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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付子辰尴尬至极:“老爷,您已经见过他了?”
“是个洒性的。”乾凌帝笑着:“看着柔柔弱弱,不想还会些手上功夫,就是性子冷清了些,若非朕表明身份,只怕他连阿棱的面子也不给。”
付子辰干笑,柳蔚脾气有多怪,他一清二楚。
可是容棱……
一想到小黎那张酷似容棱小时候的脸,他就头疼。
尤记得第一次见小黎,他就问柳蔚,孩子的父亲是谁,柳蔚只漫不经心的说,根本不认得那人,只是春风一度,再无相干。
柳蔚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既说无相干了,他也不愿多事,况且他与容棱,认识是认识,关系却很一般,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告诉柳蔚容棱的身份。
如今,他们却纠葛上了。
甚至连皇上也见过柳蔚,那是否也见过小黎?
皇上有发现,小黎的长相问题?
或许没有发现,柳蔚此次出去是男装扮相,容棱又母妃不显,直到十四岁才入了皇上的眼,被调到身边亲自教养,那时候容棱脸上已经脱了稚气,早已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而小黎爱撒娇,又软糯可爱,这样两人,应该不容易让人联想。
可尽管如此安慰自己,付子辰依旧很是不安。
他想,他真的得尽快进京了,柳蔚在京都,不知将身陷何等囫囵。
……
临安府到京都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柳蔚做在马车里,看着京都郊外的官道,眼神极度复杂。
五年前她逃离这里,五年后竟再次归来。
这里有她许多不愿招惹的麻烦,当初离开,便是为了能够逍遥,这次回来,简直是羊入虎口。
她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五年时间,她那些所谓的家人已经当她死了,莫要再生寻她的意思。
马车走的不紧不慢,连着几日下了大雨,天湿路滑,这会儿的官道上,人烟袅袅。
柳蔚看着阴沉的天色,猜测又要下雨,对外开口:“找个地方歇一歇,这会儿也晚了,今晚估计到不了城,不若在外面过夜。”
容棱骑在马上,转首看她一眼对车夫道:“这附近可有歇脚处?”
车夫想了想道:“前方三里,有个破庙,至于客栈却是没有。”
“我们过去。”
车夫喏了一声,转了方向,走向山岔路的方向。
而等他们刚到破庙,外面果然下起雨来。
柳蔚上下打量一番这破庙,这庙的确是够破的,到处都在漏水,只有中间一块地方算是干燥。
外面因为下雨,天黑压压的,看着仿佛已是夜晚,柳蔚找个地方坐下,车夫在生火,而容棱正被柳小黎拉着,站在屋檐下看雨。
柳小黎喜欢下雨,也喜欢闷雷轰隆隆的响,他很兴奋的上蹿下跳,还拉着容棱跟他一起疯。
容棱纵容的由着他,小家伙说哪儿好,他就说哪儿好,简直没有一点身为大人的原则……
柳蔚见状,哼道:“献殷勤。”
车夫听见了,老实的埋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车夫将火生好,破庙里暖和了些柳蔚才唤道:“小黎,你过来。”
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下子撞进娘亲的怀抱。
柳蔚将他拉出来,摸着他衣服有点润,便让他坐下火旁,把衣服烤干。
柳小黎乖乖坐着,容棱此时也走过来,十分自然的坐在柳蔚另一边。
容棱手里掰着两根木柴,折断,扔进火堆里,再刨了两下,将火生的更大。
等到休息了一会儿,容棱才把干粮拿出来。
四人正吃着,外面伴随着雨声,传来一阵脚步声。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5章:京都,黑名单
“这里有间庙,快点,快点!”
“后面的人跟上,箱子不能湿了,都拿衣服盖着点。”
一阵喧哗后,便有一群人到了庙门口,柳蔚随意看了眼,粗粗看来有七八人,他们护着两辆板车,板车上放着七八个大箱子,摞得很高,上面还盖了好几件衣服。
柳蔚猜测这些人应该是送镖的,结果路上遇见下雨,只好找地方躲避。
但她看了一会儿,并没看到镖旗。
那些人也没想到庙里已经有人,但走了这么久,才找到落脚地方,他们肯定不会离开,其中一人便对他们拱手道:“出门在外,还请几位兄台行个方便。”
容棱淡淡说道:“随意。”
那些人赶紧将箱子运进来,柳蔚这才发现,这哪里只有七八人,分明有十几个,后面还有好多人连绵不断进来。
而最后进来的,是个容貌刚硬,五官出色的男子,他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也狼狈的耷拉着,他与其他人穿着不同,看着非富则贵,毅然是他们的头领。
他一进来,好几个人便将他围住,拿衣服的拿衣服,递棉帕的递棉帕。
柳蔚初时还没在意,可当见到那人的容貌后,顿时目光一闪,快速的转过头去。
容棱在她身侧,见状问了句:“认识的?”
“我不认识。”柳蔚声音不大,她说完,便拉起儿子道:“我们去马车上。”
她那近乎落荒而逃的举动,令容棱眯起眼,他又看了眼远处那些人,漆黑的眸里,闪着复杂。
车夫也在静静关注,他看了一会儿,凑过来说:“大人,这些不是普通人。”
容棱点头:“是士兵。”
这些人无论从举止,动作,甚至站立的姿势,都能看出是正规军,不过,是哪一支的?
车夫犹豫一下:“大人,您有否觉得那站在中间的华衣男子,长得有些面熟?”
容棱又瞧了一眼,便看见那被簇拥着的男子已经换了件干衣服,他容貌不俗,此时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检查那些箱子,看起来有些着急。
“不认得。”对于不相干的人,容都尉向来吝啬于去记忆。
车夫小心翼翼的道:“那华衣男子,与丞相大人倒有几分相似。”
“柳城?”
容棱似乎回忆了一下,再看过去,果真觉得那人长得与那老狐狸柳城有些神似。
这么一想,他便猜到了此人身份,素问丞相柳城,家中三子皆为人中龙凤,长子柳域与其父自成一脉,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于十四岁稚龄,连夺三元,乃京中人人称赞的天才人物,如今二十有八,早已入驻内阁,是朝中年轻一辈里最为突出之佼佼者。
二子柳琨,自小擅爱舞刀弄枪,七岁拜当朝战军虎文元帅为师,十一岁出征边疆,十四岁随虎文元帅凯旋而归,次年夺得武状元之名,十六岁已是朝中最年轻的副将。
三子柳逸,前有两兄一文一武,珠玉在前,世人皆对他极为看好,可出其不意,他却不爱朝堂爱民间,竟然干上了经商夺利之门。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低贱,他却从不自卑,第一年行商便纳税数千两,吏部那年可是笑开了脸,随后几年下来,京中大小商坊都挂上了“柳”家字号,现如今柳逸早已是京中显贵,富甲一方。
现今看来,眼前这人便是柳城三子,柳逸无疑。
收回视线,容棱目光却瞧向马车方向。
柳城,柳域,柳琨,柳逸……
看来,他知道柳蔚在躲什么了。
京中姓柳的人,并不多见。
容棱将手中最后的干粮吃尽,起身走向马车。
帘子撩开的一瞬间,容棱明显感觉到里头一道冷泠的视线投射而来。
他挑了挑眉,瞧着车内那抱着孩子满脸寒意的清隽“男子”,一时没有说话。
见来人是容棱,柳蔚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耐烦:“王爷有事?”
“外头吵闹,本王进来坐坐。”他说着,翻身上了马车,坐在门边。
柳蔚没与他争说,沉默一下,打听起来:“外面那些人要在这儿过夜?”
容棱环着双臂:“应该。”
“那我们走吧。”
容棱瞧她:“外面还在下雨。”
柳蔚抿着唇,思忖一下说:“那停了雨,马上就走。”
“若是半夜雨才停,也走?”
柳蔚吐了口气,面色不好了。
容棱等了一会儿,没等她再说话,再一次问:“你认得他们?”
“不认得。”她还是那个答案,几乎是条件反射。
容棱看她实在不愿说,心中已是不悦,如今关头,她还想瞒他到什么时候?女扮男装,入朝为官,现在她的家人就在外头,被揭穿了,随时便是个欺君之罪,人头落地。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知,能帮他的已只有他?
顾着一个脸面死不承认,便是他想帮,她也不配合。
这女人真是……
想了好一会儿,容棱才硬憋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柳蔚不知容棱已对她生上气了,她还在思考柳逸的事,是的,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三哥柳逸。
确切的说,但凡是柳家人,随便哪个她烧成灰都认识。
只因这柳家,正是她千方百计要逃离的地方。
一想到当初她若是没走,此刻已嫁给了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七王爷,她便心头烦闷。
她五年前穿越而来时如何也没想到,穿越竟然附带包办婚姻,刚穿过去不到三天,便被告知七天后要成亲,对方是个王爷,据说只比她大一岁,才十六岁,但是府里已经有了四房妾室,两房侧妃,还有个庶出的儿子。
在柳蔚的观念里,十六岁还属于未成年,未成年居然有了六个老婆一个儿子,那她嫁过去算什么?第七个老婆?
柳蔚当时听到这消息都笑了,笑完之后就不走不行了,当初她身边除了珍珠,几乎一无所有,最后,她用了最烂的一招,半夜爬墙!
派出珍珠去探路,自己在那硕大的丞相府里,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路,最后险之又险逃出生天。
离开后,柳蔚是真的没想过这辈子还要见柳家人,不单是柳家人,还有京都,这鬼地方已经上了她的黑名单了。
但现在,她不止重回京都,还见到了三哥柳逸。
如果让柳家人发现她的存在会怎么样?柳蔚想,再被逼着强嫁一次吗?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6章:是个不讨喜的庶女
这是个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没有半点人权,若她是嫡女还好说,撒撒娇,可能还有出路。
但偏偏她是庶女,还是个不讨喜的庶女,婚事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柳蔚很讨厌这种被动,再加上她毕竟不是真的“柳蔚”,更不愿将自己的人生投放在这些“陌生人”身上。
柳蔚逃走后,便当自己无父无母,哪怕见到付子辰,她也说她是孤儿,只因她从未想过要认这些“家人”。
可是毕竟血缘还在,他如今一身男装,柳逸见到她,一时可能认不出,但时间久了,总有破绽,她不敢冒险。
此刻,她只想离开。
偏偏外头下雨,她被困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无能为力的感觉,总是让人焦躁。
柳蔚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她眉头紧蹙,听着马车外悉悉索索的声音,脸色越发地沉。
柳小黎缩在娘亲怀里,因为马车太安静了,他又刚刚吃饱,混混沌沌的,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容棱陪了柳蔚好一会儿,见她始终不说话,沉默一下,开口:“那是柳逸,丞相柳城之三子,京中薄有声名的富商。”
柳蔚抬眸看向他:“你认识他?”
“不认识。”容棱说:“听说过,名气很大,柳家三子,常年被作为京中贵族间耳口相传的楷模。”
柳蔚抿了抿唇,恢复沉默。
车厢里气氛诡异,又过了一会儿,容棱确定柳蔚真的打算隐瞒到底了,有些微愠的打算离开。
正好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王虎,王虎……”
容棱撩开帘子,便看到破庙靠旁的位置,一个面色苍白,嘴唇发黑男人,正抖着身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仿佛下一刻就要死过去。
那人身边顿时围了许多人,连柳逸也上前去看,可他们不管怎么唤,怎么叫,那个叫王虎的男人,还是不停的抽搐,口中吐的东西,从白沫,变成了黄色腥臭物,眼皮也渐渐翻白,眼看着已经不行。
容棱皱起眉,这种病症是中毒了?
柳蔚透着容棱撩开的车帘缝,往外看了一眼,她动作较大,一动,怀里的小黎便醒了。
柳蔚看了一下便看出原因,小黎揉着眼睛,也瞧过去,也是一眼,就看出了症状。
“是癫痫发了。”小黎软糯的声音混着鼻音,嗡嗡的说。
容棱转头看向他:“癫痫?”
小家伙吸吸鼻子,觉得有点冷,顺势爬到容棱的怀里,坐在他腿上说:“就是羊角风。”
原来是羊角风,容棱了然,放下帘子不再去管。
柳小黎却有兴趣的扒拉着帘子一角,好奇的往外看,看了一会儿,他开始着急:“哎呀!这些人不会治他,他要死了!”
羊角风在乡野之间也是偶然能遇到的病症,普通人,该是都有些法子,懂得急救,但这些人显然不会,柳小黎原本只是看看戏,见快出人命了,连瞌睡也不打了,小身子一咕哝就跳下了车。
“小黎。”容棱唤了一声,小家伙已经跑远了。
他皱眉,转头却发现柳蔚老神在在的坐在里面,一动没动。
“你不担心?”她敢让小黎就这么跑下去?不怕被柳逸看到?
柳蔚若无其事的“嗯”了声,浑不在意。
比起像她,小黎更像他亲爹,也就是坐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单是小黎一个人,没人会将他与自己联系起来,因此她的确不担心,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黎从小受她教导,医术天分比她当年更高,区区癫痫,难不住儿子。
容棱却怕发病的男人伤着小黎,他挥帘,紧随其后。
破败的庙宇内,外头大雨蓬勃,下个不停。
柳小黎从车上跳下去,就钻进了角落的人群,对里面吼道:“你们快散开,这样闷着会憋死他的。”
那娇软嫩绵的声音,普一入耳,便令人一震。
周围十数人都看向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背后的小男孩,有人率先不悦:“哪来的小孩,赶紧走开!”
说着,便伸手要将柳小黎推走。
可手还没碰到小家伙的衣角,一双冷硬的手掌,倏地截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抬头一看,便对上一双漆黑肃厉的眸光,那人猛地一震,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那人脾气不好的大吼。
容棱甩开此人的手,将柳小黎抱起来,在小家伙耳边说:“不识好歹之人,不用管。”
“可是……”柳小黎拽着容叔叔的衣袖,因为坐在大人的怀里,他站得高看得远,一低头就看到那已经快没气的男人,小脸苦成一团:“容叔叔……”
小孩毕竟心肠软,容棱看他真想救人,只好抱着他往里走。
十数人顿时起身将他们挡住,同一间破庙避雨,但毕竟是陌生人,他们的七口箱子的货物,就在后面,这人想靠近,他们自然不许。
容棱眯了眯眸,视线转向人群后头的柳逸。
柳逸此时也沉默的打量容棱,两人一对视,柳逸似恍然过来,顿时脸色一变:“容……”
容棱没作声,他知道柳逸认出了他。
果然,柳逸赶紧谴退了护卫,快步迎上来:“都尉大人,好久不见。”
他说着,拱了拱手,姿态放得很低。
容棱懒得与他废话,从他身边走过,将柳小黎放到那个叫王虎的男人身边,揉揉他的小脑袋。
柳小黎一下地就蹲在地上,他翻了翻王虎的眼皮,确定他还有口气,赶紧对旁道:“你们都散开,谁脱一件衣服给我。”
所有人都看向柳逸,柳逸则盯着容棱冷傲的背影,目光颇为复杂,半晌,才点点头。
离得最近的男人,立刻脱下衣服,递给小黎。
小黎拿着衣服,把袖子一截团吧团吧,塞进了王虎口中,一边解开他的衣服,一边对其他人道:“他是患了羊角风,这种病症若是处理不当会死人,我现在讲一遍,你们都记住了。”说着,顿了一下道:“第一,你们不能围在一起,他现在呼吸困难,你们堵在一起,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周围人一愣,听到死亡二字,少有人不被吓着的,十数人彼此对视,最后,靠在最里面的几人,到底地往后退了两步。
柳小黎继续说:“第二,羊角风犯了的人,发现之人要第一时间在他嘴里塞下东西,放置他上下牙齿之间,防止他咬伤舌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
“第三,立即松开他的衣领,却保他能更大程度呼吸。”
“第四,将他的脸转向一旁,使得他的呕吐物,都能流出来,若是这些东西再流进喉咙,随时会窒息。”
“第五,托起他的下颚,避免他窝着脖子,造成气道挤压。”
“第六,如果他昏迷了,按住他的人中穴,就是鼻子下方嘴唇上放之处,能对他进行急救。都听懂了?”
小小软软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说出的话却令周遭之人皆是一楞。
不知是谁,先咕哝一声,轻轻道:“懂,懂了……”
其他人瞬间看向那人。
被个还不到你膝盖高的小孩教训,你还答应?不嫌丢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7章:他何尝不是
那男人顿时面红耳赤,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他没事了?”
“有我在,当然没事。”柳小黎说完,还特地挺了挺胸,一脸矜傲。
又过了几息,在小黎的专业急救下,王虎慢慢平静下来,最后终于停止抽搐,缓过劲儿来。
周围的人皆觉得神奇,看着柳小黎的目光,也更加好奇。
一个看着不过四五岁的孩子,竟还懂医?
真是不简单。
思及此,这些人又看向陪在小黎身边的冷峻男子。
这位应当就是这孩子的父亲了,有个这样聪慧灵巧的孩子,真是福气。
柳小黎此时也站起身来,他举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望着容棱,满脸无辜。
容棱弯腰将他抱起来,小家伙特地将手举得远远地,没弄脏他的衣服。
容棱将小黎带到屋檐下洗手,等到洗好了,两人回头,就看到一身华袍,五官出色的英挺男子站于身后,等待已久。
柳逸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堂堂当朝三王爷,镇格门正都尉容棱,柳逸不识得容棱,但好歹都算是京中年轻一辈里的显贵,总有些场合会碰见一两眼,今晚偶遇实属巧合,哪怕出于礼貌,他也该与其说上两句。
要知道身在御前的人,这交道是最不好打的。
像是柳家三兄弟与四王爷、七王爷、九王爷关系都属不错,但三王爷,却的确从未接触过。
不是不愿接触,而是接触不到,根本没有渠道去相识。
如今见了,不说是不是缘分,好歹是个机会,柳逸自然要把握。
容棱单看柳逸一眼,便瞧出了对方示好之意,他难得的没有露出不耐烦,只摸摸小黎的脑袋,道:“回马车上去歇着。”
小黎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上马车。
等孩子走了,容棱才看向柳逸。
柳逸识趣,拱手道:“不知是都尉大人,方才我那些护卫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容棱瞧了眼那边的十数人,个个一身兵气,身形硕厉,只是单纯的护卫?
那柳家老二在军中出入,现在柳家老三区区一介商贾,随行的下人,都是正规军的水准,倒是比京中几位郡王还本事了。
容棱语气轻漫:“三公子客气。”
“不敢不敢。”柳逸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顿时背冒冷汗,心中却思忖不出,自己哪里让这位不愉了?
思来想去还是刚才的事,他只得再次解释。
“在下此次亲自前往阳州,为着这批丝绸可算用足了心,下头的人皆知事关重大,难免防卫过度,万望大人海涵。”说着,又行了个大礼。
看着那几乎整个腰都折下来的身影,容棱慢条斯理的道:“出门在外,多些防卫也是尽责,本都不怪。”
柳逸松了口气,又道:“今日这雨来的汹涌,今夜只怕要与大人同庙相度,在下那儿有些好酒,不知大人有否兴趣,这黏湿的天气,喝些酒也好暖暖身子。”
“也好。”容棱淡声应下,朝着火堆走去。
柳逸快步跟上。
很快便有人送上酒肉,容棱捏着酒壶,没有喝下,却是看了眼马车方向,慢慢的问:“三公子那些丝绸,可是沁山府产的天云缎?”
“大人知晓天云缎?”柳逸正愁不知道怎么拉关系,闻言顿时一喜:“沁山府擅产云蚕,这些天云缎可正是那特异的火云蚕所吐而织,大人若是喜欢,回去后,在下送上几批到大人府中。”
容棱漫不经心的饮了口酒,淡问:“多少银一尺?”
“大人说笑了,今日把酒言欢已是缘分,大人若不嫌弃,便当在下送予小世子的礼物。”
“小世子?”容棱瞧着他。
柳逸笑着,一脸“我懂”的压低声音:“未闻大人成婚,小世子必然是娇妾所诞,大人放心,在下最是嘴严,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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