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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棱垂下眼眸,也不揭穿,对丑丑道:“这小蛇的主人已经走了,无主之物,吃了也不碍事,今晚便炖了吧。”
丑丑苦着脸,回头对着笼子,跟小绿蛇说悄悄话。
听完后,刚刚还怒发冲冠的小蛇,瞬间安静,它老老实实的缩在笼子边角,把自己盘成一个圈,再把脑袋埋进肚子底下去。
丑丑讨好的对她爹道:“爹爹,阿碧不敢了。”
容棱轻哼一声。
丑丑只得撒娇,把自己埋到爹爹怀里去拱脑袋。
容棱拿女儿没办法,将土罐子放到一边,把女儿抱起来。
丑丑坐在爹爹怀里,也好奇,就捧起那个小罐子看。
土罐子洗过,不脏,丑丑拿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内侧一个角道:“珍珠。”
容棱一瞧,是颗白玉珍珠,这罐子上镶嵌了很多珠宝,这颗白玉珍珠,瞧着是很稀罕,他寻思着,女儿喜欢,要不就抠下来给女儿当弹珠玩?
正打算行动,丑丑抓着罐子强调似的指给他看:“珍珠,珍珠。”
容棱一愣,蹙眉盯着那白玉珠看,这一看,竟发现珠体外壳上,似是雕着什么花纹,拿近一瞧,是一只正在飞翔的鸟。
乌星鸟!
且不止那颗白玉珠上雕着纹路,别的宝石玉石上也有,有的大些,有的小些,花纹各不相同,容棱看了片刻,抽出匕首,要将上面的装饰物,全部撬出来。
小绿蛇缩在笼子里看到了,整只蛇都不好了,它嘶嘶嘶的一直在叫,但不敢吼,声音非常轻,非常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
……
另一边。
? ?西进县衙的书房门口,魏俦目瞪口呆。
魏俦没跟着柳蔚来过衙门,他一到西进县就开始装病,每天看着钟自羽像个跟班似的,坠在柳蔚屁股后面,跟她早出晚归,他就特别得瑟,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
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之前柳蔚领着钟自羽,早上出门,晚上回家,倒也算正常。
可自从五日前,那疯女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始不回家了,甚至带着钟自羽一起不回家。
魏俦一开始还挺心大,觉得事不关己,没必要在意,可眼看着这都快第六日了,两人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这就开始担心了,难道自己被甩了?
说好的三人同行,莫非一声不吭的就把他扔了?
害怕自己真被抛弃了,魏俦不敢装病了,他紧赶慢赶的出门,直奔西进县府衙。
县衙的衙役对他还算客气,知道他的来意,便引他来这间书房。
此刻魏俦就站在书房门外,看着里面的情景,颇为不知所措。
书房里很乱,地上,桌上,包括钟自羽的脖子上,都挂着书。
钟自羽正在睡觉,可那姿势有点奇怪,头上绑了一根绳子,身前的案几上,放了一把带血的匕首,他睡得有点艰难,是坐着睡的,怀里抱着两本册子,用册子挡住脸,睡着的时候,脖子还是立着的。
再看另一边,主案后,是哗哗哗的翻书声,越过重重书山,魏俦能勉强看到里头惊鸿一瞥的熟悉身影。
是柳蔚。
魏俦迈着试探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跨入一步。
细微的声响,引起主案后头女人的注意:“大江县的县志吗?拿过来我这儿。”
魏俦立刻僵硬了,动都不敢动。
窗前小案下,本在打瞌睡的钟自羽被柳蔚的声音吓醒了,他敏锐的视线越过书册,炯炯有神的看向门口,然后发现来的竟是魏俦,他愣了一下,之后毅然决然的开口:“不是送县志的衙役。”
书山册海后的女人,头也没抬的道:“早饭放在圆桌上。”
这回钟自羽没有解释了,只对魏俦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魏俦这会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看着钟自羽挂在眼底的两个不容忽视的黑眼圈,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他捂着良心,痛苦的打算逃之夭夭。
但在这时,门外有个衙役,抱着一叠书册,摇摇晃晃的过来,书册太高,挡住衙役的视线,魏俦又急着离开,一不注意,与衙役撞了个正着。
“哎哟!”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主案后的柳蔚再三被打扰,终于不悦的拧眉抬眸,这一看,就看到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魏俦。
“你怎么来了?”
魏俦整个人都木了,他支支吾吾的,犹犹豫豫,看看钟自羽,又看看柳蔚,半天吭不出一个字。
柳蔚疲倦的按了按太阳穴,道:“来了就来了,找个位置坐下,帮着查册。”
魏俦想说点什么,但钟自羽已经看到结果,他长叹一声:“全军覆没……”
魏俦特别委屈,撅着嘴。
柳蔚已经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书册,同时吩咐魏俦,让他把新送来的县志搬过来码好。
魏俦莫名其妙的开始做苦工,他选了个和钟自羽挨得近的位置,拿了张白纸,给钟自羽写小纸条。
“怎么回事?”
钟自羽在纸条背后,回了他一句:“一言难尽。”
魏俦又问:“她要查什么?”
钟自羽说:“不知道。”
魏俦再问:“那你在查什么?”
“记录。”钟自羽说:“记录西进县,包括整个白山洲附近曾发生过的山难,海难,具体地点,出事的时辰,以及伤亡人数。”
“听起来不难,很难记吗?”
“不难记,要不你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4章 白骨钵。
“听起来不难,很难记吗?”
“不难记,要不你来?”
魏俦迟疑了一下,没立刻答应,留了个心眼:“你记多少了?”
“九十年。”
魏俦一愣:“多少?”
“九十年,还剩四百二十年,不过她又让人搬了大江县的县志,大江县是后起的府县,只有两百年历史,县志留存不多,应该不难查,你来?”
魏俦纸条都顾不上写,赶紧摆手,道:“不了不了,打扰了,打扰了。”
主案后的柳蔚猛地一拍桌子,呵斥一声:“记完了吗!嘻嘻哈哈的很有空?”
钟自羽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道:“我给魏俦腾位置。”
魏俦点头哈腰的,也跟着附和:“对,腾位置,腾位置。”
柳蔚终于不说什么了,房间里霎时又只剩下翻书声。
柳蔚让钟自羽干的活,其实很简单,就是填充数据库,这属于会认字的人都能干的事,虽然听起来繁杂,但没有技术含量,而她自己,查的则是真阳国,当初的真阳州的相关资料。
对真阳州产生兴趣,是源于五日前宋县令的一席话,那话纯属无心插柳,但的确给柳蔚开拓了另一个思维。
大江县是白山洲下游的一个小县城,因为一百多年前的一起大型洪难,整个城镇遭到覆灭,之后重建,部分地质便被并入了西进县境内。
大江县原有的县志资料,除了州府库房留存下来的,其他的早在发生洪难时就不复存在了,而现在柳蔚让人搬来的,就是白山洲留存,后被送达西进县,由西进县县令复修的部分。
内容不多,仅有二十册左右。
而柳蔚调查大江县的原因,则是因为,当年的大江县,正是两江附近,离真阳州最近的县府,后来虽被淹没了,但依照旧志来看,当初的大江县与真阳州,有不少贸易往来。
大江县属于白山洲与真阳州的中枢县,县地几乎悬浮于一个小岛之上,真阳州因离陆地太远,不便往来,故此尤为贫瘠。而大江县开通了双向贸易,便是将真阳州的特产织造,与仙燕国的米粮粉面,与其进行贸易交换。
大江县的覆灭,也是间接造成真阳州叛变的主要因素,因为失去了大江县的贸易方向,真阳州陷入了大范围粮食紧缺情况,那时仙燕国朝廷倒是也想过救济,可一来水路太远,中间没有停歇港湾,官船入了深江,容易遭到水匪洗劫,二来救急不救穷,第一年还能送粮食,送冬衣,第二年,第三年,若是年年如此,朝廷就是有金山银山,也都得败进去。
综合各方面考量,最终在木拉族领兵叛变时,朝廷内部出现了两派分歧,一派不允许仙燕国土外流,不允许国家遭到割裂。另一派,则认为民生重于一切,如果木拉族占领真阳州后,能带领百姓吃饱穿暖,不用每年等受嗟来之食,那将真阳州分让出去,于百姓而言,反而利大于弊。
事实证明,救下那真阳州千万百姓的,的确就是木拉族,仙燕国不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真阳州,与兵戎相见多年的深海夷国示弱交好,但真阳州分裂出去后,木拉族长,却顶着真阳国新君头衔,与海上各族发展了贸易往来,而正是因为他的重组贸易,救活了奄奄一息的真阳州千万黎民。
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到现在都众说纷纭,不过在柳蔚看来,泱泱大国,主动将一块国家领土割分出去,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也正因如此,她才对真阳国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同时将大江县翻出来查个底朝天。
而这一查,也的确让她查到了东西。
大江县的地理位置,与那场洪难的起覆方向,非常奇怪。
魏俦当苦力的第三天,柳蔚从她的主案后头站了起来,她手里捏着一张颇为陈旧的海域地图,对窗下昏昏欲睡的二人宣布:“明日启程,进两江。”
……
同日夜里,远在来城县驿馆的容棱,也拿着一本云家族志,进入了纪南峥的房间。
“径尾骨蛰兽?”纪南峥看着族志中夹杂的一张海兽图,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山海经中记载过的一种凶性兽,食人,吞血,能腾云驾雾,迷人心智。”
纪南峥眨眼:“然后呢?”
容棱指着图上,海兽背后那座若隐若现的城镇:“大江县,百年前覆,曾立于两江之上,建于岛中,辉耀一时。”
纪南峥皱起眉。
容棱又道:“此图,乃云家先辈曾于梦醒时分而绘,绘时明言,梦中蛰兽起伏,翻天覆地,使之百姓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因之梦情实在骇人,惊心动魄,故而梦醒时分,挥笔绘之,以兹记录。”
纪南峥还是不明白:“狼族先辈绘了这样一张图,是想告诉后人,有座立于海上的城镇,会因这海怪翻覆,而覆灭一时?海怪?当真?”
容棱摇头:“古早之人,惯爱用怪力乱神,解释山崩地裂,实则,大江县也并非由海怪作祟,而因遇了洪难,整座小岛,没入深海。”
纪南峥点头,又问:“你如何认定这是大江县?”
大江县与真阳州之事,纪南峥也有所耳闻,毕竟当了几十年高官,这种关乎国体的大事,就算不打听,也总有轶闻流出。
容棱指着海怪背后那破碎城镇的边角,那里有块牌坊,牌匾只剩一半,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大江二字。
纪南峥摸着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
容棱坐到外祖父对面,从怀中,拿出两个绸布袋,将其中一个布袋打开,里面流出的是细细白沙,而另一个布袋里,装的却是金银珠宝。
纪南峥不解:“这是?”
“真阳国圣物,那小蛇说,此唤‘白骨钵’。”
纪南峥目瞪口呆:“你把人家圣物给融成沙了?”
容棱面不改色,转移话题:“那土罐,晚辈之前瞧来,并不稀奇,其后识出珠宝上皆有印记,又化了罐体,方才知晓,其中另有深意。”
“如何深意?”
“罐子,用骨灰造的,罐上镶嵌的珠宝上,均刻有深印,而那些深印的印纹,在云家族志中,过半亦有记载。”
……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5章 你想说她错,但不敢,对不对?
纪南峥神色滞了滞:“你是说,这真阳国圣物,与狼族有关?那这与大江县又有何干?”
“木拉族,祖籍大江县,这圣物既然是真阳国的皇族圣物,那最开始,这圣物,应就是由大江县流出的。”
纪南峥这下都明白了,但看容棱的目光,却越发深邃:“所以你认为,临亲王查错了,遗址不在真阳国,而在大江县?”
容棱点头:“很有可能。”
纪南峥又问:“你也觉得,遗址与回青云国之路有关?”
容棱这回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纪南峥故意问:“柳蔚可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这是两件事,遗址是狼族的传承,而回青云国,只是与那叫什么,哦,海洋变化有关。那你觉得,是她错?还是你错?”
容棱道:“都没错。”
“哦?”纪南峥饶有深意:“你想说她错,但不敢,对不对?”
容棱正视外祖父的眼睛:“我从族志入手,查到遗址,再查到大江县,她从海洋地质入手,但我相信,她也会查到大江县。”
“这么肯定?”
“殊途同归罢了。”
纪南峥这回不再说什么,只盯了容棱一会儿,问:“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容棱道:“启程两江,越快越好。”
纪南峥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那好,明日上路,你去通知其他人。”
……
一刻钟后,容棱一一通知了所有人,等到他再回房时,果然看到房间里,白发青年还未走。
青年守口如瓶,一路而来,无论容棱问什么,他都敷衍了事,但就在前日,容棱将那一包刻有深印的珠宝,与白色骨灰递到他眼前,这人终于说话了。
“这是一种偏远山族的葬仪,具体出自哪里已不可查,但据我所知,只有族中地位最尊崇的先辈,死后才有资格,被用其骨灰做成圣钵,这圣钵叫白骨钵,上头镶嵌的珠宝,是守护圣钵的历代圣女所佩的信物,这些信物有的是耳饰,有的是额饰,而珠宝上刻有的图腾,则是为了表明圣女本身特殊的身份,就如这只刻有乌星鸟的白玉珠而言,乌星鸟,在那位圣女的家族中,或许是有特别寓意的,其实乌星鸟并非绝对的灾鸟,在一些偏野之地,乌星鸟其实是福鸟的象征。而一代圣女死后,下一任圣女便会将前代圣女的信物融入守护的骨灰钵中,代代守护,代代如此。只是这圣钵,一般来说,都是祭祀民族才会制作的葬仪物,那木拉族,好像并非祭祀民族?”
整整三日,白发青年都在研究木拉族与骨灰钵的关系,而容棱在等了他三日,依旧没得到答案后,不得已之,只能与外祖父商量,启程两江。
说到底,呆在这里,如何也只是纸上谈兵,而进了两江,甚至抵达大江县当初淹没的海域,或许,才能得到真正答案。
……
? ?十月初二,大雨。
柳蔚已经在这座叫做门石岛的小岛上,住了近十日了。
自打那日租船离开西进县,她便同钟自羽、魏俦三人,在两江之上勘探起来,最后,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辅以十几项明确数据佐证,终于证实门石岛便是与大江县遗址最为相近的小岛,故才上岸暂居。
门石岛上游有人住,下游因为涨潮缘故,被设为特定的打渔场,没有民居。
柳蔚三人借住在上游一户婆孙家,打着的身份是海货商人。
这两日门石岛附近气象不好,柳蔚看出会下一阵子的雨,但没想到雨势越来越大,风势竟也不减,她心里有些犹疑,认为这场雨有些古怪。
借出屋子给他们住的婆孙二人却是习以为常。
“若非实在穷得无立足之地,也不会有人在这小岛上定居,三位客人是外地人,不适应多变的天气也是正常,至于这雨,即便再如何涨潮,下游也够它末了,淹不到咱们这儿来。”
十月的天气正是季节交替之中,这岛上又一连下了七八日的雨,钟自羽身子实在吃不消,已经病上了。
魏俦一边给钟自羽喂药,一边看向自诩身经百战的婆孙俩,说道:“也不是不被淹便是安全,雨势夹着风势这般迅猛,你们当地人住的又都是木茅房,就不怕风吹起来,将房子吹塌?”
“哪有将房子吹塌的风?”婆孙中的小孙儿嬉笑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房子都盖在树木林立之处,就是再大的风,也吹不塌,倒是你们城里人也太娇气了,就是吹了几日的风,落了几日水,怎么就卧床不起了?”
钟自羽猛地被点名,推开魏俦手里的碗,道:“好了,我躺躺就是。”
魏俦给他掖好被子,起身道:“那你先睡会儿,我出去下,晚点回来。”
钟自羽含糊的应了声,翻过身,正对着墙壁,闭上眼睛。
魏俦出门后,婆孙二人也不敢大声说话打扰屋里的病人,二人便搬着小凳子,坐到门口去摘菜。
柳蔚打着雨伞,沿着山路在半山腰上看了许久,魏俦来找她时,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头上的纸伞更是变形了。
魏俦冒着风,递给她另一把伞,喊道:“你在看什么?别看了,山路湿滑,你要是栽进水里,可爬不出来,回去吧。”
柳蔚拿着那把伞,却没打,她抹了抹脸,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些,然后看着天边白雾缭绕,又看脚下洪水泛滥,沉默半晌,说:“真的不对。”
魏俦不解:“哪里不对?”
柳蔚又摇摇头,表示要去另一头看看。
魏俦拉住她,劝道:“这么大的雨,回头再迷路了,咱们对这里不熟,要看雨停了再看吧。”
柳蔚扯回自己的袖子,对魏俦道:“你先回去吧,若出了事,记得护住那对婆孙。”
魏俦想说,那对婆孙可不稀罕咱们的好心,但看柳蔚已经坚持沿着山腰,往另一头走,他只得作罢,缩着脖子,赶紧跑回上游。
前几日这雨就下得激烈 ,今日则尤其凶猛,上游的岛民们一开始还有心思闲聊,说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天气了,也不知他们这里淹水,离得近的几个海边城镇会不会也遭殃,后来北面海上出现了大型游船,掐断了岛民们的八卦,纷纷朝着北海面瞧去。
“那船上是不是有旗子?写的什么?风太大,刮得看不清了。”有个岛民问着,其他人便聚精会神的分辨。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6章 那个什么,容什么?
看了半晌,才有眼尖的小伙道:“好像是边海军的船,咱们这儿离边海军驻扎岛那么远,他们的船怎么过来了,还是这样的天气,可不能再行驶,回头船要翻的。”
“也不全是边海军的船,是不是夹了几艘商船?”
岛民们叽叽喳喳,议论的喋喋不休,魏俦却站在门外,看着天边的风雨,心里涌出股不祥的预感。
钟自羽睡了两个时辰,才幽幽转醒,醒来后就听见魏俦着急忙慌的声音。
“怎么会找不见了?她说就在山腰上看看,你们真的瞧清楚了吗?山洞呢?岛上有山洞,是不是风雨太大,她被困在山洞里了?”
钟自羽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屋子的小孙儿便上前,给他倒了杯水,搀扶着他。
钟自羽问:“外面是我的朋友吗?他在说什么?”
小孙儿道:“你们另一个朋友走丢了,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白净公子,婆婆早就跟他说了,下游没什么好看的,只有打渔场,他非要大雨天去看,这不是,找不着了。”
“柳蔚不见了?”钟自羽刚刚好了一点的身体,这下因为激动,又闷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忍不住剧烈咳嗽。
小孙儿又给他拍背,同时道:“如果没掉进洪水里,那雨停了就能回来,若是掉下去了,可就难说了。”
钟自羽听着脸色漆黑,挪到床边,要下去看看。
小孙儿拦住他:“你别乱动了,吃了药就好好歇着,你们是来采办的贵人,岛民们一定会救你的朋友,你这样的身子,出去也帮不上忙,还是个拖累。”
小孙儿直言,把钟自羽评价得一文不值,钟自羽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同时又只得不甘心的承认,自己现在的确没用,他道:“烦劳你替我将另一位朋友叫进来。”
小孙儿这回没有拒绝,麻利的跑出去,没一会儿,魏俦进来了,一脸焦头烂额。
“柳蔚丢了,哎呀,我就说让她跟我回来,自己一个人瞎跑什么,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跑到天涯海角也得被抓回来鞭尸,不行,我得跟着岛民再去找找,你在家守着,如果她回来了,千万别让她再走了!”
魏俦絮絮叨叨的一通,钟自羽听着,想喊他,魏俦已经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钟自羽扶着额头,头又痛,胸口又痛,喉咙还痒,被一场小小的风寒伤成现在这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
而与此同时,柳蔚已经抵达了北海面的打渔场,因为雨势猛烈,这里涨潮了好几个度,之前能看到的打渔场高杆,现在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被完全淹没。
柳蔚看到前方逆风行来的几艘大船,长长的叹了口气。
经过几日的观察,与今日骤然出现强雨强风的征兆,柳蔚已经看明白这是什么了……
热带气旋,强热带风暴,若是明后日风势再不减,便会形成强台风。
没有气象支持,柳蔚无法知晓这股台风的形成原因与路径,而作为一个依附于海中央的小岛,台风的出现,无异于是风卷残云,毁天灭地。
而这种情况下,还有别的船只往这座岛上靠。
附近没有别的岛,只有门石岛一座,独立的小岛承风能力并不强,若是门石岛遭殃,整座小岛覆灭,那前来停靠的船只,也只是一同面临灭顶之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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