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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在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樊清伊
念你在心
作者:樊清伊

嘴巴超级毒的影帝x脑回路超级神奇的花旦  陆念之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年纪轻轻合作过无数影帝。  偏偏,从未和徐影帝有过合作。  徐影帝人帅情商高有内涵,是所有女明星的理想型。  偏偏,不包括陆念之这个女明星。  后来,有人发现陆念之的发小和徐影帝的发小是同一个人。  无数网友一拥而上,“所以你都没有把他们俩介绍认识一下?”  该发小一脸懵逼:“他们是青梅竹马啊。”  网友:“……?”  没过多久,一条短视频刷爆全网。  视频里陆念之一身孕妇装,挺着肚子站在地下停车场,一脸委屈地指着徐影帝,似乎在控诉





念你在心 第1章
陆念之感觉好像有蛇在自己身上缠着,它吐着冷冰冰的信子,勾过她的锁骨,随即一口咬在她光滑滚烫的脖子上。
“嘶。”陆念之条件反射一般拧起眉,只是这痛感带着一丝痒,使她原本要溢出口的痛叫幻化成一抹辗转的呻|吟。
耳边贴上来一股热气,她似乎听到了徐铭谦那个讨厌鬼的声音。
依旧低沉,伴着极具磁性的沙哑质感。
仿佛有舌舔舐她的耳垂。陆念之不适地歪了歪头,听到徐铭谦叫她的名字,“陆念之。”
“是你招惹的我。”
陆念之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花板像旋转的海面,巨浪波涛掀起,她看着中央的漩涡,晕头转向。
身体仿佛坐在了浪尖上,她不得不攀上一根浮木。
那浮木有特殊的肉感,很硬,也很热。
海上怎么会有热的浮木呢?陆念之疑惑地想,是徐铭谦在整她吧?
不能输!咬他!
陆念之下口下得毫不留情,非常专业。
……
冷水冲过肩头,隐隐传来刺痛感。徐铭谦不禁皱眉,偏头看了眼那深到肉里的牙印,轮廓两边还有两个较深的对称小洞。
是陆念之的虎牙。
小时候每每徐铭谦被陆念之的牙尖嘴利气地发疯,都会伸手去掰她的嘴。两颗虎牙尖尖地立在口中,昭示着主人相当不好惹。
不好惹……
徐铭谦单手撑在冰凉的瓷壁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浓密又黑的眼睫垂下来,敛去眸中万千思绪。
浴室外,主卧响起手机铃声——小赖皮之歌。
真够专一的。那么多年也不换。
徐铭谦透过毛玻璃隐约看到床上的人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到一边。他叹了口气,关上水,随手扯了条浴巾围在身前。
光脚走出浴室,铃声更加清晰。
此时此刻,床上的人胳膊腿全在被子外面,上面印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痕迹。在她如雪的皮肤上,实在是触目惊心……又撩拨人心。
徐铭谦目光扫过去,喉间不可抑制地滚动两下,两步走过去,拿到手机的同时坐在床沿边缘,顺便把床上的人裹成蚕宝宝。
蚕宝宝大早上就被扰了……春梦,心情很糟。这会儿虽然没有睁眼,但陆念之也差不多有了意识,所以当手脚被强行塞回被子里的时候,陆念之脑袋里所有的不清醒都消失了。
她屋里有人……?
脑袋死机几秒,陆念之听到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低沉慵懒,夹杂着着清晨的惺忪磁性。
“喂。是我。徐铭谦。”
“……”
电话对面的人应该和陆念之同样震惊和崩溃,好久都没说话。
搁平时,徐铭谦也许能秉着良好家教多问一句,只是现在床上还躺着一个起床气十足的娇小姐……
他压低了声音,“没事挂了。”
“有!”
电话那头的人和陆念之的内心同时喊。
徐铭谦“嗯”了一声,言简意赅,“说。”
“那个……我们家念之的手机怎么在……”冯晨期期艾艾,问不出口。
陆念之听得出冯晨的恐慌,也许还有一丝激动和兴奋,毕竟这男人是冯晨的偶像加男神。
冯晨身为经纪人,看艺人眼光不错,看男神眼光就不行了。
陆念之一边腹诽,一边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屋内没有拉窗,只有窗帘浮动的缝隙间隐隐有光线钻进来照在……男人赤|裸的背上。
健硕,挺拔,紧实。
但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一看就下了狠手的挠痕。
陆念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眨了眨眼睛,视线由上至下,落在了这人腰上。
肌肤呈现十分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线条清晰,腹肌块块分明。他虽然“衣冠不整”,但坐姿却非常端正笔挺。
陆念之:“……”
是出身军人家族的徐铭谦的坐姿没错了。
陆念之已经摸不清自己现在脑袋里装的是水还是浆糊了。她怔怔地抬眸,摇摇欲坠的目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下颚线流畅清晰,由额头至下巴弧度起伏绝美,可见五官正面看也一定是棱角分明,端正英俊。
只可惜下巴上有明显咬痕,肩头也是。
陆念之:“……”
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陆念之狠狠闭上眼睛,下一秒听到徐铭谦十分冷漠的声音,“见面问她自己。”
徐铭谦挂了电话,起身重回浴室之前下意识回头看了陆念之一眼。
女人因为男女之事,这会儿面色红润,肌肤透亮。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看上去也没那么碍眼了。发丝轻飘飘贴在她尖尖的下巴上,浮在挺翘的鼻梁上,甚至与轻颤的睫毛交缠。
风吹动窗帘,光线“见缝插针”溜进来,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徐铭谦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进浴室,顺便捡起了丢在地上的衣服。
他没再冲洗一遍,而是随便擦了身子,换上衣服,走回床边。
他脚步不轻,没有刚刚打电话时的小心翼翼和拘谨。
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和手机,起身之前,偏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女人颤抖的眼睫。
嘴角勾出一抹自嘲,随即直起身,居高临下,声音低沉又冷漠,“我戴套了,不用吃药。”
八个字,字字砸在陆念之心上。
被窝里的爪子猛地收紧,陆念之再睁开眼,男人衣冠楚楚的身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清晰的关门声。
一颗心被揪起又抛上,这会儿随着关门声“咚”一声落回心底。
陆念之睁开眼睛,终于清醒。大脑重新开机,昨晚的荒唐画面接踵而来,砸的她想当场去世。
足足过去五分钟,陆念之才颤抖着手拉开被子,探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再纯洁的**,深吸一口气,又将自己裹好,只露出一颗脑袋。
黑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里面藏满了茫然。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庆功宴结束她就被冯晨架着回酒店了,回到酒店她特别想洗澡,冯晨不仅不让还把浴室门锁了,然后……然后她好像出门了。
出门遇到了一个男人……她拉着这个男人让他给她洗澡……不仅如此,她好像还一口一个小哥哥地喊,甚至甩出了银行卡。
“小哥哥”面色铁青地把她拎回了房间,她不挠不休,非要洗澡。
于是这个“小哥哥”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酒店,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浴室。
之后……
“……”
回忆不下去了。
陆念之默默把脑袋埋进被窝里。
然而心里想着不能再回忆了,可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良久,她“咕噜”咽了下口水。
抬头,圆目微睁。
全都想起来了。
好像不是徐铭谦睡她,是她睡了徐铭谦。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做了……更荒唐的事。
……
冯晨是半个小时后抵达岸庄酒店的,怀里抱着新衣服。
岸庄酒店在京州是数一数二的保密性能好,贵得非常有档次,除了有钱以外,还要有头有脸有地位才能在这开的起房。
冯晨到前台一打听房间号,豪华套房,还是标记了姓名的,顿时觉得自己离“飞黄腾达”只有一步之遥。
她飞快地进了电梯,抵达豪华套房门口,敲门,报出暗号:“今天门口狗咬狗。”
里屋的人幽灵一样回了句:“明天山头我做主。”
门打开,冯晨快速进屋,反手关上门,衣服往旁边沙发上一扔,拉住陆念之的手,虔诚又认真道:“苟富贵,勿相忘。”
陆念之眼皮耷拉着,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
冯晨眼巴巴地紧跟其后,看到陆念之脖子上新鲜的草莓印,忍不住意味深长地说:“很激烈哟~”
陆念之面无表情将这人拍在浴室外。
冯晨一米七的个头,手大脚大,两只手摁在毛玻璃上,从浴室里面看有点恐怖。
陆念之烦躁地说:“躲开!偷窥狂!”
冯晨“嘿嘿嘿”笑了几声,“可以啊念之小朋友,平时不搞事,一搞震天雷啊。”
陆念之:“都怪你!”
冯晨:“?”
冯晨:“你说话讲点道理行不行?”
陆念之隔着毛玻璃和冯晨手掌对手掌,“你干嘛把我一个人丢酒店?”
“亲娘啊,你以为我想呢。公司这几天忙昏了头,我昨天凌晨三点多才睡好吗。你倒好,一觉睡到天大亮,还是在我男神怀里睡的!”
陆念之默默捂住了耳朵。
“你就掩耳盗铃吧。”冯晨看到了她的动作,嘲讽两句才言归正传,“你俩这是……419?你怎么遇到的他啊,你不是喝醉了吗?你的酒店离这可不是走路就能到的。还是说影帝趁人之危?我不信。”
陆念之当然不会回答,她打开喷头,站在水帘下。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周身温度升高,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不依不挠要洗澡,最终如愿以偿泡进浴缸。只可惜喝了酒的人遇到浴缸只会更晕,于是她身子也没擦,随便裹了浴巾跌跌撞撞走出浴室。
酒柜一堆不同品牌的酒,看着都很高级。
陆念之找到最大的酒瓶,拉着徐铭谦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来!喝了!喝完干正事!”
徐铭谦当时还身着西装革履,外套都没脱。深更半夜,他除了衣袖被拽得有些褶皱以外,整个人规整的仿佛能立刻登台领奖。
“正事?”徐铭谦慢悠悠接过陆念之的酒瓶,眼皮一掀,深沉的目光扫过她胸前大片肌肤和沾了水珠的锁骨。
男人唇瓣干燥起来。
陆念之“嘻嘻”一笑,脸上不知道是泡澡泡得红还是喝酒喝得红,她双手捧脸,笑眯眯看着徐铭谦,“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邻居。”
“是吗。”徐铭谦不动声色把酒推到一边。
“不过呢,你比他温柔多了嘻嘻。”陆念之说着扑到徐铭谦怀里,双手灵活地去扒男人的外套,“今天晚上他们都嘲笑我是母胎狗!哼!今晚我就包了你!给你们会所老板说!我银行卡里有的是钱!”
徐铭谦本来还有兴致陪这疯丫头玩一会儿,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他不轻不重地捏住身上小女人的下巴,眯眼,“你说什么?”
小女人咿咿呀呀喊疼。
“娇气。”徐铭谦嘴上嫌弃,手中动作轻了不少。
就是这一轻才让小女人钻了空子——她手脚麻利地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干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
“陆念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毛玻璃被拍得咚咚响。
我没有。我听不见。我死了。
陆念之面无表情抹了把脸,转身关了喷头,如人性木偶一般擦身子,穿衣服,推门,走出浴室。
“诶呀,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不好意思说细节就长话短说,精辟总结?”冯晨的八卦之魂依然在燃烧。
陆念之默了片刻,说了一句:“哦,我以为他是鸭子。”
冯晨:“???”
她这是没清醒还是把脑子喝坏掉了?
徐影帝是鸭子?什么鸭?京州著名烤鸭吗!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著名烤鸭,又硬又咸,不咯牙不要钱。
徐鸭:?
作者:每天催我开文,我现在开了!给我评论啊!
今天我要发66个红包。
(评论没有66作者就自杀!你们看着办叭!)
明晚9点见。




念你在心 第2章
陆念之今年才二十三岁,二十一岁大学毕业,之后在话剧上死磕了一年,去年正式进军影视圈。今年年初,她的首部电视剧《京沪玻璃鱼》开播。口碑不错,数据也不错。
昨晚电视剧结局,剧组的人自发组织了一场庆功宴。据说,导演已经拿这部剧参加了金焰奖,还奶了一口陆念之会拿到最佳新人奖。
陆念之本来挺高兴,现在因为她狂妄自大睡了徐铭谦而头疼爆炸。
要知道,徐铭谦可是圈里年轻一代唯一未满三十就拿了大满贯的影帝。419这事要是传出去,明天她就能横尸街头。
“这事……你们打算私下解决还是……趁机谈个恋爱?”冯晨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陆念之养的猫,眼睛放光,“我给你分析一波,你别说我势力。从目前状况来看,谈恋爱是最佳选择。对你那是百利无一害的。更何况,那可是徐铭谦!影帝!手里资源一大把,有了他,我保证你可以少努力二十年。”
陆念之怀里抱着抱枕,下巴隔着枕头搁在膝盖上,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地扭头,冷漠:“你怎么知道人家影帝不是只想单纯打一炮。”
冯晨“嘿嘿嘿”地笑,“刚刚回来的路上我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位影帝私生活非常干净。更何况,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军人家族出身,小时候还是大院长大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会胡来的。”
陆念之继续面无表情看着冯晨,“嗯”了一声,“酒后419都能干得出来,私生活可真是干净呢呵呵。”
冯晨被噎了一下,干巴巴地咳了一声,“也许……那个啥……诶?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啊?不对啊,要是你见过我肯定也见过啊!”
陆念之终于有了面如死灰之外的表情,她眨巴两下眼睛心虚地扭开脸,强行若无其事地说:“没见过啊,不认识,不知道。”
“也是,你要认识,也不至于混到这副田地。”
陆念之懵,“哪副田地你好好说话!我现在不好吗?我可是新人,第一部剧都没扑街啊,还有希望拿奖呢!你这个经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总想着给自家艺人灭威风!”
“okokok,我错了,我错了。”冯晨举手头像,把野狼从怀里拎出来丢到陆念之旁边,然后挺直腰背,盘腿,认真道,“那你说,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难不成还要奉子结婚?”
“哇,好大一个flag。”冯晨啪啪啪鼓掌。
“flag个屁,他打小雨伞了。”陆念之红着脸小声嘟嘟囔囔,瞥到冯晨笑成一团,她恼羞成怒地把抱枕丢到冯晨脸上,将野狼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撸着它的脑袋,“乖儿子,我不结婚,我不会给你找后爸……”
额……野狼好像是徐铭谦买的,后来发现徐伯母猫毛过敏,就转手送到她家了。
不管!
“就是不找后爸!”陆念之忽然恶狠狠地说。
冯晨:“突然发什么狠?不找就不找呗,谁还逼你了吗?”
“哼!”陆念之从沙发上爬起来,抱着野狼往卧室走,脚步踩得咚咚响,“慢走不送,我要休息了!”
冯晨:“……”
还哼!
你怎么不嘤嘤嘤?
娘们唧唧的。
走之前,冯晨推开卧室门嘱咐了一句:“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公司开会。”
陆念之翻个身,双腿夹紧被子,懒洋洋地说:“知道了。”
“别再惹事了大小姐,我有心脏病的。”冯晨叹气。
陆念之这次直接懒得说话,有气无力摆摆手,大概意思是:知道了,滚吧。
这一觉,陆念之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眯着一只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接通,“干嘛?”
“晚上有活动,来玩啊。”电话里传出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
“不去。”陆念之拒绝。
“别啊,我一哥们儿过生日,喝酒玩重金属,很嗨的。像你这种十八线新演员,需要放纵,需要释放压力。”少年说。
陆念之睁开了眼睛。
“在哪。”她哑着声音问。
“老地方。”少年声音忽然压低了些,带着点讨好的意思,“诶,你喊一下谦哥呗,我们团新出的曲子,我想让他帮我听听。”
陆念之一顿,没好气地说:“他一演员,给你听曲?康东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他出过单曲,现在还在排行榜上挂着呢。”
陆念之:“哦,粉丝刷的。”
康东:“酸死你得了。”
“不吃酸的谢谢。”陆念之坐起来,腰一软,又跌了回去,瞬间倒吸一口气,扶着腰,暗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当真不是他徐铭谦一口米一口菜吃出来的身体,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怎么了?”康东露出关切的声音。
“没事,晚上见。”陆念之揉着腰说,“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倒是你,最近风头挺旺,出来的时候打扮一下,别被拍了。”
“知道了,瞎操心。”小屁孩。
……
一个半小时后,夜幕降临,天空沉默下来,城市喧闹起来。
陆念之昨晚被折腾厉害了,今天腿脚怎么都不舒服,于是便简单穿了牛仔裤帆布鞋,上身套了件偏嘻哈风格的胖外套。帽子一叩,口罩一戴,别说记者,就是她爹娘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出她。
“老地方”指的是康东和他那群哥们儿经常去的地方,一个在郊区被改造的地下车库,外面平平无奇,里面别有洞天。
至于康东,是陆念之表弟。俩人妈妈是双胞胎,所以他们姐弟俩长得乍一看跟龙凤胎似的。
康东今年十六,未成年,市一中高二a班的学霸,平时在校白衬衫帆布鞋蓝色校服,装的一本正经。出了学校就开始烟熏妆大项链重金属,甚至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组了个地下乐队,美名其曰:牛逼克拉斯男团。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陆念之知道是因为……搞乐队的主意是她出的嘻嘻嘻。
不过她当时也就随口一说,谁知道康东真这么做了,还弄得像模像样。一个乐队五个人,四男一女,键盘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主唱各占一人,分工准确且合理。
陆念之看他玩得认真,成绩也没下降,就没插手管这件事。偶尔姐弟俩还会一起“同流合污”,相处得非常和谐。
“到了没?”
陆念之刚下出租车就收到了康东的微信消息,她扣了个“1”过去,下一秒抬头看到两米开外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个头直逼一米八,身条颀长,青白色月光下,隐约能看到他穿了件镶满铆钉的皮夹克,同款短靴,两条腿又长又直。
他走过来,开口,“得,用了心了,别说记者,我姨我姨夫来了都认不出来。”
瞧瞧这默契。
陆念之比了个ok的手势。
康东手长脚长,顺手把陆念之搂进怀里,大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是你又矮了还是我又长高了?”
陆念之一脚踩他鞋上,冷漠道:“是你鞋底高。”
康东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欲掀陆念之的帽子。陆念之“呀”了一声,双手抱住脑袋,抬头,帽檐底子一双黑色的圆眼睛瞪大,“你干嘛?”
“到了还套那么紧?这里又没有记者。”康东眼疾手快给她扒掉了。
陆念之气的踮脚伸胳膊去拽康东脑袋上的棒球帽。
康东手一抬摁住陆念之的脑门,轻而易举往后一推。
别说帽子,陆念之连他的衣摆都拽不到。
“……”陆念之腮帮子鼓起来,气成河豚。
她看着面前吊着眉梢的少年,挺鼻深眼,脸部轮廓在黑夜也清晰分明。眼尾下半指的地方,贴着一个创口贴。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让人忽视不了的邪气。
“你又贴创口贴,那颗泪痣招你惹你了?”陆念之伸手去摸。
康东打掉她的手,脖子往后仰,躲开,慢悠悠地说:“那群小姑娘整天私下讨论我这颗泪痣代表着我深情,娘的老子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遮住,有问题?”
“没问题,有本事你用刀挖掉。”
“那叫破相蠢货。”
“……你骂谁蠢货?我可是你姐!尊师敬长,尊老爱幼,中华传统美德你忘脑后勺了?”
“没忘没忘,你个老年人。”
“你说谁老年人?!”
“……”女人心,海底针。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斗嘴,谁也没注意到马路边一辆黑色的五菱车里到底亮了几次闪光灯。
……
进了车库,车库顶头悬挂五颜六色的旋转灯,下大约十层阶梯,入目是开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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