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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会的。”柳蔚说道:“他既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短短三年,便放弃你,他说见过你,便说明已经认定了你。”
柳瑶没有做声,但心里明显还是忐忑的。
这时,柳瑶的丫鬟巧云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道:“小,小姐,周,周公子来了。”
“什么?”柳瑶大惊失色。
巧云喘着气道:“周公子上京了,此刻正在前厅,与老爷夫人叙话,奴婢偷听到,周公子是听闻老夫人亡故,特地进京以表哀思,他还说,还说想与小姐您见一面。”
柳瑶手指揪着衣袖:“他,他要见我?”
“老爷夫人还未答应,奴婢这不是赶着来找小姐您吗,小姐咱们先回院儿吧,若是真要见面,夫人会去找您的。”
柳瑶样子有些彷徨,她看看柳蔚,又看看巧云,有些手无足措。
柳蔚提醒她:“快去啊。”
柳瑶这才回过神似的,又看了柳蔚一眼,对她点点头,然后提着裙子,与巧云赶紧离开。
柳蔚沿着主路,一直走到前厅,就看到厅堂里,柳城正与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在说话,那男子容貌普通,但姿态从容。
柳蔚看柳城与他相谈甚欢,想来,柳瑶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了,这位周公子,一看就不是来退婚的,像是知道未婚妻家出了变故,特意上门慰问的,倒是有心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68章 结局8
柳蔚从柳府回到别院,就迎来母亲纪夏秋。
柳蔚抵京时,柳老夫人已经过世半个月,一应葬仪早已结束,柳蔚没来得及看老夫人最后一面,但纪夏秋、柳陌以,却是看到了的。
见女儿脸上,明显还有哭过的痕迹,纪夏秋也很心疼,握着女儿的手安慰:“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我知你心里难受,但不管你信不信,老人家走时,是没有痛楚的,那日我们也是半夜接到消息,赶往时,老人家就蓄着最后一口气,病床前晚辈们都在哭,她却笑着,拉着你二叔家的域哥儿,还有陌以,说是有生之年还能瞧见我们,已是心满意足,还有你,她也念叨你了,说没瞧见你是可惜了,但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柳家永远是你的家,你若有空,记得回去坐坐。”
柳蔚眼泪又掉了下来,鼻子酸酸的,抿着唇没吭声。
纪夏秋叹息:“虽然我心有芥蒂,对柳城一家并不愿深交,但他们毕竟养育你十多年,陌以也终究姓柳,你们若是愿意,常回去看看也好,说到底都是亲戚。”
柳蔚含糊的应下,擦着眼泪进了内院,却不防在厅里看到了容溯。
容溯今日来也是有事,冷不丁与柳蔚打了照面,就看到柳蔚在哭。
容溯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劝慰,就听柳蔚先说话:“有事吗?”
“有……”容溯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递给她。
柳蔚从袖子里也拿出一张,是之前柳瑶给她的,她道:“我有。”
容溯讪讪的将手放下,道:“节哀。”
柳蔚点了下头,要从他身边经过,柳蔚以为容溯来,是来找容棱的。
但容溯又把她拦住:“还记得裳阳宫吗?”
柳蔚顿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裳妃娘娘的裳阳宫?”
在去仙燕国前,宫中发生过一起大案,当时案件由柳蔚主审,事件前后,牵扯极大,死了许多位皇室女眷,月海郡主,玉屏公主,裳妃娘娘,容棱的身世,也是在那时被彻底揭开的。
裳阳宫是当时枉死的那位裳妃娘娘的寝宫,柳蔚不知容溯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太后,被安置在那儿。”
自从裳妃娘娘亡故后,裳阳宫便彻底落了灰,不过两年,便荒芜得仿佛冷宫一般。
也正是看中了裳阳宫地址偏远,环境冷幽,容霆便将人质孙太后转移到了裳阳宫一院,树甄等一众宫女还是跟着伺候,就连游丝丝都在一起。
容溯本来也没发现这点,巧在十天前,他进宫面圣时,下起了雨,因为乘坐的马车滑了车道,等待新车的时候,他往御花园的宽亭里去避雨,结果到了御花园,却发现有工匠在砌墙。
一问之下才知,御花园后门那边,要被封了,连带着后门之外的两座宫殿,都要被围死,而那两座宫殿,其中一座,便是裳阳宫。
因为心中有疑,回去后容溯就派人深查,果然查到裳阳宫里不同寻常的侍卫把守,从而便找到了消失已久的孙太后。
今日容溯出宫,也是知晓柳蔚容棱回京了,来给他们说一声。
“我知你与孙氏有些恩怨,现今她不人不鬼,若你想报仇,我可从中周旋。”
“报仇?”柳蔚盯着容溯。
容溯道:“她对外已是个‘死人’,就算真的死了,也无人胆敢声张,就连容霆也是,容霆囚禁生母,若被朝臣知晓,必定要被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罪,故而你若想报仇,便是潜入将她杀了,也不会有半点后顾之忧,我知你身手了得,想来只是杀个瘫床老妇,应是手到擒来。”
柳蔚沉下眸子,似在思索。
片刻,她问:“我不想杀她,但我想带个人去见她,可以吗?”
容溯愣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你就说,可不可行吧,若是太为难,就算了。”
容溯被质疑能力,有些不快,沉声道:“也不是不行,我能替你将看守侍卫暂时诱开,但时间不会太长,你要做什么都得尽快。你要带谁见她?我提醒你,这可是入宫,宫里守卫森严,你有急才,我不怕你出事,但另一个人,你护得住吗?”
“没问题。”
柳蔚这么说了,容溯也同意了:“那你打算何时进宫。”
“你那边什么时候方便?”
“两日后。”容溯给出个时间。
柳蔚同意:“好。”
两日后。
柳蔚给纪夏秋换了一套宫装,带着她上了容溯的马车。
容溯看到一身宫女服饰的柳蔚母亲,哑了一下,又赶紧打招呼:“夫人,又见面了。”
纪夏秋本来对容溯还没什么不满,但一想到当年正是他逼婚,柳蔚才离家出走,甚至更早之前,柳蔚为了拒婚,还曾以死相逼过,她心疼女儿,对容溯就没好感,现在自然也提不上好脸。
不过今日进宫,是对方出力,纪夏秋也不能不识好歹,就清清冷冷的唤了句:“见过七王爷。”
容溯道:“都是自己人,夫人无需多礼。”
纪夏秋问:“王爷与我们,为何是自己人?”
容溯:“……”
纪夏秋道:“蔚儿与阿棱才是自己人。”
容溯:“…………”
柳蔚还是记着容溯对他们的帮助,怕母亲说话太直,把人得罪了,就安抚道:“容溯是容棱的弟弟,也就是我小叔子,是亲戚来的。”
容溯:“………………”
进了宫后,因为容溯已经安排好了,柳蔚、纪夏秋到达裳阳宫时,外头并未看守侍卫,而里面也是寂静无声,仔细一看,几个宫女太监,都晕倒在地,明显是算着他们来的时间,提前被下了迷药。
柳蔚领着母亲,一路进了内院,到达寝房门口时,纪夏秋突然顿住脚步。
柳蔚握住母亲的手。
纪夏秋道:“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柳蔚点点头,推开门,让母亲进去后,又把门阖上。
寝房里,孙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消瘦狰狞,她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却不知睡着没有。
纪夏秋慢慢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被她这如干尸一般的面容,惊得闭上眼睛,倒吸了口气。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69章 结局9
她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孙太后,孙氏睁开眼,以为是树甄来了,却不妨看到一张自己做梦也没想到会再见的脸!
她顿时瞳孔紧缩,眼球鼓得又大又凸,曾经也算娇美无双的容颜,因病痛折磨,这会儿已是千疮百孔。
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像妖怪,丑的不忍直视。
但偏偏,因与父母、子女共聚天伦,而幸福了近大半年的纪夏秋,美得依旧如年轻时那般矜雅高贵,两人一上一下,一番对比,差距可谓云泥之别。
纪夏秋傲人的气质容貌,刺痛了孙太后的眼,孙氏双手紧紧的握着床单,指甲生白,浑身颤抖。
孙氏的嘴唇十分干涸,唇上还有干裂的枯皮,纪夏秋缓了一会儿神,接受了孙氏的现状,便转身,走到了桌前。
她倒了一杯水,用帕子沾染,坐到床边,拿湿的地方,去擦孙氏的嘴唇。
孙氏不能动弹,却不妨一双眼睛,锋利尖刻,似要将她撕碎。
纪夏秋平静的问:“现在,后悔吗?”
孙氏用讥讽的眼神告诉她,不悔。
纪夏秋皱了皱眉,将水杯与帕子都搁下,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乾凌帝是为了宝藏,对我纪家穷追猛打,但你呢,你不是为了这个,你只是讨厌我,仅仅因为讨厌我,你就要让这么多无辜之人命丧九泉,你说你,还有良心吗?”
几十年了,纪夏秋从未想过有一日,她能有机会将心中委屈,与这人面对面说出来,所有的恩怨都是因两人而起,纪家的悲剧,柳桓的身亡,二十多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纪夏秋心中的冤屈多了去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在始作俑者面前,一吐为快了。
“你喜欢柳桓吗?”纪夏秋失笑一声,说完自己都觉得荒谬:“你根本不喜欢他,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钟情柳桓,才对我大加打压,可只有我知道,你只是喜欢破坏,破坏我的一切,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孙莳,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孙氏没法说话,她只是看着纪夏秋,脸上的嘲讽,越发明显。
纪夏秋似看懂了她这个眼神,冷冷的道:“因为小时候你是我的丫鬟?可我苛待过你吗?我欺负过你吗?我将你视如姐妹,但凡我有的,必然你也有。你成了皇后,母仪天下,你将你父母都接到京中享福,可你扪心自问,他们对你好吗?对你最好的是谁,是我,是我娘!是我们教你养你,是我娘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我们对你有恩,你恩将仇报,是非不分,你还觉得自己没错?你要是没错,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唯一做错的,就是当年不该心软,救了你这个白眼狼,养虎为患,被你反咬一口!”
纪夏秋越说越激动, 根本平静不下来。
可是孙氏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只是冷觑着纪夏秋,似乎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个笑话。
纪夏秋憋屈得不行,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柳蔚见母亲出来,还以为这么快就要走了,结果母亲对她道:“你,你让她说话,我要听她说话!”
柳蔚见母亲满脸涨红,浑身发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忙进了内室,拿银针在孙氏手上扎了两下,扭头小心翼翼的对母亲道:“好了。”
纪夏秋深吸口气,关了房门又走过来,眼睛看着孙氏。
孙氏试探性的张了张口,不一会儿,竟真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她先适应了一下喉咙,才用那粗砺变调的声音,平静的道:“你说我,父亲卖我,那我是为何,被卖,你记不得了?”
纪夏秋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
孙氏帮她道:“因为,我说你没爹,你听见了,向族长告状,我爹被族长罚了三月俸银,为了养活弟弟,他们决定卖我,你假惺惺救我,却要我感激你?纪夏秋,你怎么这么贱?”
柳蔚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开口:“你骂人家没爹,人家告状,你还觉得是人家的错?”
孙氏看着柳蔚,骂道:“野种。”
柳蔚上去就一巴掌!
“啪”的一声!
给孙莳扇出了血!
柳蔚寒声道:“嘴巴放干净点,看看现在什么环境,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吗?”
孙氏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偏偏毫无反抗之力,她气得眼睛都红了,瞪着柳蔚。
纪夏秋也觉得不可思议:“你恨我,就因为这个?”
“不够吗?”孙氏挑眉道:“还有。”
纪夏秋等她说下去。
“你明知我钟情奉哥,却抢走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奉哥?
奉,柳蔚眨着眼回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片刻后,才听她母亲道:“你钟情十六哥?我并不知道。”
十六……
柳蔚想起来了。
纪家十六叔,纪奉。
柳蔚一下表情就微妙了,十六叔长成那样,孙太后居然喜欢他?这审美得多差啊。
然后柳蔚又疑惑看向母亲,没想到母亲和十六叔真有过一腿?初恋?
纪夏秋被女儿看得不舒服,解释道:“你别听她胡说,我与你十六叔就是兄妹之情,从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那时候大家年纪都小,长辈们倒是拿我们开过玩笑,可我们都没往那方面想过,更别提什么抢走不抢走。”
说到这儿,纪夏秋又看着孙氏:“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阵子你总往十六哥家跑,不是去送缎子,就是送荷包,对了,就是因为你老去,长辈们才说我生情十六哥,嚷嚷着要给我做媒,这,这明明就是你自己搞的乌龙,你这也怪我头上?”
孙氏哼了声:“无风,不起浪,有否做过,你心知肚明。”
纪夏秋冤枉死了:“你这人有毛病,你讨厌我,我做什么你都讨厌,我喘口气你都觉得是我抢了你的那口空气,我走步路,你也觉得我脚下那块砖是你家的,你明明就是嫉妒我,又比不过我,愤恨之下,才找一些乌七八糟的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告诉你孙莳,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没对不起你,你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是你自作自受!”
孙氏嘲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赢了,自然错的是我。”
“本来错的就是你。”纪夏秋气死了,她问女儿:“你说,你说是她错还是我错。”
柳蔚给母亲顺气,道:“她错,肯定是她错,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您别和她置气,她智商有问题您看不出来?”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70章 结局10
孙太后的三观,基本已经歪到太平洋了。
跟这种人说话,根本说不明白。
本来让母亲进宫,是为了解决母亲的心结,让她为当年的事讨个说法,至少获得一个道歉。
可现在,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道歉了。
柳蔚觉得再留下来也没意义,拉着母亲就要走。
但纪夏秋不走,她喘着气坐下来,瞪着孙莳问:“我与你从小一道长大,你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要将我置诸死地,算了,我忍你,那柳桓呢?我一直想问,提议杀柳桓的,到底是谁?”
“重要吗?”孙莳冷笑。
“重要!”纪夏秋咬牙切齿。
孙莳道:“是我。”
“果然是你!”纪夏秋站起身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头晕目眩。
柳蔚忙扶住母亲。
纪夏秋握着柳蔚的胳膊,忍着流泪道:“你爹是因为我死的,不是因为前朝宝藏,不是因为手握兵权,就因为我,孙莳讨厌我,所以害死了你爹,蔚儿,你爹本不该死的!”
父亲的死,一直令母亲耿耿于怀,柳蔚开始后悔了,今日不该带母亲进宫的,当年那些事,封印了就算了,不应该再揭开,让那些伤口,再将母亲伤一次。
柳蔚搂住母亲,给她拍背,安慰道:“父亲不会怪您的,他是您的夫君,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妻儿是他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就像容棱,无论我做什么,有理没理,他都会站在我身边,帮助我,支持我,夫妻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不存在谁连累谁,他们就是一体的。”
纪夏秋将脸埋在女儿怀里,呜咽的哭了好久。
柳蔚带着母亲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又转头,回到孙太后床前。
用银针扎了两个穴位,她让孙太后再次不能说话,而后道:“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我给容飞一个面子。不过我觉得,不管我杀不杀你,你都活不了太久,想来很快,你就会死在自己长子的手上,我很期待那天。你下地狱的时候,希望你能听到我放的鞭炮声。”
柳蔚说完,看到孙太后的表情果然立即变得扭曲,她满意的转身,扶着母亲快速离开。
回去的路上,母亲一直在啜泣,马车里,容溯也不敢吭声,容溯以为柳蔚应该已经把孙太后杀了,所以送她们回别院后,就又进了宫,打算善后。
结果一问才知道,孙太后并没有死,一点事没有。
容溯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觉得,孙太后现在这样子,死了和活着也没什么区别,便不再深究,只让人继续监视。
……
孙太后真正的死亡日期,是在半年后。
彼时,她那千疮百孔,苟延残喘的身子,终于也到了尽头。
柳蔚如之前所言,放了串鞭炮,因为是在新年当头,所以这串鞭炮并未显得突兀。
柳蔚是在三日前回京的,自打半年前回京为老夫人奔丧后,她便又被容棱带离了京都,最近也是因为快过年了,他们才特地赶回,一家人欢聚一堂。
这半年,柳蔚基本都在定州古庸府,八秀坊在古庸府,柳蔚之前买的房产也在古庸府,古庸府因为四季如春的气候,最近几年急速发展,已经成为著名的旅游避暑胜地了。
容棱在古庸府给柳蔚开办了一家药铺,这半年下来,柳蔚行医济世,容棱常伴身边,两人度过了自打成婚后,十分难能可贵的一段安稳时光。
最重要的是,孩子与外祖一家留在京都,容棱柳蔚每日只需过自己的生活,不用照顾孩子,不用操心孩子,人都年轻了几岁,最近容棱都有空开始学针灸了。
回到京都后,柳蔚就发现家里少了个人,钟自羽不见了。
一问才知,岳单笙生辰那日后,他就去京兆尹衙门自首了,现在已经坐了几个月的牢了,因为是重犯,还不能被探监,魏俦也很久没见他了。
这回柳蔚回来,魏俦就求着柳蔚,想让她捎带自己去看看钟自羽。
柳蔚答应了,出发前,还问岳单笙:“要一起去吗?”
岳单笙冷漠的道:“不去。”
魏俦气得想打他,被柳蔚强行拽走了。
钟自羽是死刑犯,定的是秋后处斩,他自己钻了空子,自首时已经是秋后了,因此就被顺延到第二年秋后处斩。
柳蔚在牢里看到了蓬头垢面的钟自羽,人瘦了很多,因为在牢里没法用人皮面具,他现在的容貌是原本的容貌,非常俊秀,但因为憔悴,显出了几分病弱。
柳蔚看他这脸心里就咯噔一下,怀疑的问:“没人对你做过什么吧?”
钟自羽不明所以:“什么?”
柳蔚警惕的看了看隔壁的牢房,发现有许多死囚正看着他们,这些人眼里有探究,有恶意,还有露骨的淫色,柳蔚板着脸叫来了狱卒,因为是七王爷吩咐的,狱卒对柳蔚很殷勤,笑着问:“夫人有何交代?”
柳蔚直接道:“给他换个牢房,要单间。”
狱卒一愣,为难道:“夫人,这里就是死刑牢,死囚都没有独房。”
柳蔚指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死囚道:“你看到他们的目光了吗?坐牢就坐牢,等死就等死,还给来这一套,我跟你说,不捡肥皂,滚!”
狱卒一愣:“啊?”
其他死囚也不懂,都沉默的看着她。
柳蔚说话声音挺大,把钟自羽和魏俦都震住了,魏俦小心翼翼的问:“住什么房,有什么讲究吗?”
柳蔚烦躁的道:“你坐牢没这方面担忧,不关你的事。”
魏俦:“?”
柳蔚又对狱卒道:“让你换就换,天塌下来七王爷顶着,听到没有。”
这都把七王爷名讳直接搬出来了,狱卒还能说啥,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其实看守大牢这么多年,狱卒还能不知道牢里什么样,这长得好看的新囚刚进来,多多少少都会被惦记。
不过这个钟自羽不同,钟自羽是连环杀人犯,他名字上的人头命案太多,所以他再好看,刚进来时,其他死囚也都怵他,不过这怵也是暂时的,几个月下来,这钟自羽没出过一次手,没打过一次人,大家都看出来了,他好像性子挺软的,也没武功内力。
虽然觉得他与传说中有点不同,不过狱卒敢断言,这人若是继续这么人畜无害下去,顶多年后,肯定会被人强占,当然若是换了独房,就不会有这方面担忧了。
柳蔚盯着狱卒给钟自羽换完房才走的,走之前她还一脸操心的对钟自羽道:“我这儿有把刀,你要不在脸上划几个伤疤?”
钟自羽莫名其妙:“你到底什么意思?”
柳蔚看他不愿意,也不说了,摆摆手,带着魏俦沧桑的走了。
钟自羽不想死,虽然自首坐牢,但他机灵着呢,选的当口,是秋后,就是为了避第一年的秋后问斩。
至于第二年会不会问斩,他知道,自己不会。
为什么不会,因为年后,朝廷会有一次大赦,这是他提前打听到的内部消息,大皇子容矜東的婚事,定在年后,大皇子是皇上的长子,长子成婚,必定大赦天下。
大赦不是说把大牢里的囚犯都放了,而是根据刑责,会有一次惩治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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