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澄布丁
许成蹊冰冷抬眸,平薄的镜片遮盖了他眼底讽刺,无声无息地笼罩着面前唾沫飞溅的女人。
何放摆摆手,似是有些动摇:“小许,去把他俩的数学卷子找出来。”
许成蹊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出门去办公室。
走廊响起一道细微的声响。
几乎是同一瞬——
坐在长椅上默背书的时浅倏地扬头,看到许成蹊,甜甜一笑:“看完监控了吗?你饿不饿呀?我给你带了糖。”
说着,要拿给他,身前却忽然压下一道暗影。
许成蹊目光微垂,落在少女摆着数枚糖果的掌心,轻摇摇头,安静看着她:“先去吃饭。”
“怎么了?”时浅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拽着他衣角,跟着他往外走去,“还没看完吗?不是只需要看前一个小时的么?你这样我突然有点慌,可我真的没作弊啊。”
许成蹊停下脚,平静如常的眸光穿透镜片,随着窗外稀薄的日光将她一同笼进了眼底:“不会有事。”
他嗓音温和,干净而不容置疑,“既然自己问心无愧,何必在这里等着让人以为你心虚。”
时浅一挑下巴:“我才没有心虚,我只是想早点拿到洗刷我冤屈的结果。”
她说完,见许成蹊不为所动地看着她,耸耸肩,“好吧,那我先回教室。”
许成蹊眉峰微蹙:“先去吃饭,明天还得考试。”
“可你也没吃饭啊。”时浅这会儿是真的没胃口,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手里的几颗糖,再次递给他,“要不咱俩一人分一半,就当晚饭吃了。”
许成蹊看到她亮晶晶的眼,迟疑几秒,随意拿了一颗。
“学长,你喜欢吃芒果味的啊?”时浅被许成蹊难得纵容自己,立马得寸进尺,“好巧,我对芒果过敏,以后我没法吃的芒果味东西都可以由你承包了。”
许成蹊正要撕包装的手一滞,面无表情地睨她,见好就收的姑娘早已轻快地迈下台阶,回眸冲他一笑,挥挥手:“学长,一会儿见。”
许成蹊找到俩人卷子回监控室时,张清已经把后面的监控内容快速过了一遍,终于死心。
何放拿过时浅的答题纸,粗略一扫,脸上皱纹舒展开来:“这丫头最近是真的没少下功夫,比我预想的还要进步大得多。”
张清冷笑,把监控调到四十三分二十秒,放大,盯着俩人的答题纸比对,寻找疑似赵鼎泄露给时浅答案的那道题。
何放在旁边没好气地说:“真的一样也不能说明什么,题是我出的,相同题型我在课堂上也讲过,时浅当时听得很认真。”
张清此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对在她看来明目张胆包庇时浅的何放出言不逊道:“何老师,您这是在暗示您泄题吗?”
“哼!我泄题?我泄什么题!”
“您要真的是在考前给他们画了重点我倒还能理解时浅为什么考这么好。”张清仿佛没有看到何放气得吹胡子瞪眼,仔仔细细地继续一题一题地缩小范围,忽然,“就是这道!你们看,连开头都——”
嗓音戛然而止。
紧接是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
何放诧异地从张清手里夺回试卷,两相对比,愣了愣,大笑起来:“哈哈,这丫头是真的聪明啊,这个解题思路我倒是没想过,比我给的标准答案还要简单一步啊。”
他看眼一直没说话的许成蹊,笑容愈发亲切:“小许,这么简便的方法,应该是你教的?”
许成蹊朝时浅的卷子扫了一眼,微颔首,眼底似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嗯,时浅有几次来办公室问题,您不在,我给她讲过一道类似题型。”
张清反反复复地核对,最终,面对她亲手找出来的疑似时浅作弊但却解题思路完全不同的同一道题,再也无话可说。
她胸口堵着一团发不出去的闷火,铁青着脸扔下试卷:“我会当面和时浅承认这次是我看错了,但我希望学校不要再发澄清通知,没有作弊又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她这种差生,多点心眼总比不管她的好,我认为这件事上我没做错。”
何放皱眉,正要说话,许成蹊冰冷地朝她看去:“先把学生分等级再区别对待,从出发点上就已经错了,希望你日后遭遇某些被污蔑之类的无妄之灾时,也可以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精神原谅对方。”
说完,冲何放微微颔首,转身走人。
“你!你给我站住!有你这样咒人的吗?!”张清气急,指着许成蹊背影怒道,“何老师,你听听这是重点大学教出来的学生能说出口的话吗?!这样的人以后进我们学校,教育孩子怎么敢叫人放心!我坚决反对——”
“我觉得小许说的没错。”何放起身,抬手一压,止住张清目眦欲裂的喷火,“教书育人,我们不光要给孩子们传授知识,更要教育他们诚实正直,没有证据就因为先入为主的差生偏见随便质疑学生作弊,这件事本身就是你不对,你都没想过这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小张,错就是错,什么都别再说了,考完试你在办公室等着,我把时浅叫来,说开后我会在公布成绩之前发澄清通知......”
“心理阴影”大得能盖一栋楼的时浅此时正坐在食堂,面前堆着一堆零食,边吃边复习。
“......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和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背到一半,恍若心有所感,时浅抬头,看到朝她走来的许成蹊,未语先笑,“学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是不是在我心里装了蓝牙呀?”
许成蹊对这句调戏自动免疫,目光扫过面前明显不能当饭吃的辣条薯片,有些不赞同地蹙了下眉,但什么都没说。
“你没在教室。”他言简意赅地表清来意,“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考完试何老师会让她和你道歉。”
时浅点点头,见他说完就要走,忙站起,“学长,你不是还没吃饭,一起吃吧。”
许成蹊低头看着她刚吃完辣条就拽他的手,额角跳了跳:“放开。”
“我用这只手吃的。”时浅忙挥挥另一只沾满辣椒的爪子,眨眨眼,“现在这只是干净的。”
许成蹊:“......”
深呼吸,从她这只蹭满油墨也并没干净到哪儿去的爪子里抽回衣服,去窗口打饭。
时浅把没吃完的垃圾食品装进袋子,也去买了份饭。
“学长,你是不是应该稍微降低下条件标准呀?”时浅一点都不饿,纯粹为了和许成蹊多呆一会儿,拿勺子搅着一份蛋炒饭,迟迟没动,“数学我本来可以考得更好呢,说不定就因为少做的那两道大题,和你提的要求错了过去。”
许成蹊差点儿呛到。
正要找水,面前推过来一只小碗。
“我没动。”食堂夏天会有免费的绿豆粥,时浅并不喜欢喝,但见许成蹊盛了一碗,也就装模作样地弄了同款,这会儿见他的喝完,就把自己的推给他,“学长,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我说得没错啊,两道大题二十分呢,写个解字就能拿0.5分。”
许成蹊:“......不会。”
“嗯?会啊,以前我都是写个解,剩下的不会做就放在那里,老师就会给我0.5分。”
许成蹊:“......我不会给。”
这种一看就是因为卷面太干净才给的同情分,给了也没什么用,何必多此一举。
“那被分到你手里的卷子岂不是很可怜?连个安慰奖都没有哦。”时浅对这些同学深表同情,“还好你改的是物理。”
她说着,冲许成蹊眨眨眼,卖萌,“学长,看在我损失二十分的份上,可不可以把班级前十改成班级前二十五呀?我觉得这个条件我还可以‘殊死一搏’。”
许成蹊自动无视,反问她:“你觉得,这两道大题你能保证拿全分?”
时浅一噎,心说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要能拿全分早在你这蹬鼻子上脸了。
她一边腹诽一边又往前倾了倾身,一双微微挑起的眼直勾勾盯着永远能忽略她颜值只抓她漏洞的许成蹊:“我能做出来第一问,应该能拿六分吧?加上这六分,我至少可以多进步一名。”
出乎她意料,许成蹊居然爽快地点了点头,放下筷子,把吃干净的餐盘摞一起,走之前,似是极轻地扬了下眉。
“那就放宽到第十一名。”
时浅傻眼了。
啊啊啊啊你怎么这么这么小气!把我的绿豆汤吐出来!啊啊啊啊啊!
两天的月考眨眼结束。
翌日换了监考老师,加上心里憋着一口气,时浅答题时仿佛买了外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自我感觉发挥超常,回教室前,听说前两门的成绩已经出来,忙加快脚步,想拿到成绩早点去和他分享。
还没进教室,一排排注目礼齐刷刷从四面八方朝她投来。
惊愕,难以置信,还掺着两道不合时宜的崩溃——崩溃的正是倒二和倒三,俩难兄难弟抱头痛哭,还没想通自己稳居多年的位置咋就被人反超了呢。
“呜呜呜,你说,她这算不算抛弃咱们的学渣联盟?说好的一起学渣到老她却偷偷进步,呜呜呜以后我再挨骂谁替我分担火力啊......”
前男友走红后找我组cp 第16节
“别哭了,哥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现在变倒一,我变倒二,回家我就得跪方便面,我刚和我妈下了保证,毕业前绝不退步一名,呜呜呜我就不该瞎立什么flag......”
丁檬笑嘻嘻地朝时浅挥手,手里拿着她的试卷。
“七七,可以嘛,直接数学一门就干掉了倒二倒三,进步两名,老何头改你卷子时一定高兴地合不拢嘴。”
时浅一勾唇,看着不多不少刚好九十分的成绩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没辜负她这么多天熬出的黑眼圈。
当然,还有对她的表白总视而不见,却会耐心帮她讲题梳理重点的某个呆子。
想到某人,时浅再也呆不住,把卷子往书包里一塞,去办公楼。
路上遇到何放。
“来,时浅,我正好要找人去叫你,你张老师在办公室等着你了。”何放对时浅这次的成绩非常满意,脸上却依旧板得严肃,“这次考得不错,但千万不能骄傲,进步五名简单,再往前可都是底子比你好得多的学生,想超过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浅心里清楚,乖巧地点点头:“您放心,我起码等考到班里前十才会翘尾巴。”
何放被她逗笑:“你这丫头,数你最鬼。”
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想来是已被何放提前支走。
时浅进屋,看到张清黑着张脸站办公桌旁,手里端着一杯菊花茶,大概是在提前败火。
她抬眸朝时浅扫了一眼,放下杯子,深呼吸,也没走近,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说:“时浅,昨天的监考是我失职,误以为你作弊,现在我向你道歉。”
说完,她抿口茶,顿了又顿,才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似的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时浅懒洋洋地站着,听了一句毫无诚意且敷衍至极的道歉,余光看到何放咳着嗓子似在提醒她适可而止,一耸肩:“ok,我原谅你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完全对标张清的态度,随意至极,可不知怎的,张清一张脸却愈发难看,刚喝的菊花茶仿佛没起任何作用就原地蒸发了一干二净。
“何老师,那我先走啦。”见许成蹊不在办公室,时浅也没再逗留。
何放挥挥手,心里感慨这孩子气人是真有一套。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加那几个字,原谅我?我做错什么了需要她原谅?!”时浅刚走,张清抚着起伏的胸口跌座位,气得鼻孔一张一翕。
“哎呀你和她较什么劲儿,这孩子就这脾气,家里惯的,不太会考虑人。”旁边一个女老师低声劝道,“人爸妈有钱,宠出这样的女儿也乐意,平时教导主任都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咱啊也少管那么多......”
时浅坐在葡萄架旁边的石凳上,就着玫瑰色的晚霞,捡起一颗掉在地上的青提,用水冲冲尝了口。
艹,好酸!
她酸得五官都皱成一团,忙吐掉,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时,对在晚风里摇晃的葡萄架吐舌头:你又没熟你掉下来干嘛呀,浪费感情。
吐槽完,时浅继续坐在那,一边盯着许成蹊的办公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书。
嘈杂的办公楼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那人影子,时浅有些不安,找出手机。
【时浅】:学长,你走了吗?
【时浅】:我还没和你汇报我的成绩呢,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我要当面送你小红花。
......
【时浅】:学长?
【时浅】:[对手指]我的手机你也没还我呢......
暮色渐暗,星星点点的光从四周漂浮,学校亮起路灯,时浅等来了文综成绩,等到了英语成绩,等到全校教学楼的光暗下,等到办公室的门也逐一落锁,那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信,静寂地像从没有在她的世界来过。
时浅彻底慌了。
他真的绝情到不当面和她告别就从学校离开了吗?明明今天中午遇到时他还叮嘱她好好考试......
她想回他办公室再看一眼,确定他的东西到底还在不在,拔脚朝楼上跑去,却被保安喝止。
学校已经即将关门,时浅沮丧地往外走,拼命回想当时随意瞥见的他的办公桌,可他的桌子一向干净,实在没留下任何清晰的记忆。
时浅无比懊恼,后悔自己不该沉溺于这两天他难得的纵容,后悔自己不该得意忘形,以为他帮过她自己就真的朝他心里走近了一步。
时浅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说了句“再等一会”就挂断,坐在正对学校门口的小吃街上,盯着四通八达的路口——如果他还会来,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夏风闷热,肆虐的蚊虫沿活物叮咬,飞蛾朝着路灯扑身,时浅被嗡嗡乱转的蚊子围攻,裸露的小腿红成一片,没带花露水,只好靠掐十字止痒,到后来,普通的十字已经无法麻痹,索性每一个红包掐一片六瓣的雪花,默默地在心里计算:集齐六十瓣,是不是就可以等到他了?
1,2,3......30,31,32......57,58,59——1,2,3......
当时浅集齐不知道多少个六瓣雪花时,远处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步伐极快,夏夜模糊着他俊朗轮廓,地上长影却无比清晰,离她越来越近。
她抬眸,闻到一股苦涩的中药味,不算明显,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席卷而至。时浅鼻尖有点泛酸,不是因为他晚来升起的委屈,而是那种小时候爸爸答应她回家风尘仆仆归来时终于心安的喜悦。
她扬起脸,压下这个瞬间不该有的酸胀,露出甜甜的梨涡:“学长,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许成蹊呼吸有些喘,偏头压了一下:“怎么还没走?”
“小红花没等到他的主人,当然不可以先走了。”时浅甜笑,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支玫瑰花,“学长,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我进步的成绩要和你一起分享。”
路灯落下昏黄的光,勾勒出少女手里纸折的川崎玫瑰,精致逼真,他不接,她就一直举着,直到他败下阵来。
时浅弯了弯眉:“学长,你知道我每一科都考了多少分吗?”
许成蹊配合地摇摇头,即使下午离校前已经从其他老师那知道了她的两科成绩,“多少?”
“数学九十语文九十七,英语九十八文综一百,总分三百八十五,比上一次足足多了七十多分呢。”时浅骄傲地一扬头,“排名二十八,进步了七名。”
她好棒棒,按照小学标准都是学霸了呢。
许成蹊看到姑娘亮晶晶的眼,被镜片遮挡的清眸也跟着无声弯起,一丝浅笑:“继续加油。”
时浅点点头,朝他伸出手:“我的手机呢?你之前说月考结束给我,不会被你锁在办公室了吧?”
她说着,踮脚朝学校围墙看去,开始计算俩人翻.墙进去的可能。
没等她算好,被许成蹊一句话浇灭旖旎的心思:“我交给唐铭的班主任了。”
时浅:“......”
死唐铭,啊啊啊啊啊,破坏了她和心上人夜晚独处的机会!
时浅抓狂地揉头,见许成蹊看手机,以为他要催自己回家,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和他多待一会儿,忽见他抬眸,语气微微顿了下:“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第17章 (奖励) “你当我们都没看出……
时浅感觉自己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
玫瑰馅儿的, 超甜。
她深呼吸,身子朝许成蹊前倾,含妖带媚的眸光从他喉结流连至他薄唇, 因着他的离校变得愈发大胆:“学长,你这是在邀请我约会吗?我们好像又心有灵犀了呢。”
许成蹊被扑面而来的淡香搅乱了一丝心神,只一秒, 仓皇退后拉开距离,听到她后半句, 疑惑地蹙了蹙眉。
时浅指指他手里的玫瑰花。
粉红色的花瓣上,是一行彩色手写的小字——「学长, 这是一个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看到的邀请哦,明天你有时间吗?」
许成蹊看向时浅, 她俏皮一笑:“学长,虽然我没达到你提的要求, 但你帮我进步了那么多,我也应该送你一个奖励。”
“本来是想晚上请你吃饭的, 既然你先发出邀请,那晚上听你的,中午听我的, 下午石头剪子布谁赢了听谁的,你觉得怎么样?”
许成蹊看着三言两语就把他安排了的姑娘, 沉默一瞬:“我没时间。”
时浅一懵。
“祁扬明天生日,让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他请朋友吃饭。”
时浅:“............”
他想邀请人庆生自己没长嘴吗?!艹!
时浅一腔感情错付, 气得炸毛,完全忘记几小时前祁扬给她发了消息,但被心情不好的她直接无视忘记了回信。
她在心里把自作多情的自己和连坐的祁扬一并骂了个狗血淋头, 见许成蹊完成传信使命就准备走,忙拽住他,“那你去吗?”
她想好了,如果他不去,那她也不去。
许成蹊一低头,就看到姑娘期待地看着他,一双墨玉般黑亮的眼含着水光,不知怎的,原本已经说出口的拒绝没忍心再说一遍,他移开视线,微顿:“看情况。”
时浅心里又燃起了微弱的小火苗,飘呀飘,伴着喜不自禁的她回家。
周汀岚披着外套给她开门,瞧见她身上咬了好多包,心疼:“这是去哪儿画画了?怎么没带花露水?最近蚊子比刚入夏时还多,一定要注意防护,快,去沙发上坐着。”
时浅嗯嗯点头,乖乖坐好由她妈给她抹药,后背上有几个大包被她下手有点重,凉丝丝的止痒水浸入“姹紫嫣红的花苞”的瞬间,酸爽地差点儿当场把她送走。
时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安慰自己:喂饱了一条街的蚊子等来他,值了值了。
这会儿到家,时浅才记起自己还没吃饭,端起桌上的热牛奶大口喝完,问周汀岚:“妈,你看到我发你的成绩了没呀?你女儿是不是超棒?”
“是是是,我女儿最棒,我和你爸开始还以为我们看错了。”周汀岚笑起来,去厨房给她煮宵夜,“明天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时浅报了一大段菜名,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洗了串葡萄先解馋:“不过我晚上要出去吃,有个学长过生日请客。”
周汀岚点点头,也没多问,又给了她些零花钱,叮嘱她吃完饭快去睡。
翌日出门,时浅站在穿衣柜前挑衣服,才知道什么叫「一时挠痒一时爽,后面穿衣火葬场」。
她这浑身上下几无完好的皮肤,对得起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能和心上人展示身材的机会吗?!
艹!
最终,时浅挑了件露肩上衣和黑色短裤,尽量遮挡住被她挠得不忍直视的蚊子包,外搭同色系不规则长裙,半透明的黑纱从腰间垂落,随风扬起轻盈的裙摆,白皙笔直的长腿在里面若隐若现。
吃饭的地方在市中心一家火锅店,抵达时,祁扬远远地吹了声口哨:“小浅浅,你这是来给你扬扬哥过生日还是来和男神约会的?我怎么感觉我在你这就是个工具人?”
时浅一挑眉:“祁扬哥,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祁扬:“......靠,我就不该自取其辱。”
“生日快乐。”时浅拿出礼物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朝里看去,“学长来了吗?”
“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以后别再乱花钱。”祁扬勉为其难地接下,领着她去订好的餐桌,“我要是说蹊蹊不会来,你会不会很失望?”
时浅掉头就走,用实际行动表明失望的程度。
“诶诶诶,我骗你呢。”祁扬忙喊住任性的大小姐,不敢再诓她,“蹊蹊有事,晚点过来,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走过去,才发现桌旁已经来了好几个人,都是祁扬玩的好的大学同学,其中一个“青春逼人”的男生看到时浅,起哄:“哟,扬哥从哪儿拐了个这么漂亮的妹子,有情况啊,难不成今天双喜临门?”
“滚你丫的。”祁扬朝说话的窦礼踹了一脚,意有所指地拿眼神警告同伴,“我妹妹,时浅,还在上高三,都给我说话放文明点。”
闻听眼前这个漂亮姑娘还没成年,几个蠢蠢欲动的男生立刻识趣儿地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冲时浅友好一笑,挨个自我介绍完毕,就原形毕露地开始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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