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夜!”顾潮大声呵斥:“这是命令,军令如山,你不得违抗!”
“违抗就违抗!”容夜说:“反正我不会留元帅一人,元帅要是愿意,待回到军中,您军法处置我便是,反正现在我不走!”
“你……”
不等顾潮再说什么,蛮军已经围剿上来。
对方有利刃,他们只有两把并不算锋利的斧头,没击几下,斧头就被砍得豁口满满,到底是农家的便宜货,和军制的武器,不可相提并论。
对面蛮军至少近百,甚至后面还不断增援,他们却始终只有两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打着打着,二人都有所不支,但顾潮还是尽量挡在容夜面前,替她挡下好几刀。
容夜见顾潮身上的血越来越多,眼睛都气红了,她领会得到元帅对她的爱护,但她心疼,元帅这么好的人,怎能被这些宵小暗算偷袭!
容夜抢了一个蛮军的武器,抬手就给对方的脑袋削了一半,鲜血洒在她脸上,她眼皮都没眨一下,对身后道:“元帅,您撑住,我有办法!”
说着,她踩着两个蛮军的脑袋,跳上旁边的大树,立在大树中间的树杈上,抬手,对着山中,吹起一记口哨。
那哨音绵绵不止,响彻在幽幽深谷,荡气回肠。
风过音流,不知过了多久,山中率先响起狼嚎,那嚎声雄伟震撼,英勇无匹,先是一只,再是一群,最后竟是此起彼伏,群狼咆哮。
狼嚎之后是熊鸣。
熊鸣之后是豹啸。
豹啸之后是虎吼。
虎吼之后是鹰啼。
围剿顾潮的蛮军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同时正要上山的北疆军,也意识到不对了。
熟知山势的小兵惊恐地道:“这,这是,这是山神震怒了吧,咱们还能进山吗?”
张副将问:“此话怎讲?”
小兵道:“小的家乡山边曾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山中一夕之间,兽鸣不止,呼天抢地,之后不久,山上便闹了地震,整座山都塌了。”
动物在面对一些天灾时,的确会有先行警觉,并且会通过吼叫声,传递给同类,提醒他们规避灾祸。
这种时候,也正是因为所有野兽有志一同的发出这样的警告声,百姓们才会得知即将要出大事,同时能做防备的尽量做好防备。
眼下蛮军和元帅都在山上,但是山神突然震怒了,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地震,但这么多动物同时嚎叫,肯定是天灾没跑了。
要闹天灾了,他们还在这个时候山上,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元帅还在山里呢。
元帅还生死未知呢!
张副将一咬牙,看向几位同僚。
熊副将先站出来,大声道:“进山!”
张副将立刻握紧长枪,举到头顶,道:“进山!”
其他副将也跟着附和:“进山!”
“进山!”
“进山!”
明知危险近在眼前,明知进山可能会身首异处,但他们也不能放弃他们的主帅,他们还是要进山搭救主帅!
两万士兵被主将振奋,渐渐的再没有反对的声音,不过张副将也派了人回营通禀,让还留守营中的副将与箜州府尹商议,尽快做好防备,保护山下平民与城中百姓!
其实,不用张副将派人禀报,军营离箜山不远,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了。
军营里顿时乱成一团,士兵都在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箜州府尹以前也听说过群兽报灾的事,他心头大震,马上跟北疆军辞行,回城中主持大局。
两位年轻监军送箜州府尹出大营时,还能听到箜山上兽声长啸不止,他们忧心忡忡的互觑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不可能吧?
不会的吧?
她不敢吧?
上回她这么来过一回,挨了她爹的打不说,连皇上都下旨批评,说她胆大妄为,拿天灾玩弄,搞得人心惶惶,百姓慌恐,要她静思己过,写五千字个人检讨!
她娘动了真怒,罚她跪了三天三夜佛堂,期间只准她喝粥,一片菜叶子都不给。甚至连她哥都不给她送饭。
所以,肯定不是她对吧。
她不会明知故犯第二次的……
对,对吧?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4章 丑丑后记9
被山中阵仗吓到的,不光是蛮军与北疆军,还有置身局中的顾潮。
顾潮愣愣的看着那手脚麻利的小伙子跳到树上,吹了记口哨,又轻飘飘的落到他身边。
顾潮本来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接着,山里就闹腾起来了,围剿他们的蛮军像是也很惊讶,叽里呱啦的说着家乡话,在商量什么。
顾潮看着容小子,一下没回过神。
容小子倒是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最近的大粗树后面,稍微遮蔽。
蛮军只几瞬便商量出了结果,他们再次冲过来,这次,他们出手更狠了,显然是放弃活捉的打算,要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顾潮容夜与蛮军再次战斗起来,期间容夜因为被树根绊住,让蛮军抓到破绽,长剑直逼她胸膛,顾潮见状,想都没想,横过身去,为她挡下了这一剑。
剑尖埋进他的胸口,“噗”的一声,他吐出鲜血,又着力,将那长剑劈成两截,捂住自己疲软的身子,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对容夜道:“不要犟了,快跑。”
容夜看着他胸前的断剑,狠狠的咽了下唾沫,眼眶迅速发红:“元帅,撑住,再撑一会儿。”
顾潮还推着容夜,想让他赶紧走。
容夜却固执的扶着他的身子,眼睛死死的看着天空。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没来!
快来!你们快来啊!
容夜哭出泪来,泪水混着血水,将她好看的脸蛋糊得斑斑驳驳。。
蛮军又是一剑,从右方袭来,这剑是冲着容夜去的,却不想顾潮身子一转,搂着容夜,后背替她承了这剑。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少年,顾潮叹了口气:“走啊。”
容夜近乎崩溃了,她抱住顾潮的身子,呜咽出声:“元帅,元帅……”
蛮军看他们倒在地上,一个已经晕了,另一个也没了反抗能力,打算上去一人一剑,将他们就此结果。
却不想,忽然,天际一声鹰鸣,电闪雷鸣间,一只苍穹巨鹰从天而降,它尖利的钢爪在就近一个蛮军的头颅上拂过,那蛮军只感觉面门一疼,眼前已是鲜红一片,那鹰竟在他脸上抓出三条几可见骨的爪印,其中一道印子贯穿他的眼睛,令他眼球当场掉落。
一只苍鹰的出现只是开始,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而身后,滔滔不绝的虎啸狼嚎,由远而近,竟是大批的朝他们涌来。
蛮军惊慌的问着同伴这是怎么回事,回答他们的,却只有彼此的哀嚎,鹰群骁厉可怖,只片刻功夫,便将他们击得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完,左边狼群姗姗来迟,右边虎群逐步靠近,更远处的豹群矫捷跳上最近高坡。
野兽们个个目露凶光,牙齿阴森幽白的将他们团团包围。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凶兽不是住在深山吗,为什么都跑出来了?
不管怎么回事,反抗是必然的,蛮军们手里都有武器,方才在鹰群的攻击下,他们落了下风,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就此妥协。
在叽里呱啦的又商量了一顿后,蛮军们挥舞着刀剑,对着鹰群凶猛砍劈。
他们的举动激怒了所有野兽们,先是狼群冲上来,再是豹群,最后是虎群。
野兽与人类打成一团,哀嚎嘶鸣声,响彻山谷。
而此刻的容夜,已经抱着浑身是伤的顾潮,远离战圈,到了另一个僻静的山涧旁。
容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元帅的前胸后背被各插了一剑,她不敢触碰他的伤口,扶着他在一块大石头前坐下后,便撕下自己的衣衫,打湿了水,给他擦脸。
冰凉的水汽渐渐使得顾潮清醒,顾潮睁开眼睛,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又看了看眼前哭得眼眶红红的少年,虚弱的问:“跑出来了?”
容夜狠狠点头,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跑出来了,我和元帅都跑出来了。”
顾潮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一动,就牵扯伤口,顿时前胸后背皆是鲜血直流,容夜忙道:“兵器还没取出来,您就靠着,不要起来!”
顾潮看看左右,狐疑的问:“蛮军,没有追来?”
容夜摇头:“我招了山兽拦住他们,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来。”说着,又道:“元帅,我要将您身体里的剑取出来,可能会有些疼,您忍住。”
顾潮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断剑,疲惫的摇头:“太深了,取出来,就活不了了……”
“不会的!”容夜咬着牙道:“没刺到心脉,取出来虽然会大流血,但只要止住血,忍住疼就没事,元帅,您相信我!”
顾潮道:“就这样吧,我想等到,你师父他们来……有几句话,我要交代他们……”
“不能等了!”容夜都哭了:“再拖延,就治不了了!”
“已经,治不了了……”顾潮虚弱的说着,又抬手,抚了抚少年的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
“元帅,您怎么不相信我!”容夜又着急,又生气:“我娘是大夫,我哥也是大夫,我虽没做大夫,但也学过不少,您不会死的,求求您,让我把这断剑拔出来,好不好?”
容夜一力争取,但顾潮已经放弃求生,最后容夜看实在劝不了元帅,直接竖起眼睛,凶巴巴的道:“我不管,我就要取,元帅,您忍住!”
说着,她先撕开顾潮伤口附近的衣服,又一手按住顾潮的胸膛,一手捏着断剑的一头,狠狠一拉。
“唔——”顾潮疼得头晕眼花,他狠狠咬住牙关,没让自己疼得叫出声来,引来敌军。
顾潮胸前鲜血直流,容夜用一颗石块,按住他胸前某处穴道,因为没有银针,无法施针止血,她又不会点穴,只能用石头,按住穴位,强行止血。
这按血之法是可行的,片刻之后,伤口果然不再流血,但血是止了,疼却止不住。
顾潮嘴唇被自己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容夜见此又心疼,她现在腾不出手,思索片刻后,她直接倾身,嘴唇覆到顾潮的唇上,抿走他唇瓣上的腥甜。
顾潮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容夜撬开顾潮的牙关,舌尖划过他唇上的伤口,温柔的安抚片刻后,感觉顾潮没有反抗了,她才微微靠后,离开他的唇。
顾潮惊魂未定的看着她。
容夜一脸正经的与他解释:“有次我爹受伤,我娘就是这样做的。”说着,她又看低头看了看元帅的伤口,然后抬起眸问:“不疼了吧元帅?我娘这么做,我爹就不疼了。”
顾潮:“………………”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5章 丑丑后记10
在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顾潮一句话没说,但一直看着容夜。
容夜双手按着顾潮前胸的伤口,等到确定完全没有流血了,她挪了挪身子,把目光又转向元帅后背的伤口。
比起前胸的伤口,后背这个伤口要浅一些,容夜见元帅还看着自己,心里有些纳闷,但她还是快速的倾身,先行用唇,堵住元帅的嘴,然后在元帅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下,偷偷单手把他后背的断剑拔了出来。
剑拔出来,她也直起身,她唇上还有顾潮的血,她自己不知,还抿嘴笑,问元帅:“真的不疼吗?我都拔完了,元帅这回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一说完,顾潮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
但容夜已经不管了,她找对穴位,蹲在顾潮身后,继续给他止血。
两人间忽然变得沉默,顾潮是心情紊乱,说不出话,容夜则是完全沉浸疗伤,没空闲聊。
片刻之后,一声狼嚎响起,顾潮第一时间看向嚎声方向,浑身警惕。
容夜赶紧道:“元帅不要绷起肌肉,会压迫伤口。”她说着,又扬声唤了一下:“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一道矫健的狼影已跳跃而来,那狼目光幽蓝,身形硕大,看着十分凶猛。
顾潮看着那只狼,狼也看着顾潮,但它没理顾潮,只咬着嘴里的几株药草,慢慢渡步到容夜身边。
容夜接过它送来的草药,感激的摸了摸它的脑门,道:“谢谢你。”
那狼送了药草也没有走,就坐在旁边,把大毛脑袋搁在容夜的膝盖上。
容夜等顾潮背后的伤口也止血了,便将药草咬碎,分出两部分,涂在顾潮的两处大伤口上。
其实顾潮身上还有许多其他刀伤,但因为只是皮外伤,也没流血了,所以看着还不算太严重。
容夜先给顾潮涂后背的伤口,然后把自己的衣衫撕成布条,当做绷带给他固定。
后背的伤口料理完,她就挪到前面来,给顾潮涂前面的伤口。
顾潮看着自己胸前那颗小脑袋一上一下的,又想到刚才两人的吻,他有心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几口次,又都没说出来。
把前面这个伤口也弄好后,容夜就仰起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我就说,一定没事的,只要没伤及心脉,就不需要动手术,基础的急救,我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顾潮就看着她殷红的小嘴启启合合,心情更加复杂了。
“容……容小子……”顾潮最后终究还是开了口,但语气有点别扭:“你,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给元帅包扎。”容夜轻快的说。
“之前。”
“之前?”容夜道:“拔断剑?元帅,您怎么还不信我?您看我都给您包好了,您怎么还……”
“之后。”
“啊?”
顾潮把眼睛转向别处:“包扎之前,拔剑之后,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容夜脆生生道:“给元帅止痛。”
顾潮:“………………”
容夜又把脑袋往前凑凑,盯着元帅的伤口问:“又疼了吗?”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顾潮避开她的靠近,语气透着焦躁:“你说什么你爹你娘,你可知,那种事,是夫妻才可做的!”
“夫妻才可做?”容夜显然是不知道这个的,她低头思索一会儿,又仰起头问:“为什么?”
顾潮气结:“你,你真是个傻小子!”
容夜憨厚的说:“我傻没关系,元帅聪明就行了,我听元帅的!”
“听我的以后便不准再做这种事!”顾潮凶狠的教训:“除了你未来的娘子,不可对别人再动嘴,听到没有!”
容夜一口答应:“好!”
顾潮看他应得这么爽快,一时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顾潮只能沉着脸道:“还有,这也不是什么止疼之法,我并没有不疼,只是被你气糊涂了,忘了疼!”
容夜咧嘴:“忘了喊疼,也是止疼,拔出断剑的那刻是最疼的,过了那个劲儿,就会慢慢缓和,现在元帅已有精神训我,想来是好了不少,只要元帅能好,我就高兴。”
小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顾潮觉得扎眼,他又把目光转开,嘴里还忍不住抱怨:“男人大丈夫,亲来亲去的,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容夜左耳进,右耳出,挨骂也不生气。
这时,一直趴在旁边的大狼突然有所感应,直起身子,对着容夜呜咽一声。
容夜听明白了,点头道:“那你快走吧,过两日我再上山看你。”
大狼嗷呜一声,快速的消失在丛林中。
容夜转头对顾潮道:“我们的援军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张副将所带领的小分队,便找到了山涧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元帅和容夜,张副将眼睛都红了,赶紧命人送两人下山治疗。
容夜只受了些皮外伤,不觉得多疼,顾潮两处伤口都深,下山得坐担架。
下山的路上,张副将还跟属下吩咐:“既然元帅找到了,你通知其他人,赶紧下山,山神震怒终究不是小事,蛮军还可容后再议,天灾却是不可小觑。”
容夜正好就走在张副将身边,听到张副将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她脸一下就白了。
张副将看她面色不好,问:“怎么了?是不是走不动,上来我背你。”这容小子是熊副将的高徒,张副将虽然和熊副将老拌嘴,但都是一个营的老兄弟,最近熊副将疼容小子,其他几个副将多多少少也把这小孩当自家后生看。
容夜连忙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脸上却始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坐在担架上的顾潮见了,唤容夜到跟前,问:“是不是哪里疼?还是不舒服?”
容夜摇头,苦着脸,凑到元帅耳边,跟他说悄悄话。
顾潮听他说完,瞥了小孩一眼,道:“放心,此事有我。”
容夜顿时十分感激:“元帅的意思是,您愿意帮我写五千字的检讨?还会偷偷给我送饭?”
挨打,罚跪,被骂,这些都是小事,五千字检讨和不给饭吃,这就属于酷刑了。
顾潮:“…………”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86章 丑丑后记11
众人一路下山,到山脚时,正好遇到从另一条路返营的熊副将等人。
熊副将见元帅与小徒弟满身是血,气得大骂蛮军无耻,又七手八脚的,问两人伤势如何。
容夜安抚了师父几句,一行人便已到了大营外头。
顾潮是被抬着回营的,身上还血呼拉的,一看就可怕。
营中将士果然都被吓坏了,一个个簇拥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顾潮摆手,正要说两句稳定军心的话,就听不远处,一道陌生的男音传来:“啊啊啊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受伤了?我的娘呀……”
顾潮顺着人群看去,就见是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正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来。
可惜这人刚跑两步,就被身边另一个青年人拽住,青年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顾潮见两人均是生人,一时有些纳罕,又看他们穿的是官服,有了猜测。
旁边的张副将给他介绍:“左边那个叫容倾,右边那个叫容莫,都是京中来的监军。”说着,压低了声音:“还是七王爷的儿子。”
七王爷的儿子?
顾潮眯了眯眼,眸中带了审视。
说话间,两名年轻监军已经交头接耳完,疾步走过来。
那叫容莫的官员先出声:“顾元帅,久仰大名。”
顾潮回道:“二位大人,有失远迎。”
容莫将顾潮打量一圈,又看向他身边,同样浑身是血的容夜,问:“顾元帅这是怎么了?”
顾潮道:“遇敌军偷袭,不碍事。”
容莫脸都沉了:“蛮军的确可恶,还望顾元帅尽快疗伤痊愈,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斩尽杀绝!”
顾潮觉得这容大人说话有点咬牙切齿,也不知为何对蛮军如此痛恨,他现在身体不好,也不想多寒暄,只道:“蛮军必然会除。”
容莫点了点头,主动让开路,让士兵抬着顾潮回帐。
大队离开后,容倾容莫一左一右拉着想跑的容夜,把她带到自己的营房中。
面对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位堂兄,容夜很心虚,她低着头喊:“莫哥,倾哥。”
“你还知道喊我哥!”容莫脸黑的都快滴出墨了:“你可知你偷跑离京,吓坏了多少人?你爹娘,你哥便不说了,皇上,你七皇叔,还有你小妞姐,哪个不担心,你以为我和容倾在京里呆的好好的,上赶着跑边境是做什么?容夜,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哎呀,先别说这些了。”容倾看容夜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拦着他二哥,道:“先叫大夫吧,这一身的血,疼不疼啊?”
容莫哼了声:“疼,就该让她疼疼,多大的人,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你别惯她,她就是让你们惯坏的!”
容夜被一顿教训,也没反驳,就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
容倾哄她:“别听你莫哥的,你小妞姐知道你跑到军营来,一急之下动了胎气,你莫哥就那么一个媳妇,自然紧张了点,你先说你疼不疼,怎么流这么多血,到底伤了哪儿?”
“她还站的好好的,能有多伤。”容莫板着脸说,但同时眼睛也在容夜身上打转,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事。
容倾拉着容夜坐下,看小姑娘被骂得只会沉默的流眼泪,便摸着她的头哄:“乖了乖了,下次不这样就好了,是不是?”
容夜扁着嘴,含糊的“嗯”了声,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给他们看手臂上的伤,那些伤纵横交错,鲜血淋淋,瞧着可怖极了。
“我的天啊!”容倾吓死了,给容夜吹了两下,又回头骂他哥:“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
容莫也吓到了,赶紧要出去叫军医。
容夜忙将他们拦住,道:“元帅伤势严重,军医们肯定都去了元帅营帐,我不碍事,我晚点自己回去擦药就是,不要耽误元帅疗伤。”
“顾潮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要说起来,你的命比他顾潮的命矜贵多了!”容倾竖起眼睛。
容夜解释:“元帅是一军之魂,元帅的安危事关军心稳定,不可轻忽大意,我只是个小兵,哪能跟元帅比。”她说着,拽紧容倾的胳膊:“倾哥你真的别去了,我自己回去擦药就好。”
容倾气得冒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