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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大船已经逐渐逼近,但打渔场没了,停船的港口也没了,他们想靠岸非常困难。
打头的边海军船上站着一排湿漉漉的士兵,他们挥舞着大旗,显然是想与岛上的岛民接洽,让岛民帮他们拉船。
但下游现在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柳蔚,柳蔚倒是看到了他们的示意,但她一个人,可拉不动这几艘两层高的巨轮。
当然山上也有岛民看到了,可现在大部分岛民都被魏俦压着去找柳蔚,剩下的岛民多为老弱妇孺,这种跑进洪水里拉船的行动,可做不了,只能等年轻人回来。
海边军的船上,几个士兵冒雨挥旗,挥得头晕眼花的,却不见岛上有半点回应。
士兵们急了,这风雨大得惊人,若是门石岛无法停靠,他们只能另寻他法。门石岛附近没有陆地,离这里最近的,就是他们驻扎营区的海岛,可那里离这里至少要行三天三夜,这样的天气,船在海上再走三天?这还真是赶着给海龙王做女婿,不想活了!
正在这时,门舱里面有尖锐的男音传出:“我们王爷说了,直接上岛!这么多人,哪里有靠不了岸的?先上岛再说!”
听着那颐指气使的命令声,甲板上的一排士兵眼睛都要冒火了。
冲动的士兵直接气懵了:“皇上都不认的东西,倒是到咱们这儿来作威作福了,若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这个时候出海,将军能折两船海军去保护他?咱们能遇上这鬼天气?现在船停靠不了,他倒知道急了?强行靠岸,怎么,是想让咱们游上去,给他拉船不成?”
“别说了。”另一个士兵劝住同伴,脸上也是郁气,但到底知道尊卑有别,安抚道:“游上去也不是不行,就算不是给他拉船,咱们也得上岸,有功夫嚷嚷,不如去问问后面那艘商船上的人,那也是位得罪不起的主。”
先发火的士兵都服气了:“一个两个的,养尊处优,吃饱了没事干都往海上跑。这临亲王脑子有病就算了,半道上怎么就还让咱们遇上了汝绛王的督军,那个什么,容什么?一家老小的拉着出海,生怕死不了是吧?”
士兵嘟嘟哝哝,但也知道这些京城贵人既然入了两江,安全责任自然归他们边海军负责,嘴里说着不乐意,但人还是得主动去后面接洽,这也是怕一会儿强行靠岸时,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出个三长两短。
柳蔚看到船越来越近,但挥舞的旗子已经停下了,便知他们打算强行靠岸。
果然,半个时辰后,载满边海军士兵的官船在小岛前方的海面上停行,接着,跟下饺子似的,一连串穿着盔甲的士兵跳下水,呼啦啦往岸上游。
等这些士兵爬到了山腰,才看到旁边竟然还有个人,细细弱弱的,像个书生。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7章 心里是很想与她温存的…
“你是岛上的岛民?看到旗子来的?”有士兵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看着撑伞立在边上的青年。
柳蔚平静的扫视他们一圈,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士兵有些生气:“怎么就你一个,你们岛上没别的年轻人了?”
柳蔚道:“岛上就那么几户人家,都来,也拉不动你们的船。”
“你……”这青年语气难听,士兵们就想发作。
奈何后过来的总兵拦住了手下的士卒,对柳蔚道:“无论如何,劳烦小哥去通知其他人,赶紧都过来。那两艘官船上有位是王爷,若是他在这里出事,我们边海军与你们门石岛,都难辞其咎。”
柳蔚冷飕飕的道:“岛上没人,只有我,我可以帮你们,若是嫌弃,就自己忙活。”
“我说你这人……”士兵们又要说话,却冷不丁看到前方海面上有其他人下水了,定睛一看,竟是那位容督军。士兵气得跺脚:“还督军呢,有这么怕死吗?这就上赶着自己游过来了,快去个人,把他接过来,别让他淹死了。”
士兵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他一愣,扭头去看,就见那态度极其之差的小青年,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海面,然后将手中纸伞扔下,足尖一点,迎着飓风大雨,竟朝着海面跃去。
“喂,你……”士兵不知他要做什么,吓得赶紧去拉。
可迟了一步,便眼见着那青年钻入海水,几个翻越,竟是与水中那容督军汇合?
……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艘大船上的人均已上岸,船被拴在山腰的树上,其他人则跟在柳蔚后面,陆陆续续的走入上游。
钟自羽身娇体弱的在家等着,猛地瞧见一身狼狈的柳蔚出现在视野中,顿时惊喜,可再一眨眼,就见她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串人,这些人有的穿着便服,有的穿着盔甲,队伍中央,还夹着一个老人家。
待看清那老人家的脸,钟自羽呆了,这不是,纪太傅吗?
雨还在稀里哗啦的下,上游的岛民们看到这些新上岛的生人,有的面带戒备,有的踯躅不前。
边海军总兵与岛民说清了他们的处境,又言明雨停退潮就走,岛民们信赖他这身官服,便陆陆续续将其他人接进屋,递水生火。
容棱带着一双儿女,柳蔚扶着外祖父,后面跟着师父与国师,几人一同进了婆孙二人的屋。
钟自羽一身亵衣,就立在门边,看到这么多人突然进来,一下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僵站着。
柳蔚出面与婆婆说明这些人是自己的亲朋好友,又塞了婆婆十两银子,婆孙二人便高兴的招待起了他们。
饱受雨水之灾的外祖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浑身发抖。
柳蔚忙给他找来干净衣裳,又抱过容棱怀里的丑丑。
丑丑闭着眼睛正在哆嗦嘴,小丫头受了这场风寒,怕是要病一场。
小黎身体康健,便忙里忙外的跟着帮忙,一会儿帮太爷爷递衣服,一会儿给娘亲拿布巾,一会儿又去帮着这家的小孙儿生火烧水。
等到所有人都收拾干净,丑丑也在娘亲怀里迷迷瞪瞪的睡着后,柳蔚才抽空问容棱:“你们怎会与边海军同路?是来找我的吗?”
容棱尚未说话,捧着热茶在暖手的纪南峥,突然凉飕飕的道:“你一去不归,谁知你去了哪儿,如何找你?”
柳蔚听出外祖父口中的抱怨,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们……”
“这里离大江县最近。”容棱说完,喝了一口热水,抬眸看向柳蔚。
“大江县”三个字,令柳蔚十足意外。她与容棱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绷着脸道:“你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离开后,你都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怎么你也查到大江县上头去了?”
柳蔚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也查到了大江县。
容棱听着,就状似不经意的偏首,看向外祖父。
纪南峥觉得容棱小气,吧唧一下嘴,将茶喝了半杯,抬头后,却发现容棱竟还看着他,便有点不高兴了,哼哼道:“行了,行了,知晓你们夫妻同心,我说什么了吗?我不是没吭声吗?你老瞧我做什么?”
容棱便敬老的将目光移开,柳蔚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好奇的很。
老人家面子挂不住,将半杯没喝完的茶放下,起身,对柳蔚道:“孩子给我,我抱进去哄。”
柳蔚便把丑丑交给他,老人家带着曾外孙女进了里屋,顺道还把祝问松也拉进去了,看这架势,肯定又要背后说容棱坏话。
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但外面依旧狂风大作,风雨不停。
容棱牵起柳蔚,将她拉到窗边,看着窗外雨幕,轻轻将她拥住。
柳蔚回抱着他,道:“你是如何查到大江县的?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
“很多事。”容棱回答。
柳蔚仰头看他,容棱低眸,注视着她的眼睛,指尖去摩梭她还没干的鬓发。
有句老话叫小别胜新婚,容棱乍见柳蔚,心里是很想与她温存的,但一来环境狭窄,屋子里空间不足,人口又多,没条件让他们你侬我侬,二来,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们互相都有许多讯息要与对方交换,故此,浓情蜜意,也只能演变为公事公办。
两人十指紧扣,躲在这房间一角,慢慢的将彼此近两个月来的行程都交代了一遍。
柳蔚这边倒是好说,她从京城出发,抵达西进县,然后就开始没日没夜的查资料,查到最后,因为宋县令的无心之言,将目光放到了早已覆灭的两江小县,大江县上,随后雇船出发,抵达门石岛。
容棱这边则较为曲折,他们一开始去来城县,调查云氏旧籍的目的便未达成,随后偶遇了真阳国楼青一行人,借此由真阳国与仙燕国的关系,延伸到两国之间曾存在的小小贸易中枢,大江县。最后阖家前往大江县旧址。
只是容棱毕竟没有像柳蔚那样,做太多的前期调查,他们没头苍蝇一样的下了水,在两江流浪了七八天,也没找到任何与大江县旧址有关的痕迹,最后却遇上了临亲王与边海军的船。
“遇上他们,是在三日前,那日我正打算返航……”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8章 小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日,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烈,在海上走了五日,天气就开始不稳定,容棱咨询了雇佣的船工,船工说夏末之际,有风浪是很正常的,他们的船大,只要稳定行驶,不要走逆风线,并不会有危险。
船工常年行船,又是土生土长的两江人,容棱自然信任他,但其后雨又下两日依旧不停,尽管船工担保没有大碍,容棱还是起了退却之心,船上有老有少,他担不起这个风险,故此决定返航。
可就在这时,他们与边海军的船碰了头。
边海军的船有两艘,中间还夹了两艘商船,容棱一开始以为是海军护送商船过境,毕竟两江深处有山海寨为患,大型商船想平安往来,多半都要仰仗边海军照拂。
可定睛一看,他却看到商船甲板上的临亲王。
自从把狼族遗址的事外包出去,容棱就监视着京城各家诸侯,这位临亲王长什么样,他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临亲王平民打扮,乘坐普通商船与边海军同出同进。
容棱一下便想到了那个被他化成粉末的白骨钵。
两艘边海军船跟在临亲王身边做牛做马,供其驱使,容棱不得不怀疑,边海军是否已经与临亲王同气连枝?
临亲王让人偷走真阳国的白骨钵,扭头把木拉公主引诱到西北边境,想来个空手套白狼,让西北边军与真阳国闹矛盾,他自己则守在两江口,只等矛盾爆发,西北边军上奏了皇上,他便可近水楼台,做第一个攻打真阳国的先锋。
临亲王是个庶亲王,哪怕母族再显,身家再多,也没有兵权,那么他想第一时间占领真阳国,势必就要与有兵权的边海军合作。
而现在边海军又对临亲王十分优待,甚至临亲王微服出巡,边海军都能派两艘船随行保护。
如此大的做派,关系如何,一目了然。
真阳国究竟是不是遗址目的地,容棱不得而知,临亲王耗费心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所作所为又是否能取得收获,同样是未知之数。
可是机会就在眼前,容棱再三权衡后,咬牙决定延迟返航,与边海军临亲王的船取得联系。
搬出汝绛王府的头衔,对方只得接纳他。
而容棱搬出的借口也相当不走心,他说他的船本来是要去保州,结果船走到一半,迷路了。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边海军与临亲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边海军那边的态度倒是模糊,大概就是觉得,这什么容督军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保州在南边,这船往东走,你能走到保州,我把这船给你吃了。
临亲王倒是眼神微妙,看那意思,估计是以为汝绛王也查到了遗址就在真阳国,所以派了人往真阳国去。
三方各有心思,但都未点破,貌合神离的同行了两日后,遇上了海浪。
这下好了,五艘船都被困在了海上,四面都是水,雨还一直下,最近的岛是贫瘠的门石岛,岛上没有驻军不说,连岛民都少的可怜,估计他们五艘船的人上岛,岛上连给他们暂住的房子都不够。
可没有办法,这样的天气,船再走下去必然会翻,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也只剩下门石岛了。
不过当靠近门石岛附近时,容棱便根据地图与坐标,看出这里离大江县的旧址非常近。
……
夫妻二人一番喋喋不休,说了近半个时辰才勉强说完。
柳蔚不知容棱在她离开后,竟去了来城县,还带着全家都去了,有些后怕:“丑丑年纪这么小,外祖父又年纪这么大,让他们长途跋涉,实在是太难为了。”
容棱握紧柳蔚的手,道:“我有分寸。”
柳蔚私心还是信任容棱的,她知容棱既然这么做了,必然会设想周全,路上也会安置妥当,但这有老有少的,难免让人分心。
容棱看柳蔚只是叹气,并未生气,不禁试探性的问了句:“想骂我吗?”
柳蔚愣了一下,而后失笑:“你有你的想法,且也照顾好了大家,我为何要骂你?别说得我像个不懂事的泼妇。”
容棱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骂?”
柳蔚摇头:“不骂,我想你了,只想抱着你,靠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她说着,抬手又环住了容棱的腰,身子与他的贴的紧紧的。
容棱面无表情的瞧着妻子含笑的侧脸,半晌,幽幽的吐出一句:“那你别后悔。”
柳蔚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
容棱突然道:“丑丑养了一条蛇。”
柳蔚疑惑:“什么?”
“叫阿碧。”
“……”
“毒蛇。”
“!!!”
“她能与蛇说话。”
“???”
“还能与别的动物说话。”
“………………………………”
长久的沉默后,是柳蔚越发难看的面色。
容棱感受到柳蔚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越箍越紧,攀着自己后背的手指,越抠越深。
微弱的窒息感开始明显。
容棱咽了下唾沫,小心翼翼的将妻子往外推了一点,道:“你先冷静。”
柳蔚缓缓抬头,双眼中蓄着暴风骤雨,她看着容棱。
容棱赶紧撇清关系:“你要搞清楚,这是遗传的你,与我无关。”
柳蔚:“…………”
……
容棱与柳蔚吵架了。
钟自羽本来正在喝粥,他病还未好全,现在吃东西很娇气,半碗粥,拿勺子喝了大半天都没喝完。
柳蔚突然吼容棱时,声音太大,把他给吓着了,手里的碗一滑,就掉地上了。
灶房里正在帮着婆孙二人烧水的小黎听见了,急急忙忙跑出来,就看到窗户下,自家爹娘正在推搡。
娘要走,爹把她拉着,娘去推爹,爹还是把她拉着。
也不知这是闹得哪一出,小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钟自羽回过神后,慢慢的蹲下身收拾粥碗,小黎不敢贸然进入战圈,就去帮钟自羽收拾,同时问他:“我爹娘怎么了?”
钟自羽摇头:“不知。”
小黎皱眉:“你不是一直在这儿吗?你没瞧见?”
“没。”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19章 这个家,毕竟还是柳蔚做主的
小黎没办法,只得去问坐在桌边的白发青年。
“您瞧见了吗?”
白发青年低头摩挲着手里那颗翡翠石,一边照着翡翠石上的纹路在干纸上描绘,一边拿着半干不湿的古籍,对照自己画出的纹路,进行标注,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是马,这位圣女的标志是马,扬蹄的马,代表什么?”
这位国师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从来城县出发开始,一路都抱着一袋子珠宝与几本古籍册子对照翻阅,谁叫都不听,跟陷进去了似的,让人十分费解。
小黎看白发青年不理自己,估摸着这位又入定了,怕是也没看见爹娘因何吵闹,只好自己壮着胆子上前,想去劝架。
哪知他刚走两步,还未说话,屋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推开,门外,落汤鸡似的中年男子火大的咆哮:“柳蔚!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正在和容棱争执不休的柳蔚一愣,回头,就对上魏俦气鼓鼓的脸,她滞了一下,眨了下眼。
钟自羽在此时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来似的道:“哦,我是说忘了什么,魏俦找你去了,找两个多时辰了。”
魏俦浑身滴水的站在门口,看看柳蔚,又看看钟自羽,气成了河豚,谁劝都不好使。
柳蔚回头瞪了容棱一眼,警告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然后走到门口,给魏俦递了张干布。
魏俦不依不饶,一边擦脸,一边撒泼:“你知道我把山都翻遍了吗?我还非要那些岛民跟我一起找,他们都恨我了!我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他们肯定嫌我烦,想把我推下水淹死,我差点死了!我跟你说柳蔚,我死了也是因为你,你就内疚一辈子吧!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魏俦发了一顿脾气,柳蔚为了哄他,说了许多好话,魏俦不听,柳蔚就给了他五十两银子,魏俦扭扭捏捏了一会儿,柳蔚又加了十两,这回魏俦就没吭声了,悄悄把银子放进自己的包裹,藏在夹层里。
有了魏俦打岔,之前的事便告一段落。
其实柳蔚也知道,丑丑突然冒出这么个天赋,不是她或者容棱任何一个人可以左右的,但她不能理解的是,有一条用心歹毒的蛇,口蜜腹剑的诱导她的女儿,进入敌人的射程范围,险些命丧当场,但容棱,却没把那条蛇剁成碎肉当花肥,还让那蛇继续呆在女儿身边?
柳蔚满身火气的进了里屋,就看到外祖父与师父正在桌前说话,而丑丑则睡在床上,小小的女娃脸颊红红的,右手拇指含在嘴里,睡得分外香甜。
看到外孙女进来,纪南峥就道:“没有发烧,也没咳嗽,已经睡着了,大略是累狠了。”
柳蔚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的确不烫,便松了口气,轻轻给女儿掖了掖被角。
然后她就感觉,被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滑动。
柳蔚额头青筋立刻冒了出来,她掀开被子一角,一闪而过的碧绿色生物稍纵即使,但柳蔚眼快手更快,猛地一掐,一条小蛇的七寸,便卡在了她拇指食指指尖。
纪南峥见状,解释一句:“哦,这蛇是……”
“我知道。”她冷飕飕的打断,盯着小绿蛇的目光,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
纪南峥见外孙女面色阴冷,有点害怕的沉默一瞬,回头去找容棱。
容棱站在门口,对着老人家摇了摇头。
纪南峥登时明白出事了,马上去看祝问松,让他想办法。
祝问松素来老成持重,但现在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表情非常凝重。
三个男人在后面挤眉弄眼,打眼色时,柳蔚已经把小绿蛇打成结,团吧团吧,打算直接扔锅里。
而小绿蛇也在遭到一系列凌虐后,着急忙活的开始求救。
“嘶,嘶……”
还没喊两声,嘴就被捏住了。
柳蔚狠狠的按住小绿蛇的头,让它别说求救,屁都放不出一个。
然后回首,看向一言不发的三人,沉着脸问:“你们都认为,让这蛇靠近丑丑,没问题?”
房间里一片寂静,三个男人安静的低首,并不表态。
“外祖父?”柳蔚点名。
纪南峥肩膀抖了一下,犹豫的抬起头,看着冷冰冰的外孙女,小声气的指向身边的祝问松:“他说,没事的……”
柳蔚皱眉,看向祝问松:“师父?”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祝问松急忙辩驳:“我是最先发现丑丑有猫腻的人,我是功臣!而且这蛇本来是放在笼子里的,是……”祝问松结巴了一下,小小的撇嘴,瞄向门口的容棱:“是你相公让丑丑撒了两下娇,就同意把蛇放出来的……我当时都不在船舱,不知道的……”
柳蔚眯着眼,又看向容棱。
两个老人家都是长辈,这锅到底是谁的不重要,反正最后肯定是晚辈背。
容棱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安排起来:“我去摘葱,就炒蛇段吧。”这个吃法简单,晚饭前就能做出来。
食谱定下后,柳蔚愤怒的情绪得到明显好转,她将小蛇丢给容棱,自己坐在床边,摸着女儿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
纪南峥和祝问松不敢在里屋多呆,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直接去灶间,拉住容棱:“你真要宰了?”
容棱一手拿蛇,一手拿刀,已经打算手起刀落了。
纪南峥急道:“丑丑醒来找不到这蛇要哭的。”
真相是小绿蛇本来放在笼子里,但是丑丑要摸,就找太爷爷说情,纪南峥不舍得曾外孙女难过,便让祝问松去容棱的衣服里偷钥匙,然后二人一起把笼子打开。
之后容棱发现了,找师父要钥匙,祝问松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他的面,把钥匙扔江里了。
现在纪南峥又怕外孙女生气,又怕曾外孙女伤心,拦着容棱时,动静不敢太大,还得态度强硬,弄得容棱也举棋不定的。
当太爷爷的,当爹的,当师祖爷爷的,哪个不是将家里最小的女娃娃视若珍宝,谁舍得让小丫头掉一颗泪?这蛇要真宰了,小丫头醒了必然不依,可柳蔚的命令又言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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