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上一次在王府,唐晓慕也是这样为他敷药。
这一刻,季修睿发现这世间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至少这里有她。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唐晓慕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唐晓慕疑惑地低头:“力度重了吗?”
季修睿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自然地松开手,低低道:“没有。”
唐晓慕猜不透他的想法,再次乖乖抬头不乱看。每次低头,她的眼神总是能正好落在某个不该看的地方。
上次季修睿泡药浴时,她的罪恶左手抓过那个地方。最近她好不容易淡忘这事,结果刚刚一低头看见那地方,又给想了起来。
屋内很安静,唐晓慕心虚的怕季修睿想起上次的事,没话找话:“殿下感觉怎么样啦?”
“好多了。”季修睿道。
“是不是骑马累着了?”唐晓慕的语气间有些自责,心想自己当时要是拒绝季修睿同游的邀请就好了。
“不是,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作而已。”季修睿说着仰头看她,唐晓慕绝美的容颜印在他幽暗的眸底,像是落满了星光,“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唐晓慕想起他悄无声息地给自己写好了保命手书,心间感动:“殿下,谢谢你的手书。不过我觉得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手书应该用不上。”
季修睿没有出声。
他自己的身子他知道,不管是每日服的药,还是眼下的药浴,都救不了了他。
这些只能延缓他体内毒素发作的时间,但即使是这样,他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坏得厉害。
他都不一定能撑到今年除夕。
这些话不需要对唐晓慕说,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水温渐渐凉下去,过儿季修睿便能起身,唐晓慕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季修睿的亵裤湿了,他一会儿穿什么?
想到这儿,她尴尬地问:“殿下,你带换洗衣物了吗?”
季修睿也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反问道:“你说呢?”
唐晓慕异常尴尬,他总觉得季修睿怪她刚刚没给他把亵裤一起脱了。
唐晓慕试探性地问:“你介意不穿亵裤,直接……”
话还没说完,季修睿直接给出答案:“介意。”
唐晓慕无奈,只能让铃兰去问问村里有没有人裁了新衣还没穿过,或者有没有新布,能给季修睿现做一条亵裤。
然而都没有。
忽然,唐晓慕灵光一闪,对季修睿说:“你把裤子脱了。”
季修睿狐疑地看她,脸颊上泛起诡异的红。
“侍卫们还在烧热水,等热水来了,你再泡一会儿。裤子则拿去灶火旁烤一会儿,很快就能干。”唐晓慕眼中闪着亮光,像是在催促季修睿快些。
主意是个好主意,但……
季修睿对上她的眼神,尴尬道:“你转过去。”
唐晓慕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盯着季修睿,忙红着脸转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水面翻滚的声音,不一会儿,季修睿的声音响起:“好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团雪白的亵裤,正噼里啪啦往下滴水。
唐晓慕接过,熟稔地将裤子拧干,吩咐铃兰拿去烘干。
季修睿对她的熟练感到意外:“你怎么还会这些?”
“在漠北做过呀。”唐晓慕见季修睿神色不解,与他解释,“爹爹和哥哥在前方打仗的时候,城内人手不足,我经常帮忙。许多事多看几遍就学会了。”
相比于十多年前那些动不动就面临屠城之祸的战役,这十一年间大周与安跶的战争只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闹。
安跶抢劫大周商队、洗劫漠北村庄与城池,唐元明派军驻防,一旦查到踪迹就出城迎战。
京城这边虽然也为这些事头疼,但并不像多年前那般放在心上,甚至觉得是唐元明能力不行,才导致安跶屡次进犯。
可二十年前要不是唐元明将安跶打得元气大伤,大周又岂能有如今的安稳?
季修睿眼底浮现出心疼。
或许他该早点接唐晓慕回京的。
他哑声问:“在漠北苦么?”
“不苦呀。”唐晓慕的声音娇俏而温柔,想起那些过往,甚至露出淡淡的笑,“爹爹和哥哥都陪着我,一点也不苦。”
这一刻,季修睿心底竟涌现出一丝酸楚的宽慰。
第38章 唐晓慕的腼腆 真是太尴尬了
一如唐晓慕所说, 灶火很快就把湿透的衣服烤干。周太医到的时候,季修睿已经结束药浴,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
诊过脉, 周太医神色担忧:“殿下……您不该骑马……”
季修睿横了他一眼, 周太医不情愿地把其余话咽下去, 拧眉道,“您现在至少得静养一个月, 期间最好都别起来走动。”
“你想闷死本王么?”季修睿问。
周太医心想从前请您出去走走,您都不愿意,怎么现在就嫌闷了?
周太医不敢说, 只能苦口婆心劝他:“您体内的毒素早就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如今的药只能延缓您的心脏衰败。”
周太医有些不忍说出实情, 但又怕季修睿不惜命,叹息道,“您现在的身子一点风吹雨打都受不住,您千万要爱惜。”
季修睿早就听腻了他这些话语,闭上眼没有言语。
早晚都要死, 他的命, 他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周太医知道他不想听,叹了口气没有出声, 又给季修睿开了张新的药方。
他即将出门时, 季修睿忽然吩咐:“不用告诉王妃。”
周太医应声退下。
唐晓慕刚刚被季修睿打发去厨房看看午膳吃什么, 如今见周太医出来, 忙上前询问:“殿下的身子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四周都是侍卫, 周太医只能挑最重要的叮嘱,“殿下需要静养一个月。”
唐晓慕点点头,再问不出其他的信息, 端着肉粥进屋:“殿下,吃东西吧。”
季修睿倚在床头,手刚想抬起,又给忍住了。
唐晓慕疑惑道:“没力气吗?”
季修睿迟疑地悄悄“嗯”了一下。
唐晓慕没有多想,端了碗在床边坐下:“那我喂你吧。这肉粥可能没厨子做的好吃,你先将就一下。咱们今晚在这里休息,明日等你身子好些就回府。”
季修睿只听进去了那句“我喂你”,压着眸底的光芒,吃完了一整碗粥。
比厨子做得还好吃。
晚些时候,秋梨带着府里的被褥和换洗衣服过来了。
唐晓慕扶着季修睿起身,铃兰麻利地把床上的被褥换成自家的,抱着原来的被褥出去。
瞧着秋梨把唐晓慕房里用的脸盆、毛巾等物全部都搬了过来,唐晓慕不得不夸一句这丫头心细如发。
除了房子小一些,她仿佛还和季修睿住在家里。
这间民居是侍卫用二十两租下来的,主人拿了银子后,欢天喜地地搬去了村尾的亲戚家,将整个院子都让给了他们。
唐晓慕与季修睿睡在主卧,秋梨、铃兰睡在外间,青竹和侍卫们轮班,一半人休息,一半人守夜。
他们在院内生了篝火,无论是说话还是行走都很轻,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季修睿。
唐晓慕累了一天,晚间感觉肚子有些凉凉的,隐隐作痛,怀疑可能是受寒了。
她不想再病倒,早早钻进被窝中。
自家的棉被让唐晓慕感到安心,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季修睿病发给吓到了,唐晓慕觉得比平时还要累。
她合上眼,在睡意的驱使下,进入沉眠。
……
或许人的身体状况果真与心情有关,季修睿平素怎么也睡不够,今晚睡到凌晨时分,便迷迷糊糊醒来。
他隐约觉得腿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心中感到奇怪,强迫自己睁开眼。
与在家中时一样,唐晓慕钻进了他怀中。但令季修睿意外的是,唐晓慕的身子不像以往那样温暖,反而跟他一样冰冰凉凉。
唐晓慕一贯睡得沉,这次却不太踏实,发出浅浅的呓语,像是有些难受。
季修睿担心她和上次一样发烧,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前额与她的身子一样冰凉,没有发烧,却让季修睿觉得不安。
正在这时,季修睿先前感觉到湿意的腿上蓦然被一阵温热的液体淌过。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46节
那是唐晓慕夹着他腿的地方。
意识到这件事,季修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唐晓慕尿床了?
季修睿赶忙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丢出脑海,推测会不会是别的情况。
可他实在是想不出。
这个认知让季修睿太过惊骇,以致于他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唐晓慕。
这丫头要是知道自己尿床,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他身上的狼藉能趁着她醒来前弄干净,可她自己身上肯定也有痕迹,这可瞒不过她。
季修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等天亮就自己干了?
干了还会不会有痕迹?
他要是假装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能让唐晓慕的心里好受一点?
季修睿脑海中思绪万千,上次这么动脑子,还是他将左相拉下马的时候。
然而,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怎么在不惊动唐晓慕的情况下,帮她完美遮掩这事。
怎么就尿床了呢?
她是十七岁,不是七岁啊。
季修睿想不明白,总觉得有点违和。
可腿上的湿漉与黏稠清晰地提醒他这不是错觉。
季修睿绝望地捂脸,觉得自己明天还是继续装睡比较好,免得唐晓慕醒来后尴尬。
蓦然,他听到怀中的人发出一声极为委屈的嘤咛声。
借着屋外篝火的火光,季修睿看到唐晓慕眉头紧蹙,像是非常难受。
“怎么了?”季修睿试探性地轻声问。
唐晓慕本就睡得不踏实,被这么一问,迷迷糊糊醒来,带着鼻音说:“好痛……”
季修睿紧张起来:“哪里痛?”
唐晓慕的意识渐渐清醒,她从来没这么疼过,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抱着季修睿,下意识蜷缩起身子,捂着小腹,几乎是哭喊一般低声喊出来:“肚子好痛……”
晚饭的食材是从唐家带来的,也是自己人做的,照理来说不会有问题。
但季修睿不敢放松,冲屋外吩咐:“宣太医!”
守在屋外的青竹连忙应声。
季修睿点亮床头的蜡烛,低头抱起唐晓慕,声音下意识地温柔了许多:“痛得厉害吗?”
唐晓慕点点头,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疼痛,就好像有把刀在肚子里反复翻搅,好似要将她整个小腹都剥掉。
而且,她还有种想嗯嗯的感觉。
一想到这儿,她便有些忍不住,推开季修睿想要下床如厕。
谁知一掀开被子,她傻了眼,自己雪白的亵裤上居然沾了一大片血迹。
不止如此,被褥上,甚至是季修睿的亵裤上都是红黑色的血迹。
唐晓慕脸色发白。
季修睿神色凌冽:“你受伤了?”
唐晓慕摇摇头,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是月事来了。
她的月事原本很规律,但入狱后,或许是因为太过担忧父兄的安危与气愤皇帝的武断,那个月的月事直接没来。
后来嫁入王府,她忙着给父兄洗刷冤屈,一心想救出祖母等,月事没来,她也没想起这事。
今儿个晚上不知怎么就来了。
而且还弄脏了季修睿的裤子。
血很多,甚至有些都已经结块,变成黑色的血块。
季修睿的亵裤大腿上新增的一片黑红,几乎已经湿透,肯定透到了里面,沾在肌肤上了。
唐晓慕羞愧极了,着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来了……”
季修睿不解:“这么多血怎么会没受伤?”
“就是……是……”唐晓慕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季修睿忽然明白过来:“月事?”
唐晓慕红着脸点头。
“那肚子痛也是?”季修睿问。
唐晓慕不知道是不是,她以前来月事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这时屋外传来周太医焦急的声音:“殿下怎么了?”
见唐晓慕不是受伤,季修睿放下心来,对门口道:“本王没事,送些热水进来。”
铃兰应声。
周太医不放心地问:“那您找微臣过来是……”
“你先坐会儿,一会儿找你。”季修睿用被子将唐晓慕裹好,低声嘱咐,“别受寒。”
唐晓慕的脸色难看极了,都不敢去看季修睿,声音细若蚊呐,愧疚又尴尬:“我把你裤子弄脏了……”
“脏了就洗。”季修睿不以为意。
“可是血好难洗的……”唐晓慕还担心他嫌弃,这毕竟是月事血,很多人都避如蛇蝎。
“洗不掉就换一条,不是多大点事。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季修睿起身走向靠墙的衣架,上面有秋梨给他们带来的衣衫。
比起换洗衣物,唐晓慕想起个更严重的事,她没有月事带。
这可怎么办……
她烦躁地把脸埋肚子里。
铃兰敲门进来,送了一大盆热水。看到唐晓慕求助的眼神,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来了……”唐晓慕带着厚重的鼻音,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我没有那个……”
季修睿在旁边,她连“月事带”三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铃兰实在是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季修睿第一次发现唐晓慕原来还有这么腼腆的一面,对铃兰道:“她月事来了。吩咐厨房去煮碗红糖姜茶,再泡个汤婆子。”
铃兰瞬间明白过来,应声离去。
季修睿给她递来毛巾,冲唐晓慕道:“先洗洗吧,不然难受。”
唐晓慕的小脸瞬间像是煮熟的螃蟹,通红通红。
为什么季修睿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月事这么了解?
还知道要泡红糖姜茶和汤婆子?
她都不知道呢!
第39章 娇羞 还想霸王硬上弓?
见唐晓慕没动, 季修睿催促:“一会儿水该凉了。”
唐晓慕别扭地躲在被窝中,一动不敢动:“你先洗吧……我……我还要等等铃兰……”
以铃兰的机智和她的默契,肯定能猜到她没有月事带, 一定能帮她搞到一条。
季修睿没有拒绝, 转身去了水盆旁。
卧室内连个屏风都没有, 一想到他要当着自己的面脱-裤子,唐晓慕立刻捂住眼睛, 头朝里转过身去。
季修睿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看到唐晓慕背对着自己,弯了弯唇。
血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季修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个东西, 感到新奇:“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吗?”
唐晓慕羞于开口, 但还是轻轻“嗯”了一下。
“每个月七天?”季修睿又问。
唐晓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得这么清楚,但忍着心底的羞涩再次应声:“嗯……”
季修睿忽然觉得女人真神奇。
他下午便睡了,如今也没多大困意,索性穿上了外衫,吩咐人换一盆水。
铃兰进来拿水, 并对唐晓慕道:“您稍微等一等, 秋梨拿了布在给您做新的。她手脚快,马上就能用。”
唐晓慕用力点头。
现在这个样子她可难受死了。
门重新被关上, 季修睿好奇地问:“做什么?”
唐晓慕第一次发现季修睿原来也有话多的时候, 想着自己把他裤子弄脏是自己不对, 嗫嚅着说:“做月事带……不然还会有血弄脏裤子……”
季修睿愈发觉得神奇。
看唐晓慕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季修睿走到她身旁, 帮唐晓慕掖好后背即将滑落的被子:“每个女人都有这个,还每个月都来,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么?你害羞什么?”
唐晓慕也不知道。
从小嬷嬷就是这么教她的。
她害羞, 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弄脏了季修睿的裤子,被他看了个这么大的笑话。
但季修睿还这么坦然与体贴,渐渐地让唐晓慕没那么难堪了。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47节
人一旦放松一下,小腹处的疼痛又一次清晰袭来,痛得唐晓慕脸色发白,忍不住嘟囔出声:“肚子好痛……”
季修睿看她冷汗淋漓的模样,蹙眉道:“我让太医过来。”
唐晓慕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要……”
“病不避医。”季修睿拧眉。
唐晓慕使劲摇头,她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见太医?
季修睿起身想去喊太医,唐晓慕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听话。”季修睿道。
唐晓慕一个劲摇头,满脸羞愤,声音非常非常轻:“屋里都是血腥味……我不要……”
她一贯的从容消失无踪,只剩下女儿家的娇羞。
季修睿无奈,只能重新在床边坐下,把唐晓慕的手塞回温暖的被褥中,低声问她:“那你说怎么办?肚子疼难道就不管了?”
唐晓慕想了想,小声道:“那等我拾掇好再说嘛……”语调变了又变,夹杂着委屈与害羞,将季修睿的心弦反复拨弄。
“好。”季修睿应下,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秋梨速度果然快,不多时便缝了个新的月事带给唐晓慕。
铃兰送了新的热水进来,在唐晓慕湿漉漉的眼神注视下,季修睿自觉地走出卧室。
等到唐晓慕拾掇完自己,已经猜到内情的周太医进屋请脉。
他堆着褶子的脸皱起眉,缓声道:“女子来月事时,身子格外弱些,王妃寒气入体,才会这般腹痛。老臣开服药,王妃先调理一月。平时注意保暖,不要贪凉。”
铃兰疑惑地问:“我家王妃以前不痛的,从前军医就诊也都说王妃体热,怎么会突然体寒?”
她不是质疑周太医发医术,只是担心其中有什么问题。
周太医思索道:“影响这方面的因素有很多,有可能是王妃从漠北回京,土水不服。也有可能因为王妃在昭狱呆过一个月。亦或是最近的饮食变化,都有可能导致腹痛。王妃毕竟是千金之躯,平素在府中饮食得当、寒暑不侵,身体无恙。可一旦有变化,就容易受到影响,往后在各方面都须注意。”
季修睿沉声吩咐:“开了药,把注意事项都写下来。”
周太医应声,秋梨跟着他去拿药方。
铃兰同样是从昭狱出来的,体会过里面阴寒的环境与凉透的饭食,红着眼睛给唐晓慕披上大氅:“是奴婢没照顾好您。”
这些年唐晓慕虽然人在漠北,但身边的婆子丫鬟都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没让她的生活起居有半点磕碜。
“没事,吃完药应该就好啦。”唐晓慕白着小脸宽慰她,抱着汤婆子,乖巧异常。
东边泛起微光,不知不觉天竟然慢慢亮了。
被褥只带了一套,如今被弄脏,再睡不了。
唐晓慕因为腹痛,神色恹恹,低声跟季修睿商量:“殿下,您还困吗?不困的话,我们回家去吧。”
虽然随行带了些药材,但季修睿担心没有唐晓慕需要的,便点了点头:“回去吧。”他说着一顿,迟疑地问,“你能走吗?”
唐晓慕红着脸,小声说:“能的。”
铃兰扶着她起身,季修睿想伸出去的手不自然地放回原地,转身出去吩咐回府。
侍卫们训练有素,很快各司其职动起来,收拾好东西,熄灭了院中篝火,将马车牵到门口候着。
唐晓慕走到马车旁,忽然被季修睿打横抱起,她压着声音惊呼,毫无血色的脸愈发苍白,紧张而羞赧地看向季修睿。
季修睿压住脸上的不自然,用最理直气壮地声音说:“本王怕你不好上车。”
唐晓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就在他突然把自己抱起来的那一刻,来了一大波,说不定新换的亵裤又被弄脏了。
她小声哼了一下,发白的脸渐渐变红,没有出声,躲开季修睿沉静如水的眸子。
站在旁边的青竹等人都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心想王爷真是体贴入微。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一阵马蹄声,雷霆嘶鸣着跑到唐晓慕身边,用脑袋拱她。
唐晓慕不骑马,它似是有些难过。
唐晓慕揉了揉它的脸,柔声宽慰:“我今天不舒服,等我好了,再带你出去玩。以后我们还在一起,不会再分开啦。”
雷霆通人性,仿佛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乖巧地没有再阻拦她。
追风挣脱掉牵马的侍卫,哒哒跑到雷霆身边。
雷霆心不在焉地甩甩尾巴,不搭理它,只想要跟在马车旁边陪着唐晓慕。
追风却因为雷霆没有直接跑开而喜形于色,激动地在原地踏步。
它昨天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大家都已经习惯。谁知今天追风忽然高抬起前腿,直接往雷霆身上扑,竟是想要骑在雷霆身上。
季修睿看到这一幕,脸都气白了。
这小破马还学会霸-王-硬-上-弓了?
1...1819202122...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