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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鎏
“自然是愿意的。老夫人既吃了我开的药,我自当时时过府请脉,姑娘不必担心。”
说着刘长墨声调一压,趁着庵内的女尼还未出来相迎,轻声对阮筝说了句:“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姑娘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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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筝:没事凡尔赛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又能跟刘公子见面了,筝筝暗喜。
封瀛:别高兴得太早。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想歪
阮筝和刘长墨一起去到老太太屋里,后者替阮家老太太诊了脉,又调整了用药的方子。减了几味药的用量,又增了几味调养温补的药。
阮筝在一旁看着他开药方,忍不住问:“先生这回开的补药居多,是否我祖母的病已有好转之势?”
刘长墨点头道:“确是如此。”
心里暗叹这阮姑娘也是个心性聪明又观察仔细之人。他减了用量的那几味都是药效略猛的药,前一阵老太太伤了元气自是要用点猛药将她的精气神拉回来。如今她好了许多,便要固本培元着重调养了。
刘长墨写完最后一字将开好的方子递给阮筝,又细细与她说了这方子的用法和注意事宜,随即看了眼屋子里的其他人。
彼时那屋里除了他俩外便只有身边各自侍候的人,还有一个则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素喜。阮筝一见刘长墨的表情便知他有话要说,于是将方子递给了素喜。
“这方子你且收好,定不可弄丢了。咱们一会儿便要启程回府,这药还是回府里再煎吧。”
素喜眼神微微一敛,自然明白阮筝的用意,识趣地拿着方子返身回屋去了。
大姑娘这回帮了老太太大忙,自然也就是帮了她大忙。她陪着老太太在这山里住了好几年,日日都盼着能回侯府去。如今托了大姑娘的福心愿得成,她自然也乐意投桃报李。
说起来大姑娘与这刘神医家的小公子,倒是相配得很呢。
阮筝见素喜走了,便对刘长墨道:“先生方才说有什么事来着?眼下这屋里没有外人,先生但说无妨。”
刘长墨便也不再隐瞒,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在下想请姑娘带我去一趟南胡街。”
话没说透但阮筝已然明白了,她轻声道:“是他的意思吗?”
“是,多谢姑娘相助。”
他这话倒是堵得阮筝无法再拒绝。好在她本也没有拒绝的打算,便当场与刘长墨说定了此事,待回京后尽快安排时间。
刘长墨谢过阮筝又拿了她给自己的诊金,便带着小厮回密云山庄去了。待进屋后自然第一时间去见了封瀛,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与他说。
“阮姑娘已应下我的请求,她今日接祖母回府,待安顿好后便会与我同去南胡街。”
说到这里刘长墨神情一顿,微微皱眉,“此番我自己前去当真不行吗,为何非要阮姑娘作陪?”
封瀛抬眸看他一眼:“你敲不开贞姨的门。”
“难道只有阮姑娘才行?”
“她如今得了贞姨信任,唯有她带你去你才有可能进得了那门。”
刘长墨恍然大悟,忍不住感叹:“想不到这个阮姑娘不仅孝顺祖母,还颇得中年妇人喜爱。当真是心地良善又至孝之人。”
封瀛翻书的动作一顿,少见得从喉间溢出一丝冷笑。刘长墨听了便道:“难道子越你不这般认为?”
封瀛给了他一记“自然不是”的眼神,刘长墨不由来了兴致:“那在你看来,那阮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封瀛没有立刻答他,握着手中书册出了片刻神,似乎是在斟酌该用哪个词形容阮筝才好。
刘长墨却在此时抬手轻咳两声,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今日天气突然转凉,他出门时吹了点冷风。小厮见状立马从怀中掏出帕子递了过来,结果那帕子一递过来刘长墨不由看得愣住了。
封瀛自然也瞧见了。这么一方绾色的帕子,帕角处还绣了几片荷叶,怎么看都不像是刘长墨会用之物。
小厮也是一脸茫然,见自家公子和慎亲王都盯着自己,吓得脖子一缩,原本想说是在青雀庵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掉了,捡起来的时候与人搞混了。这会儿却是不敢说出口,只喃喃道:“小、小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许是搞错了?”
这话便极有深意,可以任人随意猜想。不说封瀛连刘长墨一时间都给想歪了。
上回阮筝往他的诊金盒子里藏私印的事情他已然知晓,如今又得了她一方帕子,难免会往别处想。
难不成真像封瀛说的那样,阮姑娘这是盯上他了?
后背无端端蹿起一股凉意,刘长墨还想再分辩两句,却见封瀛已经懒得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他低下头重新将目光落到了书册之上,只是片刻后才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无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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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并不知道自己在封瀛嘴里成了这样的势利小女子。她欢欢喜喜从青雀庵接回了祖母,将人重新安置在了原先的宅院里。
那院子从前便是老太太的屋子,她离开这些年富平侯一直着人悉心照料,是以并未荒废。此番将她接回院子里里外外自然收拾一新,又从侯爷处加派了嬷嬷丫鬟等一应侍候的人过来。
那空了许久的宅院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比起当年老太太离府前更显人多煊赫。
老太太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回府后又喝了汤药,自是累得睡了过去。晚膳便只有富平侯与长公主还有几个儿女一道用了。
饭桌上年幼的三少爷阮笙没心思吃饭,还得丫鬟婆子端着碗追着喂才是。旁边宋姨娘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站在那里侍候侯爷公主用膳,被使唤得团团转。
富平侯因长公主主动接回母亲十分高兴,待她亲和了不少,自然就冷落了宋姨娘。一屋子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今时不同往日,除了天真傻气的三少爷,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二姑娘阮茱听着父亲一口一个“筝儿”地夸奖长姐,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自小她就知道自己与姐姐不同,她独得母亲的宠爱,从来都是这府里最受宠的小姐。姐姐除了比她身子康健比她美貎比她更有才情外,吃穿用度全都比不上她。
可那些偏偏都是她最想要的。谁会想要拖着个病殃子一般的身子,每日与汤药为伍。这些年她喝多了药,如今尝什么都带着一丝苦味。
从前只是唇舌之苦,如今听着父亲如此夸赞姐姐,她是连心都一并苦了起来。
但当着父亲的面她也不敢造次,只是开口时到底夹了一丝酸味:“我这些日子整日喝药,都不知道姐姐竟这般厉害,已办成了这么多事儿。说来也巧了,本以为我们府里要少一桩喜事,现在祖母回来了,喜事倒也有了。”
她前一桩指的是跟南国公府联姻的事儿,虽没明说但谁都听得出来。且她故意将这两桩事情放在一起说,怎么都有点儿意有所指的味道。
阮筝这些日子确实做了不少事儿,一面搅黄了自己的婚事,一面又接回祖母讨好了父亲。说起来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了她头上。
富平侯府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可长公主是什么都听出来了。一时间她竟有点回过味来儿,自己这是让阮筝当枪使了一把?
阮筝一见长公主的神情便知道妹妹这话什么用意,她当下也不分辩,只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接回祖母是父亲的意思,父亲纯孝,女儿们以后自然是要学的。”
这话又让富平侯乐了一阵儿,当下还让人赏了阮筝一堆字画墨宝。
阮茱一击未中,不由暗暗抿了抿嘴。阮筝斜眼瞧见她那模样,心里不由暗笑。
她这个好妹妹当真是极好的,她还记得梦里的那些情形。估且称之为上一世吧,上一世她一直拿阮茱当胞妹看待,事事为她筹谋。却不料在她被南国公送进慎亲王府香消玉殒后,竟能听到她对长公主说的那番话。
“她从前仗着美貌仗着身段,事事出头拔尖压我一头。如今她死得这般惨,母亲我当真是痛快极了。她不过是个贱婢之女,死前还得慎亲王怜惜,也算是便宜她了。”
阮筝这才知道,原来世人皆有两副面孔,从前一直以为娇弱如莲花般的二妹妹,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夹心丸子。
幸好她知道得还不晚。
在正厅用过晚膳后,几个孩子各自回房去。富平侯今日照旧是歇在长公主屋里,准备明日一早携公主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
长公主本想留阮茱说会儿话,见丈夫留宿自然欢喜,便让女儿赶紧回屋歇息去。
阮茱离开后却未径直回自己的院子,反倒是顺着去文茵院的小道一路向前,快步追上了走在前头的阮筝。
只是她到底身子骨弱,才走这么几步便已气喘吁吁。
阮筝一早就知道她会来追自己,故意走得快了些。这会儿见妹妹脸色苍白,不由“惊”道:“二妹妹走这么快做什么,有什么事儿想同我说,派你身边的人过来便是了。”
阮茱勉强挤出个笑意,轻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几日三皇子妃要在府中办个赏春宴,我、我想求姐姐送我幅画儿。”
阮筝昨儿就收到了三皇子妃派人送来的帖子,所以她料定了妹妹会来找她。
自小到大她与阮茱走的便是两条路。她以容貌惊艳世人,而妹妹身子不好便只能以才情得几分亲眼。
只是说起书画一道,阮茱远不及她。从前那些令她闻名京城贵女圈的画作,几乎都是出自阮筝之手。
以往当她是亲妹,自然能帮则帮。今时却是不同往日,阮筝借着夜色的掩映翻了翻眼皮子,淡笑道:“不巧了二妹妹,我今日帮祖母煎药伤了手,这几日都拿不了画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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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筝:真不是我让人换的手帕……
封瀛:哼。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天鹅肉
夜色中,阮茱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阮筝与她面对面站立,借着丫鬟们手中的灯笼,一眼便看到了她眼底深深的阴霾。
阮筝只当没看见,依旧笑盈盈地望着她:“也怪我平日里这样的事情做得少,本想给祖母尽一份孝心,结果反倒弄伤了自己,还搞得祖母要叫素喜姐姐照顾我。”
阮茱被她的话拉回现实,一下子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个温柔如水的侯府二小姐。
“姐姐莫要这么说,姐姐这般孝顺,妹妹真是自愧不如。只是方才在饭桌上没听姐姐提起,要不然父亲只怕还要赏你呢。”
阮筝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还是不了,平白让父亲母亲担心,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阮茱没想到她还真打蛇随棍上,脸皮厚得连她都接不下去话,当下只能闷着气不出声。
阮筝见她生气心里就高兴,却还得强压笑意小心试探:“那妹妹不会因此怪我吧?”
“怎么会呢,姐姐既伤了手,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两姐妹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寒暄了片刻,各自转身回屋去。阮茱走出一段后,才悄声问自己身边的丫鬟杜仲:“姐姐当真弄伤了手?”
杜仲思虑片刻后道:“好像是这样的。早些时候老太太那边的令仪堂传出消息,说大小姐替老太太熬药不小心打碎了药壶,弄脏了衣裙不说,连手都给烫着了。幸亏白苏姐姐出手快,要不然大小姐怕是连脸都要被烫坏了。”
阮茱抿唇不语沉默了许久,一直到跨进自己的院门才悄声说了句:“那可太可惜了。”
杜仲跟在她身后低头快走,突然间只觉得一阵凉意爬上脖颈。好端端的,二小姐那话怎么让人寒毛直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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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回房后累得跌坐在榻里,待喝了青黛端来的一碗杏仁茶后才缓过劲儿来。
白天赶路晚上演戏,可当真是把她累坏了。尤其是刚才跟阮茱的较量。她从前对这个妹妹爱护有加,一直拿她当娇花宠着。没成想这是个内里夹心的玩意儿,亏她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当真是喂了狗了。
就凭她今天当着父亲的面说的那些话,阮筝就不可能帮她。
原先她故意弄伤自己手的时候还有那么点愧疚,现下当真是一分也没有了。只是青黛到底心疼她,忙不迭地拿来药膏替她上药。
“姑娘对自己也太狠了,药壶那么烫,姑娘也真是下得去手。这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好?”
阮筝一面嘴上说着不会,心里到底也有点打鼓,只能忍着疼让青黛使劲儿多上点儿药,结果搞得自己眼泪汪汪。
青黛见状赶忙凑过来和阮筝说些闲话,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姑娘,这回三皇子妃办的赏春宴怕是请了不少人,那一日您打算穿什么,奴婢先去准备起来。记得上回绣衣局送来的几套春装里有一套绣着并蒂莲,奴婢瞧着极美,可要穿那一套?”
阮筝从前是最爱出风头的,她天生长得美,在京城的贵女圈里算得上艳压群芳。从来这种场合比美都是拔得头筹。
人都爱听人夸,她也不例外,所以这种场合她去得多准备得也精细,通常都要提前好些日子配各种衣裳头面,有时候还要自己调胭脂的颜色。
但这一回阮筝却兴趣缺缺,一点儿没有赴宴的喜悦。她心知三皇子下场不好,算算日子离他倒霉也没多少时日了。现在上赶着去凑热闹攀关系,谁知道以后摄政王回来清算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会不会跟着倒霉。
一想到摄政王封瀛那个浑身透着阴鸷的家伙,阮筝就不寒而栗。与梦里的他一对比,他身边的内侍都变得眉目顺眼了起来。
虽然那人拿了她的私印不还,他就还是个死太监无疑。
想到这热闹不凑也罢,阮筝便道:“寻个由头说我不去了,我这几日也是累坏了。”
青黛一愣:“姑娘想寻什么由头?三皇子妃遍请京城女眷,不去怕是不好。”
阮筝心想去了才是大大的不好,便抬起那只烫得发红的左手晃了晃:“就说我烫伤了手出不了门便是了。”
对向来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头的阮筝来说,这倒也可以算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两人正商议着此事,白苏又从外头走了进来。又是和上回差不多的神情,表面镇定眼里却藏着“有事”二字。而不同于上次只护着掌心,这一回她是紧紧攥住了袖笼。
青黛依样画葫芦去了门口站岗,独留白苏在屋里伺候。待门一关上白苏便拿出了袖笼里的东西。
“姑娘,这回鸽子不仅带来的字条,还有个荷包。奴婢看过了,内里是一块玉玦。”
阮筝接过荷包取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块龙形云纹玦,当下不由一愣。这东西乃是男子之物,一看便知不是送给自己的。再去翻看字条,果然上面写着赏春宴的字样,且还特意提到了一个名字:杨蕊心。
这是什么意思,阮筝疑惑地望着白苏:“这杨姑娘是什么人,听着不像是咱们京城的人。”
白苏平日里在外走动,知道的还比阮筝多一些:“这姑娘的名字奴婢没听过,但奴婢前几日听人说起过,川陕总督姓杨,杨大人膝下或许有女?奴婢那天在街上听人感叹川陕总督近来进京述职排场不小,招摇过市很是惹眼呢。”
要不是这位杨大人实在高调,白苏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会知道他这么位大人物。
阮筝拿着玉玦细细想着白苏的话,只觉得她分析得有几分道理。可她摸不透的是那一位的意图,她这是让自己去参加三皇子妃办的赏春宴,然后将玉玦送给杨小姐?
谁给他的勇气让他生出这样的想法的,虽说他是慎亲王近身内侍,可也不该有这么惊世骇俗的想法。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的爱女,岂会跟他一个内侍有所牵扯。
他这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可阮筝一想起他那张冷峻又颇具威严的脸,只觉此人不是那种莽撞之人。那他让自己送这玉玦是有别的用意?
阮筝一时间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搞得一夜都未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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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妃的赏春宴就定在三日后。阮筝既收到了字条便不得不赴约,于是也只能打起精神让白苏和青黛为自己精心装扮。
到了那一日,她没穿青黛说的那条满绣并蒂莲花的襦裙,一袭掐金丝仙鹤并松竹袄裙与三皇子府内的还未开花的荷花池极为相衬,仿若一只长颈白羽的仙鹤亭亭而立,惹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相比之下那些个急着抢着将各种春花穿上身的姑娘,一下子便被这清雅的装扮给比了下去。
有些人见是阮筝心里倒也平了几分,反正从前无论什么宴席见她,也无论她穿的什么,单凭她那张脸便压了她们好几头。
她今日也不过就是美得和从前一样夺目罢了。
寻常官宦家的姑娘对阮筝除了拜服也没别的可想,有些甚至还暗暗琢磨着如何向她取经,给自己往后的装扮提醒一二。
可也有人对她这般的出挑不屑一顾,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内朝池边的阮筝不住侧目。
“二妹妹,那一位便是你家大姐姐吗?”
说话的是三皇子的独女清容郡主。三皇子儿子不少,女儿却只有这独一个,所以在其还在襁褓之中时便为她请封了郡主之位,自小极受宠爱地长大。
阮茱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嫡亲表姐妹,自小两人关系便是不错。
此刻听到清容郡主发问,阮茱抬手轻咳一声,柔声道:“确实是我家大姐姐没错。姐姐她向来喜艳,今日这一身倒是很合她的性子。”
阮筝那袭绛红衣裙本不够艳丽,奈何她容颜实在逼人,便是穿什么颜色都显得鲜亮灼人。
清容郡主越看越觉得扎眼,话题依旧绕着阮筝不放:“她倒是惯会做人。杨姑娘大概是头一回上京,跟谁都不熟识,倒是与她很能说得上话。”
阮茱探头一看,果然见姐姐正跟川陕总督家的小姐站在一处赏花。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当真像一对好姐妹。
她不由敛了敛眉眼:“我姐姐便是这样的,只要她有心与谁交好,便没有不成的。”
这话愈发惹得清容郡主不快。想与谁交好便与谁交好,那她阮筝连跟自己打招呼都不乐意,岂不是根本瞧不上她。
有点姿色便狂妄成这样,当真叫人厌弃。
阮筝好容易跟杨姑娘搭上了话,又找了个相见恨晚的理由将那荷包连同玉玦当作见面礼送了出去。忙完后已是累得腰酸背痛,哪里知道自己不小心还惹了郡主的不快。
她与杨小姐聊了许久,后来尚书家的二小姐与杨小姐谈到了诗词,阮筝借口自己不通此道,寻了个理由便往后院清净的地方走。
她原本也只是想寻个净房,却不料长廊另一头迎面一个内侍朝她走来。那人手中端着托盘,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像是故意手一歪,托盘便撞到了她身上。那上面的杯子一歪,那酒水便全洒在了她的新裙子上。
这人怎么回事儿,走路不长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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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瀛:我故意的。




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情动
阮筝当下就有点着恼。可这是在人家府上,这人只怕是三皇子府的家丁,她也不好对人发作。只能咬唇愤愤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只是到底心疼这刚穿了半天的新裙子,就像被人在身上挖了一块肉。绛红色的裙摆泼了酒水后颜色深了几分,不管她怎么拿帕子擦都擦不干净。气得阮筝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走路。”
对方既没走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端着托盘站在一旁。这里地处偏僻,阮筝对三皇子府本就不熟,这会儿单独和个男人站在此处,猛然间心里便浮起了一层寒意。
虽说这男人穿着内侍的服饰,可万一他心怀不轨呢?
阮筝吓得后退了两步,转身要跑之机却听那人在身后冷声问了句:“玉玦可送出去了?”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且还提到了玉玦之事,阮筝瞬间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打量起那人的眉眼来。
看起来是极为常见的长相,只是身量颇高,穿一身褐色的衣袍若是往人群里一站,只怕也不会引人注目。可不知为什么,阮筝总觉得这张毫不出众的脸上带着几分骇人的威慑力。
尤其是那双眼睛,阮筝竟被他那目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便低下头去。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过了片刻阮筝见这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壮着胆子轻声回了句:“送、送出去了。”
那人沉声点头,随即便朝她跟前走来。阮筝本想后退,可不知为什么越想他的声音越觉得熟悉。脑海里闪过某人的身影,阮筝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对方。
他是慎亲王身边的人,而这里是三皇子府。他穿着明显是三皇子府内侍才会穿的衣服,假扮这府里的人在此处走动是要干什么?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阮筝盯着那人一时回不过神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几个女子说话的声音。阮筝吓了一跳,后背一僵下意识便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衣袖,随手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那是间厢房,内里空无一人,阮筝把他拉进来后直接将门一关,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
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今天来绝对跟送玉玦有关。眼下他俩是坐一艘贼船上的人,他若是不小心被人抓了,回头把她供出来可是大大的不妙。
虽说慎亲王贵为摄政王手眼通天,可这毕竟只是他的一个手下罢了。若他眼下不想与三皇子闹僵,这人事败之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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