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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见山海的小说
司马卫侯道,“这关系想要进一步发展,那必然是要想法子制造些后续接触出来,可现在为难的是,我也常听说这沈家小公子往日里并不常爱出门,他今日会与我们撞见,那都是因为沈家昨日宴客太多,他今日出门是要送自己的朋友出城,只是打巧是运气好,让我们给遇上了而已。”
本就是对第二日的到来感到期盼满满的嬴嗣音,突然听见自己面前这两人这般说,便是突然也着急起来,他忙问,“那可怎么办?他不出门,那本侯亲自上门去沈家寻他?”
“不好。”司马卫侯摇头否了这个主意,“我们侯府素来与那沈家老爷子不对付,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莫名其妙跑人家府上去,未免目的性太强。”
宁嘉容点头道,“没错,而且我们孝文侯府在皇都城内风评不佳,若是在小公子对侯爷你产生好感之前,先让那沈家老爷子察觉到咱们的想法,怕就怕这老东西棒打鸳鸯,抢先一步把这苗头给掐了,那到时候这事情才最是难办。”
巨渊道,“可不是,人家亲爹一句不许那就是不许了,沈家小公子看着就是乖乖巧巧最听爹娘话的家伙,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继承他爹那欠揍的毛驴子倔性儿,就怕到时候把人家一家子给逼急了,这指不定还能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嬴嗣音稍有几分丧气的问道,“那本侯该如何做?就日日守在沈家门口等他出来?”
司马卫侯拿着扇子起身道,“这倒也不必。”
宁嘉容问,“卫侯又想到好法子了?”
司马卫侯笑道,“法子自然不会少,不过这事儿吧,需要我们在场所有人出动。”
巨渊一拍自己面前这桌子道,“我说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总是爱卖这些关子,真是急死人了。”
嬴嗣音也催促道,“你有什么法子就先说出来让本侯听听能行不能。”
司马卫侯道,“这事儿首先不能急,持久战大家得慢慢打,明日一早我会先与侯爷入朝进宫,看看能否缓和一回与那沈家老爷子的关系,则笑负责去沈家找那小公子,就说.............就说他上回给你拿的蜜饯太好吃,问问还有没有可以再给你一点儿,不过则笑这孩子和巨渊一样嘴笨,所以套话这事儿还是由嘉容去做,你就打着找孩子的名义去一趟沈府,则笑不用走,只嚷嚷着要留下玩会儿便是,小公子脾性温和,这时候定会出言留你们多呆一会儿,嘉容便是能趁着这个机会从那小公子嘴里多问上几句话来。”
宁嘉容道,“我去问什么?问他什么时候出门吗?”
司马卫侯摇头道,“诶,问话那也得讲究一个话术,你别上去就不停的问人家这个那个,咱们可以先谈天说地聊点儿别的,然后讲讲自己平日里喜欢什么,爱去什么地方玩,跟着再顺势问问他的喜好,如果小公子说喜欢读书,那你便问他爱读什么书,如果他说不喜出门,你便说哪里好玩看看能不能打着则笑的名义再把他给约出来,你领悟能力强,本大人相信这件事情交给你最合适不过。”
听这一个二个都有事可做,巨渊自然也坐不住了,于是他主动站起身来问,“你们的事儿安排好了,那我呢?我做什么?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若是不带一块儿,那我可是不依的。”
司马卫侯抬手拍拍巨渊的肩膀道,“当然也有事儿要交给你去做,据我了解,那沈小公子的母亲每日都会出门来街逛上几圈儿,明日你带上一帮人出去,先跟踪,记下这夫人爱吃什么,爱喝什么,爱玩什么,爱去哪里,然后再突围,扮作拦路打劫的土匪将她拦住,如果她有买下的东西,记得全部销毁,然后你再出面去救,切记将人救下之后,务必不要热情送人回府,也不要留下姓名,潇洒离去即可。”
巨渊问道,“就这么简单?”
司马卫侯道,“这只是第一天的计划而已,明日大家务必完成各自身上分配的任务,半分差错也万不可有,待到入夜后归家,还是在这个地方会和,我们再进行第二步计划。”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第6章
不比孝文侯府日夜颠倒的日常作息,人家沈小公子素来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夜里最多翻上几页诗书便是要躺下休息,连蜡烛也费不了几根儿。
和嬴嗣音这么个暴躁易怒的活阎王完全相反,人家沈清寒那是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往日里待人待事便是轻声细语,脾性温和,又哪里能像这么一帮子土匪流氓,使着下三滥的招数手段还觉得自个儿排兵布阵的战术极佳。
早起的第一束晨光打在园子里最大的那棵杏花树上,温暖明亮的光线顺着茂密的树缝枝丫再投射到石砖砌起的地面上,撒下一片星星点点的斑驳光影。
沈清寒此人喜静随和,做事有条有理又爱干净,虽是出身大户人家还从小备受父母宠爱,但是也没有养出一身刁蛮骄横的毛病,自己能做的事儿大多自己做了,不是爱将府上下人呼来喝去的性子,夜里不肖有人陪在床边守夜,早起也是自己挂起帘子来打水洗脸再抱着一小盒鱼食来这池子边投喂。
由着平日里鲜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在家里读读书,浇浇花,所以养的这一身肌肤皆是白皙透亮,面色带着几分微粉,细腻到在明亮的光线之下也无法瞧见任何瑕疵,细软纤长的手指头从木盒子里捻起一小块儿鱼食,然后用拇指及食指的指腹轻轻揉碎投入池中。
原本还平静无风的水面突然窜起许多颜色各异的鱼儿,它们个个张着嘴巴开始扑咬抢食,因着有沈清寒的悉心照料,所以这满池的锦鲤个个都是长的圆圆滚滚,鱼鳔肥厚。
“今日夫人外出礼佛,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些素食,谁晓得那些上工的下人们去后厨领早饭吃,瞧见南瓜粥和素茄饼,还以为是给他们做的,就拿勺子搅巴搅巴全给分了,我去的时候厨房已经被洗劫一空,吃的喝的什么都没有,厨子们说再做一锅,可我又嫌他们做的慢,少爷,要不咱们今儿个出去吃点儿吧,就东市口每天早上只摆两个时辰的菜煎饼,又便宜又好吃,上回张婶她女儿外出采茶回来给我带了一块儿,我吃着可香到现在每天晚上还梦见那个味儿呢!”
喂鱼喂了好一阵子,直到瞧见这满池子里的鱼都吃的差不多后,沈清寒才将自己手里捧着的那盒鱼食给收好,然后再回身递给站在一旁同自己说话的小厮手中。
虽然性情随和又不会轻易反驳他人,也从不刻意挑剔或者去为难身边下人们一定要为自己做些什么,可偏是在吃喝这一项上,沈清寒格外有着自己固有的坚持。
他口味偏好清淡,重油重盐的餐食挨着一些便是会一整天都觉着自己这胸口闷闷的不舒服,对食物的外形和味道都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哪怕给这小仙子一碗白粥他也能就着面前的一簇杏花将碗里的东西给喝个干净,寡淡无味的清粥素食都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送到手里来的东西一定要干净。
一是干净,二是清淡,只要达标这两项,其余什么色香味之类的要求,沈清寒一样也没有。
于是这时听见身旁的小厮这般说道,沈清寒便是晓得这家伙又犯了嘴馋的毛病,明知道自己也不会出门去吃还偏要假惺惺的故意来问上一句。
他能理解身边人的不容易,自己口味浅食量轻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同自己一般。
于是听完这话只兜兜手,模样生的好看还总是爱弯起嘴角冲人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沈清寒轻声道,“知道了,你出门去吃便是。”
“少爷同小的一起去吧,老爷此前也吩咐过,只要等您十六岁的天劫一过,咱们还是得要多出门向向阳,沾点人气才是。”
前几日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沈清寒能感觉到家里人对他的照管明显相比之前要宽松许多,虽然年纪不大也不爱凑在人堆里去听八卦,但是整个西鄞皇城人人都知道沈家那老将军五十来岁才得一独子,且在孩子出生当日就狂风暴雨连着三日不曾见停,直到一云游的和尚路过这将军府门前,停了脚,捻了符,只一句。
‘此子命薄福浅,恐难平安活过十六,命里虽有贵人,但缘分浅薄,许会错过,余生若无命格强硬之人伴他左右,将来怕也是个命途多舛的格局,必将难以善终。’
那时正遇着孩子生下来不足三日便开始高烧,沈老将军急的抱着沈清寒在外四处求医,征战沙场之人本是从来不肯信佛信道,可这时候手里抱着软乎乎的孩子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只病急乱投医便抓着那老和尚道。
“求高僧明示,给我家孩子一条活路。”
“贫僧方才已然算过,贵人会在十六年后现身,在遇他之前,切记将你家孩子藏好护好,只要莫遭那些邪门歪道之人恶意缠身,此子命格便还有几分回转的余地。”
平日里在家无聊便只能培养一个看书的喜好,再加之这些言论外人传的多了,那么多少自己也会知晓几分,只是看着书,这样的奇遇这样的话语似乎总会出现在那些祸国殃民、红颜薄命的女子身上,沈清寒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一个男儿身,如何是命薄福浅,非得要遇着个贵人才能活命。
不过事儿出了倒也是段传奇,沈老将军对那高僧之言深信不疑,自那以后,沈清寒便也遭人牢牢看在这府门之中决然不许外出,直到十六岁那年到了贵人该出现的时候,家中长辈才又如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日夜望着这个人能快些出现,沈老将军怕自己再守着儿子恐会弄巧成拙反而挡了和贵人相见的机会,于是大着胆子将禁令一撤,只肖许了他沈清寒一个自由之身。
解了禁足令,可这么多年的习惯又哪里是轻易就能改掉的,沈清寒在这一方小院儿里住的习惯,偶尔去那人来人往的地方还觉着浑身难受,这时听见小厮要带自己一块儿出门,他便伸手指指天道,“阳光能晒进我的院子,家里来去往返的也都是活人,阳气人气的倒不必刻意出门去沾,再说早市挤攘,人声沸杂,我也不愿出门。”
虽然脾气好,但是性子拗,说过不想出门便是决计不会出门的性格。
家中伴读小厮的年岁与沈清寒一般大,二人自幼相伴在这一方小院中玩耍长大,自家少爷是个什么脾性自己自然最是清楚,于是得了明确的拒绝之后,小厮便也不再过分多做纠缠。
知道这禁足令刚解,一个被锁了十六年的人突然要他跟个正常人一般出了门去撒丫子的玩儿,他自然也不能习惯。
明白循序渐进,任何事情也不能一蹴而就的道理,小厮便只道,“白天人多咱们不出门去挤,那夜里找个人少又安静的湖边去走走瞧瞧可行?”
沈清寒轻轻点了个头,他只随口道,“夜里再说。”
早晨的餐食被家中下人给无意瓜分,随侍小厮又独自外出去寻起了早饭吃,沈清寒饿着肚子在这湖边坐了一会儿,他的手旁边摆了些点心和清茶,虽然起了饿意,但是又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纤长洗白的手指头捧着一卷书,阳光正好照进这石桌之上。
还未入夏的天气,可是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的大,坐在室外由这暖意照着自己的背心手臂,不一会儿浑身上下也起了些燥热的意思。
伸手捧起手旁边的茶水轻抿一口,沈清寒抬眼往外瞧了瞧,阳光洒在水面上再折回来的光线轻微有些晃眼,他拿手遮了遮这刺目的阳光,正想要起身折回自己房间里继续读书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扔出来的一块小石子儿,竟是稳稳当当的砸中了自己的右肩。
‘啪嗒’一声,石头砸肩后滚至身前,再顺着衣襟裙摆一路落在地上。
沈清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好大一跳,手里的书一把按在了桌面上后才猛的站起身来,右肩稍微有些酸麻的痛感传来,不过相比这个,他还是第一时间四下张望的找寻起了是谁在拿这石块儿在和自己恶作剧。
虽然受封孝文侯,但嬴嗣音自由惯了也是许久不曾上朝,难得为了个小仙子大清早的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再带着司马卫侯一块儿打扮的人模狗样就乘着马车进了宫去。
由着这懒床几乎成了孝文侯府众人的通病,所以顾则笑也是捂着被子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也呼呼不曾见醒,这也亏得宁嘉容还记着点儿自家侯爷吩咐的事儿所以挽着袖子就冲进房间里来把人拎着扔进了井里,强迫着给这孩子洗了脸洗了澡再换过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后,他这才能赶在人家沈家吃中午饭之前爬到这小公子的院墙边来。
“阿嚏!”凉水澡的寒意还没能过去,顾则笑蹬着自己的小腿儿挂在这院墙边上,还不等沈清寒看过来,他倒是率先顶着这大太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小孩子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倒是不像个坏人,何况又哪里会有坏人□□的就翻起了别人家的院墙?
找着始作俑者后,沈清寒心下慌张的情绪倒是稍微安定下来了几分,他迈着步子带着几分好奇站到了院墙边下,空中的微风轻微将白色的裙边吹起一些。
顾则笑倒是胆大包天惯了,遭人这么直白的瞧着也半分不觉尴尬,只一副‘本小爷就该挂在这墙边上’的模样回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眼神给自己对面站着的小仙子。
“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爬的这样高?”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第7章
倒是没把这孩子当成什么奇怪的家伙,沈清寒好奇的开口来问。
家中这一方小院虽是不大,但他如何也想不到随随便便一个外人家的小孩儿,竟是能避开家中仆人的视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挂着半截身子吊在了自家院墙之上。
心里只当是哪房做花匠的夫妇养育着的小孩,所以并没有起太多疑心,毕竟自己至今也将这府上仆人认不齐全,但偶尔晨起喂鱼又或是午后休息的时间,又总能听见院墙之外有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响动。
即便此前大家还面对面见过,自己甚至主动往人家怀里塞了一盒蜜饯,但沈清寒早已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何况那晚生辰宴席,他来来去去瞧见的人实在是太多,待到酒席快要散场之时,整个人都已经疲累到了极点,连客客气气的站在那处脸挂笑意勉强送客都是在强撑,又怎能要求自己挨个儿将这些人的模样全数记下。
顾则笑是不情不愿的遭人强行抓了壮丁,虽然洗了个冷水澡但还是坚强的从井里爬了起来,只不过这时候挂在墙头被这暖烘烘的阳光一裹,他便是又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哈欠。
小仙子模样虽然生的娇俏,但是一个十岁小孩儿见着这张漂亮脸蛋儿也实在是生不出别的非分之想,除了惦记着自己没睡饱的觉和没来得及吃的早饭之外,其余事物顾则笑一样也想不起来。
悬空挂着的小腿儿随意乱蹬了几下,挣扎着再将身子翻过来一些,跟着攀住墙头的手臂一松,再毫无情绪机械无比的喊了一声,“哎呀。”
待这一套生硬的动作做完,小屁孩儿便是面无表情的一头扎进了沈清寒这院墙边的一簇草丛之中。
原本只是仰头颇觉有趣的望着那墙头之上挂着的小家伙,哪晓得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沈清寒看人摔下来也是吓得不轻,不过由于事儿出的太突然所以他下意识的后退着躲避了一步后,跟着才立马上前来伸手再将那小孩儿从草堆里给扒拉出来。
“怎么回事?摔伤了吗?脚伤了?手伤了?疼不疼?你爹娘在什么地方?”
从这么点儿高度摔下来倒是也不至于说什么伤不伤的话,以往跟着侯府里的哥哥们习武那才是真刀真/枪的往身上招呼,只不过这一下子摔的皮实是真,顾则笑觉得自己右边屁股至少麻了一半。
他没什么心情和沈清寒周旋,只想着快些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吃糖葫芦,于是小屁孩儿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只冲着面前的小仙子摆摆手,跟着百无聊赖,拖长了声音道,“找什么爹娘呀,快去找大夫吧,不然一会儿我可能就瘸了。”
“.........................”
头一回遇着这等荒唐事,沈清寒也觉着有几分手足无措,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不过除了找大夫外他也想不到什么其他更好的法子,于是起身将这衣摆一撩,小仙子便是着急忙慌的跑出小院儿找人来帮忙了。
和这后院里遇着的荒唐事一般,前院沈家大宅府门口也险些出了大事。
看门大爷本是瞧着今日天气好,想泼些水在这门口将灰尘扫了些去,哪晓得一盆水端出来还没能动手泼的出去,早上天还不亮就出门礼佛的夫人竟是就满身狼狈又连滚带爬的突然出现在了这门口的石阶之上。
“哎呦我的亲娘诶!”
这要不是自己手脚不利索,这一盆水怕是早就已经泼到了夫人身上,还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儿,但这身前身后跟着的丫鬟仆人也个个都是神色慌张。
老管家手忙脚乱的将水盆往地上一搁,这才踉踉跄跄的伸手来扶人,他担心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怎得今日上山礼佛回来的这般早?”
往日里的这个时辰,怕是连寺院佛堂的山门都还没有走到。
同样在一旁搀扶着沈家夫人的丫鬟只满头大汗道,“今日可真是倒了大霉,咱们家马车刚刚出城还没来得及进山呢,就突然从天而降一大帮子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跟着二话不说举剑把那周遭的竹林全数砍了个干净,搅的那竹枝竹叶,砂石尘土飞的满天都是,大家正害怕想问他们是不是要钱的时候,突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了一个人来,照样是二话不说扛着把吊环的大刀又将那些黑衣人全给赶跑了,然后大家正傻眼着,他就开始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相见即是有缘,今日便不留姓名这样的奇怪话,我们也是害怕了,不知道那前头会不会还有什么怪事发生,于是大家急忙掉转方向又赶紧跑了回来。”
老管家听完后惊叹一句,“天下间竟还有这般邪门事?”
丫鬟点点头道,“可不是,□□的遇着这种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这谁还有心情再上山礼佛去,咱家夫人受了惊吓,于是我便吩咐车夫赶紧回来找个大夫瞧瞧先。”
“行行行,那先别说了,你们进屋去休息,我这就出门叫大夫去。”
老管家帮着丫鬟将摔在地上的夫人给扶起,自己正要朝外跑着去医馆叫人的时候,倒是又看见有一锦衣素袍的公子手摇折扇,慢慢吞吞又满身悠闲的独自一人朝沈家府门走来。
今儿个天气可真是好啊!
抬手将折扇一打,便是伸手举至头顶遮了遮这眼前的光,宁嘉容抬眸便与沈家这老管家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个对眼。
“宁大人今日怎得突然来访?我家老爷早起入朝还未归家,夫人方才出行又撞见山贼受了惊吓急需休养,府中现下人手不够,怕是不方便接待大人。”
只是一眼瞧过宁嘉容走路的这番架势,老管家便直觉这位爷是来找麻烦的,再加之沈家和他孝文侯府这么多年在朝堂之上积攒下来的冤仇,上一回小少爷生辰这帮子人来了却未曾闹事那都算是给了面儿。
即便是一帮满朝文武,平民百姓都公认的江湖混混,但是有嬴嗣音这么蛮不讲理的主子在,那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也硬是能给这些家伙们每人冠上一个职位不低的官衔,诸如什么太师太傅,学士上卿,御史太尉,只要能插进闲职的地方,那到处都有他们孝文侯府的身影。
当然像巨渊和宁嘉容这样的家伙虽然头顶官职,领着朝廷俸禄但是又对朝堂之上毫无半分兴趣的人,即便占着个坑位也从来不对朝堂政事指手画脚,这算是好的。
而那些不好的,又诸如嬴嗣音和司马卫侯这两个带头最为讨厌最为坏的家伙,分明对这些破事儿半分兴趣也无,却又偏是要指手画脚胡乱指挥,遇着有人和自己意见不同,还要刻意针对,恶意挑衅,给人穿小鞋不说,不捣个乱就跟自己活不下去似得。
好几回气的人家沈家老爷子一回家就胸闷气短,头晕眼花,险些背过气去。
如今家中主事的人不在,老管家自然也不敢随意与这流氓恶霸之人周旋,只瞧见人在往自己家门口走,于是便断然上前一步,也不待说什么客气话就直接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来。
话说的客客气气,但这言外之意却也不言而喻,宁嘉容听完后倒也不恼,只悠闲自在的站至这阴凉处来自己给自己摇摇扇子。
“不肖你们招待,本大人今日前来也不是找你家老爷的。”
“那不知大人今日突然造访,为的是?”
老管家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家中除了老爷还能有别的什么人会与他孝文侯府扯上关系。
宁嘉容笑道,“也不瞒老先生说,上回你家小少爷生辰,我孝文侯府奉侯爷之命特地赏光来此参宴,可谁知你家那小少爷竟是无故塞给我家侯爷义子一盒蜜饯,小孩子本就贪吃好食,吃的牙坏肚疼被侯爷教训还敢顶嘴说你家的食物好吃,结果平白挨了我家侯爷一顿教训,今日早起侯爷入朝面圣,我本是去叫那孩子起床吃饭,谁知道寻遍整个侯府,竟是发现孩子没了。”
这孩子没了自然是大事,何况还是那孝文侯爷膝下义子,这嬴嗣音护短的毛病整个西鄞上下谁人不知,何况宁嘉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明显是想把这锅给扣到他们沈家头上。
于是老管家一听便慌了,他忙道,“这孩子没了你们家不出门去找,何故来我沈府门口要人?我家府门虽不比你们孝文侯府气派森严,可断然也不会随意放人进入,宁大人这话说的可是过了分,难道今日在我沈府找不到孩子,那还得怪我家少爷当日送出的那盒蜜饯吗?”
“是与不是,怪与不怪的,待本大人进去瞧瞧便知。”
将手中的扇子折起握在手心,宁嘉容抬手便将这老管家撇至一旁,他自是理直气壮,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去,门口两侧看守的小厮想来拦人却又心有顾忌不敢莽撞。
老管家遭人往旁侧推开,他自是踉跄两步,等到好不容易站稳脚步又正要回身来讲理阻拦之时,忽而又见府门口内蹿出一道轻轻浅浅的水蓝色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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