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农户们受宠若惊,知道这是元帅,又是倒水,又是送汤,又殷勤又惶恐。
顾潮向来亲民,对百姓们都和和气气的,后来百姓们也看出顾元帅好说话,画风突然就开始变了。
原本送水送汤的老汉婆婆们,一日之间,变成了带着绢花,婀娜多姿的小娘子们了。
军营里都是男人,小伙们大汉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娇美姑娘上赶着给自己嘘寒问暖,一个个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容夜也收到了一个小姑娘的热汤,她喝汤的时候,那姑娘还看着她,一双杏眼圆溜溜的,见他看过去,就腼腆的捂着嘴笑。
容夜有点尴尬,把汤喝完,擦了下嘴,道谢。
小姑娘接过空碗,跺了下脚,扭头害羞的跑了。
正好打容夜身边路过的熊副将见状大笑:“小徒弟,你人缘可真好啊。”
容夜低下头继续干活,没理师父。
熊副将又吆喝着喊:“元帅,您说是不是,这是第几回了啊,我看都换了三个姑娘了吧,每回来的都不一样,咱们容小子长大了咯。”
那边的顾元帅,也正接过一个小娘子的热水,喝了一口,仰首看了容夜的方向一眼,眼底带笑。
那守着顾潮的小娘子胆子大,当即就道:“小容哥儿长得俊,村里好多姑娘总念叨他。”
容夜耳朵都红了,挠挠脑门嘟哝:“别说了。”
熊副将又道:“不过咱元帅也不差,我看元帅这几日,好吃好喝的。”
给顾潮送水的小娘子闻言低头一笑,又害羞起来,拿着水壶跑了。
熊副将又是一阵笑,还说:“元帅,您家乡也没媳妇,要不干脆就在咱箜州定个人吧,动作快些,明年就能当爹了!”
“你就闭嘴吧。”顾潮笑骂了熊副将一句,弯腰继续锄地。
但熊副将不止不闭嘴,还来劲了,他又推推他徒弟,说:“容小子也是,这么多大姑娘,有哪个是喜欢的?喜欢谁就跟师父说,师父帮你去提亲!”
“师父!”容夜将瞪了她师父一眼,扛着锄头,不站师父旁边了,去顾潮身边站。
顾潮起身,正好看到身边的小伙子,看小家伙耳朵脖子都是红的,难得的也打趣起来:“真有钟意的?”
容夜头都快埋进胸口了,她说:“我要翻地,你们别找我说话了,我不理你们!”
那边熊副将闻言,哈哈大笑,顾潮也被他逗乐了。
在田地里忙活到晌午,简单的吃过午饭,下午时,容夜就要上山去帮村里行动不便的老婆婆砍柴,她以往都是一个人去,今日顾潮看她要走,起身,同她一起去。
二人走在山间小路上,顾潮冷不丁问了句:“你今年多大?”
容夜道:“十八了。”
顾潮有些讶然:“看着像十五。”
容夜撅嘴:“元帅小看人。”
顾潮将胳膊顺手搁在小家伙肩膀上,与他勾肩搭背:“十八,是可以成亲了,家乡定了?”
“没定。”
“没定便让你师父给你说一个?我看今日早晨那个姑娘,就挺好的。”
容夜仰头看向顾潮:“元帅把每个姑娘都看清了吗?元帅想成亲?”
顾潮一手盖在他脑门上,失笑:“说你呢,还学会顶嘴了?”
容夜挠挠头:“元帅要喜欢,就自个儿说去,我不成亲,我还小。”
“十八可不小了。”
“那元帅多大?”
顾潮道:“我二十六。”
“二十六。”容夜道:“元帅比我大八岁,您都没急,我急什么。”
顾潮看这小伙子是真不想成家,便道:“也成,待你立了战功,抬抬官职,到时候再相看也不迟。”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上山,到山腰时,抵达了平日山民们砍柴的地方。
顾潮看上两棵树,一棵细,一棵粗,他让容夜砍细的,自己则挥着斧头,往那粗的上招呼。
结果他手刚挥到一半,胳膊就被人抱住了,他扭头一看,就见小家伙拦着自己,眼睛却正看着那大树的树冠。
“怎么了?”
“树上有窝燕子,元帅,咱们不砍这个。”
顾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没看到燕巢,但小家伙这么说了,他便以为是小家伙平日上山,见过鸟儿栖息在这棵树上,也没坚持,道:“那换一棵。”
说着,选了另一棵。
哪知再次抬手,胳膊又被抱住了:“这棵树上住了麻雀。”
顾潮放下斧头,抬手在容夜脑门弹了一下:“我说你怎日日往山上跑,成日逗鸟贪玩去了?”
“不是。”容夜嘟哝一句,小眉头蹙了起来,她盯着附近的几棵大树看,看了一会儿,道:“怎么这片树上,都筑了鸟雀,不对啊,这里是山腰,鸟雀应该筑在深山里头才对。”
她这么念叨着,便抬手,吹了一记口哨。
随即顾潮便见他们头顶的大树中,竟真飞下来一只黑羽燕,那燕子像是认人似的,稳稳地落在容夜的胳膊上,对他叽叽喳喳的叫。
顾潮挑了挑眉。
就见这容小子倾身,在小燕子耳边细声嘀咕什么。
顾潮走过去一点,想听个究竟,却见容小子突然抬首,看向他道:“元帅,不好,深山进了近万蛮军!”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1章 丑丑后记6
顾潮大惊,又狐疑:“你如何知晓?”
容夜将手里的燕子挥走,装蒜道:“我听到的,您听不到吗?山里有人声,且不少。”
顾潮凝神静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他皱起眉头。
容夜有些心虚,又道:“我习武多年,耳力惊人,我就是听到了,元帅若是不信,命斥候进山一探便知。”
关乎蛮军,顾潮不得不慎重,他又看了容夜一眼,道:“先下山。”
哪知刚走了一段路,天际一道鸟鸣声响起,容夜突然停步,脸色大变的道:“我们被发现了。”
顾潮看向他。
容夜一把拽住她家元帅的大手,拉着他就往另一条路上跑。
顾潮一开始还不信他们被发现了,因为他的确什么异样都没听到,但随着二人越跑越快,身后竟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上百人。
顾潮脸上一沉,迅速判断路线,道:“这边的路被堵住了,往后面走。”
容夜先是没动,只站在原地听鸟鸣风啼,直到片刻,她才点头,道:“上山,往山上走。”
顾潮不知他是真的耳力如此厉害,不过这小家伙能一言道出山中进了近万人,应是的确有些本事,否则哪敢如此精确人数。
顾潮与容夜上了另一条山道,途中顾潮没再说话,倒是容夜,时不时停下来片刻,然后带着他改路,一番折腾,两人连跑一个多时辰,皆是有些疲惫。
最后再看身处环境,完全陌生,怕是已经迷路了。
顾潮较为理智,身处险境也没慌张,他找了个有遮蔽的地方,让小家伙坐下歇息一下,拿出水囊,让小家伙先喝。
容夜喝了口水,将水囊递给元帅,顾潮也喝了一口,转首,观察起周围环境。
“元帅,我们必须尽快将消息带回营里,没有救援,我们等同瓮中之鳖。”
“我知道。”顾潮说着,又苦恼:“可这山路每条都差不多,我们该从哪边下山?”
“不能下山。”容夜立马道:“下山几条主道全是蛮军的人,我们哪条都不能走,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顾潮狐疑的看向他:“你知道箜山有多少条路?你如何断言每条路都被拦阻了?你对箜山这般熟悉?容小子,你不是京都人吗,这不是你第一回来箜州吗?”
容夜下意识的想辩解,但见元帅瞧她的目光越发凌厉,又怕说多错多,只能糊弄:“我,我就是根据听到的人数判断的,觉得应该是……”
“应该?你的应该,能让我们每回都避过蛮军伏击?”
“我也不确定,可,可能是巧合……”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都是巧合?”顾潮说着,突然伸手,捉住小家伙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或者,你就是蛮军的人?提前便知他们山中布防?”
“不是,我不是。”容夜连忙起身反驳:“我不是奸细,元帅,您要相信我。”
顾潮也不愿相信这让自己颇有好感的小孩会是奸细,但他作为一军主帅,要对整个军队负责,对于这种明显有事隐瞒,行事古怪的士兵,他会质疑很正常。
容夜怕元帅真认定自己是奸细了,纠结一番,只得承认:“我,我只是,只是能,能……能听得懂,一些山兽鸟雀的语言,方才,是,是山中兽类替我引路……”
顾潮震惊的看着他。
容夜又道:“元帅您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我爹娘和我哥哥不许我告诉别人的,他们怕我身怀异能行走江湖,会被有心人拐骗利用,他们从小就对我看管严格,甚至找了许多方法,想要除掉我这能力,只是……只是一直都不成功,元帅,您一定要替我保密,求求您了,好不好?”
顾潮看着小孩一脸恳求,似乎还在斟酌他话中的可信度。
这时,小孩脸色一变,又道:“他们追来了,赶紧走!”
说话间,顾潮也听到身后传来数道脚步声,二人没有停留,一路疾驰。
等到再次停下时,容夜似乎豁出去了,咬着牙,将自己袖子撸起来,把手腕上一条青色的小蛇取出。
顾潮诧然:“你养的?”
容夜应了声,又强调:“没毒,阿碧也不咬人,真的。”
顾潮沉默的看着他。
容夜将青蛇取下,又撕下自己一截衣裳,用泥石块当笔,在布条上写下六个字“山中蛮军近万”,当着顾潮的面,对青蛇道:“阿碧,你下山去报信,记住,务必将信条送到北疆军手中。”
接着,顾潮就眼睁睁看着那条青幽幽的小蛇,咬住折叠好的布条,蜿蜒着身子,盘旋着钻进了草丛,往下游去。
顾潮:“……”
容夜送了信,又陷入自我懊恼:“都怪我,小时候不好好练功,只爱耍刀弄枪,不爱深习内力,若是我爹,我娘,我哥在这儿,他们必然不会这么狼狈,他们轻功可好了,想下山,别说一万人,十万人也拦不住,哎呀,容夜,你笨死了,笨死了,你果然是你家最笨的一个!”
她说着,还用拳头捶自己脑袋。
顾潮忙拉住他的手:“真想将自己敲傻?”
容夜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家主帅:“元帅,我太没用了。”
顾潮给小家伙理理乱糟糟的头发,道:“你很厉害。”
容夜闷闷的听着,从小到大,其实很多人会说她厉害,爹爹会说,哥哥会说,太爷爷会说,外祖母会说,就连魏爷爷,岳表叔,和钟叔叔都会这么说。
他们都会哄自己,说丑丑最棒,丑丑最厉害,可大了她才知道,还是她娘说得最中肯——丑丑啊,一般吧,不过有她衬托,她哥的确越看越优秀了哈哈哈。
果然,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突显她哥哥的非凡,暴风哭泣!
顾潮看小孩真的伤心了,忙托起他的下巴,给他擦了擦脏污的脸,道:“今日若非有你,我顾潮已命丧黄泉,即便没死,也成了俘虏,受尽虐待。容小子,你是我顾潮的救命恩人,你怎可能会没用?”
容夜愣了一下,与元帅四目相对,突然,她脸蛋就红了,她忙埋下头,放低声音,轻轻嘟哝:“就,就算没有我,元帅,也,也能平安无事,元帅这么有本事……”
顾潮苦笑:“敌暗我明,若是没有你,我无法洞悉敌军来路,必会与他们对上,即便最后侥幸逃脱,也会身受重伤,哪会如现在这般,安然无恙的与你说话。”
容夜没有吭声,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仰起头,露出红彤彤的脸蛋,坚定的道:“若他们让元帅受伤,我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顾潮觉得好笑:“这么喜欢我?”
“恩!”容夜毫不迟疑的点头:“元帅是一军之魂,谁要伤了您,就是跟咱们整个北疆军为敌!北疆军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2章 丑丑后记7
蛮军在山中全力搜捕,顾潮不敢带着容夜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两人不定时的便要转移阵地。
渐渐地,他们离原本送走小青蛇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顾潮问:“你那蛇会否回去找你?”
容夜摇头:“不会,阿碧送完信就会消失,不会与北疆军多做联系,也不会在这当口回来寻我。阿碧送信,到底神异,若它再带着北疆军进山,这不是告诉所有人,阿碧就是我养的?且我能驯兽,通兽语?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所以那封信之后我也不会承认,就是届时,可能还需元帅替我圆谎。”
顾潮点头:“我自是会替你隐瞒。”说着,又欣慰的摸摸小伙子的脑袋:“还算聪明,知晓为自己留条后路。”
容夜抿嘴笑:“是哥哥教的,哥哥说,出门在外,必须力求低调,即便在不得已的时刻,也要谨记自己的安危。我养了阿碧这么多年,但除了家人,并无外人知晓阿碧日日系于我手腕,与我同吃同住,同进同出,我也不会在公开场合与鸟兽说话。小时候我倒是不隐瞒,直来直去,但看着家人为我忧心,我就学会遮掩了。我娘说,只有最普通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人,他们希望我健康安宁,不希望我特立独行,也担心我会被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
顾潮道:“你家人说的很对。”
换位思考,若他也有这么一个弟弟,想来也会苦口婆心,要他低调行事,事事顾全己身为重。
听了容小子家人的殷殷叮嘱,又想到这孩子方才直言不讳,与他坦言自己的神异能力,这种被人信重的感觉,要说顾潮不感动是假的。
顾潮眼神变得温柔,再看小孩的目光,已经比之前的欣赏,又多了一重爱怜了。
这孩子既然是自己手下的兵,又对他这般崇拜敬仰,于情于理,他都要将他悉心培养,争取让他尽早成为一个独当一面,做事周虑,沉稳内敛,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边顾潮与容夜还在山上逃命,另一边山脚下,也正发生着另一件事。
打从三月初,蛮军结伴来袭的消息被传回了京都,京都就有所行动,说是行动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行动,蛮军每年都来,京都的高官们也都习惯了,但这毕竟是打仗,只要开战,朝廷就得派监军上前线视察。
先帝与乾凌帝在位时期,监军爱用宦官,但到了当今这里,当今就钟爱用文官。
其实不管是宦官还是文官,都只是充当皇上的一双眼睛,代替皇上来边境看看情况,回去再传达一番。
当然不能免俗的,过来的时候,还会带着皇上的圣旨,勉励一下前线战士,顺便说点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监军到了军中,并不担任实职,而且看过之后就要走,因此,北疆军和箜州府那边,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现在,眼看着仗都打了两个月了,姗姗来迟的京都监军也终于到了。
即便边境官员都知道监军是过来瞎溜达的,可人家到底是京都来的,是朝廷的人,按照惯例,还是得接待。
可驻兵营忙啊,肯定去接不了,北疆军也忙啊,也接不了,最后就只有箜州府尹一个人去当代表。
京都监军知道边境仗已经开打了,也没怪罪两军怠慢,就跟箜州府尹寒暄几句,提出要去北疆军前线营区看看。
箜州府尹觉得是小事,反正最近几天蛮军都没动静了,前线营区安全,监军想去就带他去转一圈吧。
于是在北疆军顾主帅带了个小百夫长上山采药的时候,箜州府尹领着监军到了北疆军。
北疆军这会儿元帅不在,就是几个副将出来接迎,熊副将还怪不高兴的,他在田里干得好好的,突然接到通知,说领导来视察,还让他们赶紧换了衣服,准备迎接。
熊副将刚把衣服换好,监军就到了,来的监军有两个,看着像是两兄弟,说话间都是兄弟相称。
熊副将粗狂,文化程度也不高,哪怕元帅不在,几位副将主事,也轮不到他出来说话。
相对来说,副将当中,最像文人的张副将嘴皮子就很利索,张副将跟箜州府尹咬了会儿耳朵,回来就告诉几位同僚。
“兄弟们,这回的监军身份有点高,你们悠着点,别欺负人家。”
说别欺负,是因为有前科,以前也有监军来边营,有的文官满口之乎者也,听的人受不了,有的文官自己丑了吧唧的,还嫌他们营地这里脏那里脏,边境野汉子们看这些文官就不顺眼,有回熊副将就带着人,偷偷给一个说话不好听的文官套麻袋了。
把人家揍了不说,临走的时候,还不给人家送特产,结果人家文官回去就弹劾他们,说北疆军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给他们扣了个大不敬的帽子。
顾元帅能让人冤枉到脑门上?当即上书反驳,把人家文官喷了一顿,给对方气得鼻子都歪了,最后还是皇上打圆场,事儿才稀里糊涂的糊弄过去。
这回张副将提前就说了,这次的监军是皇亲国戚,这回要再整人家,皇上就是想保他们都拉不下脸了。
几位副将们都还算懂事,连口保证我们不欺负他,我们乖着呢。
也有副将打听:“哪个皇亲国戚啊?”
乾凌帝儿子多,先帝兄弟姐妹多,皇上这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自然也是拉拉杂杂的一长串。
张副将压低声音道;“七王爷家的。”
“旁支?”
“不是,七王爷的儿子。”
哦豁,大人物啊,主政王侯的嫡亲。
又有副将问:“不会是七王世子吧?”
张副将道:“这倒不是,世子什么身份,哪能说离京就离京,是世子的两个弟弟,一个是正庆八年的探花,一个是正庆十一年的进士出身。”
这些文人的头衔,武官搞不明白,但大意是懂的,反正就是两个“虽然我爹是皇上的亲叔叔,我们是皇上堂兄弟,但我们还是靠自己本事考上仕途”的天子近臣。
不过这下副将们又好奇了:“边境清苦,他们贵为王侯子弟,怎会来咱们箜州?”
一般当监军的都是京中一些不上不下,闲着也是闲着的文臣,这回来的却是天子近臣,倒让他们有点受宠若惊了。
“谁知道呢。”朝廷派谁不派谁,他们这些小武将能知道吗。
两位监军刚来北疆军,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了一会儿,那穿着青袍,年纪稍长的青年,便问身边穿着白袍的弟弟:“是这儿吗?”
白袍青年琢磨着道:“阿黎说是这儿啊,这是他自己的妹妹,没必要骗咱们啊。”
青袍青年不悦了:“你二嫂都快临盆了,非把我拐来边境,人现在还找不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袍青年也紧张:“不会又换地方了吧?咱们出发时不是就来信说,从驻兵营转到北疆军了吗,难道又给转回驻兵营了?我就说,刚才在城里,就该先去驻兵营,就你着急,非赶着过来。”
“我能不着急吗?我再跟你强调一下,你二嫂要临盆了,找着人我就要回京!”
“又不是头一胎,你至于吗,小妞儿有经验了,不会有危险的。”
“没大没小,叫二嫂!”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3章 丑丑后记8
两人鬼鬼祟祟的聊了一会儿,又找了半天,还是没见着想见的人,这个时候,却又听外面传来士兵呼报。
几位副将连忙上前询问,却见那士兵拿出一个白布条,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山中蛮军近万。
副将们大惊:“这布条哪里来的?”
士兵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在田里干活,小豆突然说有蛇爬到他身上,我们过去一看,蛇没看到,就看到这个布条,副将,这到底……”
“元帅还在山上!”熊副将凝重的道。
另外几位副将也同样担心,接着,张副将一挥手,让大家赶紧分派下去,整兵的整兵,带队的带队。
营中现在有六万人马,他们要调配两万人上山查探搜救,另外四万人留守营地。
因为担心这没头没脑的布条会是蛮军调虎离山之计,因此,营中必须留守大部分人,并且随时严阵以待,营防高塔现在就上人!
两位监军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军营忙活起来了,他们不明所以,箜州府尹赶紧带着他们回营房,说:“要开战了,疑似敌军偷袭,两位大人在营中呆好,可千万别出去。”
北疆军准备进山时,顾潮和容夜也终于在一次跑无可跑下,与蛮军精兵对上了。
对方有七个人,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特地绕远路,不巧还正好碰上要找的人。
两方大打出手,顾潮与容夜联手,七个小兵眨眼被他们搞定,但因为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后面不管他们怎么跑,蛮军搜找队都能很快的发现他们。
两人的体力本来就在之前的躲藏中耗费不少,带出来的水也早就喝光了,眼看蛮军越来越多,恐怕只能死战一场了。
顾潮沉着脸,背对着容夜,对她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跑。”
容夜摇头:“我不!”
顾潮回头看她:“让你跑你就跑,我拖延时间,你能跑多远是多远,听到没有。”
“我不。”容夜看着顾潮,鼻尖红红的,吸了下鼻子:“属下怎能让元帅一人涉险,就是要留人拖延,也该是我留下,元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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