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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殇祭
冷酒下了肚,她摇晃着瓶罐,听着里面作响的水声,眼底浮出一点醉意,然而半分钟后,却倏然停了动作,坐在沙发上,脸色变了又变,“你等会儿去找酒店,看看今天晚上跟我——”
话到这儿,指尖拢紧酒罐,又改口:“算了。”
柏月:“?”
她露出了与高冷外表截然不符的狐疑来,“你是想查查今晚跟您一起来酒店的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薄菀答得飞快。
柏月歪着脑袋,“您以前从来不这么惦记一夜玩伴的,今天怎么变了性子?难道那人占了您便宜跑了?”
她是胡乱猜测,却禁不住薄菀变了脸色。
厅里一阵寂静。
柏月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几秒钟,忍不住震惊道:
“为、为什么呀?”
“是不想再当1了吗?累了吗?”
薄菀磨了磨后槽牙,咽下没能反压回去的遗憾,硬撑着一字一顿:“是、啊。”
柏月无知无觉,又出一问:“哦,那……躺0快乐吗?”
薄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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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003
“你是说,昨天你和美人春宵度到一半,被钟老贼的电话扰了兴致?”手机放在缺了个角的木桌上,林灏的气愤让旧手机的话筒都破了音,夹着嗡嗡震响,“等着,我在提刀去敲他家门的路上了。”
正在整理行李箱的喻夏失笑片刻,将柜子里几件橙的黑的丑胖羽绒服拨开,从衣柜底层挑出几件休闲春夏装,平静地劝了句:“倒也不必为了老狗脏了自己的手。”
顿了顿,她说:“放心吧,《心理追踪》的下部稿,他是拿不走了——我根本没写。”
林灏解气地一拍掌,沉默了几秒钟,想到什么:“你身上还有钱吗?要么我支援你一些?”
“不用,”薄衣服没占行李箱多大的空间,喻夏看了眼墙角堆得高高的奶粉罐子,拆了盒快递,抱着三个罐子重又蹲回来:“马上入夏了,也没什么胃口,跟组少吃点也没什么不好。”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打针的钱都没了?”
喻夏眨了眨眼睛,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哎,你就不好奇我和酒吧那个美人碰上了,最后谁占了上风吗?”
“呵,转移话题是吧?”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一声,“两1相逢骚者胜,她一看就是游戏人间的高手,怎么样,她技术如何?”
“我在上面。”
“我知道她……你说什么?”
喻夏把行李箱扣上,拎起来颠了颠重量,耐心地重复:“我在上面。”
手机里沉默的动静像是断了信号,喻夏给足了好友反应时间,又去整理电脑包,一来一回间,林灏总算有了反应:
“没了?”
“来点细节,懂?我缺这点话费吗?我要听的是你当1的结果吗?过程不比这重要?”
喻夏抓起手机,黑色的耳机线绕过脖颈垂在身前,她单肩挎着包,拉过行李箱,黑眸里浸出笑意来:“细节是另外的价钱,不聊了,我出门了。”
也许是主动提及夜话题的原因,从潮湿昏暗的楼道里走出来,站在日光下,记忆里被勾出的那些声色美景,绯红眼角、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还有那渐渐沾染沙哑的清亮嗓音——
喻夏拖着行李箱,让初春的阳光晒的,耳朵红了个透。
*
三小时后,槿城影视基地。
过了年,各大影视基地的开机项目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尖,槿城这个基地是近几年市里为了推动旅游和发展新建立的,古景区占了泰半,甚至仿了小部分的故宫群,一经完工就吸引了诸多古装剧组的青睐。
在同期许多大厂制作宣传的项目里,即将开机的《明月传》也吸引了一些视线,背靠影视资源强硬的季风传媒,又有近几年频频拿出好作品的钟鼎工作室加盟,即便原主演因档期冲突推了本子,还是有记者来附近架起“长-枪-大-炮”准备捕捉一些播出后能拿出来的片场画面。
靠近剧组的露天停车场,一辆白色保姆车内,深色椅子被放倒,身形颀长的女人支起长腿搭在前座下压的椅背上,墨镜支在头顶,指甲修剪得齐整的圆润指头转着部薄手机。
她阖着眼睛,长长睫毛在眼窝处落下阴影,薄唇动了动:“一打听出季风的投资款才几千万,主演又跑了,钟鼎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狗也准备溜,本子一字不差地照着原著抄,现在要开机了,随手塞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跟组——”
“啧,这么多年了,没人扒出来他到底找了哪位天才枪-手代劳吗?”
后座探出个戴黑色棒球帽的脑袋:“您不是只跟他见过一面吗?怎么这样说?”
女人反手拍了下那帽檐,将帽子扣到对方脸上:“但凡你平时看小说的时候能用点脑子,也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你瞅钟鼎那大腹便便,恨不能把钱纹在身上的样子,像是能写出《心理追踪》那俩苦大仇深主角的亲爹吗?”
“他这几年赚的盆满钵满,既无生活忧虑,又没身患绝症,哪来那么多苦?”
“那有些作者写的角色也让读者觉得惊艳又美丽,本人也是个普通人啊?”整理好自己的帽子,柏月不服地反驳一句。
“不一样,作品反映创作者的内心和经历……”说到这里,前座的人叹气:“说了你也不懂。”
许是躺够了,她从椅子上坐起来,将墨镜扣下,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制片人差不多到了,跟我去看看剧组的筹备,对了,钟老狗派来的那小虾兵叫什么来着?”
“笔名是……‘坠明’,好难记。”
“一盏灯落进深渊里,这么不吉利,暗示我明珠蒙尘呢?”
柏月起身帮她拉开车门,薄菀拉好自己的口罩,低头从车上下去,往《明月传》的剧组区域走,淡色的眼珠像琉璃,随意扫过路边盛开的杨柳桃枝。
而后蓦地顿住。
柳树下,与一位佝偻老人交谈的单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米白色针织衫长袖挽上手臂,长发用一根木刻簪子随意挽住,薄菀的目光从脖颈流连到那张扬着黑色兰草的肩膀,走到腰际,又往下逡巡,只觉这人真是……又瘦又直,尤其那双腿。
“薄导?”三进的院子里走出个胖胖的身影来,见着她就眉开眼笑:“怎么到了门口不进来?特意等我来迎你是不是?”
薄菀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挂上如沐春风的笑,主动伸出手去,“哪儿敢劳驾金姐来接?叫我小薄就行,初次合作,我还要向金制片人这样的优秀前辈多学习经验才是。”
金姐被她三言两语哄得眉目里的笑意更真几分,回捧了她几句,末了还是忍不住忧愁:“哎,郭副导刚还跟我抱怨呢,新定下来的这两个主演,只交了试镜的片子,还不知道现场走戏到底效果怎么样,要不合适,我看咱明天还真开不了机……可惜了这年前算过的好日子。”
随着她的话笑了出来,薄菀目光不自觉又飘向远处的人,慢慢应道:“明天恐怕不行,就算两个主演今晚到位了,我感觉本子还有要改的地方,最近一直想着找钟老师聊一聊,可惜一直没这个机会。”
说到剧本,金姐抿了抿唇,显然也知道了钟鼎本人不来的消息,但看到远处走近的人影,很快又笑出来:“是,钟老师最近在忙《心理追踪》这个ip的第二季,听说要闭关写稿,但他派来的这位也是个不错的大将,坠明老师,我跟她合作过,去年的夏天播出的那部《枫叶秋》当时也是她跟组的。”
彼时喻夏已经走到跟前,望见薄菀的时候,眸光闪烁了片刻,很快遮掩过去。
“坠明老师,这位是薄导,青年海归,m大导演系毕业——”金姐笑着给她们俩互相介绍,“薄导,这位就是坠明老师,钟老师的得力干将,接下来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薄菀率先伸出手去,唇角笑容扩大,“坠明老师,好名字,残星点点坠明铛,有意境。”
始终跟在后面当背景的柏月睁大了眼睛,饶是见过许多次薄菀的变脸大戏,此刻听着她真心实意的喟叹,依然免不了在心中嘀咕:当代川剧大师非您莫属。
前方。
喻夏也笑了一下,抬手跟薄菀握上,“您过奖了。”
只是手握完,正准备抽,便有一丝猫挠般的痒意掠过掌心,以至她指尖蜷缩了片刻,悬在半空忘记收回。
薄菀的目光始终盯着她,语气却落落大方:“坠明老师来的正好,关于剧本我正好有些疑惑,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
喻夏随她走在去酒店的路上,因还没开机,剧组里的服化道暂时也不需要她们操心,有副导和场记统筹,她们有的是时间调整剧本。
但喻夏心虚,没想到槿城这么小,负距离接触过的床伴竟然还能在工作时碰上,越往酒店走步子越慢。
指尖掠过她的耳廓,让她被痒意刮得一激灵,她下意识转头去看,薄菀收回手,摊开让她看掌心的柳叶:
“叶子掉你头发上了。”
“坠明老师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喻夏抬手捂了下自己的耳朵,被对方沿着耳尖轻轻搔过的酥麻还停着,明明这样轻佻,始作俑者的表情里却挑不出任何毛病,她动了动唇,只能说:
“叫我喻夏就行。”
薄菀从善如流地应,眸光在她身上寸寸流转而过:“嗯,好名字,我喜欢夏天,热情似火。”
热的哪里是夏天,分明是她的目光,喻夏拢着针织衫,总觉得再不捂紧一些,就要被对方的眼神扒掉。
神思不属地进了酒店,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等将人引入之后,却发现跟在对方身后的尾巴早没了踪影。
薄菀眉梢细细扬起:“怎么?我一个人陪你不够?”
与她对视几秒钟,喻夏也没了那层虚伪的客气,似笑非笑地靠在电视墙边:“那敢问薄导,究竟是来了解剧本的,还是来了解我的?”
“这两者不冲突啊,”薄菀走到她跟前,偏了下脑袋,蓦地凑过去咬住她红了一路的耳朵:“对你多一点了解,也能帮助我多理解你的文字啊。”
她抬手将喻夏的针织衫从肩膀拉下去,玄关处的温度节节拔高。
卡在手肘处时,喻夏蓦地抬手去抵着她的唇,“想了解我恐怕得等等,不好意思,工作期间,拒绝打扰。”
她确实有改剧本的打算,照着《明月传》的原著来写剧本,里面会少很多东西,而且有些地方镜头得转场也太过生硬,实在没有功夫赔薄菀上次的“账”。
奈何薄导决意要跟她探讨想法,喻夏没法将人赶出去,只好抱着电脑打开原本的稿子,记录下她想改的地方。
窗帘半开,透着室外明亮的日光。
雪白床铺间,五官秾丽的漂亮女人嗓音越说越低,无意间诱得对方离自己更近,修长的手指仿佛拨着琴弦,绕着喻夏的细腰打转,正敲着键盘的人动作一顿,看清楚自己刚打下的字眼是什么,连忙按删减。
薄菀从后面探过脑袋,长发落到对方的肩膀处,钻进锁骨下的衣料里。
她不紧不慢地念:“她埋在温暖而又潮湿的香软里——”
“哎呀,坠明老师怎么写了段不能拍的内容呢?”
喻夏被她扰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删减抵不过她看的速度,霎时间觉得无地自容,明明是正经地在写剧情,不知怎么脑子里车速就上去了。
“啪”一声合上电脑,动静吓得薄菀惊了一跳,眼睛眨得像只无辜兔子,直到喻夏将电脑推到一边,拉过她的领口问道:“是不是要我还了上次的债,薄导才会认真工作?”
薄菀拨开她的指尖,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凑到唇边逐一亲吻过去,又重新亲回来,尤其在食指根部流连忘返。
等喻夏抽离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手指被她弄得满是红痕,指根还留着两粒整齐的牙印。
“欠我的债,我都是加倍收利息的——”
薄菀坐直身体,笑意吟吟地去够床边的抽纸,一张一张抽出来,直到在这床铺里放满十张之后,这才将抽纸往旁边一丢,对喻夏做了个“请”的手势。
“十张纸。”
“少湿一张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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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菀菀你这太客气了!我这就给你们俩邮两箱纸巾!给我超级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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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言吗?嗨?听说评论区很多连0都没机会体验的?(不是)
ps一下:残星点点坠明铛,引自明末清初一首诗《公静招饮席上赠歌者贺葸兼恼公静二首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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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1相逢 004
敞亮的日光拖曳到床铺上,莹白的脚跟搭在烟灰色的牛仔裤上,连圆润的指头都透出淡淡的粉色,脚趾蜷了蜷,脚背紧绷着,无声昭示了主人的状态。
喻夏偏头看着窗外,瞳仁缩小,眼底落满天光,也许是因为白昼让一切都无所遁形,有些只能发生在隐秘角落的故事,被日光照着,耻意也跟着节节攀升,还没怎么着呢,绯色就从脖颈窜上脸颊。
她紧紧攀着薄菀的肩膀,米白色针织外套松垮地落在肘间,喉咙滚了又滚,肩膀跟着呼吸的节奏起伏,凹凸有致的锁骨上蒙着层薄汗。
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片刻后,忍无可忍道:
“你是不是不行?”
平白蒙冤听她指控的女人挑起眉头,深邃的眼窝笑起来弯出深情的弧度,连琥珀色的眼睛也盈着光,因被她情动的模样所蛊,声音里也含了一线喑哑。
“坠明老师怎么这样冤枉我?”
连老天都想帮着验证她的能力,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一刻,“嗒”一声响,轻轻敲入她们耳廓,仿佛雨滴打在芭蕉叶上,又似珠落玉盘。
喻夏眼眶稍稍睁大,脖颈变得更红。
薄菀却是轻笑,衔着她的右耳,含糊而又得意地宣布:“又一滴。”
她松开唇,朝着对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故作好奇地问:“坠明老师这究竟是饿了多久,怎么会馋成这样?”
喻夏本就觉得光天化日做这亲昵的事情丢人,如今又被她一口一个‘坠明老师’喊着,总觉得自己干干净净的笔名间,也流淌着今日荒唐的痕迹,忍不住抬手去捂那张嘴。
轮廓立体的脸庞,即便是挡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也不妨碍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眼露出调侃的意味,喻夏干脆不看,偏过头去,嗓子干咽了好几下,仿佛真被说饿了,颤声道:
“别这么叫我。”
顿了顿,她说:“你就这点本事?磨磨唧唧,以前没被人从床上踹下去过?”
“本事自然不止这些,”薄菀舐过她掌心,痒得喻夏弹开掌心,好整以暇地舔了舔下唇,覆上一层晶莹水光,如鲜艳欲滴的玫瑰,“只不过嘛,说好的十张纸,如今还差七张,自然得慢慢来,不是吗?”
喻夏咬着唇,身体绷紧——
她不愿意承认,薄菀的手段实在太高超,就像是给沙漠干涸的旅人打湿了唇,让人舔着点润意和甜头,却始终不肯给更多,只小口小口地喂着,让人为得不到的纾解而发狂。
只好千方百计地自己想着法儿逼迫,去掠夺更多。
薄菀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唇角翘得更高,“咦?坠明老师真的从不当枕头公主吗?那这紧紧榨人的本事,难道是天赋异禀?”
“!”
喻夏被她这层不出穷的骚话闹得脑子嗡嗡的,干脆拉过她的领口,朝着对方的唇碾去,上身力量压过去,带着薄菀一起往后倒,墨镜顺着她柔顺的长发滑在地毯上。
可谁也没空去捡。
很快接受了对方的献吻,薄菀眼里都是笑意,极尽所能地纠缠着,直到两人都耗尽肺活量,气喘吁吁,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忍不住了?”
“要么你求我,我就考虑快一些?”
*
喻夏自然不肯求,然而从日头正好的下午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实在有些熬不住,败在薄菀大部分时间吊着她、又偶尔小小满足她的手段里,等到墨蓝的夜幕换上时,床边的地毯上处处都是纸团。
薄菀从洗手间里出来,指尖还垂着透明的水滴,盯着床铺里躺着的人看了会儿,在对方懒懒挪来视线的时候,勾了勾唇。
喻夏今天并没化妆,跟那天她在酒吧见到的不同,素了稍许,却没掩去骨子里的劲儿,薄菀也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本能觉得美,感觉这人就像是悬崖边绽放的兰草,无人欣赏也迎风开得恣意,哪怕有枯黄的叶片,也能傲然出一股睥睨姿态。
想到这里,仿佛真有芬芳窜入鼻尖,她抬起右手手指,明明洗的十分干净,指尖仍慢慢从鼻端滑过,想捕捉一些残留的痕迹。
她依稀记得是淡的。
跟喻夏本人一样,也跟她肩上那兰草纹身一样,低调又不经意,引着人仔细去品更深层的滋味。
瞧见她的动作,喻夏没好气地转开目光,抬手抓了个枕头丢过去,被薄菀随手接住放在床尾,故意道:“怎么?坠明老师现在知道我的好了?还想来?”
“倒也不是不行,咱们这就把剩下的两张纸补上。”
即使只见过两次,喻夏却也多少窥见对方一些本性,深知搭理这句只会让人更来劲,索性坐起来去拿电脑,摊在膝头打开。
也许是因为这场情-事太过绵绵的缘故,明明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缓过来之后非但不让人觉得疲惫不已,反倒……
有些食髓知味。
甚至还能余点精力做其他事情。
见她面庞被电脑映亮,薄菀走到旁边打开了灯,看了眼时间,坐在床沿边问她:“现在到晚饭点了,坠明老师想出去吃还是我现在点餐?”
修改文档的键盘声停下来,喻夏尾指微微翘着,抬眸看去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用。”
薄菀弯了弯眸子,淡色眼睛里漾出细碎的光,轻轻拍了拍手,夸赞道:“坠明老师好体力,下午辛苦这么久,竟然还不饿?”
“那下次我来讨这剩下的债时,是不是可以更放纵一些?”
喻夏攥了攥指尖,在酒吧那晚时,她预料不到会跟对方在工作场合再碰上,还将那一夜的缘分续了一次又一次,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打算跟薄菀将关系进展得更亲密一些。
于是心平气和地提醒道:“薄导想早点开机吗?”
她指了指门的方向。
读懂了她的驱赶之意,薄菀抬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像是吃饱的大猫,脾气好极了:“好好好,我这就走,祝坠明老师才思泉涌——”
“别忘了吃晚饭,您要是因为赶稿影响了身体健康,我会很心疼的。”
*
薄菀说到做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在喻夏跟前,充分尊重编剧的创作空间,当然,也可能是喻夏根本没踏出房间一步的原因,她在酒店书桌上放了个大水碗,并一罐带来的奶粉,饿了就冲泡一碗出来,余下时间都在跟《明月传》的影视改编做斗争。
《明月传》是一部百合作品,近些年自打耽改开了市场,资本看见新题材的发展空间,也准备在百合这个圈子里试试水,大厂签下好些ip,《明月传》在这当中只能算是个弟弟,是十多年前宽松环境里的作品,而且是原作者手底下寂寂无名的一本,其中还不乏大胆的内容。
故事发生在一个宫女和皇后之间。
云泥之别的地位,还遥遥寄着一份不能见光的情愫。
喻夏不断地揣摩着原著的内容,总算在半个月之后完成了改编的初稿,将文档关闭的时候,她狠狠松了一口气,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里泡了个澡,顺便贴了片面膜,出来之后抱着打印出的文本去找薄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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