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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行动顺利完成,容夜受了点轻伤,虽无大碍,但也把顾潮心疼坏了,容夜乐得看顾潮紧张,伤不疼她也喊疼,就爱听顾潮哄她,安慰她。
一月中旬,顾潮要准备回箜州了,两个小情人被迫分开。
临行前的京郊长亭外。
顾潮看着眼前这笑颜如花,一双杏眸始终盯着自己的青葱女子,忍不住,弯下腰,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他道:“还欠两次,总有机会还的。”
容夜大大的笑着,笑着笑着,肚子都痛了,反把顾潮搞得十分窘迫。
终究,分别之时,容夜上前紧紧拥住这人的腰,在他耳边道:“还不完的。”
说着,快速啄了他的唇一下。
这三次的债,怕是得欠一辈子。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13章 容黎后记1
正庆十五年六月。
初夏的热气慢慢笼罩住整个青云大陆。
容黎刚从一户农家离开,低头一边收整自己的医药箱,一边叮嘱跟出来的病患母亲:“七日内不要沾水,伤口每日换三次药,内服的汤药要三碗水熬成一碗,喝过药再用饭,饭食要清淡,不可油腻带色,否则伤口不易复原,还会留疤。”
病患母亲紧忙答应,又局促的搓了搓手,从衣袖里,艰涩的掏出一小块碎银子:“大夫,这诊金……”
容黎看了眼那被摸得菱角都圆润的银碎,含笑道:“留着吧,小姑娘受了大罪,又伤在脸上,待伤好了,给她买些好吃的补补。”
病患母亲眼眶顿时就红了:“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容黎摆摆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容黎搭了村里老汉的牛车,老汉抽着烟袋,看他年纪轻轻,砸吧着嘴问:“小大夫不是咱们古庸府的人吧?”
容黎点头:“我是京都来的,会在这边呆一阵子。”
老汉笑眯眯的:“今个儿幸亏有您,要不老刘家的闺女就死定了,您还免了他们的诊金,可真是个大好人。”
容黎道:“便是我没来,刘姑娘也死不了,大爷不知道,那伤不重的,只是侧重在脸,瞧着唬人罢了。”
老汉又砸了口烟:“刘老头想用他女儿换十两银子,让他儿子娶媳妇,刘家闺女脸要是毁了,那十两银子就没有了,到时候,刘老头怕是要将这孩子撵出门去,您救了她的脸,可不就是救了她的命吗?”
容黎闻言皱起眉。
老汉道:“惠州瘟疫,箜州地动,定州大旱,咱们北方,这两年就没过过好日子,眼看着庄稼越来越旱,不止刘老头一个,村里好多人都开始卖儿卖女了,日子过不下去啊。”
容黎没有吭声,定州大旱,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来定州游医,最近定州的百姓,的确过得很难。
老汉又悄悄压低声音,道:“听说,这旱情是天降厄运,老天不满当今圣上做皇帝,给咱们青云国的百姓苦头吃呢……”
“大爷。”容黎不悦的出声:“这种大不敬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老汉讨好一笑:“小大夫不会去官衙告我老头吧?”
容黎板着脸:“告倒不会,但大爷若是常与人这样说,总免不了走漏风声,到时让官府抓了作伐,杀鸡儆猴,也不是不可能。”
老汉听着果然怕了:“我就是瞎说的,别人都这么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不说了。”
后头的路,老汉果然安静下来,但容黎的脸色却越发不好。
十五年前,容矜東刚登基,那时关于新帝暴虐凶残的流言便此起彼伏,后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这两年,却又因各地灾害不断,“天子不慈,大道所不容”的说法,又盛行起来。
这些话,一开始就是些牛鼻子道士在传,他们借由圣名,招摇撞骗,用天子名声扯大旗。后来,眼看北方天灾不停,这些说辞,竟慢慢就被百姓接受,最后传得街知巷闻,仿佛哪里少下了一滴雨,哪里少收了一颗粮食,都是九五之尊的锅,都是上天看皇上不好,才给他们百姓缺斤少两。
偏偏百姓们,计较的就是那一斤半两,容黎这两年周游各地,听多了民间的声音,也越发感叹“天子不易”。
从村子回到府城,容黎直接去了清乐堂,彼时店铺里满头白发的魏俦正在指使小药童切药,看到他回来,打了声招呼。
容黎将医药箱放下,挽着袖子,也进了柜台忙碌。
忙了一会儿,魏俦突然凑了过来,站在容黎身边。
容黎不解的看向他。
魏俦拿出一封信。
容黎看着那信上的署名,挑眉:“怎么了?”
魏俦叹了口气:“这是年前京里送过来的,是钟自羽写给我的,我们一直都是两个月通一次信,今年过年我未回京,也没见着他,但他这信,却已经断了六七个月了。”
容黎皱眉:“所以?”
魏俦问:“你从京中离开时,可见过他?他没什么事吧?”
容黎低头理药:“我见他做什么,他在牢里好端端的,除了丑丑,家里谁会没事去找他?”
魏俦有些黯然:“过年也不管他啊……”
容黎态度冷淡:“你若担心,便寄信去问丑丑。”
魏俦摇头:“我问了,她一直未回信,我听说,她现在不在京里。”
容黎也想起来,丑丑好像是不在。
今年过年,丑丑参与了天彭寨十二狼的缉拿行动,并借此立下大功,一月中旬,她送顾潮离京后,二月左右,她便随镇格门三营小队,去了安州,协同安州府尹,处理一桩跨境拐卖案,现在她人应该还在安州,并未回京。
容黎道:“钟自羽好端端的坐牢,不会有事,便是有事,也总有人寄信给你,他亲属那栏,写的不是你的名字吗?死了送尸骨,也会送到你这里来的。”
魏俦狂摆手:“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他没病没灾的,送什么尸骨。”
“那你还担心什么。”
魏俦就是担心,他盯着容黎看:“你不是下个月要回京吗?你到了京,帮我看看吧,不管好赖,你给我寄封信,告诉我他好不好。”
容黎今年过年时,被外祖母逮到批评了一顿,外祖母说他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是不孝,最后唠叨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你舅舅不成亲,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怕害了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但他身强力壮的,凭什么不成亲!最后说来说去,就成了命令他,年中之前,务必回京一趟,到时她会张罗了几户看好的姑娘,给他相亲!
容黎摄于长辈威严,终究答应下来,这不,就上个月,外祖母寄信来了,让他记得八月前必须抵京!
既然要回去,那顺便去看看钟自羽也不是不行。
容黎随意的“嗯”了声,算是应下了魏俦的请求。
……
转眼七月,容黎启程回京,七月十九,他提前抵京。
外祖母从丰州过来,要八月初一二才到,容黎回来早了,索性就去清乐堂坐诊。
坐了两日诊,他才想起来要去看钟自羽,于是又去了京兆尹衙门。
结果却被告知,钟自羽不能探视。
容黎不懂,与那狱头掰扯:“一直都是可以探视的,为何突然不可,他又不是死刑犯。”
钟自羽一开始是死刑犯,后来老实本分,加上运气好,赶上几波大赦,现在刑期已经减至二十一年了,他从正庆元年开始坐牢,已经坐了十五年,还差五六年,便可以放出来了。
狱头摇头:“他虽非死刑犯,但乃重刑犯,不可探视。”
容黎皱起眉,想再问,却见不远处,新上任的京兆尹胡大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容黎见过这位胡大人,便对其行了礼。
胡大人赶得满头大汗,他过来,先看了狱头一眼,狱头对他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笑着对容黎道:“世子爷要见钟自羽,他年前犯了大错,被加了刑,如今,是不得探视的,此事,王府小郡主也是知道的。”
丑丑知道,但丑丑可没说过。
按理说,若是钟自羽出了什么事,丑丑必然会告诉全家,这小丫头,也不知为何,就与那姓钟的特别亲近。
容黎有些不悦:“那胡大人可能告知在下,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这个……确实不好说的。”胡大人说着,不着痕迹的挡到容黎前头,对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世子爷,可莫为难下官了。”
容黎绷着脸,没动。
胡大人最终一咬牙:“世子爷若真想知晓,不若进宫求问皇上?”
这件事,竟然还与皇上有关?
容黎倒是好奇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14章 容黎后记2
好奇是好奇,不过进宫面圣,那就算了。
容黎是在圣上还未登基前,便与他闹掰的。
虽然后来爹娘都开导过他,说什么“太子当时压力甚大”“皇帝也不是平白无故便能做皇帝的”“诸侯施压,朝内动荡,除开越国侯,朝中半数权贵,都恨不得将皇上生吞活剥”“少年天子主政不易,年幼时,皇上甚至未受过一日储君教育,你五王叔、七王叔将所有能教的,在短短数年内逼他融会贯通,若是换做是你,你也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道理容黎都懂,这些年来,他也看到了圣上执政的艰辛,可他体谅他,不代表两人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童年时那般亲昵。
情分冷了,强行亲近,反倒表里不一。
况且他与皇上又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既然如此,破裂的旧情,又何须刻意修复?就当做普通远亲相处便是。
要容黎为了钟自羽主动进宫面见圣上,他钟自羽还没这么大的脸面。
京兆尹是肯定进不去了,胡大人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扫地出门,容黎无法深究,也就只得原路返回。
回到王府后,他捉摸着,给魏俦写了一封信,实话实话,就说钟自羽犯了错,现在被加了刑,估计犯的错太大,所以连写家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具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写家书,那就看朝廷决定了,他无法干涉。
将信寄出后,容黎便和往日一样,白日在清乐堂坐诊,晚上偶尔与相熟的朋友聚聚。
这日,容黎难得清闲,在清乐堂亲自教小医童识药,严丘跑来找他,约他出去玩。
严丘今年春闱考了个二甲进士,九月便要入朝为官了,一般科举出来的学子,刚做官都是做一些地方芝麻官,严丘也是一样,他九月便要去松洲留平府郭县任县丞了,最近这段日子,他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约出来聚会,就是想着,估计未来两三年都见不到他们了。
前几日严丘在家里设宴,款待了一群至交,但容黎没去,今日他来,就是来堵容黎,要他怎么都得与自己聚一次。
容黎比严丘大几岁,小时候容黎与憨头憨脑的严丘是玩不到一块的,不过后来,因为严丘与丑丑的关系,两家孩子就走得极近,现在严丘要出外公干了,也算是长大了,容黎自诩哥哥,也该给他送送行。
反正药铺没什么事,容黎便与严丘去了。
严丘把容黎带到一间上好的酒楼,还神秘兮兮的对他道:“你绝对想不到,还有谁会来。”
容黎纳闷,进到包厢,却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严丘看看时辰,道:“我们先点,他一会儿就来。”
容黎无所谓,点了几样小菜,一边喝茶,一边问:“是你哥要来吗?”
容黎过年时见过严裴,如今的严裴已不是当年的药罐子,不过大概是少年时受了太多苦,现在的他人到中年,依旧看着十分孱弱,身上都不长肉,不过严裴如今倒是洒脱的很,平日不在京都,反倒喜欢流连青州,他与自己舅舅柳陌以算是臭味相投,两人还经常相约一起参加诗会文会。
严裴十年前成过一次亲,但那桩亲事似乎有什么隐情,后来新婚妻子也亡故了,所幸亡妻留下一子,故此,多年以来,严裴虽再未续弦,也未纳妾,家里也就没说他什么。
“我哥不在京呢,于文大哥去年做了仙燕国亲善右使,我哥跟着一块去看热闹了。”
容黎不知道这事,不过他对仙燕国很亲切,就道:“过两年,我也要去仙燕国。”
“真的?”严丘很羡慕:“我也想去,仙燕国与青云国通船数年,我早就想去游玩一番了,不过家里人说路途太远,要坐几个月的船,便不许我去。”
容黎道:“是很远,我小时候就去过,不过这回不一样,以前我是随父母去,这回我要一个人去,仙燕国的药材,比青云国好许多,种类也多许多,我要好好深究一番。”
“真好,你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管你。”严丘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容黎含笑不语,其实也是管的,就像这回,不就管着要他回来相亲吗?
两人正说着,外面响起敲门声。
严丘顿时站起来,笑呵呵的道:“他来了。”
他跑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翩翩清隽的潇洒少年,带着随身侍从,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容黎有些惊讶,起身道:“行啊严丘,把十六王爷都请来了。”
十六王爷容耘晃着手里的折扇,笑眯眯的提醒:“阿黎,要叫十六王叔哦。”
十六王爷容耘,乾凌帝的十六子,辈分与容棱、容溯、容飞相等,虽然年纪比容黎小好几岁,但按照规矩,容黎还真得管他叫叔。
值得一说的是,当年幼儿失踪案,容耘深受其害,是与严丘等人一起被找回来的,也因如此,这些年来,容耘与严丘交情最好,毕竟同病相怜过。
容黎是没想到今日严丘把容耘找来了,若是知道,他就不来了,容耘爱摆架子,尤其喜欢督促别人叫他叔,他觉得自己才十几岁就当叔叔了,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容黎在容耘执着又坚持的目光威迫下,终究还会不情不愿的喊了声:“王叔……”
容耘顿时大笑:“侄儿乖,侄儿乖。”
容黎:“……”
三人相聚,菜陆陆续续的摆上桌,容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半口,就被辣得睁不开眼睛。
小厮在旁边提醒道:“爷,您不胜酒力……”
容耘不高兴的斥责:“啰嗦!”
容黎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容耘,让他喝自己的。
容耘试探性的舔了一口,觉得不辣,马上兴冲冲的一口饮尽,还学话本里的英雄豪杰,大呼:“痛快!痛快!”
容黎无力吐槽,他在那酒杯里,兑了三分之二的水。
容耘连喝了三杯假酒,还意犹未尽,他举着筷子迷迷糊糊的嘟哝:“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欸,忘了什么来着?”
小厮刚要提醒。
容耘马上瞪向小厮:“爷能自己想起来,你闭嘴!”
小厮只得闭嘴。
但容耘真的想不起来,三杯假酒,已经把他灌醉了。
严丘在旁边哈哈哈的笑,觉得容耘一喝就醉,特别搞笑。
容耘就扑过去和严丘撕起来,让他不准笑!
两人混打成一团,偶尔互相又灌点酒,容黎在旁边冷漠的吃菜,等吃得半饱了,才起身,去把两人分开,严丘玩得不亦乐乎,因为也喝了不少酒,还是真酒,脸红扑扑的,容耘这会儿已经彻底醉倒了,趴在桌子上犯困。
容黎觉得自己就不该答应严丘出来。
因为严丘没带下人,容黎就让容耘的小厮去驾车,一会儿二人一起,先送严丘回府,再送容耘回府。
小厮连忙去赶车,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敲响。
容黎以为是小厮回来了,就去开门,哪知门一打开,却对上一双有些眼熟的深邃黑眸。
容黎:“……”
容矜東站在外头,他穿了一件青袍长衫,做普通学子打扮,身边带了两个侍卫,看身形便是武功高强之辈。
容黎与容矜東对视,容黎大为错愕,忘了反应,容矜東却只是看着他,而后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蹙了蹙眉。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趴着快睡着的十六王爷突然坐起来,左顾右盼的道:“我想起来,我邀了皇上来给阿丘践行,咦,皇上呢?他怎么还没来?”
同样醉的颠三倒四的严丘马上笑道:“哈哈哈,皇上要来吗?好啊好啊,再叫两个菜!小矜哥哥做了皇帝,咱们都好久没聚了,嗝……对了,我不能叫他小矜哥哥,要不小黎又该吃醋了……”
容黎:“………………”
小时候的争宠黑历史,可以不提了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15章 容黎后记3
容黎十分窘迫,抬头,却发现门外的九五之尊正嘴角轻弯,看着自己。
容黎蹙了蹙眉,让开路,走过去将严丘的嘴捂上,道:“困了就睡。”
严丘是那种喝醉酒品不好的类型,容耘倒是乖,听容黎这么说,迷迷糊糊的就真开始睡,但严丘不听,反而跳上凳子,要脱衣服。
容黎忙按住他的手,想了想,干脆用他的腰带把他双手反捆住。
严丘不舒服,一直挣扎,容黎就又给他喂了一杯酒。
这杯下肚,严丘终于不闹腾的,两手倒扣着被丢到美人榻上不动弹了。
包厢里可算安静下来,容黎转首看向当今天子,不自在的道:“见笑了。”
容矜東走进厢房,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在外头等。
侍卫关上房门,容矜東渡步到酒桌前,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容耘。
“十六王叔不能饮酒。”比起容黎,一国之君倒是对王叔这个称呼并未多少介意。
容黎道:“我不清楚。”
容耘年纪小,容黎和他很少一块玩,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不喜欢了,他是个成熟的男子汉了。
容矜東伸手在容耘额头上摸了摸,确定他温度不变,才弯腰,亲自将他抱起来。
容矜東将容耘也放到美人榻上,容耘不像严丘那么调皮,他十分乖巧,怎么放下,他就怎么睡,一根手指头都不会乱动。
包厢里四个人,两个人睡得跟猪似的,另外两个人就显得十分尴尬。
容黎是打算送两个孩子回家的,但皇上来了,还一副不打算走的架势,君臣有别,容黎不好为皇上做决定,就只得候在一边。
安置了容耘,容矜東看了容黎一眼,坐到酒桌。
容黎没跟过去。
“坐。”九五之尊道。
容黎这才走过去,却坐在对头的位置,离上首最远。
“我出来的急,还未用膳,你们吃了?”
他说“我”不是“朕”,这个称呼,不知为何,让容黎稍微放松了些。
容黎道:“这些都脏了,皇上要用,我去命人再备。”
“不用了。”容矜東摆手:“还能吃。”说着,伸手直接拿起自己跟前的碗筷。
上首的位置,之前是容黎坐的,摆着的那副用过的碗筷,也是他的。
容黎忙起身:“我去替皇上拿新的。”
容矜東却已经夹了一根青菜,送进了嘴里:“这不是你的吗?”他指的这副碗筷。
屋子里之前只有三个人,容矜東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容耘和严丘的座位,那仅剩的那副碗筷,自然就是容黎的。
容黎皱紧眉头:“是,是我的,但用过了……”
“小时候不也这般?”容矜東很随意的说着,眼角还带着笑。
小时候,两人的确经常一个碗里吃饭,那时候容矜東是大哥哥,有时候容黎吃饭的时候玩骷髅,不好好吃饭,容矜東就会喂他吃,经常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
可现在已经长大了,和小时候怎么相同!况且,你醒醒!咱俩已经闹掰了!
容黎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说,你做皇帝的都不嫌弃吃剩饭剩菜了,我何必操心。
容矜東还挺能吃的,把剩下的菜都吃光了,看他搁了筷子,容黎才问:“还要叫吗?”
容矜東摇头:“够了。”
容黎现在其实已经看出来了,皇上这是有意跟他修复旧交,按理说皇上都肯拉下脸,还用他用过的碗筷,借以提醒他两人小时候的交情,他也应该给点表示,顺阶而下,不要不识抬举。
但容黎觉得真没这个必要,他甚至不知道皇上为何要跟他示好,两人应该没有利益往来了啊。
“听闻回京前,你去了定州?”容矜東突然问道。
容黎点头:“定州大旱,饿殍遍地,我去看看。”
容矜東面色严肃起来:“看得如何?”
容黎摇头:“情况很不好,衙门的救济粮不够,灾民饿的只能啃树皮,树皮本就不是人能生吃的,吃多了,腹胀腹泻,胃疾脏衰,许多人其实不是饿死的,是乱吃东西病死的。”
容矜東眸色很沉:“旱情传入京都,朝廷已拨下赈灾款项十万有余,可送入灾地,依旧杯水车薪。”
容黎道:“受灾范围不是一个县,不是一个城,是一整个府辖,上下总共数十万人,况且,即便赈灾款项拨下,是否有救济粮卖,也是未知之数,今年北方各地,几乎多多少少,都有旱情危机,只是定州最为严重,其他州府衙粮行中,即便有余粮,也都被当地百姓自行消化了,皇上拨下的十万白银,送到定州,但定州粮商没有救济粮卖给朝廷,那最后,赈灾官员便需从江南各地收购余粮,算上车马运费,来回时间,还有江南米价与北方米价的差异,十万白银,能救活二十万灾民已是十分不易,再多却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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