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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镇妖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有个马仔好奇的问二麻子这是在做啥咧,二麻子说:“你懂个锤子,这是老一辈跑船人传授的‘秘方’。如果碰上尸抱船,用鸡血加生米,就能驱走下面的水拔子!”
大红公鸡血有辟邪驱煞的功效,二麻子的做法也是合情合理。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采砂船依然无法动弹。
“妈的,谁下去看看,到底是水拔子作怪,机械故障,还是被水草缠住了!”二麻子有些怄火了。
出来一趟,什么宝贝都没捞到,反而捞到自己爹妈的棺材,现在想要返航,竟也回不去了,二麻子气血冲头,两只眼睛瞪得通红。
如果真的是机械故障,或者是被水草缠住都还好说,万一真的是水拔子作怪怎么办?谁下去谁就得死呀!
所以,面对二麻子的目光,船上众人纷纷低下头,没有人敢下水。
“一群鼠辈!就你们这点破胆子,怎么跟我混?”二麻子啐了口唾沫,转身从休息舱里提出一个皮箱子,箱子打开,里面码放着好几摞钞票。
二麻子随便抽出一摞扔在地上,撂下话,谁敢下去看看情况,这摞钞票就是谁的。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有的人是因为贪财,有的人是真的需要钱,为了钱,他们甘愿卖命,甘愿铤而走险。
静默片刻,一个黑黑瘦瘦的工人走出来,收下了那摞钱。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老黑,我听说老黑的家里挺惨,还有个患病在家的老母亲,他挣这笔钱,也许想为老母亲治病。
老黑没有二话,喝了一口烧刀子,把钱递给一个工友,让他帮忙保管好,然后纵身跃入黄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都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
然而,老黑就像是石沉大海,下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音讯,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们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厉害的水手也许可以在水下憋气几分钟,但不可能憋气十分钟,二十分钟,甚至半个钟头吧?
半个钟头以后,工头抿着嘴唇,幽幽说了句:“老黑……没了……”
一阵河风吹过,我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麻子的脸颊狠狠抽搐了一下,这一次,即使他拿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敢下水了。
无奈之下,二麻子让开船师傅回到驾驶舱,向过往船只发送求救信号,希望有路过的船只能够拖我们一把。
天色渐渐黑沉下去,发送了数次求救信号,都没有受到回复。
洪灾刚刚过去不久,几乎都没有人出来跑船,只有我们这艘采砂船,孤零零地漂荡在黄河上。
我们躺在船舱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没有人睡得着。
周波把我叫起来,让我陪他一起去船尾撒尿。
我知道周波心里害怕,于是便陪着他出去。
刚走到船尾,周波正准备扒拉开裤子,忽然看见船尾立着一个人,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喊了一声谁在那里,但是那人一声不吭,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我皱起眉头,朝着那人走过去,没走两步,就吓得一跤摔倒在地上,一边惊呼一边往后滚,差点把周波撞下河。
周波将我拉起来,问我见鬼了吗,我指着船尾那个人影,结结巴巴地说:“老黑……老黑……”
“老黑回来了?!”





黄河镇妖司 第7节
周波疑惑的嘀咕了一声,然后拉亮了船尾的灯泡。
一盏灯泡幽幽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但见老黑浑身湿漉漉的杵在那里,两只眼睛浑圆睁得老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嘴巴微张,嘴里像是含着什么东西。
周波喊了两声老黑,老黑没有任何反应。
我咽了口唾沫对周波说:“快去叫人!你没看出来,老黑……已经死了吗?”
周波这才反应过来,叫了声“妈呀!”,屁滚尿流的往船舱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老黑死啦!快来人呀!老黑死啦!”
第12章 头发丝
河水拍打着船舷,哗哗作响。
然而船尾甲板上,却是死一样的沉默。
十几二十人,愣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表情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虽然我们都知道老黑凶多吉少,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到,老黑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来”。
与其如此,我们宁愿他不要回来。
在河里溺死的老黑,是如何爬上船尾甲板的?
而且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能像木头桩子般立在甲板上?
二麻子壮着胆,走到老黑面前,然后绕着老黑走了一圈,老黑的尸体不断往下淌水,吧嗒吧嗒。
工头对二麻子说:“麻子哥,老黑的嘴里……好像有东西……”
二麻子掰开老黑的嘴巴,瞅了瞅,伸出手指,从里面夹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老黑嘴里,竟然塞着一团浓密的头发丝!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我仿佛被雷击了一样,踉跄着后退一步。
头发丝!
又是头发丝!!
难道说,这几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蛇头手镯”在搞鬼?!
蛇头手镯一直都没有放过我们?!
我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靠着船舷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停打着干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扑通!
老黑的尸体被二麻子重新推下甲板,落入黄河,随波漂流。
突然,二麻子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重重摔在甲板上。
周波见状,赶忙上前制止,二麻子却从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周波毕竟是个半大孩子,看见匕首,登时不敢动弹,只是惶恐地望着二麻子,问他要做什么。
“你家老爷子跟我说过,这一切的祸事都是一只蛇头手镯引出来的,是不是?”二麻子眯着眼睛问周波。
周波点点头,脸有愧色,因为蛇头手镯是他捡回来的,祸事也是他最先惹出来的。
当!
二麻子突然将匕首插在我的脑袋边上,吓出我一身冷汗。
二麻子抬手扇了我两个耳光,抽得我的耳朵嗡嗡响,然后他一把扯开我的衣袖,怒吼道:“你们看!”
两只蛇头手镯,在黑夜里显得十分刺眼。
众人看见我手腕上戴着的蛇头手镯,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尤其是周波,用一种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我:“阿九,蛇头手镯……手镯怎么在你那里……而且……而且还变成了一对?!”
“我也不知道……蛇头手镯自己找上门来的……老爷子让我戴上它……”我无力地解释着,虽然我说的是实话,但我知道,我的解释无人相信。
二麻子冷笑两声:“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以前我的船上从未出过事,自从你上船以后,祸事不断。陈阿九,你老实交代,这一切是不是你在搞鬼?”
“不……不是……”我默然闭上眼睛,拼命摇头。
“哼,不是你?!那你怎样解释手镯的事情?”二麻子将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神情狰狞,仿佛随时有可能割断我的脖子。
四面八方传来刺耳的骂声:
“陈阿九,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麻子哥,宰了他,为死去的老黑报仇!”
“是呀,弄死他,不弄死他,他就会弄死我们!”
“把他扔到河里去,要不然他还会祸害我们!”
眼泪无声滚落,我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充满委屈,但我懒得解释,因为我知道我的解释十分苍白。
二麻子将我从甲板上拽起来,一边比划着匕首,一边恶狠狠地对我说:“祸事是你搞出来的,现在,你去搞定开船的事情。搞定了,我就暂且饶你一条狗命。搞不定,你就去跟老黑陪葬吧!”
二麻子说完这话,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将我踹入河里。
哗啦!
我跌入翻涌的黄河,众人站在船尾甲板上,表情冷漠的看着我。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幕后真凶”,所以没有人同情我,甚至,他们巴不得我死在黄河里。
不过,从内心深处来说,我并没有怨恨他们。
这一连串的祸事,都源自于蛇头手镯,现在,蛇头手镯出现在我的手里,我肯定具有重大嫌疑,如果这对蛇头手镯落在别人手里,我的态度肯定也跟二麻子他们的态度一样。
二麻子弯下腰,用匕首咣咣敲打着船舷,然后用刀尖指着我,冷冰冰地说:“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工头取下一支强力手电,丢给我。
我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一个猛扎潜入水里。
水下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拧亮手电,手电的光在浑浊的水里并不是很明亮,但是那微弱的光亮却像是一团希望之火,让我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温暖。
事情已然这样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看看这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老爷子说过,这对蛇头手镯的主人好像并不会害我,要是害我的话,我早都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既然蛇头手镯的主人不会害我,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不少,朝着船底游过去。
我原本以为,船底下面可能会立着恐怖的水拔子,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船底下面竟然包裹着一大团浓密的水草。
我游到近处,才发现面前漂浮的并不是水草,而是一大团浓密的头发丝。
那头发丝像是从河床下面长出来的,又浓又密,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在水里渲染开来的墨汁,数量多得惊人,几乎覆盖了整个船底,把船底缠绕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眼前的异象,我简直不敢想象,头发丝的力量,竟然可以拖住一艘采砂船。
这些诡异的头发丝究竟从何而来,它们明显比传闻中的水拔子还要恐怖。
刚开始我还怕自己被那些头发丝缠住,但我很快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当我游向那些头发丝的时候,那些头发丝居然自动让开,它们不仅不攻击我,反而还放我通行,这是怎么回事?
第13章 报应
胸腔里的氧气快要用完了,我赶紧浮出水面。
见我从水里冒出脑袋,二麻子有些意外:“陈阿九,你居然活着回来了?”
工头说:“老黑下去就死了,陈阿九却活着回来了,这更加证明,陈阿九就是幕后真凶!”
我看了工头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
在他们的心中,已经认定我是凶手,所以不管我怎样解释,他们依然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下面是什么情况?”二麻子问。
我如实回答他,说船底下面有一大团诡异的头发丝,这些头发丝就像水草,死死缠住了采砂船,所以采砂船无法动弹。
二麻子随手把匕首抛给我,我问他这是做什么,二麻子说:“你说做什么?不把头发丝清理掉,采砂船怎么开得动?你下去,把船底的头发丝清理干净再上来!”
“你……”我握着匕首,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厚重苍老的声音从远处的河面上飘来:“阿九,上船!”
我听见这个声音,一下子红了眼眶。
此时此刻,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老爷子来了!
我唯一的亲人,老爷子来了!
循声望去,黑漆漆的河面上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亮,只听突突突一阵响,一艘乌篷小船如利箭般从黑暗里射出来,飞快靠近采砂船。
那艘乌篷小船浑身乌黑,跟黑夜融为一体。
来到近处,但见老爷子独自一人站在乌篷小船的船头,双手叉腰,如同一尊雕像,眉宇间透露出威严的气势。
对于跑船的人来说,是不会把船身弄成黑色的,尤其是乌篷小船,印象中都是用来拉死人的。
老爷子因为经常处理黄河古道里的一些邪乎物件,其中也少不了死尸之类的邪物,所以他开着乌篷小船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老爷子右手自腰后抽出一根鞭子,那根鞭子是我家的赶牛鞭,之前周波背上长头发的时候,老爷子就用这根鞭子治好了周波的怪病。
老爷子手法娴熟,凌空一甩鞭子,长鞭破空而至,就像一条灵蛇,缠住我的胳膊。
然后老爷子沉声发力,就像拔萝卜一样,一下子将我从河里扯出来,腾身落在乌篷小船的甲板上。
老爷子的身形不算高大,有些削瘦,上了年纪,背也有些微驼,由于常年跑船,皮肤也比较黑,但是此时此刻,老爷子的背影在我眼中,却是无比高大威猛,竟隐隐有种泰山般的气势。
看见老爷子,我再也藏不住心中委屈,哇的失声痛哭。
老爷子没有回头,沉声说道:“阿九,你记着,男子汉大丈夫,有两件事情不能做!不能在外人面前哭,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懦弱。不能给外人下跪,那样会失去做人的尊严!”
我点点头,紧咬嘴唇,硬生生止住哭声。
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掸”、“男儿膝下有黄金”,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老爷子站在小船甲板上,昂首挺胸,眼神如刀,冷冷盯着采砂船上的二麻子。




黄河镇妖司 第8节
二麻子被老爷子盯得心里发毛,主动开口道:“三爷,你是懂门道的人,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来解释解释,蛇头手镯为什么会出现在陈阿九的手上?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搞鬼?”
老爷子没有理会二麻子,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一个猛扎跃入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河面上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我们都知道,老爷子这是处理船底的头发丝去了。
我的心弦绷得紧紧的,两眼紧紧盯着水面,一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老爷子发生意外。
不过还好,片刻以后,老爷子浮出水面。
老爷子浑身湿漉漉的,显得有些疲惫,他对二麻子说了句:“可以开船了!”
二麻子将信将疑,立即让开船师傅去试试。
很快,采砂船的马达轰鸣声重新响起,采砂船在水面上缓缓移动,竟然真的能够行驶了。
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刚才去水下做了什么法,竟然让采砂船摆脱了那些头发丝的纠缠。
采砂船重新启动,船上传来阵阵欢呼声。
我目送着采砂船从面前缓缓驶过,周波站在船尾甲板望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知道,从周波看见我手腕上的蛇头手镯开始,他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我们的友谊出现了裂痕。
“阿九,回家!”
老爷子启动乌篷小船,突突突往石磨村方向开去。
天明时分,我们满身疲惫的回到石磨村。
我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简单冲了个凉,什么东西都没吃,倒床便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爬起来,终于恢复了些许元气。
我牵着老黄牛,准备去地里干农活,就看见很多人往河滩边聚集,像是出了什么事。
我跟过去才知道,二麻子死了!
二麻子死在自己的采砂船上,死状很古怪,跪在甲板上,七窍流血,低着头,像是在忏悔。
又过了两天,那头用来镇河的大铁牛,竟然被一辆大卡车送回来了。
我们还以为是周村长努力的结果,后来一问才知道,是有关部门主动送回来的,之前那支运送大铁牛的考古队,在路上出了车祸,具有丰富经验的卡车司机,竟然驾着车冲下了山崖,车上所有人全部遇难。
有关部门把大铁牛从山沟沟里吊起来以后,觉得大铁牛太过邪门,于是赶紧派人送了回来。
对于镇河铁牛的回归,老爷子非常高兴,赶紧让周村长安排人手,驾驶着二麻子的那艘采砂船,载着大铁牛去了黄河上,重新把大铁牛放入黄河。
办完这事,老爷子长舒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切了些卤肉,让我陪他喝一杯。
老爷子放下酒杯说:“镇河铁牛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给老爷子斟上一杯酒:“爷,你说二麻子的死,还有那支考古队的车祸,是不是也是因为这头镇河铁牛?”
老爷子抬头望了一眼夜空中的明月,眯着眼睛,幽幽说道:“因果轮回,一切都是报应!”
第二卷 青铜妖钟
第14章 清淤诡事
中考落榜了,断了我去县城读书的想法,只好闲赋在家。
十五六岁的年纪,对“人生”这两个字还很迷惘,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老爷子看我情绪低落,就让我跟他出去一趟。
上游的马头村村长,特意请老爷子过去,说他们村在清淤的时候,从黄河古道里挖出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让老爷子去过过眼。
老爷子在这十里八村都是很有名气的,一年到头出“任务”的时候很多,这也是老爷子的主要经济来源。
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吃闲饭的人,当下收拾好东西,就跟着老爷子出了门,坐上乌篷小船,一路突突突往上游的马头村驶去。
清淤,对于黄河两岸的百姓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黄河里面挟带着大量泥沙,这些泥沙沉淀在黄河古道下面,天长日久,就会抬高河床,容易造成黄河决堤。尤其是洪水过后,黄河古道下面的淤泥更多,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后续还会造成灾难。
所以这段时间,不仅是马头村,就是我们石磨村,周村长每天都组织有专门的人手,去黄河里清淤。
黄河里的很多邪乎东西,都埋在淤泥里面,每年清淤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挖掘出一些古怪东西,同时也会发生很多奇奇诡诡的事情。
老爷子跟我讲过一件奇事,时间是五六十年代,地点在三门峡一带。
村民们在清淤的时候,在黄河古道里面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天坑,抽干水以后发现,天坑里面竟然有古怪的足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卧在天坑里面。
这件事情在当时造成很大的轰动,人们都在猜测天坑里面的足印,有人甚至提出黄河水怪的猜想,说着巨坑就是水怪的巢穴。
自古以来,但凡大江大河里面,都有关于水怪的传说。
黄河也不例外,如果你经常坐船的话,就会听一些老船夫跟你讲起黄河水怪的趣事,比如卡车头那么大的王八、跟机动船差不多大的鲤鱼、还有浑身闪着银光的铁头龙王。
民间,黄河水怪的传闻尘嚣甚上,一传十,十传百,到后来有人把水怪的模样都描述了出来,说得有鼻子有眼。
上面专门调派了专家组,对这个巨型天坑以及天坑里的足印进行实地考察,最后得出结论,这里曾卧着一个体型如山的巨龟,巨坑里的古怪足印,便是这巨龟留下的爪印。
一座如同小山般大的巨龟,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说它与日月同寿都不为过。
后来有船夫反映,说他们之前跑船的时候,船行到这里,河面莫名其妙出现了漩涡,船只一直在漩涡里打转转,敢情就是这只巨龟在下面“戏弄”他们。
这只巨龟在黄河里生活了多久?
它靠什么维持生命?
后来它去了哪里?
这些问题永远都无人知晓,而这只巨龟也消失在了滚滚黄河,之后再也没了音讯。
有人说,这只巨龟是黄河大王手下的巡逻官员,每隔数年,就会出来巡游黄河。
还有一件事情,就发生在九十年代,开封附近清理黄河古道,竟然在十几米深的淤泥下面,挖出了一截青铜管子。
确切地说,应该是青铜柱子,大概一尺见方,方方正正的,就像是一根插在黄河古道里的青铜大针。
青铜柱上面,雕刻着很多古老的花纹,奇形怪状,还篆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铭文,如同蝌蚪状,跟天书一样,没人看得懂。
工人们都很好奇,决定把青铜柱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这一挖就挖了三天三夜,已经深入地下几十米,青铜柱依然没有到头,仿佛是从地心深处长出来的一样。
更诡异的是,凡是参与挖掘青铜柱的工人,这几天夜里都听见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像是鬼叫,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后来,工人们不敢再挖了,赶紧把挖出来的淤泥全都填了回去。
有人说,这根青铜柱是阎王殿里的梁柱,要是把这根梁柱给挖出了问题,阎王殿里的魑魅魍魉全部跑出来,那还不得要了大家的命?
这件事情向上级汇报以后,引起了一些考古专家的兴趣,上面很快就派来一支专家组,准备对青铜柱进行全方位的研究。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专家组抵达的头一晚,黄河古道里面涌出大量浑浊的泥浆水,一夜之间,就把那根青铜柱淹没了。
等专家组再下去找的时候,那根青铜柱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翻遍了开封河段,也再没找到那根青铜柱,这事情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最后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清淤诡事。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八十年代末,那时候我也才五岁左右。
那是一个冬天,我正在院子里玩,就听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后来才知道那是雷声,大冬天的居然响起惊雷,这怕是要出怪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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