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雷霆一声嘶鸣,抬起后腿就把它踹开,恼怒地一溜烟跑开。
追风后退两步,不甘心地想追上去。
“追风!”季修睿低呵,追风刚要迈出的蹄子被迫放下,不安分地在地上刨着。
唐晓慕不解地问:“怎么马还骑马?”
青竹没忍住,轻笑出声,立刻被季修睿剜了一眼。
唐晓慕的眼神更加疑惑。
季修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感觉脸都被追风丢尽了,沉声吩咐青竹:“给我把追风看住,以后把两匹马分前后院养。”
青竹连声应下,拉着不情不愿地追风去了队伍的最前面。
雷霆乖巧,知道不能离唐晓慕太远,见追风没再追它,便懂事地跟在队伍最后面。
季修睿瞪了眼不断想要回头看雷霆的追风,抱着唐晓慕走入马车。
铃兰知晓唐晓慕的习惯,在马车内她坐的地方多铺了三层小毯子,以免不小心弄脏马车内的羊毛毯子。
季修睿将她放上去,唐晓慕趴在车窗上,看看追风,又看看雷霆,感叹道:“追风真是我见过的最热情的马儿。”
季修睿没脸告诉它追风是发-情了,只能当做没听见,默默将刚煮好的红糖姜茶递给她:“趁热喝。”
姜茶稍烫,对唐晓慕来说却是正好。她双手捧着杯子,浅浅抿了一口。暖意从手掌和喉间同时蔓延到全身,体内那股凉意,仿佛都被驱散了不少。
她发出一声幸福的喟叹,惬意地眯着眼问:“殿下怎么知道月事来了要喝这个?”
季修睿望着她的眸光凝滞片刻,声音低了三分:“从前见母妃喝过。”
季修睿的生母是曾经宠冠六宫的谢贵妃,若非母族无人、群臣反对,皇帝登基时,差点被封为皇后。
可惜红颜薄命,谢贵妃三年前去世了。
见季修睿低着头沉默不语,唐晓慕将心比心,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思念母亲了。
唐晓慕抓着季修睿的手宽慰道:“听哥哥说,我娘临终前一直抓着爹爹的手,让他好好照顾我。贵妃娘娘一定也希望殿下好好的。”
话音才落,她感觉季修睿的手颤了颤。
季修睿眸色低沉,像是想起了极为不堪的过往。过了好久,他露出自嘲而讽刺的笑:“可不是么。”
季修睿的笑容让唐晓慕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声道:“殿下,是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季修睿声音低哑,唐晓慕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可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谢贵妃时她冲自己怒吼的画面,季修睿还是忍不住厌倦地闭上眼睛。
蓦然,他沙哑道:“我没用了。”
唐晓慕不解。
季修睿眼中闪着几分颓意。
他中了毒,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活不过三年,没法再给谢贵妃她想要的权柄和荣耀。
他不中用了。
活该被抛弃。
唐晓慕好久没等到他出声,猜测季修睿可能因为中毒之事打击太大,柔声道:“殿下很厉害的,我们成婚到现在,你帮了我很多很多。你帮我收拾了想杀我的杀手、帮我证明父兄清白、帮我救祖母等人出来,还帮我避过了皇后想要将我软禁在宫中的阴谋。你很有用的。”
她眼中闪着熠熠光辉,每一个字都真情实感,渐渐就盖过了当初谢贵妃那疯了一般的指责。
季修睿怔了怔,低声道:“要是我帮不了你那么多呢?”
“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嘛,谁也不是天生就要帮谁去做什么。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我还是很感谢殿下不遗余力地帮我,不然我一个人去做这些事太难了,说不定到现在还没多少进展。”唐晓慕语气真诚,完全没有半丝或嫌弃,甚至连失望都没有,只有满满的感谢与庆幸。
季修睿心里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病重之时还能娶到唐晓慕,该庆幸的人是他。
第40章 她觉得羞人 季修睿:男人不能说不行……
马车摇摇晃晃朝城中驶去, 唐晓慕昨晚没睡好,抱着汤婆子倚在软枕上,昏昏欲睡。
她不知不觉睡过去, 靠在了季修睿肩头。
小巧的脑袋随着马车轻晃, 季修睿怕她醒来, 小心翼翼地托着唐晓慕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季修睿为她盖上毯子, 壮着胆子将她圈在怀中,空荡荡的心,一点点被她的柔软填满, 在他嘴角凝出一抹浅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 马车缓缓停下, 唐晓慕迷迷糊糊醒来:“到了吗?”
“嗯。”季修睿应声,看到唐晓慕揉着眼睛起身,似是没注意到睡在他怀中。
季修睿的心里同时闪过失落与侥幸。
唐晓慕想要下车,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季修睿:“我裙子有没有脏呀?”
季修睿看了眼, 天青色的裙子上不和谐的多了一块黑色的小斑点。
他点点头, 唐晓慕露出烦躁而尴尬的表情,担心被人发现。
季修睿将自己黑色的墨狐皮大氅为她披上, 将她裹在其中:“这样就看不见了。”
“可是会弄脏你的狐裘……”
“血都干了, 脏不了。”季修睿先一步下车, 伸手去接唐晓慕。
唐晓慕以为他要扶自己, 弯腰从马车中走出去, 却没想到被季修睿打横抱起。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48节
她脸色微变。
那突然一下的感觉又来了,肯定会把季修睿的狐裘大氅给弄脏。
她感觉没脸见季修睿,红着脸小声道:“你放我下来。”
“你方便走么?”季修睿同样很小声地问。
唐晓慕身上难受, 既然最外面的裙子都脏了,里面肯定更严重,她自己走动的确不如被季修睿抱着舒服。
可她觉得羞人。
这是在唐家大门口呢,得被多少人看到?
而且她还担心季修睿的身子。
唐晓慕更小声地问:“你抱得动我吗?”
季修睿感受到了质疑,抱着她迈步往里走:“你马上就知道了。”
四周的景色和人同时往后退去,唐晓慕看到下人们陆续低下头去,假装没看到他们亲昵的举动。偶尔有几人低头低晚了,个个脸上都带着笑。
唐晓慕脸颊滚烫,戴起兜帽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瞧见自己。
季修睿看着她这一掩耳盗铃的举动,含笑不语。
他难道还能大张旗鼓地抱另外的女人进唐家?
路过小花园,唐老夫人正与戚夫人等人在亭中喝茶。见季修睿抱着唐晓慕进来,她着急上前询问:“慕慕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疼。”唐晓慕从黑绒兜帽中露出半张小脸,看到老夫人身旁还站着戚轩等外人,又忍住了,重新红着脸钻回季修睿怀中。
“不碍事。”季修睿说了声,抱着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不敢向他追问,看向铃兰。
铃兰与她耳语:“王妃只是月事来了,有些腹痛。没有大碍,您放心。”
老夫人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要不要请大夫看看?这可马虎不得,得调理好。”
“周太医开了方子,已经派侍卫去抓药,一会儿奴婢就去熬药。”铃兰说。
“那就好,你去忙吧。”老夫人想起自己那儿还有个养生的膏方,抄家的士兵不识货,没有拿走,这会儿给唐晓慕拿去最好。
戚夫人礼貌得体地送老夫人等人离开,等到周围没有外人,脸一下子垮下来。
不是都说宣王快不行了吗?
怎么还能陪唐晓慕策马同游?
还能将她从外院抱到内院呢?
她想问问儿子宣王的病究竟如何,转头见戚轩神色失落,知道他还惦念着唐晓慕,戚夫人不悦道:“轩儿,别想了。你看看她,一点王妃的样子都没有。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娶进门?”
这话正好被走出来的铃兰听到,她冷声反驳:“戚夫人难道当过王妃?知道王妃该什么样?”
戚夫人被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她,脸色刷白。
之前在凉州,她几次暗讽唐晓慕,唐晓慕似是都没听出来,都被铃兰给怼了回来,戚夫人异常讨厌铃兰。
其实唐晓慕不是没听出来,她只是觉得戚家是唐元明的至交,不愿往那方面想。
戚轩无奈道:“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铃兰姑娘见谅。”
戚夫人见自己儿子给一个丫鬟道歉,怒从心起,没好气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又不是没见过王妃,允王妃就是我娘家的侄女,人家会不顾廉耻地与王爷当众搂搂抱抱吗?”
提到允王妃,戚夫人气势都足了三分,仿佛这就是她的底气。
铃兰嗤了一声:“允王新婚第二日去宿在青楼,您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帮您家允王妃出气?”
戚夫人被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您是嫉妒我家小姐有人疼吧?还好小姐的婚事订得晚,才能遇上宣王殿下。殿下对我家小姐可好了。”铃兰嘚嘚瑟瑟炫耀完,看着戚夫人被气成猪肝色的脸色,心情愉悦,拿着银子去前院,找小厮去给唐晓慕买一个新的药锅用以熬药。
戚夫人望着她的背影,想破口大骂,又忌惮这里是唐家,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门便怒斥:“不要脸的小蹄子!我早晚收拾了她!”
戚轩眉眼间满是厌倦,沉声道:“您当初要不在凉州说那些话,铃兰也不会这样。”
戚夫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就炸了,从椅子上跳起来问:“我难道说错了吗?她唐晓慕连女红都不会,怎么能娶这样的儿媳?”
“我们家难道缺她一人做女红吗?”戚轩压着脾气问。
戚夫人想也不想就说:“这是做女人的本分!她一个姑娘家,整日在外头跟着男孩儿一样骑马,像话吗?轩儿,你也别后悔,我猜出来了,这丫头今日是月事来了,正闹腹痛。这样的人难怀孕,她往后若是没有子嗣,肯定早晚被休!”
“母亲!”戚轩高声打断她,不想听戚夫人再说下去。
若换了别人这般侮辱唐晓慕,戚轩怕是都已经动手,可这个人是他的生母,戚轩只能忍了脾气,咬牙道:“母亲,我再同您说一遍,我喜欢她。”
戚夫人张口想要反驳,戚轩抬手打断她,“您不喜欢她是您的事,但我就是喜欢她。从她来凉州的第一天就喜欢。不瞒您说,如果当初唐大将军没有被陷害,她不用被迫与宣王成婚,这次来京城,我原本是打算向她求娶的。”
戚夫人瞪大了眼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商量?”
“您会同意吗?”戚轩问。
戚夫人当然不同意。
可她不同意是一回事,戚轩不告诉她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是母亲,你的婚事得我给你做主!”戚夫人怒道。
“若您当初没有给她脸色看,我的婚事早定下来了。”戚轩想起这事便心痛难忍,红着眼眶转身出门。
唐晓慕是他的第一次心动,可他却连说出这份情意的机会都没有。
戚夫人着急地追上去:“可她已经成婚了,轩儿,你还喜欢她干什么?她就不是良配!”
戚轩的脚步猛然停下。
他转身郑重道:“这些话您不要再说。哪怕与我的喜欢无关,您也不该随意贬低一个姑娘。她如今已经是宣王妃,若今日这些话传到有心人耳中,您少不了一个辱骂皇室的罪名。您就不怕进昭狱吗?”
戚夫人一窒。
望着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没勇气再追上去。
……
唐晓慕的院子里一片祥和,她重新擦洗干净,换上新衣服,裹着柔软舒适的毯子,倚在罗汉床上一动不想动。
季修睿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唐晓慕第一次畏寒,季修睿让人搬了个红泥小火炉在屋内,一边热着姜茶,一边让她烤火。
秋梨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王妃,皇后娘娘派了位姑姑前来探望王妃。”
唐晓慕感到疑惑:“她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难道出城的事被她知道了?”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唐家,她知道不足为奇。”季修睿帮她把滑落在肩头的毛毯重新盖好,对秋梨说,“告诉宫里的人,王妃身体抱恙,这几日都不见客。”
秋梨应声离去。
唐晓慕嘿嘿窃喜:“皇后一定好生气的。”
“她生气,你这么高兴?”季修睿问。
唐晓慕点点头,觉得季修睿昨晚被她搞得一夜不得安生还不嫌弃她,真是个大好人,小声跟他告状:“我进宫敬茶的时候,皇后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好被我幸运躲过了。这次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反正离她远远的就对了。”
“嗯,想不去就不去。”季修睿听着壶开了,上前想要想要拎起来,才触碰到壶柄,滚烫一样的温暖立刻让他松手。
唐晓慕忙紧张地抓着他的手查看:“被烫到了吗?”
季修睿掌间有着一层薄茧,白皙的手指之上,被烫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唐晓慕赶紧给他吹了两下。
微凉的清风落在掌心,一下就吹皱了季修睿平静的心湖。
原本烫就烫了,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不差这点。
可瞧着唐晓慕担忧而认真地神色,季修睿心底的坚强仿佛都在一寸寸瓦解。
他想要她更多的关心。
季修睿哑声吐出一个字:“疼。”
第41章 王妃好看又善良 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听这个素来淡漠的人骤然吐出这么一个字, 唐晓慕想季修睿一定是很疼很疼,她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刺了一下,对季修睿道:“你忍一忍, 我去给你拿烫伤膏。”
出嫁时, 太后给她备了些常用膏药, 如今也一道带在身边。
唐晓慕从柜子里找出来,温柔而细致地帮季修睿上药:“要是弄疼你了, 你就跟我说。”
指腹的疼痛被清凉的膏药缓解,仿佛还能溢出一丝甜来。
“不疼。”季修睿垂眼认真地看她,很想抱她。
他的手刚刚抬起, 唐晓慕蓦然道:“这个药膏好像也要三十两吧?和殿下卖我的金疮药一个价呢。”
季修睿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手僵在原地。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唐晓慕给他的五百两他没花, 还回去的话, 能当没这回事吗?
季修睿思绪万千。
唐晓慕冲他露出爽朗的笑:“殿下帮了我那么多,我不会跟你收银子的。这个药膏给你,消肿前每天都要涂哦。”
季修睿心情复杂地望着被她塞过来的药膏,看唐晓慕重新躺回到罗汉床上,他沉默片刻, 转身出门, 低声吩咐青竹:“把柜子里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取来。”
青竹担心季修睿又要给唐晓慕买礼物,小声提醒:“这是府里最后一点银子了, 您想买什么?属下去给您问个最低价?”
“还给王妃。”季修睿说。
青竹觉得完了, 宣王府要没米下锅了。
他心情沉重地把银票取回来给季修睿, 季修睿反手交给唐晓慕。
唐晓慕一头雾水:“怎么啦?我真的不是想要跟你收银子。”她只是正好想到这事, 拿季修睿当朋友, 闲聊一般就顺口说了。
季修睿知道她不是含沙射影的人,倒是为自己当初的举动而尴尬:“这是成婚后你给我的银子,你自己拿去花吧。”
“这是我先支给你的银子, 还没到年底呢,殿下不用急着跟我对账。”唐晓慕道。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49节
季修睿强调:“是给你自己花的。”
唐晓慕想也不想就说:“我不缺钱。”
季修睿沉默片刻,无比倔强道:“本王也不缺。”
还没走远的青竹正好听见这话,一脚踩空,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殿下是不是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穷得揭不开锅了?
……
屋内,唐晓慕并不知道季修睿穷得叮当响,还以他侵吞军费后,坐拥无数家产。
今儿个这是抠门鬼大发善心?
唐晓慕不再推辞,开开心心收下来,决定回头拿这笔银子去给季修睿做几套新衣服。
她发现季修睿虽然身为皇子,但衣服并不算多,而且款式似是都有些旧了,不像是今年京中流行的新款。
抱着那么多银子都舍不得用图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接过季修睿给她递来的汤婆子,唐晓慕问:“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呀?”
季修睿从未为这种事考虑过,被问得一怔,想了想也没想出答案来,如实道:“都好。”
唐晓慕抱着汤婆子,隔着布兜捂在凉凉的小肚子上,倒在床上歪头看他。
季修睿身量颀长,长相俊美,他这样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那殿下有偏爱的颜色吗?”唐晓慕问。
季修睿摇摇头,不明白唐晓慕的用意:“问这些做什么?”
“我想请绣娘来给您做几套衣裳。”唐晓慕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弄脏了您的亵衣,这段时间还总是麻烦您,总该谢谢您的。”
唐晓慕以为季修睿身为皇子,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甚至还怕自己的这份谢礼送不出手。
她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上几分忐忑,“我会去请京城最好的绣娘,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季修睿的心颤了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不嫌弃。”
往年因为在外行走,季修睿还总得备两套新衣,但自打病下,他不爱出门,又不想见人,便没再让绣娘为他做过衣裳。
唯有去年病得厉害,管家以为他要去了,哭着请人为他做了一套寿衣。
除此以外,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做过新衣。
“那我明天就让绣娘带着布料和款式图上门来,您自己挑样式和颜色。”唐晓慕道。
季修睿含笑答应:“好。”顿了顿,他说,“再等两天吧,你还难受着。”
“今天已经好多了,我感觉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唐晓慕刚喝了助眠的药,有些困倦地打起哈欠。
“睡吧。”季修睿示意她乖乖躺好,为唐晓慕掖好被角,熄灯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唐晓慕很快入眠。
她的身子很奇怪,明明这会儿体寒,但因为抱了汤婆子,除了小腹之外的地方又忍不住燥热。
季修睿听着身旁传来翻动的声响,将被唐晓慕压在身下的被子扯起,很快女子娇软香甜的身躯便钻进他怀中。
女子身躯火热,但小腹处仍旧有些凉。
季修睿手肘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探进唐晓慕的被窝,想要找出被她丢在一旁的汤婆子。
黑暗中,季修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依凭直觉伸出手去。手掌划过她纤细的腰肢,季修睿的手忍不住停在那里,似是有些留恋轻轻抚过。
隔着亵衣,季修睿指腹间一片滑嫩,不知道是因为丝绸丝滑,还是唐晓慕的肌肤本就娇嫩。
季修睿心底涌出渴-望,但留恋片刻,他抬起手,继续去找汤婆子。
他张开双臂等唐晓慕投怀送抱是一回事,但趁着唐晓慕熟睡,占她便宜就是另一回事了。
季修睿将汤婆子放到唐晓慕的小腹上,唐晓慕似是有所感应,更加亲近地抱紧他,让他和唐晓慕的小腹同时夹住热意盈盈的汤婆子。
他几乎能感受到唐晓慕最-私-密的地方与自己的贴在了一起。
季修睿的身子僵了一瞬,一瞬间甚至想丢开汤婆子,好好让唐晓慕换种姿势抱住他。
他强行压下这个想法,稳住自己的身子。
汤婆子因为他的动作倒在一边,唐晓慕的小腹没了这个温暖,下意识朝他靠来,甚至乱动的小手还差点抓着他要命的地方。
季修睿捉住唐晓慕的手,将汤婆子送回她小腹边,搂住唐晓慕的腰,让她与自己紧紧贴合,不让汤婆子再滚出去。
唐晓慕这才再次安分下去。
软玉在怀,季修睿心底反复煎熬,直到快天亮时才有了睡意。他合上眼,腿上忽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温热,季修睿绝望地睁开眼。
熟悉的触感与温度,甚至这次因为大脑比上次更加清晰,季修睿还闻到了血腥味。
他低头,借着蒙蒙亮的天光看到唐晓慕睡熟的侧脸,心柔软了三分。
王妃好看又善良,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不仅不能怪王妃,还得帮王妃把面子稳住。
季修睿睡相极好,不爱动。他抱着唐晓慕一晚上,唐晓慕几次想翻身都被他止住了,这样一来,汤婆子仍旧夹在两人中间。
一夜过去,汤婆子虽没有凉透,但已经无法取暖。
季修睿小心翼翼把汤婆子挪开,迟疑片刻,伸手摸了下唐晓慕的小腹。
小腹火热,已经恢复到唐晓慕的正常体温。
季修睿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松开唐晓慕,起身下床。
一如他所料,亵裤的确被唐晓慕弄脏了。
这次有了月事带,弄脏的地方不像上次那么大,但也有巴掌大一块。季修睿取了热水去净室清理干净,换上一条干净裤子。
被褥肯定又脏了,再躺回去的话又会弄脏衣衫,再想瞒唐晓慕就难了。
季修睿索性换上外衫起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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