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没一个男人愿意。”
容倾道:“这么说来,他们根本就不合适,就不该让他们继续下去!”
“是这个道理。”容黎道:“其实容夜也知道,如果她和顾潮在一起,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她跟着顾潮留在军营,一个是顾潮跟着她回京都,她自己已经做好决定,她要留下来,不过她也清楚,顾潮不会领她这个情,顾潮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她为自己身处险境?也正因为如此,容夜一直不敢告诉顾潮身份,她怕她一说出来,顾潮会离她越来越远。”
容倾听完容黎的分析,整个人都凌乱了:“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样?”
“突破点在顾潮身上。”容黎理智的道:“诚然,告诉顾潮容夜是女子,是三王府小郡主,会令他避之不及,但我们不能保证,在知道容夜是女子,并且还与自己朝夕相对后,顾潮不会对容夜心动,但凡顾潮有一丁点心动的征兆,容夜就不会放弃。所以,我不打算告诉顾潮实情。”
容倾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保持现状,顾潮不知道容夜是女子,因此,容夜再起劲,也只是一头热,顾潮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只要顾潮不对容夜动心,他不给容夜回应,容夜过一阵子,热情自然会消退,到时候,我再带她离开,便可顺理成章。”
容倾忙点头:“是是是,这个法子好,那个臭丫头,还骗我说顾潮知道她是女子,哼,肯定是防着我拆散他们,阿黎,还是你聪明,就你能收拾她!”
“不过……”容黎又愁了一下:“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到军营那天,我好像看到,容夜与顾潮,亲了嘴?”
“什么?”容倾跳了起来:“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容黎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他们应该只是凑得比较近。”
容倾心有余悸的坐下来:“肯定是你看错了,容夜胆子不可能这么大。”
容黎嗤笑:“她的胆子,可比你想象的大,不过我对顾潮还是放心的,顾潮怎么看都是个直男,明知容夜是男人,还亲嘴,肯定不可能。”
容倾知道“直男”是什么,也点头:“对,我们要对顾潮有信心!”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799章 丑丑后记24
先锋军的正式撤离,定在六月初一这日。
彼时北方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大伙儿忙碌一阵,便开始满头大汗,有性子糙的,嫌弃衣服碍事,都开始光膀子练操了。
顾潮出来巡视时,便看到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的校场上,一群士兵在摔跤,而一群光膀子汉子中间,一个还穿着厚盔甲的小矮子,尤其的显眼。
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了,顾潮除了篝火日那夜,再没去找过小家伙。
不知是喜是忧,小家伙也没找过他,两人偶尔在军营碰见,甚至都没打过招呼。
眼见围观摔跤的小家伙,突然被光膀子士兵们拉着要让他一起摔跤,顾潮沉了沉脸,觉得这些人有点不要脸。
你们个个膀大腰圆的,人家小孩手短脚短,你们和人家比,亏不亏心!
顾潮缓步往那边走去。
平时顾潮就没架子,只要不是在军务上,他和士兵们都是打成一片,现在是休息时间,看到元帅过来,士兵们没害怕,反而热情的吆喝:“元帅,锤头已经赢了三场了,您要不要和他比一场,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被唤作锤头的士兵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打不过元帅。”
顾潮现在的伤势因为容军医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可还不到能与人比试的地步,他摆摆手,让他们自己玩,眼睛却看向容夜的方向。
容夜见顾潮过来,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她背对着顾潮,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对拉着他的士兵道:“我不比,你们玩吧,我看你们玩就是。”
那士兵不依:“容小子你是不是怕摔不过哥哥啊,不怕,哥哥让你,来!”说着,拽着容夜就走。
到了场中,容夜尴尬的左右看看,眼角时不时就偷瞄顾潮。
顾潮还站在那里,就像个凑热闹的闲人,还盯着她。
这时,边上的战友又喊:“容小子,把衣服脱了,穿这么厚摔起来不方便。”
容夜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我就这样就行。”
战友觉得他是脸皮薄,害臊,也不逼他,就道:“开始了,开始了!”
对面的锤头弓着身子就冲了过来,容夜单手抵住对反的肩膀,扣住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地上了。
前后过程,不超过一眨眼的功夫。
吆喝的群众:“……”
摔懵的对手:“……”
围观的顾潮:“……”
容夜站直身子,拉了拉自己的衣袖,道:“我不玩了。”
锤头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道:“再来。”
说着,牛一样冲了过去。
这回容夜杵住了他的脑袋,侧身用肩膀去撞他的下巴,等锤头刚感觉下巴开始疼,容夜已经用手肘的力道,把他撞到地上。
前后依旧一眨眼结束。
锤头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都要哭了。
容夜感觉顾潮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深刻,她耳朵都红了,跟战友道:“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说着,她埋头就往校场外跑。
顾潮随着容夜的离开,视线一直焦灼在他身上,直到小孩跑得没影,顾潮才转身往回走。
容夜接连跑回营帐,等确定顾潮没追来,才坐到凳子上,把阿碧拿出来,跟阿碧诉苦:“阿碧,我刚才好想跟元帅说话啊,特别特别想。”
阿碧缠着她的手指,动都没动。
容夜去戳阿碧的脑门:“你刚才看见没有,元帅一直在看我,你说他是不是特地来找我的?不对,如果是特地找我的,肯定会跟我说话,他都没跟我说话。”
阿碧懒洋洋的嘶了一声,语气非常敷衍。
容夜撅起嘴:“话是这么说,虽然他跟我说话我也不能回他,但我还是想听他喊我。”
阿碧没搭理,这人天天在它耳边念叨,它都听烦了。
“不如!”容夜突然振奋起来,盯着阿碧,两眼放光:“你替我去看看元帅吧。”
阿碧:“?”
容夜越想越觉得对:“我好想元帅啊,阿碧,你替我去看看他,就悄悄看,回来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阿碧不肯:“嘶嘶嘶!”
容夜求它:“哥哥不知道的,哥哥在军医处和陈军医忙着收拾药柜呢,我们不告诉他,他肯定不知道。”
阿碧把头扭过去,不想顶风作案。
容夜又捏阿碧两下,阿碧还是不妥协。
容夜失落了,整个人埋在床铺里。
可趴了一会儿,她突然坐起来,双眼瞪圆的看着营帐外头。
阿碧也一收之前的懒散,突然立起身子:“嘶嘶嘶?”
“我也听到了。”容夜面色凝重的从营帐走出去,却见外面一如既往,军营里,士兵战友们三三两两,有的在搬东西,有的在收整物资,有的因为不轮班正在打拳比武,忙里偷闲。
容夜视线扬起,目光横穿空旷的营区,直对前方箜山。
“嘶嘶嘶?”阿碧这会儿又爬到了容夜手腕上,小声的问。
容夜表情越发严肃,她抬步,直接往军医处去。
可到了军医处,却只见陈军医在对药名,她问:“陈军医,容军医呢?”
陈军医随口道:“进山采药去了吧,一个时辰前就去了。”
容夜脸色一白:“他进山了?”
陈军医听出他语气不对,仰头问:“怎么了吗?有几样常用药没存货了,正好箜山有,他带了两个医童上山去采点,一会儿就回来,你找他有事?”
容夜咬了咬牙,知道跟陈军医说不明白,一跺脚,往外跑去。
这回她直接跑去了主营,里头几位副将正在与顾潮说话,容夜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里头的人都狐疑的看向她,坐在主位上的顾潮神色一凛,背脊挺直了些。
容夜指着后面道:“箜山要,地,地动了!”
众人脸色一变,几位副将连忙走出去,却看远处箜山依旧巍峨,四周也没什么动静,一切似乎如常?
顾潮最后走出来,他拧着眉,盯着雾气缭绕的山峰,若有所思。
容夜恳切的对顾潮道:“元帅,我说的是真的。”
熊副将平时挺护徒弟的,但地动是天灾,容易引起动乱,可不是能拿出来随便开玩笑的,他问:“容小子,你怎么知道?”
容夜无法解释说,因为她听到山中的雀鸣,那声音十分古怪,用娘的话,属于动物之间交流的高频分贝,常人通常都听不到。
容夜自小与兽同心,她能判断那些兽声,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盯着顾潮道:“元帅……”
顾潮沉眸思索片刻,半晌,抬头吩咐:“命人去周边村落保护,通知所有士兵,随时准备……”
话音未落。
只听“轰隆”一声,他们所站的地面,出现剧烈摇晃。
其后,他们身后的营帐,像是被谁推了一下,整个木条结构,开始往下砸。
容夜立刻大喊:“去校场,去空旷的地方,远离障碍物!”
说完,她回头深深的看了顾潮一眼,抬步,冲着箜山跑去。
“容夜!”顾潮大叫。
可眨眼的功夫,容夜已经跑出营区大门,直奔箜山。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0章 丑丑后记25
箜山是这次地动的震源中心,容黎带着两个医童正在采药,突然感觉脚下摇晃,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个医童已经摔到地上,一个惊叫着被大树卡住,一个竟滚落到山壁下面。
容黎丢下药筐,脚尖点着山石,一个猛子扎到坡下,将那即将摔得粉身碎骨的医童抓住,单手扣住一棵大树,另一只手,拉紧那医童的后领。
医童只有十来岁年纪,吓得嚎啕大哭,偏偏不等容黎将他拉稳,山体竟又迎来更大幅度的晃荡,容黎只觉得整个山似乎都在倾斜,而他拉着的那棵大树,因本身体干就歪,竟然在这股重力下,活生生从中折断。
眼看着容黎自己也要滑下山坡,他立刻发狠的将那医童甩到头顶,自己快速脱离歪脖子树,凌空踩着倒塌的树干,窜到了另一边的山壁。
医童被扔到平面上获救,与另一个医童汇合,两人瑟瑟发抖的趴在山崖边,往下面喊:“容军医,您怎么样啊……”
容黎还被困在山坡中间的断崖边,他对上面喊:“是地动,不知还有没有余震,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山体竟然真的再一次剧烈摇晃。
容黎立刻大喊:“远离崖边,别让我分心!”
两个医童都快哭了,最后只能艰难的往里面爬,找到一个靠内的坡度,藏在一颗巨大的石头背后。
余震持续了有一会儿。
等到周围寂静下来,容黎发现,自己现在的位置非常不利,头顶是毫无攀爬力度的平整石壁,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他现在踩着一株山壁上的断树根,手扣着石壁的缝隙,因为力道用得太狠,他的手指已经被磨出血,而头顶上,还有不断滚落下来的碎石泥块。
容黎埋着头,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可就在这时,他脚下那本就脆弱的树根,竟然在这时断了。
容黎立马扣紧山壁,可这样就等于他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十根手指上,没办法,山缝太狭窄,除了手指,他的手掌都找不到着落点。
可怕的是这个时候,容黎的手心还开始冒汗。
一旦掌内湿滑,他根本就抓不稳!
“砰!”山上又一颗石头咕噜噜的滚落下来,那石头体积太大,没有扬起来,是直线坠落的。
而石头正对的,就是容黎的脑袋。
容黎咬紧牙关,在那石头快砸到他身上时,他猛地一松手,然后整个人往后仰倒,身体正好与巨石擦肩而过时,他抓准这个时机,凌空去踩那颗石头,利用巨石借力,竟整个人往上腾空了几米,可这点距离,依旧不够他爬到山顶,他只能再次扣住山壁,让自己短暂的喘息。
“哥!哥!”熟悉的呼唤声,突然传入耳廓。
容黎震惊的仰起头,就看到头顶两只麻雀飞过,接着,悬崖边,有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哥!”
小丫头撕心裂肺的喊着。
容黎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
容夜没有回答他,只先确定哥哥的处境,然后眼泪刷的一下落下来,视线在周围寻找。
“容夜,不要站在山边,可能还有余震,你去里面!”
容夜没有听他的,她仰头,对着天空吹了记口哨。
一记吹完,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她眼泪流的更凶了,又吹了一记,嘴里喃喃自语:“求求你们,过来吧,过来吧……”
容夜想唤鹰群来,鹰的身子足够巨大,如果有鹰群相助,哥哥就能从半山腰上来,可如今天灾近在眼前,飞禽走兽,人人自危,哪里还有时间回应她。
她连吹了三记口哨,见实在不行,只能低下头,在哥哥被困的附近寻看。
终于,她看到了希望,喊道:“哥,那里有根树桩,一会儿爬过去,从那边拉你。”
“不准!”容黎立刻否决。
容夜说的地方,就是之前容黎借力的那棵歪脖子树,树折断后,还剩下半截树桩插在山壁上,按理说,如果容夜抱住那棵树桩,是可以接应容黎的,但那棵树桩的位置,本身就已经悬在山壁外,如果容夜一个站不稳,就有可能掉落山崖,更遑论,那棵木桩短小,并不一定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容夜自然也想到了受力的问题,她突然蹲下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穿的是盔甲,她将盔甲丢开,取了里面的军袍上衫。
然后,她对不远处石头后面的两个医童道:“把你们的袍子脱下来。”
两个医童连忙听话的将外袍都脱了,丢给她。
容夜将三件衣服连成一个绳子,然后重新爬到山崖边,利用山坡的缓冲力度,一个前跃,冲到了那断裂的树桩上。
“容夜!”容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容夜在那树桩处趴稳,然后将手里用衣服做的长绳,往下荡去:“哥,你接住。”
容黎咬牙接住了那根绳子。
容夜道:“你拿稳,不要掉了。”
说着,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树桩的缝隙上。
她道:“我现在爬去右边的山壁,哥,你爬上这个树桩,用树桩借力,上到山顶再拉我。”
容黎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有尽快脱难才能保证两人的安全。
他没多说什么,将绳子拉直,却不敢下死力去拽,只敢用绳子作为支撑,脚在山壁上攀爬,就像攀岩一样。
容黎是有轻功的,但轻功是需要借力的,就像他刚才踩住掉落的巨石,借力往上跃进,他不可能在没有助跑,没有跳跃的情况下,凭空往上直冲云霄,但如果他上到那树桩,自然可以借着树桩的力度,跃到山顶。
容黎动作很利索,极快的上到树桩,看了眼右边跟个蜥蜴一样,巴住山壁动都不敢动的妹妹,他踩住树桩支点,身体往右一跃,抓住了妹妹的衣领,然后脚尖在倾斜的山坡上一点,带着妹妹,凌空回到山顶。
两人都四脚着地后,容夜猛地将脑袋扎进哥哥的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哥!你吓死我了!”
容黎喟叹一声,摸了摸妹妹的后脑,没有说话。
山上毕竟不安全,确定没人受伤后,容黎立刻带着三小孩下山。
结果刚过山道,就看到顾潮带着熊副将,与几个士兵,正往山上跑。
两方人狭路相逢,容黎牵着容夜,兄妹二人靠的极近。
顾潮看到容夜安全,也与容军医汇合了,先松了口气。
而后目光一垂,就看到了他们严丝合缝,正紧紧交握的双手。
顾潮:“……”
容夜见到顾潮很高兴,眼里都燃起了光。
但在顾潮看来,这份光,却不一定是对他绽放的。
顾潮沉下脸,转身,往山下走。
身后,他还能听到熊副将的声音:“你们都没事吧,容小子,你也是,太冲动了,元帅看你跑往箜山,吓坏了,吩咐张副将守住大本营,又派二营去救助附近村民,自己却亲自上山来找你,咦,元帅呢?欸,元帅,您走怎么快干什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1章 丑丑后记26
一路下山,回到营里,容夜的手,都一直被哥哥牵着。
顾潮本来心情就不好,走路走得很快,结果都走回去了,扭头一看,那两个大男人还那么亲热,一点不知收敛,顿时就拉下了脸,轻斥了句:“成何体统。”
容夜没听到这话,低着头,似在想事。
容黎倒是听见了,他眉毛一抬,变本加厉,还故意侧身,到妹妹耳边说话。
顾潮见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箜山突然地动,虽然震感不强,但一样造成了不小损失,首先是本就盖造得不算坚固的临时营地,好多帐子都倒落了,一些士兵因是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还受了伤。
粮仓附近受到的损失最重,因为粮仓里头米袋层层叠叠,一次地动,整个粮仓颠簸,上面的米袋摔下来,袋子砸破,整个粮仓,全是碎掉的米粒,人进去,能把人小腿都末了。
若米只是撒在地上弄脏了,洗洗也不是不能吃,可同样放在粮仓囤货的一些油盐酱醋,都是用陶瓶装的,现在瓶子碎了,里头的作料与粮食混杂在一起,那些米都变成黑的黄的,彻底不能用了。
军营的损失另当别论,附近村落的损失更加严重。
顾潮虽然在地动发生后,立刻安排人去救援,但灾难已经造成,还是有不少村民遭了秧。
万幸的是,因为前阵子发生过一次兽潮齐鸣,当时箜山山脚的百姓就觉得没准要出事,因此特地腾空了地窖,预防出现事故后,能第一时间,有一个临时藏身之所。
可是今日地动发生时,还是有许多户人家正在农田、河岸等地方劳作,没有立即进入地窖防震,故此伤亡人数虽然不是非常多,但也绝对不少。
回到营地了解完情况后,顾潮马不停蹄,先去军医处慰问了受伤士兵,又带着人,亲自去村落视察。
容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立马跟着熊副将进入灾后工作,容黎则回了军医处,无论是军营里的士兵,还是附近的村民,有人受伤就需要大夫,他和陈军医都会忙起来。
这次地动,箜州府尹立即上报回京,京都那边根据府尹送上来的受灾人数,受灾范围,拨下专项灾款,还派下七王爷容溯,亲自护送专款。
半个月后,灾后重建已经逐步完善,京都那边的人,也终于姗姗来迟。
容倾见到他爹,一改平日的顽皮捣蛋,顿时变得正襟危坐。
容溯与箜州官员一一见过面,最后才盯着他三儿子,冷冰冰的问:“容夜呢?”
容倾马上道:“在北疆军,和阿黎在一起。”
容溯皱了皱眉:“阿黎来了?”
容倾狂点头:“来了来了,只比我晚一天,从惠州赶来的。”
容溯“嗯”了声,想了想,道:“带我过去。”
容倾从小就怂他爹,一点反抗都不敢,老老实实的把他爹带到了先锋军营帐。
先锋军本来六月初就要撤离,结果因为这次地动,撤退时间只得顺移。
容溯抵达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军营忙忙碌碌的,因为来时没有打过招呼,所以没有人等候他,但按照程序,他应该先与北疆军主帅见面。
容溯使了个眼色,让他儿子去跑腿。
容倾立刻跑去找顾潮,跟他说七王爷驾临。
顾潮本来正在与副将们开会,闻言自然带着人出来迎驾。
容溯大摇大摆的被迎进了主营,刚一坐下,他就问:“容夜呢?”
顾潮:“???”
其他副将:“???”
容倾:“………………”
容倾是知道他爹为了丑丑来的,可怎么也没料到,他爹能张口就问,你问得这么直接,你让人怎么回你?人家丑丑的身份还没曝光呢!
容倾连忙危机公关,尴尬的笑着道:“我不是说过吗?容小子的父母与我家都是相识的,我爹自然也认得这个晚辈。”说着,他又赶紧给他爹暗示:“爹,箜山地动,容小子自然是要跟着上峰调配救援的,您要想见她,晚上她回来再让她来拜见您。”
容溯人精了一辈子,哪里听不懂儿子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愣了下,像是没想到都这么久了,那丫头居然还能瞒着。
接下来,容溯没再提容夜这个话题,转而与顾潮问起了箜山地动的事,箜山地动,离箜山最近的先锋军最有发言权。
顾潮公事公办的与这位七王爷汇报了一番。
正聊得起劲,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元帅,您在吗?”
容溯听到那声音,眼皮抬了一下。
顾潮也听出那是谁,脸还是板着,随口道:“在。”
接着,帐帘掀开,一个又瘦又矮的小兵抱着一只死掉的野鸡,走了进来。
小兵脸上本来扬着笑,目光更是一进来就直指首位主帅的位置,结果惊讶的是,他在主帅位并没看到他家元帅,反而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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