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容黎与陈军医颔首,道:“传言总有夸大其词,神医二字,愧不敢当。”
陈军医笑道:“容大夫年纪轻轻,医术惊人,连那先天目盲都能药到病除,实谓妙手回春,令人佩服佩服。”
容黎摇头:“那位姑娘并非先天目盲,实在,谣言误人。”
陈军医好奇:“不是说先天失明,从出生开始,连着十多年都看不见东西吗?”
容黎道:“并非完全失明,其实还有光感,说来这也是因先天性白内障所致,按理说,一般白内障患者,多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他们因局部营养障碍,免疫代谢异常,视力便会逐渐减弱。可实际上,有一些孩童,在出生前后,也会有患上先天性白内障的可能,那位宁太府的小姐便是如此,我发现她尚能识得光感,视神经并未完全萎缩,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替她诊疗了一番。”
陈军医跃跃欲试:“听起来不难?”
容黎点头:“不难的,就是用金针,将眼睛晶体周围的悬韧带拨断,造成晶体的脱位,游离的晶体下沉到玻璃体腔内,原先被混浊的晶体阻挡的光线就可以进入眼内,不过这样的方法,也只能解决部分的问题,由于没有了晶体屈光作用,患者相当于患有严重远视,晶体沉入玻璃体腔后,可能会发生炎症,最终导致视力的完全丧失,所以在此之后,为了避免炎症产生,必须时时关注,一旦眼部有异,须得立刻消炎斧正,最好配有银针术法,搭配眼部针灸治疗,这样便能转危为安了。”
陈军医:“???”
陈军医:“!!!”
陈军医:“…………我觉得挺难的!”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93章 丑丑后记18
容黎见对方理解不了,便绕开这个话题,问道:“听闻昨日元帅箜山遇袭,伤势严重?”
陈军医满脑子都是玻璃什么晶体,被这一问,才回过神来:“是,不过只是外伤,胸口与背心惨烈些,但上了药,安养一阵,只要不生脓,慢慢都会好。”
容黎:“大战在即,元帅身体抱恙,可还能亲身上阵?”
“这个……”陈军医摇了摇头:“恐怕困难。”
容黎沉默一下,道:“烦劳先生带路。”
陈军医听衙役说,容神医自愿请缨进北疆军,正是因为听闻元帅昨日遇袭。对方是来雪中送炭的,北疆军只有感激,陈军医更是立即带人就往主营营帐走。
主营帐内人来人往,两万大军上山,不时便有邸报传回,顾潮虽然身子不好,但还是打起精神,根据最新战况,做出远程调配。
陈军医领一清俊男子进来时,顾潮刚与一传话小兵吩咐完,眉头的结尚未松开。
待小兵匆匆离开后,陈军医才叹息,对顾潮道:“不是叮嘱您躺下吗?怎么又坐到案前了。”
顾潮摇摇头:“躺着不好处理事务。”
陈军医上前,去检查顾潮的伤口有没有异变,同时给他介绍:“这位是宁太府的容神医,在南州一带名声赫赫,他路经箜州,听闻元帅遇难,特来出手相救。”
顾潮顺着陈军医所示,看向门口那清隽男子,对方长了一张十分惹眼的脸,眉目舒朗,面如冠玉,正静静的看着他。
顾潮:“容神医?”
容黎面无表情,神色淡淡的打量顾潮一圈,才道:“我叫容黎,元帅称我名字便是。”
顾潮点头:“劳烦容大夫了。”心里却想,最近他身边,姓容的可真多。
容黎走到顾潮跟前,陈军医已经让开了位置,容黎先给顾潮把脉,又去检查了他的伤口,结果看完顾潮伤口后,他却愣住。
“这是什么药?”他问。
陈军医回答:“就是普通的金疮药。”说着,让医童把药递过来。
容黎拿着那药瓶闻了闻,皱眉:“不太好。”
陈军医叹气:“军费紧张,又多用于兵器马匹,药物方面,没有多少特别好的。”
容黎又静静的扫了顾潮一眼,这才低头,从自己随身提着的医箱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道。
瓶子打开后,陈军医看到上面的标签,顿时惊住:“千蝉玉红膏?”又对顾潮解释:“清乐堂最贵的金疮药,和昨日容小子拿来的那种差不多,都是贵的要命。”
顾潮抬首,顿时看向容黎:“这……”
容黎神色自若的给顾潮拆绷布,显然是要给他换药。
顾潮拦住他:“这个,太贵重了……”
“又不用你付钱。”容黎头也不抬的道。
顾潮:“……”
顾潮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从刚才开始,这位容大夫就对他很有意见,跟他说话时,语气也有点差。
“营中有药。”顾潮道。
容黎抬起头,语气有些不耐烦:“贵为一军之帅,还请尊驾牢记大局为重,战胜之后,您便是用香炉灰敷伤口,我都没意见,但现在,你必须立刻养好身体,以最佳状态,迎接战斗,若因你一人身体问题,最终导致战事落败,那这十万北疆军战士,数百户箜山百姓的性命,你负得起吗?”
容黎这话可谓十分不客气,初次见面,直接把人家北疆军主帅,喷得狗血淋头。
陈军医觉得这容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可人也太凶了吧,正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见元帅沉默片刻,叹息道:“你说得对,是我固执了。”说着,松开手指,由着他们换药。
容黎冷着脸,将他的药换了,又给他开了一个药方,让人去煎药内服,这才垂首,开始收拾药箱。
待药箱收拾完,容黎直接起身,问陈军医:“我住哪儿?”
陈军医忙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等陈军医将容黎送到了营帐,又盯着药童煎好了药,便亲自送药去主营。
顾潮此时正在看军务,见他来送药,随口问:“那位容大夫可安置好了?”
陈军医点头,把药递给他,又道:“元帅您莫生气,这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尤其是做大夫这行,不凶一点,病人根本不听话,那容大夫年纪轻轻,要想震住病人,自然就需严厉一些,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尊敬您。”
顾潮摇头,喝了一口药,道:“不碍事,我没生气。”又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陈军医道:“是容大夫开的药。”又说:“良药苦口。”
顾潮只能应下,又喝了一口,但太苦了,他表情都快扭曲了。
陈军医从来不知顾元帅还怕苦,以前元帅喝药,不是一点不怕苦吗?
顾潮喝了好半天,才终于把那一碗药喝完,喝完他整张脸都青了。
陈军医纳闷,也没多打扰,收走空碗,离开了。
回到军医营,陈军医看药童正在收拾药渣,便摆摆手,让他先等等。
他过去,把那药渣检查了一遍,等看完,陈军医无语了。
难怪说苦,能不苦吗,里头放了十株燕扁草,这玩意儿,药用价值低,就是苦,比黄连还苦,更何况还一连放了十株。
陈军医不知说啥好,这容大夫,有这么讨厌他们元帅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在天黑之前,容倾终于带着容夜回到了军营,容夜今天吃吃喝喝一整天,回来时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提着外卖,和堂兄分别后,容夜麻溜的带着七八袋零嘴,往主营跑。
结果主营里好像在谈正事,她就没立刻进去,而是乖乖的在帐外等。
过了一会儿,里头几位兵长领命出来了,感觉里头没人了,容夜才伸出小脑袋,钻进去看。
顾潮正好抬起头,一下子瞧见了他,顿时板起脸:“滚进来!”
容夜钻进去,把手里的零嘴都放到案上,望着顾潮道:“元帅,这些都是我给您带的,放心,都是不辣,不发,不刺激的,都是您可以吃的。”
顾潮盯着满桌子的零食,冷笑:“贿赂?”
容夜缩了下脖子:“没有,我怎么会贿赂元帅,我这不是惦记元帅,才给您带吃的吗?”
顾潮没让他糊弄过去,直接问:“白天的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我问你,我之前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
容夜点头:“听明白了,都听明白了。”
顾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他没好气道:“总之,之前的事,以后不能再发生,听到了?”
容夜顿了一下,突然往前走一步,又走一步,最后走到了顾潮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之前的什么事?”
“就是之前……”顾潮说着,突然对上小家伙黑白分明的眼,一下哑了声音。
“是什么?”容夜问道。
“是……”顾潮根本说不出口,但他反应过来对方的靠近,吼道:“你凑过来干什么?过去站好!”
容夜没有往后退,反而又上前了一步,然后弯腰,快速的吻住顾潮的唇,舔了一下,才退开:“这件事?”
顾潮倒吸一口凉气。
却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背后帐帘,突然被人掀开。
满脸阴鸷的青年,端着一碗黑不溜秋汤药,走了进来,他神色凉薄,目光在顾潮通红的脸,与容夜煞白的脸中来回扫视,然后将手里的碗搁下,抬眸问:“你们,在做什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94章 丑丑后记19
“哥,哥!”
容夜跟着容黎,一路从主营,到容黎的营房。
“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容黎盯着满脸讨好的妹妹,眼神冷得不行,他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什么刚才?”容夜问。
“刚才!”容黎声音跟结冰似的:“你跟顾潮,你们在做什么!”
容夜看哥哥发火了,赶紧解释:“没有做什么,我给元帅送零嘴,他吃的时候脸弄脏了,我帮他擦了一下……”
“容夜!”容黎打断她:“你还装什么装!”
容夜撅着嘴,去拉哥哥的衣角,嘟哝:“哥,你不要生气,你一生气,我就着急,我就害怕,爹娘又不在,我不知怎么哄你,你说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该多心疼。”
“少跟我嬉皮笑脸。”容黎挥开她的爪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容夜吸了吸鼻子:“人家就是想当兵,从小就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容黎忍无可忍:“你还想东拉西扯到什么时候,你现在这副嘴脸是做给谁看的?我会上当?”
容夜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我没有东拉西扯,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追求理想,你都可以去当游医,为什么我不能投身军戎?这不公平啊。”
“砰”的一声,容黎一拍桌子,力道之大,险些将桌子拍断。
他又起身,扬起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扇到容夜脸上。
容夜站着不动,盯着他举起的手掌。
容黎咬了咬牙,这掌终究没打下去,他将手垂了下来。
容夜见状,眼底竟稍稍掠过一丝可惜。
容夜冷声:“打了你,你便有机会卖惨,博同情,即便爹娘来问,你也可以说,是我先打了你,那到时,我有错在先,而你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对吗?”
容夜委屈极了:“哥,你要打我,我肯定不跑,我离家出走,本来就该打,你怎么打我,我都认。”
“呵。”容黎冷笑一声,气过头了,反而冷静了,臭丫头明显有备而来,他冲动,反而会中她的计,他道:“滚出去。”
容夜没有动。
“滚!”容黎吼。
容夜这才撅着嘴,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营帐。
一出去,容夜就看到缩在角落偷听的容倾。
“倾哥。”她轻喊了声。
容倾尴尬的转过头来。
容夜苦着脸道:“我哥生气了,我……我一会儿去找你吧。”说完,她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容倾又心疼了,他转身钻进营帐,对容黎道:“你也太严厉了,她终究还小,又向来不谙世事,天真烂漫,你说她两句就行了,怎么还要打她?她身上可有伤!她说一会儿要来找我,肯定是在你这儿受了委屈,要找我哭,你说我一会儿哄不住她怎么办!”
容黎现在很累,他按着头,坐在椅子上。
容倾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话啊,我问你呢。”
“容倾。”容黎疲惫的抬起头,盯着这个从小傻到大的堂弟:“你被她坑过多少次,你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容倾不解:“什么意思啊?”
容黎深吸口气:“从你说她傻乎乎的对顾潮大献殷勤开始,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顾潮是狐狸精?顾潮要是狐狸,她就是头狼,能把顾潮一口吃了!”
容倾还是不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黎实在受不了了,起身一巴掌扇在容倾脑袋上:“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容倾捂着后脑勺,往后大退几步:“又打我,你又打我,你说过不打我的!”
“你真是……”容黎火大的不行:“你真是气死我了!”
“关我什么事?”容倾反驳:“是你妹妹气你,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我?!”
“滚。”容黎指着门口:“马上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愚蠢的脸!”
容倾还想吵架,但又怕容黎再打他,哼了一声,扭头跑了。
容倾往自己营帐走时,半路,一道小小的身影钻了出来。
容倾看是容夜,赶紧道:“小夜啊,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阿黎今天会来,这,这真的是个意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着急你,你别伤心,可千万别哭。”
“我不哭。”容夜往前走几步,样子垂头丧气的:“倾哥怎么会害我,你一直很疼我,之前莫哥骂我,就只有你帮我,我心里是很感激的。”
“你别这样。”容倾劝道:“这样吧,等明日你哥消气了,我去替你说情,让他原谅你。”
“恩。”容夜轻轻的一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步:“倾哥,你真好,我哥老打你,你还这么关心我。”
一说到这个,容倾就来气:“你哥真是太粗鲁了,刚才他又打我了,明明说好了不会再打我了,结果言而无信,烦死了。”
容夜低着头,突然问:“倾哥,我哥打你,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容倾眨了下眼,又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他。”
“你可以打我啊。”容夜说着,在容倾错愕的表情下,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整个人往后一仰,仰躺着,重重摔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她“啊”的一声尖叫,地上,出现了一滩鲜血。
容倾目瞪口呆。
而周围听到那声惊叫的士兵们,齐齐涌了过来,见到地上有血,有人赶紧去扶容夜,有人惊叫着去找军医,有人怒目而视的瞪着容倾,显然已经把他当成凶手了。
不过一刻钟,“容夜因不肯透露军营内幕,与新来的监军发生口角,在人来人往的军营校场旁,被新监军推倒在地,一时不慎,后脑磕到了石头,人当场就晕了”的消息,就传遍了军营。
顾潮听闻此消息,顿时惊起,命人赶紧扶着他去军医处。
待他赶到时,正好听到里面,容小子虚弱的声音传出:“我没事,真的,陈军医,不疼了。”
顾潮撩帘进入,就见脑袋包了一大圈绷带的小家伙,正坐在木质的床板上,看到他进来,眼睛里都放出了光。
顾潮迎着对方崇仰的目光,心肠又软了些。
“元帅!”容夜喊。
顾潮走上前,问陈军医:“怎么样?”
陈军医道:“看着不太严重,但毕竟是头,小心点好。”又说元帅:“您怎么过来了,这伤要卧床,让您处理军务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让,还敢跑出来!”
顾潮没听陈军医唠叨,只看向身边的人。
容夜悄悄伸出一只手,拉住顾潮的衣角,模样十分依恋:“元帅,你来看我,我就不疼了。”
样子乖得,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哄哄。
顾潮叹了口气,坐到旁边,声音更软了:“到底怎么回事?”
……
而另一边,容黎的营房内,容倾委屈的站在角落,望着容黎说:“我真的没有推她……”
“我知道。”容黎正在捶药,头也没抬,道:“她没受伤,那是鸡血。”
容倾一愣:“鸡血?可为什么……”
“我说了你就懂?”容黎毫不留情的鄙夷堂弟的智商,然后又凝起眸,自言自语:“要和我斗是吧?行,那就试试。”
容倾凑近一点,问:“你在说什么?”
“跟你没关系。”容黎道:“这段时间,你回城去,留在这儿,是给她留把柄,对我不利。”
容倾没明白:“啊?”
“听我的就是。”容黎低下头,继续捶药,脑中浮现的,却是顾潮的身影。
有句话容倾是没说错,这个顾潮,的确给容夜灌了迷汤。
臭丫头,连哥哥都不要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95章 丑丑后记20
攻山行动,因提前洞悉蛮军军情,北疆军势如破竹,不消五日,凯旋而归。
而五日后,原本身子抱恙的顾元帅,已经好了许多,陈军医对此格外惊喜,直言容军医该归首功。
这五日,容夜没有再捣乱,每日养伤吃药,呆在自己营房里,顶多时不时去校场围观别人训练,也再没主动去过主营一回。
五日后,北疆军归来,在面见元帅,上报战果后,熊副将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小徒弟竟然又受伤了。
而这次的元凶,竟是那位京中来的,据说与小徒弟还有所相识的新监军。
熊副将马上去找小徒弟问清楚。
容夜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坐在床上,对着师父乖乖的解释:“其实就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摔着了,真不是倾哥推我的。”
熊副将不信:“那为何营中都传是他打你?”
容夜摇头:“他们只看到我与倾哥站在一起,后来我便摔倒,所以才有此联想。”
熊副将又问:“真不是?”
容夜点头:“真的不是。”
熊副将想了想,又问:“那新监军呢?”
“回城了。”事发第二日清晨,便被她哥哥亲自送走了。
熊副将哼了声:“算他跑得快!”
容夜没再开口,只是眼睛抬起时,看向了营帐外面。
已经五日了,连攻山的先锋军都回来了,不知道时间够不够了?
熊副将离开后,容夜试探性的放出阿碧。
可一刻钟后,阿碧就自己灰溜溜的回来了。
容夜看它那样子,就知道结果,叹了口气,躺回床上。
因为大胜而归,这晚军营举办了篝火庆典,一到夜晚,外面便喧嚣打闹不断,容夜没有出去,倒是与他同营的一个兵长给她送了点吃食,让她也沾沾喜气。
容夜抱着那盘子手撕肉,一边嚼着,眼珠子一边咕噜噜的转。
今晚人来人往,或许是个机会?
于是她又放出了阿碧。
这回,阿碧一直都没回来。
等容夜把那盘手撕肉都吃完了,有点心急了,打算出去看看。
结果一打开帘子,就对上一张冰冷淡漠的脸。
“……哥。”容夜喊了一声,看到了哥哥手上,捏着的那只小绿蛇。
容黎将阿碧丢还给妹妹,盯着热火朝天的篝火堆,问:“不去玩玩?”
容夜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吭声。
容黎瞥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容夜赶紧拉住他的衣角,轻声道:“哥,我错了。”
容黎没理她,但也没走。
容夜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示弱:“我不该冤枉倾哥,哥,我真的知错了。”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对吗?”
容夜想解释:“我……”
“其实你不用顾忌我,三番两次放阿碧过来刺探军情,也没意义,我又不会管你,也不会揭发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容夜抿紧唇,松开了拉哥哥衣角的小手:“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但你会对元帅做什么。”
“对。”容黎毫不隐瞒:“你找他一次,他伤就晚一天好,你看他一眼,他就在床上给我多躺半个月。”
容夜暗暗磨牙。
容黎看她不说了,转身要走。
容夜又追上去,哀求:“哥,我们能不能和睦相处?我认输了行吗?”
容黎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容夜在后面跟着,一路从校场,追到了军医处。
今晚庆祝凯旋,军医处的人也都跑出去外面凑热闹了,整个营帐一个人都没有。
容夜挡到她哥面前:“下个月,下个月我回京,好不好?”
容黎坐到凳子上,开始理药草。
“这月末,这月末行了吧?”
容黎将药草放进石舀里。
“月中?月中!”
“容夜。”容黎打断妹妹,抬头看着她:“你就是答应我明天回去,我也不会信,我知道,即便你回京了,不消一个月,还是会跑出来,来来去去的,反倒是我折腾。”
哥哥的确太了解她了。
容夜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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