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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NP )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寄北
他吻着她,开始抽插。
黎溪随着他的韵动,慢慢呻吟起来。
她摸着他的脸叫他。
“秦钰…”
“秦钰…”
“秦钰…”
一声一声地唤。
秦钰一声一声答。
“小溪,你今天有另外一种说不出的美。”他下半身动作更快,笑着看她。
她对上秦钰的笑脸,把他抱得更紧,她这一举动,穴肉把粗大的性器夹得更用力。
秦钰初次做这种事,没忍住,一下全射了出来。
“小溪,我下次会更久的…”他不好意思说,真怕她小看他,以为他不行。
黎溪躺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胸膛:“嗯,我相信你。”
秦钰把她抱得更紧,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小溪,你真的太好了…”
黎溪宽慰说:“没关系的,我不在乎这些…”
秦钰因她体贴的话语,为了证明自己,便又覆上了她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慢慢动了起来。





灯火阑珊(NP ) 57
下午回家时,黎斐还在房间午睡,尤瑾容躺在沙发那里似乎也睡着了。
她走到尤瑾容旁边蹲下,盯着他帅气得过分的脸发愣。
她这副肮脏不堪的身体,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应该是无所谓了吧。
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她都可以?
尤瑾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睁开眼,看见黎溪放大的脸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见她神情不对劲,眼里是一股死气。像是已经被黑白无常把魂魄勾走漫无目的游荡在人间的死尸。
“你有事?”他皱眉看她,因为她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打在他脖颈处,让他有些痒。她空洞的眼睛也让他有些发怵。
她摇头:“小容哥,你…可以闭上眼吗?”她说这话时是死气沉沉。
尤瑾容看了她一会,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乖乖闭眼。
黎溪倾身向前,屏住呼吸,嘴唇贴上他的嘴唇。
她不是和谁都可以,她只和秦潇、秦钰、黎斐叁个人有感觉。
尤瑾容忽然感觉到唇上的柔软,呼吸一滞,睁开眼,两人看着对方,近在咫尺,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里的水波,呼吸里都是对方的气息。
黎溪赶紧离开他的唇,尴尬又自责问:“小容哥…对不起…我…你…有感觉吗?”
“有。”尤瑾容答。
黎溪小心问他:“是…什么感觉…”
“想打你的感觉。闭个眼,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被你拿走了,你说我想不想打你?你是不是有事?”他笑着说。
黎溪忽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脸上五个手指印出现。她这种女人确实是玷污了他。
尤瑾容没想到她会突然打自己,赶紧抓住她又要给自己第叁个巴掌的手。
“我开玩笑的,唇贴唇而已,就像皮肤贴皮肤一样,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你那么用力打自己的脸,不痛吗?”他盯着她另一边脸,“你这边脸的伤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严重,要好好保养,要不你该毁容了,女孩子的脸还是很重要的。”
“小容哥,我…”她不懂怎么说,这种事要怎么说出口?说她二十四小时内同时跟了叁个男人睡觉?说她自暴自弃,不堪入目的那十几个小时?
她突然抱头蹲在地上放声痛哭,撕心裂肺。
尤瑾容赶紧从沙发起来,蹲到她对面。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黎溪的脸还是埋在自己膝中哭着,没回答。
“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如果不想告诉我,告诉秦潇哥也行,没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事。”
黎溪听见'秦潇'二字,突然又开始来回狠狠打自己的左右脸,像个疯子一般。
尤瑾容赶紧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她脸上的伤因她自残的行为,又有血渗了出来,伤疤殷红刺目,让人心疼。
尤瑾容皱眉看她,试探问:“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秦潇哥和小钰俩人?”
黎溪还是哭着不说话。
他叹气一声:“我之前提醒过你,不要陷太深,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特别是秦潇哥,你们分手,他根本不会怎么样,天下比你好的姑娘多的是,他真的可以随便一找就能找到代替你的,比你好的。
而你不同,你是女孩子,更感性,更容易痛苦。你们两个人上次一起吃了夜宵后,他可以十天半个月不找你,可能以后他还会更久。你做得到那么久不找自己喜欢的人吗?”
黎溪还是沉默,她不知道,脑子很乱,也许从她带黎斐去医院的那天起她就错了,她和秦潇本来可以没有交集的,她错了,大错特错。
今天她清醒了,后悔了。昨晚上她和秦潇多疯狂,今天她就有多厌恶自己,多唾弃自己,多恨不得杀了自己。
“…小容哥…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了…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一切…电视上说的割腕自杀会痛吗…死了后是不是可以重生回到之前的日子…或者是穿越…对,就是重生或者穿越…”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期待望着他的眼,想他给她肯定的答案。
尤瑾容忽然听到她这样说,身后毛骨悚然,怕她真的会做傻事,又小心试探问:“秦潇哥和你分手?”
黎溪摇头。
“那是小钰知道你和秦潇哥的事,要和你分手?”
黎溪还是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死?”
“我没有要死…我就是看见电视里经常这么演…好奇问问…就是想起昨晚上看的一部电视剧里…就想问问…”
尤瑾容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拉她起来坐到餐桌前,小心帮她处理脸上的伤口。
“不要哭了,泪水都快把你伤口泡烂了,你这张脸是不想要了吗?本来长得还可以,能叫声美女,要是脸上添了疤只能叫刀疤女了。”
他帮她处理好伤口,又说:“既然他们都没和你分手,那就先吃了饭再说。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小钰就算知道你和秦潇哥的事,还有秦潇哥顶着,小钰难过一阵就过去了,他其实很听秦潇哥的话的。”
他帮黎溪盛饭,夹菜,笑着说:“尝尝,这是我煮的。不要只顾谈恋爱,该在家好好陪陪你哥了,虽然你哥这段时间有我陪,但他也需要妹妹的爱。”




灯火阑珊(NP ) 58
她拿起碗吃了起来,其实没什么胃口,可她又不好辜负他的好意,刚吃两口,眼泪又突然一滴一滴掉在碗里:“小容哥,谢谢你。”
尤瑾容赶紧拿纸巾递给她:“又怎么啦?要是有事真的可以和我说,一般的事我都可以解决。”
她低着头,声如蚊:“我…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
尤瑾容一下没反应过来,顿了顿,好似突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他心里突然闷闷的。
“可能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样,男人觉得喜欢就在一起,女人则会想更多。我也看不透秦潇哥的想法,他到底是把你放在什么位置。
但我还是觉得你和他不合适,你这样性格的人,不合适和他在一起,他需要的是势均力敌的妻子,秦家女主人的性格应该是强势,大方,端庄,聪明的,这样才能撑得起秦家。
知道秦家爷爷为什么看上谢芷敏吗?
她的性格和秦潇哥一样都高冷,她还坚强,不服输,在学校里是佼佼者,身手也很不错,在部队里不比男人差。
总之她家世,相貌,能力都是一等一,是妻子的好人选。她比你更适合秦潇哥。
秦潇哥他是来江市这边出差的,过段时间要回南市军区的,到时候他和谢芷敏同在一个军区,俩人出双入对,切磋战术动作,步枪射击等等,志同道合,琴瑟和鸣。
而你呢?独守在江市这边,日夜流泪,等着他不懂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有你这么一个人来吗?虽然他之前没有过女人,但男人劣根性在那里,异地久了,你能保证他不会喜欢上谢芷敏,然后给你一笔钱一刀两断吗?”
黎溪忽然捂住耳朵,低求说:“…小容哥…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关于他的事…”
尤瑾容以为她死性不改,还想和秦潇在一起,便把她的手强硬的从她耳朵上拿开,继续说:“秦潇哥和小钰,如果你非要跟一个,我觉得小钰更合适你,因为小钰不用像我们一样承担家族责任,他出生就是出来享福的,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只负责吃喝玩乐就行。
但秦潇哥的妻子,不一样。秦叔叔我不知道,但秦阿姨那一关,你绝对过不去的。秦家没有腌臜的事,家风好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秦阿姨手段高明。”
黎溪咬着唇,痛苦到窒息,只好哭着说:“…小容哥…我知道了…过段时间我会和秦钰分手的…但是…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尤瑾容看了她一眼,听她这样说,心里便有些火,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清,让她回到现实。
“你要和小钰分手,然后和秦潇哥在一起?你知道秦潇哥的工作吗?外面虽然都喊他主任,但他是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以后还会升,秦潇哥他真的会爱你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吗?
如果你是想要当秦潇哥的外室,小叁的孩子是会被人唾弃的,永远进不了族谱的。将来秦潇哥的妻子是谢芷敏,你不会好过的。就算不是谢芷敏,如果是一个有背景又强悍的女人,你和孩子会过得更惨。
那就算秦潇哥爱你爱得不行,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护得了你。你这么柔弱,出事了又闷在心里自己扛,会活得很痛苦的。如果你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你以后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
黎溪,你醒醒吧。秦潇哥比任何人都理智,该狠的时候,他不会心软的。当到他那个官位的人,你会觉得他是良善之辈吗?
我爸是书记,我见识过的官场黑暗也不少。如果你非要在秦家兄弟二人选一个当他们的外室,那就选小钰,以后小钰和我妹结婚了,至少我可以帮着你不会被我家人压着,我还是自信有这个能力的。”
黎溪被他的话激得一瞬间怒火攻心,用力甩掉了他拉着自己的手,起身很快开门出去,'咣当'一声,门被她用力关上,她想要逃离这里,与里面的人隔绝,不想听那嗡嗡嗡的声音。
尤瑾容见她突然像个十足的疯子,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赶紧追上抱住踉跄着下楼的她。
他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
黎溪推搡着,尖叫说:“你放开我,我想出去静一静。”
尤瑾容真的怕她出事,强抱着她进家,把她的头靠在他怀里,抱着她不放,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气一声:“我爸的外室这辈子就被我妈压得死死的,我觉得找个喜欢自己,条件相当的人平安幸福过着,就像你们女生常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感觉我替你哥为你操碎了心。”
他有些不痛快。
黎溪,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
怀里的人持续痛哭着,他只好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她凄楚的哭声似穿透了他的肌肤直达他心底,让他也有点难受。
许久,黎溪慢慢止住哭声。
她想到了魏殷奄奄一息的样子,想到了魏志强恨不得杀了秦潇的样子,想到秦潇断了魏殷手指时脸上的漫不经心,似家常便饭。想到魏殷对她说秦潇是一个可以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杀人的话。
她想到了秦潇毫不犹豫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
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她恍惚中又似回到了秦家家宴那晚,主桌那里,尤嫣坐在秦钰旁边,谢芷敏坐在秦潇旁边。
他们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宴会上的人无一不夸赞他们的。
现在她突然还觉得他们是璀璨明月,而自己是肮脏不堪的臭水沟。
还差一步,就是病入膏肓的精神病患者。
进退维艰,只能自救的独行未亡人。
她笑了笑,她也不是独行者,因为还有哥哥在。
她从尤瑾容怀里出来,看到他担忧的样子,终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要和秦大哥在一起,我是觉得我配不上秦钰,我以后只想好好照顾好我哥,我真的没想过要和秦大哥怎么样。”
尤瑾容看她不像刚刚那样疯癫,拉她到餐桌坐下,帮她夹菜:“吃饭吧,想要好好照顾你哥,首先得有个好身体,看你的样子都快要病倒了,到时候我不止要照顾你哥,还要照顾你。”
他笑:“想我也是堂堂高门大公子,来了江市后,伺候起你们兄妹二人了。”
黎溪拿起碗吃了两口饭,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秦潇打过来的,于是调了静音,等电话自动挂断后,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灯火阑珊(NP ) 59
下午她坐在教室里浑浑噩噩地上着课。
杨静在旁边一直偷偷观察她。昨晚上见她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没来上课,下午来了脸上还带着伤,人还魂不守舍。
“小溪,后天期末考完,晚上约沉苏她们一起去唱歌怎么样?好久没放松了,想趁着放假出去放松放松。”她见她心情烦闷,说不定出去唱唱歌就好了。
黎溪转过头,挤出笑:“好啊,我都可以。”
杨静见她笑比哭还难看:“小溪,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是有事,可以和我说说,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黎溪摇头:“没事,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杨静认真观察她的脸色,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你是有点低烧,要不要请假回去?”
她摇头:“不用的,明天就考试了,熬两天就过去了。”
第一节课下课时,辅导员打电话给她,让她到学院一趟,有事找她。
“小溪,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看你这样子,行吗?我怕你走着走着就晕倒了。”杨静问。
黎溪点点头,说:“嗯,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便迷迷糊糊的从四教往学院走。
路过学院停车场时,有一辆车突然开到了她面前,车门打开,秦潇坐在上面,看她。
“…上来…我们…聊聊…”他说,语气不似往日那样果决。
黎溪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下车,拥着她上车。
“你放开我!”她大声喊。
他柔声说:“溪溪,我们上车说说,好吗?”
她挣开他:“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去找我的辅导员。”
他解释说:“是我要找你,不是你的辅导员。”
黎溪随即调转头走回教室。
他抱着她要上车。
“都说了,放开我,放开我,秦潇!你听不懂人话吗?”她朝他吼。
附近的老师和学生都转头来看。
甚至有些同学已经朝他们走过来,想要看看黎溪是否需要帮忙。
张恒看着车外纠缠着的俩人,先生身份特殊,被人认出来影响不好,如果被拍到网上,那些政敌指不定又要做什么文章,恐怕先生现在正进行的改革工作更是寸步难行。
昨晚上回去后,先生休息没到两个小时,又加班加点的赶着处理手头的工作。前天晚上,先生也是休息没到叁个小时,现在又因黎姑娘的事,更是精力交瘁。
再这样下去,先生一定会熬不住的。
张恒便对黎溪说:“黎姑娘,叔叔求你上车和先生说说话。”
黎溪顿了顿,看向四周,才发觉周边突然多了许多同学,她不再挣扎。
秦潇便拥着她上车:“溪溪,我们先平复一下心情。”
俩人上了车,张恒马上启动车朝学校东门开去。
秦潇倒了杯温水给她,他看着她喝。
两人沉默着。
黎溪不知不觉就开始掉泪。
“溪溪,对不起。昨晚上是我失控,香玉在怀,我迷失心智要了你。可你中了药,你叫我把自己喜爱的姑娘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我做不到。我宁愿当禽兽,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当孔圣人。
如若你愿意嫁给我,我马上打电话回南市让人筹备婚礼,两个月后我们就举行婚礼。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帮她擦眼泪,“相信我,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你一定会过得很开心,家里家外都由我处理,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就可以。”
在前面开车的张恒忽然听到秦潇这样说,深觉不妥,先生大概真的失了心智。
他怎么能和黎姑娘结婚呢?他平时是不会说这种失分寸的话,也不会做失分寸的事的。
谈谈恋爱可以,结婚的话大概是疯了,而且还是两个月内。
秦老将军和秦董事长、夫人那边,没那么容易接受黎姑娘。
黎姑娘的性子和生活方式也很难在先生的圈子里交际,真要结婚,就算先生做得再好,黎姑娘的性格也可能会觉得不开心,不幸福。
两个人生活的环境,做事习惯,处事方式,本就不同。
而且黎姑娘生活中人比较单纯,不一定能理解先生工作中的难处与迫不得已,两人硬是凑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相互误会。
明明秦老将军帮先生选的谢家姑娘就很合适先生,今后结婚,也会让先生省心,心无旁骛的扑在工作上。
如果昨晚上被魏家绑架的是谢姑娘,以谢姑娘的身手,根本不用先生特地去救人,她就能自救。且也没有人敢动谢家人。
先生昨晚亲自出现在魏家会所那里,做的已经可以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人敢找上黎姑娘了,按理说,两人也应该要保持距离了。
他内心叹气,可先生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没人阻拦得了。
他不禁后悔起来,当初自己要是不好管闲事,在黎姑娘带着她哥去医院的路上时请先生帮她,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出现?
他回想,好似每次总是自己让黎姑娘上车的,先生向来是不喜别人与他同坐。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好心办坏事,害了先生,也害了黎姑娘。
黎溪听到秦潇说要娶她,她气得弹开秦潇抓着她肩膀的双手,不让他碰自己。
“秦潇,我恨你!我恨你!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你给我走!别在我生活中出现!都怪你!都怪你!如果没有昨晚的事…”她又是尖叫又是哭,“你只要离我远远的,远远的,我怕我控制不住要打你…”
秦潇一阵酸涩,用力抱住她:“溪溪,不要哭了,你这样哭让我心痛。”
她用力推开他,表情是绝望的,无助的。
两个人一个人推,一个人要过来抱。
最后,秦潇终是把她抱入怀里。
“我很爱秦钰…我很爱他…我想嫁给他…可是…因为你…”她哭着说,“因为你,我更加觉得配不上他……”
秦潇拍着她背的手顿了顿,心里一紧,想他也算学识渊博,文才武略,只要他想,谈话是从不会冷场,而今这个问题他竟一时无言以对。
她想嫁给小钰,不想嫁给他。
那几句'我可以让你嫁给小钰,让你们两个快快乐乐的生活,外界纷扰都由我帮你们顶着',他终是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好去吻她脸上的泪水。
黎溪浑身一震,哭着说:“秦潇…我恨你…秦潇…我恨你…”
“我知道,只要你觉得恨我让你心里好受,每天诅咒我都行,你现在打我,骂我也行。只是,不要觉得你配不上谁,能让我和小钰同时喜欢上的姑娘,我们兄弟心里自有自己的天秤。所以,不要自我怀疑。溪溪,你很好,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用想太多,我们觉得你很好。”
她泪水太多,鼻涕也出来了,最后全部胡乱抹在他衣服上,黑色的西装上是这里白一片,那里白一片,看起来粘糊糊的。
他抬起她的脸,用纸巾帮她擤鼻涕,柔声说:“衣服上已经没干净的地方给你擦了,下次我多备两套干净的衣服在车上,这套脏了,再换另一套干净的,让你在我怀里哭个够。”
她脸上的伤口被泪水泡得久了,一些肉看起来有些发白化脓,他帮她仔细消毒,又贴上纱布。
“溪溪,你有什么愿望吗?”他问,手帮她整理着因她发狂而凌乱的头发,“在认识你之前我是没什么愿望的。我一出生,什么都有。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我的父母我的爷爷也早已帮我规划好我的人生。
我精通琴棋书画,从小博览群书。商场,官场也按着我父母我爷爷的计划走,人生没有挫折。
可当我看见你躺在我身下哭,脸上是殷红的血口,手臂上的伤口也是血肉模糊时,那些红像是朱砂痣烙印在我的心口,刺激着我静如止水的心不断悸动。”他苦笑,“从那时起,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溪溪每天平安快乐。”
他看着她,手抚摸着她憔悴的脸,说:“我和溪溪在一起很开心。我们见面时,不是只有溪溪会紧张,我的心也会起涟漪,只是我比你年长,惯于隐藏自己。”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秦潇,你闭嘴!我们做这种事,一定会下地狱的,难道你的心不会愧疚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极是认真说:“秦淮烟月年年有,唯有知音最难求,百年恩爱今宵就,但愿同心到白头。若有天道轮回,那下地狱的那一个也会是我,如若溪溪也会紧随下地狱,那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溪溪送回天堂。
可只要我在,溪溪永远不会下地狱。就如在这世间,若有人欺负溪溪,那我就是帮溪溪报仇的刽子手,双手沾满鲜血的是我,而不会是你。我不会让你染上任何肮脏不堪的事物,你只要开开心心的生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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