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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芳鹊换了一身轻薄曼妙的黄纱裙,裙摆飘渺清透,行动间,掀起波波涟漪。
一楼大堂里,舞娘们纵情摇曳,看客们面红耳赤,声色犬马被他们演绎得活灵活现,好似外面尽管天崩地裂,里面也自能保持它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芳鹊身边跟着为她引路的小丫鬟,小丫鬟一边走,一边朝着芳鹊说好话:“娘已经看好了,这程公子人才出众,相貌堂堂,虽不是咱们安州本地人,但生意却做的大,打赏起银子来毫不吝啬,刚才我进去晃了圈,就拿了五两小元宝,姑娘您要是伺候好了,没准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芳鹊是十日前来的安州,自愿卖身进这白雾楼,现在她还是白雾楼的新人,本地豪客轮不到她伺候,这外来好宰的富商,老鸨便会为她引荐。
今日目标叫程东,表面是个走货商人,实则做的是人口贩卖,逼良为娼的勾当。
程东是个流窜作案犯,第一次作案是在三年前,一年前他曾在同州,将微服出府玩乐的同州府尹家的小女儿给偷走卖了,找到时,那十四岁的府尹小姐,已经被生生龊磨得自尽了。
大概也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自那以后,程东不再去北方,北方各地州府都有他的通缉令,但画像只有轮廓,五官粗简,要靠这通缉令抓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通缉令颁布无效后,衙门加重了赏银,现在程东的人头,值九百两白银,如果能生擒,能得两千两。
芳鹊不打算生擒,带个活人川洲过省,太麻烦了,所以她要在今晚,直接把程东的脑袋拿走。
被小丫鬟领到雅间门口后,芳鹊便推门而入。
她游走青楼惯了,什么姿势能让男人惊艳,什么动作能让男人着迷,她心知肚明。
雅间里不止程东一人,还有几个不知是他的兄弟,还是做买卖的伙伴,几人推杯换盏,看到门外进来个娇艳佳人,都有志一同朝坐在首位的程东露出暧昧的笑容。
程东也满意的看着芳鹊,他拿起空酒杯,对芳鹊示意一下。
芳鹊便袅袅的迎上前,亲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程东顺势挽住芳鹊的腰肢,将她一拉,拉进自己怀里。
芳鹊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脸上娇笑盈盈,手指大胆的从他的胸膛,一直蔓延到下腹。
旁边人都开始起哄,程东也被摸得浑身燥热,他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等到房间空了,他的手直接伸进了芳鹊轻纱般的衣衫里。
芳鹊脸上还在笑,笑中带着点引诱,她撒娇着问:“公子还喝酒吗?”
“喝。”程东笑得贪婪:“要你用嘴喂。”
芳鹊又是一阵轻笑,而后就着程东的手,把他杯中的清酒饮尽,挽起袖子,捧着程东的脸,慢慢靠近。
程东眼神清明,一直等着芳鹊送吻,芳鹊在即将靠近时,却突然迟疑了,清静散已经生效,但这程东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程东看芳鹊磨磨蹭蹭的,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要强来,芳鹊伸手一挡,挡住了他的嘴,手指一转,目标是他的脖子。
哪知她手还未动,肚子上便被抵住了一个尖物,是一柄匕首。
芳鹊浑身一凛。
程东笑嘻嘻的,还抱着芳鹊,欣赏似的在她脸上打量:“又是同州来的吧?怎么没人告诉你,迷药对我不管用?这几年想要我命的人不少,若什么迷药都中,老子怕是早投胎十回了。”
芳鹊敛神看着他,脸上的娇媚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撕破脸后的冷肃。
程东一只手拿着匕首,胁迫芳鹊,另一只手空闲,便在她腰上游走,摸来摸去:“女杀手,我还是第一回见,刚才你一到我怀里,便上下其手,找什么?武器?软甲?没找到吧?我的兵器,不藏身上,藏靴子里。”
芳鹊深吸口气,定定的看着这人,半晌:“你想怎么样?”
“这里是青楼,你说我想怎么样?”
芳鹊不在意,这柄匕首能限制她一时,却不可能让她任人宰割,正这么想着,她突然内息变乱,身子瘫软。
她愣了一下,顿时看向刚才饮下的酒杯。
程东这时已经轻飘飘的收了匕首,放在桌上,把柔若无骨的芳鹊抱起来,往床上走。
芳鹊瘫在床榻上,一直往后缩,想起身,却提不上力。
“酒是你们这儿的,没加料,药在杯子上。”程东说着,指腹在芳鹊艳红的唇瓣上拂过,目光中,尽是邪念。“小姑娘,就当吃亏买个教训,下回,可别轻敌了。”
说着,大手一扬,将芳鹊的腰带解开,把她衣衫褪下。
眼看着事情便要朝着最坏的方向进行,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掠来,一柄尖刀,抵在了正欲行乐的程东脖子上。
程东一震,想不到房中还藏着其他人,他咽了咽唾沫,慢慢的松开芳鹊,举起双手,往后退避。
纪槿目光淡冷的看着程东,又问床上的芳鹊:“还好吗?”
芳鹊咬牙切齿,爬都爬不起来,有点烦躁的道:“阴沟里翻船。”
纪槿叹息:“不是我跟来,你打算怎么办?”
芳鹊舌尖顶了顶腮帮,一枚褐色的药丸被她吐出来。
这药丸里包的是鹤顶红,当然,芳鹊不是用来自尽的,是待程东亲吻她时,将药丸渡给对方的。
这是下下之策,因为注定在渡药之前,她就会有一些牺牲,所以最初她不想用这个办法。
纪槿看了眼旁边的程东,歪了歪头,又问芳鹊:“人没错吧?”
“没错。”芳鹊稍微恢复了点力气,调整了下内息,便下了床,一边拢着衣衫,一边拿起程东放在桌上的匕首,转身时,刀光剑影,程东死不瞑目的人头,咕噜噜的掉到床上,染红了一片纱幔。
纪槿揪着头发,把人头放进包袱里,装好了,又问芳鹊:“还能走吗?”
“恩。”芳鹊说着,打开窗户,刚要跳下去,突然低下头,她看向自己的胳膊。
纪槿凑近一看,芳鹊胳膊上,肌肤上,凡是被那程东碰过的地方,都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一个一个的,密密集集,缓缓的朝心脏处蔓延。
“这是……步步生花?”纪槿瞪大了眼睛。
芳鹊满脸漆黑的骂道:“妈的!”
纪槿很担心:“怎么办,能解吗?赶紧回去。”
“别。”芳鹊后退一步,看着纪槿,冷声道:“别碰我,这毒,会传染。”
纪槿转身走到床上,迅速扒掉程东的衣服,果然,看到程东身上,竟然也有这种小红点。
“谁比我们先动手了?”纪槿暴躁:“怎么用这种毒,有病吗?就不怕连累无辜?”
芳鹊摇摇头,对纪槿道:“你先回去,对方既然也是今晚动手,毒都下了,必然也等着割程东的脑袋,他还会出现,我在这儿等他。”
“能打过吗?”纪茶问。
“打不打得过,都要试试,得要解药。”芳鹊说着,又催纪槿:“你快走,家里还有老人,你再搭进去,谁照顾她?”
纪槿吐了口气,烦躁的挠挠头,最终还是带着人头,跳窗先走了。
夜晚的安州,没有宵禁,夜市繁荣热闹,街上人来人往。
小黎牵着丑丑,在夜市里面买了好多小玩意儿的,丑丑戴着个小仙女的面具,还意犹未尽,就是不肯回家。
小黎也由她,之前行船一直在江上,现在难得上岸,妹妹想玩,也无可厚非。
又走了一会儿,丑丑累了,要吃油饼,小黎给她买了,却在刚要付银子时,突然一顿,他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浑身黑衣的女人,提着个包袱,从他们身边走过。
小黎看着那黑衣女人的背影,又看着她走过的那条路,路上,星星点点,从她那包袱里,鲜红色的液体,时不时的滴下两滴。
小黎闻到,那是人血的味道。
“哥哥?”小妞不解的唤了声,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小黎回身,付了油饼的钱,又看了前方一眼,问丑丑:“你带阿碧了吗?”
丑丑撩起袖子,阿碧就在她手腕上。
小黎道:“看到前面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吗?你让阿碧跟着她,然后把她的落脚点告诉我。”
丑丑便咬着油饼,对手腕上的阿碧说了两句,然后把阿碧解下来,丢地上,道:“阿碧快去。”
阿碧:“???”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09章 落地就跑,跟被狗撵似的
深夜的东街里,纪槿气喘吁吁的回了屋子。
她将黑色的长袍解开,把手里的人头包袱搁到角落,小心翼翼的推开内室的门,看了眼里面睡得平静的老人,确保安然无恙,才退出房间,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控制着声音翻箱倒柜,没一会儿,她找出了好几瓶药丸,行走江湖,常备药自然是不能少。
但这些药治疗一些跌打损伤,剑伤刀伤已经是极致,步步生花是断然治不了的。
纪槿抓了把头发,不知芳鹊现在怎么样,先中了迷药,后生了剧毒,芳鹊本身武艺还算中上,但现在实力大打折扣,若是与对方强行打起来,必然要落于下风的。
纪槿咬了咬牙,知道没办法了,她匆忙的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将信折叠好,重新走进表姑奶奶的房间。
她将表姑奶奶叫醒,懵懂的老人含糊的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纪槿抹了把脸,将信放到老人亵衣的口袋里,柔声道:“表姑奶奶,若是今夜我没回来,灶房里还有些吃食,您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里,过两日玉染、纪茶就回来了,到时候,您把这封信交给她们。”
稀里糊涂的老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那迟缓的样子,像是根本没听懂她说了什么。
表姑奶奶现在因为照顾得当,病情有了一定的缓解,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纪槿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糊涂的,她有些无奈,决定一会儿出门前,将院门锁死,不然表姑奶奶不理解她的话,醒来肯定是要出门找她们的。
“算了,没事。”纪槿说着,摸了摸老人柔顺的白发,道:“睡吧,您睡吧。”
老人被平放回床上,一双眼睛却没有阖起,她一直盯着床边的女孩,见女孩要起身离开,她才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你不要我了?”
纪槿眼眶一下就红了,她转身,蹲下来,轻声道:“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表姑奶奶,芳鹊现在很危险,我得去帮她,有可能我也会有危险,所以表姑奶奶,你要照顾好自己,等玉染、纪茶回来,听话,好吗?”
目光浑浊的老人没有撒手,依旧拽着纪槿。
纪槿想掰开她的手,老人却固执的问:“为什么有危险?”
纪槿分不清老人这是清醒还是糊涂,她下意识的道:“她中了一种叫步步生花的毒,现在可能……”
说到这儿,纪槿想起,不管老人是清醒还是糊涂,应该都理解不了步步生花,便索性精简道:“她受伤了。”
老人却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担心。
到底是相处了一年多的,表姑奶奶对玉染、芳鹊,都有感情了。
纪槿很心酸,她也很怕今晚自己和芳鹊都会搭进去。
却见老人突然坐起来,蹒跚的趿上鞋子,走到柜子边,在柜子里翻找什么。
片刻后,她拿出一颗石头,递给纪槿。
纪槿接过,她不认得这颗石头,也不知表姑奶奶是何时藏了一块黑漆漆的石头在包袱里,她问:“这是什么?”
老人道:“活的。”
纪槿一愣:“这块石头是活的?”
老人认真的点头:“活的。”
纪槿长吐一口气,知道表姑奶奶又犯病了,拿着块石头说是活物,没准还以为这是自己养的小猫小狗呢?
现在情况紧急,她得立刻走,纪槿敷衍:“好,活的活的,我带上身上,表姑奶奶是这个意思吗?”
老人点头,然后又特别强调:“真的是活的。”
纪槿“恩”了声,把石头放进怀里,把老人扶到床上安睡下,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在纪槿离开后,睡在床上的老人突然又坐了起来,她自己蹭到门边,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目标精准的,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窗棂上,探头探脑的小绿蛇。
她动作快速的一把捏住小绿蛇的七寸,把它放到眼前,狐疑的看。
小绿蛇完全没想到有人会一招抓住自己,它想挣扎,但命脉被捏住,根本不敢动。
做事走路说话都因为犯病而糊里糊涂的老人,却在面对小虫小蚁时,身体近乎本能的灵活,她捏着小绿蛇,问它:“你有主吗?”
小绿蛇瑟瑟发抖,一动不动。
“没主,我就用你做蛊了。”老人说着,指尖一掐,力道大得,险些将小绿蛇的身体掐断。
小绿蛇疯狂扭动,张口去咬老人的虎口,一管剧毒从它齿缝里喷出,射进老人手上的伤口中。
老人吃痛,将小绿蛇松开,蛇落地就跑,跟被狗撵似的。
老人看着自己泛着黑气的伤口,无所谓的擦了擦,血珠被擦掉后,又涌出一些黑血,但黑血流尽后,毒气却没有在血脉中蔓延,而是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的情况下,自动挥发了。
苗族的人,自幼与蛊虫相伴,身体特殊将养,能拒百毒,百毒不侵。
眼看着伤口的血重新变成红色,老人迷糊的看着小绿蛇跑走的方向,喃喃自语:“看来是有主的了。”
说着,便重新回到房间,安然的继续睡下。
……
阿碧跑回家后,一脑袋扎进了丑丑的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丑丑不知它这是怎么了,把它拿出来,好奇的问:“阿碧不高兴吗?”
阿碧都要哭死了,嘶嘶嘶的叫唤,又焦躁又恐惧。
丑丑听它说完,便把它塞进怀里,然后去找哥哥。
小黎正在跟太爷爷说话,丑丑便把阿碧探听到的消息和地址告诉哥哥,最后特别强调:“阿碧说那个老奶奶很可怕,会杀蛇,特别凶。”
小黎心想阿碧作为一条蛇,跑到人家家里去,是个人都会撵它,而且百姓里面,会捕蛇捕鼠的也不在少数,阿碧大概只是遇到一个对蛇虫鼠蚁特别反感的老人家吧。
纪南峥这时问:“有什么事吗?”
小黎不想让太爷爷担心,便道:“之前在街上发现一些事,让阿碧去打听一下,现在有结果了,我去看看。”
“小心一点。”纪南峥特地叮嘱。
小黎点头:“放心,我快去快回。”
小黎按照阿碧说的地址,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地方。
他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院子,抿了抿唇,悄然无声的潜入进去。
屋子里有一道呼吸声,呼吸较浅,应该是小孩或者老人,小黎又往里面走了走,那呼吸声却突然不见了,小黎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可能也发现了他,然后闭气了。
小黎瞬间不敢动了,自己的脚步很轻,动作很慢,按理说不是绝顶高手不应该发现才对,但对方却很敏锐,不但发现了他,还立刻就有动作。
小黎眯了眯眼,不得不静观其变起来。
但过去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屋里的呼吸居然还没有出现,小黎有些惊讶,不会是死了吧?有人能闭气这么久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10章 表姐的亲生儿子,柳小黎
小黎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走进了屋子,按照之前所感觉到的呼吸方向移过去,他推开一扇门,门里,月光的映照下,床上正坐着一位老人,老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盯着他过来的方向。
与那老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愣。
这时,呼吸声又出现了,正是眼前这位老人,老人似松了口气,喃喃嘟哝:“不是老虎啊。”
苗族人自幼生长在高山湖畔,他们与兽同居,捕虫度日,在面对凶蛮的野兽,或是不好捕捉的鼠蚁时,他们都会用闭气隐藏行迹,因为习惯于闭气,在日以继夜的锻炼中,他们闭气的时间能维持很长,最长的一位苗族人,能闭气长达半个时辰之久。
小黎确定自己之前在街上所见的,不是这位老人,身量与体型都不相似,他动了动鼻尖,很快在厅堂的角落,发现人血的味道,他走过去,将那丢在角落的包袱打开,里面,一颗人头显露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那位老人。
小黎转身盯着她。
老人好像很害怕他,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比较胆小的人,她趴在门缝上道:“那是小槿的,别人不能拿……”
小黎挑着眉打量老人,能闭气这么久的人,按理说应该是武林高手,但他在这位老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内息的存在,换言之,这位老人是不会武功的。
小黎不敢大意,她问:“小槿是谁?她在哪儿?这个人,是她杀的?”
老人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眼眶突然红了,她一边流泪,一边道:“小槿不要我了。”
小黎一愣。
老人突然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样子十分可怜:“他们都不要我了……”
小黎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明知眼前这老人很奇怪,但看她这般凄凉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他走过去一点,放软了声音问:“小槿去哪里了?”
“不知道。”老人抬起头,目光很浑浊,说的话颠三倒四:“没人知道,进了海,就没出来过了,再也没出来了,一直等不到,再也不回来了……”
出海吗?可他在一个时辰前才见过那个黑衣女人,这么快就坐船离开了?
不对啊,码头这个时辰都停摆了,而且两江出了兵祸,今日下午开始,官府已经不准船只马车离开当地了。
小黎不知这老人到底在说什么,就听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小黎犹疑了一会儿,便上前,握着老人的手腕,把了把脉。
脉象不清,经脉有淤积。
他又翻看老人的眼皮,检查了她的结膜,半晌,他得出结论,这位老人,应该是患有迟缓症的,用娘亲的话说,叫老人痴呆症。
把这样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家单独留下,那个叫小槿的女人,到底去哪儿了?
小黎正在沉思时,那老人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板起面孔教训:“你又去哪儿疯了,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你的裙子呢?娘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跟那些男孩一起玩,你就是被他们带野的,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你再这样,等你爹回来教训你!”
小黎还未反应过来,老人就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起来。
一边翻,一边念叨:“娘洗衣服不累吗?你这一天换三次,回回脏得水都能染黑,我看就该给你栓条链子,把你绑在家,好好念书,看你还能跑去哪儿!”
老人说着说着,翻找的动作也更快了,衣柜里没有小姑娘的衣服,只有她的几件成人的袍子,她找不到小姑娘的衣裳,突然就着急了。
“衣服呢?我忘了收吗?怎么没有衣服?小秋的衣服呢?”
小黎看出这位老人大概是犯病了,便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牵到桌前坐下,敷衍道:“衣服早上晾了,还未干,一会儿我去收。”
老人愣愣的点了点头,“哦”了声,道:“要下雨了,早点收啊。”说着又突然站起来:“不行,现在就去收,我去收。”说着,就往外面走。
小黎只得又拽住老人家,道:“我去收,我去收,您歇着吧。”
小黎走到院子外,院子里的确晾了一些衣物,他收了两条裙子下来,刚打算进屋,却听院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十分仓促,目标正是他现在所处的这间院子。
小黎闪身躲到了旁边的阴暗处,下一刻,便听“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两道孱弱的女子身影,互相搀扶着进来,然后立即锁紧了院门,才泄了口气似的,瘫坐到地上。
小黎探出脑袋,往外窥视。
却不想对方十分敏锐,直接吼了声:“什么人。”下一刻,便是迎面而来的杀气。
小黎被动的避开,跳到宽敞的地方,将手里的两件衣服扔了,在朦胧的月光中,与那成年女子对打起来。
一番打斗,对方招招致命,他却有所保留,二人打得势均力敌,因为动作太快,他们彼此都没看清对方的面容,直到“噗嗤”一声,却是坐在地上,那浑身血气的女子,吐出一口气黑血,力竭晕倒。
“芳鹊!”纪槿下意识喊了声,眉头紧皱,想过去看看芳鹊,但与她打斗的对手,实在难缠,她分身乏术。
小黎却在听到“芳鹊”两个字时,浑身一震,他瞪大眼睛,迅速给与他对打的女人一击,将对方拍到老远,才闪身走到那晕倒的女人身边,他低头一看,对方面色苍白,脸上布满了小红点,却的的确确,就是芳鹊无疑。
芳鹊是谁,容叔叔的师妹,与他们曾经同坐一条船,按照辈分,他应该叫她一声,师姑?
被他拍飞的女人爬起来又窜上来,小黎现在不耐烦与她对打,扭头正想来一招重击,却因月光映照,他一下看清了这人的面孔,以及她那一双,十分明显的金色瞳眸。
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纪槿认识小黎,虽然小黎不见得记得她,但她认识他,曾经为了寻找柳蔚表姐,纪槿姐妹调查过表姐身边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表姐的亲生儿子,柳小黎。
小黎也认得纪槿,当年在古庸府,他们便见过,小黎记性好,见过的人,很难再忘,尤其是对方还有这么特殊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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