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澄布丁
她现在连夜买个站票去给班里后二十四名同学送贿赂还来得及吗?!艹艹艹!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满校园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许成蹊看到想炸毛又不知道从何炸起比较合适的姑娘,失笑,若无其事地扶扶眼镜,丢下句“好好考试”,径直走人。
时浅冲着他背影磨了磨小爪子。
最好不要让我做到,否则,否则,我一定逼你玩「禁忌之恋」!
翌日,吃过早饭。
时浅和丁檬收拾东西去考场,已经从时浅生无可恋的脸色得知许成蹊提出了何种变态条件的丁檬抱抱如上刑场的闺蜜,隐晦地暗示她:“要不,一会儿看看你附近有没有学习好的熟人,给他点好处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时浅大眼一瞪,义正辞严地拒绝:“开什么玩笑,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征服他。”
学渣虽然渣的程度各有不同,但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底线,好比时浅,她的底线就是从来不作弊。
她要想,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考到过倒二吗?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丁檬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闻言没再坚持,和时浅进考场前,远远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同一个教室门口,飙了句“卧槽”,“七七,我觉得天助你也!”
时浅疑惑看她。
“你前方三点钟方向,那个黑裤子篮球鞋的男生看到没?咱年级第五。”丁檬压低嗓音,“一会儿如果你俩挨着,你让他把做完的卷子稍微往你这边露一丢丢,看不看随你,但估计随便看的两眼都够你进步好几名——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你,头一次随机打乱分考场都能让你遇到火箭班的熟人,今日份的幸运大礼包啊。”
时浅蹙眉:“能让我对着学长的脸考试才叫幸运,算了,我才不想借助外力,再说我们又不认识,他凭什么帮我。”
丁檬:“???!!!你说啥,你们不认识?草草草这真的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心酸的笑话。”
她同情地看眼时不时朝她们行注目礼的赵鼎,帮一脸莫名其妙的时浅唤醒往事:“咱上高一时和他一个班,他那个时候还追过你来着,结果被你一句‘不喜欢学渣’刺激到,发奋图强从此走上学习巅峰,再没掉出过文科火箭班。”
时浅惊讶。
还有这事儿?她嘴上功夫这么厉害,咋没把她自己说到班级前十啊!!!
啊啊啊啊啊啊!!!
“太惨了,本来多好的为爱上进的励志暗恋故事,之前碰到我他还总问我你现在怎么样,结果连名字都不配在你这拥有。”
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第14节
时浅:“喜欢我的那么多,我怎么记得过来。”
她抬眸,恰好对上赵鼎朝她看来的目光,男生友好地冲她一笑,她冷淡颔首,“等我考上江大,最励志的暗恋故事就是我了。”
丁檬:“......乖,咱还是考到班级第十再做梦吧。”
进考场,时浅座位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坐下后,赵鼎走到她左前方位置,放下文具袋,扭过头,露出与方才一样温和又带点羞赧的笑容:“时浅,还是第一次和你分到一个考场。”
时浅正在抓紧时间默背古诗词,闻言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捂着耳朵继续临阵磨枪。
门口传来哒哒哒的清脆脚步,哄闹的考场即刻安静。
张清进门,环视一圈,目光掠过最后一排的时浅,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紧接敲敲桌子:“还有二十分钟考试,想去厕所的抓紧时间。”
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动静,许成蹊把手里的密封袋放下,回身在黑板上写下科目和考试时间,苍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细微的摩擦,惊醒一直低头默背的时浅。
第15章 (作弊) “不承认,按零分处……
许成蹊回过身时,就看到姑娘支着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微微笑着看他,张扬又安静,清晨和煦的阳光落在她脸,肌肤无暇,小小的美人尖和梨涡被勾勒得精致,恍若造物主最得意的上乘之作。
预备铃打响,监考老师开始拆密封袋。
答题卡、试卷、草稿纸,许成蹊发到时浅的座位,姑娘一本正经地坐着,细腰挺得笔直,垂在桌下的小手却是飞快地拽拽他衣角,往他口袋塞了个什么东西。
第二遍铃声响起以后,正式开考。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沙沙声,张清和许成蹊一人占据一个角落,互不打扰地监考,不同于后者的安静,张清似乎并不怎么闲得住,时不时起身,从前排晃到教室后排,高跟鞋踩着地板留下一阵刺耳的音符,像变了调子的小提琴。
一上午,张清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次,时浅被反复在她耳边拉锯的高跟鞋吵到,提醒自己下午一定记得带耳塞。
考完试,许成蹊收答题卡,姑娘有些懒散地趴桌上,下巴埋入臂弯,只露着一双剔透清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答题纸被她压着一小侧边缘,他抽了一下,没抽动,正欲开口,时浅坐起身,小小声地说了句“你都没看我”。
她嗓音压得低,教室内外又一片嘈杂,许成蹊只模糊捕捉到几个音节,没听懂,低头对上姑娘深黑的眸光,莫名从她轻轻软软的嗓音品出了一丝委屈。
直到送完试卷,得以空闲的许成蹊这才看到时浅考试前塞进他口袋的小纸条,无奈地摇了摇头,古井无波的眼难得地微微起伏——「学长,如果提前答完卷,用眼睛调戏监考老师,应该不过分吧?」
后面附着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下午考数学,进考场前,时浅遇到何放,和蔼可亲的老头笑呵呵地提醒她:“时浅啊,我可还记得你和我保证这次月考至少进步五名,有信心吗?”
时浅霸气地一挑眉:“您等着,保五争六,绝对给您长脸。”
旁边一众路过的同学听到,都觉时浅在吹牛皮,当着老师的面没敢笑太大声,时浅漫不经心地无视,进考场坐下,脑海里默记许成蹊给她讲过的知识点。
一桌之隔——
把时浅那番牛皮听进心里的班级倒二危机感丛生,瞅了一圈,唯一一个学习比他好而且还认识的就是同班的万年倒三,他如溺水的人抓到稻草,忙拿出一张出教室前随手薅的数学卷子,指着一道忘写答案的题问他:“这道题咋做的?”
倒三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研究片刻,掏出根笔写写画画:“你算是问对人了,老师讲这道题时我刚好听了......
俩人脑袋对脑袋,把题干从头到尾反复念了三遍,而后叽叽咕咕地列坐标,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时浅听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实在忍不下去,回过头,伸长笔在图上一画:“讲错了,第一步应该是先以这俩向量所在直线为y轴z轴,建立空间直角坐标系。”
倒二倒三同时抬头,二脸震惊,虽然时浅长得美,但这一刻忽略女神首次纡尊降贵带给他们的心猿意马,俩学渣依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尊严挑衅——你丫倒一啊,连续两年数学没上过五十分,有啥资格对我俩指指点点啊!我俩再差,加一起能比你倒一还差吗?!
时浅被他俩想怒又不敢怒的眼神一瞪,耸耸肩,收回自己一时多管闲事的手,不远处的赵鼎围观完全程,正想替时浅说话,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
张清人未至,声先到,隔着敞开的门远远看到几个人扎堆坐在一起,眉毛一蹙,认出其中熟悉的学渣面孔,阴阳怪气地说:“临时抱佛脚也没用,赶紧回自己的位。”
时浅拿出耳塞,收起除了文具袋以外的东西,目光盯着在张清后面进来的许成蹊,轻轻弯了弯眸。
耳塞挺好使。
开考一个小时以后,时浅几乎没再听到聒噪的高跟鞋,认真答题,准备翻面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试卷。
“拿出来。”
她顺着这只明显属于女人的手往上看去,只看到张清嘴巴一张一翕,也没听清,摘下耳塞疑惑道:“怎么了?”
张清拿起她几近答满一半的答题卡,脸色阴沉:“小抄,还有别人给你传的答案,都拿出来。”
话音刚落,听懂她怀疑自己作弊的时浅气笑了,摔下笔往桌上一扔,一张脸彻底冰冷:“你要是能从我身上找出半张和考试有关的纸,就算我作弊。”
时浅声音冷而狠绝,听到动静的同学不约而同回头,看到被抓的是时浅,一时间说不清是该相信还是怀疑——这姐常年倒数第一,没道理这会儿突然作弊啊。
但想起时浅上考场前和何放说的那番话,又觉好像不无可能。
“我看你是知道我找不出来。”见时浅还敢和她犟嘴,张清脸色愈发难看,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与时浅一桌之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赵鼎身上,“谁帮她作的弊,现在承认,我算你这科分数有效,如果不承认最后被我抓到,和她一样按零分处理。”
第16章 (反转) 夜深,她还在等他,……
时浅算是看明白了, 这是心里脏就看什么都脏,因为对她学习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所以只要她能答出试卷就是有人在帮她作弊。
时浅眸光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濒临爆发边缘的怒火在听到那句直接宣判死刑的“零分处理”时,瞬间冲破理智,抓起文具袋就要离场申请调监控, 一只温热干净的手却忽然将她按下,微微用力, 带着一贯的沉静而不容忽视的力量。
“继续考试。”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前,颀长身影在地上包裹着她孤立无援的影子, 从张清手里拿回她的答题卡和试卷,抚平被弄乱的褶皱, 放到她桌上。
他回眸看她一眼,一双古井无波的清眸第一次多了其他情绪, 温和而沉静地安抚着她,恍如湮没一切污泥的深潭。
时浅心里如火山般濒临极点的暴躁无声无息地安静下来, 压下火,“嗯”了一声。
因着突然冒出的许成蹊横插一杠,颜面扫地的张清黑着脸, 疾步跟上已经转身离开的男人:“小许,你什么意思?主监考官是我, 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应该由我决定,你凭什么准许她继续答题?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在作弊吗?”
许成蹊停下脚,一双黑沉沉的眼直视着她:“恕我眼拙, 我没看出来。”
他人长得清俊,不言不笑时有种遗世独立的孤傲,往常在办公室时甚少说话, 但大体温和没教人觉得有多硬茬,可这会儿用那双似看穿一切的眼睛俯视着人,张清只觉得自己心底掩饰的偏见被他一览无余。
她恼羞成怒:“你才上班几年?哦不你还没正式上班,没出校园的毛头小子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见过几个学生作弊被抓到会承认的?那赵鼎就坐在时浅左前方,只需要把做完的答题纸往她那边一挪,时浅想抄多少就能抄多少,这不是作弊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只能说明她抄的手段高明!”
许成蹊眸光平静:“我只看证据,如果你有证明时浅真的作弊的实据,拿出来,考试结束后调监控一起呈报学校。”
“证据就是她的答题卡!”张清冷笑,“这姑娘一直都是班里的倒数第一,数学从来没考及格过,你再看她刚才的卷子,答得满满当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许成蹊嗓音微冷:“主观臆断不能作为你随便指责一个学生作弊的证据,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如果你拿不出其他证据,就请安静等考试结束。”
“好,好,你就包庇她,考完这一科我就去调监控,我不信她一个字没抄。”张清打从心底厌恶差生,根本不相信时浅,被许成蹊再三阻挠后,踩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去最后一排,一双眼鹰隼似的独独盯着时浅一人。
时浅在密不透风的目光牢狱中逐渐冷静下来。
静下心,继续答题。
这人不是不相信她能考出好成绩吗?那她就当着她的面狠狠打脸,要她为自己的无知偏见付出代价,而且——她不想让许成蹊失望。
不管是为了那个已经不可能做到的奖励,还是为了他什么都没说却用实际行动表达的信任。
交卷铃声响起时,时浅还有两道大题没来得及做,她冷着脸看张清收走她答题卡,目光落在她空白卷面时毫不掩饰的嘲讽,直起身,嗓音冷若刀锋地劈开嘈杂的空气:“我要求看这场考试的监控,证明我没有作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卧槽时浅干啥呢,这事儿不都过去了么?”
“你当这姐和咱们一样是任人揉捏的橡皮泥啊,肯定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咽不下这口气呗。”
“艹,还好我这门没搞小动作,要是最后查出来时浅没作弊逮到我们,那他妈的就亏大了。”
张清没想到时浅会主动要求查监控,冷笑起来:“好,我也想看看你这场到底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抄的。”
她边说边加快收卷速度,把一沓子答题纸甩得哗啦啦响,似是觉得自己身为老师的权威受到了极大挑衅。
时浅跟着他们去监控室的路上,关于她「作弊」的事已经传遍全校。
丁檬从隔壁考场跑来找时浅时,一路上听说了不少版本,什么「时浅当众摔笔,撕毁试卷欲证清白」、什么「时浅和监考老师大吵一架,不承认自己作弊」,听得她胆战心惊。
这丫头可别一时犯糊涂,真把答题纸撕了啊。
丁檬火急火燎地冲进保安科,远远看到时浅独自一人坐在走廊,靠着墙,两条细长的腿悬在空中,投落的长影纤细而柔弱,叫人心疼。
她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在时浅旁边坐下:“七七,你还好吗?”
时浅摇摇头,脑袋有些倦怠地抵着墙壁,微阖着眼:“不太好。”
丁檬摸摸她,没追问,从兜里找出两颗水果糖,拆开一个葡萄味的递给她:“来,吃点甜的缓解下。”
时浅心不在焉地接过,“咯嘣”一下咬碎,弥漫的酸甜在她舌尖融化,也使得她倏然睁开的双眸愈发清明。
她转过身,一把抱住丁檬,瞬间飞扬的小脸盈着笑:“啊啊啊啊啊我及格了!!!”
“嗯?什么及格?”
“数学呀。”时浅一脸认真,“我本来以为有两道大题没做,肯定及格不了了。”
丁檬:“???!!!合着你刚才愁眉苦脸的是在算你能考多少分?!”
艹啊!白担心了,眼泪都酝酿好了。
“对呀。”时浅粗略估完分,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一想到如果没有被张清污蔑平白损失的时间,她本来还可以考得更好,那点不合时宜的雀跃立刻烟消云散。
她抬眸,看到走廊上由远及近的几道身影,站起身,冲中间一脸严肃的老头微微颔首:“何老师。”
来的正是刚被许成蹊请来的年级组长何放。
何放推推老花镜,双手负后,目光审视又有些复杂地扫过时浅,须臾,在她不卑不亢且澄净的对视下,脸色稍霁。
“时浅,你在外面等着。”说完,他转过身,准备随张清和许成蹊进监控室。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何老师,如果最后证明我没有作弊,我希望张清老师向我道歉。”
众人脸色齐变。
不等何放开口,觉得自己受到天大侮辱的张清气急败坏道:“反了天了,哪儿有老师和学生道歉的?!你这孩子就算最后证明没作弊,那也是应该的,我这是提前帮你扼杀不该有的念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道理不懂吗?!”
好一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污蔑了人,一句轻飘飘的“你这次没做错事不代表下次不做错”,就将带给别人的伤害一笔抹杀。
时浅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学生作弊是全校通报加记过,凭什么老师做错事就一点惩罚都没有,如果不是张老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随便污蔑我作弊,我不会损失考试时间更不会影响答题思路。”她语气微顿,冰冷而高傲的目光直视着面前不配为人师表的老师,“我首先是独立的个体,其次才是一个学生,作为独立完整的人格,你做错事,和另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格道歉,无可厚非。”
暮色的光穿过狭窄的长廊,映得少女一张不惧威严的脸干净,咄咄逼人的视线无不彰显着她特立独行的性格——那是自小在宽松自由的家教氛围中成长才能培养出的强大底气。
张清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儿冲。
“你,你,就算再给你半个小时你也做不出来!”
时浅冷着脸:“我做不做得出来是由我每天学到凌晨三点的学习成果决定,而不是由你建立在偏见基础上的信口雌黄决定。”
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第15节
这句话后,一直不曾言语的许成蹊微微动了下眸,向来波澜不惊的深潭如有长风掠过,短暂而无声地,激起涟漪。
时浅懒得再和张清争辩下去,抬眸转向何放:“何老师,只有道歉不能弥补整件事对我造成的伤害,现在全学校都误以为我作弊,到时候成绩出来,我考得还行,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我‘作弊’的罪名。”
张清闻听此话,怒不可遏:“时浅,你是想让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你道歉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只要我还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就不可能和你一个学生道歉!”
时浅嗤笑:“张老师,你未免把我看得太小气了。”
她一扬下巴,点点墙上随处可见的通知栏,“我觉得咱们学校的通知栏有点单调,只有荣誉榜和批评榜,应该再加一栏,把我这种被污蔑的人洗刷冤屈的通知也放上去,能更加体现咱学校的人文关怀。”
丁檬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就是想让学校发个她没作弊的澄清通知,还非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害她还真以为要加什么有趣的栏目。
何放没好气地看眼结果还没出就要条件的鬼丫头:“用不用再弄个进步之星的榜单?”
“好主意。”时浅煞有介事地点头,“我肯定能高居榜首。”
许成蹊低头扶扶眼镜,无声低笑。
“哼,真进步五名也没啥值得贴出来的,等你啥时候考到班级前十再说。”何放面有不悦地扫扫还杵在那试图斥责时浅的张清,示意许成蹊推门。
时浅在后面委屈巴巴地嘟囔:“要不是我数学没考好,说不定真能考第十呢。”
丁檬:“......那你可真的是能去参加最强大脑了。”
刺眼的白炽光照下来,工作人员调出监控,张清靠得最近,一双常年戴高度近视镜而凸起的眼球几乎要贴在屏幕,片刻不离地盯着时浅的一举一动。
许成蹊站在外围,静如深潭的眸光注视着几无进展的屏幕,偶尔分了心,飘飘荡荡的思绪就被外面细碎的声响悉数裹挟。
“......七七,这要等到啥时候?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
“我没胃口,你去吃吧。”
“怎么了?还在想下午的考试吗?”
“不是,在想明天的,希望文综我能考得好点......嗯,我知道考不了第十,但我也不想离他的要求差那么多......好了你快去吃饭吧,一会儿帮我把书带过来......”
何放摘下老花镜,揉揉眼睛,拿衣角擦拭镜片:“小张啊,我这也跟着你看了快四十分钟了,时浅这孩子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胳膊也没放下过桌子,去哪作弊?难不成她还跟哪吒似的长了六条胳膊?”
张清脸色早就挂不住,死撑着不肯承认自己看走眼:“再等等,这还没到一个小时。”
何放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口气,重新戴上老花镜,勉为其难地继续看。
就在这时,张清忽然一声疾呼,催促工作人员快暂停,嗓音都带着扬眉吐气的激动:“放大,快,把这部分放大!”
许成蹊眸光微沉,瞬间锐利的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
四十三分二十秒,时浅左前方的赵鼎动了动身,本来压在胳膊下的答题纸露出一小部分,黑色字迹恰对着此时支着头冥思苦想的时浅。
“我就说是有人帮她作弊!”张清终于证明自己眼光,喜形于色的唾沫随着快速翕动的嘴四处喷洒,每一滴都沾着「我要好好教训这姑娘」的洋洋自得,“何老师,许老师,现在证据摆在这,还有啥说的?”
何放拿手推推眼镜,眯起眼正要仔细看,身后响起一道规整如ai的没有丝毫起伏的嗓音,“每个教室一共三十个座位,每张桌子前后间隔至少七十厘米,左右间隔至少八十厘米,赵鼎位于时浅左前方,从她的角度去看赵鼎答题纸,距离至少在一百零六厘米以上,即使时浅视力不错,看清一米之外米粒大小的潦草字迹也需要花费一定时间,而监控器中四十三分二十五秒,时浅就低下头继续做题,同一时间,赵鼎也将答题纸翻面,整场考试的前四十三分钟时间俩人都无其他多余动作,你却通过这五秒无法判断是巧合还是预谋的视线差就得出赵鼎帮时浅作弊的结论,恕我不能苟同。”
张清被许成蹊一大段冰冷机械的推断问懵时,何放反应过来,仔仔细细地把这段监控前后十秒的内容重新看了一遍,点头:“我赞同小许说的,我们不能因为时浅在这段时间往赵鼎的座位看了几秒,就草率地得出她作弊的结论,疑罪从无,这几秒钟下不了什么定论,基本可以排除时浅作弊的可能。”
张清瞬间清醒,一张脸再度变色:“怎么就排除了?如果他俩的答案一模一样呢?!我要看他俩的答题卡!”
何放听到这儿,实在是觉得张清有些没事儿找事儿:“题都一样还能答案不一样?合着时浅写出来了就是作弊是吧?胡闹!”
张清硬邦邦地回:“我不相信时浅光靠她自己就能答出那么多道题,我看了她高二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单,不怎么样,时浅的数学水平您身为她老师应该最清楚,就算她最近每天学到凌晨三点,她还真的就能在短短一个月内从倒数第一逆袭成功?进步要这么容易,她以前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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