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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皇后沉吟一下,突然问:“雅儿如何?”
太子淡淡的道:“这几日身子好些了,不过胎位有些不稳,太医说,不宜多动。”
“这是她怀的第一胎,你要多陪陪她。”
太子随意道:“今日不是谈家事的时候,母后还是快开始吧。”
皇后这才转开目光,瞧着下面的人,最后目光,却落在了柳小黎身上,皱了皱眉:“他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太子没说话,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
皇后拧着眉瞧了儿子一眼,到底叹了口气,对下头道:“今个儿恰逢其会,百花争艳,各家姑娘们,都是爱花之人,不若就由这百花开场。”
皇后说着,便对树甄扬了扬手。
树甄从下头摘了一枝桂花,递到皇后手心。
皇后将那花朵凑到鼻尖嗅了嗅,点了点头,道:“当真是桂香扑鼻,那么,可有人愿为这桂花赋诗一首,也不枉它,花开堪折。”
皇后话音一落,下头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最后,一位玉面蓝袍的男子,站起身来,扬声便道:“在下不才,便献丑一首,还望皇后娘娘指点。”
皇后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
那公子仰头看了看周围的桂树,嗅着空气中的花香,眼神迷蒙,仿佛沉浸花海之中,慢慢的道:“素香袅人间,娇色惹轻言,不若佳人笑,何以称明艳。”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一阵鼓掌。
皇后将那桂枝递给树甄,树甄接过,捧着桂枝,下来走到那公子跟前,将桂枝奉上。
蓝袍公子将那桂花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又道:“既是皇后娘娘所赠,那在下,便借花献佛了,烦请这位姑姑,将此花献予周家二小姐。”
坐在柳蔚身边不远处的周家二小姐,闻言一笑,显然是认识这位公子的,树甄将花送过去,周家二小姐便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下,将那花放在案几上,脸上红晕浮起。
蓝袍公子坐下,眼中的得意之色慢慢溢出。
实际上,在坐这么多人,谁不会即兴作诗?但他速度快,端不管那诗做的好不好,但到底拔了个头筹,也算是得了皇后一道青眼。
这便是值得了。
蓝袍公子这么想着,又看向那周家二小姐,心想,有了这一番事态,他家向周家提亲,便也容易几分了。
他家比周家要低上几级,他若想高娶,便势必要多筹谋一下。
于文敏馨这会儿也被撩拨起了几分兴趣,她在柳蔚耳边道:“蔚儿姐姐,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你说我要不要也起来念?”
前头虽然有个男子念过诗,但是女子却没有,于文敏馨有些羞涩,不知该不该起来出这个风头。
其实今日这么多女子聚集,哪怕不是为了亲事,一个个也不想被旁人比了去,争着抢着,也要当那最入皇后眼睛的人。
柳蔚不知道于文敏馨问她做什么,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犯不着纠结。
不过于文敏馨就是个纠结的性子,方才一首曲子都能折腾这么半天,柳蔚便说:“你的诗,念给我听听。”
于文倩在旁边听到了,拉了拉于文敏馨的衣袖,提醒于文敏馨不要说。
这哪里有把自己的诗作随便念给外人的?若是她一念完,这柳蔚就起来自己念了,出了这个风头,那不是平白成全别人吗?
但于文敏馨其实作诗并不好,所以不怕别人偷,加上她信任柳蔚,就揪回自己的衣袖,不管自己姑姑,对着柳蔚把诗念了出来。
等于文敏馨念完,于文倩脸都黑了,一脸的提防,就怕柳蔚起什么歪心思。
柳蔚压根没管于文倩的小心眼,只是回味着于文敏馨方才那首诗,心里斟酌着,怎么评价,才不至于把人打击死了!
柳蔚不会作诗,但柳蔚对中国古典文学也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柳蔚虽然不会作诗,却是个会品诗的人。
青云国不是真实的中国古代,也就是,没有唐宋元明清这些历史朝代,当然也就没有那些历史名人,更没有那些传世佳作。
在柳蔚听来,于文敏馨这诗句,比刚才那蓝袍公子做的还粗糙,小女儿意思太明,难登大雅之堂,但于文敏馨眼中的信任太重,柳蔚就不忍心批评得太过。
正在柳蔚略微纠结的时候,那边柳瑶也在绞尽脑汁作诗,但是柳瑶作不出来,又恰好听到于文敏馨作的,便眼底精光一亮,霍然起身,对着前方皇后娘娘道:“娘娘,小女子这有一首,望娘娘品鉴一二。”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2章:这下有好戏看了
柳瑶说着,脸颊微微红晕,像是害羞极了。
所有人都看着柳瑶,不光对面的男子们,还有这一面的女子们也都偏着头,瞧着柳瑶。
女子中,其实很多都是会作诗的,并且已经有了佳句,但是她们也和于文敏馨一样,不好意思,所以一时便都没有吭声。
现在柳瑶起身,就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周围的人,自然都投以关注。
皇后娘娘看着柳瑶,树甄在皇后耳边提醒一句,皇后才扬声道:“是柳家的二姑娘啊,你且念来,本宫听听。”
对于皇后娘娘竟然还记得自己一事,柳瑶很振奋,她咳了一声,软着声音,绵绵的道:“元轻蕊香浮,蝶云染花触,不为添一色,满园是风光。”
此句一出,于文倩先就脸色一变!
于文敏馨也愣了一下,再看柳瑶时,眼睛已经厉了起来。
这首诗分明是方才自己给柳蔚念来听的,这柳瑶不管不顾,竟然拿起来就用,好一个柳家嫡女,好一个柳二小姐!
于文敏馨气的不舒服,于文倩也将此事对着于文老夫人说了起来。
于文老夫人也是愣了一下。
柳老夫人却觉得分外不好意思。
柳老夫人看向吕氏,吕氏也听到于文倩的控诉,原本还高兴自己的女儿竟然还有些急才,但转而就被控诉这是偷了人家的,吕氏脸色面子也不好,顿时尴尬不已。
柳沁柳月也听到了。
柳沁方才还想巴结柳瑶,叹柳瑶这诗做得好,可现在,柳沁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闷着头,一句话都不吭。
柳月倒是看了柳瑶一眼,然后垂下头,眼底略过一丝笑意。
柳蔚反倒是这群人当中最淡定的,轻笑一声,拍拍于文敏馨的手背:“你看皇后娘娘的脸色。”
于文敏馨这才回神,去看皇后娘娘。
而娘娘脸色淡淡,只是敷衍的笑,同样让树甄摘了枝桂花送上,但并没有为此表过一句态。
所以,这诗,是好还是不好,众人自然也都明了了。
场中大多男眷,以及一部分作诗较好的女眷,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看柳瑶的目光,带着那么点的揶揄。
于文敏馨见状还哪里不懂,顿时红了脸:“有这么难听吗?”
其实不是难听不难听,而是味道不对,这诗太过小女儿情意了,并未将桂花的神髓表达出来。
一首诗若是不能将要表达的事物以最美最深刻的词句表示出来,那便是废了。
怎么听都只是尔尔。
附庸风雅,你也要有那风雅二字,不是装作风雅,实则俗不可耐!
柳瑶得了皇后娘娘赐花,很高兴的接下,想到方才那位蓝袍公子的举动,便也道:“既然有人珠玉在前,那小女子也借花献佛,将着桂花,赠予罢。”柳瑶说着,眼睛在对面一群男子的身上略过。
就在于文逑打算承那花时,柳瑶却道:“请树甄姑姑,将这枝花,交予七王爷。”
柳瑶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安静。
正因为柳蔚在场,而诸多不便,正在给自己倒酒的容溯,闻言手指一顿,倏地抬起头来,就对上柳瑶含羞带怯的娇容。
他愣了一下。
那边,树甄在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后,在得到皇后轻然一笑的示意后,便将那花,送到了容溯案几前。
容溯一动不动,看着那花,又感觉到周围不同的视线,一时心情不虞。
李君却非常没眼力见的将那花拿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叹道:“好香,好香啊。”
李君这一说,周围便是一顿笑声。
知道于文逑与柳瑶婚事的人,却是一阵不解。
因为于文尧要陪着严裴,所以并没坐在于文家的席位上,而是坐在严家的席位上,因此于文逑一天下来都是与友人同行。
而此时,于文逑却只希望自己的兄长就在旁边,兄长总不会让他难堪。
这些友人,此时却一个个看着他的目光宛若看戏,令他浑身不舒服。
一丝恼怒,于文逑抬头看向对面的柳瑶,却见柳瑶一双眼睛,还望着七王爷的方向。
于文逑顿时气闷,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若这不是皇后娘娘主持的诗会,于文逑只怕已经挥袖离开了,他就是不懂,为什么柳瑶都快与他成亲了,还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是不给他面子,还是不给他们于文家面子,还是柳家这是不想结亲了?
严裴也是知道于文逑和柳瑶的亲事的,他此刻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于文尧:“你那弟弟,是不是被人退婚了?”
于文尧面色也不好,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兀自气恼的于文逑,又看看对面的柳家人,眼神寒了下来:“这位柳家二小姐既然看不上我们于文家的人,那强扭的瓜,看来也是不甜了。”
严裴听出了于文尧话里的意思,眼底略出一丝笑意,心说,这下有好戏看了。
实际上,此刻也真是有好戏看了。
不说别人,就是于文倩,都差点快跳起来了。
于文倩是于文太师的亲妹妹,但是命不好,远嫁之后,没两年却守寡了。
于文倩这便回到了于文家,明明曾经也是于文家的小姐,可现在成了姑小姐,却有了寄人篱下的味道。
或许就是因为再回于文家,总有矮人一头的感觉,于文倩便对几个侄子侄女,都特别好,就盼着他们不要厌弃自己,不要赶她走。
所以,不提于文倩性格讨喜不讨喜,但这个姑姑于文倩却当得尽职尽责,比于文夫人这个娘亲,对孩子还要宠爱。
可这会儿,这个柳家二小姐做的事,却让于文倩有种快燃烧起来的感觉,偷了他们家馨儿的诗作,转头又毁了他们家逑儿的颜面。
于文倩先前还想,柳瑶就算偷了馨儿的诗,后来送花也会全逑儿的面子,虽然这种行为她一样不喜,但是也总是他们于文家占面子,就不打算计较。
但现在,柳瑶竟然晾着逑儿把花给了七王爷。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3章:纵容他“儿子”胡闹
柳瑶这是什么意思?当真是欺他们于文家无人了?
没看到逑儿的脸色都黑了?
此时不是罗嬷嬷按着,于文倩差点就要跳起来,指着柳瑶的鼻子骂了!贱女!
于文老夫人脸色也不好,一双温和的眼睛,此刻早已眯了起来,看着柳瑶,目光厉得仿佛能将人割伤。
柳家人更是全都愣了。
柳老夫人更是面色骇人的极,吕氏也不知女儿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当众的辱于文逑的面子?难道不知道她将来是要嫁给于文逑的?
现在还没嫁过去就这样辱没夫家,将来便是有老夫人照拂,在于文家,只怕也要艰难了。
吕氏很着急,很想拉着女儿问问,问问女儿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此刻柳瑶还站着,并且一双眼,含羞带怯的还望着七王爷。
吕氏不能站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女儿没脸,便只能忍着。
相反其他人的震惊愤怒,柳沁却轻轻笑了起来。
柳瑶果然如她所想,是个蠢货,这样当众的就敢做这等事,没看到于文家的人已经气疯了?于文逑更是连喝了三杯酒还没停下来!
柳沁原本还在担心,怕柳瑶临到事前,又不敢对七王爷表态,也不敢得罪于文家,但没想到,柳沁比她想的更加大胆!
竟然不止是众目睽睽,还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这样一来,于文家丢了大脸,怎么可能还娶柳瑶?柳瑶此次只是做了一件事,就将原本的上好姻缘,彻底搅混了。
不过,搅混了也好,柳瑶搅混了,自己才方便浑水摸鱼。
柳沁若不是一直忍着,此刻都要笑出声了。
倒是柳月,眼神微微冷着,目光却是直射对面的七王爷,藏在衣袖里的小手,轻轻捏着,整洁指甲,却已经几乎陷进了肉里。
到最后,容溯到底是拿过了那枝花,并且对柳瑶说了一句“多谢”。
柳瑶欢喜得脸都红了,这才坐下来,一坐下,却感觉身边好几双视线,都在瞪着自己。
尤其是老夫人,那目光仿若能将人活活给吃了。
柳瑶知道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不妥,但柳瑶告诉自己,必须这么做!就像柳沁说的,绝对不能让柳蔚有再嫁给七王爷的机会。
以前是自己年纪小,家里只有柳蔚一个适龄的女儿,但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七王爷若是想和柳家结亲,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选,怎么轮,也都轮不到一个毁容的柳蔚。
柳瑶现在已经把姿态做足了,方才七王爷也谢谢了她,她相信七王爷已经知道她的意思,她想,今日宴会过后,过不了两天,七王爷一定会登门求亲。
到时候,便是得罪于文家又如何?和堂堂王爷相比,一个太师,又有何惧!
柳瑶这么想着,就胆子更大了,直接无视老夫人的瞪视,也无视自己母亲的拉扯,就那么端着一张脸,看着前方,一句解释也没有。
吕氏气的心肝都疼了,自己这个女儿,到底在发什么疯?
柳老夫人在看到柳瑶竟然一点悔意也没有的时候,顿时眼神更冷了,再看旁边,于文老夫人和于文倩倒是冷静下来,只是那冷是真冷,寒的人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柳老夫人不得已,唤了一句:“此事……”
于文老夫人打断柳老夫人:“看在蔚儿方才帮了馨儿一事的份上,我不与你柳家龃龉,但你我姐妹一场,该是知道我的性子,瑶儿既然看不上我家逑儿,那件事,便作罢了。”
“这……”柳老夫人想要再争取,于文老夫人却在罗嬷嬷的搀扶下,离这位几十年的老姐妹远了一些。
柳老夫人看于文老夫人这态度,哪里不知道于文老夫人心中的气有多大,一张老脸顿时越发难堪。
吕氏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都寒了,她看看于文老夫人,又看看柳瑶,再看看对面的于文逑和于文尧,一颗心宛若堕入冰窖,从里到外冷得磨人。
于文敏馨也不乐意,但她性子娇软,只是狠狠瞪了柳瑶一眼,又看看柳蔚,想到柳蔚是柳瑶的姐姐,心里一下有些纠结。
但最后,于文敏馨还是忍着没有迁怒柳蔚,只是道:“看来,我们两家,是无缘结亲了。”
柳蔚还以为于文敏馨不会理自己了,至少暂时不会跟她说话,倒没想到于文敏馨能这样心宽。
柳蔚淡然一笑:“相信我,不结亲是令兄的福气。”
对于柳瑶,柳蔚可没半点好感。
于文敏馨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知道柳蔚与柳家的姐妹不和,但听到柳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于文敏馨还是觉得可乐。
且不管柳家于文家的恩怨如何,只说接连两首桂花的诗,的确让在座男女都放开了胆子,这便陆续有人起身吟诗。
在这空挡,李君又问容溯:“看来,那柳家二小姐是属意你了,怎么样?二小姐可是柳城嫡女,长得也还行。”
容溯不悦地瞪了李君一眼,不言不语。
李君摸摸鼻子,凑近些,问道:“难不成,你还想着柳家的大小姐?”
“闭嘴!”容溯将酒杯一搁,声音加了几分冷意。
李君看七王爷真生气了,不敢再撩:“随便说说而已,不是就不是,那柳家大小姐如今这个摸样,的确是配不上你,不过人家对你到底还有救命之恩,你不以身相许,总要有个别的什么回报法。”
一说到这个,容溯又是一阵气怒,他倒着酒,又喝了一口,那温润的酒香窜入鼻息,却让他一点都没觉得好过。
诗会进行得如火如荼,那边柳小黎一双眼睛,却只盯着柳蔚,小黎看到别人念了诗,就能送花,小脑袋灵光一闪,也跟着站了起来。
此时刚好林棋莲念完诗,正接过那桂花,眼睛循着下面,打算送出去,柳小黎这突然站起来,倒是显得突兀了。
柳小黎仰头,无畏无惧的望着皇后娘娘,样子乖乖的问:“我要是念诗,我也能得到花吗?”
皇后娘娘一愣,看着这个没有礼貌,连尊称都不会唤的小孩,又看向孩子身边,那一脸淡笑,纵容他“儿子”胡闹,眼中还趣味盎然的容棱,皇后登时挑了挑眉。
“哦?你也会作诗?”
柳小黎连忙点点头,作诗就是念诗吧,他会很多诗,他从两岁开始,娘亲就教他念《唐诗三百首》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4章:乱跳的心脏
虽然这本书在书铺里也没见卖过,但是小黎背的很熟,里面的诗,差不多都记得牢牢的。
桂花的诗,小黎现在随便都能想起好几首来。
场中有些人已经在笑了。
其中李君好心的开口道:“这位小公子,作诗可没那么简单的。”
多少当世大儒出口成章,那也是看了三四十年的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若是一个普通小娃儿都能作诗,那阿猫阿狗的,岂不是都能作诗了?
没看到前面那些姑娘家们,作来作去也都只能作出些酸溜溜的女儿情意?便是请过家塾先生的人家,都作不出来什么道道来,一个看着还没有五岁的孩子,有这般能耐?
众人自然都不信,就连太子,也是含着浅笑道:“小黎想要花?来人,去采一筐来。”
柳小黎不知道别人笑什么,但小黎知道那个大伯的语气,分明是瞧不起他了!
小黎鼓着腮帮子,志气满满的道:“我不要送的,我要自己挣,我念诗就有花了是吗?”
皇后微微蹙眉。
显然这小孩一直纠缠,耽误了他们原本的诗会进程,皇后想快点结束这个小插曲,便再又看了冷眼旁观的容棱一眼后,对柳小黎道:“你且念。”
柳小黎不依不饶:“我是问,念了,是不是就有花?”
皇后忍着脾气,眉间已经拧成一股结了。
还是太子打了圆场:“是,你念了就有。”
其他人也都浅笑盈盈地看着这个孩子,瞧这孩子能作出什么道道来,小孩子,无非就是打油诗,否则还能是什么?
不过毕竟是容三王爷家的小孩,不管作什么诗,他们都捧场一二便是,反正,谁会和个孩子计较。
在场的人都在看戏,唯独柳蔚暗暗地有点牙疼。
儿子柳小黎会作什么诗?
一点文学天赋都没有,他会的不过是背诗!
这孩子才几个月的时候,就对娘亲的验尸工具和家里的中草药产生了极大兴趣,所以等他会说话了,柳蔚就问他,想不想学医?小黎说想!
柳蔚就开始教儿子学医,但学医需要记忆力,柳蔚平时没空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孩子,索性就让小黎背书,当时她顺手就默了十几首唐诗让小黎背,结果小黎还真就三天不到给背全了,之后又教他写,小黎学得也快,五天就学会十几首诗里的字。
再后来,三字经和唐诗三百首,就成了小黎的字典。
这两本书也是小黎背的最熟的,说倒背如流也一点不为过。
所以小黎现在能念出诗,柳蔚真的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好奇,小黎会念哪一首?
就在众人都打算看场小戏的时候,柳小黎脑袋里转了一圈儿。
悠悠念道:
有木名丹桂,
四时香馥馥。
花团夜雪明,
叶翦春云绿。
风影清似水,
霜枝冷如玉。
独占小山幽,
不容凡鸟宿。
……
柳小黎话音一落,全场皆是一静。
柳蔚慢慢地扶额,这是白居易《有木》中的其中一节,白居易的《有木》总共有说了八种花,丹桂是最末的一种。
看着周围那些人呆若木鸡的表情,柳蔚叹了口气,一下子头疼得都快不行了。
容棱原本只是抱着看小黎玩耍的心态,但等小黎将诗念了出来,他的身子,不自禁地也坐得正了些。
一个孩子会作诗吗?有可能会,毕竟这世上的确不乏天才,但是能作出这样精妙不凡,押韵遣词都独具一格的诗,甚至比多少当世大儒还要过之不及,那便不太现实了。
小黎是个什么性子,容棱很清楚。
除了对着验尸和草药的事格外热情,平时连一本书都看不完,那本《小善传集》他让小黎看了过后默写,小黎看了十天才只看到第一页的一半,小黎对除了医书和狐鬼怪志以外的书,好像天生就不甚喜欢。
容棱哪怕逼着,小黎也念不了几句,可这首意境味道堪称一绝的佳句,却非个中高手,不能作出。
小黎怎么会一出口就念出这样的一首诗?并且容棱确定,这首诗他从未听过,更不是前朝某位大儒之作,这的确是首新诗,第一次现世。
容棱的目光不觉的转了转,看向对面不远处的柳蔚,却看柳蔚也是一脸懊恼,按着眉心,眼睛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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