪,把人弄死了?”
“不是她动的手,也定然脱不了干系,就说那厉婆杀了汤琴儿,杀人嘛,捅肚子,捅心口都是知道的,捅双腿做什么?还怕她跑了不成?”
“那可是疯婆子,疯婆子杀人,你还管她要逻辑?”
“就是没有逻辑才怪,没有逻辑就乱杀一通,那她怎么不捅手,不捅头,是什么让她想到要捅双腿的?”
这话一出,周遭还真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有人战战兢兢的道:“其实刘喜娘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瞧见,就是半夜外出,第二日被发现死在荷塘,你们说,她真是失足落下去的?若真是如此,为何最后谣言会传成是她爹活祭了她,会不会,真的是他爹……”
坊间的闲谈沸沸扬扬。
另一头,张宅内。
珠书急急忙忙的跑进后院,见到寝房中还为要被遣回京而心焦不已的张翠翠,她咬着牙关,上去就推了张翠翠一下:“又出人命了。”
张翠翠一愣,下意识的问:“死,死人了?”
“汤琴儿,西街古董店老板娘的女儿,你赶紧起来,跟我一道去看看,这是你我来此之后的第三桩,这回再查不出东西,夫人必饶不了咱们,我倒是不怕,可你,继续无功而返,看夫人把不把你宰了喂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31章与邪灵联系,并未有人觉得不妥
关于来清风镇冒充张翠翠一事的原委,柳玥不知道,但珠书一清二楚。
珠书是当朝相国夫人的贴身婢女,因性子泼辣,人却忠诚,尤得相国夫人宠信。
一年前,珠书眼睁睁看着夫人将相爷从外面带回来的狐狸精凌虐半死,她看得惊恐万分,却也知夫人这是无奈之举,大家望族,真情难求,若非有些手段,凭着夫人的出身,如何能稳坐相国正妻一位?
夫人以前也是为婢的,出身云家,与云家姑小姐一同长大,后云家姑娘一跃为凰,荣冠后宫,夫人算是鸡犬升天,被皇上赐婚给当朝相爷为妾。
原是妾室,后相国夫人病逝,她便利用手段,由侧转正,要说她的出身,若非有着皇后可以依仗,是如何也斗不过相府的莺莺燕燕们,可幸亏,夫人审时度势,多谋善断,知道自己该仰仗谁,也知道自己该对谁尽忠,更知道什么人需以雷霆手段,一击毙命,什么人,又需晓以大义,循循善诱。
事情一开始,是五年前皇上大寿,皇后娘娘心血来潮,组了一曲百鸟朝皇,当时为凑够百名舞姬,皇后费尽思量,可临危关头,却生了异变,那事情的源头,就是清风镇,一名叫刘喜娘的姑娘。
原已定好的人,这头刚快马回京通报了消息,可过了不到一日,人却突然说死了,换个人而已,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怪就怪在,刚提出换下人选,皇后便于大殿之上,突发恶疾,卧床不起。
大寿之日近在眼前,皇后的舞曲尚在编制当中,此时病倒,无疑雪上加霜,可偏偏这病来势凶猛,不到两日,太医竟声称药石无灵。
倒是国师指天观测,言说皇后这是撞了邪灵,是什么邪灵能突破皇城龙气,朝当今皇后下手?国师说,并非那人突破而来,而是皇后亲自将那人收入麾下,那人为效忠皇后,因此纠缠不放。
国师一职在仙燕国地位尊崇,原是因为仙燕国国名由来,便是因一只能识人言的仙燕,仙燕国的传统里便有神族、仙族一说,因此,国师将皇后的疾病与邪灵联系,并未有人觉得不妥,就算有不信鬼神的,也终究对其抱有一份敬畏之心。
皇后的病源一直找不到由头,后众人再三筛选,将目标定在了临近京城的一个小城镇,清风镇上。
刘喜娘死在清风镇,但魂魄为何能进入皇城?国师指着那份舞姬名单,指着上头皇后亲自圈起的“刘喜娘”三个字道:“她是被皇后娘娘亲自招来的。”
国师到底有些真本事,又是设祭,又是蛊算,终于在大寿之前,将皇后的厄病去之大半,由此,宫中众人更加尤信邪灵之说。
相夫人在皇后卧榻之时便伺候左右,有人说她身份显赫,不比当年,大可不必为娘娘端茶送水,但相夫人却不畏病气,对皇后不离不弃,可自那次大病之后,皇后身体一直虚弱,到如今,也时常犯病,常常说两句话,便突兀倒地,昏迷不醒。
皇后这怪病在京中虽未传扬,但太医院与国师府却是早已商量得热火朝天,相夫人却是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理应釜底抽薪,速战速决。
她将目标定在了刘喜娘身上,至于为何会选择一个贱婢去冒充张翠翠,则是她打了另一个算盘。
四年来,清风镇谣言四起,关于刘喜娘的那双腿更是为人津津乐道,据说清风镇每隔数月,便会有一名女子枉死,死法大有不同,但终极到头,这些枉死女子的腿部,都会有不同伤势,有些是生前造成的,有些则是死后莫名其妙出现的。
既然女子是目标,那么就得选定一个女子前去,既然枉死的都是镇上的姑娘,那就得找个生于镇上的本地姑娘回去,张家的确有个张翠翠,但无冤无仇,相夫人并不打算加害人家,于是便生了李代桃僵之计,相爷带回来的贱妾早晚都是要处死的,既然如此,便让她死前去当回鱼饵,真能查清此事,破了皇后病厄,也算她死得其所,若这鱼饵死了还查不清事实,便算这计策失败了,容后再议。
可活人要查出鬼神之说,谈何容易。
长达将近一年,镇上又死了两个人,柳玥与珠书依旧一无所获。
如今,眼看离第二桩命案又过去了三个月,第三桩案子,终于出现了。
珠书急的团团转,她的名字一直都叫珠书,她又并非镇上出身的姑娘,也与这清风镇没有半点关系,她并不怕刘喜娘会找上自己,但她更担心的是,刘喜娘不找上张翠翠,眼下又死了一人,依旧不是张翠翠,她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火大,瞪着张翠翠的目光尤为气恼,似乎觉得她太不争气了,又觉得她神憎鬼厌,连鬼都不乐意找她当替身。
张翠翠浑然不知自己在相府一家人眼中,就是个白老鼠,她更不知自己来此是为了做饵,她看珠书着急,便也紧忙换上衣裳,要与她赶去查看。
可刚走两步,她又退缩,手抓住房中桌角,担忧道:“我若出去了,二叔不让我回来该如何?”
张翠翠头上还绑着,但绷的已经轻简许多,只是薄薄一层。
也是,昨日大庭广众,她被撕开缠布,众目睽睽让人发现她只是破了一层皮,留了一个小口子,她装腔作势,假意伤重,把张家人骗的团团转,如今事态揭发,张镇长气她无事生非,惺惺作态,险些动手打了她,后更提出要送她回京,让她哪来的回哪去。
张翠翠吓得惊慌,还是靠着张元转移视线,才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但她现在怕就怕自己一走出张宅,就会被锁在外面,不许她回,因此,从昨日到今天,她连房门一步都不敢出。
珠书恼得一个劲儿戳她脑门,呵斥道:“现在都死了人了,镇长忙于周旋,哪有空管你这贱皮子!赶紧跟我走,若是再查不清事态,你就给我陪那汤琴儿下黄泉去!”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32章笑的这么恐怖,必然不是人
还未到祠堂,汤琴儿母亲吴氏的哭声,便从里头传出来。
珠书领着柳玥,没从正门走,走的侧门。
祠堂内已有不少妇人围着吴氏,劝阻安慰,让她保重身体,首位之上,张镇长焦头烂额的与几位乡绅商议,厉婆当街杀人,罪大恶极,但派往京城报官的人还没回来,这两日,厉婆必然要继续由他们清风镇看守。
祠堂地下有间地窖,往年镇上有犯了大错的族人,视恶行而定,会将他们锁到地窖中小惩大诫,但厉婆是个杀人犯,还是个疯婆子,要将她锁起来,看守之事,又该谁去做?
几个乡绅你推我让,吵吵闹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也没个定论。
张镇长实在看不下去了,最后只得由他大包大揽,轮班看守人员,由张家全包了。
因为镇上出了人命案子,张镇长无法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家上京,他回到府中,刚进门就见他夫人迎了上来。
得知躲在房间一天一夜的张翠翠竟然出府了,张镇长立马命人把大门后门都关死了,不准那狐狸精再踏进门一步。
张夫人有些担心:“你说她不是翠翠,可万一,万一她就是呢?我们如今得罪了她,届时她告诉她父亲,我们又该如何?”
张镇长叹了口气,摇头道:“眼下的问题已不是她的身份了,而是阿元,你我都年轻过,阿元现在这个痴痴缠缠的模样,你还不清楚吗?”
是啊,若这张翠翠不是张翠翠,反倒还好,若真是,那张元喜欢上自己的堂妹,这不是有违伦常,天理不容吗!
张夫人明白了,点点头,认真道:“我这就让人去安排,断不会让这个女人,害了我们的儿子。”
祠堂在热闹一阵后,随着天色渐晚,终归于平静。
珠书与柳玥躲了足两个时辰,直到人都走光了,她们才敢偷偷进去,到大厅查看汤琴儿尸体。
珠书平日张牙舞爪,可毕竟是女流,又是无光无烛,她刚到门口,瞧着里头那幽深耸立的漆木棺材,已本能的打了个抖,一咬牙,将柳玥往前一推:“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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