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乔定走过去,先看到顾潮打着夹板的腿:“你腿又怎么了?”
“无事。”顾潮随口说了句,把另一个酒壶,递给乔定。
乔定接过壶,坐到顾潮对面:“你真来找我喝酒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暗号呢。”
顾潮用自己的酒壶,碰了下乔定的,道:“干杯。”
乔定:“……”
乔定脾气是挺好的,要不半夜三更的,他已经把顾潮揍了。
乔定没喝酒,就问:“你怎么了?”
顾潮没吭声,闷着头把酒壶喝干净了,然后转身唤守卫:“再拿一坛来。”
守卫看了自家将军一眼,乔定也拿不准顾潮是不是中邪了,姑且点头,道:“去拿吧。”都是老相识了,他知道顾潮能喝,虽然腿受伤了,喝酒不好,但当兵的男人都不在乎这些。
“顾潮,你到底怎么了?”没一会儿新酒又送来了,乔定看顾潮喝个没完,终究打断了他。
顾潮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一拍桌子,突然问:“乔定,你有心上人吗?”
乔定愣了一下,才回:“没有啊。”
顾潮问:“没喜欢过任何人?”
乔定摆摆手:“家里倒是给定了门亲,不过我这不是在箜州吗,人都没见着,但爹娘说合适,那就行吧。”
顾潮皱眉:“你要娶她?”
“娶啊。”
“你又不喜欢她。”
乔定无所谓:“谁家娶媳妇不是这样,先不喜欢,成了亲,慢慢就有感情了,再生下孩子,一家人就和和美美了。”
顾潮没说话。
乔定算是猜到顾潮的问题在哪儿了。
“你有心上人了?”
顾潮没回,沉默了一会儿,反而问:“那个容小子,你还记得吗?以前在你们驻兵营的。”
乔定一想起那丫头就牙疼:“记得,怎么了?”
“我跟你说个秘密。”顾潮神秘兮兮的:“容小子,是女的。”
乔定先是一顿,而后,汗都下来了。
那回他去北疆军开会,看容小子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使唤搬运尸体,串人头,他觉得不合适,就闹了一通,要把那丫头领回来,结果北疆军的人不放,他当时就生气了,想跟顾潮说明这个容小子是女的,不能让她干脏活累活,但最后没来得及说,又被顾潮给怼了,乔定哪能服气的,扭头就走了,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现在顾潮突然说起来,乔定怕他会怪自己知情不报,故意整他,一下子就心虚了。
“女,女的啊,我,我不知道,一点不知道!”
顾潮却没怀疑乔定,他又喝了口酒,自己喃喃:“要是个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偏是郡主……偏是郡主……”
乔定听出了苗头:“你,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
顾潮将酒壶重重一搁,不知是醉的还是气的,吼道:“是又怎么样!”
乔定立刻瞪圆了眼睛:“顾潮,你可别冲动,这样的娇千金,是闲着没事才跑到咱边境来游玩的,她早晚得回去,成亲也是跟朝里的名门勋贵成亲,你要是对她动情,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顾潮颓然的将脑袋垂下:“我知道。”
乔定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你前途无量,可不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就请府尹大人给你说一门亲,赶紧成了家,也就不会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头了。”
顾潮没吭声,仰头又咕咚咕咚灌酒。
乔定又劝他:“现在可能难受,但日子久了就没什么了,这古往今来,成亲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成家之后必然有大问题,不说别的,到时候你愿意回京吗?愿意呆在郡马府里,当个吃皇粮,让媳妇养的闲人?”
顾潮自己心里本来就有这些顾虑,但被乔定说破,他又发脾气:“我就这么没用?即便京迁,我就不能再有一番作为?”
乔定摇头:“想有作为,也得有你施展的位置,京里人事复杂,勾心斗角,怕就怕你还未站稳脚跟,就被打发去做个闲职,一辈子没有出头日。”
京官门槛高,不止要看家世,看师承,看功勋,还要看你的性格,是否能与上峰和睦,是否能与下属团结,若遇站队你跟着谁站,你若当了三王爷的女婿,变自动成了三王党,那皇上是否愿意,别看着皇上与三王爷叔侄情深,若三王爷真把手伸到兵部去,你看皇上急不急。
当然,你也可以去镇格门,但说句难听话,镇格门势力虽然大,管得方面也多,可辛苦也是对等的,你若做后勤,便是打打杂,跑跑腿,一样是闲职。
若是做先锋,那便是一年到头四面八方的跑,京里事你要管,外地事你还是要管,与妻子聚少离多,那与现在在边境又有何区别?且说难听点,在镇格门办差,比在箜州打蛮军还容易送命,打仗总还有个对阵规矩,但在镇格门当差,你啥时候被人偷袭分尸了都不知道。
乔定为了京迁忙活了七八年,当然也知道一些捷径,那就是考镇格门,可他爹娘早说了,要他去考镇格门,就跟他脱离关系,往旁支里过继一个孩子当儿子,就当这辈子没生过他。
乔定自己是死也不可能去考镇格门,而京中人事又如此瞬息万变,乔定自己家里有点关系,都折腾了这么久,要是顾潮这个没身份,没关系的愣头青京迁,乔定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他的结局。
到时候,顾潮不后悔他把自己生吃了。
乔定说的这些,顾潮自己也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拒绝容军医拒绝得那么肯定。
即便他真有能力,可以在京都闯出一片天,那也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了,他少年从军,打过不少仗,也受过不少伤,有些伤现在还留有后遗症,要他去京里熬二十年,他能不能活二十年都难说。
乔定又问顾潮:“那丫头喜欢你吗?”
顾潮沉默了一会儿,道:“喜欢吧。”不喜欢,不会亲了他三次。
乔定问:“她喜欢你什么?”
顾潮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猜的话,应该是喜欢你骁烈正直,可靠英勇,那若去了京都,你的这些特质,是否会被繁琐的朝堂争斗给消磨殆尽?那你认为,到时候,她还会继续喜欢你吗?如果不喜欢,你在她眼里,又成了什么?”
顾潮握紧了拳头。
“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必然更愿意你呆在合适你,能施展你才能的地方,如果她逼你同她回京,那我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
顾潮立刻道:“她没有逼过我。”只是她的兄长,提出了这个要求。
乔定点头:“我的话可能有些残忍,但都是事实,我是你的朋友,我和那丫头不熟,我必然是要为你考虑,不会为她着想,我只盼你别吃亏就好。”
顾潮不吭声了,又开始灌酒。
而同一时间,终于折腾完的容棱与柳蔚二人,也总算能好好说说话了。
柳蔚看着头顶的纱幔,缓缓的对容棱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是异地恋,你是愿意我跟着你,去你所在的州府,还是愿意你跟着我,到我所在的州府?”
容棱偏头看向她,捏着她的下巴问:“看起来,你还不累?”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柳蔚马上翻身,背对着他,道:“累了。”
但等容棱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听内侧的妻子说。
“所以说,谈恋爱,能同城就同城吧,异地恋,真的太难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8章 丑丑后记33
乔定陪着顾潮借酒浇愁,陪了大半夜。
等到早上,顾潮终于睡着了,乔定顶着黑眼圈,也想回房补眠。
结果脑袋刚挨枕头,外面门又响了。
守卫来报,说北疆军的人来找乔将军。
乔定以为是来找顾潮的,毕竟堂堂主帅,一夜未归,下属担心也正常。
乔定吩咐守卫直接带北疆军的人去客房就行。
但守卫却说:“对方说是特地来找将军您的。”
“我?”
乔定不知什么事,但北疆军和驻兵营是合作单位,他怕真有事,便只得穿着衣服过去。
结果一出去,就对上容夜那皮丫头的脸。
乔定:“……”
乔定回头问守卫:“就是她?”
守卫点头:“容小子说特地来找将军您。”
乔定:“……”
以前容夜在驻兵营当差,驻兵营的许多人都认识她,后来她跳槽去了北疆军,现在她过来,驻兵营的人自然就以为她是以北疆军的名义,过来找乔将军的,也就如实禀报了。
乔定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两人怎么回事,一个大半夜来,一个大清早来,是专门跟他作对的吗?他对他们的事又没兴趣,至于一个两个的都来找他的茬吗?
乔定坐到椅子上,皱着眉问:“有事吗?”
容夜乖乖的站在堂内,对乔定行了个礼。
乔定摆摆手:“别来这套,你找我干嘛?”
容夜一脸自然的道:“今日我便要回京了,临行前,来与乔将军道别,顺道探病。”
乔定嗤笑一声:“道别就不必了,你这丫……”他看了眼还没走的守卫,又改口:“你这小子,早点走才让人省心,不过你探什么病?”
容夜盯着乔定:“顾元帅说,将军您病了。”
乔定:“……”
要说乔定这个人,还是讲义气的,他马上捂住胸口,憋出两声咳嗽:“是伤寒了,不太舒服……”
容夜道:“元帅说您是重病。”
乔定赶紧又摸着脖子:“喉咙也疼,特别疼,快哑了……”
“还说您发烧了。”
乔定又捂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晕乎乎的,不行,我得回去再躺躺,你没事就自己走吧,我不送你了……”
容夜最后道:“哦,我记错了,元帅说您是受伤,说您骑马的时候摔了下来,腿折了。”
乔定:“……”
乔定哪里还听不出这丫头在耍自己,他也不装病了,一拍桌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夜看了眼周围的守卫。
乔定气哼哼的挥手:“都出去。”
将周围的人都清空了,容夜也不等乔定邀请,自己坐到下首的椅子上,问:“元帅在驻兵营吗?”
乔定没说话,就警惕的盯着她。
容夜道:“他受了伤,不可能走夜路出城,要找地方过夜的,按他的身份,不是去州府衙门,便是去驻兵营,我已经去过衙门了,他不在,想来是在乔将军这儿了。”
乔定扭过脸去:“我不知道,我没见着他。”
容夜知道乔定在撒谎,她也不戳破,只道:“我今日特地来找将军,除了是辞行外,还有件事想托付将军。”
乔定没理她。
容夜抿着唇道:“元帅这阵子,可能会不太开心,他这人闷,不爱说话,也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告诉别人,将军是他的朋友,又同他一样,少年成才,志趣相投,我希望将军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去找找元帅,跟他说话也好,骑马射箭也好,总之,多关心关心他。”
乔定嗤笑一声,还故意道:“你放心,他是我兄弟,我一定会照顾他,不止如此,我还会请府尹大人给他相看对象,动作要是快,明年他都能当爹了。”
容夜脸色滞了滞,随后点头:“那麻烦您了。”
乔定一愣,又盯着容夜,看她不像装大方,试探性的问:“他和别人成亲,你不难受?”
“不难受。”容夜语气平和:“没什么比一厢情愿更难受。”
乔定:“……”
容夜道:“我现在不难受,不失落,不心烦,我就是生气,特别特别的生气,从我接近他,喜欢他,到现在放弃他,我的心就像从平地,飞到天空,再落进深渊,不过现在都结束了,以后也不用再费心了。”
乔定张张嘴,想说点什么。
容夜又道:“我今日来托付于您,不是我心里还记挂他,只是我这人善始善终,既然真心喜欢过,自然希望他未来能过得顺遂美好,我想,他也希望我将来越过越好。”
乔定马上点头:“他肯定会的!”
“我猜测他这段日子可能会有点不开心,但也有可能他不会不开心,毕竟我走不走,对他来说可能并不重要,如果他没有不开心,那就当我之前说的话,是自作多情吧。”
乔定立刻说:“不会的,他肯定会难受,他其实……哎,他……”
容夜摆手:“您不需说了,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她说着,起身,对乔定行了个礼,离开。
乔定看着她的背影,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可怜,这小丫头,多不容易啊。
乔定心神不定,也不想睡觉了,就绕去客房,想跟顾潮再聊聊。
结果打开客房门,却见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他拉住过路的仆从问:“顾元帅呢?”
仆从也不知道,只能摇头。
乔定不知顾潮是什么时候走的,忍不住又是唏嘘。
而与此同时,州府衙门对街的客栈外。
顾潮扶着拐杖,蓬头垢面,一身酒气的站在那里。
容溯正使唤着容倾装行李,下楼的就看顾潮木桩子似的杵那儿,皱着眉问:“你做什么?”
顾潮没说话,却牢牢的盯着他。
容溯给容倾使了个眼色,让容倾把他弄走。
容倾上前拉顾潮,想让他别捣乱,结果顾潮虽然瘸了,但力气大,站的也稳,他就立那儿,动都不带动的。
容倾拉不动,回头却见客栈里,他三叔和三婶也出来了。
柳蔚和容棱并行下来,两人是在楼上看到顾潮才下来的,柳蔚倒是还好,和和气气的,脸上一直带着温笑,容棱就不行了,他脸黑的都滴出墨了,看顾潮的目光,就跟针扎似的,巴不得在顾潮身上戳几十个眼儿。
柳蔚率先问:“顾元帅有事吗?”
顾潮眼睛瞥了眼二楼的某扇窗户,他知道那是容夜的房间,但容夜没下来,他觉得她还在生他的气。
顾潮握了握拳,昨晚喝了一夜酒,现在他人还有些懵,但他挺庆幸自己是懵的,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懵着,比清醒着好。
而后,他扬起下巴,正对着三王爷那双深沉幽暗的眼,大声的道:“三王爷,我还有一条腿!您打吧!”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09章 丑丑后记34
“噗嗤。”
短暂的寂静后,清晨的客栈门外,迸发出一道忍俊不禁的笑声。
顾潮酒气上涌,满脸涨红的看着前方,就看到那一身男装的三王妃捂着嘴角,正笑得直不起腰。
顾潮有些纳纳,又觉得丢脸,将头埋了下去。
柳蔚是真的乐了,她靠在容棱身上,边笑边道:“从没见着这么傻气的,比容倾还傻。”
容倾在边上听到了,不高兴的反驳:“我哪里傻!”
柳蔚没理他,就抱住容棱的胳膊,不让容棱真上去揍顾潮,转而问顾潮:“你为什么要我们家三王爷打你?你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顾潮立刻道:“容军医与我说了!”
昨天三王爷把他打蒙了,他回去后就委屈,之后就问了许多人,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对方了,还是容军医看不下去,给他透露了其中关窍,也正因如此,他昨天下午才会跑到城里来,三王爷认定他与容夜有私情,所以打了他,他皮糙肉厚不怕打,但他怕容夜也挨打,所以赶紧来探看,最后发现容夜没事,他也安了心。
这会儿顾潮也是豁出去了,他又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紧的盯着三王爷,一脸壮烈的道:“您打吧,求您打我吧!”
容棱已经把拳头握紧了。
柳蔚忙盖住他的手背,安抚着,继续问顾潮:“打你不是目的,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打你?”
顾潮有些着急。
柳蔚笑着问:“你是做了什么讨打的事,才自愿受罚吗?”
讨打的事?
应该,应该是讨打的事吧……
顾潮盯着自己的鞋尖,很紧张:“我,我亲了容夜……”又补充:“三次……”
好了,这回柳蔚拉不住了,容棱已经冲上去了。
顾潮双目紧闭,一点反抗都没有,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容棱只一个扫腿,就让他趴在了地上,顾潮下巴磕着地砖,颚骨都快碎了,但他硬闭着嘴,一口哼哼都没发出。
柳蔚表情也严肃起来,他看容棱一拳已经举起,正对着顾潮的命门,怕他控制不住把顾潮打死,赶紧去抱住他,又对容倾使了个眼色。
容倾忙将顾潮扶到旁边去,顾潮刚才那一摔,牙齿磕到了嘴唇,嘴角慢慢浸出了血,看起来十分狼狈。
柳蔚将容棱拽到后头,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冲动,等丑丑回来,问问她再说,你也看到了顾潮这三脚猫功夫,容夜要不愿意,他敢强吻容夜,容夜头不给他打掉。”
容棱知道是这么个理,但还是压不住火。
柳蔚只得把容棱拉回房间,看他气得要拍着桌子,她赶紧道:“你砸,你把这房子砸了,把人家客栈也拆了,把整个箜州都平了吧!”
容棱听柳蔚吼他,又下意识的软了脾气,没敢动作,只坐在一边生闷气。
柳蔚看他安静下来,才过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你女儿是有点不像话,不过我记得我们俩刚见面的第一夜,就上了,后来还怀了小黎……”
容棱:“……”
容棱蹙眉瞪着她:“这能一样吗?”
那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
柳蔚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笑着:“不一样,肯定不一样,那就先等丑丑回来,你啊,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家小顾既然敢找上门来,还跟你说这些,这就是有打算,要争取丑丑了,我觉得与其计较过去发生的事,不如想想以后,他要真跟你提亲,你怎么办?”
“当然不同意!”容棱人都快炸了。
柳蔚觑了他一眼,也不指望他保持理智了,最后道:“你就在这儿给我呆着,不准下去了,我去跟顾潮说说话。”
柳蔚一个人下去,这会儿顾潮还站在门口,街上陆陆续续行人多了,顾潮满嘴是血,矗立在街中央,行人都好奇这人在干啥。
柳蔚让容倾把顾潮带进客栈,又让小二拿来了手帕,让顾潮先擦擦血。
顾潮接过手帕,却没擦,进了客栈也不肯坐,还站着笔直笔直的。
柳蔚便自己坐到凳子上,问他:“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吗?”
顾潮点头。
“那你便该清楚,你与容夜,并不匹配。”
顾潮双手握了握拳,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点头。
柳蔚看着他:“既然你清楚你们门不当,户不对,那就应该明白,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我会努力的!”顾潮认真地道:“我不会让她受苦!”
柳蔚摇头:“她在家中,高床软枕,呼奴唤婢,但跟着你,你能给她什么?”
“我……”顾潮张了张口,想说一些承诺的话,但拙嘴笨舌的,根本说不利索:“我……我……我有什么就给她什么!”
柳蔚瞧了他一眼,又道:“经济差距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们真的互相了解吗?”
顾潮有点慌,他听得出来,三王妃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她与三王爷的暴力武断不同,她用了循循善诱的方式,规劝自己放弃。
可他知道,知道自己和容夜不配,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阻滞,但他就是……就是……不想她走,或者是,不想她走了之后,永远忘记他,这辈子,再也,再也不愿见他。
柳蔚叹了口气:“年轻人,一男一女发生感情,这是很自然,很顺理成章的事,所谓日久生情,时间促成了你们互相吸引,这并不奇怪,可你们如何保证,一个月后,半年后,一年后,这种吸引依旧存在?你知道我与容夜的爹,是耗了多久才成亲吗?他一开始就对我很好,但我不能保证他能对我好一辈子,所以这个人,我始终存疑。你们也是一样,顾潮,欲速则不达。”
顾潮觉得三王妃字字珠玑,说的很有道理,他忍不住就问:“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反对你们,但也不赞成你们,首先,我要先问问我女儿的看法。”她说着,目光朝客栈外一瞥,道:“你还不进来。”
顾潮连忙往二楼看,他以为容夜从二楼下来了,结果楼梯上没有人,反倒是他身后,传来细弱的脚步声。
他连忙扭头,就看到容夜正从外头走进来,见他看过来,与他四目相对。
顾潮顿时满脸通红。
容夜走到她娘身边,背对着顾潮,没跟他说话,但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又有点不高兴,没喝酒,你就不敢来吗?
顾潮看着容夜的背影,目光一瞬不瞬。
柳蔚问女儿:“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容夜迟疑的点了点头。
柳蔚握住女儿的手:“那娘问你,你喜欢顾潮吗?”
顾潮看着容夜的视线,激烈得仿佛烧出火来。
容夜不想在大庭广众说这个,她就道:“我现在只生他气。”
顾潮急坏了。
柳蔚却只是笑笑:“生完气,还喜欢吗?”
容夜撅着嘴,摇了摇她娘的手,撒娇,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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