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醉的福蝶
刚回到公主府,就有下人送上了一封书信,高璟奚看见信纸上熟悉的笛子图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姑姑的信。”
看完了信,高璟奚将信纸点燃,看着泛黄的纸张被火舌化为灰烬,“阿呦,姑姑她再过几日便要回到长雍城,此次她是秘密回来,本宫须得先去向母后禀明情况。”
“什么,神威长公主不是镇守边疆吗?殿下,这私自回来,可是大罪。”
“不错,”高璟奚思索片刻,或许是因为母皇最近的行事,颇有些荒唐,竟然要为莲妃建一座长生台,耗资巨大,“姑姑有她自己的思量,我们切莫声张。”
“殿下,您总得把伤口先处理好。不然皇后娘娘见到您,心里会更加担忧的。而且娘娘她,最近身子也有些不太爽利。”
“母后她一定还要念叨本宫的子嗣问题,”高璟奚回头看向阿呦,“观邪居新进的老山参,本宫昨日刚好买了两根,一会便带进宫给母后。”
待高璟奚坐定,阿呦打发人送来煮沸后稍凉的水和酒。
“殿下,用酒清洗伤口会有些疼。”阿呦将高璟奚额头的血迹擦干,看见不到半寸的伤口,还在隐隐地渗血。
见阿呦眼里含着热泪,高璟奚无奈笑道:“擦上止血的药粉便无事了。”
“可是殿下,”阿呦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去拿黑玉化布膏来。您最近受的伤,还不够多嘛,就不知道躲着点。”
“罢了罢了,你快些。”高璟奚揽镜自照,随即摇摇头,不过一点小伤,也就阿呦次次大惊小怪。”
结果,阿呦还是去了一刻钟才带着药回来,一进门,竟然还带着哭腔,“殿下,您的伤口,不可以吹冷风的。您一会还要去找驸马...”
高璟奚失笑道:“本宫头上包一层纱布可好?”
“殿下,”阿呦知道高璟奚不能包上纱布,受伤的事传扬出去,又该有多少风言风语,“刚才管家来说,给驸马买的衣服都送到公主府了,尺寸都是按您下午说的买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感觉,让高璟奚舒服了许多,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等驸马回来穿吧,天织轩的衣裳,虽然不及宫里针线上人的手艺,却也不错了。”
打理好一切,穿着如意纹带帽披风的高璟奚再次入宫,与皇后话别,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阿呦早已打点好行装,在宫外侯着。
高璟奚便领着八百日曜卫,沿着那刺客星辰之力的波动痕迹的路线,一路往东而去。
城门外的碎玉河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比花灯节那一夜的冰,更厚些。
朔风阵阵,为了加快速度,高璟奚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一匹快马,迎着寒风狂奔。
八百精兵,皆用星辰之力包裹住马蹄。马蹄上带着亮光,疾跑如风,恰如黑夜里能够燎原的星火。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刺客一路留下的星辰之力的波动痕迹非常明显,就像是担心别人迷路而特意做下标记一般。
“殿下,这刺客只是一名占星者,应当跑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追上。何况,她还带着驸马,必定走不快。”
“本宫算过了,若说光靠星辰之力,刺客就算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夜行千里。她定然骑了马,”高璟奚拉紧缰绳,下马查看四周的情况,“这一带荒无人烟,地上的马蹄印十有八九便是那刺客的。”
“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快步追上去,一定能救出驸马。”
日曜卫的队长是位清秀挺拔的少女,对于救回驸马这种“大材小用”的事情,没有丝毫的不满,一路上尽心尽力。
只是,高璟奚仍然心存疑惑,既然刺客选择这样一条荒僻的道路骑马逃跑,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波动痕迹留下?
他们继续上马,疾行了一夜,天将明时,才到达了一家客栈,遇上了护卫队里回来报信的士兵。
“殿下,我们一路追捕刺客来到这间鲤伴客栈,星辰之力的波动痕迹却突然消失了,随后在十里外的地方再次有了波动痕迹。”
“这间鲤伴客栈吗?”一夜未眠,高璟奚微微眯着眼,打量着客栈。虽然简陋,却还算宽敞明亮,房间众多,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事不宜迟,继续上路把。”
且说连烈锦跟洛千儿在城郊分开,她便和小萝卜一人骑了匹马,大大方方地朝青越山方向行去。这青越山在青州边境,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两三日便到了山脚下。
“烈烈,让小黑马休息会吧,你看这大冬天的,累得直吐白气。”小萝卜从马上一跃而下,抚摸着她那匹小黑马的鬃毛。
“行吧,我们去前面的茶棚喝口茶。”连烈锦望望天,“最多半个时辰,咱们就上路。”
小萝卜斜瞟了一眼连烈锦,“诶嘿,我说你急什么,归心似箭,是要归哪里啊。”
“我总归是偷跑出来的,现在长雍城指不定已经翻了天。不管怎么说,我与公主成亲是事实。在外人眼里,燕国公府早已经是七公主一党的了。”
“哎呦,这话是你爹说的吧,你还听得挺认真。”小萝卜一脸地不可置信。
“这桩婚约是娘亲定下的,”连烈锦眼神温柔,“不过我觉得除了七公主,其他几位皇子皇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顿了顿,她转了话锋,“而且最近又有人查起了暗影族。我若在外呆得越久,便越危险。”
“怎么会这样?你一直都带着墨玉,只要不动用暗影之力,几乎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闻言,连烈锦抬头望天,恰好看见几只风筝,轻笑说:“冬天还有人放风筝?我想,可能是天意吧。”
小萝卜嫌弃地踩了连烈锦一脚,“不想说就不想说,卖什么关子啊。”
到了茶棚里,小萝卜大喇喇地坐在油腻的板凳上,“小二,来壶雨前龙井,再来五张干面饼子。”等店小二应声走远后,她又转头朝连烈锦挤挤眼,“可是凭你的本事,远离这些纷争,只要一走了之就行了。至于,娘亲的遗愿、和公主的婚姻,统统抛下呗。”
两日来的奔波,让连烈锦有些困倦,她接过小二递来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才慢慢回答小萝卜的话:
“瞧瞧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鬼话,我一了百了了。星药门怎么办?观邪居没接班人怎么办?”
“哦哟,烈烈,你还想过接班人的问题?我以为你一直无欲无求、不近女色,也不准备生孩子。”
“谁说的,我之前的理想,是早日让观邪居融资上市,实现百万两黄金的年利润。这么大一份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小萝卜扁着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就凭你?据说,你不太行啊。”
这一下来得有些突然,连烈锦以为自己听错了,“据...谁说?说谁不行?哪方面不行?”
“好歹你也是个大夫,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你搞不清楚?”小萝卜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凑了过来,“据一手可靠消息,你不行。那方面不行,你懂的吧。”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驸马评分表
连烈锦的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吞吞吐吐地说:“喂,你...造谣也得有证据吧。”
“咳咳,你应该不知道宫廷中有一部驸马评分表吧。”小萝卜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叉着腰,“由公主、掌事嬷嬷、丫鬟们分开打分。像你们这种低分选手,会得到御医们的特殊照顾。”
“你怎么知道的?”连烈锦僵硬地问道,如果是真的,这件小事已经在她年轻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当然自有门路了。其实我很早就怀疑你,不光我怀疑,星药门上上下下的人都怀疑你。以前多少师姐、师妹对你示好,你都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就有这种老少爷们、姑娘媳妇都喜闻乐见的猜测。”
连·笑不出来·烈锦:“真有你的,我竟不知道星药门也这么不堪。”她将干面饼子一把塞进小萝卜的嘴里,噎得这人立马闭了嘴。
等小萝卜就着茶水,咽下大饼,又兴致勃勃地说:“哈哈哈,我去燕国公府帮你拿药的时候,听见几个下人说的。要我说,公主的确对你不太满意,不然也不会结婚一个月了,你们就见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新婚。”
见连烈锦半天没个反应,小萝卜话锋一转,“不过,来日方长嘛。我看你也不喜欢人家七公主,两口子各玩各的,不也皆大欢喜。你们圈,不都那样嘛。”
连烈锦恍惚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最近朝廷又发生什么了?怎么四处都在调动兵马?”
“哎呦,你还不知道啊?今年的诗文大会上七公主的驸马被刺客掳走了!现在七公主带着人天南地北地找驸马呢。”
旁桌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客人,就着花生米聊了起来,声音大得整个茶棚都能听见。
绛蓝色衣服的老者又继续说道:“老朽记得这七公主的驸马可是咱们燕国公府的小姐,燕国公府世代忠良啊。北面的罗兹国在十几年前想要侵略咱们,全靠燕国公的连家军打退了他们,保得咱们兰庚的安宁啊......”
小萝卜也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碰碰连烈锦的手,“你的公主在到处找你呢,我刚才说错了,兴许你没那么不行,你要相信自己。”
连烈锦:“......”
将茶壶里的茶水饮尽,小萝卜拿出银钱放在桌上。“行了,上山吧。跟你说两句话,还不如跟阿黄玩上两个时辰。”
阿黄是小萝卜养的土狗。
青越山,其实只是一座籍籍无名的小山峦,山上杂草丛生、怪石嶙峋。
在很久以前只是座荒无人烟的孤山,直到连烈锦所在的星药门——由到达星相师阶位的神医华逑创立,至今已有百余年了。
这星药门倒不是什么江湖怪医的门派,他们每逢初一、十五、十六接待病人,常年制作汤药、丸药出售。各大乡镇药铺均有销售,药材生意倒是比神医的名头响亮。
尤其以观邪居药房最为出名,如今观邪居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天天赚得盆满钵满。
而现在,这片荒山也被开垦成了药田,遍地都是珍贵的药材。
而今日,恰好是十五。
连烈锦刚穿过桃花迷障,掀开药草门帘,走进星药门的正门时。一身穿绿花衣裙的女子便冲到她面前,“观邪师姐,幸好你回来了。今天的坐堂大夫腹泻,只好让你先顶上。”
小萝卜与连烈锦相视一眼,齐声道:“赵师妹,师姐不在吗?”
绿衣女人看向二人,怪道:“你们两个竟然不知道?大师姐回去探亲了。”
“探亲?师姐她,她不是孤儿吗?”连烈锦眉头紧皱,心中讶异不已。
“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好了,观邪师姐你快跟我过去,万一有病人来,你就先顶上。”
“等等,我想把面具戴上,再回房间把衣服换掉。”连烈锦将左手的袖口抬起,黑色的锦衣有着两处撕破的地方,不仔细看,倒察觉不出。
绿衣女子惊讶不已,急道:“观邪师姐,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连烈锦回想起大皇子上蹿下跳的样子,就忍俊不禁,“没,只是被跳梁小丑的箭气划到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绿衣女子忙拉住连烈锦的袖子,将她前后转了个圈,来回几遍确认她无事后,才埋怨道:“你要是受了伤,大师姐,师傅可不得急疯了。你想想,你当初刚来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活着长大了,再有个三长两短...”
“赵师妹,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我好得很,我去换衣服了。”连烈锦担心她这个话唠师妹,再多说几句,太阳都要下山了,忙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穿过几个长廊,再往里走,便是连烈锦在星药门居住的小院。院子里还晒着风干牛肉和泡水喝的花瓣,光秃秃的桂花树枝桠上,还浸着昨夜的薄雪。
看样子在她离开时有人一直在帮她料理这一切。
果不其然,房间里一尘不染,仅剩的几件衣服也带着皂角的清香。她走到铜镜前,一旁的木架上放着她的面具,纯黑色木制面具上绘有红色彼岸花。
最与众不同的一点是,这张面具将眼睛完全遮住,留出了下半张脸。
她在铜镜前戴上面具,世界立即变得一片黑暗。如果有人现在站在她身后,便会看见连烈锦嘴角上扬,笑容带上了几分肆意张扬的味道。
毕竟黑暗对她来说,亲切而熟悉,戴上面具反而回归了自然一样。
同一时间,鲤伴客栈里,因是寒冬,来来往往的客人极少,不时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进来讨饭。
往日里小气抠门的掌柜,却突然转了性子,乐呵呵地拿出几屉凉馒头给了乞丐。只因这两天,突然来了两拨十分阔气的主顾。
就在客栈后面的马厩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终于准备进去牵马。
那人身形娇小,吊着手臂走路的样子还有些滑稽,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果然小白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用的全是下三滥的妖法。给的药膏擦三天,就用完了,现在老子手一动,就疼得要命!”
洛千儿实在气不过,从怀里掏出青瓷药瓶,猛地朝地上砸去,看见药瓶碎成几段,才稍稍解了气。
不料,一只如玉笋般白嫩的手捡起了药瓶的碎片,手的主人声音冷淡,“你果然还在这。”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驸马身上的痣
下一句便是,“把她抓起来。”
“是,殿下。”
洛千儿来不及反应,便被几个人捆住双手,带回了客栈房间。
房间里,燃着几个炭盆,温度有些偏高。
“本宫的驸马呢?”高璟奚端坐在圆桌旁,眼神锐利,犹如窗外的寒冰一般冷冽。
洛千儿刚才被捕时,就在一直观察着高璟奚,七公主黑发如云,绯红色的发带衬得她肌肤赛雪,恰如凝脂白玉。她秀眉微皱,凤眼不怒自威,倒有那么点禁欲的高贵味道。
原来,女人是可以美成这样的!那份气质倒把容貌盖过了三分。
“我不认识什么驸马,姑娘你抓错人了吧。”洛千儿立马采取了,死不认账的策略,妄图蒙混过关。
那天那么混乱,自己又藏在小白脸驸马身后,高璟奚一直注意着小白脸,说不定根本没看清自己的长相,不过是在瞎猫捉耗子。
高璟奚听见洛千儿狡辩的话,倒也不气,让店小二送上一壶清茶,慢悠悠地品上一杯后,才漫不经心地说:“哦,是么?可本宫却十分了解你。洛千儿,今年十九,从小生活在南方富庶之地,在散星楼众星捧月般地长大,星图是一只短尾松鼠。”
洛千儿沉默了,高璟奚往另一只茶杯里,倒入三分之二的茶水,碧色的茶水清香扑鼻。
“松鼠星图的人,身体轻盈,做刺客算是个合适的职业。”高璟奚走到洛千儿身边,将茶水递给她。“给她松绑吧。”
松绑后,洛千儿从高璟奚手上接过茶杯,饮下清茶,顿觉神清气爽、清香怡人。“这茶,怎么会如此之香?”
阿呦看见,洛千儿盯着高璟奚发呆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踹她几脚,“不过是最普通的茶叶罢了。”
“公主殿下,是怎么知道我的?”
“下次做刺客,得记得蒙面。本宫还知道,有人的星图是一盒胭脂,以前还被人戏称为最无用的星图之一,后来才发掘其在易容上的天赋。”
高璟奚说的人,正是洛千儿的娘亲。不知为何,洛千儿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耐来,她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家驸马,被我一剑杀了呗,丢在荒山野岭里,估计这会尸体已经被野狗啃得渣都不剩了。”
高璟奚的呼吸一下梗住了,她用力捏住椅子的把手,仔细地看着洛千儿的眼睛,“你在撒谎。”
“哼,凭什么说我撒谎?”洛千儿觉得还是自己比连烈锦的相貌更俊美些。不过,万一七公主现在就起了杀心,毁了自己的容貌,再把自己也弃尸荒野该怎么办。
毕竟,七公主高璟奚,看上去就是个蛇蝎美人。
遇到这样的美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征服,另一个是跑路。
洛千儿的心思转了几转,咳嗽两声,“其实,我骗你的。你的小驸马,还活得好好的。”
洛千儿的话,一会一个样。高璟奚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冷声问:“那她人在哪儿?”
“离开了呗,她求我让她走的。”
阿呦一脸怒气地说:“你这个刺客会这么好心?”
“哼,我自然没那么好心,”洛千儿忽然娇笑起来,“可你那小白脸驸马倒是个妙人,我勾勾手,她就被我迷得七荤八素了。自然,驸马长得那么好看,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少在这信口开河!”阿呦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只想找根绣花针来,把洛千儿的嘴巴缝上。
见高璟奚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眸冷冷地盯着自己,洛千儿心下一哆嗦,索性破罐破摔,继续编造道:“喏,就是这张床。驸马可是紧紧抱着我,对我说她早就看不上家里的黄脸婆了,一天到晚阴着脸。还是我这样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尝起来可口些。”
这一番话,直听得阿呦心惊肉跳,如果驸马真的这样说,那公主殿下她...
“怎么,你不信吗?”洛千儿眼珠一转,“驸马的腰间那可是有一颗痣,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洛千儿本以为高璟奚会大发雷霆,至少也会气急败坏吧。没成想,七公主不言不语,除了脸色白了几分,竟然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
果然,她们皇室中人,喜怒不形于色。莫不是,七公主已经起了杀心,准备把自己灭口?洛千儿继续装作得意洋洋的样子,“哼,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里。你要是还想见到她,最好把我给放了。说不定她见你心善,还愿意吃你这棵回头草。”
满室寂静,洛千儿只觉得她的右手,在被绑过之后,疼得更厉害。她强忍着疼痛,朝高璟奚看去。
窗外已经暗了下来,摇曳的烛火里,高璟奚背对着她,纤细修长的背影透着倔强的味道,莫名让洛千儿心里生出了一丝心疼的感觉。
她于心不忍,摇晃着双腿,有些脸红地开口,“这位殿下,其实我觉得,要不你把那小白脸驸马踹了,让我跟着你怎么样?”
见高璟奚还是一言不发,洛千儿歪歪头,“我立马跟你回长雍,以后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才不会跟那个驸马一样,让你独守空闺。”
这句话,才真正把阿呦气了个倒仰,她喘着粗气恨道:“你这个粗鄙之人,简直痴心妄想,七公主岂是你能觊觎的。”
“嘿,这位姑娘,”洛千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呦,挑着眉说:“本人洛千儿,家世清白、美貌无双、无各种不良嗜好,一看就比小白脸驸马强多了。而且,我跟了公主,咱们三年抱俩、五年抱仨,不在话下。”
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驸马是谁
阿呦见她说的话越发不像个人能说的,直接冲过来捂住她的嘴,恨不得立刻把她给弄哑了。
“洛千儿,散星楼以前曾是先帝的护卫。先帝仁慈,容许你的祖父辞去爵位,退隐江湖。唯一的条件是不可与皇室为敌。”高璟奚一拂袖,目光掠过洛千儿,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是又怎样?我洛千儿,一人做事一人当。”洛千儿刚想站起来拍拍自己,右手的疼痛害得她忍不住“哎呦”叫唤。
“可你的师姐师妹,此时正在受苦受刑。你若想救她们,最好从实招来。”
“高璟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竟如此狠毒。不过,我喜欢。我说真的,”见高璟奚的眼神如千年寒冰般不带任何温度,洛千儿顿时吓得缩缩脖子,“要不,你带我回长雍治治手伤,治好了,我就不会受那小白脸摆布了。”
“你...你怎么跟那山寨土匪一样,胡言乱语。敢对公主出言不逊,罪加一等!”阿呦挽起袖子,就差上去扇洛千儿两巴掌。
可惜,洛千儿面红耳赤地说了这么一大堆,高璟奚一副充耳不闻的冷淡模样,只说了句把洛千儿押下去,便依坐在窗边,愣愣地出神。
阿呦忙叫人将洛千儿押到了客栈的柴房中,派了三个人守着。
回到公主住的房间里,阿呦见高璟奚正坐在桌边发呆,屋里的窗户还大大敞开着,呼啸的冷风呜呜地往里灌。
她忙将窗户关严,又让人送炭盆、饭菜和热水上来,忙完了才小心翼翼对七公主道:“殿下,那个刺客洛千儿说话颠三倒四、嬉皮笑脸,您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高璟奚看着桌上的烛台,问道:“是为了连烈锦不值当,还是为了这刺客说的话,不值当?”
阿呦不敢回答,或许这二者兼而有之。无论是驸马负了公主,还是这刺客假话连篇。在她看来,都没有高璟奚的身子重要。
“阿呦,你觉得驸马是谁?”
一下被高璟奚的问话给弄晕了,阿呦下意识地回答道:“殿下,驸马...驸马是连烈锦啊。”
“连烈锦是谁?”
“是...是燕国公的三女儿,从小养在山野,因为皇后和燕国公夫人定下的婚约,而和您成婚。”阿呦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继续往下回答:
“驸马,她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人也不太正经,没什么才能。但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医术和画技超群。奴婢绝不相信,驸马会和他人有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你说什么?”高璟奚有些恍惚,喃喃低语,“医术和画技超群。难道,洛千儿手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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