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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肇事逃逸后,魏俦心里也不安,他又跑去钟自羽房间。
钟自羽都要睡了,正铺床呢,抬眼看到魏俦心急火燎的,不解其意:“做什么?”
“嘘。”魏俦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耳朵贴着门扉,仔细听走廊的动静。
没一会儿,走廊就响起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有一道脚步声停在他们房间外。
魏俦浑身毛都竖了起来,警惕得一动不动。
偏巧钟自羽还走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问:“你到底……”
“咚咚咚。”大概是钟自羽突然发出声音,门外的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魏俦脸色都变了,他瞪着钟自羽,然后火速跑进钟自羽的被窝里,捂着脑袋道:“说我不在,说没见过我……”
钟自羽皱眉:“你穿鞋上什么床,给我下来!”
魏俦不肯,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柳蔚的声音传了进来:“开门,赶紧。”
钟自羽绷着脸去把门打开,就见门外柳蔚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的站着。
“做什么?”钟自羽问。
“魏俦呢?”柳蔚也问。
钟自羽扫了床榻方向一眼,伸手一指:“那儿。”
被窝里的魏俦都给气发抖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柳蔚二话不说的走到床边,去掀被子。
但掀不开,被子里的魏俦跟她较劲。
柳蔚“啧”了一声,猛地加重力道,这次魏俦没拽住,眼看着头顶一片清亮,被子没了,床边还站着只冷若冰霜的母老虎。
魏俦忙从床上跳起来,站得老远,急切的自辩:“我没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没有!”
柳蔚皱眉:“说实话。”
魏俦道:“这就是实话!”
柳蔚从袖袋里拿出一锭小小的银元宝,目测是十两,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魏俦看着那十两银子,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冲过去把银子抢过来,塞怀里后,才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柳蔚却没找他麻烦,反而笑了声,又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金元宝,丢魏俦身上。
魏俦本能的接住,满脸疑惑。
柳蔚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干得漂亮,过两天他伤好了,再想办法去整整他,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魏俦愣了好久好久,直到柳蔚来去匆匆的离开,他还不敢置信的捧着两锭银子,失魂落魄的问钟自羽:“我不是在做梦吧?”
钟自羽正在拆被套被单,上面全是鞋印,都是魏俦的。
钟自羽生气,干活的动静就很大,魏俦没听到回应,从后面推了钟自羽一下,道:“我跟你说话呢。”
钟自羽猛地回身,一脚踹魏俦膝盖上。
魏俦疼得一跳,大喊:“你疯了!”
钟自羽从旁边拿过笤帚,发狠的往魏俦身上打。
魏俦吓得一边跑一边喊,被赶出房间后,钟自羽“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还反锁了。
平白得了两锭元宝,魏俦好似寻到了商机,之后的几天,船继续前行,而他则有事没事就在国师身边打转。
国师看到他就火大,他额头上的伤口不深,涂了柳蔚的药,说是很快就能好,但不管伤好不好,疼是白挨了,对方连个道歉都没有,国师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心里难受得不行。
偏巧这个时候,肇事者还老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国师好几次都想冲上去跟对方打架,要不是考虑到打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早就动手了。
国师与魏俦的恩怨,在这小船上不是秘密,两三天后,连朴实的船工都有所耳闻了。
魏俦有了柳蔚这块免死金牌,也越发耀武扬威起来,有一天,国师正在研究大江县附近地质,魏俦就过去,把人家笔抽走了。
国师努力心平气和,但还是动了真怒,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还给我。”
魏俦把玩着那支笔,特别讨厌的笑着:“写了好几天,找到没有?柳蔚可说了,你说你能找到遗址,该不是吹牛的吧?”
遗址的内容是一条通往另一片大陆的路这件事,国师相信柳蔚没有告诉别人,船上人多口杂,这件事当日他们是私下谈的,毕竟牵连甚广,所以他想,这个魏俦肯定是不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现在才会做这些幼儿般的欠揍举动。
要找路,先要找到九极山,也就是大江县旧址,再通过研究大江县东南西北的地质地貌,海域海貌,判断哪边是所谓的九极山背后,从背后走,算上江流的流动性,要怎么走,才能走到另一片大陆,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国师不想跟这人浪费时间,对方是故意挑衅,没事找事,他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
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手绘航海图,结果没一会儿,图又被抽走了。
“就这么几条线,能看出什么花来?”魏俦单手拧着那图,摇摇晃晃,一副随时要把它丢进海的架势。
这回国师吓到了,他忙起身,去抢。
魏俦轻松一躲,就避开了他的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怕我扔了?不会,我怎么会扔呢?”
嘴里说着不扔,实际上却已经往甲板走去。
国师脸色大变,追过去争抢,魏俦哪能让他得逞,两人挨得近了,他就不着痕迹的伸出脚,然后直接把国师绊倒。
国师重心不稳,摔倒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魏俦走回桌前,随意坐在那儿,环着双臂笑:“哎呀呀,怎么这般不小心啊,起得来吗?”
国师没动,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31章 是魔鬼海吗?真的很像
钟自羽这时正好出来,见到这一幕,有些愕然。
魏俦也就是戏弄国师一下,没想真把图扔了,他怕这图真与找寻遗址有关,回头自己会误了大事。
见钟自羽出来,魏俦就把图扔到国师身边,蹦蹦跳跳去跟钟自羽勾肩搭背。
钟自羽嫌弃的挥开他的手,低眉瞧了眼地上的国师,国师已经坐起来了,捡起那张手绘图,正在拍上面的灰。
钟自羽站得近,本不在意,但当他无意间看到了图上的线条,却猛地愣住,然后弯腰,将图纸拿了过来。
“你们!有完没完!”国师真的爆发了,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悲愤的瞪着眼前两人,要去拿图纸。
钟自羽往旁边一避,避开他的手,同时抬头问:“这是你画的?”
国师没有说话,又去拿图纸,这回钟自羽松手了,图纸回到国师手中,被他小心的折叠起来,转身要回房间。
钟自羽却拦住他:“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你画的?”
国师烦躁的吼道:“关你什么事!”
“这张图柳蔚看过吗?”
国师皱了皱眉,见钟自羽神色正经,似乎不像故意找茬,便冷声道:“没有,我昨日画出的。”
“怎么画出的?”
国师冷傲道:“说了你也不懂。”
“说!”钟自羽音色冷硬。
国师不想回答,他认定了这是机密,不能随便与人乱说。
钟自羽看他冥顽不灵,直接回头去舱房。
房间里,柳蔚在与容棱商量后面的路程,按照之前他们看到的,大江县旧址就在附近,可当他们真正抵达这片海域时,一时又分辨不出方向,这两日他们一直在海上打转,来来去去,头都晕了。
钟自羽的出现,打断了夫妻二人的谈话,钟自羽的表情有些凝重:“那个国师,画出了一副海域图,你们应该看看。”
与海域有关的,都不是小事,容棱看了钟自羽一眼,越过他,离开房间。
柳蔚没急着出去,而是问钟自羽:“图上有什么。”
“魔鬼海。”
柳蔚神色一怔,表情也紧张起来。
魔鬼海,青云国的魔鬼海!
最后这张海域图被摊在大堂的桌上,周围坐满了人。
容棱的表情很严肃:“如何画出来的?”他问国师。
国师不喜欢这种被质问的语气,但看了一圈儿旁边其他人,大家都郑重其事,他便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闹脾气,而是不情不愿的诚实回道:“大江县文册旧貌图,野史中当初的九极山山貌,以及最近的海军军事范围图,整合而绘的。”
对于遗址的事,国师是真的很上心,他从很早以前就怀疑遗址背后的真相,因此从那个时候,他就阅遍各色与九极山有关的野史图貌,将这些内容烂熟于心后,现在他又有了一整船的,柳蔚从西进县抄录来的大江县旧册,以及离开门石岛前,他特地问临亲王要的海军军事范围图,将这些前后跨越千年的内容整合起来,再模拟了几十种江流方向后,终于绘制出了这副线条简单,但内涵丰富跨境海域图。
这张海域图还不成熟,因为里面大多数的内容,包括岛屿分布,以及水流分叉,都不是完全准确,但这已经是国师目前利用有限资源,能画出的最倾向于现实的图。
他昨天画完后,一夜没睡,直到今天还在研究,甚至填补一些细节,也正因为如此,魏俦抽走他笔时,他愤怒,抢走他图,他吓得差点去了半条命。
只是他不知道,这副连他自己都还不确定的手绘图,这些人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是魔鬼海吗?真的很像。”柳蔚看着图纸最右边,那是一大片水流分支十分古怪的海洋。
当初他们在魔鬼海迷路了整整一个月,在海上绕了三四个月,那片海域的每尺每寸,柳蔚真的记得太熟悉了。
“是。”说这话的是祝问松,老人家摸着自己的胡须,手指点在魔鬼海中间的一个分叉点上:“这里,图上画的是一片礁石群,的确,按照水流方向,以及九极山崩塌后的石流倾向,这里会出现一个礁石群并不奇怪,但这里其实不是礁石群,还记得找到白狼的那座岛吗?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初也是在这里将白狼放生的。”他说的是他最后一次离开仙燕国,带着白狼一起穿越海洋,去到青云国的那次。
纪南峥不太清楚这一段,稀里糊涂的跟着看。
随即祝问松又指向魔鬼海右边的一个角落,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这里有个浮岛,会因潮起潮落而淹没。”
柳蔚看向国师。
国师被她盯着,有点压力山大,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清楚,这片海域太远了,我还没有分析出来。”
钟自羽这时说话了:“魔鬼海最大的特点,是海域宽广,水流分支多,如果这里真是魔鬼海,那祝师父指的这里,的确有个浮岛,我与魏俦,是从这里过来的。”
祝问松指向白狼居住的那个群岛前面的位置:“我们是这里。”
钟自羽说:“当时我与魏俦是被淹下了水,我们一直随着水流飘,不知飘了多久,最后出现在了仙燕两江。”
祝问松点头:“海水是相连的,如果从浮岛进入仙燕,是顺流,那你们的确很容易就飘过去,不过这样一来,从原路返回,我们就需要走逆流。”
“不对不对。”柳蔚这时打了岔:“浮岛是在礁石群的水流分叉点,所以这里被淹没,人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流向仙燕国,但群岛这边,却是在整海域上,从群岛附近要流去到仙燕国……位置太偏了,不太可能。”
“正常走当然不可能。”祝问松道:“你还记得当时的海龙卷,吹的什么风吗?”
柳蔚一愣,猛地看向地图,然后用手指在划过:“师父是说,海龙卷把我们从群岛,卷到了浮岛,致使我们顺流进入仙燕国?”
“这是唯一的解释。”祝问松说着,也在图纸上比划起来:“这片海域空旷,出现海龙卷后,我们被撞入礁石群的分岔路,但是我们当时有很多人,除了因紧急撤离,远离龙卷风,没有被卷入的那些,其他人,也就是我们这几个,为何会统一的来到仙燕国,甚至柳玥也是……这很奇怪,如果礁石群的分流路,是有一半的机会顺流入仙燕,那我们怎么会这么巧,都遇到了这同一半?”
“所以还里面还存在一个必然元素?”柳蔚琢磨了起来,随后猛地抬头:“就是风,那片礁石群上因为出现了浮岛,所以风向受到撞击,产生了统一性,浮岛的阻力造成了那片海域上,只有东南风存在,也就是说 ,我们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飘入仙燕国!”
“暂时可以这么理解。”祝问松道:“同时逆流水,不好起航,这应该也是从仙燕国回到青云国更加困难的原因。这种海线,稍不注意,就会覆灭,船毁人亡。”
满桌的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柳蔚与祝问松作为主导,分析水流水路,钟自羽与容棱时不时提点几句,参与性很高,魏俦则愣愣的听得半懂不懂,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纪南峥,纪南峥在吃瓜。
纪南峥来到仙燕国的时间太早了,当时的魔鬼海,也不是后来的样子,所以柳蔚他们说的,他真的不太理解,以至于后半晌,纪南峥直接放弃了,他拿起桌上的梨,一口一口开始啃着吃。
坐在纪南峥旁边的是国师。
国师沉默着,沉默着,沉默得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灵魂……
然后纪南峥递了个梨给他,问:“吃吗?”
国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32章 都是混蛋!
事情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后,国师一脸幽怨的望着柳蔚夫妇,眼底盛满了控诉。
国师本就聪明,刚才听了这么久,就算这些人说得七零八碎,他也联系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所以现在,他很不高兴。
这些人,都是混蛋!
柳蔚倒是注意到了国师的目光,她一开始没回应,但后来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突然一转,幽幽的望了过去。
本还理直气壮的国师,冷不丁迎上她阴险的目光,霎时一突,浑身警惕:“你做什么?又想打我什么主意?你这个骗子!”
柳蔚上前,面上露出一丝微笑:“九极山方位已变,大江县我们又迟迟搜寻无果,我观这几日天色正好,阳光明媚,想来边海军的船,也驶离门石岛了。”
国师下巴绷得紧紧的,两颊鼓起腮帮子:“所以呢?”
“你该与临亲王汇合了。”
国师:“……”
临亲王能力平平,其貌不扬,可先是真阳国,后是大江县,他能三番两次,精准无误的寻到遗址正确的方向,这足矣说明他还有什么不凡之处。
况且那夜国师与临亲王的谈话中,也隐隐察觉,临亲王应该还藏着什么法宝,只是当时两人关系一般,临亲王严防死守,没有吐露。
但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天,临亲王应也被遗址磨得耐心全失,现在再去问他,套出话的可能性,大很多。
柳蔚这么计划着,就跟国师这么说了。
可国师却撂挑子不干,哼哼唧唧的说:“你们有事瞒着我!”
“对啊,瞒着你,怎么了?”
这话十分理直气壮,把国师噎得不好,他不高兴的扭头,转身走人。
国师前脚走回舱房,柳蔚后脚就跟了进去,还把门给反锁了。
其他人被拦在门外,一时间面面相觑,船舱寂静无声。
纪南峥把梨吃完了,一边擦手,一边说:“蔚儿口才了得,让她去劝劝国师也好,你们也莫太心急了。”
众人目光一致的移过去,狐疑的望着纪南峥。
纪南峥一愣,反问:“怎么了?”
祝问松咳了一声,摸摸胡须问:“纪大哥,您是真的认为,柳蔚进去,是去劝人吗?”
纪南峥不解:“啊?”
祝问松摆摆手:“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就想知道,您是心里真的这么想,才这么说的?”
纪南峥没明白:“不然呢?你什么意思?”
祝问松沉默下来,表情很复杂,他想说纪大哥你认识你外孙女都多久了,为何还这么天真?但又觉得这话有点以下犯上,最后没敢提。
片刻之后,隔音不好的舱房里,传出咚咚的撞击声。
纪南峥纳闷的往门外上看了好几眼。
其他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若,正襟危坐。
一刻钟后,柳蔚打开门走了出来,她额上有几滴薄汗,挥手一擦,一干二净。
她出来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如沐春风:“国师答应了,明日他就下小船去寻临亲王。”
纪南峥认真的点了下头:“答应就好。”
魏俦心里好奇,就在柳蔚走远后,悄咪咪的绕到国师房间门口,他往里头一看,就看到国师脸埋在枕头上,正一条咸鱼似的翻躺在床上。
魏俦鬼鬼祟祟的摸进去,小声问:“打哪儿了?”
国师听到声音,先是警惕一下,浑身肌肉绷紧,而后发觉说话的不是女人,是男人,这才瑟缩的瞥过来一眼,见是魏俦,有点没好气,但还是说了:“四肢,还有前胸跟后背。”
魏俦捻着一根手指,去掀了掀国师的衣角,看到他腰上全是拳头印,吓得马上盖回去:“下手太重了。”
国师委屈的快哭了。
魏俦叹了口气:“你说你也是,那么多有用的信息,你也不知道藏着点,你啥都告诉她了,那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没利用价值,看你不顺眼,可不就打你了。”
国师扁嘴:“她怎么能这样……”
魏俦拍拍他的肩膀:“她一直都这样,这要不是还指望你去找临亲王,她就打你脸了,知足吧,吃了亏,下回学乖了,就不会受伤了。”
国师现在对魏俦有点既往不咎了,他惺惺相惜的回望过去,问:“你好像很有心得?”
魏俦表情沧桑:“是啊,熟练得心疼我自己。”
国师:“……”
第二天,国师就被打发去了小船,他在两江晃荡了两天,才在第三日,碰上了临亲王的船。
临亲王看到他很意外,问:“是他们让你离开的?”
国师摇头:“我偷跑出来的。”
临亲王大惊:“为什么?他们发现什么了?那遗址那边……”
“放心。”国师安抚道:“他们还没找到遗址,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这段日子,一直领着他们在绕圈子。”
“那你现在……”
“自然是寻到了遗址具体方位,欲带王爷前往。”
临亲王喜不自胜:“好好好,你我兄弟同心,挖出遗址,我许你的承诺,绝不会变!”
国师笑着点头,安心的住在了船上。
在船上住了两天,国师带着临亲王来到了大江县沉没地点附近,但临亲王并不确定:“真的是这里?”
国师反问:“王爷瞧不出来?”
临亲王一滞。
国师又摆摆手,道:“原以为王爷认定遗址就在大江县附近,是因对此地有所了解,再不济,也有些旧志野史,以供查阅,却不想,王爷竟是当真一无所知……”
临亲王抿了抿唇,心里权衡一下,觉得都到这一步了,遗址就在脚下了,似乎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便抬手,对身旁侍卫吩咐一声。
侍卫很快离开,再回来时,带来个年轻青年。
国师一眼就认出这人:“李大公子?”
李勤,相国李召长子,相国夫人云氏的继子,相国李召与发妻共育一子一女,其后发妻亡故,抬妾室云氏为嫡夫人,再育二子二女,这位李勤公子,便是相国与发妻所生的那个,因为后来云氏做大,成了相国府主母,又有皇后抬举撑腰,李勤在相国府,过得并不算好。国师主持国象监多年,国象监出入尽是显贵,偶尔他也听过一些闲言,其中就有这位李大公子的。
据说,这位李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好逸恶劳,行为乖张,曾当街殴打乡民,被继母云氏拿着藤条,打了一百二十鞭,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才养好。
有人说云氏歹毒阴险,不是自己肚子爬出来的,便巴不得铲除才好,可不管别人怎么说,相国府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李勤枉费他生母为他取的勤善之名,行走坐卧间,尽是一派小霸王作风,云氏管教他便不是一日两日,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罚他几日几日的不吃饭,可奇就奇在,云氏这么过分对待李家长子,李家其他人,却忍气吞声,一句不满都不曾听闻,相国大人惧内就不说了,相国家的高堂双亲竟也无动于衷,实在是让人大惑不解。
但不管怎么说,相国府内宅的八卦,说到底也只只在那些上流妇人们口中争相传唱,国师这么是凑巧知道这件事,却也并不了解李勤这个人,就拿现在说,李勤为何与临亲王成了一丘之貉,他是真的无从考察。
李勤在听到国师叫出自己的名讳后,脸上便浮出一丝讥讽,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与自己的父亲息息相关,他平白生出了一丝恼怒,也不看国师,只转向临亲王:“王爷叫李某来,不知所谓何事?”
大家遇灾上到门石岛避难时,国师千真万确的记得,自己绝对没见过李勤,所以李勤不是一开始就在临亲王身边的,有可能,是他们离开后,边海军通知营岛的人前来搭救,李勤跟着跑来的。
临亲王对李勤的态度非常好,他笑着将国师的话复述一遍,好脾气的问:“依照李公子所观,此地,到底是不是遗址所在?”
李勤走到甲板,东南西北的看了一圈儿后,回到舱房道:“这么看来,的确有些肖似,不过以防万一,还请王爷先行派人下水,查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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