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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宿槿
时以锦却在思考刚才所说的腥味,这腥味既有可能是受伤的血腥味,也有可能是沾染上的鱼腥或者海腥味。
第51章 未卜先知(十四) 时以锦同宋陌竹往码……
宋陌竹想了想, 觉得这贼人身上的腥味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是之前陈丰之他们的市集,这人假借渔夫的身份, 来掩盖和陈丰之他们交往的踪迹。
另外这人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码头。
平时码头人来人往,渔夫进出也不甚规律, 不会有谁注意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宋陌竹决定四人分两路去两处查探。
时以锦同宋陌竹往码头的方向走去。巳时已过, 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越往码头,人却越来越少, 来到码头,也不见人影, 只看见三三两两的渔船停靠在岸边。岸上的石砖上四处都是水渍, 一些夹缝中还残留着鱼鳞, 空气弥漫着化散不开的浓重的腥味。
时以锦看着面前的停着的一艘艘渔船, 渔船上还放着的渔网、鱼叉之类的捕鱼器具。
她看向宋陌竹,不由说了一句:“这似乎不太好找人。”
宋陌竹看着面前的渔船, 他们来得晚了些, 似乎错过了渔市最为热闹的时辰,不过他看向别处,还有摊贩一样的人,似乎还在等着其他渔船靠岸。
他朝时以锦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朝着那些人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
“今日这船回港的事情似乎比平日晚了些。”
“我看都差不多,说不定是你今天来的早了点,等得时间长了, 才嫌人家渔夫回来晚了。”
他们两人走近,就听到其他人在聊天,听他们说话的语气, 似乎也是老熟人了。
宋陌竹和时以锦刚走过去,刚才在聊天的两人,就将目光放到了他们的身上:“哎,你们是新来的吧,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们,是生脸。”
面对这两人的打量,两人倒也是不怯:“我们之前都在另一处码头买鱼,但听说这里的鱼肉质更紧实鲜美,这才来这边看看。”
听到时以锦这么说,闲聊的两人立刻夸起了这边:“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都城最大的码头就在这里,渔船最多的也是这里。这里不仅能停渔船,看那边,还有不少货船。”
时以锦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觉得似乎货船那边也应该纳入搜索范围之内。
另一人还在夸:“你们不知道,我们等的这个渔夫是最良心的,每天都出去打渔回来,虽然回来得晚,东西确实不错。其他的渔船有的一次都打好多,一天卖不掉,隔日再买,那鱼都发臭了。”
时以锦边听着这人的夸赞,边打量着货船的方向,她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她对着宋陌竹小声说道:“你看那边走过来的那个人像不像是陈丰之身边的那个小厮。”
宋陌竹看着走来的那个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步态似乎都与那小厮十分相似:“走,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他往哪里去。”
正巧在码头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他们二人躲到了林中。
刚才还在同时以锦和宋陌竹闲聊的人,发现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不见了,还嘟囔了一句:“不是来买鱼的吗,鱼都没买到,说走就走了。”
那人刚嘀咕完,就看到又有人朝这边走来,看到对方的脸又熟络地打起了招呼:“哎,你又来买鱼啊。”
小厮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不多久,一艘小小的渔船驶进了码头,渔夫上岸用缆绳将船固定在岸边,这才开始招呼客人。
等了许久那几人更是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挑到了几条看起来最大的鱼,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码头。
小厮落在了人群的最后,他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鱼没有动手挑选,只是在打量。
渔夫拎了条鱼给他,意有所指地说道:“这条最好,刚才那些都不怎么样。”
哪怕是时以锦远远望去,也知道渔夫给小厮拎的那条鱼是刚才别人挑走的鱼的大小的一半,换了其他人肯定是不会选的。
小厮却拎着鱼爽快地付了铜板。
时以锦看着小厮离开,这才问宋陌竹:“我们要去找那渔夫吗,还是跟上那小厮。”
“小厮有人跟着,”宋陌竹看着小厮离去的方向,“这渔夫应该每日都在这里卖鱼,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去先派人来监视他,等明日再来。”
等到两人回到司刑处,发现杨昼和画眉也已经回到了司刑处。
他们从市集回来也并非一无所获,他们也带回了一个新消息:陈丰之又开始摆摊算命了。而且排队的人相较之前的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44节
时以锦和宋陌竹对视了一眼,也和两人交换了信息。
时以锦觉得这主仆二人还真是奇怪,一个开始重操旧业,另一个则不去市集帮忙,反倒去码头悠闲地买鱼。
能让这小厮放弃市集的事情,前往码头,也许码头的事情比市集的事情更为重要。
宋陌竹也下了令:“无论如何都要去打听清楚今日陈丰之是给谁预言了什么内容。”
陈丰之对司刑处的人也有些熟悉,这项任务被分配给了司刑处的其他人,他们可以伪装成街上的路人以此来四处探查消息。
到了傍晚时分,出去打探的消息的人陆续回到了司刑处来汇报。
先是跟着陈丰之的探子汇报说小厮从码头上买好鱼回去,就将鱼交给了厨房,做成了红烧鱼。
时以锦听着这个消息觉得用处也不大,或许明天去码头找渔夫用处更大。
去查探市集那边的探子却带回来了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陈丰之今日招待的人竟是丞相孙引旧未露面的儿子孙其正,而预言的内容则是更令人咋舌。
说是孙其正因为在外城当巡抚的时候作恶多端,因此命不久矣。
提到孙其正,时以锦对这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丞相夫人请他们去出云寺便是为儿子寻一门亲事。
当时时以锦就在内心腹诽,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孙其正却只知道躲在家族背后,也不真正露面,连高矮胖瘦都不让人知道。
时以锦问宋陌竹:“孙其正这人真的在外城当官的时候作恶多端?”
宋陌竹没接口,反倒是画眉抢着说道:“头儿大概不会说人坏话,你是不知道这孙其正有多可恶。
在外城的时候,听说他经常搜刮民脂民膏,让那地百姓叫苦不迭。只因有个好爹,这才全被压了下来。”
时以锦倒是没想到这孙其正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是非。
“头儿,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是丞相府的人。”
宋陌竹看了一眼门外的人:“来得倒是挺快,去请进来。”
进门找宋陌竹的管家一看到宋陌竹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走了上来:“宋大人,你可听了传言,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们老爷请您过府一趟。”
这管家急得就像是一直热锅上的蚂蚁,丝毫没有当日举办宴会时事事安排妥帖的沉稳。
“我们现在就去。”
宋陌竹答应了下来,示意其他几人同他一起去,顺便带上人手,打算去保护孙其正的安危。
他们几人跟着管家去到了丞相府,一进门就发现护院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势必想要丞相府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孙引在厅堂上来回踱着步,看到司刑处的人来依旧是面色不虞。
还没等司刑处的人同他见礼,孙引就上前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这人之前已经被司刑处抓了起来,为何现在又被放了出来?”
宋陌竹面对孙引的咄咄相逼,却坦然自若:“孙相,若是此人无罪,司刑处又岂可强拒?”
宋陌竹的话就是火星,点燃了孙引这个爆竹。
“怎么无罪?”孙引不满地说道,“之前时姑娘的事,还有你自己的事,你真当我不知道?现在都说到正儿头上了,你还当没事人?若是正儿死了,你第一个有罪的就是你!”
“孙相!”时以锦厉声打断了孙引的话,“您虽是丞相,但有些话课不能乱说。”
孙引也自觉失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了口:“是老夫一时气急,这才失言了,我并无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司刑处能够尽快逮捕陈丰之。”
宋陌竹却据理力争:“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陈丰之所做,现在贸然抓人,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
“那看来司刑处不打算配合老夫,”孙引的理智渐渐归位,“那就去找刑部尚书,我想刑部也很乐意插手这件事。”
孙引被气得就要拂袖而去,转头对着管家说:“还不去把人给我请过来。”
画眉朝时以锦使了个眼色,想着孙引如此态度,是不是能离开此处,毕竟丞相府的氛围也是够压抑的。
时以锦看孙引的态度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们,就将他们晾在一边。
等到刑部尚书匆匆赶到,看到厅堂站着的人,一时也有些尴尬:“孙相,您这是……”
“你们刑部给我派人去将陈丰之抓进监牢,严刑拷打,能否逼他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刑部尚书听着孙引的话也是冷汗直流:“孙相,您说这……这人也没作奸犯科,就是嘴上说两句话。若是被百姓知道,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那就偷偷地找人把他给绑了,这都办不到吗?”
“孙相,您先冷静一点,这刑部做事也有刑部的规矩。”
孙引一把拿起了茶几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上好的青瓷茶杯立刻变得四分五裂,指着面前的人:“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没有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
“孙相,您不妨先让孙公子见见各位再说,”刑部尚书出来打圆场,“现在外面也都是传言,大家也还未听过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时以锦想孙引能气成这样,多半传言与事实八九不离十。
不过刑部尚书的话也确实起了点作用,孙引这才让人去请了孙其正过来。
第52章 未卜先知(十五) 时以锦看向宋陌竹,……
孙其正来到厅堂时, 看到厅堂上的人多少有些瑟缩,面上虽然不显,但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还不自觉地颤抖着,看来是受到了陈丰之的话语的影响。
“既然孙公子出来了, 我们不妨先听听孙公子怎么说?”刑部尚书出来打圆场。
孙其正找了个椅子坐下,看似惊神未定地讲述了之前见到陈丰之的事情。
众人听孙其正说下来, 发现与传言中的说法大致相同,不过孙其正提供了更为细节的说法。陈丰之对他的原话并不是命不久矣, 而是“过往的事情,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在众人的谣传中, 事情就变了味。
在现场的人也都是心知肚明“过往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却也都是面面相觑, 无一人戳破。想来孙其正也是借着孙引的光, 私下里做了不少招摇撞骗的事。
时以锦觉得孙其正听起来似乎是被人报复。不过就算孙引替孙其正百般遮掩,这偌大的朝堂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该去弹劾孙引, 看来孙引这一手遮天的能力要超乎她的想象。
宋陌竹出言打破了僵局:“孙公子, 你对陈丰之所说的事情可有想法?”
“我……”孙其正刚想开口,看到孙引看他的眼神略带警告,“我哪知道,我每天都做这么多的事, 哪里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众人听到孙其正的话,觉得从他的嘴里也再挖不出其他有益的消息。
刑部尚书也见缝插针地推脱道:“孙相,您看司刑处的人也带来了, 再加上贵府上的护院,想来定能护贵公子安全。刑部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就先走一步。”
说完, 也没等孙引同意,刑部尚书就快步离开,看来是打定主意不来趟这一次的浑水。
孙引看着夫人和儿子也是一脸紧张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两人又在护院的护送下离开了厅堂。
孙引也只留下了一句:“你们看着办。”
他也背着手离开了厅堂,从背影中也可以看出他蕴含着的怒气,这份怒气主要来源似乎是因为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正当时以锦还在看着孙引离开的背影,宋陌竹已经开始安排起了众人。
几人都对丞相府有些熟悉,很快地就安排好了司刑处众人各自应该去巡逻的地方并且需要对出入府的人员进行严格的筛选。
时以锦听了半晌,发现好像没有安排她的事情。
等到众人四散离去,她才问宋陌竹:“我不需要做什么吗?”
宋陌竹却朝着厅堂外看去:“你应该回去。”
时以锦顺着宋陌竹看向厅堂外,她发现时府的管家正站在门外,见时以锦看向她,这才快步走了上来:“大小姐,老爷听闻您在丞相府特地来请您回去。”
时以锦看向宋陌竹,宋陌竹也点了点头:“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去码头。”
她点了点头,想着以她自身难保的那点武力,留在这里若是真有贼人出现,也只可能为司刑处的众人添乱。
时以锦跟着管家回了时府,时容似乎正在厅堂上等她,见到她却又不发一言,先是点了点头。
时容沉默了良久才说:“丞相府的事你少掺和。”
时以锦也沉默了下来,想着究竟该怎么和时容说她不能袖手旁观,她也知道时容关心她,但这件事还是陈丰之在背后从中作梗,她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良久没有得到时以锦的回答,时容这才说了句:“罢了,这件事本就与你有关,有事你就去宋陌竹,切不可一人做主。”
时以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时容这才离开了厅堂,只是刚要离开厅堂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时以锦,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嘴里似乎还念叨着“儿女福”之类的话。
时以锦站在厅堂疑惑了一瞬,就回了小院,想着抓紧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毕竟明日还要去码头。
一夜都没有关于丞相府的消息传来,想来孙其正也是暂时性命无虞。
辰时,时以锦正在厅堂和圆圆、时浩坐着吃朝食。
时浩嘴里正塞着一个肉包,顺便还逗着圆圆也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肉包。
时以锦看着圆圆生怕她怕包子掉在地上,却没想到圆圆捧着肉包“啊呜”地咬了一小口,嘴巴里吃得鼓鼓囊囊的。
时以锦倒了杯水,生怕圆圆噎着。
圆圆却乖巧地在咬着嘴里的肉包子,突然眼睛睁大了些,看着时以锦却指着厅堂的外面。
时以锦看向门外,发现是宋陌竹来了,也见怪不怪,对着宋陌竹问道:“你吃过了吗?若是还没吃,我让厨房再拿点过来。”
宋陌竹确实淡然地说道:“吃过了,等你吃好就好走了。”
时以锦瞥了眼面前桌上空掉的粥碗:“我吃好了,我们现在就走。那渔夫也不知道何时会回港,越早去越好。”
宋陌竹听到她如此说,也不再打算坐下来,转身就往门口走。
时以锦起身前,还嘱咐了时浩一句:“圆圆吃早饭,你看着点她,别让她吃饭的时候说话,我就先走了。”
听到时以锦的教训声,圆圆又咬了一大口的包子,嘟着嘴,似乎对时以锦口中的她的形象很是不满。
时浩在看到宋陌竹的时候就眼前一亮,想着他堂姐不给他讲的奇闻轶事,他可以去问宋大人,结果希望却又一次落了空。他不甘心地在饭桌上问了句:“姐,你今天不送我去先生那儿,今天不同路,你这么大的人就自己去吧。”
时以锦只顾着向前走,却根本没有看到她身后两人在冲着她做鬼脸。
倒是宋陌竹似乎有所感觉,回头看了一眼,时浩和圆圆才立刻恢复了原状,东张西望,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上了马车,时以锦才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今日伪装去买鱼的人。毕竟渔夫若是给陈丰之帮忙的人,说不定他会认出宋陌竹和时以锦两人。
到了码头附近,时以锦和宋陌竹便直往小树林去隐藏踪迹,今日的帮手阿力则在两人躲好之后,才从一个地方窜了出来,直往站在那里等着渔船靠岸的人那里去。
在不远处,时以锦和宋陌竹都看到阿力似乎很快地就攀谈了起来,没过多久,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却还有几个人坚守在原地。
时以锦狐疑地看向宋陌竹:“阿力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这么快就离开了。”
宋陌竹指了指阿力身边的人:“看到那个穿青衫的和麻布的衣服的人吗?”
时以锦眯着眼睛用力看了看,发现那两人似乎有些眼熟,没有疑问反而肯定的人:“这也是你安排的司刑处的人。”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45节
“这人神出鬼没,天还未亮我就派人来等,”宋陌竹顿了顿才说,“原想让阿力一人将所有的鱼都买下来,但未免太过张扬,惹人怀疑,这才多安排了几人。”
时以锦也明白了过来,为何其他等着的几人会提前离开,想来他们几人或许一唱一和说了些什么,这才将其他买鱼的人给劝退了。
他们也没等太久,似乎与昨日相同的时辰,一艘渔船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水面上,向着岸边缓缓驶来。
时以锦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陈丰之身边的那个青衣小厮的踪影。
就当她担心那小厮会因为昨日孙其正的事情起疑不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阿力等人似乎也看到了那青衣小厮,还没等船靠稳停在岸边,便一拥而上。那渔夫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买家如此热情的情况,还未来得及反应,鱼便被一抢而空。
司刑处的人也没问价钱,直接往船上扔了一把碎银子,拎起鱼就跑。
渔夫愣了一瞬,看着最小的那条鱼也被阿力拿走,这才急忙跳上岸去追。
青衣小厮看到渔夫上了岸,渔夫冲着小厮喊了句:“鱼被买走了。”
小厮听到却没有跟着渔夫去追,反而扭头就往来的方向离开。
时以锦和宋陌竹见阿力得手,两人也从小树林里撤了出去,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去看他们收获的成果。
进到无人的小巷时,时以锦见看见阿力和其他司刑处的人正蹲在地上掰着鱼肚子。
在最小的鱼中拉出了一张布条,上面黑色的墨迹写着,“初九寅时”。
看到布条的时以锦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想法:好一招鱼传尺素。
这布条看上去像是对动手时间的回答,今日是初三,初九便是六日后,这个时间就让孙其正丧命的时间。
何况这当中间隔六天,足以让孙其正惶惶不可终日,而长时间的等待也会放松守卫的心态,让他们以为不会有意外再发生。
旁人看到只会以为陈丰之嘴刁,因此身边的小厮替他到码头来买新鲜的鱼,很少有人能想到以此暗中传递消息。
时以锦还没来得宋陌竹的想法,却见宋陌竹转身就往码头奔去,阿力也紧随其后。
看着满地的翻着白肚还在扑腾的鱼,时以锦还是决定跟过去远远地看一眼。
宋陌竹直奔向那艘渔船,渔船的船帘掀起了一半,渔夫似是还没有回来,宋陌竹和阿力小心翼翼地上了船。
宋陌竹刚要掀起另一半的船帘,从一旁立刻闪出一个身影,一把匕首直往宋陌竹的心脏而去。
宋陌竹却似乎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让开,一把扭转住了渔夫的手,渔夫手中的匕首,“当”地一声落在了船板上。
渔船也因几人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其中一方的重量导致翻船。
渔夫见一击没有得逞,跌跌冲冲地掀开另一边的船帘,直接跃入水中,发出“扑通”一声,奋力地向水的中心游去。
阿力想要跳下船去追,却被宋陌竹阻拦住了想要跳下去的身形:“穷寇莫追,何况在水里你未必是他的对手。还是翻翻船上有什么东西。”
时以锦到船边,发现宋陌竹和阿力正在不放过一个角落地搜查着整艘船。
阿力见到时以锦过来,便上了岸:“时姑娘,你来搜搜,我这大老粗未必有姑娘家心细。”
她也不谦让,一脚踏上了略有些湿滑的船板,宋陌竹见状伸手过来扶她,时以锦这才在船上站稳了,适应了船的晃动,就开始四处搜查。
船里面的坐着的木板已经被掀开,里面露出了一柄带有深色血迹的长剑,还有其他匕首、斧子、榔头一类看起来修船的用具。
时以锦看向这不大的船舱,可谓是一目了然,她站在渔夫的角度上思考了下,她觉得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步。
她先是摸了摸船帘,却也只是一层普通的竹帘,她又看了看船篷和船身的衔接处也是一无所获。
她最后看向了整个渔船的顶棚,她走到船头看着这个跟其他小渔船相比看起来格外厚实的顶棚,伸手摸了摸,发现这个顶棚似乎有两层构成。她先伸手进去摸了摸却没有发现。
她通过船舱再走到船尾,又伸手进去,这次就摸到了一些布匹。
布匹被她扯了出来,上面的内容赫然就是陈丰之的小厮和渔夫往来通信的内容。
“宋大人,过来看看这个。”时以锦扬声叫着宋陌竹。
宋陌竹这才从船舱之内出来,比起时以锦手中的布帛,他先看到了时以锦手背上的一丝殷红。
他把时以锦的手拉了过来,时以锦低头看着手上才发现被划开了一道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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