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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毕竟正妻未娶,已经有个四五岁的儿子,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况且容棱又是御前之人,起居更是应当谨慎,此等逸事若是宣扬出去,只怕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做的御史,又该胡言乱语,无事乱奏。
柳逸自以很贴心的为容棱着想,末了还提了提酒壶,与他虚空一敬。
容棱却将酒壶搁下,黑眸中闪着一丝笑意:“你说方才那个?”
柳逸一愣,随即恍然,莫非方才那个不是容棱的儿子?
不过长得分明有几分相似,虽说那小孩脸圆软糯,但眉宇间,总是有些神似,若说不是父子,只怕也该有什么亲戚关系。
柳逸又急忙回忆,是不是皇家的哪位亲王之子,或者旁系郡王之子?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类似的人物,不觉有些紧张。
“大人……”
“方才那个,你觉得是本都的孩子?”容棱兴致昂扬的问。
柳逸摸摸鼻子,很是尴尬。
“你但说无妨。”
柳逸这才鼓起勇气,斟酌着道:“方才那位,与大人的确有些相似,不过许是在下看错了,这大晚上,到处黑漆漆,多半眼花。”
“你没眼花。”容棱提着酒壶,又饮了一口,心情大好:“他就是本都的儿子。”
柳逸呵呵的干笑,心里却觉得这容棱不知是不是有毛病,不是一直说是你儿子吗,说了是,你一脸“你说错了,他不是”,结果刚说他不是,你又说“其实他就是”,你故意逗着人玩呢?
柳逸再次感叹,果然御前的人都是高深莫测,别说打交道了,说两句话,都猜来猜去,寻摸不透。
容棱不知柳逸心中思绪万千,他却想的是,果然旁人都一眼能看出,他是孩子父亲,所以,他的猜测是没错的?
从认出柳蔚的第一刻,容棱就很自然的对小黎疼爱有加,这种自然,就仿佛他就该是他儿子,就该是柳蔚为他生的。
这种认为很没道理,可他就是这么觉得,他与柳蔚那一夜,她是初次,他何尝不是,柳蔚生了孩子,孩子长得好看又聪明可人,这里头要说没有他的遗传,他是断断不会信。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8章:堪堪愣住
因此,容棱一开始就盲目自信,如今有人认同他的观点,高高在上的都尉大人觉得,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商贾,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柳逸眼光不错。
而另一头的马车上,柳蔚抱着儿子突兀的打了个喷嚏。
柳小黎翻了个身,拽着娘亲的衣角问:“爹,你是着凉了吗?”
“没有。”柳蔚摇头,想了想,又从包袱里掏出一瓶驱寒的药剂,仰头给喝掉。
说不定真着凉了,毕竟这鬼天气实在不安分。
……
第二日,柳蔚是特地等到柳逸他们离开了,才出的破庙。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但地上湿滑,马车不敢走的太快。
他们一路慢慢吞吞,到了将近傍晚,才进了都城。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柳蔚本想带着儿子住客栈,但问了两家客栈都满了,这才知道,今年科举将至,每逢三年这个季节的京都最是热闹,到处皆是应试学子,来来往往,摩肩擦踵,有的家境富裕的,早早便差人定下了好的客栈,或是租下了环境不俗的大院,家境贫困的,也是提前从各地出发,确保到的时候还有地方歇脚。
如此下来,柳蔚顿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容棱陪在她身边,耐着性子与她又问了两家,最后眼看天色实在不早了,才道:“我府中摘间独院给你,可好?”
柳蔚不高兴的抿着嘴,之前在路上一起住还好说,这都到京都了,怎么还要一块儿住?
她不愿意,可柳小黎一听要住容叔叔府里,却开心极了,这一路下来,他对容棱的感情,简直是质的飞跃。
柳蔚见状,更不愿意了,她儿子按照这个节奏,没两天就得被他亲爹拐走了,到时候她怎么办?
“不用,再找找,京都这般大,我就不信一间空房都寻不到。”柳薇说着,拉着儿子的小手又往前走。
容棱跟上,不咸不淡的道:“便是还能找到,也是三教九流的地方,不说是否安生,太杂乱的环境对小黎不好。”
柳蔚一顿,犹豫起来。
“还是先生觉得,本王的府邸辱没了你?”
柳蔚抽抽嘴角,这人硬生生的自称什么“本王”,摆谱给谁看?
柳蔚抿了抿唇,最后又看了眼已经浑浊昏暗的天空,到底还是同意了。
反正大不了今晚就暂且在王府住下,明天再出来找房子。
解决了住的问题,就剩吃的问题了。
小黎自出生这是第一次到京都,看什么都新鲜,闻到什么都想吃一吃。
想着这会儿回王府再准备膳食也晚了,不若就在外面用。
容棱熟门熟路,乘着马车,三人很快到了京都正街的一品楼,这儿做的京菜,是整个京都最好的。
进了一品楼,里头的气氛热火朝天,不愧是著名食肆,生意好得不得了。
容棱显然是常客,他一来,掌柜立刻亲自相迎,一边迎着,嘴上还不停:“三爷好久没来了,还当是忘了咱们一品楼了,这几个月,咱们楼里可出了不少新菜,三爷要不要尝尝?有醉乡鸡,芙蓉卷,翡翠萝饺,相思糕,对了,新出的雀儿仙还有两壶,这可是咱们老板亲自酿的新酒,每日午市晚市各卖五十壶,过了可就没有了。”
柳蔚听着那一连串的菜名,忍不住就舔舔嘴唇,可一低头,见自己儿子,竟也眼巴巴的望着那掌柜,喉咙一拱一拱动。
柳蔚忍不住一笑,捏捏儿子的脸蛋:“饿了?”
柳小黎抱住娘亲的手,憋着嘴点头,真饿啊!
柳蔚看向容棱,容棱淡定的让掌柜将他们说的,都送上来。
掌柜利落的应着,又亲自送三人上二楼的厢房。
四人走的不紧不慢,却没瞧见一个梳着双包发髻的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坛酒,正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
那小姑娘个子矮,抱着坛子不看路,一过来,正好撞到离她最近的柳小黎。
柳小黎“啊”的叫了声,柳蔚就在他身边,眼看着对方怀里的酒坛脱手,一整个硕大的坛子,往小黎脑袋上掉,她条件反射的将儿子拉到怀里,身子一转,用后背抵挡。
可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关键时刻,容棱动作凌厉的将她拉扯到怀里,只听那酒坛“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所幸没有伤到任何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小姑娘意识到差点闯了大祸,反应过来后,立刻一叠声的道歉,那脆弱的声音,听着像是要哭出来了。
柳蔚被容棱按在胸前,小黎又被柳蔚按在肚子上,三人这么夹着,众目睽睽之下,瞧着尤为古怪。
先回过神来的是柳蔚,淡淡的男性气息窜入过来,她觉得鼻尖痒痒的,有些不舒服,稍稍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鼻子刚好磕到了容棱衣服前襟的扣子,扣子上的毛须正扰着她的鼻尖。
她退了一下,推开了男人的怀抱,下一秒,下颚却被托住。
容棱捉着她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紧张的问:“撞到没有?”
两人挨得本来就近,这会儿姿态又显得亲昵,柳蔚顿觉不自在,她摇摇头,解脱自己的下巴,转开眼睛说:“没事。”
容棱抿了抿唇,又低头,将柳小黎抱起来轻声问:“有没有伤到?”
“没有。”小家伙显然也被吓住了,此刻被抱着,手就不自觉的圈住容棱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紧靠在他脸旁。
确定母子二人都没事,容棱才看向那造成事故的始作俑者。
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因为惹了祸,这会儿可怜兮兮又手足无措,一连嘴的在道歉,鞠躬鞠得腰都快都断了。
一旁的掌柜气愤的斥责:“走路怎么不看这点?这样横冲直撞的,冲撞了哪位有权有势的,你的小命不想要了?”
小姑娘赶紧又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
说着,泪珠终是滚落下来。
容棱皱起眉,对于这种犯了错只会哭哭啼啼了事的他最是不耐。
柳蔚却没他这么冷血,作为女人,柳蔚心肠总要软些,她又看看儿子,确保儿子真的没事,就对那小姑娘道:“无妨了,下次走路小心些。”
小姑娘一听对方不追究了,掉了一半的眼泪顿时停了,她抬起头,正想道谢,却在看到眼前这清隽“男子”的面容时,堪堪愣住。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39章:周扒皮吗?
柳蔚将这小姑娘的突然“呆愣”,视为是被她英俊的男装扮相所“电到”的表现。
女人扮成男人,要想难看也不容易,她以前在曲江府就经常因为这张脸,被媒婆踏破门槛,哪怕知道他有个儿子,上门说亲的人也络绎不绝,没有停过!
因为他们这儿动静闹得比较大,周围看过来的人已不少,柳蔚不想高调,侧眸对容棱道:“先吃饭吧。”
容棱没做声,抱着柳小黎上了楼梯,柳蔚也跟上。
掌柜走在最后,离开时还特地转头狠狠瞪了那小姑娘一眼。
等到四人都消失了,那站在原地的小姑娘才恍惚的回过神,然后,便出了一身冷汗。
她,她刚才是不是……
“阅儿!”
身后有人叫她,阅儿回过头,便看到抱着另一个酒坛的萱儿正走过来。
看到阅儿脚边的碎酒坛时,萱儿唬了一跳:“怎么回事?你把酒打破了?这可是秦嬷嬷点名要的,二十两银子一坛呢,让秦嬷嬷知道你砸碎了二十两,还不活扒了你的皮。”
阅儿也知道回去不会好过,但此刻,对她而言却有更重要的事:“萱儿,我刚才看到个人……”
“看到个人?谁?观音菩萨?要不是观音菩萨你就甭说了,这会儿也只有观音菩萨能救你了。”
“不是,我看到了大……”
“好了,好了,我不想知道你看到了谁,咱们快点回去吧,你是完蛋了,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我还得赶紧把酒送给秦嬷嬷去。”萱儿说着,更加搂紧了自己怀里的酒坛,快步走出一品楼。
“诶,你等等……”阅儿忙追上她,可走到一品楼门口时,她又停下,回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眉头紧蹙。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方才那人,明明是个男人,可是那张脸……
阅儿从五岁起便跟着大小姐,大小姐的容貌她是记得比谁都清,而方才那男人,分明长着与大小姐一模一样的脸。
阅儿很想追上去打听清楚,可她只是个区区丞相府丫鬟,对方却是由一品堂掌柜亲自招待的贵人,他们怎么会搭理她?
一想到这儿,阅儿又很沮丧,最后,在前头萱儿的催促下,她还是不得不离开,心中想着,回去后也不知道秦嬷嬷会怎么教训她。
自从大小姐走后,当初随着大小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过的,大小姐是逃婚走的,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首当其冲便是一人一顿板子,有几个命薄的,当时就损命了。
她还是托了在老夫人身边当差的堂姐照拂,才硬撑了过来,可到如今,也不过是在外院里当个洒扫丫鬟。
一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位贵人公子。
那人,与大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小姐,还活着吗?
一个常年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可能一夜之间了无音讯。
莫非,让那些嚼舌根的老嬷嬷说中了,大小姐真是与男人私奔?
阅儿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乱哄哄,又回头看了眼那已经只见一角的一品楼楼阁,心中万千思绪理不清。
一品楼内。
容棱常在一品楼用膳,这里厨房都知晓他的口味,柳蔚和柳小黎则是一路过来,早晚赶路,早已忘了正常膳食的滋味,如今倏地一吃,才发觉之前吃的那些干粮,果然真是把舌头淡出鸟的糙食。
一顿饭吃完,三人离开。
可出了一品楼,却发现马车外不知何时守着几位身着兵服的士兵。
那些士兵一看他们出来,立刻迎上来:“都尉!”
柳蔚瞟了容棱一眼,牵着儿子上了马车。
容棱瞧着车帘落下,才问那几人:“何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领头的兵长压低了声音:“秉都尉,二营三锋小队于辽州边境打探消息时,被伏击了,眼下只有两人身负重伤逃了回来,医治了十天没有任何效用,眼下已怕是快撑不住了。”
容棱眼神一凛:“走!”
他却没上马,而是返回车厢,撩开车帘,对立面道:“有事要办。”
柳蔚抱着儿子,指着自己鼻尖:“我?”
男人点头。
柳蔚:“……”
吃饱饭就要干活,你是周扒皮吗?
到了军机营,士兵恍悟,都尉大人竟然要将马车里的人也带进营里?
这是军机营,只有朝廷官员才可进入,出入皆是戒备森严,普通人哪怕在门外多望一眼,都会被当做图谋不轨捕起来。
都尉大人这会儿竟然要带着一个瘦胳膊瘦腿的陌生男子,与一个瞧这不过四五岁的小童进去。
大人糊涂了!
有人想犯上直谏,提醒都尉大人此种行为有多不合规矩,容棱却已经下了马,撩开车帘,将车中小孩抱出来,对身后几人问:“人在哪儿?”
兵长指指后院:“寝房内。”
于是这么一打岔,加上此事本就着急,想犯上直言的几人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
到了寝房,因这此时已经天晚,十人一间的大通房内,已是聚满了人。
看到容棱进来,已经上床的兵士们,赶紧鞋都不穿跳下来,极快的站成一排,高喝一声:“见过大人!”
训练有素,声音又齐又整,如此情景,看得窝在容棱怀里的小黎,直觉新鲜。
容棱摆摆手,看向大长铺中央的位置,那两个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人影。
将小黎放到地上,他走过去。
那两人浑身皆是纱布,绑得连人摸样都看不出,两人见到都尉大人,激动的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容棱按住他们:“躺好。”
两人又躺回去,却哑着喉咙,断断续续的说:“大人,辽州边境……有叛乱军,不似……野军……是……正规军,人数……不可预估,至少……数万……”
有人在辽州边境藏了数万叛军,或者,是养的?
容棱眯起眼,薄唇紧成一条线。
他拍拍两人手,点头:“做得很好。”
“大人……”其中一人忍不住眼睛发红,流出泪来:“其他人,他们都……”
“本都知道,他们的尸骨,本都会命人带回来,断不会让他们客死异乡,尸骨无存。”
寝房里的气氛,顿时悲到极致。
柳蔚知道这种场合她不应该开口,但她还是不得不说:“有什么话,不能等治好了再谈?”
柳蔚说着,走过去。
容棱涵养好,周围的兵士涵养却不好,他们的都尉大人岂是随便谁能呼呼喝喝的!
有人已经面露不忿。
容棱见状,抬手:“这位是柳先生,先诊病。”
“都尉大人,阿丘和阿离的伤方御医已经诊过,说……已是无力回天了。”有人语气不好的出声。
容棱没做声,只瞧着柳蔚。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40章:眸中一抹趣味
柳蔚先摸了摸他们的脉门,再按压他们腹部某几个位置,听到他们不同程度的闷哼,确定了症状,便对身后的小黎说:“内脏撞击,肾处轻微破裂,有薄量出血症状。”
柳小黎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已从里头掏出了生气丸,止血丸等几种药丸,可听到娘亲的话,他却愣了一下,反问:“这么严重?要动手术吗?”
小黎知道,人的内脏不能破碎,一旦破碎,回天乏术,但是肾不同。
“他们现在气息太弱,强迫手术根本撑不过来,先保守治疗。”柳蔚道。
一听保守治疗,柳小黎便把银针递上去,又从桌上端来蜡烛。
柳蔚展开针袋,捻了一整细长尖锐的银针,放在火上描了描,消毒一下,便刺向患者的虎口穴。
从手上的穴道,到胸前的穴道,最后,柳蔚已经忙得额头出了汗,身边的人却若无其事的干围着。
柳蔚不满的皱眉:“来个人帮我,把他们衣服掀开。”
这一出声,众人才回过神来,有人当即大吼:“你在他们身上扎针,他们就能好了?若是不好,被你扎死了怎么办!”
便是太医院的御医们,也是断无人敢用针灸乱扎的。
世人皆知,人的穴道奇特诡谲,若是不小心扎错了,扎偏了,那边是死活随时的事。
也因此,针灸一门,与前朝便绝迹,如今民间倒是也有一些会针灸的大夫,但都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是噱头也不为过,只是打着针灸的名头,招摇撞骗罢了。
不成想,他们军机营,竟也跑来一个骗子。
那人说的义愤填膺,其余的一些人也被带动起来,看柳蔚的眼神,更是充满谴责。
但考虑到这人是都尉大人带来了,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柳蔚抬头看了眼这些人,最后轻嗤一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柳蔚瞧向容棱:“过来帮我。”
容棱冷哼一句:“这回不嫌我碍事了?”
柳蔚抽抽嘴角,已经对这人的“小气”绝望了。
容棱走过来,将床上两人的衣服敞开,露出两人肚子部分,却再不肯往下露出更多。
柳蔚要扎的本也是这个范围,也没在意某男人的小动作。
柳蔚将针刺入判定的穴道,手法很快,几乎手指比划一下,便能找到最精准的位置。
容棱瞧着她在陌生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小手,忍了又忍,才把几乎溢出来的不满压了回去。
一刻钟后,扎完了。
柳蔚擦了擦额上的汗,问两名患者:“感觉怎么样?”
两人此刻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虽说嘴唇还是苍白,但瞧着眼睛却生气了许多。
“好多了。”
“多谢大夫。”
柳蔚“嗯”了一声,又拿了两瓶药丸过来,放到他们枕头边:“蓝色的是止血丸,黄色的是补气丸,一天一颗,晚饭后服用,五天后我再来看你们,到时候吃药还是手术,视你们的恢复情况而定。”
两人连连点头,心头却有些恍惚。
方御医说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时,他们即便认命了,也不可谓不难受。
没人愿意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两人激动不已,若非身体不支,真想站起来好好鞠揖道谢。
而那些周围瞧热闹的人,见这看着白白净净像个书生的大夫竟然真的会针灸,一时间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方才出声质疑那人,更觉得像被人扇了十几巴掌。
他们眼前,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冒出来一个会针术的大夫。
是活的!
他们怎能不惊讶,又怎么不质疑。
果然,还是都尉大人了不起,这样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来的,放出去,只怕能让太医院那些倚老卖老的老钻头,都惊掉下巴来。
柳蔚不知这些人心中所想,她现在只计较一件事。
命小黎在房内收拾东西,她拉着容棱的衣角,将他带出去。
容棱瞧着那素白纤细的小手捏着自己的袖口,嘴角翘了一下,甘愿随着她出去。
到了门外安静处,柳蔚要缩回手,容棱却先一步捏住她的指尖,在手心揉了揉。
柳蔚眯了眯眼,看向了他,没说话,眼中意思却十分明确。
一路过来,这男人偷摸着吃了她不少豆腐,她如今男身装扮,很多时候不好计较,但不代表她会纵容。
容棱将她眼内的警告无视,只抓着她的小手,将那软滑的肌肤顺了一整遍,才在柳蔚已经快要炸开的目光中,不舍的放开。
柳蔚一收回手,便使劲在自己衣服上蹭蹭,那恨不得蹭掉一层皮的力道,看得容棱直接危险眯眼!
最后,两人并没耽搁太久,柳蔚冷着声音说:“治疗费,研发费,验尸费,已经到了京都了,都尉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结账?”
容棱瞧着她咬牙切齿的小脸,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嗯?”
柳蔚冷笑,索性给他列出来:“临安府先锋营的三具尸体,之后七个被植入毛虫的患者,还有你整个临安府先锋军的防御疫苗,再是刚才的两个人的针灸,还有给他们的药,这里头,不管是药研,还是手术,还是验尸,都是极费工夫的事,在下可不打算白干,相信堂堂都尉大人也不会赖账!”
容棱听了清楚,眸中不觉闪过一抹趣味:“你与我,竟是算钱?”
“你我什么关系,我不该与你算吗?”柳蔚挑眉反驳。
男人低吟,唇边笑意溢出,他忽然朝前一步,靠近柳蔚。
柳蔚不知他为何突然凑近,不自在的后退半步。
却不想,她这一退,容棱便瞬间一进,一会儿工夫,她已被男人堵在墙角,容棱身体靠得极近,瞧着眼前小女人佯装镇定的俏脸,轻声问道:“那么,本都该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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