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醉的福蝶
一旦下定了决心,连烈锦心中便有了全盘的计划。
刺客还在发愣时,冷不丁被连烈锦踩中脚背,又被她以眼神威胁,刺客只得恶狠狠地大笑,“我抓着她,自然能全身而退。”
连屏幽此时也上前一步,扶住高璟奚摇摇欲坠的身子,朝连烈锦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三妹妹,你没事吧。”
这连屏幽说的什么鬼话?被刺客挟持,还能没事?
虽然,是自己挟持了刺客,但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可能没事吧。
连烈锦盯住连屏幽放在高璟奚身上的爪子,脚下再次使力,小声咬牙切齿道:“还不快走,等大批侍卫到了,你插翅也难飞。”
那刺客回头看到她被捕的师姐师妹,咬咬牙拖着连烈锦往大门走去。
护卫们投鼠忌器,碍于驸马被刺客挟持,都不敢轻举妄动。
由于紧张,刺客的剑锋好几次擦过,连烈锦的喉咙,渐渐地划出了几道伤口。刺目的血液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刺客一个不小心,就把毫无缚鸡之力的连烈锦给结果了。
刚出了大门,门口的积雪有半膝深,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让连烈锦稍稍皱眉。
“你们不准跟过来!要是再跟着,我就立马杀了驸马。”
高璟奚暗暗运转着星辰之力,逐渐在她手心里凝结成一把金色的匕首,只待刺客露出破绽,她便外放星辰之力,救下驸马。
可那刺客倒十分精明,一直把连烈锦挡在身前,把她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没料想,雪天路滑,屋顶还结着薄冰,那刺客竟然轻松跃上了房顶,再连续几个纵跃,二人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不八卦的舞女不是好刺客
这刺客的身手如此了得,众护卫俱都愣了半天。护卫长才战战兢兢朝高璟奚拱手,请求示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必须给本宫追回驸马!”高璟奚往前跟出两步,视线内却没了刺客和连烈锦的身影。
她紧咬着下唇,终是压下心中翻滚不定的情绪,冷静地思考起来。
长雍城郊外眨眼便至,由于飞得太快,那刺客忍不住扶着大树干呕出来。
过了好一会,她脸色才恢复正常,以长剑撑地,来回打量着连烈锦,“你真是驸马?”
连烈锦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我不是,难道你是。”
“我的天,那你为什么要假装被我挟持,然后逃跑?是荣华富贵不好,还是山珍海味不香?”刺客扑闪着她那双大眼,促狭地笑起来,“难道是因为你...看上我了?我可看见,你家公主手心里蓄起了星辰之力,就怕伤着你,人家硬是不敢对我怎么样。”
“要不,就是你家美貌无双的公主老婆根本看不上你这小白脸。一气之下,你就玩点一哭二闹三逃跑的手段,啧啧啧,这二者必有其一。”
连烈锦狭长的桃花眼,唰地看了过去,彷佛两道寒光射出,“你们散花楼的刺客都这么碎嘴?我知道,你就是你们楼主的女儿洛千儿吧。为什么要刺杀七公主?”
“哇,你怎么知道?”洛千儿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感到手腕处一阵剧痛,“哎呦,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光是乱点两下,我的右手就又疼又痒。”
“你暂时还死不了,告诉我,你刺杀公主的理由,再帮我做成一件事,我就给你解开。”
洛千儿甩甩手,挑衅地说:“本小姐平生最烦被别人威胁,你如果求我的话...再说,你身上没有一丝星辰之力的流动,轻功却出神入化,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
末了,她表情又十分不屑地补充了一句:“你要知道,单打独斗,我可不怕你。”
连烈锦抱着双手,看起了河面上的风景。
寒风呼啸,洛千儿暗中调动身体里的星辰之力,想要冲破手臂处的阻滞,竟然失败了。她心下一惊,也不知道这个驸马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星辰之力,却制服了自己这个占星者。
“你最好告诉我刺杀公主的理由,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手,给废掉!”连烈锦脸上出现一抹冷厉的神色,声音依然冷得跟冰一样,却带上了少有的狠厉,“想来,少一只手,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洛千儿轻笑两声,“做我们这一行,一向是价高者得,我想你应该清楚。”
两块金锭子扔了过来,洛千儿一把接住,掂量了两下,“具体的我不清楚,那位主顾只让我来杀掉今日坐在幽兰水汀主座的人,七公主高璟奚。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这里的树木多是阔叶,遮天蔽日,不远处便是碎玉河,河面上薄冰已成,濛濛白雾恍若仙境。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连烈锦的那张冷脸,虽然好看,但就跟当下的环境一样冷飕飕的,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无法亲近。
洛千儿嘴一撇,沉不住气地问:“冰块小白脸,你还要我做什么?”
“既然如此,你即刻往北方走去,沿路留下你星辰之力的波动痕迹。记住,不要留得太明显,虚虚实实便可。”
看这小驸马急于离开的样子,洛千儿不得不戴上有色眼镜,审视连烈锦和高璟奚,到底是皇家,贵圈真乱,每人头顶说不定都养着一片草原。
可怜那公主,着急忙慌地想救下这个小白脸,哪里知道小白脸早就想逃了。
看见洛千儿那古怪的神色,连烈锦就知道这人又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了。但只要她能帮自己引开救兵,她爱想啥就想啥吧。
“干嘛这么麻烦,”洛千儿朝连烈锦抛了个媚眼,嬉笑两声,“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好了,我罩着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免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看着连烈锦那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样子,洛千儿心里暗骂,到底谁看不上谁啊。
这人还好意思来嫌弃自己,洛千儿没好气地说:“那你对谁感兴趣啊,家里那位国色天香的公主都捆不住你的心。哼,依我看,你们两个既然互相都看不上对方。干脆就甩锅砸碗,一拍两散。”
听完洛千儿的话,连烈锦顿觉奇怪,这个洛千儿明明都不认识高璟奚,怎么就把她和高璟奚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当下,根本不想再说什么,自己与高璟奚的关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理得清楚的。
见连烈锦又不说话了,洛千儿拦住她的去路,“可是我想知道,你要到哪里去?还有,我们俩走不同的方向,你怎么给我治手臂啊。”她娇着声音拉住连烈锦的衣摆,“要不,你现在就给我解了吧,我保证不会跟在你后面。”
风一吹,树叶上的薄雪簌簌而落,洒在连烈锦的肩头,她也不抬手拂去,转身就走。
洛千儿气急败坏,奈何右手无力使剑,当即就蹲下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朝连烈锦后脑勺砸过去,又连续扔了七八块过去。
连烈锦一弯腰,躲了过去,石块都飞落到前面的草地上,“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只手了?”
洛千儿本想把连烈锦打晕,谁知道这人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她委屈地扁扁嘴,语带哭腔,“可我到哪里找你,人家手真的很疼。”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一杯参茶
“两个月后,未时,大佛寺东禅房外的梧桐树,我在那等你。”连烈锦眉目依旧清冷似冰,她顺手丢了一瓶药过去,“你若疼得受不了,便擦上这药膏。”
青瓷的药瓶非常精致,洛千儿拿在手里,不住地把玩,再一抬头,便看见连烈锦正往回走,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牵着两匹马,好像是在等人。
“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洛千儿再次叫住连烈锦。
“这不重要,”连烈锦嘴角微微上扬,“主动权在我手上。”
“喂,薄情驸马,你今天是计划好了要逃跑的吗?”不然,怎么会这么从容,这么大气地抛妻。
听到薄情两个字,连烈锦停下脚步,冷冷地回头瞥了眼洛千儿,才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就不怕我再去刺杀你家公主?”
可惜,连烈锦走远了,洛千儿只听见什么“不会”,“还没那本事。”这样模糊的字眼。
“哼,她和那个七公主之间绝对有问题,”洛千儿一脸八卦的神情,自言自语个不停,“看来想吃口皇家的饭真是不容易。尤其这驸马吃的还是软饭。”
想到这,她翻了个白眼,本来准备继续跟着连烈锦,可手上古怪的疼痛,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在腿上裹住星辰之力,忍住疼,飞也似地往东面去了。
碎玉河旁,小萝卜在树下打了个哈欠,在看见连烈锦后,立马笑着说:“烈烈,本事挺大啊,我在幽兰水汀外面等你的时候,看见大皇子被抬出去的动静可大。肯定是你给大皇子下药了吧,不过他们这些个嘴贱的无礼之人,早该被教训了。”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连烈锦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之前被高璟奚牵过的左手,“只是公主非常生气,我发觉到了。”
其实,连烈锦本就计划着今天,偷偷溜回青越山去,没想到刚好遇上了刺客,就突发奇想,表面被刺客挟持,实则悄悄回山。
不然,被燕国公知道自己偷溜回去,又要让自己回到那个没了娘亲的家里去,吃几下训斥事小,关键是,她不愿意见到那些所谓的家人。
所以,被刺客抓走反而是个正当“理由”。
“哎呦,你竟然为了公主给别人下药?奇闻啊...”小萝卜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连烈锦的脖子正在往外渗血,“诶,你受伤了。”
“嗯,没事,伤口不深。”连烈锦擦干净血迹,涂上药粉,催促小萝卜上马,往青越山方向行去。
幽兰水汀里的学子,好不容易才全部疏散出去。这次的诗文大会,妥妥地必须延期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护卫队才赶到了城外,护卫长查看了星辰之力的波动情况,确认刺客带着驸马往东跑了,便继续向东追捕。
皇宫内,承乾殿,皇帝一脸阴沉地坐在龙椅上,高璟奚和连屏幽稳稳地跪在下首。
“好啊,这一届的诗文大会,陈礼受重伤,还有吏部尚书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朕已经把御医都派过去了。高璟奚,你干得好事啊!”
一旁的太监忙给皇帝送上了一杯温度刚好的参茶,“陛下,您消消气。”
可皇帝此刻怒目圆睁,竟抓起茶杯,用力砸向高璟奚。
青瓷的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高璟奚额头上,“碰”地一声,茶杯碎成几半,茶水洒了一地。
眼看着高璟奚的额头缓缓流出了血,滚烫的茶水也溅了她一身。
“母皇,儿臣有罪,没有做好安保措施,儿臣甘愿领罚,只是驸马她...”额头的血缓缓流下来,高璟奚面色未改,就跟那不知疼、不知烫的木头人一般。
“你领罚?朕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干净了,长雍城内,天子脚下,你还能让刺客逃走。”皇帝又拿起了手边的奏章,想要再砸一次,“朕,颜面无存呐。”
这时,老燕国公匆匆忙忙地进殿来,刚想下跪行礼。皇帝立马换上了温和的脸色,制止了燕国公,并叫人搬来座椅。
“参见陛下,老臣刚听闻小女连烈锦被刺客抓走,现在下落不明。”
“国公,朕已经加派人手,必将驸马安全无虞地带回来。”皇帝看向跪着的那两人,不胜其烦地说:“站起来吧,给国公好好说明情况。”
高璟奚顾不得擦干额头上的血,稳稳地站起身朝燕国公拜了一拜。
“使不得,殿下使不得。”看见高璟奚的伤势,燕国公心中一跳,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从椅子上站起,屈膝弯腰扶起高璟奚。
“国公,驸马与我同去诗文大会。献舞的歌女中竟有刺客,那刺客的星力已到占星者的阶位。为了逃脱,刺客挟持了驸马,侍卫们投鼠忌器,让那刺客逃走了。”
燕国公听完高璟奚的话,舒了一口气,“老臣只担心刀剑无眼,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若是伤着了,没有星辰之力的庇佑,这孩子凶多吉少啊。但听公主的意思,锦儿当下并未受伤,是吗?”
“父亲,三妹妹被掳走时,毫发未损,您不必太过担心。“连屏幽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连烈锦只是被那刺客拿剑威胁而已。
燕国公这才看见一旁的连屏幽,“哦,屏幽也在现场?”
高璟奚心内微微叹气,“国公,烈锦,她受了点轻伤,刺客的剑在混乱中划伤了她。”
燕国公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见状,高璟奚低低地说道:“只是轻伤,烈锦不会有事的。”
倒是皇帝又发话了。
“朕决定再派出日曜卫,前去救回驸马。”
这日曜卫是兰庚国倾大量心血,打造出的一批军卫队,与月辉卫、星辰卫统称为都城三卫。
各大军卫队中,人才济济,星力都不低于占星者,更有高阶御星师坐镇。可以说是极强的战力。
而这三卫共同拱卫长雍,保护天子安危,也只听天子一人号令。
“母皇,儿臣愿亲率日曜卫救回驸马。望母皇将星运牌暂时赐予儿臣,好让日曜卫听儿臣号令。”
“殿下,这似乎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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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十一月了还是有蚊子啊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救夫君还是得亲自上阵
一时间,承乾殿里,鸦雀无声。
站在角落里的连屏幽,过了一会才再次出声,向前一拱手,“陛下请恕草民直言,公主殿下并无任何带兵经验。况且,公主于驸马来说,是君。以公主之尊,亲寻驸马,于礼法不合。”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兰庚国历史上,的确没有这样的先例。
闻言,皇帝轻轻摩挲手上的玉扳指,“在你看来,该由谁去?”
“陛下,草民是驸马的姐姐,姐妹连心,草民愿随日曜卫,前去救回三妹妹。”连屏幽看着高璟奚衣服上的茶水,跪下说道。
岂料,高璟奚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连一点目光也没有给予连屏幽,直接沉声道:“母皇,营救驸马一事,并非礼教,而在于情。儿臣是驸马的妻子,愿亲率日曜卫,救回夫君。”
连屏幽本就没想到,高璟奚竟然会主动请缨,去救回她这个妹妹。然而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高璟奚不但要去,还极其坚定。
记忆中,一直以来这位七公主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就算皇帝对她极尽宠爱,她行事也低调有加,从不张扬。
这次主动请求掌握日曜卫,虽然只是为了救人,但保不齐他人不会多思,甚至做些文章。
尤其是大皇子时时刻刻都对七公主虎视眈眈,恨不得抓着点错处,让高璟奚失去圣心。
连屏幽的情绪一直很少被外物所牵动,就算常年被父亲忽略,她也很少感到难过。
但亲眼看到高璟奚为连烈锦如此付出,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令她感到十分绝望。
这份绝望几乎消磨了她心中的全部耐心。
明明是她连屏幽与高璟奚认识得更久,关系也更好。她们二人几乎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对双方的脾气秉性都知根知底。在燕国公府决定支持七公主时,也是她出面与公主商定一切。
明明,应该娶公主、做驸马的人是她,是她连屏幽啊。
偏偏,连烈锦这个连观星入道都做不到的废物,回来了,轻易取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连屏幽的手攥紧了,指甲深入皮肉,刺破流血。她看见高璟奚脸上担忧的表情,心里翻江倒海——七公主一开始对这门婚事,是十分抗拒的!
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改变了这么多,她们成亲不过数日而已。
无论是琴棋书画、文武策论,她连屏幽都强过连烈锦一百倍,为什么偏偏与高璟奚有缘无份的是她。
皇帝在龙椅上冷笑了两声,“你们一个个倒是情深意重。国公,你是锦儿的父亲,你来决定吧。”
燕国公郑重地起身谢过皇帝,欣慰地对高璟奚说道:“锦儿能得七公主如此垂青,是她的福气。老臣在此,先行谢过公主殿下,望殿下能早日救回锦儿,老臣便放心了。”
“国公不必多礼,本宫一定护驸马周全。”
“罢了罢了,你和驸马新婚燕尔,朕破例一次,星运牌予你半月,也只得这半月。记住,这次诗文大会出了如此多的纰漏,你难辞其咎。即便找到驸马,也不能将功折罪。等你回来,同高清、高护一齐领罚!”
皇帝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连屏幽的思绪,她看向年近半百的皇帝,如果不是皇帝首肯这门婚事,她本来有机会的。
近来,皇帝盛宠莲妃,对朝政虽然没有不管不顾,但也比之前懈怠了许多。况且,这位皇帝年轻时杀伐果决,倒也赏罚分明,到了现在反而残暴了许多。
如果,自己可以扶持高璟奚登上至尊之位,或许她们俩就可以共享这万里江山、受到万民拥戴。
“多谢母皇,事不宜迟,儿臣连夜出发,一定将驸马平安带回。”高璟奚面色平静,上前跪下领命,与燕国公和连屏幽再次见礼后,迅速离开了承乾殿。
阿呦早已等在殿外,见高璟奚出来后,焦急地问:“殿下,驸马她,我们该怎样救回驸马啊?”
高璟奚垂眸,“本宫记得在驸马与本宫成亲前,你可并不看好她。”
“啊,公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怎么还拿出来说呢,”阿呦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奴婢私心觉得驸马,除了傻愣些,其他方面也不差。您就算还是不喜欢驸马。可她,还是蛮关心您的,您现在不还披着她的衣服...”
高璟奚低头轻抚身上毛绒绒的披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继而笑意散去,眉眼里又盛满了忧愁,“阿呦,胡说什么呢。现在我们耽搁不起,必须连夜出发,追上那名刺客。”
阿呦嘟嘟嘴,也是一脸的担心,“驸马要是能观星入道,您早就可以用星辰之力间的联系,找到她了,哪里还用这么费劲。”
闻言,高璟奚一下有些尴尬,她倒庆幸连烈锦不能修炼星辰之力。因为夫妻双方要靠星辰之力找到对方,还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多亏连烈锦是个“废物”,不然她们俩没有夫妻之实的事情,就要被曝光了。
到时候,母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在自己还没成亲前,母后便一直唠叨作为公主,她需要一个孩子来增加夺位的筹码,而有着燕国公府和皇室血脉的孩子,就是最优的选择。
宫道上的风很大,吹起了高璟奚额前的碎发。阿呦看见一片红色,不由得惊声大叫,“殿下,你怎么受伤了?是...”
“阿呦,噤声。”
见到自家公主的表情,阿呦便知一定是陛下砸伤的公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呦只能转了话题,“殿下,您还没喝药。驸马说了一日三次的,而且驸马府送来了药丸,您刚好带在路上吃。”
“是吗?驸马,她有心了。”
观月楼时,连烈锦知道自己怕苦,便送来糖衣药丸。高璟奚的心情复杂极了,她紧紧抓住手里的画卷——那是今天早上连烈锦在观月楼所画。
画中人正是自己,似乎是花灯节那天的景象。
虽然只是黑白色的线条,但是人物的神韵全在一笔一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殿下,请留步。”
听见身后的声音,高璟奚忙将画卷合上,牢牢护在怀里,一转身才发现是连屏幽跟了出来。
“你有何事?”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据说你不太行
冷淡的话语,再一次让连屏幽的心绞痛起来,本以为高璟奚永远都会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她终究对连烈锦是不同的。或许,高璟奚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但她作为局外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多希望连烈锦这一次能永远消失啊。连屏幽的手在袖中握紧。
“殿下,您是千金贵体,”连屏幽眼神炙热,竟也不管这里还是皇宫,“捉拿刺客救回驸马,何须您亲自出马。况且,您还受了伤。”
高璟奚冷冷一笑,往宫外走去。阿呦忙跟上自家公主,连屏幽也再次跟了上去。
三人刚走出宫门,公主府的马车便等在那了。
马车前,高璟奚负手背对着连屏幽,一字一句地说:“连屏幽,你是烈锦的姐姐。有些事,便不该做。”
连屏幽咬咬牙道:“殿下,屏幽惶恐,不懂您的意思。”
“是吗?”高璟奚侧过身来,留下冷冷的一瞥,“烈锦是本宫的驸马,这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说完这段话,高璟奚便登上了马车,徒留连屏幽一人立在风雪中。
马车上,阿呦将小铜炉递给高璟奚,才轻声问:“殿下,奴婢总瞧着这次的刺杀有些蹊跷。被杀死的学子里,好些都是大皇子那一派的。”
“本宫也十分不解,江湖刺客为何偏偏对这些人感兴趣。”高璟奚一直在闭目养神,只是将手里的画卷握得更紧了些。但连烈锦被抓走却让她始料未及。尤其是,在她就要找连烈锦问个清楚的时候。
阿呦住了嘴,可在她看来,自家公主怎么也不像,完全没有猜测的样子。莫非,策划这次刺杀的人,并非与公主对立之人。
从皇宫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冬日里夜晚的风更加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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