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恋爱宋奇郭云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她哭的不能自己,宋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那么哭,哭得三魂出窍了似的!
光哭这一件事就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几乎站不住,靠郭云裳搂着她的腰支撑着她,她的嚎啕大哭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模糊记得郭云裳挥手驱赶过路围观的人;似乎郭云裳屡次问她家在哪里,好送她回去,她哭的说不出话;郭云裳给她擦过眼泪,抱怨说要早知道她这么能哭,肯定不会给她化眼妆,彩妆都揉进眼睛里了多难受啊;郭云裳似乎感叹说,姑奶奶,你哭的天都快塌下来了;好像还说,求你了小祖宗,你别哭了……
后来又说,啧,也没多漂亮一人啊,分开了找个更漂亮的呗……啊……雷峰塔都被你哭倒了,白娘子都被你放出来了,七仙女儿都被你哭下凡了,把七仙女儿赔给你你别哭了成吗……你这哭得别人都得以为我抢了你男朋友了,啊……或许以为是我始乱终弃,好大的锅啊我都背不起……喂小祖宗啊……
跟个神经病似瞎念叨了很久!
还有她膝盖的疼,不光是她妈踹了她一脚,还因为在离开陈靖后的痛哭中,她无力地绊倒在地上,郭云裳差点拉不起她,不知道陈靖有没有看到这一幕……
郭云裳带她到偏僻处歇息的目的,本是指望她能在宣泄后情绪稳定的回家,只是没想到“做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这一底线,宋奇竟然也没达标。
最后郭云裳连拖带抱得将她弄上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的隐蔽处歇了半天,她的眼泪彻底止住了才进去,郭云裳一直把她送到楼下。
之前的情形太混乱了,余明霞的电话她一个都没听到,她也忘了要十点半回家这个事,直到被余明霞在门口堵住……
陈靖有了一个相亲对象,这事儿听说过,是个男的,这事儿……难道还能是女的吗,陈靖自己都说,和她的过去,是冲动的错误啊!
可是听说过和真的遇见还是有差别的,就像余明霞拿花束抡她和余明霞拿充电线打她,疼痛度是不一样的。
家暴是违法行为……郭云裳说地那么严肃,她却听得有点好笑,怎么,她还能去告余明霞吗,说她妈打她,因为她和一个女生谈恋爱丢了她妈的脸面?
陈澄和白鑫两个人盯着人改炉室旋转的轨道,一早上都耗在这儿,陈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的汗:“白工,我真不行了,我要回去拿杯子。”
白鑫也热的满头大汗,但还是拽着陈澄:“陈工,哥,你今儿听我的,高低别去,午饭我请你,再请你冰可乐,请一周,咋样?”
陈澄不解:“为啥?我就去个操作室,你在这儿歇会儿不行吗,你一个人还寂寞啊?”
白鑫:“我寂寞,我很寂寞,你得留下来陪我!”
陈澄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点什么病……操作室为啥不能去?”
白鑫想了想:“能去,等她俩出来再去,你没看宋姐今儿状态不对嘛……”
陈澄天真的问:“你不是说她感冒了吗,那咋了?”
白鑫:“你感冒肿眼睛啊?虽然我还没时间盘这些事儿,但肯定不是感冒那么简单,总之你不明白你就听我的!”
“啊……”隔了差不多能有四十分钟吧,陈澄嗷了一嗓子,拉着白鑫神神秘秘地说:“你的意思不是她俩真……”因为之前有人传过几句,说郭云裳来厂里调试还没几天呢,宋奇已经勾上她了,陈澄觉着宋奇还不错,这些对宋奇不友好的言论他就自动屏蔽了,但是现在……
白鑫作为一个万事通,难得的斟酌了一下才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觉着咱们还是谨慎点好,今早没事就不要往操作室跑了!”
改完图的郭云裳伸了个拦腰,她提了个万用表,出门之前戳了戳宋奇:“出去透气吗?”
宋奇不算睡着,就是那种脑子贼乱贼不清醒的状态,又累又懵,她愣怔地点了点头,要站起来的时候郭云裳腾出一只手按着她肩膀:“你慢点儿,慢点儿!”
即使很慢,宋奇还是捂着脑袋缓了半天才缓过偏头痛的那股劲来,郭云裳等她缓过劲儿来才撒开扶着她的手,她又带上了口罩才跟郭云裳出去。
电极杆移动的电机在var的顶层平台,离地能有十五米高,一个垂直的□□,郭云裳把万用表别在工作服的腰带上,仰着头感叹:“我打心底里痛恨这些做直梯的人呐!”
宋奇没想过她要自己爬这么高的地方去,有些惊诧。
郭云裳已给她指了个设备后面隐蔽的地方:“你坐这儿等我,或者小白他们在另一台设备那儿,你去散散心聊聊天。”她拉出角落里的安全带给自己穿戴。
宋奇也拿另一条安全绳:“我也上去。”
郭云裳按住了她扣搭扣的手:“no,你不能上去。”
在她抬起肿胀的眼皮看着郭云裳表达抗议时,郭云裳反而从她手里拿走了安全绳。
郭云裳捏着她肩膀时的神情特别认真:“宋奇,我不太会讲道理,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吧,我曾见过一哥们,失恋了,干活的拿着扳手直接往配电柜的母排上怼,当时可没停电!他是故意自杀吗?当然不是,但他心不在焉灵魂出窍,当时要不是我师哥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哥们的胳膊,那是个什么后果你能想来吗?”
宋奇并不能完全想象,但在郭云裳认真地凝视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郭云裳别过头没再看她,而是叹了口气道:“失恋当然很……糟糕,很……伤筋动骨……”她字斟句酌的,跟写作文似的:“其他的事情或许也很糟糕,很让人憋闷伤心,但日子就是这样,班得上活得干笑脸得赔,你总得找个什么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走出来,工作也好爱好也好新的一段感情也好……哦,说起这个,你们单位都不正规,你连个证儿都没就让你从事特种作业,这要真出了事……”
宋奇看着郭云裳特严肃认真地嘚吧嘚,忙了一早上了,郭云裳嘴唇上都飞起了几点白色干皮,但她的皮肤好,对着电脑一早上也没冒油,在这样的光线下还有些健康的光泽,细细看的话,有一层软软的绒毛。
宋奇在这一刻心里冒出了个特别无羁而荒唐的念头,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失心疯到好笑,一瞬间又觉得到了这份儿上的自己其实也特别可悲。
“……你怎么了?”郭云裳回头时看她神色异常,不由打住了话头问了一句。
宋奇觉得这话里有很大一部分关切的情绪,她低头笑了一下:“没事……你说的……我记下了。”
郭云裳挑了挑眉表达疑问。
宋奇抬起头来,笑看着郭云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郭云裳:“那你……透透气放松一会儿!”
她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整好了装备,攀着垂直的□□往上爬。
挂在郭云裳腰带上的万用表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宋奇仰头看着,直到郭云裳爬上了最高处那个平台。
她想,有什么不可以呢?她并不求郭云裳的回应,这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临时恋爱宋奇郭云裳 刻意
从那天中午宋奇撞见王凝和仪表班的人一起吃火锅之后,午饭时间她就不太愿意回班组了,var这个班子又都是年轻人,吃完饭小白和陈澄两个人总凑一堆打游戏,有时候还拉上宋奇,宋奇倒不是不会,只是有点菜的程度有点深,又对这玩意儿不热衷,也就算了。
郭云裳是她们四个人里最惨的那个,她似乎有干不完的工作,吃完饭休息不了十分钟就回到了工作上,不是在改图就是在改画面,不是在改画面,就是改程序,或者记工作进度和问题,给张飞成汇报。
宋奇不太能看着别人干活自己还闲着,而且她总觉着大家在协作完成一项工作,郭云裳一个这么忙是她们这几个辅助的失职,小白和陈澄年纪还小心也大,她就愧疚地不行,陪在郭云裳身边熬着。
看别人干活可能是一项催眠神术,宋奇经常看着看着就迷糊过去了。
郭云裳某次回头时,正见迷糊的宋奇一头磕在了配电柜门上,她揉着额头好半天没动弹一下,郭云裳都要以为她这是被磕出毛病了,不想没一会儿,撑着下巴的宋奇又开启了小鸡啄米模式。
郭云裳简直羡慕这人的好睡眠,她转头从自己书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个颈枕,顺手卡在了宋奇脖子上。
只见宋奇一个激灵,蹭的直起了身,倏然转过了头。
郭云裳被她这动静吓了一跳:“哎呦我去……吵,吵醒你了?”
“没……没有。”宋奇逐渐从骤然被惊醒的惊诧里回过了一点神,她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谢……谢啊。”
郭云裳笑:“倒不用客气,可能会有我的口水味儿。”
宋奇:“……”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郭云裳又转头忙去了。
宋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刚后脖颈被颈枕柔软的布料蹭过的那一下带来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神使鬼差地闻了一下这个颈枕,不知道有口水味是不是个玩笑话,她只闻到了一阵残余的香水味。
她觉得有点好笑,郭云裳在现场成天跟个武功高手似的爬高上低,有一回调压力表,那表装在真空管道上面,郭云裳踩着□□爬上去,蹲在管道上面看着说明书设参数,他们几个辅助在底下围观,宋奇那时候抬头看郭云裳,觉着这个人跟一只雄踞在树干上的雕似的,特别爷们。
但她的颈枕却有香水味,她的衣服,哪怕是工作服上也有,是那种淡淡的花香,很有女人味。
宋奇靠在颈枕上闭目养神,中午的时候整个厂房都很安静,除了偶尔听到小白和陈澄两个人diss队友和对手之外,就是郭云裳敲键盘和点鼠标的声音,她的思绪信马由缰地跑了一阵,竟然渐渐睡着了。
从那以后,尽管这个颈枕的归属权还在郭云裳那里,使用权却实实在在捏在了宋奇手里,现在,在宋奇站在var底下,顶着昏沉的脑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再回想一番,郭云裳待人,至少待她实在是耐心和细致,她刻意的移情别恋,借郭云裳来度过这个艰难时期,还有点利用别人的负疚感。
没过一会儿郭云裳就从顶层下来了,她望着这个设备的眼神有点复杂,宋奇不禁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郭云裳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将近中午了,她们回去时白鑫和陈澄两个都回了班组,陈澄还从手机屏幕上分神看了宋奇一眼,问:“宋姐你感冒好了没?”
白鑫戳了他一下。
郭云裳替她答了:“哪能那么快就好,你宋姐不舒服,中午不出去吃饭了,你们给带回来一份,加鸡腿。”
宋奇:“……”加鸡腿实在不必。
白鑫挥手答应:“得嘞,一定给办的妥妥的!”
郭云裳话题又转到工作去了,白鑫忍不住吐槽:“这项目和咱们自己重新做一遍有啥区别?电气就算了,机械也装配成这个锤子样,梅工还好意思催工期?”
郭云裳看着他:“装的时候你不在,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于是宋奇又听到了白鑫的老生常谈:“小师姑我就说你对我有误会吧,我是个新人啊,很多事情我左右不了啊,我能左右得了刘哥?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能搞得定梅工啊!”
陈澄在旁边起哄:“白工,上去干他,没啥不可以。”
郭云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打嘴炮,宋奇觉着她大概是心累。
“哎,我听说刘哥前两天来信诺了,好像是来谈焊箱业务的,咱们好像也竞争焊箱呢!”屋里就他们四个人,白鑫还压低了声音:“好像他们单位在压价,咱们也不占什么优势。”
郭云裳笑了笑:“消息这么灵通?”她之前和单位田哥通话的时候听过有焊箱这个业务,不过她听了一耳朵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事儿已经进行到这地步了。
白鑫有点得意:“那可不是!刘哥来了之后和梅工单约了!”
郭云裳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们两个是刘哥的老同事,尤其小白,var安装期间俩人还并肩奋战过,结果到头来,人家来信诺连招呼都给他打一声,连消息,都得“盘”才能得来,倒是和梅工两个人打的火热。
郭云裳顿了顿说:“刘哥来是办正事儿,梅工是甲方爸爸,约一下多正常!”
白鑫嘿了一声说:“行吧!”勉勉强强的同意了郭云裳的说法:“小师姑你高兴就行。”他拉着陈澄买饭去了,不忘回头说:“小师姑给你也加鸡腿啊!”
人都出去了,宋奇才摘下口罩:“真的不用加鸡腿。”卖盒饭的地方经常卖鸡腿,饭票换不来,都是额外收钱的,不见得贵,就是在宋奇心里,她和白鑫是熟了,但还没熟到支使人家给自己买鸡腿的份上。
郭云裳合起电脑趴在桌子上,竖着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说:“让我眯会儿吧,我胸口呼呼冒着火,气得脑仁都疼。”然后侧过脸,睡去了。
大概是现在注意力都在郭云裳身上的缘故,宋奇觉得她说这话时虽然生气,竟然还有些娇滴滴的意味,也不知道她气些什么,是他们的旧同事来信诺没招呼他们还是工作的事?她从var顶层下来的时候就脸色不好。
气的脑仁疼,还不在背后骂人,还安抚小白,她这做派不像个年轻姑娘,像个迂腐的老头子似的。
宋奇把颈枕找出来塞在她手边:“垫一垫舒服。”
郭云裳倒没客气,扒拉过颈枕垫在自己脑袋下,然后笑了起来:“咦,洗过了?”
“啊……嗯,洗了。”
郭云裳脑袋搁在颈枕上,始终也没睁开眼睛,但嘴角带笑:“没有口水味了,很好闻的洗衣液味道诶!”她说着,抱着颈枕团了团身子。
宋奇觉着她这个样子有点惹人怜爱,就有点想摸摸她头发哄她说:“乖,睡吧睡吧”,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戏有点过了,她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挺冷淡地说:“赶紧睡吧。”
午饭时间,王凝正在仪表班里聊天,她是车间的劳资员,和车间主任在一个大办公室里,那三个都是老烟枪,饭后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办公室里烟熏雾罩,她不爱呆,经常来仪表班聊天,她和仪表班的李丽景早在年轻的时候,在厂办的技工学校培训的时候就认识了,算是多年的老姐妹。
多少年来她就在仪表班里混,仪表班里的人她都混熟了,经常上班一起吃饭,下班还约逛街,她今天早上等车的时候受了委屈,第一时间还是来仪表班吐槽。
她指着胳膊上还残留的印记:“瞧那女人给我抓的,她们家人就没一个正常的,要想人别说闲话,就别干出那丢人的事呀,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李辉是亲侄子,她潜意识里维护,张淑雯和李辉谈的时间不短,包括她在内的家长都很赞成这段感情,她又不认为张淑雯做错了什么,至于陈靖,说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且,出事后陈靖立刻“改邪归正”,那以前陈靖之所以那样,只能是死不悔改的宋奇挑唆怂恿!
王凝提起宋奇就一肚子的气。
李丽景显然对另一个消息的兴趣大过王凝身上这个无关痛痒的伤疤,她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宋奇和调设备那个女的弄一起了?这才几天啊?有没有一个月?”
王凝掌握着相对第一手的资料,哼了一声:“真的假的?吕青梅你们知道吧,她们熔炼车间的安全员,去检查安全的时候碰上过!就在她们那边二楼那个配电室外头,两个人搂在一起,宋家那个货好像还哭了呢!”
李丽景啧啧啧了一声:“难怪了,她从去跟设备就早出晚归的,中午也不太回来,我们一个班组的人,愣是好几天没见面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宁缃打断她俩的臆想:“至于吗,俩女生挽胳膊搭肩膀不是挺正常的么,瞧你们说的!”
李丽景拍了一下杨宁缃的手:“你心也太大了吧,宋奇是普通的女生吗?她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和她一个班组,成天脱衣服换衣服的,不是很危险吗?”
杨宁缃笑:“咱都大妈了危险个啥啊!”
李丽景抢白:“诶,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妈怎么了,大妈就不是女人了,就没有魅力了,就没有危险了?你可别拿年龄来模糊性别!”
王凝附和道:“丽景说地不错,女人,什么年纪都有魅力!你们换衣服的时候还是防着点!”
杨宁缃摇头:“我无所谓。”
王凝和李丽景一起推杨宁缃:“这是个自我放弃了的女人,诶,你这胳膊好软啊,又长肉肉了吧……”王凝来回抚摸着杨宁缃上臂内侧,咯吱窝附近的那点嫩肉,爱不释手。
李丽景也抓着杨宁缃胳膊,抚上了小臂内侧:“这儿摸着也很舒服,我可喜欢摸了!”
杨宁缃挣了几下才挣脱了这两个人的钳制:“我看我在你们跟前才需要注意安全。”
她们三个人自成一个密切的团体,这个时候连她们班组内部另一个叫王雅莉的女师傅都融不进去,她坐在大长桌的另一侧,一边刷短视频一边留意她们的动静,听到可乐之处,附和着笑。
她们几个欢声笑语,上班的点到了也无所谓,只要生产上没事不叫她们,她们尽可以一直闹到下班再收摊。
两相比较,var那边一片愁云惨淡——梅剑山早上晃了一圈以后,就请假出去了,郭云裳下午忙完的时候找不到人,就和他打电话沟通var的事情,宋奇就在旁边,只听郭云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就被电话那边的梅剑山连截帯堵地怼了回来,最后郭云裳都不愿意开口了,电话才挂断。
郭云裳捏着手机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发呆,尽管她表情极其自然,宋奇还是觉出她这个发呆是在消化不良情绪。
郭云裳抬头时见宋奇看着她,于是裂开嘴冲宋奇笑了笑。
宋奇:“……”这特么就很有点要命,她怀疑自己从陈靖身上往郭云裳身上掰的这个劲儿有点大,要把自己掰过头了。
临时恋爱宋奇郭云裳 危险信号
var的安装有太多“从权”的决定,使得这个项目特别不伦不类,譬如电极杆的伺服,设计的和实际安装的风马牛不相及,郭云裳和梅剑山协商时,被梅剑山怼了回来,郭云裳又找张飞成,张飞成把人凑齐了开小会。
大清早的为这事儿开会,梅剑山先声夺人:“这功率都匹配的,换个牌子就不能成了?嘿!做项目嘛,那现场情况千变万化的,咱是不得随机应变,得活泛点儿?那难道换个牌子还就不会调试了吗?”
var的采购是他做的,要说他也工作认真,采购前期他把材料单和库房里现有的东西做了个对比,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采购件他是从库房淘的,而不是按着众源提的清单买的,包括这个伺服。
被暗指教条死板技术不行的郭云裳没吱声,眼睛一溜,望着张飞成。
张飞成烦的不止一点点,他手下几个新项目,就数这个事情多,就这么点事儿,他们项目组内部能解决的,非要闹到他跟前来。
他在踢皮球和踢皮球和踢皮球之间慎重考量了一会儿,说:“电气的事我也不懂,要不等李厂长来吧。”其实李勤民也是机械出身,他是不耐烦和梅剑山扯皮。
梅剑山是前任厂长的人,李勤民和前任厂长很多时候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梅剑山得势的时候又可着劲儿的狂傲,李勤民以前就对他都观感不佳,只是碍着有上一层,不好搭理他。
相反,前任厂长在时,张飞成就和李勤民是一路上人,那时候算是难兄难弟,现在也不怕明着告状,但这事儿他有理有据,别说李勤民,就是闹到张海江跟前他都不带怕的。
或者最好是能闹到张海江跟前去。
而梅剑山是真觉着众源派来的这个郭云裳水平不行,不光水平不行,人品也不咋地,这女人面上跟他和和顺顺的,背地里却和张飞成勾勾搭搭,一副要把他架空的样子。
再加上项目调试这么慢,他还憋着气呢!
梅剑山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就等李厂长,这东西装之前我就问过他们众源的刘工,合适了才装的,再说了,那几台旧炉子用的就是这个伺服驱动器,这都用了几年了?”他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什么东西到了郭工这里,只要和原设计有一点不一样,那就不能用了?”
这种会议宋奇能参与纯粹因为她是项目组成员,对于这几位争吵的事情她一个才准备网购《维修电工职业资格教材》的人听不太明白,但梅剑山咄咄逼人,郭云裳势单力薄的,她有点紧张。
当事人郭云裳就坐在宋奇旁边,宋奇转过头,郭云裳不知道是分不清局势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竟然捏着笔在本子的空白处画小人,还画得挺像模像样的。
等李厂长的空隙,张飞成问:“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郭云裳露出个昨晚挂断梅剑山的电话后,给宋奇的笑一样的笑容说:“暂时没有。”
郭云裳冲张飞成这么一笑,梅剑山认定这两人就是在捏他把柄告状,他更气了,捏着本子翻了翻,告状他怕什么,他手里也有东西。
李勤民很快就来了,笑着,一边找位置坐一边说:“怎么,又有新问题了?”
张飞成简要说了说情况,李厂长听了一耳朵,问郭云裳:“我们旧炉子好像用的就是这个牌子的伺服驱动器,应该没问题吧?”
郭云裳道:“用也能用,就是……”
郭云裳后面的话梅剑山听过一遍,什么又要加模块又要订什么线还得重新放线,总之是要人要钱还很慢,他严重怀疑郭云裳是在为拖延工期偷奸耍滑。
梅剑山的怀疑也不是无凭无据,他打断了郭云裳:“什么叫‘用也能用’,我问了你们刘工,你们以前做炉子,用的就是这家的伺服驱动器!当然,那几年你还没到众源,可能没见过!你要是没见过,就去看看我们的旧炉子上的伺服,那都调好用了这几年了,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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