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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
容棱:“………………”
容棱揪走容溯,跟他单独问话。
柳蔚看着身后女儿的房间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是现代人,有先进的思维,并不觉得私定终身就是不好的意思,若是女儿能找到心爱的男子,对方也钟情她,那也是一桩美满姻缘。
可想到女儿刚才说的什么“千刀万剐”,柳蔚又觉得不对,若是私定终身,哪里会说这样的丧气话,迫不及待与心上人日日见面还来不及。
难道吵架了?
柳蔚心情很复杂,等到容棱和容溯说完话回来,本就冷厉的男人,这会儿浑身的煞气,挡都挡不住了。
……
第二日,容夜一觉醒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因为今日就要回京了。
结果七王叔却来告诉她:“今日不走。”
容夜一愣:“怎么又不走了?”
容溯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明日再走。”
容夜“哦”了一声,又看看左右,问:“七王叔,我爹娘是哪间房?”
“不知道。”容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夜便去问小二,小二却说,昨晚来的那两位先生,并没有在本店住宿。
容夜纳闷,她爹娘没宿在客栈?难道去州府衙门借住了?
她看此刻天色还早,便跟容溯打了招呼,去了衙门找爹娘。
可她只找到容倾,并没有见着爹娘,她问容倾她爹娘呢。
容倾也很纳闷:“我昨晚不是把你爹娘送到客栈了吗?后来我就没见到他们了啊。”
容夜皱了皱眉,想不明白,那她爹娘去哪儿了?
……
而此时,箜州城外的先锋军营地外。
容棱冷着一张脸,拿出一张令牌,给看门的士兵看。
士兵认出令牌上的字,吓了一跳,赶紧一边给他们开门,一边去主营给元帅报告。
主营的帐篷前日被容夜拆了,现在还在加固,顾潮亲自爬上去盖棚,听到有人拿着镇格门的令牌来大营,他先愣了一下,而后赶紧从梯子上下来,匆匆往外头迎去。
容棱老神在在的站在营门口,柳蔚在旁边叮嘱他:“我们是来讲道理的,你不能太冲动,有什么,见着小黎再说,知道吗?”
容棱绷着脸“嗯”了声,看起来还算好说话。
柳蔚松了口气,刚抬头,便看前方过来好几个人,打头的那个穿着军装,身形高大,面庞有些黑,但五官俊朗。
柳蔚问了一下旁边的士兵,知道那人就是顾潮,不禁将他又上下打量一圈。
顾潮急匆匆的迎出来,他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容棱,规矩的躬身行了大礼。
柳蔚面带微笑,正要开口。
却见身边容棱突然动了,容棱一伸手,就直击顾潮面门,同时右脚往前挪了一步,当顾潮下意识伸手挡住脸庞时,容棱一脚,正好踹在顾潮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顾潮膝骨当场断裂。
容棱踢完人,又一拳打向顾潮头顶,顾潮往旁边一滚,躲了这击,身上都是泥灰,非常狼狈。
他满脸涨红的问:“三王爷,您……”
回答他的,是容棱第三击,这回,打的是顾潮胸口……
当容黎收到消息,赶往大营门口时,见到的,就是一大群副将士兵手持兵器,将前面围成一个圈,而圈里面,他爹正按着顾元帅的头,把顾元帅打得鼻青脸肿。
同时,他还听到他爹说:“下盘太轻,上身不稳,身形迟钝,脚步空泛,警惕性差,动作僵硬,拳风无力,骨架松散,就这点花拳绣腿,怎么当上元帅的?”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5章 丑丑后记30
容黎急忙冲进人群。
容棱看到儿子过来,意思意思,将手松了。
张副将等人赶紧上来把元帅扶起来,打斗的时候他们已经听到了,这位一上门就打架的,是京都的三王爷,武艺高强,身份显赫,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能在旁边看这么久,早上去帮元帅了。
几个副将都很不服气,你是王爷你高高在上,但也没道理一来就打人啊,我们元帅招你惹你了?还说我们元帅花拳绣腿,我们元帅功夫不知道多好,但一上来就被你踹了腿,哪里能施展出来!
张副将生气,就想找容棱理论。
结果容黎跑过来,无奈的喊了声:“爹!”
张副将一愣,其他人也顿时愣住。
顾潮却不惊讶,他知道容夜与容黎的关系,也知晓他们父母是谁。从守卫说三王爷大驾光临时,他就知道,这位赫赫有名的容都尉,应该是为了儿女过来的,出于礼数,他亲自迎驾,可对方不知为何,一句话不说,便对他动粗,且下手极狠,他现在腿都站不起来。
容黎唤住了父亲,又说母亲:“娘,你怎么不拉着!”
又不认识,哪有找上门就打人家的!
柳蔚摆摆手,却是温笑着走到顾潮面前,弯腰按了按他的膝盖,在顾潮吃痛的皱紧眉头时,道:“没大碍,架几日夹板就能好。”回头又对儿子道:“你爹有分寸的,就是考校考校小辈功夫,才用不到一成力。”
顾潮:“……”
其他副将:“……”
容黎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顾潮的状态,的确只是些皮外伤,伤的最重的可能就是腿,但没伤着筋,骨头夹几天就能好。
他这才松了口气,扶着顾潮,要给他上药。
顾潮却是没敢走,有些害怕的看了凶神恶煞的三王爷一眼。
柳蔚打圆场:“先去擦药吧。”
顾潮又看了柳蔚一眼,对方穿着男装,看着斯文有礼,但刚才他已经听到容军医喊了,这是容军医的母亲,也是容夜的母亲。
女扮男装是他们家的传统吗?
顾潮对柳蔚点了点头,算是作了礼,这才一瘸一拐的,被搀扶着回主营。
等人都走了,柳蔚才戳了容棱一下,埋怨他:“你怎么这么冲动,不是说好了讲道理吗?”
容棱绷着脸评价:“他太娇弱。”
柳蔚无语:“人家高高大大的,哪里娇弱,你不能用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别人,他又没习过内功,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
容棱十分嫌弃:“他连丑丑都打不过。”
柳蔚噎了一下,辩驳:“人家丑丑喜欢他,不会打他,就你会打他!”
容棱不爱听这样的话:“丑丑没说喜欢他。”
“我的女儿,我知道。”柳蔚说着,又拽了容棱一下:“走吧,跟去看看,不过这个小顾是需要锻炼,你有几招发力得很慢,他怎么一下都没躲过呢?”
顾潮旧伤刚好,新伤又至,容黎给他包扎妥当后,回头,便看到他爹娘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人家顾元帅不放。
容黎赶紧将父母拉出去,问:“爹娘怎么来了?”
容棱不高兴的问:“来不得?”
容黎喃嚅:“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蔚拉住儿子,道:“惠州那边疫情稳定后,我与你爹本想往南疆走,结果恰闻箜州地动,便绕了过来,昨晚我们已见着你妹妹,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你,丑丑和顾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黎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便带着爹娘,先去营房坐下。
给爹娘倒了茶,他才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云云说来。
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懂,丑丑一开始的确是来边境当兵的,但无意中认识了顾潮,顾潮性情温和,打仗骁勇,对丑丑又多加关照,看出小孩子贪吃,顾潮平日里得了什么好吃的食物,都想着给丑丑送一份。
他心无旁骛的对丑丑好,将丑丑当做亲弟弟对待,丑丑也喜欢他,将他当兄长般敬慕。
可错就错在,两人被困箜山时,顾潮替丑丑挡了刀,甚至宁愿自己丧命,也要让丑丑逃跑。
患难见真情,那种情况下,丑丑心动了。
但她也知道二人之间的差距,便不敢与顾潮说明,只常在他面前晃,对他越发的上心,说明白点,丑丑开始单恋顾潮。
顾潮对丑丑也是越来越好,这种好,在丑丑是男子时,是把他当兄弟,在丑丑变成女子时,到底有没有发酵过,容黎一个外人,是不清楚的,但他觉得,有。
前日七王叔来,丑丑身份曝光,容黎问过顾潮的意思,愿不愿意京迁,如果愿意,他与丑丑还有缘分。
但顾潮说不愿意,那应该就是要和丑丑恩断义绝的意思。
之后丑丑自己与顾潮说过话,容黎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丑丑临走前把顾潮到营帐拆了,这说明,两人谈的应该不愉快,再之后丑丑没见过顾潮,随七王叔走了。
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容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顾潮这个人其实不差,但他太犟了。”
所谓的犟,就是守着北疆军,不肯为了丑丑,去京都。
柳蔚倒是不这么看,她反问:“那丑丑愿意为了她,留在箜州吗?”
容黎皱眉:“丑丑愿意,但我不同意。”他又看向父亲:“爹也不会同意,对吧?”
容棱想都没想,道:“当然!”
柳蔚嗤了一声,瞪着两个男人:“我想问问三王爷,当初我在曲江府呆的好好的,是谁把我拐去京都的?”
容棱:“……”
“成亲近二十年,从仙燕国回来后,我是为了谁,十多年留在京都,再未归过曲江府的?”
容棱:“……”
柳蔚板着脸:“夫妻是一体,要求顾潮为了丑丑,放弃事业,在京都做个逍遥郡马,那同样的事,你们两个愿意吗?容棱,当初为什么不是你纡尊降贵,陪我留在曲江府?容黎,你既然这么安分,为什么要出外游医,将父母留在家中?父母在,不远游,这话你没听过吗?”
容黎有些尴尬,抓抓脑门道:“娘,你说我干什么……”
容棱也道:“都是旧事了,有何好提。”
柳蔚霍的站起来:“你们自己的事不提,倒是把别人管得严,我话摆着儿了,我的女儿是一个人,不是你们父子俩的娃娃,玩偶,她不应该在你们的约束下勉强自己的喜怒,我知道你们是疼她,怕她在边境有危险,但把她押回去,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从小教孩子习武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们显摆?让他们恃强凌弱?不是,是为了让他们在自己有危险时能自保,在别人有危险时能相助,习武的意义是让他们过得更好,更自由,我不怕小黎做游医,是因为我知道他已经长大,足够成熟,可以自己去面对自己选择的人生,现在,我也同样不怕丑丑留在边境,因为我相信我的女儿在危险面前,能傲视独立,她有这个实力,她能保护自己,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给她信任?”
容黎也站起身来:“但娘,顾潮这个人不能托付,他对北疆军的重视,超过对丑丑的重视!”
柳蔚瞥了儿子一眼:“我没说要让丑丑和顾潮在一起,就算我同意,丑丑也不会接受,顾潮已经寒了丑丑的心,他们还有没有未来,谁也不清楚。我只是告诉你们,不要再去干涉丑丑的私事,我的女儿有多能干我清楚得很,我相信她的每一个决定,不管她是留下,还是回京,是顾潮,还是别人,只要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们就应该放心的让她走下去,在路上,她摔倒,受伤,我们可以帮她,扶她,但不要强迫她,丑丑长大了,我们要尊重她,她是一个人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6章 丑丑后记31
在北疆军晃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柳蔚便拉着容棱要走。
本来就是来看看小黎,顺便看看顾潮,现在看小黎平平安安,那个顾潮和丑丑也八字没一撇,柳蔚便觉得没必要多呆。
夫妻二人回了城,客栈里,丑丑这会儿才知道爹娘已经去过军营了。
她有些忐忑,偷偷的看她爹的脸色。
容棱没吭声,但表情不好。
柳蔚就把容棱赶出房间,单独跟女儿说话。
容夜担心的问:“娘,爹他有没有……”
“有。”不等她问完,柳蔚就给出肯定的答案。
容夜顿时着急了:“那顾元帅……”
“你想知道?”柳蔚揶揄的笑笑:“那回去看看?”
“不回去!”容夜已经看出她娘什么都知道了,她撅着嘴道:“他都没留我,我还回去做什么,我明日就跟七王叔回京了,我才不理他!”
柳蔚点点头:“那明日一早娘送你。”
容夜看娘一点不为顾潮说话,又有些失落,她瞅了娘亲一眼,凑过去,抱住娘:“娘,你跟我一起回京吗?”
柳蔚拍拍女儿的手:“我不回去,我与你爹难得得空,这回出来,想顺道去南疆看看你太爷爷、太奶奶。”
容夜立刻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柳蔚有些为难:“你爹可能不想带你……”
容夜:“……”
容夜更失落了,埋着脑袋,低沉极了。
柳蔚拉着女儿,突然问:“丑丑,你想进镇格门吗?”
容夜一顿,没料到她娘会问她这个:“镇格门?”
“你喜欢舞刀弄枪,又不甘寂寞,你若想寻个行当,娘给你安到镇格门里去实习,好不好?”
容夜自然是心动的,但最后还是拒绝:“我又不会断案,又不会验尸,只是力气大点,会打架,可镇格门的叔叔伯伯,哪个不会缉凶追匪,我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别人顾忌我是爹的女儿,还会分神照顾我,不行不行。”
柳蔚笑笑:“也不能这么说,镇格门里都是男人,但有些案子,却也有需要女子效力的地方,就说前年那个拐卖妇女案,那回也是娘深入虎穴,在青楼埋伏三日,才抓到凶徒的,这种时候,女子办事,就会比男子方便,况且,镇格门之前就说过,要培养几个女捕,只是具体章程还未出来,不过也快了。”
容夜眼睛里冒出点亮光:“真的?”
柳蔚点头:“真的,不过你要去,咱们也得按规矩来,文试武试,该走的程序都得走,这也是为你着想,若是你明明不合格,衙门却贸然招收你,最后办案子时出了差事,谁付这个责任?”
容夜马上表态:“娘放心,我一定好好考试,绝对不走后门!”
柳蔚问:“那是决定了?回去就考镇格门?”
容夜握了握拳头,刚想一口应下,可不知想到什么,又停顿了一下,捏了捏手指,半天才说:“恩……”
“恩”得非常拖沓迟疑。
柳蔚无奈的笑笑,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意,她起身道:“那我这就去与你爹说,趁着还有时间,让他过来跟你讲讲注意事项,你考试之前,我们应当还未归京,有什么叮嘱,就现在说好。”
容夜目送她娘离开,自己坐在榻上,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天空,越看,她眉头皱的越紧,小脑瓜里不知在想什么,一时瞪眼,一时又撅嘴。
柳蔚从女儿的房间出来后,就去找了容棱,与容棱说了容夜想考镇格门的事。
容棱思考了一下,道:“若有这个本事,考考也好。”
柳蔚看他眼底不经意冒出的精光,哪里看不出他的小算盘:“你是觉得,她若真进了镇格门,那至少最近一年是离不开京都了,那你出门在外,也不用担心她再跑到箜州来,是吧?”
夫妻十几年,柳蔚还能不知道容棱。
容棱不承认自己有私心:“是她自己要考。”
“她就是说说而已。”柳蔚叹了口气:“我故意给了她一条出路,让她去做权衡,镇格门固然是个好去处,若是她没去过北疆军,没见过顾潮,怕是知道能进镇格门,已经开心得飞起来了,可现在,她心里有了一杆秤,还在比较呢。”
容棱不高兴:“在镇格门,前程不会比北疆军差。”
“人家要的是前程吗?”柳蔚瞪了容棱一下,伸手去戳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傻!”
容棱握住柳蔚的手指,拉到自己怀里:“顾潮不合适。”
柳蔚把手抽回去,哼了声:“合不合适,看你女儿自己决定吧。”柳蔚说着,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里暗暗估算时辰。
容棱不知她在算什么,问了句:“怎么?”
柳蔚懒得理他:“说了你也不懂。”
容棱:“……”
傍晚的时候,柳蔚陪女儿吃了晚膳,容棱也来与女儿说了镇格门的一些规定要求,容夜认真听完,还勤奋的做了笔记,想回去的路上,就好好背诵。
夜幕降临,柳蔚与容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柳蔚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缓缓摇了摇头。
容棱翻身,拥住柳蔚,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没睁眼睛问:“还不睡?”
柳蔚问容棱:“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笨得跟猪似的?”
容棱睁开眼睛看她:“我又怎么了?”
柳蔚把容棱推开,嫌弃:“别抱着我,热。”
容棱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把她扯过来。
柳蔚不妨他使力,整个人被带着翻了个身,容棱坐起来,突然将她双手捉住,按在她头顶,唇瓣对准她的唇,狠狠亲了下来,道:“看你也不累,那就出点汗再睡。”
柳蔚:“……”
柳蔚这边不足为外人道,容夜那边,却也没睡,小丫头看着桌上的笔记,闷闷的扁嘴,对阿碧道:“我就去镇格门,等我考上了镇格门,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阿碧都困了,懒洋洋的“嘶嘶”两声,十分敷衍。
可过了一会儿,阿碧突然有感应似的起身,然后慢慢爬起来,脱离丑丑的手心,自己游到了窗户边。
容夜房间的窗户还大开着,容夜嘟嘟哝哝的,不知在跟谁生闷气,阿碧游到窗户边,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黑暗的街道上,正站着一个杵着拐杖的身影。
阿碧回头喊:“嘶嘶嘶!”
容夜一愣,顿时站起来,脑袋伸到窗户外头,往下去看。
这一看,正好就与楼下的人四目相对。
清冷的月光洒在街面上,容夜看到了顾潮局促又仓皇的脸,像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窗口。
容夜几乎立刻起身,跑出房间,一路到楼下。
走到客栈外,容夜看着前方顾潮,咬紧了牙关,又盯着他上着夹板的右腿。
顾潮看到她下来,有些想跑,但最终还是故作镇定的站好,抿了抿唇,问:“不,不打扰你吧?”
容夜没吭声,就看着他。
顾潮耳根又红了点,道:“今日驻兵军的孟副将来谈事,说乔定病了,我便来探探他……”
容夜张口问:“我这里是驻兵营?”
顾潮道:“不,不是,我从驻兵营出来,又去了府衙,遇见了容监军,他,他说,你还没走,明早才走,住,住在这间客栈……”
“你是来找我的?”容夜问。
顾潮盯着自己的鞋尖:“顺路过来……”
“你找我有事?”
顾潮看她一眼,又快速转首,摇头:“没事。”然后又补充一句:“一路顺风。”
容夜看着他,“嗯”了一声,模样十分镇定:“你也是。”她盯着顾潮行动不便的腿,什么都不问:“早日康复。”
顾潮点点头,有些话,两人都没说明。
他转身,一瘸一拐的要离开。
身后的容夜突然道:“明日我晌午才走,既然乔将军病了,我明日一早,也去探探他,说到底,我与乔将军,也是相识一场。”
顾潮顿时回头,心虚极了:“你,你别去,容易过病气……”
“我身强体壮,没那么容易被传染。”容夜说着,对顾潮躬了躬身:“元帅慢走。”说完,要回客栈。
顾潮急的抓耳挠腮:“那个,你别,别去……”
容夜回首问:“为什么?”
顾潮没办法说。
容夜冷笑一声,替他说:“因为乔将军没生病,你也没去探望他,你早上才被我爹打过,下午却带伤跑进城,你是去找我倾哥的,你想问倾哥我的事,结果从倾哥那儿知道,我还没走,并住在这间客栈,所以你大半夜的,站到我房间下头晃悠,元帅,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潮脸已经红透了,转身道:“我走了。”
容夜生气,在后面呵道:“你想看我受伤没有!你觉得,你都被我爹打成这样了,我必然也难逃一劫,所以你来看我有事没有,对不对?”
“不是。”顾潮只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他受伤,走得很慢,容夜很容易就能追上他,但她没追,反而赌气的回了客栈,扑在床上,眼眶就红了。
隔壁房间里,柳蔚累得气喘吁吁,一边推身上的男人,一边道:“我料到他会来,但没料到他居然只敢半夜来,这个顾潮,他是靠自己本事单身的,了不起。”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7章 丑丑后记32
深夜的驻兵营。
乔定是被守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出来开门,就听守卫对他禀报:“将军,顾元帅来了。”
乔定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什么时辰?”
“四更,丑时。”
乔定:“……”
乔定一边套衣服,一边又问:“是蛮军又有动向?顾元帅说了什么?”
守卫一脸复杂的道:“顾元帅说,来找您喝酒。”
乔定:“……”
乔定穿好衣服到了前厅,远远的就看到顾潮坐在石凳上,旁边倚着个拐杖,他提着酒壶,正在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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