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一开始小绿蛇还自视甚高,一副绝不屈服的姿态。
可当纪南峥吩咐人开始烧水,又拿了刨蛇刀出来比划,小绿蛇就开始不安了。
它对这老人家吐信子:“嘶嘶嘶……”
纪南峥也不搭理,眼睛根本不看小绿蛇,就盯着锅里的水,等着水开。
小绿蛇嘶鸣得嘴都干了,吭哧了好一会儿,累了,就把自己卷成一团,贴着笼子一角,卡进角落,做出一副打死不出来的姿态。
过了一会儿,它出不出来都不重要,因为纪南峥把笼子倒过来,把它直接拍进了热水里。
小绿蛇疯狂扭动,眨眼就要腾出锅子。
眼疾手快,纪南峥一把将木盖盖上,隔着盖子,“嘶嘶”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蛇不容易死,你把它砍成两节,它都还得挣扎好一阵,因此过了大略一刻钟,纪南峥将盖子打开时,看到的小绿蛇,已经红透了,正奄奄一息的浮在水上,动都没力气。
纪南峥拿了大漏勺,将蛇整个捞出来,又放进笼子里,隔着笼子看它。
小绿蛇恢复了好久,都没起色,纪南峥有点拿不准,是不是过火了,真熟了?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那小绿蛇腾地立起来,用最后一口力气,对着纪南峥嘶鸣,似恐吓。
纪南峥看它如此反而放心了,闲适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哼小曲。
等到再把小绿蛇提回去,让丑丑来翻译时,小绿蛇的态度好多了。
丑丑还记着阿碧骂太爷爷,所以不爱和阿碧说话,但太爷爷叫她过来,她又要听太爷爷的,所以还是过来了。
但这次她再问阿碧,家乡是哪里。
阿碧就说了。
“聊州,浦如县。”丑丑说完,迷茫的望着太爷爷,问:“那是哪里?”
聊州比邻两江,在安江上游,离海境不远,一般的水匪海盗,也都在那边出没。
到底是做过朝廷命官的人,纪南峥对仙燕国的地理风土很熟悉。
“它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丑丑又问了阿碧。
这次小绿蛇犹豫了很久,才吭吭巴巴的说了。
“不拉?”丑丑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怪异。
但说出这个音后,纪南峥却猛地抬眼:“木拉族?”
丑丑连忙点头:“对对对,是这个。”
木拉族不是仙燕国的民族,是与仙燕国隔海相望的真阳国的大族,而真阳国属于仙燕国的辅国,年年岁贡,对仙燕国非常尊敬。
所以那些水匪,不是仙燕国人,是外族人?
甚至可能是……真阳国的皇族子弟?
纪南峥陷入了沉思。
一个小国,对另一个大国俯首称臣,这不是多稀奇的事,只是这整个国家还不足仙燕国一个州府大的小国,竟然敢派皇族儿女,侵入别国领地,甚至到蛮夷四起的边关图谋不轨,这其中野心,可就耐人寻味了。
纪南峥又问了一些问题,遭受过严刑的小绿蛇,没有多少挣扎,都老实回了。
纪南峥便去找容棱,将前后与他说了,而后自己立马执笔,要给葛老将军通风报信。
再说另一边,自宁公馆二次离开的楼青与楼雪,躲在了城中一个昏蒙的赌场。
城里上下现在都是他们的画像通缉,再住客栈显然是不现实的,故此在黄赌毒中,他们选择了赌馆,这里烟雾弥漫,人声鼎沸,且人员复杂,三教九流,在这里躲藏,再合适不过。
楼雪昨日被打伤,此刻已经包扎妥当,在赌馆一处角落,她与自己的师兄楼青耳语:“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样貌曝光,楼安,楼汉还失去联系,现在对方更加谨慎,我们得手的机会微乎其微。”
楼青有些愤怒:“明明是那异族人偷走我们国中圣物,最后却反倒说得像我们意图不轨一般,仙燕国人,太可恶了。”
“嘘。”楼雪按住师兄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隔墙有耳,总之,师兄弟妹出事的出事,失踪的失踪,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不管任务再困难,我们也必须完成,这是君上对我们的信任。”
楼青点点头,又看着楼雪的眼睛,道:“今晚的行动,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楼雪皱眉:“人手已经不够,只有你一人,岂不是更加……”
“阿雪。”楼青捉住楼雪的手,指尖摩挲一下:“你得活着,如果我也失败,你得活着回去,禀报君上。朝中因为圣物失窃之事,已经频频爆发政乱,君上只有你这个女儿。”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07章 更稳定的,回到青云国的方法
楼雪却摇摇头:“从进入山海寨的那天开始,我已经不是君上的女儿了,不是木拉雪了,做他的女儿不好,我不愿意被他当做礼物,送到仙燕国,去伺候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皇族中,没有人再承认我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圣物被盗,事关国运,我也不会回去,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我受伤了,但我还不是废人,如果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会拖住对方,让你逃走,你身手比我好,你走,比我走好。”
“你……”楼青还想说些什么。
楼雪突然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下来,狠狠的吻住他的唇。
楼青大受震荡。
楼雪脸迅速泛红,对他说:“师兄,听我的,好吗?”
楼青没说话,实际上,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楼雪又笑了一下:“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完成任务,回去,就让寨主替我们主婚。”
楼青的表情变换之快,一会儿是喜,一会儿是愁,喜的是多年感情终有回应,愁的是生死未卜,前路坎坷。
……
阿碧现在的情况很差,浑身火烫,虽然没全熟,但刚才那一锅下去,它也半熟了。
那个狠毒的老头儿离开后,笼子里可怜巴巴的小绿蛇,与笼子外白白嫩嫩的小女娃,就开始相对无言。
过了很久,还是小女娃先开口:“阿碧,你好香。”
小绿蛇阴冷的眼睛盯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小女娃又说:“好饿……”
小绿蛇立马腾起来,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严肃的警告:“嘶嘶嘶嘶!”
小女娃听得懵懵懂懂,说:“我没用早饭,当然会饿,不过不知道为何,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更饿了。阿碧想吃虫子吗,我去给你挖,哥哥的小花,就吃虫子。”
阿碧警惕的盯了小女娃好久,确定她真的不会吃自己,才哼哼唧唧的说:“嘶嘶嘶。”
“老鼠吗?”小女娃有些迟疑:“你只吃老鼠吗?不吃虫子?”
其实虫子也吃,但是现在受了重伤,还是心灵和身体双重的,所以它要吃老鼠补一补,老鼠比虫子好吃。
可是小女娃显然不会捉老鼠,她又不是猫,跑不过老鼠的。
小女娃有些为难,但还是决定一会儿去墙根找找,一般墙根下都有老鼠洞。
就在小女娃打定主意时,笼子里的小绿蛇又说话了:“嘶嘶嘶……”
小女娃听了,却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爹爹和哥哥都没说,我也不敢问他们,他们很不高兴昨天我去喂了金鲤鱼,我不敢提昨天的事了……”
小绿蛇又说:“嘶嘶嘶……”
小女娃还是摇头:“我也没见到,昨天我只是听你的,把馒头放在岸边,就回来了,没看到有人出来。阿碧,你想去找你的主人吗?可爹爹和哥哥说,你的主人是坏人。”
小绿蛇愤怒的反驳:“嘶嘶嘶嘶!”
小女娃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不说就是了……”
小绿蛇没有消气,还阴森森的吐着信子:“嘶嘶嘶,嘶嘶嘶……”
小女娃听着小绿蛇喋喋不休的念叨了很久,从小绿蛇是怎么与主人相遇,主人又对它多好,还有主人与主人师兄的感情,最后又说到了什么罐子,还说那罐子是族中圣物,又说那个罐子被偷走了,而那个小偷就住在宁公馆的隔壁,还说这段时间为了找回圣物,主人的师兄弟们损兵折将了好多人,而它的主人是为了伏击隔壁的小偷,才潜入宁公馆的湖底,但是没想到,小偷要今晚才回来,但他们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这次计划又失败了……
小绿蛇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感怀了好半天过去,抬头,却看旁边的小女娃脑袋一点点的,竟然在打瞌睡。
它生气了,大喊:“嘶嘶嘶嘶!”
小女娃连忙惊醒,擦掉嘴角的口水,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睡着,我就是眯了一下,阿碧你继续说,我听着。”
小绿蛇不说了,扭过头,用尾巴对着她。
小女娃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起身,期期艾艾的说:“那我去给你抓老鼠啊,你等等。”
……
? ?两江之上,白山洲之东,贫瘠落后的西进县里,柳蔚接到了师爷从书房翻找出来的地质文书。
足足一大摞,高高的压在桌上,都冒尖了。
房里还有钟自羽,钟自羽坐在房间的右边,依着窗口,窗口下的小桌上,同样摆满了册子。
柳蔚的案头也放了不少,现在师爷又搬了一些来,要看的东西,自然更多了。
“还有吗?”抽空抬起头,柳蔚问了句。
师爷连跑几趟,也累得不好,一边喘气,一边说:“暂时就这些了,不过柳姑娘,您到底要找什么?”
柳蔚摇摇头,没打算细说。
他们一家都是通过魔鬼海横穿进入仙燕国的,而浮上水面的地址,又都集中在西进县周围,包括当年师父与外祖父相遇时,也是在西进县碰面的,故此,柳蔚的心中,西进县是个很重要的信息点。
她现在搜找当地地质文书,也是想通过了解这块土地,包括周边江域的地壳情况,揣测出能否有更稳定的,回到青云国的方法。
不过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线索,西进县毕竟简陋了这么多年,上到县令,下到百姓,都是得过且过,宋县令的上一任父母官,甚至在位二十年,都没更新过本地文质,所以柳蔚哪怕把县衙门的资料都看完了,心里还是没谱。
但她发现一点,两江海域的确有问题,两江交汇处,水底经常爆发地震,但因为浮动小,又离县城远,不易为人发现,柳蔚怀疑,这个交汇点,就是与青云国接洽的地方。
她想过,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在两江深处租一个无人岛,将岛改建成实验基地,到时候利用人为创造,制造小幅度水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当然,这是下下之策,毕竟要在古代实现如此大型的气候实验,她自己心里也没谱,一个闹不好,耽误个十几年都是正常的。
心里烦乱,柳蔚也没工夫跟师爷细说,道了谢后,又埋头陷入了文书字海里。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08章 时间紧迫,先行一步
过了一个时辰,窗户下的钟自羽坐累了,起来伸展一下四肢,看到书桌前,几乎被文书遮挡住身型的柳蔚,走过去,将文书搬开一点。
柳蔚抬头扫他一眼。
钟自羽自然无比的道:“挡住光了,看久了眼睛要瞎。”
到底也是一片好意,柳蔚没拒绝,不过钟自羽刚搬完,她就像周扒皮一样反问:“你看完了吗?”
钟自羽瞥了她一眼,没吭声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任劳任怨的继续翻阅。
整个房间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长途跋涉,抵达西进县不过五日,钟自羽在房间里已经快坐吐了。
当初三人同行,路上柳蔚就作威作福,到了地方,她需要一个助手,因此就要在他与魏俦中二选一。
魏俦也是机灵,看苗头不对,一下车就装病,说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等身体康健的钟自羽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先机
然后,倒霉日子就开始了。
这几日魏俦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钟自羽就跟老黑奴似的,被柳蔚这个畜生指使得团团转。
今日也如前几日一样的毫无收获,临近入夜时,柳蔚终于左右松了松脖子,起身对钟自羽道:“走吧。”
钟自羽仿佛是听到放学铃的学生,立马从桌前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这些资料都是县衙内部存放的,柳蔚就算跟宋县令关系再铁,也不可能带走,因此她与钟自羽都是早上过来,晚上离开,看也只能在县衙内的书房看。
西进县是个小县城,往日没有太多的案子与琐事,这几日宋县令都下堂很早,今日却难得晚了。
离开时,恰好撞见柳蔚,便笑着过来打招呼。
柳蔚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上好蜡的信,便问他是否要去寄信,说自己路过驿站,可以替他送。
宋县令笑着拒绝了:“是上奏的信,须得带着官印去驿站寻官信使,不好假手他人。”
柳蔚便点点头,同宋县令一起离开。
路上,宋县令打开话匣子,与柳蔚说起这封官信的事。
柳蔚听完,倒是有些讶然:“山海寨水匪?”
宋县令叹了口气:“山海寨离西进县远,在安江下头,可不知怎么,上个月突有一路水匪沿着安江,天阳江,上了西进县码头,驻海的边军将领给我这儿下了官报,让我将人抓起来,可官报抵达的时候,那些水匪已经上岸离开了,驻海军那边大动干戈,说我这西进县纵虎归山,还扬言要上奏弹劾我,这不,我赶紧也上书解释,要不就让边海军那边一张嘴说,我还不给冤枉死?”
柳蔚闻言倒是不太在意:“水匪上陆地能做什么?”
宋县令谨慎的咳了声,压低声音,道:“边海军那边的意思,好像是担心山海寨的人,要与西北蛮夷联合,而且根据劫到的山海寨俘虏招供,他们的目的地,的确是天石州附近。”
天石州这名字可太熟悉了,柳蔚猛地想到那群狼族后人,不禁追问:“宋大人是说,边关将会不稳?”
宋县令摇摇头:“应该也不至于,这是第一次发现有水匪上岸,就算山海寨真与西北蛮夷有勾结,第一次联系,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波,加之西北那边的防边军是葛家军,葛家军素来骁勇,与蛮夷对抗数十年,经验丰富,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柳蔚便点点头,哪怕与云家那些人交情不多,她也不希望他们遇上什么战祸,说到底也是同族人。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驿馆,宋县令寄了信,转头邀请柳蔚:“你嫂子今日亲自下厨,若不然同我回府去吃,你上次给她带的那些京城胭脂,她喜欢得不得了,日日擦着,到处炫耀,对你也总是提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柳蔚笑笑,有意多打听一些水匪上西北的事,便对钟自羽说:“你先回去吧。”这是决定要去宋家蹭一顿了。
钟自羽巴不得她不回家,利落的答应,转身就走。
跟着宋县令去宋家的路上,柳蔚又问了一些,不是太敏感的,宋县令都如实回答了。
说到那山海寨的事,更是叹息不断:“两江最大的水匪营寨,水上的海将军,边海军为了剿灭山海寨,这些年不知跟他们打了多少回,最严重的一回,都折损了一个副将,可人家山海寨,屁事没有,第二日照常掳劫商船,屹然是一副要称霸的势头。”说到这里,宋县令又透露一个秘辛:“不过有传言,这山海寨里,过半的贼匪,都是真阳国人,据说背靠的就是真阳国的朝廷势力。”
柳蔚皱起眉:“那是真阳国指令他们骚扰仙燕边海?”
“不知道。”宋县令摇头:“不过真阳国对仙燕国倒是年年岁贡,从不停息,也没有一点要起战的意思,所以这也只是传言,毕竟山海寨的位置,就飘忽在真阳国与仙燕国中间,往哪边靠都说得过去。”
柳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宋县令这时又笑了一声,说:“其实真阳国若真的开战,反而好,那芝麻大点的小国,咱们弹弹手就给吞并了,倒也省了这么些琐事。”
柳蔚问:“那朝廷为何不起兵侵占?”
“远啊。”宋县令说道:“一百多年前,真阳国就是仙燕国的领土,但因为横隔两江,离朝廷太远,往来书信都要几个月,朝廷无力管辖,中途便让木拉族人钻到空子,在那小小陆地起了战事,那时又正逢太上皇年幼等位,朝内局势不稳,故而朝中便属意,将那片土地划给木拉族,但条件是,真阳国须得成为仙燕附国,纳税进贡,不得造次,木拉族同意了,之后便分成了两国。”
柳蔚闻言,先是不甚在意,但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她猛的抬头,紧紧的盯着宋县令:“真阳国,原是仙燕国领土?”
宋县令让她那慎重的表情,盯得一愣,下意识的回:“对啊,一直都是。”
柳蔚狠狠的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突然失笑一声。
宋县令不解其意:“柳姑娘?”
柳蔚却道:“宋大人,今日这餐柳某先记下了,时间紧迫,先行一步。”
说完,抱拳行了个礼,转头就往县衙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09章 万幸的是,小黎听懂了
同一时间,丑丑拿着几条虫子,坐在宁公馆的小院里,一边喂阿碧,一边问:“所以,阿碧的主人就来了宁太爷家,要抓小贼?”
阿碧不情不愿的吃了两条虫子,还在为丑丑没有抓到老鼠的事耿耿于怀,不乐意的道:“嘶嘶嘶嘶……”
丑丑又给它夹了一条蚯蚓,放进笼子里,点点头:“那是哥哥做错了?不知道阿碧的主人是要抓小贼,所以伤了她。”
阿碧又说:“嘶嘶嘶……”
丑丑嘟着嘴,把筷子放下:“阿碧不可以说哥哥的坏话,丑丑可以说哥哥,但阿碧不可以说,因为哥哥是丑丑的哥哥,不是阿碧的哥哥!”
阿碧森冷的眸子扫着她,又仰头,示意还要吃虫子
丑丑就又拿起筷子,给它夹,然后问:“圣物是什么?好吃吗?”
“嘶嘶嘶……”
“不是吃的?不是吃的为什么要偷它?”
“嘶嘶嘶……”
“阿碧,你不可以说丑丑笨,丑丑不笨,太爷爷说,丑丑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太爷爷还说,丑丑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孩。”
“嘶嘶嘶……”
“太爷爷怎么会说谎?太爷爷是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阿碧你到底懂不懂?”
丑丑与阿碧闲话说了一大堆,最后眼看时辰不早,要回房了,小丫头便蹦下石凳,摇摇晃晃的往屋里走。
院子里的阿碧突然叫了声:“嘶嘶嘶……”
丑丑回过头,为难极了:“阿碧要丑丑去隔壁找你的主人?不可以的,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丑丑跟阿碧说话,爹爹都不高兴,丑丑不敢惹爹爹。”
阿碧又说:“嘶嘶嘶……”
丑丑苦着脸:“告诉哥哥也没用,哥哥也怕爹爹,爹爹最凶。”
阿碧继续游说:“嘶嘶嘶嘶……”
说到最后,丑丑到底耐不住它一直哀求,答应它去问问哥哥。
房间里,小黎正在铺床,就看妹妹进来,拉着他的衣角,要他跟她走。
小黎狐疑,将妹妹抱起来,亲了亲脸,问:“做什么?”
丑丑怯怯的说:“阿碧要找哥哥。”
小黎皱眉毛:“它要做什么?”
丑丑忍不住为新交的好朋友说话,虽然这个朋友被哥哥和爹爹一致认定是“损友”:“哥哥,阿碧说它只想回到主人身边,哥哥可以帮帮阿碧吗?如果丑丑和哥哥走丢了,丑丑肯定也想回到哥哥身边,哥哥,阿碧很可怜的。”
蛇性狡诈,但小黎没说给丑丑听,他只沉吟了一下,抱着妹妹坐下:“你今日与它在院子里说了一天的话,它都说了什么?你都告诉哥哥。”
丑丑很乖,哥哥问什么,她就回什么,拉拉杂杂,颠三倒四的把阿碧说的话都复述一遍,虽然很多地方缺斤少两,还逻辑不通,但万幸的是,小黎听懂了。
然后,他立马抱着妹妹,去了爹爹的房间。
小黎跟容棱说话时,丑丑就坐在旁边吃豆糕,等到吃完,就见爹爹正看着她,目光复杂。
丑丑分不清那双眼睛里有什么,就觉得莫名,然后伸手,对爹爹举着。
容棱便去将她抱起,搂在怀里,才对小黎道:“我去便是,你带好丑丑。”
夜探邻里,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故此容棱没有提前声张。
只等他抵达了隔壁,潜入主院,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施刑声。
对,施刑。
与宁公馆同样格局的主院,不似宁公馆那么摆设规整,家具完全。
这间屋子里面,有刑架,有火炉,还有一面墙的刀枪棍棒。
这个架势容棱并不陌生,镇格门里也有这些东西。
但这里不是镇格门,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府衙。
私刑两个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里面便有人说话。
“直接杀了便是,留着反倒是祸患。”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容棱的角度偏,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这可是山海寨的大师兄,寨主楼鸿的养子,楼汉,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音色尖利。
地上趴着的男人,被捆住全身,嘴里塞了布,他眼睛猩红,愤怒又屈辱的瞪着上首的两人。
那个女人笑了:“我是没料到你们真阳国会如此胆怯,本小姐都杵到你们鼻子底下作乱了,你们的君上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敢求助匪贼出身的堂弟,让山海寨来出这个头,为这样一个昏君效力,楼少爷,不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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