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宿槿
“刚才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竹刺划伤的,不碍事的。”时以锦想要将手从宋陌竹的手中抽回来,却被宋陌竹紧紧地握住,他从怀里拿出帕子给时以锦扎了起来。
时以锦突然感觉又回到了当时躲完野猪后,手被紧紧包扎的时候。
她看着宋陌竹轻柔地在她手背上打了个结,这才回过神来,将刚才找到的布帛交给了宋陌竹。
布帛上的内容从时以锦在出云寺“偶遇”野猪开始到宋陌竹的“血光之灾”,包括孙其正这次的“命不久矣”都是陈丰之和渔夫的一手安排。
先由陈丰之预言,再由渔夫动手执行。
野猪的事情就是渔夫看准了时机,将野猪赶到了山林附近,不是时以锦也会是其他贵女受惊。
宋陌竹负伤的事情一开始是个意外,他们对“血光之灾”的事另有准备,但他们也达到了同样的目的,只为了给跟他们处处作对的司刑处一个下马威。
孙其正的事情则更像是为了证明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宋陌竹看完布帛,立刻吩咐阿力等人去客栈捉拿陈丰之和他的小厮。
等他们到客栈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床上也还散落着包裹没有收拾。
宋陌竹立刻派人去各个城门拦截,果真在离客栈最近的城西处拦截住了两人。
第53章 未卜先知(十六) 宋陌竹等人将陈丰之……
宋陌竹等人将陈丰之和他的随身小厮带回了司刑处进行盘问。
两人面对询问都是缄口不言, 只有看到宋陌竹和时以锦出现的时候,神色才出现了一丝松动,却依旧闭着嘴一言不发。
不出时以锦的所料, 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故复会的木牌,看来也是故复会在背后做支撑。
宋陌竹下令对两人用刑, 却还是没换来渔夫的行踪和故复会的消息。
为了防止两人的伤口化脓导致毙命,宋陌竹还是找来了大夫为两人简单地进行了诊治。
时以锦从监牢门口出来, 看着突然刺眼的日光,问宋陌竹:“你觉得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渔夫还会在初九寅时行刺吗?我觉得也许会按奈不住提前行动。”
“不,那人耐心极好, 从之前民宅埋伏就可以看出来, ”宋陌竹思索了一瞬, “越是在守卫严格的情况下, 一击命中,越是能够显示出故复会的无孔不入。”
“那有没有可能再往后延日子?”
“无论怎样, 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
两人来到丞相府的时候, 身穿朝服的孙引看起来似乎刚从宫里出来,见到宋陌竹和时以锦,他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冲两人微微点头, 就进了府门。
他们跟着孙引进了厅堂,孙引大概刚才觉得在门口不能发火,在一进厅堂之后, 就冲着两人展露出了他的不耐:“司刑处的人为何还不撤走?不是说人都抓到了?”
宋陌竹淡然地说:“孙相,陈丰之是抓到了,但负责行刺的人还未抓到。”
“人呢?你们司刑处就这么办事的吗?”
宋陌竹面对孙引的指责也不恼:“整个司刑处的人一半在丞相府, 另一半都已经出去找人了。”
时以锦却听出了宋陌竹的言外之意,指的是全司刑处的人已经在围着孙其正转了,您也无权指责司刑处如何办事。
孙引的嘴角朝下弯了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应该是觉得宋陌竹给出的答案与他想听到的答案相距甚远。
“你们看着办,若是其正出了什么事,就算闹到皇上那儿,我也要你们司刑处吃不了兜着走。”孙引气得撂下了一句狠话,便拂袖而去。
宋陌竹和时以锦对孙引的生气也并不做他想,毕竟孙引也就这么一根独苗,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
这几日,丞相府和司刑处都格外的安静。
丞相府的安静源于众人严肃的气氛和对未知的恐惧,司刑处的安静则是因为空空荡荡。
时以锦原来也是想要去丞相府,却想着之前时容意有所指的劝告,还是决定不去凑热闹,每日就窝在司刑处里,想着司刑处总归也要有人守着才行。
于是,偌大的司刑处除了监牢的看守,只剩下时以锦、小秋和王叔。
到了初八这日,时以锦快傍晚才去的司刑处,而且跟管家打了声招呼,也许可能一晚上都在司刑处待着。
若是抓到那渔夫,宋陌竹必定会将其带回司刑处关押,她也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天色随着时辰推移的变得越来越暗,星子也不知何时跑到了天幕上。
小秋替时以锦多点上了几盏油灯,生怕她家小姐在黑暗中看书伤了眼睛。王叔中间也来了一趟,为两人送了些糕点,说是让她们晚上解馋。
时以锦和小秋在王叔的催促下各吃了一块,时以锦渐渐被困意席卷了全身,便趴着眯了一会儿。
小秋在陪着时以锦的时候,手支在椅子上也渐渐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不久也睡熟了。
时以锦感觉她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小秋坐在椅子上睡觉的姿势有些别扭,便叫醒她,让她去画眉的屋子里榻上睡会儿。
小秋这才迷糊着点了点头,顺从地跟在时以锦身后,往画眉的屋子走去。时以锦替小秋盖上了薄被。
回屋的时候,特意绕到之前杨昼捣鼓铜壶滴漏附近看一眼时间,想要知道离寅时还有多久。
她看了看筹着的水,想来寅时也是近了。
她伸着懒腰,感受着暮春夜里那一丝的凉意,打算舒展一下筋骨,在庭院里转两圈再回房。
一阵细碎却不明显的的响声突然在她附近响起。
她整个人突然崩紧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却突然感受到脚边柔软的触感,她低头望去才发现肉圆正在她脚边磨蹭着她的裙子。
时以锦蹲下去默默它的下巴,肉圆眯着眼睛展现出了一脸的闲适。
她将肉圆抱了起来,自言自语似地问肉圆:“王叔最近是不是又跟你吃鱼了,我看你是又胖了。你怎么跑过来了,王叔是睡了,你来找我玩的吗?”
肉圆“喵喵”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时以锦的问题。
时以锦觉得肉圆有趣,也就顺着肉圆那被养得油光锃亮的毛发,感受着肉圆柔顺的皮毛。
没过多久,肉圆却像受了惊一般,挠了时以锦一爪子,在她的手上划出了一条伤痕,从伤痕里渗出了滴滴血珠。
时以锦看着肉圆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想着一定要给它一个教训。明明前一面还温柔可人,下一秒却立刻翻脸不认人。
她一边喊着“肉圆”,一边来到了牢房的门口,却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
牢房的门上的锁链依旧耷拉在铁门上的栏杆上,锁却是开了,门也开了条缝,看起来肉圆像是钻到了牢房里。
时以锦先是查看了一下锁头,发现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她拉开牢房的铁门走了下去,想着就算找不到肉圆,也要跟守卫说一声上来把门锁好。
她一路借着两边摇曳的烛火,走到了地底,却发现四个守卫都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她去摇晃众人,却还是只听到四人响起的轻微的鼾声。
她立刻看向两侧的监牢,似乎没有一扇门是开着的,看起来也没有异状。
“喵”、“喵”的声音似乎从一侧的牢房门口传来,她凝神细听,确定了肉圆所在的方向。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46节
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是抽出了守卫放在桌上的一柄刀,握在了手中,往着肉圆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她走过去,却发现肉圆正在一件空牢房中的草堆中扒着草。
而她却发现那间牢房原本正是关着陈丰之的牢房。
她注意到这点,立刻奔向了关押小厮的牢房,同陈丰之的牢房一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锁链掉落在地上。
和门口的锁链一样,也是拿了钥匙开的门。
时以锦奔回到楼梯口,刚上要上去,却还是多心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是平日里司刑处惯常吃的菜式。四人面前还各有一酒杯,其中一杯中还有些未化开的白色粉末。
明明宋陌竹已经给他们下了禁酒令,这几人却还是难敌小酌的诱惑。更何况谁又能想到背叛者就是身边熟悉的人。
时以锦还是提着颇有些沉的刀上了楼梯,她先去画眉叫醒了小秋,让小秋陪她一起去王叔房间看看。
不出她所料,王叔的房间里一干二净,连张纸条也没留下。
再去到厨房,厨房里的厨具也是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起,锅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似乎还昭示着主人还没离去多久。
时以锦看着这一切,内心也不免有些许惆怅,那个常年为他们做饭,甚至给她煮猪脚汤的王叔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她却没有心思去伤心,看着边上的不大不小飘着水票的盛满水的小木桶,她决定和小秋合力搬到监牢楼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拿着这个水桶,到了守卫身边。
小秋气喘吁吁地问时以锦:“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以锦拿起水瓢舀了水就往其中一个守卫的身上浇去。
冰凉的水到了守卫的身上,守卫才迷糊地起了身,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事啊?”
时以锦却没回答他,接着拿起水瓢对着他们身上泼了过去。
众人这才悠悠醒转,几人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怔愣了一瞬,看着时以锦手里的水瓢,似乎才意识到他们闯了祸。
守卫中最年长的人问道:“时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现在犯人都被越狱了,”时以锦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立刻派一个人给我去丞相府通知宋大人这里的情况,另外两个现在就出去给我找人,哪怕有一丝线索也给我查。还有一个人给我留在这里,看着其他犯人。”
时以锦不仅气这些守卫贪酒,也气她自己也中了王叔的招。
她回房掰开糕点一看,果真糕点里面也夹杂着一些粗颗粒的粉末。
她却没有将气撒到肉圆身上的打算,若不是肉圆她也不会这么早发现陈丰之和小厮越狱的事情,她又去躺了牢里,将正在稻草堆上打滚的肉圆给抱了上去。
宋陌竹带着抓到的人从丞相府回来的时候,时以锦做足了宋陌竹会生气之类的心理准备,去见了他。
她站在宋陌竹嗫嚅着开了口:“陈丰之和小厮都在王叔的帮助下越狱了,我不是推脱,但我确实中了王叔的招,我也吃了点心睡着了。”
她正等着宋陌竹的叱责,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宋陌竹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全是你的责任,真要说责任,我的责任可能更大些。”
宋陌竹想着与王叔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王叔总会笑眯眯地问他们吃过饭了吗,还会给他们多添点菜。
谁又能想到往日里一向和蔼的王叔却包藏着如此的祸心。
宋陌竹揉了揉眉心,对着时以锦说道:“人也抓到了,现在太晚了,你别多想先回去休息,有事明早再说。”
时以锦看着宋陌竹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轻声对他说:“你也早点休息。”便出门替他关上了门。
第54章 未卜先知(十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
时以锦再来到司刑处, 一进门发现画眉正拿个烧饼在吃。
画眉一看到时以锦,三口并做两口吃掉了烧饼,转身回房喝了口水, 就跑出来拉着时以锦说话。
画眉一开口就是对时以锦的劝慰:“昨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换做是你, 估计也一样。”
时以锦“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画眉也觉得这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话头一转:“昨晚好在终于抓到那个渔夫了。他也算是聪明了,扮做给孙其正送饭的小厮想要混进去, 还好头儿管的严,在院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不到寅时就抓住人了。连孙其正的身边都没靠近。”
画眉说得得意洋洋, 时以锦却是有点心不在焉, 感觉陈丰之他们一行人昨日的目标应该也不真的在孙其正身上。
看起来更像是声东击西, 渔夫只是一颗弃子,为了就是将司刑处所有的人力都吸引到丞相府, 让王叔帮助他们两人从森严的司刑处监牢里逃跑。
这一举动也是基于陈丰之被抓的基础上才得出的猜测, 若是陈丰之没被抓,他们又作何打算。
还是说陈丰之被抓也早就被列入了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也是将计就计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要警告司刑处他们故复会的势力无孔不入。
更何况那渔夫也是嘴严, 只字不提关于故复会的事,只说是自己是个被陈丰之买通的杀手。
画眉见时以锦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宋大人呢?去哪里了?”
“头儿啊, ”画眉看向宋陌竹的房门,“这个点应该是进宫去了,头儿也一晚上没睡了, 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昨天一回来就就派人手去各个城门堵人,现在人又跑了,估计是得挨圣上训了。”
“大早上的就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杨昼的声音在画眉背后响起。
画眉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哪里胡说了,不都是真的吗?听说圣上对陈丰之的事情格外上心,之前我还听头儿说了一句圣上要见陈丰之。”
杨昼看着时以锦的方向,冲画眉使了个眼色:“那皇宫里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
画眉撇撇嘴,假装没看到杨昼的眼色,还是小声说道:“也不是不能说。”
时以锦见两人一来一去也颇有趣,自动地走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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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一身明黄朝服的乾天帝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几人。
丞相孙引首当其冲,手持笏板上前进言:“此次陈丰之的事情在都城内影响恶劣,司刑处却未及时控制,任由谣言扩散。如此还不算,此番更是将歹人放走,恐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平日与丞相孙引走得近的几位尚书也都纷纷上前说道:“臣附议。”
乾天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几人,轻笑了一声,点名问道:“刑部尚书没有出列,你怎么看啊?”
刑部尚书在乾天帝的压迫下,不由地冷汗涔涔:“臣认为此次陈丰之的案子,司刑处的处理和做法也都没有出错,发生犯人越狱的事情,想来也并非臣等所愿。”
孙引一听颇为不满,提高了音量说道:“刑部尚书此举可是在为司刑处说话,若是如此,尚书您可是在夸赞陈丰之等人手段高明,让你等防不胜防。”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孙引,又看了一眼乾天帝,立刻跪在了地上:“请圣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行了,起来吧,”乾天帝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朕也没说你的不是。”
刑部尚书这才站了起来,躬身退到了后面。
“刑部尚书说完了,我看礼部尚书也说说吧,”乾天帝点着还位出列的人,“时爱卿作何看法啊?”
时容拱手说道:“臣的小女也在司刑处当女官,从臣的观点来说,难免有失偏颇。臣看此次司刑处有功也有罪,不妨功过相抵。”
乾天帝听着时容的话也来了兴致,微微倾身向前:“那爱卿不妨展开说说。”
时容看了一眼垂手而立的宋陌竹,这才开口说道:“臣认为这次的谣言,已经以丞相公子的事情而不攻自破,现在都城的百姓就算谈起陈丰之也大多说他是骗子,并无夸赞之词,此乃司刑处之功。
至于过则是宋大人对属下看管不严,致使犯人从狱中逃窜。但臣听闻宋大人已经在城门各处严加盘查,想来也不日就会有消息。”
“爱卿说得也有理,”乾天帝点了点头,他看着孙引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丞相可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臣无话可说,但臣依旧坚持这次一定要严惩司刑处。”
“爱卿还是如此坚持……”乾天帝意味深长地说,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指向宋陌竹,“作为司刑处的总管事,你可有想要说的。”
宋陌竹拱手说道:“此次的事情臣责无旁贷,若圣上要罚,臣绝无怨言。”
“既然如此,那就罚俸,罚俸三个月,各位爱卿觉得如何?”乾天帝还没给其他人说话的间隙,“那便这么决定了,今日就散了。”
乾天帝说完,也不给其他人说是罚轻的机会,就带着身边的姜公公离开了。
孙引冷哼了一声,就带着其他人离开大殿,宋陌竹和时容两人落在了后面一步。
在一旁的姜公公见状,借这个机会上前去找宋陌竹,小声说道:“皇上让您过去一趟。”
时容也听到了姜公公的话,对着宋陌竹微一颔首,径直离开了。
宋陌竹跟着姜公公来到了南边的晴暖阁,姜公公先掀起帘子进去通报了一声,接着就将宋陌竹请了进去。
乾天帝正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棋盘,见到宋陌竹进来,眼都未抬:“我这次罚你,你可有怨言?”
“臣不敢。”
“行了,”乾天帝这才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这次的事情你也确实有点责任,罚你也是正常的。不过朕叫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你可知是何事?”
“还请圣上明示。”
“哎……”乾天帝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明明年纪还轻,却总是露出一股不合时宜的沉稳,“你都不急,那朕更不急了,那就等到中秋宫宴再说,也给你办得风光点。也算不辜负你爹当年对朕的恩情。”
宋陌竹脸上也有了松动,显出了一丝诧异,他原以为他不主动提起,乾天帝也会默认暂时不提。
他回过神来才说了句:“臣谢过皇上。”
“给你安个心,没事就退下吧。”乾天帝挥了挥手,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棋盘上。
姜公公看着乾天帝正专注地看着棋谱,旁敲侧击地说道:“之前就听说这位时家小姐胆识都颇为过人,帮助司刑处也破了不少案子,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怎么样。老奴就是前往司刑处也还未见过这位时家小姐。”
乾天帝听到了姜公公的话,却良久没说话,姜公公自觉失言,也就噤了声。
“能让丞相府也有意求娶的女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乾天帝回想起听暗卫禀报当日在出云寺的事情,捻起一颗黑子把玩着,“只可惜这姻缘都已经定好了。”
随着乾天帝的话音落下,他手中那枚黑子也“啪”地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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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陌竹得到了乾天帝的回答,便出了宫,直往司刑处而去。
看到宋陌竹回来,杨昼和画眉第一时间围了上去,两人围着宋陌竹七嘴八舌地说着。
画眉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说,陈丰之的事情可有影响?那些老臣可有参头儿一本。”
杨昼拍了一下画眉:“别瞎说话,再难的事,到头儿这儿,总有办法解决的。”
宋陌竹似乎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简单地扔下了五个字:“罚俸三个月。”
两人一听愣了一下,看着宋陌竹离去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画眉跑到宋陌竹前面,一脸紧张地问道:“头儿,罚俸三个月是罚你的,还是司刑处全体都要罚。”
“我的。”
画眉长吁了口气:“那还好。”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47节
随即画眉也是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头儿,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是幸灾乐祸。”
宋陌竹看着画眉一脸忐忑,“三个月而已。”
宋陌竹进屋关门前,看到了躲在门边的时以锦,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立刻就躲进了房。
躲进门后的时以锦将宋陌竹刚才的对话尽收耳中,想着这三个月宋陌竹日子大概不太好过,更何况现在司刑处也还没个厨子,众人也都搭伙出去吃饭。
看来宋陌竹最近的荷包也是雪上加霜。
到了傍晚时分,时以锦正要磨磨蹭蹭地去找宋陌竹,想着他罚了俸,准备邀他一起吃个晚食。
她拉开门,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高然站在门口:“高大人,许久未见,不知高大人这几日去了何处?”
“别提了,”高然挥挥扇子,“我爹给我安排进了宝铸局,也没时间在外面闲晃。我这还是听说有人被罚俸了三个月,特地来看看。”
说到后面,高然特地提高了声音,高然的话音刚落,宋陌竹的房门就被他从里面拉开了:“你很闲?”
高然摇摇扇子:“总归比你闲就是了,毕竟整天也就是跟铜钱打交道。”
时以锦听了高然的话这才想起宝铸局是何处,正是负责铸造铜钱的管理处:“你之前对宝铸局的事可是多有了解,这才去的?”
“咳咳。”高然颇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宋陌竹看着好友吃瘪的表情,畅快地说道:“他就是去挂个闲职,宝铸局真正做主的另有其他人。”
宋陌竹话音刚落,从司刑处就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女声喊着:“高然——”
第55章 乾天通宝(一) 时以锦和宋陌竹都对突……
时以锦和宋陌竹都对突然出现的声音, 感到陌生。
反倒是高然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跑向宋陌竹的房间关上门,临关门前还说了句:“应该是来找我的, 就说我不在这这里。”
一个身穿明黄衣裙的姑娘突然出现在时以锦的视线里。
那姑娘见到时以锦便快步向她走来,爽朗地说道:“我一直听说司刑处有一位女官十分擅长断狱,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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