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花露
很快姜琳就知道了,他们在捣鼓一个收音机,还是很……原始的,程如山从一个干部手里买的人家组装的收音机。
不知道调到什么台,响起“滴滴答滴滴答,小喇叭开始广播啦”,炕上诸人立刻发出欢呼声。
程如山:“收音机放在嫲嫲这屋,想听只能在这里睡。你们谁要听?”
他们都举手表示要听,小宝:“我先听收音机,再去陪妈妈睡觉。”
程如山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发,“去躺在那里听,一会儿有歌声。”
文生、大宝小宝三个立刻躺平,开始听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歌声,不出意外,几分钟就能睡得呼呼的。
他们只要放松,想睡,几乎是秒睡。果然,姜琳没数30个数呢,小宝和大宝已经睡熟。
姜琳:“……”
闫润芝笑道:“哎呀,还是你有办法。”她示意程如山赶紧走吧。
程如山转身出门,就看到姜琳溜进卧室的背影,他去洗漱沐浴,回来的时候姜琳铺好两个被窝,打算来个分庭抗礼,
他穿着短裤背心,宽肩窄腰,身材精瘦肌肉漂亮流畅,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让人看一眼都会面红心跳。他头发随便擦了两下,水珠顺着优美的颈间曲线流进背心里,格外引人多想。姜琳偷瞄两眼,其实他皮肤很白,尤其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白皙细腻,很想摸一摸试试手感如何。
“头发不擦干,小心得头风。”姜琳拿了自己的手巾让他背对着炕沿,她帮忙擦头发。
她跪在炕沿上给他擦头发,发现他左肩上有一条从后背探出来的伤疤,虽然早就愈合,因为皮肤白皙尤其明显,看得她心抽了一下。
他转个身面对她,“太丑,不要看。”
姜琳喉咙有些涩,抿了抿唇,“疼吗?”
程如山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仰头看她,“亲亲就不疼了。”
姜琳心头一颤,低头去亲他,不等亲到他的唇却被他抱着压倒,滚一圈他跟着上了炕。
他双肘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幽深的黑眸里是满满的笑意,“不用可怜我,我没那么脆弱。”
姜琳被他看得发慌,下意识地咬住唇,想说你吹了灯,要么请你闭上眼,却被他的唇覆上吮住。他的吻一如他的人,看似沉静却蕴藏着汹涌的力量,看似凶狠却又暗藏着独特的温柔,让人沉迷其间。
她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想让他吹灯,他却执意在灯光里瞧着她。
灯下看美人,是一种极致的温柔,灯光让她更加羞涩,染上玫瑰的光晕,美艳绝伦。
她等待他的造访,他却用极大的毅力和耐心给她充分的准备时间,她轻轻地扭了扭,暗示他可以的。
他专注地盯着她,声音暗哑,“姜琳。”
“嗯?”
“我是谁?”他问。
姜琳本来有些迷蒙,这会儿清醒了,有毛病……
“姜琳,我是谁?”他不依不饶,唇贴着她的唇角,缓缓吐息,非要她的答案。
你是大尾巴狼,你是金枪不倒小霸王,你是坐怀不乱硬抗……
姜琳忍不住坏笑起来。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67节
程如山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以示惩罚。
姜琳蹙眉,清眸似嗔,“程如山,你、啊——”
他腰身一沉,彻底占有她。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再也不要忘记,再也不要叫错。
一开始姜琳觉得两人势均力敌,可以一战,自己也不丢人,后来她发现这厮才开始!
每次她受不住求饶,他便哄她叫他的名字,可她发现那纯粹骗人,她唤他的名字只会让他更兴奋,停不下来!
最后她实在不行了,求他,“程如山,求给留条命~~”
她还年轻,不想纵欲过度死在床上。
他低低地笑,胸腔里发出来的震颤,性感得要命,“没事,我的命给你。”
姜琳:……求你可怜我,我真的很脆弱。
她看着窗外月上中天,看着月亮西转……实在太累太困了!
谁特么跟禁欲太久的男人睡一起谁知道。
第二日姜琳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呢。她看了看自己,清清爽爽,穿着背心短裤,应该是程如山帮她洗过穿上的。
她赶紧爬起来,穿戴整齐,下地,悄悄打开门缝往外看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呢。
她立刻开门走出来,赶紧去洗漱,外面日头已经……老高,看那高度,起码得三杆子高。
再过个小时估计可以吃晌饭了。
她回堂屋摸了摸,锅里还给她留着饭呢,不热,但是也不凉。她掀锅,看里面一碗鸡蛋羹,还有几个白面卷子,几个茄盒。她赶紧端出来放在桌上,一个人坐下吃饭,寻思赶紧吃完出门,等他们回来,她就可以说自己早就吃过出去忙了一圈才回来的。
正吃着,院门响了,姜琳赶紧把饭笸箩端起来放在橱柜上。
程如山从外面大步进来,看她在吃饭,笑了笑,“饿坏了吧,让你昨晚把茄盒吃掉你不吃。”
姜琳咬咬牙,飞了他一眼,凶巴巴的。在程如山看来,她这是在勾引他。
“你们都去哪里啦?”她问。
程如山:“我去帮你铺瓦,爹娘他们去队里剥玉米了。”
现在掰玉米,有人掰下来运到场里,有人在场里剥玉米皮。
姜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大家不知道她睡到中午。
程如山伸手摸摸她的脸,惹得她拿眼瞪他。“程如山,你别总摸我,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程如山看了看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摸她上瘾,就好像这小脸在这里不摸一下对不起自己一样。他无法抵抗抚摸她带来的美好又满足的感觉,他搞不懂,索性随心而为,反正是他媳妇儿,摸一摸也不犯罪。
姜琳白了他一眼,“你这叫皮肤饥渴症。”
程如山好奇:“是病吗?”
姜琳点头:“是,病得不轻。”
程如山就坐在她身边,笑道:“那就请媳妇儿救命,反正我的命给你了,你看着办。”
姜琳很认真地看他,她发现这人了不得啊,一本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还让人觉得很受用。她赶紧把饭吃完,收拾好,装作自己很早起来吃过早饭的样子,“今天上午轮到谁家?我这就过去。”
程如山:“都晌天别去了,大不了跟爹娘说你才回来。”说完他就笑。
姜琳的心思被他说破,脸红了红,伸手拧他的腰,却一点肉都拧不起来,实在是可恨就拧他的脸。
程如山也不恼也不抗拒,还故意配合着把脸颊鼓起来让她捏。
姜琳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却被他摁住亲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把她扶起来坐好,一本正经道:“下午我去一趟县革委会,你去吗?”
姜琳摇头,“我没事,你自己去吧。”
她知道他肯定是为文生的事去奔波,又不是玩儿,她自然不跟着。
过了一会儿闫润芝回来做饭,看到姜琳在家,她笑道:“宝儿娘回来啦,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姜琳故作如常,淡定得很,“娘,是不是有嫩玉米,分不分我们,要是拿回来咱们煮煮吃。”
闫润芝:“你爹他们一会儿带回来。”
姜琳:“我去看看。”她立刻跑了。
闫润芝就嘿嘿笑。
程如山收拾浴室出来,看到他娘笑得那么贼,咳嗽一声提醒她。
闫润芝看了他一眼,“冬生,不容易啊。”
程如山:“也没困难啊。”
闫润芝:“呵呵。”
程如山:“娘,过阵子带你们去省城玩。”
闫润芝激动起来:“去见亲家吗?行,娘记住了。这两天就去寻摸买两只小公鸡回来养着,到时候直接带去。”
中午除了煮玉米,闫润芝还试做一个玉米烙,撒上白糖就是极好的甜点,只是做得有些少。程蕴之、程如山肯定不会吃孩子的零嘴,都只管吃饭。
小宝非常喜欢吃,他跟文生和大宝耍心眼,“这个玉米饼饼有点少。”
两人:“好吃。”
小宝:“煮玉米也好好吃。”
两人嗯嗯。
小宝:“你们吃煮玉米,等下次嫲嫲做,我让给你们吃好不?”
文生和大宝对视了一眼,大宝有些犹豫。
小宝:“大宝,你不是说吃糖让我吗?”
大宝把玉米烙都给他,“好吧。”
小宝立刻美滋滋地吃起来,好甜、好香!
姜琳:“……”她立刻拿了一大片吃起来,“好甜啊!”
小宝一脸震惊,委屈得不能再委屈,“妈妈,你不乖啦~~”糖不给吃,加糖的玉米烙还抢,明明有煮玉米给你们吃嘛。
姜琳坏笑,“小宝,你乖啦~~”她还掰了一块塞进程如山嘴里。
文生和大宝一脸无奈地啃煮玉米,嗯,真甜!
第40章 岑队长帮个忙
下午, 程如山跟爹娘打招呼,去大队借自行车骑着去县里。
程福贵和程福万正四下活动想把文生抓去,程如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上午他先跟程蕴之详细了解大哥的情况, 又去村里找程福军、程福联以及一些老人说说话, 下午才往县里去。
这时候程福贵还在住院,其实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他为了表示自己伤势严重, 依然赖在这里不肯走,一定要把程如州抓起来再说。
他的耳朵彻底废了,接上那一块没愈合一直化脓, 最后不得不舍弃, 只剩下半只耳朵。被砍的手臂愈合也慢,毕竟年纪大了, 受伤没那么容易好。而且手筋受了伤,一只手麻麻的几乎没感觉。
他恨得挠心挠肺得疼,却不能像从前那样直接指挥民兵冲进去抓人。
他问程福万:“公安局怎么说?”
“程如州乖乖地呆在村里,没干什么出格的,公安局说也不好抓他。”程福万一脸懊恼, “倒是大哥当年的事儿,有人在翻旧账。”
程福贵冷笑:“那点事儿不用怕,当时我给组织交代的明明白白, 一点都没隐瞒。说我贩卖烟土?我根本没做!白纸黑字记载着, 现在翻旧账?没门!倒是他程毅和程荣之, 嘴上说什么程氏子孙,绝不当汉奸,那他们干嘛和日伪军周旋得那么亲热?他给日伪军送粮食才能保住家里的产业,否则水槐村早被灭了。说他和日伪军勾结枪毙他,一点不冤枉他!”
当初他不学好,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其中一个是赵发荣的手下。赵发荣是当地有名的黑帮大佬,靠亲日发家,贩卖烟土、走私枪支,战争爆发混上一个伪军的官衔儿。
程福贵想发大财,计划跟着那弟兄去投奔赵发荣,结果被程荣之带人抓回来,鞭打一顿关了几年。
后来他表示痛改前非,要去参加革命程蕴之才放了他。
说到底,因为程荣之的干涉,他没做什么实质的事情,顶多就是和赵发荣的一个手下混而已。
第二年抗战胜利,赵发荣树倒猢狲散,自己也被革命者枪毙。当年那弟兄投奔程福贵,供出赵发荣有埋金地。程福贵领着他们四处勘察,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挖出一小缸大洋和黄金。
程福贵把大洋献给组织,立刻得到晋升,以此为后盾进入正规部队。虽然他不擅长打仗,也没上阵杀敌,还是当上排长、连长。
只是他能力有限,知道没有军功再往上爬也不容易,便在47、48年当地土改、打土豪的时候,果断转业回家乡主持土改工作。
在60年之前,他一直都很顺遂,后来随着形势变化,浮浮沉沉,尤其大跃进、四清运动、文革,中央势力洗牌,地方势力也走马观花地换。可他虽然没能如愿升上去却也没惨过,一直守着本公社。
他自觉有大功劳的,根本不怕。
这时候有人来给他们送信,“程书记,你们村那个程如山来革委会了。”
“他来干什么?”程福万蹦起来,“我去看看。”
那人赶紧拉着他,“他是来询问程如州的案子,顺便汇报他们家平反的事情。”
程福万:“程如州就真的没事儿了?”
那人点点头:“公安局找不到借口抓他,除非他再度伤人。”
程福万立刻道:“大哥,这好办,回头想办法让他再伤一次人,就不信弄不死他。”
程福贵:“不急在一时。”
事情发生了,不是一天两天就解决的。
他挣扎着下地,“走,我们去会会这小子,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福万立刻扶着他,程福贵老婆子从外面进来,见状急道:“你这是干啥,快好好养着。”
程福贵:“没事,走。”
……
程如山先去公安局确定大哥的事儿平安过去,只要不伤人就不会被抓。他又去革委会拜访赵书记,向他致谢,然后去运输组,跟组长打过招呼,在那里给省军区打电话。
他拨了总机,要岑队长的办公室电话。
“岑队长,我是程如山。”
“你小子,上一次来送物资,怎么不来找我喝酒?怕我吃了你啊。”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68节
“岑队见笑,没有特殊事情,不敢贸然打扰。”
程如山和岑队长只相处过几天,虽然岑队长对他态度很好还特意给他留电话,让他去省军区的时候打电话一起喝酒,他也不可能真的骚扰人家。
“看来这是有特殊事儿,说吧,是换媳妇儿还是换工作。”岑队长不改嬉皮笑脸的模样,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程如山:“……多谢岑队长关心。媳妇儿很好不用换,工作很好也不用换。而是我家平反之事,我怀疑当年另有内情。”
岑队长的声音略正经一点:“程如山,我看过文件,当初你家的确在打土豪名单上。按照土地亩数定的,过杠儿就算,而且你爷爷和大伯确有跟日伪军交往的记录。这个文件不是造伪造的。”
程如山知道纠缠这些没有意义,比如说什么我爷爷和大伯那时候支持革命,提供钱财粮食等等,我爷爷和大伯与日伪军交往是为了保护百姓不被荼毒。他知道说这些没用,如果有用的话,当初就会被考量在内。所以他不想辩解,现在辩解无意义。
“岑队长,文件可有说程福贵当年勾结伪军黑帮贩卖烟土,曾经被我大伯关禁闭?”
岑队长:“我查查。”
当初看上程如山的时候,他们搜集了一切关于他的资料,还是岑队长亲自经办的。
很快,岑队长的声音再度响起,“文件记录程福贵当年想去黑帮做卧底,调查他们贩卖烟土的事情为民除害,却被你大伯打断。等他参军以后,找到机会挖出赵发荣的藏钱地窖,全部用来支持解放战争。”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文件上看,程福贵是清白的。不过他能力有限,行事作风不正。这么多年虽然升到县里却被赶回公社,想必也有人对他当年的事儿不满。”
程荣之当年就算有程福贵不轨的证据,也早就被他毁掉,而程福贵说他本身是想去当卧底为民除害,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后来他立下功劳却是白纸黑字记录的,所以才有晋升。哪怕有人对他不满,也不能直接否定文件。
程如山:“谢谢岑队。”
他刚要挂电话的时候,岑队的声音又响起:“等等。”
程如山心头一跳,听岑队道:“要证明他当年的罪状不容易,不过未必不能证明他陷害你爷爷和大伯。”
程毅和程荣之是革命乡绅,就算一开始因为土地过杠被抓起来审查,等说明情况完全可以只没收田地、房屋,而不必被枪毙。程毅显然没来得及说,或者说了却没等到有话语权的干部释放就被程福贵给主持枪毙了。
从前可能因为工作疏忽,导致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只是现在既然平反,那就要说明当初是有失误。
现在要求有人为这个失误来承担责任,也理所当然。
当年最初主持水槐村土改工作的是程福贵和商伟业等人,商伟业和管书记知道当初的情况,他们为程家奔波,想保下程毅几个不被枪毙。但是商伟业到达的时候程毅已经被枪毙,他只来得及把程荣之和程蕴之等人送去劳改农场。而之前,最有话语权的就是程福贵,所以认真追究起来,是可以治他一个贪功冒进、错杀忠良的过错。
如果确定,虽不能治罪,却能罢职。
岑队长把这个分析给程如山听,并且保证程家彻底平反,不管谁都翻不起风浪。他对自己办事有信心,向来不容有失,否则那不是打自己脸么。
程如山道谢挂断电话,又要了内部的信封和邮票,写了三封简短的信,装进信封写上地址贴上邮票,自己拿去投在邮筒里。
路上他碰到匆忙赶过来的程福贵兄弟。
程福贵年纪也不小,如今受了伤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他对面的程如山却正当青年,身姿挺拔玉立,气势如虹,一股阳刚之气夺面而来。
程福贵冷哼,“你最好把疯子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程如山淡淡道:“这话送给你最合适。”
程福万怒道:“臭小子,你等着!”
程如山目光冷寒地逼视着他,“你敢对我大哥使坏,我就敢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你只管试试。”
程福万:!!!
程福贵气得钻脑仁儿的疼,“程如山,当年的事儿早就盖棺定论,你休想再翻案。”
程如山:“你勾结黑帮贩卖烟土,公报私仇害我爷爷大伯,这事儿总会在你盖棺前给你定论的。”
说完,他冷笑一声,举步离去。
程福贵咬了咬牙,疼得嘶一声,他笃定这件事没法翻案,当年多少人被打倒,就算冤假错案也只是平反而已,并没有人对此负责!整个形势都是乱的,谁负责?
他去了革委会主任办公室,想找书记诉苦。跟着秘书进去,却见周书记正在打电话。
周书记:“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实如此。请放心,一定妥善处置。”说完他挂了电话,看到程福贵进来,立刻关心道:“伤势未愈,怎么出来了?好好休养。”
程福贵苦笑:“周书记,哪里还敢休息,再休息怕是要回家睡大觉了。”
周书记哈哈笑起来,“老同志就是幽默。”
程福贵心里冷笑,却笑得无比谦虚,“我是人老心不老,还能为党和国家再干三十年!”
想让他家去休养让位,没门!
说了两句客套话,周书记直接表态:“程如州伤人事件到此为止,只要他不再伤人,老同志切莫追着不放。”
程福贵哭丧着脸,“周书记,那我就自认倒霉,白白被他砍了?”
周书记:“这个……程福贵同志,按照调查来看,程如州独独对你反应激烈。”
言下之意,你对人家做过什么,让人家傻了还对你印象如此深刻,你非要抓他,那要彻查此事是不是先交代一下你们的瓜葛?
程福贵心虚,自然领会,他一副冤屈的模样,万分憋屈又愤懑,“周书记,这是有人想反攻倒算啊。”
周书记笑了笑,“程福贵同志,没那么严重。既然给平反,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程福贵心里头一阵发凉,这是在威胁他,如果再纠缠就有人挖他当年的事儿。
那……不会的,自己的事儿根本不是问题,当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自己于革命有功!
至于抢着枪毙程毅的事儿,当初多少人都是就地枪毙的,根本等不到上头文件批示,乱哄哄的,谁管?都说自己冤枉呢,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一核查?
摊上的只能自认倒霉!
程福贵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是程如山的本事却也让他忌惮不已,知道不能再起冲突,最好大家都避避风头。
他离开革委会对程福万道:“最近先不要理睬程如州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
周书记都帮忙传话,他也不能不知好歹,免得得罪人,升迁的事儿已经黄了,公社书记的工作不能再被夺走。他要马上回去主持工作,不能被副书记趁机捡了便宜!
程如山跑了一趟县革委会,把那件事儿摆平,家里人都松了口气。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时值深秋,村子里那棵几百年的古槐树每天都簌簌地飘着落叶,路边的白杨树叶一片金黄,风一吹飒飒落一地。老婆子、孩子们会挎着筐子,拿着草耙子去搂草。
文生拿着耙子挎着筐子,大宝小宝一人一根长长的铁条穿树叶,穿满就往筐子里撸,人小腿快的,一会儿也能穿很多。他们搂草,程蕴之则拿着镰刀在那附近割点干草或者树枝,拿回去囤着冬天生火。
“大宝小宝,给我们继续讲孙悟空呗。”狗蛋狗剩几个孩子看到他们就跑过来。
大宝:“那不行,我们还搂草呢。”
“我帮你搂!”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喊。
小宝:“我大哥讲。”他说的是文生。
几个孩子又赶紧讨好文生,“大哥,大哥,求你给我们讲故事呗。”
文生:“昨天才讲过,今天还没开始呢。”他专心搂草。
三人现在不仅仅能听爷爷嫲嫲、姜琳讲故事,还有收音机可以听。晚上有个孙爷爷讲西游记,可把三人给勾搭得不行,就等着赶紧天黑继续听,可天总黑得很慢给他们急得够呛,闫润芝这才打发他们出来搂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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