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冒园附近就有医馆,大夫被匆匆拉来,赶紧给韩邰看诊。
结果把了一下脉,又翻了翻眼皮,大夫竟直接道:“这人都死了,还救什么?”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过了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竟是邓图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吓得魂不附体。
钟自羽忙让人拿了一锭银子,塞给那大夫:“还请先生莫要声张。”
大夫接了那银子,点了点头,被人带了出去。
哪知前脚一走,后脚那大夫就去衙门报案了。
开玩笑,天子脚下发生命案,我不报官,还替你隐瞒,你谁啊?
半个时辰后,京兆尹亲自带着役卫,冲进了冒园,将邓图缉拿归案。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22章 容黎后记10
冒园是京都北门一处著名的私人庄园,原先这冒园是个戏班子,后来戏台垮了,就有富贾将这里改成居园,专门用来租赁给外地来京做买卖的豪绅巨富。
最近一次,冒园是让重州第一粮商林老板租下,他是用来招待他外邦的朋友的,林老板一租就是三个月,三个月内,整个冒园,都是他的。
因为知道冒园的特殊性,因此京兆尹大摇大摆的从冒园抓了个杀人凶手出来时,百姓们就炸了。
看热闹的看热闹,传私话的传私话,还未开审,京兆尹府衙外,就聚满了大批群众,大家都在打听,这是外地来的哪个富商,怎么就杀人了?
邓图被羁在正堂之下,彼时他哪里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只吓得哆哆嗦嗦,唇白脸青。
钟自羽作为冒园现在的租客,邓图又是他的客人,于情于理,他都要随同而来,见邓图魂不守舍,钟自羽趁着官老爷还没来,悄悄提醒邓图:“邓大人千万不能承认自己宁国人的身份,千万!”
邓图惊恐的道:“可不知我是外邦人,他们要我下牢偿命怎么办?”
钟自羽摇头:“即便下牢,也有林某在外替大人周旋,可若坐实大人身份,您未得诏令,擅入主国首都,这可有阴谍之嫌疑,与谋逆同罪。”
邓图吓得更加恍惚,一番抉择,觉得林誉还想和宁国做生意,怎么都会保自己,便忍痛答应:“我一定不说,可……可他们要问我为何杀人……”
“您就咬死了说失手,您放心,有我呢。”
邓图被喂了一颗定心丸,脸色稍霁,只心中依旧忐忑。
没一会儿,京兆尹胡大人亲自主审,他一上来,便重重的一拍惊堂木。
就这么点动静,就把邓图吓得浑身发颤,胡大人很满意这个效果,将他问罪一番。
邓图本就不是心志坚定之辈,被连番追问,一开始还能咬住“误杀”不放,可多问几次,就扛不住了,话也回不利索了。
钟自羽在旁一直给邓图使眼色,邓图看见了,可他就是害怕,就是说不明白,最后,他竟直接往地上一磕,涕泪横流的道:“我是宁国国舅,你们不能抓我,我杀的是平国高宦,不是你们青云国人,便是要治罪我,也该将我送去平国,你们青云国官员,没权利动我!”
刚才说不清晰,这会儿自白身份时,倒是口齿伶俐。
钟自羽头疼的瞪着邓图,邓图心虚的回望一眼,就不敢看他了。
邓图和韩邰都是没有青云国路引户籍的,要将他们从属国带进青云国,这里面一应文书安排,都是林誉找人差办的,现在他身份曝光,即便有阴谍之嫌,但碍于他宁国皇戚的身份,青云国人不一定会杀他,但林誉这个帮他们偷渡的人,一定会被治个里通外国,意图不轨之罪,这罪,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满门抄斩。
在性命攸关之下,邓图也顾不得自己对林誉的那点拿不出手的私情了。
果然,一听对方这样的身份,京兆尹迟疑了,又转而拿林誉问罪。
钟自羽跪下来,直接否认,说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邓图与韩邰是外邦高官,只以为他们是普通番商,所以才与他们往来。
京兆尹也不知信了没有,但因为涉及属国高层,也就不敢私自处理,先将二人还押,说自己要禀明上峰再做决定。
就这样,邓图和钟自羽一起入了大牢。
地牢里,邓图和钟自羽一间房,两人都穿着囚服,一个缩在角落,胆战心惊,一个靠在栏旁,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才听邓图歉意的开口:“对不住……”
钟自羽并未回应,不动如山。
邓图又保证:“若我有幸逃出生天,必定会救你的,林老板,我……”
钟自羽倏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邓图一愣。
钟自羽又抑住笑意,却依旧不开口,继续假寐。
邓图直觉似乎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接下来的时间,他不再跟林誉搭话,只窝在角落,焦心等待。
他知道,等再被传唤之时,便是证实他身份之时,到时,他便有一线生机。
这样等了足足两天,看着天窗外的天色从朝到暮,起起伏伏,邓图终于扛不住了,开始疯了一样去敲门。
“放我出去!我是宁国国舅,我妹妹是宁国皇后,你们不能关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撕心裂肺的喊,换来的,只是狱卒毫不留情的斥责与敲打。
邓图被打了几棍,疼得呲牙咧嘴,看旁边还坐的安安稳稳的林誉,便对他发脾气:“你也要死了知道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说不定,你会比我先死!你会比我先死!”
钟自羽安静的吃着自己的午饭,依旧不理睬邓图。
邓图气红了眼,上去要对钟自羽动粗,哪知刚好有狱卒巡逻,见状直接打他,邓图又被打了几棍,来不及生气,又听那狱头问林誉:“要不给你换间房?”
邓图登时跳起来:“不准换房,他是我的人!你想把他换到哪里去?我要死,他也要陪我一起死!”
狱卒皱眉看着邓图。
钟自羽将吃完的空碗递给狱卒,平静的道:“这里很好,劳烦大人了。”
钟自羽也不想陪着疯疯癫癫的邓图,但大事未成前,他必须得就近看着邓图,以防事变。
狱卒是认识钟自羽的,在这牢里当差的,有几个不认识钟自羽的,对方可是坐了十多年监的老油条了,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熟得可以一起打牌了。
邓图每天都在数着手指,等召见,可等来等去,等去等来,等到墙上的“正”字都刻了四个了,还没等到。
整整二十天,邓图现在已经在崩溃边缘了,他每天都要闹一场,每天都会被打一顿,挨完打,他就要寻钟自羽的麻烦,奈何每次他要动手,总有狱卒过来巡逻,最后他使不得坏,还要再挨一顿打。
长此以往,邓图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林誉狐媚妖孽,必然是已经勾引了狱卒,所以才有人护他,他不再想对林誉动粗了,只每日绿着眼睛盯着他,像是深怕一错眼,这人就要跟狱卒勾搭成奸,留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死。
就这样,一直等到第二十一天,邓图终于被召见了。
邓图以为自己总算盼到了,忙高高兴兴的跟出去,可他没被带上堂,只被带到后厅,然后,便见到了一个自己十分眼熟的人。
那人是自己的儿子,邓图惊得瞪大眼睛。
邓图的儿子见到父亲,自然知晓他是与平国宦官争风吃醋,才落得如斯下场,他十分气愤,见了父亲也不行礼,直接道:“为了赎回父亲,娘娘在皇上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终劝得皇上,花三万担粮,换回父亲。今日救得父亲,宁国却要亏损,国库空虚,父亲可知,回到宁国,等待你的将是什么?”
邓图神魂惧震,听了半天,竟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23章 容黎后记11
而彼时的大牢里,钟自羽也被放了出来,狱卒为他准备了换洗衣裳,钟自羽换洗妥当,就被带到一间雅室。
雅室内,容黎已经等了许久,见他过来,简短的与他说道:“宁国的粮已经送达了,正紧急运往定州,你的主意不错,购粮还要花钱,让他们用粮赎人,不止一分钱不花,还落了邓图好大一个面子,听说宁国朝廷因邓图一事,正吵得不可开交,宁国皇帝为了平百官之怒,或许会废黜皇后,就连太子,也要另立。”
钟自羽一边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问:“平国那边呢?”
容黎一笑:“青云国与宁国对峙,闹得沸沸扬扬,平国眼见宁国掏空库银,甚至储位也要大乱,知晓近年来,宁国不可能有余力对付平国,因此作为答谢,自愿奉出两万担粮予以青云应急,粮食现在还在半路,不过已经进了青云国境,直接送到定州。因为是人家自愿送的,朝臣这回没有怨言了,不过史官也记了平国一笔好话。”
钟自羽哼了声:“便宜他们了。”
容黎道:“韩邰也不容易,一觉醒来,天地色变,我与他说青云国要对付宁国,他也乖觉,急忙书信回平国,请求平国皇帝送粮讨好,要说这宦官当道,在这种时候,就显出好处了,看,这粮食送来得多快,深怕我们后悔似的。”
钟自羽这才稍微露出点笑意,但还是不满意:“三个月做牛做马,还险些被他们奸污,我容易吗?要我说,那天你给邓图茶水里下药时,就该多下点,让他打韩邰重些,我趁韩邰昏厥,给他喂药时都不放心,深怕这么点力气就打死人,让邓图怀疑。”
容黎摇头:“邓图本就性格暴躁,那日知晓你与韩邰有染后,已有怒急攻心之相,我在他的茶水里加了一些躁狂药,他便不管不顾,去找韩邰拼命,若我药量再加重些,他可能连你都打,我也是为你好。”
钟自羽这才“嗯”了声,算是接受这个理由了。
那天钟自羽故意引诱邓图误会他和韩邰,然后让小黎在邓图的茶水里下药,邓图喝了茶,本平息一些的怒火,直接燃到头顶,接着再见到钟自羽与韩邰同桌吃饭,自然就醋意恒生,然后便与韩邰打起来,钟自羽是趁韩邰被打晕,自己去拍他时,给他喂的药,那药效十足,大夫赶来时,韩邰已被检出死象。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只是后来,钟自羽跟着邓图下牢,就不清楚外面的事了。
好在小黎在镇格门锻炼了几年,办事能力极佳,无论是威胁宁国,还是利诱平国,他都做得很好,二十来天,两国的粮食都送来了,朝臣们也挑不出错找容矜東的麻烦,算是皆大欢喜。
不过容黎还是不懂:“当日在衙堂之上,你为何非要让邓图先否认身份,再扛不住逼问,承认?直接让他承认不就得了?费这功夫干什么?”
钟自羽瞥了小黎一眼,摇头道:“小孩子家家的,没开情窍,这就不懂了吧,我问你,若今日下牢的是你父母,或者你七王叔,与你娘,你觉得这两者会有什么区别?”
容黎摇头:“有什么区别?”
钟自羽道:“你父母是一家人,若两人一起下牢,就会相互扶持,想尽办法一起脱逃。但若是你七王叔与你娘下牢,你七王叔心里有你娘,可现实里得不到你娘,如今你娘遇难,他不会急着与你娘逃脱,反而会近水楼台,先占你娘的便宜。”
容黎忍不住为容溯说话:“七王叔也没这么猥琐。”
“可是邓图是这么猥琐。”钟自羽沉着脸:“我让他否认,表现出为他好的态度,那就会让他觉得,我与他是一条心的,下了牢,虽然有时会对我发脾气,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占我便宜,因为没必要。但若是我没为他设想过,他就会觉得我们不是一条心,下牢后,他会怨恨我,狱卒也不是时时都能照应我,找个半夜,他将我打晕,奸污我,我怎么办?”
容黎叹了口气:“出狱后,你还是弄张面具吧,这张脸,招事。”
“我不知道吗!”钟自羽气死了:“当初去宁国时,我花了多少功夫,换了几个身份,也招不到邓图对购粮案起意,最后不是靠这张脸,他能跟我来青云国?还有韩邰,也差不多,看上的都是这张脸。”
容黎站起身来:“无论怎么说,事情已经办成了,皇上说了,今年过年,寻个节假由头,便将你的刑都减了。”
钟自羽一愣。
现在还不到九月……
容黎挠挠脸:“皇上不好将这功劳明算在你头上,你这是暗功,他只能背地里奖你,明面上赏你了,不就承认他起过对属国购粮的心思?朝臣不会放过他。”
钟自羽“哦”了一声,还是奄奄的。
容黎道:“就小半年,大不了过年时我来接你?”
钟自羽抬头:“我没事,都坐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了。”
容黎点头,实话实说,这件事上,钟自羽的功劳最大,容黎也觉得皇上还拖着他的刑不减,不太好,尤其是为了这次的事,钟自羽都差点失身了,钟自羽失身的时候,皇上还没救他……
虽说皇上也有他的难处,但这么委屈钟自羽一人,对他真的不公平。
“这样吧,我再进宫劝劝,九月有皇后娘娘的寿诞,挑这个由头减刑,应也是可以的。”
钟自羽摇头:“别想了,你不常不在京,不清楚,皇后寿诞,是不办的。”
容黎一愣。
钟自羽道:“皇上励精图治,对后宫之事看得很淡,到如今也只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便足以说明,他的心思根本没在后宫里,皇后寿诞,贵妃玉诞,从来都是不敢声张的。”
钟自羽对天家婚丧,记得比自己家的事还清,须知每次国庆国乐,都是挣表现减刑的好时候,十五年减了这么多刑,他可是专业的!
容黎还是道:“我进宫先问问吧。”
容黎进了宫,还没见到皇上,倒是先听到了另一桩事。
“联亲?”
那跟他说话的小太监捂着嘴笑,点点头:“于文大人作为仙燕国特使,这回回来,把仙燕国文清公主都带回来了,仙燕国那边的意思,是想和亲,加深两国邦交,但是文清公主是仙燕国帝的掌上明珠,咱们皇上又有了皇后,仙燕国那边的意思,是不愿文清公主做小,想要咱们皇上,寻一位有头有脸的皇亲厚戚,助两国缔结秦晋,皇上听闻此报后,筛选一番,最后似乎是定的小世子。”
容黎瞪大眼睛:“我?”
小太监继续笑:“小世子还不知道吧,这阵子您家的老夫人,把京都各名媛家都走遍了,还托了七王爷为您寻摸婚事,七王爷听闻此事,便向皇上举荐,说将那文清公主许给您正好,皇上似乎还在犹豫,但应是没跑了。”
容黎目瞪口呆。
小太监又说:“文清公主年方十九,比您家小郡主只大一岁,与您正是匹配呢。”
哪知容黎突然道:“她比丑丑大一岁半,今年是满二十。”
小太监一愣。
容黎则低下头来:“不过辛贵妃与皇后皆待她如珠如宝,不愿她早嫁,多留她两年,也正常。”
小太监结巴:“原,原来,小世子,认识文清公主?”
容黎摇摇头,陷入沉思,却不说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824章 容黎后记12
容黎在宫中等了许久,才等来行色匆匆的皇上。
压下文清公主的事,容黎先问了钟自羽可否提前赦放的事。
容矜東抿了抿唇:“皇后寿诞不办,这是规矩,便是朕的寿辰,也是一切从简。”
容黎犹豫一下:“那近期可还有别的名目?”
容矜東抬起眸:“倒是还有一个。”
容黎眼前一亮:“是什么?”
容矜東看着容黎,将他上下打量一圈,才道:“仙燕国来使抵国,仙燕国文清公主随行,此番来意,名义上只说公主想赏玩耍乐,增进两国交流,但暗地里,仙燕国是想用联姻的法子,加促两国邦交。”
容黎低下头,心里有些犹疑。
容矜東又道:“若朕与文清公主成亲,两国大婚,普天同庆,必有一场大赦。”
容黎猛地又抬起头:“皇上……与文清公主?”
容矜東问:“怎么?”
容黎只得摇头,却又道:“不是说要寻一位皇亲厚戚……”
“这话你听谁说的?”容矜東挑了下眉:“两国联姻,自然是皇上与公主最匹配。”
容黎愣了一下,半晌才道:“我是听七王叔提了句……”
容矜東点头:“仙燕国那边,不愿公主做小,一开始,的确提议,要从皇亲国戚中,寻一合适人选联亲,说来,七王叔倒是同朕提了你,说是你与文清公主,也算匹配。不过你常不在京,成亲后若还是这样,岂非会待薄公主?其他王孙公子中,二十来岁,房中无人,又一个没有,朕实在寻不到合适的,便惟有亲身上阵,若到时仙燕国实在不愿,便算了,等过几年,朕的小公主长成,送往仙燕国也是一样。”
容黎这么听着,也只能点点头。
容矜東又道:“若仙燕国同意,那年前,应就会举行大典,到时便将钟自羽放出来。若仙燕国不同意,仍旧只能等到新年,不过也差不了几日,你让钟自羽稍安勿躁,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这阵子京兆尹会对他额外照料,以前的劳刑往后都不用服了,牢房也会给他换一间干净的。”
容黎纳纳的答应,又与皇上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
回府后,容黎先去同外祖母请安,却不妨外祖母院中竟有外人。
纪夏秋倒是乐见其成,让房中的外眷先去屏风后头,才拉着外孙的手,小声道:“是成国公家的二小姐,前几日我去绸缎铺买布,遇到了这位二小姐,一番闲聊后,便有些相见恨晚,你也知我一个人在府里闷得慌,二小姐心好,总来陪我说话,这会儿我们在绣荷包呢,你看看这花样,好不好?”
容黎被拉着非要点评那荷包,他也说不出好坏,只道:“不错。”
纪夏秋更满意了:“二小姐蕙质兰心,心灵手巧,我与她投缘得很,你要不要,与她打个招呼?”
容黎看了眼屏风后面的倩影:“不好吧。”
“就隔着屏风招呼,又不让你们面对面。”纪夏秋说着,还推了外孙一把。
容黎只能对着屏风行礼:“您好。”
屏风后面的人微微躬身,像是也回了一礼,接着娇羞乖顺的声音便传出来:“问世子好……”
干巴巴的问好后,容黎看向外祖母。
纪夏秋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又凑着外孙小声问:“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
容黎十分无奈:“外祖母,哪有您这么硬来的。”
“你就说怎么样。”纪夏秋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儿二小姐,长得是顶漂亮的,绝对不会辱没你。”
容黎又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道:“您这是已经看好了?我怎么听说,您还向七王叔怂恿,让他将我说合给仙燕国文清公主呢?”
纪夏秋摆摆手:“这个没戏了。”
容黎一顿:“为什么?”
纪夏秋道:“起前我也觉得那位公主十分合适,不过我听到风声,那位文清公主,在仙燕国时便有“凡尘仙娥”“第一美人”的佳称,传说,长得比那天宫的仙子还招人,她身份那样贵重,联姻又是为了两国邦交,这样的人,才貌双全,皇上但凡见了必定挪不开眼,哪还有你的份。”
容黎沉默下来,想到之前皇上说要“亲身上阵”,原来就是听了这些传言吗?
容黎一时兴致缺缺,就道:“药铺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纪夏秋忙拉他:“你要走,不跟人家二小姐告辞?”
容黎没办法,又对屏风告了辞。
屏风后的二小姐也忙回了礼,与他告别。
容黎走了后,那位二小姐才从屏风后出来,她一张脸蛋都俏红了,纪夏秋看到,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这桩好事,基本上已经是成了!
朝廷出使仙燕国的亲使队伍,九月初九才抵达京都。
彼时街上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容耘也来找容黎,要拉他一起去看车队。
容黎并不想去,随口道:“你堂堂十六王爷,想见亲使,进宫见就是了,在街上与百姓挤什么?”
容耘摆手:“谁要见亲使了,还没被于文太傅打够手心呢?我想看那位文清公主,听说她长得可好看了,是仙燕国第一美人!”
容黎低头切药,理都没理他。
容耘又缠容黎:“好阿黎,陪我去嘛,严丘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你不能不管我。”
容黎抬起眼眸:“你想去就自个儿去,带了侍卫,还会跑丢不成?”
容耘不满:“那看热闹,肯定是要和朋友一起看,谁跟侍卫一块儿看?侍卫只会说,王爷,这样于理不合,王爷,那样有碍观瞻,哎哎哎,我都不想和他们说话!”
容耘一直赖容黎,赖到药铺掌柜都看不下去了,婉转的劝小少爷提前下班,把这黏皮糖赶紧带走!
容黎没办法,只得跟着容耘去看热闹。
容耘事前就定好了位置,在两街最好的观景楼包了厢房,两人前脚一到,后脚,就听敲锣打鼓,原是车队正好进城,从这边经过。
容耘整个人都快从窗户翻出去了,一双眼睛冒着精光,往车队里寻梭,等找到了那最为贵重的八人大轿,忙唤容黎过来一起看:“阿黎,阿黎,快过来,那就是文清公主,就是那,就是那……”
容黎被容耘吼得脑门疼,为让他闭嘴,只能跟过去。
那轿子包的严严实实,从外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容耘却十分亢奋:“我若是年长几岁就好了,皇上说我的年纪与文清公主不合,不给赐婚,你说我若和你一般大,便可求皇上将那公主许给我了,我就想知道比仙子还美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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