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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镇妖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这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昨晚老爷子把枕头下面的那只蛇头手镯,放在了小方桌上,怎么一夜过去,竟又多出了一只蛇头手镯?!
这两只蛇头手镯,明显是一对,造型确实很精美,但上面的蛇头却又透露出一种诡秘气息。
多出来的这只蛇头手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难道是昨晚那个“人”送来的?!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老爷子听见声响,推开门走进来,见我跌坐在地上,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神色木然的举起那两只蛇头手镯,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爷,手镯……多了一只!”
第8章 淘宝
老爷子看着那两只蛇头手镯,脸颊的肌肉不自禁地抽搐了两下,然后对我说:“阿九,从今天开始,你把这两只手镯戴上吧!”
什么?!
我使劲挖了挖耳朵,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老爷子这是几个意思,居然要我戴上蛇头手镯?!
一只蛇头手镯就要了麻子叔两口子的命,现在竟然要我戴上两只?
而且,蛇头手镯摆明是一件邪物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谁碰谁死,老爷子为什么还要让我戴上它?
“爷,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问。
老爷子蹲下身,主动将蛇头手镯套在我的手腕上,我惊恐的想要挣脱,但是老爷子的力气很大,那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捏得我生疼。
终于,蛇头手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其实,除了一点冰冰凉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但可能是因为心存恐惧,我浑身密密麻麻冒出了鸡皮疙瘩。





黄河镇妖司 第5节
我望着老爷子,巴巴地说:“爷,这东西……会死人的……”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其他人碰到这东西会死,但是你不会!”
老爷子平时不喜欢开玩笑,现在这一脸的肃色,更不会是开玩笑,但他这句话搞得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其他人戴上蛇头手镯就会出事?而我戴上就不会有事呢?难道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面对我疑问的眼神,老爷子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淡淡说了句:“不用怀疑,你是我孙子,我不会害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下来,再没有什么邪乎东西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而我戴上蛇头手镯以后,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只是我老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漂在黄河上,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浓雾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我:“阿九……阿九……”
我茫然四顾,隐约可见浓雾里面,有一道红色的人影在晃动。
我拼命朝着那道人影游过去,想要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是不等我靠近,那道人影就会渐渐消失在浓雾里,声音也会渐渐远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黄河里,怅然若失。
我跟老爷子提起过这个梦,老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几天,老爷子接了一单活,要出去十天半月。
老爷子走了以后,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正闲的发慌,周波来找我
我看见周波精气神都还不错,身体应该是慢慢好了起来,打从心底为他高兴。
“怪病好了?”我问周波。
周波点点头,主动掀起衣服让我看他的后背,后背上的“黑蛇胎记”已经不见了。
周波说了很多感谢老爷子的话,然后拎出两瓶好酒,说要送给老爷子。
我说老爷子不在家,推辞了半天,拗不过周波,这小子把白酒往桌上一放:“陈阿九,这酒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爷爷的,不关你的事啊!”
周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多说,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于是进屋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
周波喝完凉白开,转头问我:“哎,对了,这一天天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不想做暑假工,我听说二麻子的采砂船在招人!”
其实我对暑假工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但是我不是很喜欢二麻子这个人,听说二麻子在招人,我就推辞说不去。
周波说:“你先别急着拒绝啊,听我把话说完,二麻子开的工钱很高,而且工钱是每天结算,一天五十呢!”
周波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五十块一天?这么高?
我听了就有些动心,那时候普通人家一月的工资才几百块,我们一天就能挣到五十块,这是什么概念?就算只干一个月,也能挣到一千五百块,对我们来说,绝对算得上一笔巨款。
“工钱怎么这么高?不会搞什么邪门歪道吧?”我略显担心地问。
周波说:“嗨,这事儿我已经问过我爷爷了,我爷爷都说,二麻子的采砂船是正规生意,不违法的。只是采砂船上的工作环境比较辛苦,加上这又是三伏天,而且还刚刚经历了一场洪灾,很多工人都不愿出来,采砂船上急缺人手,所以二麻子才开出这么丰厚的工钱。
阿九,你到底去不去的,你要去的话,回头我跟二麻子说一声。不去的话,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周波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开,我咬咬牙,一把拉住周波说:“去!我去!”
我之所以答应去做暑假工,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二麻子开出的工钱确实诱人;第二个原因,中考已经结束了,如果考上了高中,还得面临一大笔学费。如果考不上,那我就得闲赋在家一段时间。换句话说,不管考上与否,我都需要一笔钱。
当天晚上,我就跟着周波去见了二麻子,简单的体检之后,二麻子便让我们上了采砂船。
船上除了我和周波,还有好几个同村的少年,全都是十六七岁年纪,都来采砂船上做暑假工。
采砂船上的工作条件和生活环境确实比较艰苦,工作的时候,烈日当空,一天下来,几乎能晒脱一层皮,每个人都跟油烫鸭子般黑得发亮。休息的时候,船舱里又闷又热,连电风扇都没有,一个个就像抽屉里的人肉包子,热得浑身冒油。
不过,看在高工资的份上,这些苦我们都忍了,每天的工资一到手,所有的汗水都变成了糖水。
可是,在采砂船上干了两三天后,我便发现二麻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洪水虽然退去,但是洪水的余威仍在,二麻子却在这种时候着急出船,他的心思自然不是为了采砂,而是为了黄河古道下面的那些东西!
二麻子打着采砂的幌子,其实是为了来黄河里淘宝。
其他人只能在河滩上捡漏,而二麻子自己有船,所以他可以借着采砂船的掩护,直接到黄河古道里淘宝。
毕竟,黄河下面的宝贝东西太多了,太令人眼馋,即使是二麻子这样的有钱人,也成天惦记着黄河下面的那些东西。
我本来想撂担子不干的,但是已经上了二麻子的“贼船”,回也不回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9章 水老鸦
“起来!起来!起来!”
这天夜里,我们刚刚落睡,就被工头叫到甲板上。
二麻子咬着香烟站在那里,分发给我们一人一根绳子,让我们捆绑在腰上,然后又各自分发了一支强力手电。
我的心里登时明白,这二麻子是想让我们下河帮他淘宝。
果不其然,二麻子吐着烟圈,明确告诉我们,花这么高的工资请我们来跑船,就是为了让我们帮忙淘宝的。
这已经出船两三天了,网兜里什么收获都没有,二麻子越来越心急,今晚准备开展“人肉搜索”。
他知道我们这群娃子都很精通水性,而且年纪不大,比较好控制,所以招了一群十多岁的少年上船。
二麻子说出真实目的,周波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之前周波经历了“蛇头手镯”的事情,对黄河下面的东西很是忌惮,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万一又寻到什么邪乎物件,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周波说:“我们的工作是采砂,又不是淘宝,这工作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去!”
二麻子也不着恼,嘿嘿笑了笑:“我这人嘛,很民主的,你不想干也行。但是,你的工作合同还没到期,你现在离开的话,属于毁约,按照合同,你得支付我三倍的毁约金。一天五十,一个月一千五,三倍的毁约金就是四千五!”
“你……你……”周波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四千五对于我们这群十来岁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根本就不可能还上。
二麻子那副无赖的嘴脸确实挺欠揍的,不过上船的时候,白纸黑字确实写得很清楚,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一招,真是“无商不奸”啊!
我们都被二麻子算计了,可是现在知道已经迟了,二麻子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
“还有人要退出吗?”二麻子的目光从我们脸上扫过。
没有人说话,四千五的天价赔偿金,旁边还有凶神恶煞的打手,我们这群少年的境况,可能跟非洲黑奴差不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黄河古道上,经常会看见鱼鹰,当地人称作“水老鸦”,一些渔民将其驯化以后,利用鱼鹰帮忙捕鱼,效率非常高。
此时此刻,我们这群少年,就像是一群水老鸦,被二麻子逼着下水找东西。
扑通扑通!
一群半大的孩子,就跟下饺子似的,相继跃入黄河。
下面的水很浑浊,能见度很低,即使带着强力手电,也没有太大用处。
一直忙碌到半夜,我们累得筋疲力尽,却依然一无所获。
二麻子气得破口大骂,骂我们是废物,饭桶,让我们滚回船舱里去。
我们心头有气,却又不敢发作,转身就往船舱里面走。
二麻子突然叫住我,让我单独留下来。
周波很仗义,想要留下来陪我,却被工头赶回船舱。
周波低声对我说:“二麻子如果为难你,你也不要怕,我爷爷好歹是村长,不信治不了他!”
我留在甲板上,二麻子绕着我走了一圈:“你小子有些古怪,这么热的天,每天都穿着长衫子。刚才下水的时候,所有人都脱了衣服,你为什么不脱?”
我皱了皱眉头,说了句:“这是我的习惯!”
自从我的双手戴上蛇头手镯以后,我便没有穿过短袖,我怕蛇头手镯露在外面太过显眼。
其他人从未注意过这个细节,没想到二麻子竟然注意到了。
“把衣服脱下来!”二麻子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冷峻口吻。
“大家都是男人,你居然叫我脱衣服?变态!”我没好气的骂道。
“不要跟老子废话!”二麻子走上前来,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二麻子的脸上留下几道血印子。
二麻子很生气,立即招呼旁边的两个打手过来按住我,生拉死拽脱下我的外衣。
我被死死按在甲板上,像条死鱼,无法动弹。
二麻子一眼便看见我手腕上的蛇头手镯,眼睛一下子就绿了,满脸的贪婪之色,让我把手镯给他看看。
我自然是不肯,二麻子挥拳砸在我的脸上,砸得我眼冒金星。
二麻子戳着我的鼻子骂:“妈的,这玩意儿不是我家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我爹妈死的时候,你把手镯偷走了是不是?”
周村长跟二麻子详细讲过麻子叔和麻嫂的死因,二麻子自然是知道蛇头手镯的,现在他看见蛇头手镯在我手上,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了手镯。
我也没法解释,因为这对蛇头手镯,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卧室的,但是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我现在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
二麻子正准备强行抢走蛇头手镯的时候,工头突然跑过来,神情激动,说网兜里刚刚网到了一个大物件,让二麻子赶紧过去看看。
二麻子听说网到了大物件,顿时笑逐颜开,他撂下几句狠话,让我老实点,不然就弄死我之类的,然后招呼上几个手下,跟着工头快步走到甲板最前面。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鼻子火辣辣的,二麻子刚刚那一拳,砸得我鼻血长流。
这时候,甲板前面传来欢呼声,一团黑漆漆的物件从黄河里捞出来,放置在甲板上。
不过,欢呼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那团黑漆漆的物件,竟然是一口黑漆棺材,漆面还很新,应该没在黄河里浸泡多久。
二麻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冰冷,回手就给了工头一巴掌,骂他捞了个晦气玩意儿。
在黄河上跑船的人,最忌讳碰上两种东西,一种是棺材,一种是浮尸。
二麻子让工头把棺材扔回河里,工头可能是为了讨好二麻子,竟然鬼迷心窍的说:“麻子哥,反正棺材都已经捞上来了,何不打开棺材看看,也许里面还有值钱的陪葬品呢?”
二麻子继承了爹妈的基因,是个非常贪财的主儿,听工头这样一说,立马眯起眼睛,冰冷的脸上又渐渐有了笑容,他拍了拍工头的肩膀,示意工头动手开棺。
第10章 逆流的棺材
我看着那口黑漆漆,沾满黄泥的棺材,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叮叮当当,随着棺材钉落地的声音,我心里的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
棺盖开了,二麻子让手下打开甲板上的探照灯,迫不及待地往棺材里看去。
探照灯亮起,刹那间,甲板上如同一片白昼,所有物事都看得清清楚楚。




黄河镇妖司 第6节
“啊——”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麻子,只往棺材里看了一眼,便满脸惊恐,尖叫着向后退开,甚至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半张着嘴巴,指着那口棺材,说不出话来。
众人的心里都是一沉,棺材里究竟有什么恐怖东西,竟能把二麻子吓成这样?!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擦了擦鼻血,凑到近处,朝棺材里面张望。
棺材里躺着一具死尸,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待我看清楚死尸模样的时候,我的脑袋嗡一声就炸了,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棺材里的死尸腐烂程度还不是很严重,虽然尸体已经肿胀发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具死尸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的亲爹,麻子叔!
船上众人看见这一幕,无不胆战心惊。
冷冷的河风吹过甲板,甲板上一片死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二麻子处心积虑想要打捞黄河下面的宝贝,结果捞到自己亲爹的棺材,这可真是作孽啊!
这件事儿太过古怪!
二麻子水葬的时候,棺材肯定是往下游漂去的,但是我们的采砂船却是往上游走的,然而却捞到了这口往下游漂去的棺材。
换句话说,这口棺材竟然逆流而上,追上了我们的采砂船?!
棺材又不是鱼,没有生命,只能随波逐流,它怎么能够逆流而上呢?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河面,从小到大,我原本以为自己很熟悉很了解黄河,然而现在,我感觉黄河竟是那么的陌生。
我想起老爷子经常说的那句话:“黄河古道上的神秘事儿太多太多!你对黄河的认知太少太少!”
“爹啊——爹啊——”
死寂的河面上,飘荡着二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不知道二麻子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恐惧,他的声音颤抖得非常厉害。
二麻子脸色惨白,在甲板上呆坐了一夜。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对着棺材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让人合上棺盖,重新把棺材扔进河里。
工头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向二麻子建议说:“麻子哥,昨晚的事情有些邪乎,要不……今儿个……咱们返航吧……”
二麻子点上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将他的面容映照得狰狞可怖。
“返个锤子!”二麻子一声怒骂,吓得工头后退了三米。
二麻子说:“出来好几天,工钱发了不少,什么劳什子都没搞到,现在返航,岂不是亏大了?”
“可是昨晚那棺材……”工头心有余悸。
“那是我亲爹,你怕个球!”二麻子喷了工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二麻子不愿返航,也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留在船上。
二麻子让负责开船的师傅,开着采砂船再往上游走一点,昨晚捞起了自己亲爹的棺材,估计他的心里也不太舒服。
采砂船往上游开了半天,刚停下就有收获,工头喜滋滋的跑来报告,说网兜里又网到了一个大物件。
二麻子说了声“老爹保佑!”,立即让人把东西拉上甲板。
东西一上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就像木头桩子般杵在甲板上,任由河风如同鞭子般抽打在身上。
捞上来的东西……竟然又是一口棺材?!
跟昨晚那口棺材一模一样,黑漆漆的,上面沾满黄泥!
其时夕阳西下,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我们沐浴在绯红色的余晖中,却有种如坠冰窖般的刺骨寒冷。
二麻子双膝一软,竟然对着棺材硬生生跪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再也没有平日的那种威武霸气。
二麻子对着棺材咚咚咚的磕头,脑袋都磕出了一个大包,就跟魔怔了似的,一边磕一边喊:“老爹啊……你咋又回来了呀……爹啊……”
几个马仔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二麻子,劝慰说:“麻子哥,你先不要激动,这口棺材不一定是老爷子的棺材呀,要不咱们打开看看?”
一个马仔给二麻子点上一支烟,二麻子狠狠吸了两口,平复了一下情绪,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几个马仔的说法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把烟头一丢,咬牙切齿地说:“开棺!”
几个人围着棺材,叮叮当当一阵敲打,很快就掀开棺盖。
一个马仔欣喜地对二麻子喊:“麻子哥,你快看,我就说嘛,棺材里不是老爷子……”
二麻子凑过去一看,一张脸顿时就像浸水的抹布,一耳光扇得那个马仔鼻血长流,整个人就像火山爆发似的,一蹦三尺高,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的声音:“这是我老妈!”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上了年纪的女尸,我看得清楚,这具女尸正是麻嫂,也就是二麻子的老妈。
麻嫂和麻子叔是同时下葬的,两人的尸体都装在棺材里面,实行水葬。
昨晚,麻子叔的棺材逆流而上跑回来了,为了摆脱麻子叔的纠缠,我们的采砂船又往上游开了半天,没想到又被麻嫂的棺材纠缠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入黄河里的棺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回来?
我们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甲板上,只剩下二麻子疯狂怒吼的声音。
对于二麻子,我一点都不同情,这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他不是财迷心窍,非要来黄河里捞宝贝,又怎么会捞到自己爹妈的棺材?
二麻子自己动手合上棺盖,将棺材重新扔回河里,然后疲惫地坐在甲板上,呆望着夕阳渐渐沉入黄河,这才对工头挥了挥手,从喉头里艰涩地说出两个字:“返航!”
工头巴不得听到返航的指令,赶紧跑去通知开船师傅,但是折腾了半晌,采砂船都没有动。
二麻子暴躁的在甲板上走来走去,问怎么还不开船,开船师傅从驾驶舱里走出来,苦着脸说:“走不了了,我们可能碰上‘尸抱船’了!”
第11章 尸抱船
尸抱船,是黄河古道上一件古怪而恐怖的事情。
常年在黄河上跑船的人,十之七八都遭遇过尸抱船。
所谓“尸抱船”,就是黄河下面的死尸,拖住了行驶的船只,迫使船只无法动弹。
当然,能够拖住船只的死尸,肯定不是普通死尸。
黄河下面的死尸多如牛毛,有些死尸怨气不散,便成了船员口中的“水拔子”。
这种水拔子可以在黄河下面行走,寻找替死鬼。
我听老爷子讲,如果你在黄河下面,看见河底有一串串脚印,那便是水拔子留下的。
普通水拔子也许只是拖一下船,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松手。
如果碰上厉害的水拔子,很可能把船都给你弄翻了。
七十年代末的时候,上游的马头村就出过一件大事,一艘机动船,载了二十多个马头村村民,要去对岸的集镇赶集。
当时是冬天,河面上飘荡着白茫茫的浓雾,机动船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发动机还在轰鸣,船只却一动不动的定在了水面上。
据其他船上的目击者所述,那艘机动船诡异的在河面上转圈,河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那艘船,不等附近的船只赶去救援,那艘机动船很快就发生侧翻,最后船底朝上,倒扣着沉了下去,将船上的二十多个村民全部扣在河底,老老少少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有关部门来调查事故原因,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后来听有经验的船员说,这艘机动船应该是遭遇了恐怖的尸抱船。
对于尸抱船的传闻,我们并不陌生,所以当开船师傅说出尸抱船的时候,船上众人全都变了脸色。
二麻子常年跑船,也算懂得一些跑船的规矩,赶紧让工头从船舱里提出一只大红公鸡,就地抹了脖子,沿着采砂船走了一圈,将公鸡血洒在河里。然后斩下鸡头,取出一只瓷碗,碗里盛满生米,将滴血的鸡头放在碗里。同时点上一炷香,跪在甲板上拜了三拜,把香插在生米里面,连同那只瓷碗一起扔进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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