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哪知在途中,马车却转了方向。
钟自羽脸色大变,侍卫偷偷告诉钟自羽:“这是去猫儿馆的路。”
钟自羽脸色奇黑!
……
容黎在冒园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却听侍从来报,钟自羽他们转道了。
因为皇上说明钟自羽出入不易,容黎便打算亲自过来冒园见他,他知道今日行程,钟自羽与两位来使去了粮行,晚上就会回来,他打算一会儿设计巧遇钟自羽,浑水摸鱼探个脉,哪知这会儿,却听闻他们改道了。
“去哪儿了?”容黎问。
侍从有些为难:“好像是去……猫儿馆……”
“卖猫的地方?”
侍从摇头:“不是……”
“那是哪儿?”
侍从要疯了!
这怎么说?根本没办法说,他要是实话实说,皇上肯定会怪他教坏小世子的!没准还会打他板子啊啊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19章 容黎后记7
容黎是知道小倌馆的,富豪之家,多有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容黎做大夫,也有为青楼里的姑娘们开过药的,这有喜好就有市场,女人的生意有,男人的生意,必然也有。
但是猫儿馆是什么,容黎是真的不知道。
侍从吭哧瘪肚了好大半晌,才结结巴巴的给容黎科普了些。
容黎也机灵,听了一半就明白了。
小倌馆是让喜欢男人的男人逍遥的,猫儿馆,则是给喜欢男人的变态男人逍遥的。
容黎皱眉道:“我就知道钟自羽不是好人,但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嗜好。”
侍从忙解释:“不是钟公子去找趣儿吧?”
容黎抬手,阻止侍从为钟自羽说情:“你不知道,他以前就弑杀成性,知道皇上让他主办购粮一事,我就觉得不妥,果然本性难改,看来十几年的牢,也没让他蹲明白什么。”
侍从抓抓脑门,还是觉得小世子误会钟公子了,不过他不是跟着钟公子办事的,只是认识皇上指派给钟公子的侍卫,因此也拿不准钟公子本性到底如何,不过这人的确是重刑犯没错。
“那我们要跟去吗?”侍从问道。
要容黎说,他并不想跟去,钟自羽去纸醉金迷,他去干什么?参观吗?
但正事要紧,皇上请他相助,已是逼于无奈,钟自羽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不慌不忙,将灾民生死置之度外,他却做不到。
“去吧。”容黎烦躁的说道。
半个时辰后,容黎追到了那家所谓的猫儿馆,那馆子没有招牌,没有正门,盖在是一处巷子的末尾大宅里,那宅子门是虚掩的,外头挂了一盏红灯笼,灯笼下站着两个正抽烟袋,烟雾迷绕的男人。
两个男人身高肉厚,看起来像是打手。
侍从看看左右,正要告诉小世子,可以从外面翻墙进入,就见白白净净的小世子一整衣襟,直接走过去了。
侍从心下大惊,忙跟在后头。
到了门口,那两个打手已经不抽烟了,反而威吓似的瞪着两人。
侍从已经做好大打出手的准备了。
却见小世子眉目一挑,清隽姣好的面庞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呵斥道:“还不给爷滚开!”
两个打手被他这阵势下了一跳,举止上的威慑也收敛了,反而互觑一眼,谨慎的问:“公子是……”
“连爷都不认识?新来的?”小世子不满的说着,从怀里随手丢出两锭碎银:“还不领路?”
两个打手收了赏钱,又被这小公子高高在上的架势唬住了,怕真是什么豪客,只得半信半疑的让开。
小世子从两人中间掠过,边走边问:“最近有什么好货?”
打手听这是行话,眼中的警惕消散了不少,露出淫笑,乐呵呵的介绍:“最近来了个两个番外的小俊哥儿,都调教好了,爷若喜欢,小的给您叫来?”
小世子嗤笑一声,没被吸引,反而语气苛刻:“他人之手教出来的东西,还有什么意思,有新鲜的吗?”
打手这回更是一点都不怀疑了:“有有有,爷这边请。”
三人越走越远,后面跟着的侍从却已惊呆了。
小世子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容黎真不是熟练,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都说了他给青楼里的姑娘看过诊的,那青楼里的嫖客是什么样子,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猫儿馆说白了也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只是比小倌馆多了些花样,归根究底,殊途同归,装嫖客混进去,一点都不难。
两个打手把容黎领进了一间包厢,路过走廊时,容黎便尖着耳朵,听其他包厢的动静,很快,他就在其中一间里,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心中有了打算,就指着那间包厢道:“爷要这间。”
打手为难:“爷,这间已经有客人了。”
小世子大怒:“爷说要就要!”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随意甩给打手:“把人撵走。”
打手看了看银票上的数额,吓得不敢怠慢,忙让同伴去敲门。
同伴去敲门,门扉很快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
“干什么?”邓图不爽的问。
容黎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并不认识,但他分明听到这间厢房里有钟自羽的声音。
容黎便又往门内张望,邓图注意到他的视线,忙用身体挡住门口,眼中已经浮现戾气:“你们干什么!”
打手好言好语的解释,说着间厢房的床板出了问题,要修整,请贵客换一间上房。
邓图要被气笑了:“你要老子现在换房?”
打手也看得出这位客人估计已经在办事了,自己现在撵人,得罪不说,没准还会挨打,但小公子出手太阔绰了,即便是得罪客人,被猫儿馆辞退,他们未来一年半载也不用为生计烦恼,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打手便也不在乎了,就说,让贵客必须换房。
邓图气得不行,让打手叫老板来。
打手没敢惊动老板,十分犹疑。
而这个时间,屋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容黎眼神一凛,他始终确定,钟自羽就在这间房里,但他们在门外闹腾了这么久,钟自羽都没出来看看,这让容黎十分怀疑,而现在,瓷器碎裂的声音,就像一个暗号,令他顿时意识到,屋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容黎又摆出纨绔子弟,风流公子的派头,直接伸手,往中年男人肩膀上一推,道:“啰嗦什么,这间房爷要了!”
说着,竟直接闯了进去。
两个打手一看,坏了。
果然,邓图也来火了,去抓容黎。
容黎眼睛都不眨的躲开,然后,便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屋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浑身光光,趴在地上蠕动。
而另一个人,被脱得只剩亵衣,也是满脸潮红,却是被放到床上,正有气无力的在挣扎。
地上那人,样貌有些异域,应该就是打手说的被调教好的番哥儿,而床上那个,年纪有些大,但容貌惊人的妖冶。
两人应是都被灌了迷春酒,模样看起来任人宰割。
“给老子滚出去!”邓图暴躁的扣住容黎的肩膀,要把他往外甩。
奈何掰了几下,都没掰动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年轻,邓图便有些不安了,而同时,那小年轻突然转身,眼底带着呼之欲出的厌恶,冷冷的觑了他一眼,“啪”的一声,将门直接关了。
门外两个打手与侍从,面面相觑。
侍从拦住两个打手,道:“我家爷就喜欢这间房,既然房主不肯让,那就一起吧。”
打手觉得不对,方才的阵势,不像是要四人行,反倒是像要打起来……
侍从特地瞥了眼打手手里的银票,道:“你们可以走了,我家爷不喜欢被人打扰。”
两个打手顿时攥紧赏银,不敢多说,直接拿钱跑了。
而在两人走远后,侍从听到房间里,传出几声闷哼,还有求饶声:“别,别打了……啊啊啊,救,救命……救命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20章 容黎后记8
一刻钟后,邓图被打晕在地,脸上满是淤青血痕。
地上那个番哥儿,也被容黎打晕了。
而床上的钟自羽,在被容黎扎了几针后,恢复了力气,正一边穿衣,一边气愤的举着花瓶,要往邓图脑子上砸。
容黎及时喊住他:“打死他,谁卖粮给你。”
钟自羽只得又把花瓶放下,忍无可忍的道:“我从未受过这种侮辱!”
钟自羽小时候离乡背井,差点被同行流民宰了当肉吃,当时他就运用自己的小小的力量,把对方反杀。长大后,他受岳重茗死亡影响,变得孤僻偏激,那时,也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杀他。
再之后,失去内力,他为求自保,不得不沉淀本性,苟延残喘,但那个时候,也有魏俦保护他,还有柳蔚对他时不时的照应。
再之后,坐牢,牢中什么人都有,也有人对他起贪念,但有三王府这面大旗护着,他还有单人间住,因此,也并未被谁真正伤害过。
钟自羽苦,但从未苦到丧失尊严过。
而在这购粮的三个月里,他的尊严一次一次,被邓图,被韩邰踩在脚底,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弱小。
在孤身一人时,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今晚,险些出现的变故,让他几乎爆发。
若不是小黎出现,他怕恢复体力后,趁邓图熟睡,就要把他剥皮抽筋了。
容黎也不安慰钟自羽,只等他生够了脾气,才起身道:“我该走了,你的体质我看明白了,药三日后送来,计划按原先定好的来。”
钟自羽沉沉的“嗯”了声,眼睛还盯着地上的邓图,像是随时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容黎怕他真的不顾大局,又提醒:“正事为重。”
钟自羽到底还是冷静的,他狠狠的闭了下眼睛,放狠话:“事成之后,我一定要杀了他。”
容黎一点都不信:“杀他,你会加刑。”
累死累活几个月,就是为了减刑的钟自羽:“……”
他要气疯了啊啊啊!
容黎趁夜离开,钟自羽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包厢里,干坐了一夜。
等二日清晨,药劲儿过了的番哥儿先醒来,他浑身未着寸缕,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邓图,吓得花容失色。
钟自羽丢给他一张五十两银票,让他走。
番哥儿衣服都顾不得穿,踉踉跄跄的跑了。
又过了一会儿,邓图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他一起来,先是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接着,目光四周一晃,便看到了方桌前,正垂眸倒茶,神色漠然的“林誉”。
想到昨夜自己已经给人喂了药,放上床,却突发意外,抑制到嘴的鸭子飞了,邓图又气愤又不甘,哎哎哟哟的爬起来后,他直接看向“林誉”:“林兄,昨晚……”
钟自羽道:“昨晚林某误饮这馆子里的酒水,险些出了大事,还好有邓大人照料。”
邓图明白这话的意思了,“林誉”知道他要迷j他,但故意掠过不提,因为他们还要做生意,邓图作为甲方,“林誉”愿意生吞这个苦果。
邓图很满意,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但觉得自己以后若再找个机会,故技重施,拿下这人,这人也不会如何生气,毕竟是人都有个价钱,他觉得,若是自己现在就答应卖粮,说不定今晚就能和这人被浪翻飞也说不定。
还当是什么难啃的骨头,原来也不过一个“利”字。
邓图轻鄙又得意的想着,而后又想起自己浑身的伤,又问:“那个贱人呢!”
钟自羽淡定的道:“那位是喜国公府二公子,在京中素有多情风流的名号,这间房,原是他常用的,说好的,即便他不来,也轮不到别人用,原本他昨晚是不来的,奈何突然临幸,却发现常用的房间,被别人占了,这才不悦挑衅,按理说,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但邓大人,您是宁国人,咱们又是微服而来,此事,恐怕不宜声张。”
邓图重哼:“难道就这么算了?”
钟自羽不说话,低头喝早已凉透的茶,让邓图自己决定。
邓图的答案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但这里是青云国,邓图在宁国怎么窝里横不说,但要他和青云国的权贵对上,他根本没这个胆子。
过了,又骂了一顿容黎,发了一阵脾气,邓图果然只敢灰溜溜的离开。
甚至他都不敢找猫儿馆老板投诉,因为钟自羽告诉他,这间馆既然做喜国公府的生意,背后自然也是有靠山的,你来寻欢作乐可以,但要闹事,人家不一定会忍你。
邓图最后只能憋屈的带着一脸伤,与钟自羽回了冒园。
韩太监看他们回来,还以为已经玉成好事,正要调侃,哪知走近,才发现邓图头破血流,浑身是伤,跟被一百个人揍过似的。
韩太监不禁看向钟自羽,心想,这林誉看着弱不禁风,打人倒是不轻。
钟自羽一句解释没有,跟韩邰颔了颔首,冷傲的走了。
他离开后,韩邰才拍拍邓图的肩膀,尖着嗓子道:“林老板不好对付啊。”
邓图没好意思说昨晚自己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只能硬撑着道:“总有他顺服的时候。”
韩邰嘿嘿一笑,也不说了。
……
容黎的药,如约,在三日后送来。
这回容黎直接半夜偷摸去钟自羽房间见他的,经过上次,容黎和钟自羽都明白了,皇上不能出面钳制邓图和韩邰,给他们创造计划空间,而钟自羽身边的侍卫,是以皇上马首是瞻的,也就是说,哪怕钟自羽危在旦夕,为怕露陷,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这件事,让钟自羽心几乎凉透了,而容黎也决定,既然皇上碍于大局,无法在中间提供帮助,那么索性他就略过皇上,直接和钟自羽接洽算了。
钟自羽再见到容黎时,态度十分冷静,接过药丸后,眼里冷光频闪。
容黎提醒他:“这个吃了便会陷入十二时辰假死,皇上安排的人马,会在明日午时,街市口刺杀邓图,到时候,你记住准时带邓图出门,替他挡刀后,立刻服下这药,药用会在半个时辰后生效。”
是的,容矜東想到的巩固信任的方式,就是很老套的英雄救……英雄救丑。
容矜東虽有治世之才,但出主意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
钟自羽看着那枚药丸,却突然沉默,过了半晌,道:“我有另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忿忿不平的钟自羽,在经受过三日前的事,意识到皇上并未将他的安危放在眼里后,现在决定报复社会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21章 容黎后记9
韩邰没想到“林誉”会来找自己,还是深更半夜,单枪匹马到他屋里来找他。
彼时韩邰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都不清醒,看着林老板那出色的容貌,他喉咙滑动一下,坐起来问:“林老板,你这是?”
“韩大人,林某睡不着。”钟自羽站在韩邰床边道。
韩邰反应了一会儿,确定这不是梦,才问:“怎么了?”
钟自羽直接坐到韩邰的床边,吓得韩邰登时鼓起眼睛,又心痒痒。
钟自羽道:“林某一介草民,虽有些家业,但自比不得二位大人呼声唤雨,位高权重,借贷购粮一事,前前后后,林某已跑动两三个月,如今已到青云国,二位大人却始终不肯落实交易,林某不识抬举,斗胆问一句,可是鄙人,哪里得罪二位了?”
韩邰没想到林誉会这么直白的剖问,一时有些尴尬,他以为林老板已经看出来他们怀疑他了。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哪里的事,林老板一路照应妥帖,这买卖又是利人利己的事,哪里有不合适的,只是初到贵宝地,我与邓大人,总觉得小心为上,因此打算多看几家粮行,再做决定。”
钟自羽期艾的瞅着韩邰。
韩邰声音又软了,安抚:“如是看过之后没问题,这交易,自然就成了。”
钟自羽没做声,垂头半晌。
韩邰大着胆子,要去摸他的手。
结果钟自羽猛地抬眸,突然质问:“昨晚我与邓大人夜宿猫儿馆,韩大人可知道?”
韩邰心惊的收回手指,点头:“邓大人与我说了。”
钟自羽冷着脸:“邓大人一路上对我殷勤备至,想来他的心思,韩大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林某有家有室,又不爱这些偏道,实在是……成全不了他……”
韩邰笑笑,退后两分:“邓大人与林老板的私事,韩某就不清楚了。”
钟自羽盯着韩邰看了一会儿,无奈的起身:“林某这也是心烦意乱,才找韩大人说说话,来得唐突,还望大人海涵……时候不早了,林某也不打扰了。”
韩邰看他要走,还有些舍不得,但也没阻拦,还亲自下床,送他出去。
钟自羽走到门口,返身推住韩邰。
“韩大人进去睡吧,林某自己走就是。”
韩邰看着自己胸前的这只手,脸上溢出笑容,道:“那韩某就不送了,林老板慢行。”
钟自羽“恩”了声,帮韩邰将门带上。
……
第二日,大清早,邓图便听到手下的回禀。
“林誉在韩邰房里过夜?”
手下摇头:“也不是过夜,只呆了一个时辰。”
邓图气得瞪眼:“一个时辰还不久!他们在里头干什么?”
手下为难:“大人让属下看着林老板,可这夜半三更,属下怕跟得紧了,被林老板发现,所以隔得较远,并未听到他们在里头……”
“废物!”邓图一脚踹向手下的心窝,脸都气变形了:“好,好一个韩邰,我就说,他怎会如此好心替我张罗,那猫儿馆原就是他给我介绍,我还当他是为了两国联姻之事,才对我诸多巴结,不想原是存了撬我墙角的心思!呸,个没玩意儿的贱货!给他他能用吗!”
手下埋着头,假装没听到,心里却想,真给,人家肯定能用,太监在这上面的花样,可比普通人多多了,就说那猫儿馆,不是韩邰这识途老马指引,他们谁能知道。
邓图发了一通火,又吩咐:“你派人去韩邰院子前后蹲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禀。”
手下这便去了。
邓图在屋子里又气了一阵,这时有人奉茶上来,邓图想喝杯茶冷静,哪知喝完茶,更加气愤,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竟直接奔着林誉的院子去了。
结果到的时候,并未见到人,他问奴仆:“林老板呢?”
奴仆回:“林老板去前厅用早膳了。”
邓图皱眉:“他不是在自个儿房里吃吗?”
奴仆点头:“本是要在房里用的,但韩大人命人来叫,林老板就去了。”
又是韩邰!
邓图风风火火的又跑到前厅,一副抓奸的架势,结果还真让他抓到了,只见那圆形餐桌前,韩邰与林誉挨得极近,林誉还亲自给韩邰布菜!
林誉对着他,可从来不会这般殷勤示好!
邓图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冲上去,直接掀翻了餐桌。
正在用餐的韩邰吓傻了,钟自羽忙拉了韩邰一把,让他退后一点,别被汤水溅到。
可这一下,放在邓图眼里,犹如火上浇油,邓图丧心病狂,竟直接一拳头,往韩邰眼睛上砸。
韩邰是个宦官,向来身娇肉贵,比不得邓图人高马大,这一拳,韩邰被砸出了黑眼圈,他疼得滋哇乱叫,喊人快拉开邓图!
门外的奴仆涌进来阻挠,邓图打了一拳,还想打第二拳,结果被人拉住了,十分不悦,一边挣扎,一边骂了韩邰一箩筐脏话。
韩邰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
宁国军事比平国强,这些年来,一直有传言,宁国想吞并平国,平国君王信重宦官,害怕保不住国疆,便听信宦官谏言,想将公主送去宁国和亲,当然平国最开始是打青云国主意的,想和青云国和亲,让青云国给他们当靠山,但又怕青云国见他们如此弱小,会先宁国一步,把他们吞并,与宁国交战,他们尚还有周旋余地,但与青云国对上,他们必然会死无全尸。
这回借贷购粮一事,韩邰亲自与林誉谈生意,一来是赚钱,二来,就是想趁此机会,接近宁国国舅邓图,与他定下联姻的事。
其实韩邰也看上了林誉,不过既然知道邓图对林誉有心,他自然不敢横刀夺爱,他不止不能插手,还要想尽办法助他们成事,可叹自己尽心尽力,却不知邓图为何一觉醒来,就对他恶语相向,韩邰冤枉得都要哭了。
钟自羽这时突然握住韩邰的手,紧张的道:“邓大人魔怔了,咱们赶紧走。”
韩邰一听也是,邓图肯定是着魔了,不然好好的怎么跟疯了似的。
他与林誉忙想逃,哪知看到他们手拉着手,邓图更觉得自己被绿,竟挣脱开奴仆,上前把韩邰扑到地上,按着头揍。
钟自羽在旁边叫:“邓图,你干什么!你放开韩大人!”
他越喊,邓图打得越狠,几下功夫,竟把韩邰打得人事不省。
钟自羽看差不多了,这才上前,抱住邓图的胳膊,道:“你真想将他打死不成?!”
一个“死”字,令邓图猛地回神,僵了一下。
奴仆赶紧将他拉开,钟自羽亲自去探扶韩邰,可连拍了几下,却都叫不醒人,钟自羽忙道:“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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