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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花露
姜兴磊看她大喇喇坐在堂屋桌前,一副新任当家人的姿势,而闫润芝和姜琳面色冷淡,程蕴之尴尬得很,大宝小宝一脸愤怒,文生拿着剑……姜兴磊是什么人,见风使舵、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一把好手。
他立刻就知道这女人不受欢迎,更何况还有刘红花在呢。
程蕴之忙道:“这是宝儿的舅舅。”
程香兰发出很大的一声冷嗤,那意思不言而喻,这个家真是要姓姜了啊。
刘红花:“宝儿舅舅在这里打砖坯,干活儿呢。”她一副打圆场做好人的样子。
程香兰开始跟程蕴之道:“爹啊,你不能这样,这个家还姓程,你总不能甩手不管吧。”她凶狠地瞪了姜琳一眼。如果她一来,姜琳对她尊重和气些,她自然也客客气气的。可她看明白姜琳不待见她,不会主动招待她,她自然也摆出大姑姐的款儿来,懒得给面子,还要找机会教训一下。
程蕴之已经尴尬得不行,他既不知道和闺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说闺女不对,毕竟他从小的规矩都是闺女归娘教,男人只管儿子和外面的活儿。
但是他听着程香兰针对姜琳,不高兴,“我本来也不管家,现在冬生管外面,宝儿娘管家里,好得很。我和你娘整天吃吃喝喝玩玩,什么也不干。”
“你不干是应该的啊,你是老的,儿女大了就该让儿女养。”程香兰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闫润芝看看天都黑了,这俩人赖在这里着实气人。
她不想让这俩人留下吃饭!别膈应着宝儿娘吃不香。
她给老头子使眼色,警告他:宝儿娘给你面子,没当着你的面赶你闺女,你可别没点分寸。
日常过日子,闫润芝绝对捧着老头子,毕竟当初小女生看帅大叔,还是救命恩人,自带滤镜光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她自己挣扎过一段长长的苦苦的岁月之后,已经成长很多。
更何况现在他们家从冬生到文生、大宝小宝,都宠着姜琳,盛行男的宠着女的,所以无形中程蕴之也跟儿子孙子们看齐,对老婆子、儿媳妇儿更加尊重些。
程蕴之立刻领悟到老婆子的警告。
虽然他觉得闺女吃顿饭,住一晚上也没什么,老婆子和宝儿娘都不会介意,但是他感觉闺女有些故意来挑拨,怕是想来当家。
最主要的是,他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家外面靠冬生,家里靠冬生媳妇儿。如果靠他自己,平反没门,回家无望,好日子更不用想。
所以,他决定一切听媳妇儿的。
他站起来,“老大家的,我回来这么些日子,还没去你们家吃顿饭呢。走吧。”大宝立刻去把他的棉帽子捧过来,“爷爷,外头冷。”
姜兴磊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程伯伯,天黑路滑,我扶着你去吧。”顺便吃顿饭。
嘿嘿。
大宝小宝:“嫲嫲,你也去,我扶着你。”
文生扭头看姜琳,朝她笑,想问她去不去。
姜琳笑了笑,“咱们吃饭,让爷爷嫲嫲去吧。”
程蕴之和闫润芝已经走到门口,程香兰和刘红花却还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
老爷子这是不要脸的了?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就算程蕴之本来还有点好面子,如何如何,经过这么多年的磋磨,也知道面子不值一两重,更何况回来这段时间,闫润芝总要给他洗脑“咱家多亏冬生和宝儿娘啊,有他俩,咱们就跟着过好日子吧,大事小事咱不插手”。
他对闫润芝道:“冷,你把大衣穿上。我去给你拿。”
姜兴磊猴子一样跑进去跑出来,大衣往闫润芝肩上一披。
这是一件绿色的军大衣,程如山带回来的,姜琳给程蕴之穿,因为他体质差一些。
程蕴之给闫润芝把大衣扣上一个扣子,“走吧。”他们也不管刘红花和程香兰,搀扶着一起走了。
刘红花和程香兰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儿?
刘红花:这俩老不要脸的!她瞪了姜琳一眼,讥讽道:“他二婶子,你可真狡猾。”
姜琳嘻嘻笑道:“你才知道啊?”
她也不冷着脸讥讽怒骂,也不如何,反而跟她们笑眯眯,却比骂人更让程香兰生气。
“弟妹,这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你看你把老的吓成什么样?大姑姐回来,都不敢留下吃饭,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程家还要不要脸面?”程香兰摆出大姑姐的款儿来,要好好地给姜琳上一课。
姜琳笑道:“一般呢,不要脸的人,总是希望别人要脸的。因为这样她才能把自己不要脸的功效最大化。”
“你!”程香兰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她对着程蕴之哭哭啼啼地叙旧,对姜琳这个陌生人却没那样的感情,乍一见,第一反应自然是各种挑刺。
文生听她拍桌子,蹙眉,“你滚!”
姜琳朝着程香兰笑了笑,“这是你大伯的家,你哥让你滚,你滚吧。”
程香兰气得脸色都变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姜琳,“你、你还是知青,这样没教养。”
姜琳好心好意地劝她,“你快走吧,我这是为你好。我要是发起火来,我自己都害怕。不信你问问她!”她指了指刘红花。
刘红花脸色一变,她赶紧打圆场:“别生气啊,都别生气,一家子人,好好说话。”
她如今哪里敢欺负姜琳?她就算想占便宜,既不敢耍狠,也不敢耍赖,只能想办法哄老爷子而已。
外面姜兴磊的声音传来,“大姐姐大嫂子,你们快点,耽误吃饭啊。”
刘红花哎呀一声,她家哪里有那么多粮食吃啊?她赶紧先跑了。
她一跑,程香兰没了底气,也只得恨恨地跟着走了。
于是程蕴之和闫润芝带头,姜兴磊、大宝小宝陪同,刘红花和程香兰追着去,一群人去了程如海家吃饭。
打碗儿在家里做了饭,无非就是煮地瓜烀苞米面饼子,然后就是大酱咸菜,别说肉了,连口菜也没有。
程铁钢和程金刚兄弟俩还在抱怨,“整天地瓜就地瓜,饿死了!”
说话间就见程蕴之和闫润芝几个人过来。
程如海一怔,立刻起身,“爹、你、你们咋来了?”
程蕴之:“你妹妹来了,你媳妇儿去叫我们来吃饭。”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就好像事情真是这样一般。
他扶着闫润芝,两人进了屋里。
姜兴磊和大宝小宝立刻跑过去,拿板凳的,拿凳子的,让老两口坐下,他们站一边。
程如海瞪了姜兴磊一眼,你个臭小子来干嘛?
姜兴磊只管笑,这阵子他可被姐姐虐惨了,深切地知道自己的错误所在,以后绝对不敢再犯。现在刘红花也错了,程香兰也错了,当然得让他们知道错在哪里,否则他们还以为姐姐霸占程家对不起他们呢。
刘红花和程香兰跑过来,见老两口已经开始吃饭,姜兴磊和大宝小宝也拿着面饼子在啃。
刘红花登时肉疼得跳起来,他们家顿顿地瓜苞米面饼子,这唯一的细面饼子是给俩儿子吃的!
姜兴磊还刺激她,“嫂子,你咋这样呢?是不舍的爹娘吃饭吗?”
他又对程香兰道:“大姐我知道你想伺候亲爹的心,别着急。吃了这顿饭,明天我去大队借车,帮你把爹娘送去,保管让你伺候个够。”
他深切领会亲姐姐的精神,传达得妥妥的。
他也不管程香兰气得脸色都白了,低头对大宝小宝道:“你们大姑真好,这么想你们,特意来邀请你们家去住到过年呢。”
大宝道:“嗯,我知道,我也让我娘邀请外公外婆还有芹芹小科来住。我娘也是好小姑。”
小宝朝着程香兰笑了笑,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大姑,你真好。”
程香兰要吐血了。
看这架势,明天他们真能干出把老两口送到她家去的事儿来,那婆婆还不得撕了她?
她这一趟回来,是想跟爹哭诉哭诉自己日子不好过,让爹给自己弄上袋子粮食,再弄床被子、十几丈布,以后她也能常回娘家走动,带着孩子住住娘家什么的。
她的目的可不是真要接老两口去她家住的!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101节
刘红花气得眼睛都红了,对程如海道:“爹娘要去妹妹家住,你还不快借车,把爹娘送过去!”
程如海岂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香兰回来,先和刘红花接了头,两人一商量就去姜琳家。程如海气得肝儿疼,这个蠢婆娘,都和她说过多少次,别着急,先好好地哄着爹,让爹回心转意,心疼他和孩子以后还能不管他们?
她可好,不等爹回心转意的,先陪着香兰去膈应人,这下好了,又招爹膈应。他内心还是想和程蕴之好的,毕竟小时候程蕴之对他比娘对他好得多。
他黑着脸对刘红花道:“爹是我亲爹,我养是应该的。爹就在我家住着。有儿子吃的,就不能饿着爹。”
程蕴之点点头:“老大,你这还叫句人话。兄弟姊妹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算计那么多,感情自然就好。要是只想算计把别人当傻子,那永远也好不了。”
闺女为什么来,来了什么态度,程蕴之不傻,看得很清楚。
他虽然以前不管事儿,可爹娘、大哥大嫂的作为他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会将那些当标杆儿。
他不求闺女回来伺候他,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可起码的态度要摆正。从前闫润芝对她的恩情,这么多年不见的愧疚,她应该给闫润芝道恩道歉,可她话里话外说的什么?
人若不感恩,父母子女与路人何异?
他只需要他们对闫润芝感恩,真诚道歉,别无他求。钱粮什么的,也不过身外之物,给他们又何妨?
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看不透做不到,只想越过感情谈家产。
可笑不?他一个被批斗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家产?
“你们大伯一直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也说过‘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感情好,你为我想我为你想’,有感情了自然有东西。我把话放这儿,你们兄妹俩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咱们再说旁的。谁要不真心实意,只想和我耍无赖,那我也没得感情讲。”
第53章
程蕴之向来和颜悦色,很少对人说重话, 尤其他现在和孩子在一起不管俗务, 村里那些东家常西家短,闲话八卦的他一概不掺和。
这么直白严肃地说感情的问题, 还真是第一次。说完他也有些不得劲,对闫润芝道:“行啦,咱们家去吧,宝儿娘还等着呢。”
他和闫润芝搀扶着离去。
程如海看着他们的背影, 没由来的心很慌。
不知道为什么, 过去有些自己以为忘记的事儿,突然就记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程蕴之对他的种种好, 娘走的时候, 爹是很难过的, 说本来以为会带着他们兄妹俩脱离苦海,没想到还是要跟他去劳改农场受罪,还让他们以后有机会自去过好日子,不用管他。
后来爹要再婚, 他和香兰闹着不要后娘, 爹就不结婚。可真当结了婚, 其实后娘对他们也没差,反而更好, 吃饭有热乎的, 衣服有完整的。
爹是真的没怪他巴结程福贵, 没怪他划清界限, 他怪的是自己对闫润芝不孝啊。
闫润芝并没有对不起他们,相反对他们不错。
十年前为了给他赚钱娶媳妇儿,闫润芝没有灯油偷摸在月明影里绣花,要么就蹭大队的灯光绣到半夜,眼睛熬得通红。
再往前几年,在农场时候,一有运动爹就被带走,他们几个在家里。为了他上工有力气,她把家里仅有的干饭给他吃,其他人啃点红薯。
他记得很清楚,有天听到闫润芝悄悄地叮嘱冬生“你大哥上工,出力气活儿,累着呢,咱把粮食留给他吃,咱们吃点稀的。”
冬生很听话,总是主动把干粮留给他吃。冬生饿得睡不着半夜跑出去找东西吃,偷摸鱼、烧青蛙、烧田鼠、烧蛇……
有一次因为干粮被偷吃他朝闫润芝发火,其实他自己知道,那干粮是香兰偷吃的,他就是……耍混……也许是嫉妒也许不甘心亲娘丢下他们让后娘可怜。
他摔摔打打埋怨闫润芝,冷嘲热讽,结果惹恼冬生,兄弟俩打了一架,他没打过冬生。
冬生说“程如海,我对你好因为你是我哥,你要不当我哥,我也不稀罕,我警告你,以后别惹我”。
那些过去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就在一转眼的昨天。
日子这么快过去,自己已经快四十岁,冬生也快三十,爹娘已经都……老了。
他过去的那些怨怼,对爹娘、对出身、对时代、对环境、对所有人的埋怨,突然之间土崩瓦解。
后娘没对不起他,冬生也没对不起他。冬生只是捅漏自己屋子,踹一脚而已,如果他真不当自己是哥哥,下场比照疯了的程信达,劳改的程福贵
弟弟给自己留了情面,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感觉一阵悔恨涌上心头,热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喊一声:“爹、娘,我错啦!”
他对着程蕴之和闫润芝的身影跪下去,“我真的错了。”
我不是恨后娘,我是恨亲娘,却又不敢也不肯承认,总把那一切都推在后娘身上,以为有后娘就有后爹。似乎有个人恨着,就能掩盖那些不想面对的真相。
程蕴之身形顿了顿,他道:“你知道错了就好,自己好好想想,你能想明白也不白姓程。”
他也没留下和程如海来一场认错道歉的感人场面,反而和闫润芝搀扶着走了。
程如海跪在冰凉的地上,他对程香兰和刘红花道:“你们别再折腾了。”
刘红花赶紧扶他起来,委屈得很,“怎么叫我折腾?那妹妹来了,还不能见爹一面?”
程香兰先被程蕴之那番话如同一巴掌扇在脸上,难堪加羞辱,简直不能再丢人的。现在又被程如海这一跪弄得她越发恼怒,“我们哪里错了?是我们让生出来的吗?我是被连累的。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就是地主狗崽子?”
她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娘为了不被连累,划清界限合离跑了,她是闺女没得跑,只能老老实实被连累。
她不想听后娘的,为了给哥哥弄彩礼嫁给看不上的人,她自己找个自己满意的,哪里不对?
她没错!
她是为了回来看看亲爹的,既然亲爹耳根子软,被后娘枕边风吹得不认亲闺女,那她也没办法。她以后都不到跟前伺候,他也不要说她没有亲情味儿。
她气得浑身哆嗦,“大哥,咱们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
程如海:“当然是程福贵那个混蛋错,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咱家就不会被打倒吗?”程香兰抹了抹眼泪,“我又哪里错了?”
程如海劝她:“妹子你没错。过来吃饭吧,吃了饭明天去给爹认个错。”
“我没错我认什么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果然不假!”程香兰愤愤。
程如海:“可后娘也没错,她没对不起我们。她还照顾我们。”
“那是你,她给你娶媳妇,可没给我嫁妆,我光溜溜嫁过去,娘家一分撑腰的没有!”程香兰兀自不平。
程如海:“她不欠咱们的啊。”
刘红花没有程如海那些思绪和往事,自然感觉不到那种情感,她只看眼下。她看程香兰那样子,阴阳怪气道:“我说他姑,你也是,你回娘家空手的?你看谁回娘家空手的?知道的你回来看亲爹,不知道的以为你回来要饭呢?”
要饭这词说得可重,一下子就刺激程香兰的神经。
“我要是生活好,有东西拿回来,我早还不回来?不就是没的拿才不回来的吗?跟外人打肿脸充胖子,有些话打死也不会说,怕丢人。我跟自己亲哥哥嫂子有什么怕的?俺婆婆让我回来看看,是不是借点粮食回去过年,我还能不来?我要是不来,以后能有我的好?”
刘红花:“你……还真听你婆婆话。”
程香兰:“家里公公婆婆当家,我要是不听话,没的饭吃,还要挨打,我不听话谁管我?你们管我?”
刘红华:“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人家呢。”
程香兰听她挤兑自己,又生气又委屈,手里拿个地瓜就开始呜呜地哭。
刘红花:“你过得不好你和爹说啊,你可好,不专门说事儿,非要去摆谱管人家的事儿。我不是和你说了,姜琳搁家里就是个这个。”她竖起大拇指,“一家子都围着她转,听她的,你不赶紧哄好她,还在那里跟她摆架子,她能搭理你才怪呢。我现在都不敢说她一句不好,不对,不说我,我们村就没人敢说她的!”
砖窑厂、程如山,不管是利益还是威慑力,都没人敢再弄姜琳的,除非嫌日子过得太舒服。
程如山杀狗的时候,刘红花吓得在家里哆嗦了好几天,生怕程如山来跟她算账自己当初和马开花说姜琳怕狗的事儿。好在程如山没来,估计这事儿不算严重,刘红花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等程信达被判刑、程福贵被抓起来判无期,程福万的队长也撸了,刘红花一下子大彻大悟——她这辈子,再也不敢和姜琳作对了!
如果说程如海是幡然醒悟,明白了诸多人到中年才明白的道理,刘红花纯粹是被程如山吓得。
她还想多活几年。
程香兰见她埋怨自己,更受不了,“那你也没跟我说明白啊。”
姑嫂两人互相埋怨起来。
回家的路上闫润芝对程蕴之道:“你要心里不舒服,咱也不是非对孩子厉害。人心肉长,都是自己的儿子闺女,手指头还不一般长,儿女出息秉性自然也不同,没什么生气的。”
程蕴之握着她的手,“我没生气。”
闫润芝又道:“你不用担心宝儿娘,宝儿娘才不是那小气的呢。”
程蕴之:“也不是怕宝儿娘生气,就是觉得有些话这辈子总得说一次。”不说出来,对方以为自己永远不计较,他们自己永远没错。
闫润芝知道他心思重,细腻敏感,也不多说,挽着他家去吃饭。
姜兴磊拎着马灯。
大宝小宝嘻嘻哈哈,冲进屋里,小哥俩得意道:“妈妈,我给咱家省了一顿饭,吃饱了!”
姜琳笑起来,赶紧放下书掀锅收拾饭菜,“他们家也没个准备,你们肯定吃不饱,快,咱们开饭。”
闫润芝扶着程蕴之坐下,她和姜琳一起摆饭。
大宝小宝说是吃饱了,看到自家的炖菜还有自己的小兔子小狗儿大恐龙的,忍不住又坐下开吃,一边吃一边说还是自己家饭好吃。
姜琳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也不问,免得程蕴之尴尬,反正有事儿小老太太会告诉她的。
吃过饭,程蕴之带着大宝小宝在院子里溜达讲故事,文生监督姜兴磊学习,姜琳和闫润芝收拾碗筷。
姜琳拿了十块钱给闫润芝。
闫润芝知道她的意思,怕程蕴之想接济闺女没钱,心里再觉得难受,她道:“宝儿娘你不用给我钱,我有。更不用给你爹,他都没机会花,有两块押腰就够了。”
大队每个月给他们钱,姜琳都把那钱交给老两口,程蕴之不管,闫润芝不要,都让姜琳拿着。再说她还做绣活,姜琳也给钱,闫润芝手里有钱,反而没处花,都攒着以后还给孩子们。
姜琳就塞她兜里,“空了也去公社逛逛,想买什么就买。”
闫润芝笑道:“大雪天的,路上那么滑,去一趟再给我摔了,我可不去。”
对闫润芝来说,没人来抓她去挨斗,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能绣自己喜欢的花,能养自己喜欢的花,还有比这更舒服的?
如今一家团聚,就是神仙也不换啊,所以她才不稀罕钱。
起了大风,呼呼的很冷,姜琳赶紧招呼程蕴之和孩子们进屋,一家人围在炕上听听收音机。
姜琳对姜兴磊道:“歇两天养养,等你姐夫回来你回城去吧。”
姜兴磊惊讶地看着她,“姜厂长,你真的放我走啦?”
姜琳:“你以为你多貌美如花,我舍不得你走?”
姜兴磊嘿嘿一笑,“我倒是有点舍不得走了。”
说实在的,以前他是真混,上学也漫无目的混日子,毕业更是就会动歪心眼子,只想着跟谁谁那样投机倒把赚大钱。被姐姐弄来以后,一开始他觉得真苦,感觉自己要累死了,甚至想偷偷逃走,哪怕步行回家啊。
后来商宗慧整天笑呵呵地鼓励他,大宝小宝晚上说笑话逗他,程蕴之和闫润芝对他照顾得很好,他觉得……自己不能逃走,那不是让人鄙视么?
他不能让姐姐瞧不起他!更不能让她被人嘲笑!
慢慢的,他居然坚持下来,如今一身力气,每天不给自己打上七百块砖坯,他还浑身痒痒。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第102节
姜琳:“你就属贱皮子的,要是还想,二三月的再来。”
姜兴磊:“好呢,那我等姐夫回来再走。”
姜琳拿了账本子过来,算了算,拿了三十五块钱给姜兴磊,“刨除你吃饭吃肉,赚这些。”
姜兴磊不敢置信地捧着那堆有零有整的钱,“我真的赚了这么多?”
在城里虽然正式工人最低能赚30左右,可那钱要管一切开销,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他居然拿到35块现钱,他真是要佩服死自己了,怎么这么能干!
看他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开心和感激,程蕴之心里告诉自己,他就是想看到那兄妹俩这样,发自肺腑的感激。姜兴磊住这里,从来不提非分要求,也从来不对家里的人和事指手画脚,有时候撒撒娇姜琳也不惯着他。而且他对自己和闫润芝,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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