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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一张冰冷,严肃,令她意想不到的脸。
只听“啪嗒”一声,死鸡掉在地上,小兵后退三步,一脸惊魂未定。
顾潮见容小子失态,皱了皱眉,问:“做什么?”
小兵这才回神,她张了张嘴,眼睛一会儿看看首座的七王叔,一会儿看看旁边对她使眼色的堂兄,干巴巴的道:“我,我刚才从邻村回来,村民,村民送了我一只野鸡,我想带回来,给,给元帅吃。”
顾潮看着地上那只死不瞑目的鸡,道:“有心了。”
自从那次顾潮目睹容夜和容军医手拉手从箜山下来后,连着半个月,他都没给过容小子好脸色,一开始容小子也没找他,更没给他解释,这令他更加不爽,结果这两日,容军医去了几里外的村庄给灾民看诊,这容小子突然又开始在自己眼前晃荡了。
顾潮心里烦,觉得等了你半个月你不来,非等容军医走了你才来,你什么意思?
他不高兴,对容小子的态度就一直不好,说话都酸溜溜的。
容夜送完了鸡,扭头就想走。
结果身后,凉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见到长辈不请安?出来几个月,礼数都野没了?”
容夜心里一咯噔,转身,白着脸躬身:“拜见七王爷……”
“七王爷?”容溯眯了眯眼,身子往后靠了点:“够生疏的。”
容夜差点哭了。
容倾赶紧给打圆场:“爹,她……”
“你闭嘴。”容溯毫不留情的斥责儿子:“宠宠宠,自己看看,宠成什么样了。”
容倾不敢说话了。
容溯又盯着容夜上下打量一圈,越看越不顺眼:“一个女儿家,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像什么样子!”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2章 丑丑后记27
容黎第二天从村庄回来时,整个军营已经炸开了锅。
容倾昨天就没走,一直等着容黎,现在见他回来,赶紧把昨天的前因后果与他都说了一遍。
容黎听完,虽然意外七王爷居然也来了边境,还一言不合就把妹妹给拆穿了,但想到对方那不爱转弯抹角的死板性格,又觉得事情有这个发展,并不惊讶。
他问:“容夜呢?”
容倾道:“在营房呢,不是之前那个营房,是一个单独的营房,她不是女儿家吗,谁还敢和她睡一个屋。”
容黎沉默了片刻,又问:“顾潮什么反应?”
容倾摇头:“不知道,看不出来,从昨天开始,就在主营没出来过。”
容黎下意识的朝主营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过头,他才问:“你爹呢?”
“我带你去。”
容倾领着容黎先去见了容溯。
人到中年,容溯眉宇间的严肃,依旧有年轻时的影子,他坐在榻上,容黎作为晚辈站在他面前。
容溯开门见山的道:“两日后我回京,你我便不说了,容夜跟我一起走。”
容黎还未说话,容倾已经赶紧否决,并且将容黎之前计划跟他爹说了一遍。
“爹,阿黎都有主意了,这是对丑丑和顾潮伤害最浅的方法,现在让丑丑回去,丑丑心里不愿意,到了京都也不开心,没准还会再次跑出来,后患无穷的。”
容溯坐惯高位,性格强硬,眼皮也不眨的道:“她跑一次,就抓一次,等回去我亲自同皇上说,给她指一家门当户对的亲,嫁了人自然就安分了,也不会跑了。”
容倾急忙摇头:“这怎么成,怎么能逼丑丑嫁给不喜欢的人。”
“这有什么不行,我也不喜欢容莫,小妞不一样嫁给他了!”
容倾:“……”
容倾被他的逻辑惊呆了:“可是小妞儿自己喜欢二哥啊。”
容溯嗤了声,没说话,嫌弃小妞眼光不好。
容倾甩甩头,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总之,阿黎都安排好了,现在丑丑不能回去。”
容溯看向容黎,问:“你真不让她回去?”
容黎一时没回答,最后只说考虑一下,便从容溯这里离开。
犹豫一番,他去了容夜的新营房。
营帐里,穿着士兵盔甲的女孩正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在睡觉。
容黎走过去,手盖在妹妹的后脑勺上,摸了摸。
细小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女孩,容夜睁开眼睛,见是哥哥,仰头喊了声:“哥。”
容黎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问:“怎么大白天的犯困?”
容夜揉着眼睛,道:“没事做,干呆着就困了。”
容黎没有吭声。
女儿家身份曝光,她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去校场训练,去村民家帮忙,不知疲倦的到处跑。
容黎突然想到,妹妹在京都是否也因为整日一个人困在家里,无所事事,所以才想离开?
“哥你见过七王叔了吗?”容夜问道。
容黎点头:“见了。”
“七王叔说过两日带我走,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
容夜低垂下眸,又问:“那我走了,你还会留下吗?元帅的伤,好全了吗?”
“已经好全了。”容黎说着,看向妹妹:“你愿意跟七王叔回京?”
容夜抬起头,眼神十分清醒:“我不想走就可以不走吗?”
容黎吐了口气,半晌问:“你真这般钟情顾潮?”
容夜没有回答,只看着光秃秃的桌面。
“可是他不想娶你。”容黎怕她自欺欺人,直接道:“如果想娶你,他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现在还把自己关在主营里。”
容夜知道,实际上,她也是看出了顾潮的意思,所以同意回京。
一厢情愿,是件很累人累己的事。
其实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如了容黎的愿,他之前的想法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劝回容夜,只有靠顾潮。
顾潮也没让他失望,拒绝容夜,拒绝得干净利落。
容黎觉得他应该向顾潮道谢,谢他放过容夜。
从容夜这里离开后,容黎去了主营。
主营里,顾潮正在处理公务,见他来,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容黎过去坐下。
顾潮先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随和:“原来容军医同那孩子是兄妹,难怪你们总是很亲密。”
容黎不否认,在那日箜山地动后,容黎的确有意无意让顾潮觉得他和容夜很亲密,因为他发现他之前好像看走眼了,顾潮看到他与容夜牵手后竟然会生闷气,这说明,他对容夜,已经开始在意。
这不是好兆头,因此他做了些小动作,潜移默化的想克制顾潮。
现在话说开了,容黎也没有不自在,只道:“这些日子,多谢元帅照顾小妹。”
顾潮没有应这个谢,反而问:“令尊是三王爷容棱?”
容黎点头。
“难怪你们兄妹二人能随时拿出那些昂贵好药,听说闻名全国的清乐堂,是三王府的产业?”
“是。”
顾潮点点头,又问:“你们何时走?”
“她后日,我会多留一阵,等地动之事善后完毕再走。”
顾潮道:“辛苦你了。”
容黎见他似乎说完了,本想起身离开,但犹豫一下,还是又问:“元帅对小妹是什么想法?”
顾潮并不避讳这个问题,笑着回答:“以前觉得这孩子缺心眼,后来觉得虽然傻傻的,但也很可爱,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没我想的那般简单,性子极为顽皮。”
容黎忍不住吐槽:“她从小便爱调皮捣蛋。”
顾潮听着,没有再回应。
容黎彻底看明白顾潮的意思了,起身告辞。
临走到门口,容黎突然问:“顾元帅可想过京迁?京中武职不少,比起边境风吹雨打,在京任职,更为太平安乐。”
顾潮抬头与他对视,语气十分认真:“顾某从未想过京迁,以前未想过,将来也不会想。”
容黎抿了抿唇,点头:“告辞。”
容黎从主营出来,结果刚一撩起帘,就看到门外,瘦瘦小小的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容黎不知容夜何时来的,听到多少,他问:“做什么?”
容夜看着后面的营帐,道:“后日就要走了,我想与元帅道别,哥哥不会还拦着我吧?”
容黎想到方才顾潮的态度,叹息道:“他亲自与你说清楚也好。”
容夜吸了下气,捏着拳头,走了进去。
顾潮以为是容黎去而复返,结果一抬头,发现是容夜,他愣了愣,小丫头现在还穿着那套士兵服,明明他已经命人去附近村落借了裙子,派人给她送去了。
看了一眼,顾潮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公务,语气冷冰冰的:“何事?”
容夜没回答,往前走了几步,直走到顾潮的跟前,才停下。
顾潮感觉到上方她投射下来的影子,难得的觉得压迫。
他仰头,有些生气的道:“你到底……”
迎上的,却是小姑娘红彤彤的双眼。
责备的话音卡在喉咙,顾潮说不出口,他别来脸,道:“你太放肆了。”
容夜往前倾身,双手按在他的案几上,白净的小脸正对男人的目光,她唇瓣微张,道:“后日我就要走了,元帅欠我的东西,还不还?”
顾潮不得不与她四目相对,喉咙动了动,问:“我欠你什么?”
容夜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我亲了元帅三次,元帅合该还我三次,我现在问元帅,元帅愿不愿意还?”
顾潮闭了闭眼,冷声道:“以前我便当你不懂事,这种话,不要再说,你我之间,以前没什么,以后也没什么。”
容夜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点头道:“那么在此,容夜祝元帅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说完,她转身就走。
顾潮暗暗闭上眼,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
营帘掀起又被重重摔下,只听“哗啦”一声,巨大的声音令顾潮睁眼,然后他就看见,厚重的帘子,连带挂帘的绳子,硬生生被挥到地上,而接连帐帘的帐顶,也因贯力使然,被掀飞了一大片,摇摇欲坠的木质撑杆暴露人前,再听“咔嚓”一声,撑杆从中断裂。
顾潮:“…………”
一刻钟后,顾潮站在主营门口,与路过的一众士兵,齐刷刷看着坏了一半的营帐。
士兵瑟瑟发抖的问:“是不是又地动了,怎么营帐又塌了?”
顾潮:“…………”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3章 丑丑后记28
既然已经定好要回京了,第二天早晨,容夜便开始收拾行囊。
走之前,她先与几位副将一一告别,在北疆军的这段日子,容夜收获了他们许多关照,尤其是师父熊副将,当然,关照她最多的还是顾潮,不过她不想见到他。
熊副将好端端的小徒弟突然变成姑娘,一夕之间深受打击,但当容夜跑到他那儿,正儿八经跟他道别,熊副将又舍不得,心软的叮嘱她,以后不可以再调皮了,又恐吓说,如果是自家闺女这么无法无天,他肯定要揍。
另外几位副将对容夜有些拘束,尤其是想到当初他们还呼和小孩跟自己打拳,就觉得脸红,匆匆说了两句,就借故跑了。
下午的时候,容夜行李已经都收拾好了,虽然定的是明天一早走,但容溯想今晚就带容夜进城,在城里客栈住一晚,明个儿一早就从城里出发。
也就是说,今天傍晚,就是容夜最后一次出现在北疆军,并且极有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容黎帮着妹妹将行李放上马车,见妹妹已经钻进马车,放下车帘,他又特地到窗口问她:“真的不再见见你的顾元帅?”
容夜面上冷冰冰的,只摇头:“他不稀罕。”
容黎便不再说了,不见也是好的,他只是怕妹妹不舍得。
从驻扎营地到箜州城,得坐一个半时辰的车,容倾在马车里陪着妹妹,见她从昨日开始脸色就难看,知道她不高兴,可劲儿的说笑话,想逗她笑。
容溯听了两耳朵,嫌儿子吵,呵斥他,让他闭嘴。
容倾委屈得很,只得跟容夜说小话,劝她:“其实那个顾潮也没什么好的,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回京就给你找,比他俊的,功夫比他高的,多的是。”
容夜听到这里,终于笑了一下,爽朗的道:“好,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
容倾见可算把她哄住了,终于松了口气。
进到城里,容溯就带着容夜就去客栈落脚,容倾帮着忙前满后,等都收拾完了,就跟他爹告别,回府衙去了,他是监军,是住府衙。
结果一到府衙,就看到前衙灯火通明,好多人都在。
他纳闷,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大家都不下衙?
他拉住一个过路的仆从,问:“前头怎么了?莫非是城里有案子,累得大伙儿加工?”
“不是。”那仆从道:“是京里来了大人物,刚刚才到,府尹正拉着说话呢。”
说到大人物,有谁能比他爹当朝七王爷还大,可之前他也没见着箜州府尹对他爹多殷勤啊。
“是谁啊?”他问。
“你也认识。”仆从是知道容倾的身份的:“三王爷。”
“三王叔?”容倾震惊了:“他来箜州了?他,他不是在惠州吗?”
仆从指指前头:“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
容倾果然赶紧去看,便看大敞的厅堂里,身着玄黑长袍的三王叔,与身着浅白素衫的,习惯性女扮男装的婶婶,果然都在。
容倾傻傻的站在门口,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倒是柳蔚一眼看到了他,惊喜道:“容倾!”
容倾忙走进去,看看温和的婶婶,又看看严肃的王叔,结巴的问:“您,您二位怎么来了?”
柳蔚嘴角带着笑:“听说箜州发生地动,便绕路过来了。”她顺手招了招,让容倾到她身边来:“你见着丑丑了吗?还有小黎,他应该早就到了。”
容倾点头:“见着了,丑丑就在城里,我爹把她带进城了,说明日一早就回京,就在府衙对面的客栈,阿黎还在北疆军,之前地动,山脚许多村民受灾,他免费给他们看诊治伤。”
柳蔚闻言立刻就站了起来:“丑丑在城里,你带我去。”又对容棱说:“你一会儿自己过来。”
说着,带着容倾,急急忙忙的跑了。
容棱被她撂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镇定自若,端起手边的清茶,喝了一口,继续与箜州府尹叙话,说的主要是当地的民生民策。
容夜并不知道爹娘已经来了箜州,她坐在房间窗口,懒懒散散的看着窗外的夜景。
阿碧时不时会钻出来跟她聊聊天,但容夜并不想说话,也没怎么回。
阿碧不习惯这样缄默安静的丑丑,开始在她手臂上爬动,吸引她的注意。
容夜果然被吸引了,她低头,将阿碧单手拧起来,道:“你别捣乱了。”
阿碧嘶嘶嘶的叫唤。
容夜撑着下巴,随口道:“我没不高兴,就是在想,回京之后该干什么?”
“嘶嘶嘶。”阿碧不懂。
容夜道:“容倾说爹已经致仕了,与娘云游去了,哥哥又在箜州,一时半会不会离开,那也就是说,京都三王府里,将来会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困在一个宅子里,该干什么好呢?”
阿碧不说话了,它知道丑丑孤独。
阿碧将自己的身子卷起来,绕住丑丑的手腕,嘶嘶两声。
容夜笑道:“对,不是一个人,还有阿碧,阿碧会一直陪着我。”
一人一蛇正说着,却见前方夜色中,突然掠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容夜本没当回事,但阿碧却突然一凛,急急忙忙的钻回容夜的衣袖。
容夜愣了一下,这才仔细去听窗外的风声,接着,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把头伸出窗户,险些整个人都栽出去。
她对着天空喊:“珍珠?”
本在天际漫步目的盘旋的小黑鸟闻言,身形看看一刹,接着,整只鸟急转直下,扑扇着翅膀,落到了容夜面前。
“桀!”珍珠惊呆了,它竟然发现了丑丑!
容夜也惊呆了,她竟然发现了珍珠!
如果珍珠在这儿,那是否意味着……
容夜还没想完,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立刻冲过去开门,打开门,却见门外是面无表情的七王叔。
容夜一阵失落,但还是问:“七王叔,有事吗?”
容溯凉淡的道:“没事,睡前来看看你偷跑没有。”
容夜:“……”
容夜正要关门进屋,就听容溯趁机说教:“明日一早出发,别搞小动作,我不是你爹娘,不会惯着你,你们家那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风,在我这儿,走不通。”
容夜正想辩驳,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听走廊里,一道熟悉的女音,轻描淡写的飘过来:“七王爷好大的威风。”
容夜浑身一震,立刻抬眸去看,就见楼梯口,一袭白衫的男装女子正清冷的站在那儿。
容夜激动的大喊:“娘!”
背对着楼梯口的容溯也猛地转过头,恰好撞上柳蔚浅冷凉薄的目光。
容溯:“…………”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4章 丑丑后记29
柳蔚走上楼梯,她后面,后知后觉的容倾探出半个脑袋。
容溯盯着容倾,一肚子气,怪他不给自己先通个气。
容倾被他爹看着,害怕,缩了缩脖子,又往柳蔚身后藏藏。
柳蔚慢吞吞的走到容夜面前,容夜见到娘,心里委屈一瞬间爆发,扑过去猛地抱住娘。
柳蔚搂着她,还以为她是想自己,结果却发现小丫头竟然在哭,她吓了一跳,忙问:“丑丑这怎么了,怎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说着,瞥了容溯一下。
容溯立刻道:“与我无关。”
容倾也在旁边作证:“真的不关我爹的事。”
柳蔚眯着眼睛审视的打量容溯一圈,然后带着女儿,进了房间。
容溯和容倾想跟进去,却听“砰”的一声,房间阖上,关门带来的劲风,还差点把他们鼻子打了。
容倾摸摸鼻子,识趣的没敢敲门。
容溯有些生气,面子上挂不住,冲容倾撒气:“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不是回衙门!”
容倾赶紧跑了。
房间里,柳蔚让女儿坐下,丑丑坐到床榻边,还不肯撒手,一直抱着娘亲,把脸埋在娘亲怀里。
柳蔚捧着她,一下一下的安抚:“出来前不是得意洋洋的吗?现在吃苦了,知道难受了?让娘看看,瘦了没有。”
容夜就起身,扁着嘴,还在吸鼻子。
柳蔚拿衣袖给她擦擦眼泪,又给她把凌乱的发丝理了理,才实事求是的说:“没瘦,脸还圆了,那怎么还哭?”
容夜摇头,又过去抱住娘:“我就是高兴。”
“高兴什么?”
“见到娘。”
柳蔚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孩子是她生的,撒谎她看得出来。
不过柳蔚也没点破,就道:“好了,不要撒娇了,你爹也来了,在对街州府衙门里,一会儿你见了他,跟他道个歉,你一声不响的跑到箜州来,你爹很担心。”
容夜乖巧的点点头,还揪着娘亲的衣角。
柳蔚难得见她这么柔顺依赖,又伸手点点她的眉间,轻斥:“越大越胡闹,离家出走都敢,看你爹不打你。”
过了快一刻钟,容棱在容倾的牵引下,也来了客栈。
见到女儿,容棱脸色不变,表情一贯的严肃冷漠。
容夜倒是懂事,见了她爹,就赶紧道歉。
容棱蹙眉盯着她,上下打量一圈,确定她手脚俱全,没因打仗缺胳膊,也没因地动断腿,心里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知道错了?”他问。
容夜低垂着头,老实道:“知道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还敢怎么办?”
容夜想了想,突然厉起眸子,咬牙道:“我这辈子要是再来箜州,就让我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容棱:“……”
柳蔚:“……”
柳蔚赶紧推了容棱一下,打着哈哈:“干什么发这样的毒誓,箜州虽是战城,但空气清新,山川靓丽,没准以后我们一家还会来旅游呢。”
容夜没吭声,垂着眼看自己的鞋尖。
容棱看出女儿在赌气,他很不满,有心再教育两句,又被柳蔚拉了一下。
以前孩子小的时候,柳蔚是不会管容棱教育孩子,但孩子大了,尤其是丑丑又是姑娘,容棱不知道姑娘的心思,乱说话,很容易伤女儿的心。
柳蔚怎么看都觉得丑丑不对,她决定今晚先这样,明日她找容倾问清楚。
结果不用等到明天,她和容棱从丑丑房间出来后,就看到走廊里,容溯正在等他们。
柳蔚还记着容溯刚才背地里说他们家坏话,对他冷笑一声。
容溯有些憋屈,硬邦邦的问:“那丫头与你们说顾潮没有?”
顾潮?
男孩的名字?
容溯看柳蔚、容棱都是茫然,知道丑丑估计没敢说,便仰着下巴,十分有优越感的道:“她与那北疆军主帅顾潮,私定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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