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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见山海的小说
知晓宁嘉容昨日就把人骗回了自家府邸,嬴嗣音本是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可司马卫侯非是得拦着他,讲了一堆乱七八糟让人听不懂的废话,总之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还不到时候,贸然碰面恐会吓到人家小仙子,尤其是万一打草惊蛇惊动了沈家那老爷子,人家一害怕把自家儿子给藏起来那可就更是麻烦。
嬴嗣音从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素来杀伐果断,头天看不顺眼的家伙绝不会留到第二天再杀,也是难得有一次肯为了一个人,愣是强压着自己心底里的这一份躁动,夜里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也硬是坚持到第二天一早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青白山的佛堂之上等候人来。
“我说你急什么,今儿个天气这么热,我坐在此处都是满身的密汗,你还拿着把扇子在这眼跟前晃来晃去,晃的我头都晕了。”
从寺庙大门到山顶佛堂还有长长一串石阶的距离,早上司马卫侯跟着嬴嗣音是天不亮就出发了的,两人等到这个时辰,太阳就挂在脑袋顶上,热的人心下确实是有几分烦躁不说,可算起宁嘉容去接沈清寒来的时间,如何也不至于会拖拉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嬴嗣音也是着了急。
“就算我们早出发,可那马车四个轱辘如何也不至于拖沓成这般,到这个时辰人还没来,可别是沈家那老东西又同嘉容发难,不许他带人过来。”
“得了吧。”司马卫侯斜靠在这石梯上头,他摇着手里的折扇慢吞吞的同嬴嗣音道,“就嘉容那个脾气,也就是看着和气,他要真急眼起来,沈家那老东西能拦得住他?”
“那你说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他们人影?”
“你别急呀,这该来的人嘛,他迟早是会来的。”
“是,会来,只是不知道是今年来,明年来,还是后年来。”
“哎哟我的好侯爷。”被这一句话给呛的发笑,司马卫侯起身抓着嬴嗣音的肩膀,强行将人也按到这石阶上坐下后才道,“你就把你这颗心给我安安稳稳的放进肚子里便是,万全的准备咱们早已做好,今天他宁嘉容要是把沈家小公子带不过来,那我就把我这颗脑袋给你拧下来当球踢,怎么样?”
嬴嗣音憋着火气儿的一巴掌将司马卫侯的手给拍开,他闷闷道,“本侯不爱踢球。”
能等到这个时间还没离开,还在压制即将暴走的情绪,倒也是难得。
司马卫侯摇着扇子抬眼望着来人来往的山门,就在嬴嗣音忍耐快到极限,开始坐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时候,他便是及时的发现了,看见了一辆四角都挂着金铃铛的马车在这山门前停下。
“侯爷,侯爷。”啪的一声将手中这扇子合起来,司马卫侯略微有些激动的喊着身边人,由着兴奋过度还无意踹了嬴嗣音的小腿一脚,不过这时却也顾不得太多,他只着急的喊着,“快看快看,他们人来了。”
嬴嗣音正抬手想要去拍自己裤腿上被司马卫侯踹的这一脚灰,哪知道听见人来了这话,都贴到了衣摆边的手也来不及碰一下这黑脚印儿,就只管猛地从这石阶上蹿起身来。
不止皇都城,大至整个西鄞国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有佩饰铃铛的风俗。
只不过分了地位阶级,分了贫穷富贵,分了节日氛围,所以在这铃铛的取挂之上倒也还是有颇多的规矩在。
这铃铛一是听声响,材质越好越贵重的铃铛响起来的声音便越是清脆好听。
二是看外观,制作师傅的打磨雕刻收益越好,这铃铛也就越是细巧精致。
三是佩戴数量以及铃铛大小,那都是具体匹配到了佩戴主人的身份地位之上,比如地位低下的普通百姓,他们家中就只能配挂一只铜铃铛,还不能挂在门外只能挂在自己家中,藏起来供起来,当做是个祈福的玩意儿,决不能拿给外人瞧见。
而诸如像嬴嗣音这样嚣张跋扈之人,那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谁制定的规矩,他本是贵为皇族,按照规矩家门前便是能挂上两只大大的金铃铛,但是这人偏要找点儿特殊,你让我挂大铃铛,那我就非得挂几只小的,你让我只能挂几只,那我非得就挂一排。
甚至于我还不止挂一排,我还得在我家马车的四个角上全挂上铃铛。
昨日夜里父亲有特意提点让沈清寒莫要和孝文侯府的人来往过于密切,甚至知晓两家第二日有约的情况下,老爷子还想连夜将沈清寒给送出皇都城去,可哪晓得率先出门探路的车夫在沈清寒衣衫都没能打包好的时候,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家里来说。
“不好了老爷,今日皇都城门设了宵禁,守城侍卫说孝文侯爷今日一早便通知了城门将领,说是自家宝物遭窃正在搜寻,所以这几日进出城门都必须得要特批公文,否则不予放行。”
这也就是说沈清寒想躲出皇都城的可能性,直接等于了零。
直觉其中有诈,但是又架不住孝文侯府的人一再施压,何况司马卫侯所言不虚,宁嘉容这厮也就是表面看着客客气气,一旦他决定了要做什么事儿,别说是一个沈家老爷子,那就是十个,也拦他不住。
和沈清寒二人同乘一架马车,一路有说有笑还算得上是和气,原本今日一早出门,便是提前了大半个时辰在沈家府门前等着,这家中管家原是想借口夫人身体不适少爷需留家照顾的说法来推辞,可哪晓得人宁嘉容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大夫都随身带着,就差没直接进门给人把脉去。
车马一路慢行到这青白山佛堂的庙门前停下,宁嘉容先行下车,他率先跳下车门回身还不忘伸手接了一把跟随而出的沈清寒。
小仙子今日穿着仍是素雅,并非过于华丽的衣衫材质,也没有精巧繁杂的刺绣工艺,只是普普通通一件素色绸缎的内衬再搭上一件轻纱袖衫,清风一过,发丝微扬,那飘飘欲仙的模样实在是勾的人移不开眼。
方才上车之前倒是没注意这车马之上挂着的铃铛,只是后来马车前行之时一直有听见‘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于是这时捞开车帘子才有特意抬头瞧上一眼这车马的檐角之下挂着的那两只金色铃铛。
铃铛身形很小,但表面却是用非常精密的工艺雕刻并且连起了一整圈发环形玄鸟图案,铃铛最中间挂着的小珠子应该是翡翠,晶莹透亮,稍微一个晃动轻轻砸中内壁,便是传来‘叮铃’的一声脆响。
这音色格外的悦耳动听。
沈清寒见有人伸手来接,便是客气的搭了一把宁嘉容的手臂才迈腿下了车来。
宁嘉容看着这眼前人,又回头看看自家车马上挂着的那只金铃铛,他开口问,“小公子可是对我家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
沈清寒答道,“方才在马车内听着这声响格外特别,因为好奇是什么样的铃铛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所以下车的时候才多看了一眼,宁大人可别见笑。”
“哪里哪里。”宁嘉容爽朗一笑,跟着轻轻跳起便是伸手一把扯下了马车上挂着的这只金铃铛,他道,“小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我家侯爷大方的紧,区区一只金铃铛,他又哪里会放在心上。”
“这个笨蛋。”也不过是正常的往来交流,嬴嗣音拿着一把扇子却是险些被这宁嘉容给气的脑溢血,“本侯的金铃铛,他凭什么拿来送人?”
司马卫侯站在一侧悠悠道,“整日宝贝长,宝贝短,如今宝贝不过拿了你一只金铃铛,你倒是还计较起来了。”
“这是铃铛的事儿吗?这是................”嬴嗣音气到抬手便是一扇子敲中了司马卫侯的脑袋,这下手的力道还不轻,也是被气的有够呛,所以这时候才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帮人是不是脑袋都被驴给踢了,现在要那沈清寒的人是本侯,是本侯,结果你们一个二个出的这些馊主意,人来了府上我不能去看,人约出来拜佛我也不能去接,倒是让他宁嘉容捷足先登,又是送礼物,又是谈天说地带着大夫往人家府上去给人家娘亲瞧病,本侯在这儿站着晒太阳连口水都没得喝,他俩倒是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一块儿玩,司马卫侯,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是不是脑子进水,这要是那俩最后出了什么事儿,你看本侯弄不弄死你。”
被人拿着扇子连敲了这脑袋三四下,司马卫侯也是哭笑不得,看嬴嗣音是真的动了怒气,连小仙子的美色都平息不下来的时候,他这才伸手把这哥哥愤怒不已抬起的手臂给按了下去。
“我说你怎么还真生气了,那嘉容他能出事儿吗?府上兄弟那么多我为什么点名要他去你还不知道?人家从小到大一心一意的只喜欢姑娘,那小仙子就是长的再好看,本质上也是个男人,他俩能出什么事儿?瞧把你给急的。”
“嘉容不会出事,谁知道另一个会不会出事?”
“你是担心小仙子?”司马卫侯摸着脑袋这才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
嬴嗣音真是恨不得动手掐死自己面前这个白痴。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第11章
若要论起长相,宁嘉容这厮的模样倒也不差,虽然从小生的便是个混蛋,但是这么些年跟着嬴嗣音一块儿在江湖之中好歹也闯出了个名堂,他的身份地位还算是站的颇高,但是这么些年却又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衬得起自己这名声的好事儿。
落在风月场里便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平日里把着姑娘们玩儿也就罢了,大部分时间哪怕兜里揣着足够的吃食,路过看见饿趴了的流浪狗他都不见得会投喂一次。
总之是个没心没肺,十恶不赦的坏蛋,所以即便是自家人,因为对人品操守过于了解的缘故,所以嬴嗣音这时候瞧见这家伙笑的这满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那块儿心头肉,自然是恨的牙痒,急的跳脚。
“总之先按计划走吧。”
这小仙子是个什么属性,目前大家都还不太清楚,司马卫侯原先那一套方案制定的好好,可谁又知道嬴嗣音突然在今天指出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来,虽说兄弟如手足,那什么如衣服,可又有俗话说的好,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那什么如同过冬的衣服。
能被嬴嗣音一眼就相中,还动这么大阵仗,花这么多心思去追求去接触的人,那自然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拱手让人的珍宝,就算他宁嘉容没动什么坏心思,可如果那小仙子的心里头莫名其妙出了什么差错,那才是麻烦大了。
于是不等司马卫侯再劝说什么,嬴嗣音只抬手一扇子敲出去骂道,“按你妹的计划走。”
话毕,便是怒气冲冲的将这袖口一甩,折扇一收,径直朝佛堂之下的阶梯走去。
春日里阳光正好,花儿也开得鲜艳,一簇簇嫩粉色的桃花挂在枝头,倒是衬的这人都跟着娇艳了起来。
沈清寒下马车的时候顺手搭了一把宁嘉容的胳膊,另一只手还拽着刚刚对方硬要塞给自己的那只金铃铛,两个人虽然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由着这宁嘉容一张巧嘴生的过分能聊了些,所以这再安静的人凑到他面前也能被逗的要多说出几句话来。
聊天不会觉得不舒服,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跟着扯,这一来二去的,沈清寒的心情倒是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是难得寻摸个和自己聊得来还不会冷场的人,再加上平日里本就甚少与旁人有交集,所以这时候的沈清寒面对宁嘉容,自然也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受在。
“方才你的故事只讲到一半,说那镜湖宝物拿回家后就总是会半夜听见屋顶上有滴水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逗人聊天就得找些有意思的话题,尤其是专得挑人没听过没见过的讲。
而至于自己嘴里讲出来的这些事儿,是真是假倒无所谓,胡编乱扯也是随口就来,总之只要能挑起对方的好奇和兴趣来,那便能算的上是一次成功的交谈。
这就好比你上了青楼叫了姑娘,知道人家坐在桌子上陪你喝酒聊天是冲着钱,那为了能喝的尽兴,你就得多给她扔些金珠子银珠子出来。
又好比你回家遇着了嬴嗣音这活阎王,晓得这祖宗脾气坏性格差,平日里大家开开玩笑,没大没小做些以下犯上的事儿也就罢了,若遇着这祖宗真生了气,那可就千万得要闭上嘴巴躲他远些。
再好比此时此刻自己眼跟前站着的沈清寒,人小公子不是没读过书识过字,你天南地北,胡说八道的吹海了,人家听完了自然这心里头也是不信的,说不定还觉着你这个人油嘴滑舌不靠谱的厉害,没什么共同语言便不再同你继续说话。
所以谈话时的话术必须得掌握的恰到好处,宁嘉容这一路过来,诗词歌赋聊了一大堆觉着没意思了,见沈清寒的表情也逐渐开始沉闷下来,于是便随口开始瞎扯起来前几年闯荡江湖时遇着的怪事。
像是碰着鬼打墙在环形洞口内死活绕不出去,又比如夺了人家的奇珍异宝却又在三更半夜接连发生不合常理怪事儿这般容易吸引人的故事来。
要说这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自己遇着的远比现下讲给沈清寒听的故事要刺激,惊险的多,甚至还会残忍,血腥的多,但是因为害怕过于真实的江湖会吓到人家这般单纯美好的小仙子,所以宁嘉容特地挑着有趣的地方,甚至还隐瞒了不少不该或是不能说的。
“镜湖派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当年我们三个人屠他全派,夺了镇派宝物,本以为能抢着个什么稀罕玩意儿,谁晓得就是一块破玉璧上头刻着他们门派的武功秘籍,当年江湖传言说得此玉璧陪同修炼,内力加成至少能到百分之三十,结果都是放屁,半点作用也没有,搁家里头还挺占地方,不过那东西本侯倒是还没有扔掉,小公子若是感兴趣,一会儿可随同去府上再瞧一眼。”
嬴嗣音出现的突然,宁嘉容带着沈清寒回头想要朝佛堂的石阶上走,哪晓得转头就险些和这祖宗撞了个脸对脸。
原是昨日夜里几个人就商议好,今日打着为顾则笑进山祈福求平安的幌子,由宁嘉容去沈家接人过来,然后司马卫侯带着嬴嗣音再与他二人假意偶遇,头一回见面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避免嬴嗣音这横行霸道,说多错多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司马卫侯和宁嘉容只算是个随从打圆场的存在。
即便自己对这小仙子并无二心,但架不住自家主子起了疑心,看谁都觉着是来跟自己抢媳妇儿的。
宁嘉容是不知道方才出了什么事儿,只在这时候瞧见这俩哥哥出现的突然,心里头也是一时之间摸不着谱,他只寻思着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俩人怎得不按此前编排好的戏码来?
嬴嗣音单手摇着扇子,只对着这沈清寒笑得和善。
这趟过来本是示好,可哪晓得常年双手染血之人,这身上寻常就透着一股子杀气和血腥味儿在,那晚夜市之中隔着千远万远的人群,一盏盏的暖黄色的灯火烛光倒是帮了嬴嗣音不少忙,至少是弱化了这满身的戾气与邪气,让人瞧着不觉得那么可怕。
沈清寒本就不善与人交际,他该是没认出来嬴嗣音,这时只瞧见两个陌生人突然站的离自己这般近,便是下意识的往宁嘉容身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受了什么影响,原本还觉着暖洋洋的日光突然透来了一股子阴森的寒意,沈清寒似乎显得有几分畏惧,他刻意侧开脸去不再和嬴嗣音对视。
“你们疯了吧,老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对男人动过心思,这小公子就是长的再漂亮再好看,那他也不是个姑娘,你们怀疑点别的什么也就罢了,今日竟然怀疑我喜欢他,要我寻思这昨日里也没下雨,你们这脑子是怎么进的水?”
“这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又没说你真喜欢,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遭人扒着耳朵咆哮一通,司马卫侯也只好无奈伸手掏掏自己这发疼的耳膜,由着馊主意是自己出的,这时候他也只好耐心解释道,“再说侯爷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你瞧瞧你方才在庙门口对人小公子做了什么?”
“做什么,我做什么?”宁嘉容气到跳脚,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嬴嗣音这番怀疑的理由竟然这般荒唐,“我看他喜欢那铃铛我就扯下来送了他一只,我看他衣摆宽大我就伸手接了他一把,怎么这也不行?”
“他喜欢你就送他一只,他下不来你就接他一把。”本是悠悠闲闲的坐在一旁瞧个热闹,结果听了宁嘉容的这番辩解,转身回头举着扇子来敲这家伙的脑袋之前,嬴嗣音还不忘伸手撩开相隔内外室的佛堂布帘子朝外望了一眼。
因为计划突然更改,所以现下几个人需要再重新对对口径,他们一并寻了个蹩脚的借口说要方便,只把人家沈清寒独自安置在了佛堂内去祈福求平安后,三个人便是自行溜到一旁。
小仙子身形纤弱,肤白貌美,一袭黑色长发垂至腰间,只束了一枝白玉雕花的素簪,这时候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的跪拜在这大金佛像之前,倒是更衬得几分娇弱易碎,这副模样任是让谁瞧见,那都是能生出几分怜爱之情来的。
嬴嗣音对自家人下手素来知个轻重,伸出去的手下留了情,虽然听见这扇面敲的响,但实际真实感受到的痛意却又并无那般夸张。
要说家里人平日里也是被教训惯了,这时候不觉得哪里奇怪,在家门外平白挨了一扇子也不觉得丢人,宁嘉容只是满心不服的反驳道,“那我这么做,为的不也是你们二人之间的这段姻缘吗?这要是人家喜欢铃铛我不给,人家下车裙摆大我不接,万一是出个什么意外磕着碰着了,你岂非是还得当场把我给吃了?”
“你送的好接的好,做的这般体贴细致,害人家方才瞧见我还得往你身后头躲,你为了你家侯爷的这段姻缘付出这么多,合着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我...............”
“差不多得了,你又说不过还非得和他吵。”司马卫侯伸手将这宁嘉容往后拉了一把,“要我说这件事儿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到,嘉容自己对那小公子不感兴趣所以也忽略了小公子可能会对他感兴趣这一点,这是他的疏忽,不过现下大家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各自都负点儿责任,以后多注意一些便是,侯爷你也别生气,现在他俩才认识几天,就算你的担心有迹可循,但是现在及时止损也还来得及,我刚刚在你俩吵架的时候又琢磨出了一套新的方案来,你听听看成还是不成。”
“听个屁,你俩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不等司马卫侯兴致冲冲的说出自己的方案,嬴嗣音倒是率先一杆子把人给打了回去。
宁嘉容虽心有不满,但这时还是多问一句,“我们俩回去?那小公子又要如何办?”
嬴嗣音慢慢悠悠的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道,“有本侯在这处,犯不着还要你们俩陪同伺候。”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第12章
尽管父亲昨日已然对顾则笑摔伤一事提出质疑,不过现下既然是随着宁嘉容来了此处,沈清寒便还是双手合十虔心祷告,只跪在这佛堂金像跟前求着那小孩的腿伤能好的快一些。
祈福的话在心里头祷念了快有十来遍,那些借口说要方便一下就立刻回来的人到现在也没个动静,挺直腰背跪的久了周身也觉着有几分酸麻,沈清寒正打算撩开衣摆起身来等,可哪晓得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细缝,便是被身旁一道尤其吸引眼球的血影子给吓得一惊。
“啊!”
衣摆提在手里,双腿还来不及用力站起便是往旁侧瘫软过去,慌乱之中拿手掌心往那地面一撑,这才勉强稳住了继续向后摔去的身子。
嬴嗣音不是爱笑的人,平日里抿住嘴角时那不怒自威的架势便是能骇的人寸步难行,抖若筛糠,更别说此时此刻笑意盈人,满面和气的模样竟还是平白带着一股子邪气在身,这模样任是由谁瞧了去也能看出几分不怀好意来。
分明学的都是正派武功,也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但个人的气质手段难改,任是什么招式从他嬴嗣音手里打出来,那都是带着十成十的残忍和血腥在。
他本是自幼习武,闯荡江湖,虽是打小吃了不少苦头,但这一路也还算是走的顺畅,想学的武功没有学不会的,想要的人也没有要不到的。
瞧见沈清寒的第一眼便是带着惊喜和怜爱,没想过用强硬手段去逼迫,但是也绝未曾预料过会在这小仙子的身子撞个墙,碰个灰。
于是这时候见人被自己给吓摔了,嬴嗣音便也顾不得这礼数周全,司马卫侯昨日交代的话全被自己给忘了个干净,不过即使是记得,嬴嗣音恐怕也不会按部就班的照着他人提供的思路去走,去做。
他这一生本就活的潇洒恣意,说难听点儿那便是有娘生没娘教,有爹生没爹养的混蛋玩意儿,练得一身绝世武功但却从不行侠仗义,遍读诗书武库却只学会了嘲讽那些道貌岸然的假仁假义,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嬴嗣音自幼便只求自己能活的痛快,又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小公子可有摔着?”
碍着腿脚酸麻,衣摆宽大的麻烦,沈清寒只往后蹭去几步便是被自个儿的裙边又挡了个跟头,他的掌心轻微蹭破了些皮,没出血,不过却也是烧的火辣辣的疼。
佛堂内还算清静,由着司马卫侯早早安排了今日的出行,孝文侯爷今儿个要来青白山祭拜祈福的消息一传出去,这佛堂便成了他个人的专属,即便门前无人看守也没有外人敢往这内里靠近半步,沈清寒祈愿的诚心,不过令人感到心惊的是,如此这般安静的程度有人靠近,他竟是也半分动静也未听着。
从不去揣摩眼前人的表情和心思,嬴嗣音只看沈清寒摔了,便是快速将身子往前探去,跟着一把抓起人家白皙软糯的手指头来。
“是本侯吓到你了?”
“不,不是。”
破皮的掌心周围泛起一圈儿微红,倒不是疼的很厉害,只是鲜少与人这样手指牵住手指的接触过,沈清寒觉着有几分别扭便是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被嬴嗣音握住的指尖给抽回来。
嬴嗣音握的不算用力,甚至就连沈清寒都只觉得对方不过是捧住了自己的手而已,他感受不到任何压迫性的力度,但却又偏偏如何也将这手拿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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