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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养我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川澜
“诺诺,第三次求婚换我来说,我嫁你,娶你,都好,婚礼不用太复杂,小小的一个仪式就够了,等我们真正有了家,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抛弃。”
“怎么样,”她弯着眼,“答应我?”
光线很弱,整个房间都像蒙在一层薄薄的纱网里,喻瑶看到容野在笑,唇翘起来,弧度漂亮,却夹着悲意,一双眼红得撕心。
不等她看清楚,容野换了姿势,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脊背缓缓弯折,额头抵在她膝盖上,双手藏在她裙摆遮住的阴影里,攥得骨节嶙峋,凸得要割破皮肤。
瑶瑶答应跟诺诺结婚了。
可他不是诺诺。
他被容绍良囚在那座空荡的宅院里折磨训练,记不清自己学过多少东西,不够强,就将面临失去用处被抹杀,容家不止做面向公众的医疗,也做高端医药研发,国内外实验室不计其数,想安安静静让他死,太简单了。
他始终明白,有用,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有能力独自撑起容家偌大阴暗面的,绝对不可能是个存在弱项的废物。
十四岁那年被容绍良认可,给他冠上了容家二少的名头,引向外界视野,后来国内国外的名校他依次上,学管理,学医药,学语言,凡是涉及到生意的他不能,也没有任何一件不精通。
随后又进了部队里,被容绍良安排了太多人故意磋磨,一年半的时间,他遍体鳞伤,但那些人没有一个能健全地好活。
在人群里他是被忌惮的危险品。
去地狱,他也是坐到高位上的鬼神。
他必须无可替代,才能换来渺茫的机会,去亲手捧起他最向往的那朵小桃花。
容绍良真正要保护的人是长子长孙,也是他的舅舅和表哥那两父子,两父子一直被容绍良放在全然正面的保护罩里,对集团黑暗面一无所知,只等着继承家业。
如果他是阴影里的魔,他们就是阳光下的天之骄子。
两父子却并不领情,只看到容绍良对他的重视和在乎,根本不知道背后真正原因,于是表面上对容绍良奉承孝顺,背地里则恨容野这个名字恨得入骨,夜不能寐怕他分得财产。
他原本还能忍耐,等到自己足够抗衡,但这两父子为了丰厚羽翼,竟然愚蠢地隐瞒容绍良,私自在外设置违规实验室,挂名建造不见光的药厂,做起超高回报的违法勾当。
其中一个做违禁药品的实验室意外出了事,接手案件的检察官,名字叫喻青檀。
容家两父子藏得够好,即使实验室暴露,也有的是人背锅,包括容绍良在内,没有人知道跟容家有关,又恰逢他出国不在国内,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喻青檀已经自杀。
但背后的真相,是喻青檀清正强势,查下去难保不会揪出容家父子,于是他们在喻青檀日常吃的抗抑郁药上动手脚,日常是程梦负责拿药,但那一次,程梦被调走出差,喻青檀去诊所自取。
药的外观一样,味道一样,芯子却被换了,连量都控制得精确无误,喻青檀出事时,了无痕迹。
喻青檀早已平稳的病情急剧加重,死在最孤独里。
他远远看见喻瑶绝望哭泣面容的那一刻,得知她痛苦内疚,自责是她忽视了父亲导致悲剧,性格一夜之间被完全改变的时候,他所有忍耐,谨慎,周详计划全部失去了意义。
或许喻青檀和程梦的死会随着时间落幕,谁都不知道事件背后还有另一层真相,只要他能压住自己,迟早会踩到容家所有人头上,把整个家业攥到他手里。
但不可能,哪怕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去报这个仇。
跟容家父子相关的证据,再拖下去,就会被他们抹得渣都不剩。
他突进容家的权利核心,两父子抵不过他存心的针锋相对,渐渐在容绍良面前碎裂了那层恭顺良善的假面。
容绍良不肯相信自己多年来精心保护的独苗会是这种面目,甚至要反过来把这层罪孽安到他的身上,反正他本来就是替死的角色。
他则用自己的命当赌注,笑着对容绍良也设下了圈套。
容家父子要除掉他,他要拿到证据。
两父子背后在弄的新药他了解,供给的对象不是正经行当,其中某个很适合用在他身上,一针下去,破坏脑组织,人哪怕不死也醒不过来,正常医学检查找不出什么需要负刑事责任的具体病因。
就算只推进半管,也得是个心智全失,痴傻废人的下场。
他知道结果,能做的只是为自己准备了那种红色针剂,没什么救命作用,不过是在他没死的情况下,注射后能抵消掉药效,或许还有机会恢复正常。
准备投身进去之前,他想见一次喻瑶,面对面的,哪怕就只看她一眼。
那个傍晚,他穿了最正式的西装,准备她会喜欢的花,每一样菜自己亲手去做,但喻瑶并没有来见他。
是啊,他是个恶名昭著,人人避之不及的邪魔恶鬼,想见她的渴望,对她来说只有冒犯和排斥。
他等到天黑,知道喻瑶不会来了,带着那束花,去了喻瑶的楼下。
这套房子很旧,很小,但他知道,喻瑶从毕业后就住在这儿,习惯了舍不得搬,那是她的家。
他在楼下望着那扇偷偷看过无数次的窗口,甚至坐在昏黑车里,见到她牵着芒果下楼,亲昵地摸它下巴,对它笑。
做一只狗多好。
如果能在她身边,跟她回到同一个家门,被她喜欢宠爱,是狗也好。





你可以养我吗 第56节
他留到深夜,窗口的灯熄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风里,隔着几层楼的距离,他捧着那束花,默默守了整晚。
天快亮时,他把花轻轻放在喻瑶单元门外的捐助柜旁边,一声不响离开,换上他最放肆张扬的面孔,走进他的战场。
即使这个战场不被喻瑶知晓,如果他不能脱身,证据拿到了,也只是通过他身边某个人去澄清真相,喻瑶再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没关系,就永远作为一个她童年里失败的治愈对象,一个对她心有歹念的纨绔二世祖,一个生死都与她无关的人,也很好。
容野靠在喻瑶膝盖上,牙齿咬出微微的锈气。
那场斗争他没输,拿到了证据,也成功把过于袒护儿子孙子的容绍良算计进去,被急于篡位的父子俩注射了跟他同样的药。
唯一的意外,是他有计划地离开时发生严重车祸,没有到达自己预设的地点,药效提前发作,他伤痕累累,一片空白,所有能力和记忆迅速消退,最后执念一样刻在脑子里的,只有一个喻瑶。
那夜暴雨,他又痛又冷,忘记全世界,唯独想要一个渴求了快二十年的怀抱。
现在……
容野睁开眼。
大部分证据在他手里,容家父子多半以为他死了,把集团内部搞得狼藉,容绍良如他所料还活着,老狐狸也应该恢复过来有所动作,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他。
他还没有为瑶瑶报仇,解脱她心里的负担,容绍良的威胁仍在,跟他的亲密关系,只会给瑶瑶带来危机。
他必须回到容家铲除一切,在那之前,他哪有资格……当着她的面,说出自己是谁。
让她心爱的诺诺消失,她也许会更憎恶他。
他想自私地偷几天幸福,再多索取一点她的爱。
“居然还不回答,”喻瑶难以置信地抬起他下巴,手指有意无意按到他唇边,“不想结婚了?那我可反悔了。”
容野张口,含住她伸过来的,温热的指尖。
喻瑶心一跳,被烫到似的抽出来,却看到自己手指上沾着一点血丝。
“怎么破了?”
她拧眉,赶紧摸他发凉的唇查看伤口,没找到,于是手捏着他脸颊,迫使他张开,她另一只手本想稍稍触碰他舌尖,看是不是哪里咬破了,没想到刚一贴过去,又被他裹住,含着,甚至若有若无地轻卷厮磨。
喻瑶脊背泛起麻,呼吸渐重,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手指,拨弄他口中的灵活。
这动作实在太色气,她嗓音混了砂质:“知道了……想接吻是不是,不亲就不肯说话。”
喻瑶抽出手:“过来,抬头。”
容野顺从地抬脸,眼眸半垂,单手搭住她后颈,一个抬高,一个俯身,热烫和湿凉相碰,失控地辗转纠缠。
“好了……”喻瑶胸口起伏,伏在他耳边,“要接吻,给你。”
容野盯着她:“还要你睡我,瑶瑶给吗?”
喻瑶抚摸他额角,拖着长音说:“现在不行,等晚上……”
他把她拉到地上,圈进怀里,眸中是暴烈的深黑,泛红的唇却用着诺诺的语气,厮磨着她,纯挚又暗哑地问:“我想要一辈子白头到老,少一分钟都不行,瑶瑶也给吗?”
第45章 制服蛊惑
宝贝崽要什么喻瑶不得给, 何况是这种直戳心窝的情话,喻瑶抱着他, 轻声答应“给给给”,又感觉到他肩背紧绷得厉害,不太像是他正常该有的反应。
如果是以前,她主动跟他说这些,狗勾会激动得往她身上扑,恨不得嗷呜出来,可爱到不行,但今天诺诺有些反常。
提结婚……他不开心吗。
怎么反倒难过了似的。
喻瑶想问的时候,容野搂着她说:“……做梦都想跟瑶瑶结婚, 不能办很小的婚礼, 我的女明星, 要特别风光, 让别人都羡慕,谁也不敢嘲笑你。”
他很有钱了, 瑶瑶喜欢的他都能堆到她面前。
也不需要辛苦存钱付一套小房子的首付,再大的他也给得起。
婚礼不用节省, 在海岛在古堡, 只要她能高兴, 哪里都是她的。
他却不是她想要结婚的那个人了。
诺诺的爱澄净明亮。
但他的爱……阴暗,扭曲,压抑,偏激, 山崩海啸,对她来说都是负担和危险。
容野这一句话打消了喻瑶的不安,搞半天她家诺崽这是纠结自己不够体面, 怕给她丢脸。
她柔软手指顺着他的发梢:“诺诺天底下最好,谁敢笑我,打断他狗腿。”
喻瑶休息的时间有限,抓紧换了身衣服,容野陪她返回片场。
走之前他状似无意拉开窗帘,视线扫过外面,元洛和江淮受刺激掉下去之后,已经隐匿起来,没给他惹麻烦,手机上有两人发来的信息,他看完删掉,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到片场时,正在拍男主角后期做了医生的戏份,年轻男演员穿着白大褂走进镜头里,身高腿长的还真有点帅,喻瑶发誓,她就只多看了一眼而已。
容野的注意力完全在喻瑶身上,见状抿了下薄唇,眸色转暗,趁着喻瑶去拍戏,让人暗地里送来一套合他尺码的衬衫西装裤加医生制服。
……他心太窄,瑶瑶分给别人的,一眼他也不想接受。
喻瑶在拍戏途中精神投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导演喊卡,那种属于诺诺的,对她铺天盖地的包裹感就非常明显,她不需要抬眼去找,都能准确无误地定位到他在哪。
他目光犹如有实质,又沉又贪恋地凝在她身上,看得她耳根忍不住发热。
诺诺本来就爱黏她,她习惯并且享受,但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从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开始,他好像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有时候一个眼神对接,他就那么定定地看她,像是把每分钟都当成世界末日在过。
喻瑶摇摇头,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诺诺只是安全感还不够强,她给的爱还不够多。
喻瑶的戏份就快要杀青,晚上回酒店比较早,她惦念着之前答应男朋友要睡他的事,心里简直长了野草,挠的人坐立难安。
到房间门口,根本用不着她说,身后热烫的身体紧挨着她,在她开门那瞬间就黏哒哒挤进她房里,争分夺秒地抱住她。
喻瑶纵容地抚着他的背,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脚步错乱间,喻瑶手机连续震了两下,她晃眼瞄到好像是导演的微信,怕是剧组有什么事,艰难地从容野怀里抽出手,解锁了屏幕。
是两段语音。
她没多想,顺手点开,导演做了贼似的低声响起。
“上回在鬼屋监控室,你不是想知道容野小时候的心理疾病被谁治疗过嘛,我最近还真上心帮你深入打听了。”
“听说是……一个当时挺有名的心理团队,主治医生姓程,是个大美人,去治疗的小孩儿是她女儿,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再私密的我实在是够不上。”
喻瑶怔住,一时没察觉到搂着她的那双手臂有多炙硬。
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证明她那个荒唐的猜测是真的,当年小恶魔一样的病人确实是容野,两年的时间她都没能感化他一丁点,长大了他却三番两次为难她,看来是那时候对她怀恨在心,到现在还没忘?!
喻瑶渐渐回神,才意识到耳畔的呼吸又烫又重,她勾着恋人的手解释:“就是……‘容野是狗’的那个容野,害我落水的也是他,只是我没想到我们小时候还有渊源。”
容野垂着头,咬住她颈边,低低问:“那么讨厌他?”
喻瑶想起最后一次跟小恶魔见面,临别时他那道孤零零的身影,这么多年了,明明她连他长相都没看清过,可始终忘不掉那一瞬的悲伤,她倒不是讨厌,只是……
算了,诺诺太在意,会吃醋,这些缥缈的,她还不如不说。
喻瑶顺着点头:“我治疗他两年,我们一句话没说过,最后失败的那天,他弄伤我,你看——”
她露出肩颈处一道很浅的伤痕,像朵桃花的碎瓣:“还没褪掉,给女孩子留疤,简直不共戴天之仇。”
“谁知道他长大了坏得更彻底,仗着身份随便压人,恶名大到连娱乐圈都有耳闻,把我害那么惨。”
想起没戏拍的那段日子,加之落水和他们盯上诺诺的仇怨,喻瑶不免真情实感总结:“提起容野俩字我就生气,再也不想看见他。”
容野薄薄的眼帘灼热,执拗缠着她问:“如果是……他喜欢你呢。”
喻瑶从不曾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回想自己诸多的亲身经历,她愣了片刻,好笑地揉揉他的脸。
“不可能。”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那种表现?就算是真的,也未免可怕了点。”
“正常的喜欢,应该是像你——”
“直接,坦率,热情,拿心交付。”
“容野要是用这样的方式喜欢我,那只能趁早打跑他。”
有些窒息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在喻瑶担心地以为他是不是在暗自别扭时,容野笑得和平常一样乖,语调奶甜:“嗯,我给瑶瑶打跑他。”
“不想说他,忘掉他……”他低哑地磨着她耳廓,“瑶瑶要我。”
喻瑶穿了大半天戏服,必须要去洗澡,以为狗勾会缠人地跟进来,难得他倒是安分,她自己洗好,包着浴巾钻进被子,有点难为情地盖住半张脸。
等了十几分钟,水声停止之后,再从浴室出来的人,让她猛地睁大眼睛,呼吸凝固。
酒店的灯不算亮,追光一样的灯束照下来,打在年轻男人长至膝弯的白大褂上。
他制服平整得一丝不苟,里面是系紧所有纽扣的白衬衫,紧窄领口束缚着他修长的脖颈和起伏喉结,长褂以下,深黑裤管包裹住一双笔直长腿。
喻瑶攥着被子,气血急速上涌。
这什么!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画面吗!
到底谁教他的!他怎么能无师自通玩这么大!有考虑过她这个纯情少女刚开荤的承受力吗?!
容野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双手陷进凌乱的被子里,一脸纯然靠近她。
“瑶瑶……”他嗓子含砂,“我才是你的医生,不要看别人,看我好不好。”
喻瑶这么近距离地望着他,能清楚看到他额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绮丽眉眼至纯至净,反而生出了某种勾人堕落的妖气。
他领口太紧了,喉结滚动得有些艰涩,明明禁欲,却比脱了更蛊惑。
“好紧……”容野低头,跟喻瑶的唇只隔一线,用她最爱的小狗语气,无措似的求她,“瑶瑶救我,给我解开。”
喻瑶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手都在轻颤,有些粗暴地扯开他衣领,裹着被子坐起来,翻身把他压到下面。
容野仰躺在床上,医生袍散乱,衬衫也开了,唇红齿白,乖懵无辜地凝视她:“我上网学过了,睡这个词,原来还有别的替代……”
“瑶瑶上我。”
“瑶瑶……跟我做爱。”




你可以养我吗 第57节
喻瑶再受得了就不是个人,她把他推到枕头上,明知他耳朵敏感,还是去凶狠撩拨,她听见他低闷涣散的呼吸,不禁稍稍抬起头。
容野直勾勾看着她,瞳仁里光芒明灭,他转了转头,把另一侧浅白标致的耳朵也给她,沙哑地求:“老婆,快一点,这边也要。”
他弯着嘴角:“嘴唇也要。”
喻瑶被逼疯,今天不把他生吞活剖她白当了这么久的主人和女朋友。
体温灼烈交融,揉皱的被子落到地板上,喻瑶被一双烫人的手托起,主动权在她意乱情迷时易主,她肩颈处那块小桃花瓣一样的伤痕被唇舌重重吮住。
迷蒙里,有人行为疯狂,沉哑地反复喃喃:“喜欢你,他这一辈子……只喜欢你。”
-
《梦境山》喻瑶拍的只是一个单元,总体戏份不算太多,两天后她正式杀青,仪式搞得轰轰烈烈,剧组给她准备了蛋糕,她拉着容野的手一起切。
同一天,《阴婚》正片上线,喻瑶没时间去看,但手机上的电话信息已经要爆了,她抽空刷了下微博,被各种自来水刷屏,营销号也截了数据一小时一报,甚至带上了热搜话题,“喻瑶的时代回来了。”
就这气氛下,还有一大批人孜孜不倦来讥讽她的感情,生怕她飞太高。
喻瑶卷起袖子,见一个回复一个。
“事业起飞,感情白痴。”
——“我们很正常,白痴竟是你自己。”
“下次采访,请记者们问问喻瑶,找个傻子男朋友究竟是什么体验。”
——“你先自问,做个傻子是什么体验。”
“一想到喻瑶是个跟失智患者谈恋爱的白痴恋爱脑,我就不想看她的电影了。”
——“挺好,反正你也看不懂。”
喻瑶出了几口恶气,微博一关,也不管别人怎么发散,开始考虑她手头上已经拿到的几个新片约。
她心里倾向一部下个月就能开机的双女主谍战片,剧本好人设好,导演知名,团队也够水准,就是时间有点急。
但她家诺崽能每天跟组,从早到晚陪着她,她完全可以无缝拍戏拼命赚钱。
恋人近在咫尺,去哪都是约会。
谍战片的片约是通过《梦境山》导演帮忙牵线的,杀青仪式结束后,导演私下找到她说:“赵导名气比我大,我跟他也算不上太熟,他主动找我问起你的,这次机会很好,你把握住。”
“双女主的另一个已经定了,就差你,挺赶的,”他说,“刚赵导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在星云斋有个私人饭局,他想让你过去面谈,带上你男朋友。”
喻瑶皱了下眉。
星云斋是京城有名的会员制餐厅,一般圈子里想刷逼格,都去那吃,按说面谈很正常,吃饭也没什么,但特意强调带着诺诺,未免有些奇怪。
导演安慰道:“我猜他们也是八卦,想见见家属呗,人不多,就赵导,加上两个投资人,你们去吧,别错过。”
喻瑶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让带男朋友,应该证明是个光明正大的饭局。
她跟容野说:“诺诺,晚上陪我去吃顿饭,见见下部电影的导演和投资商。”
容野略弯下腰,亲亲她鼻尖:“好,我想给瑶瑶买裙子。”
喻瑶笑着点了下头,去见外人,是该打扮打扮,尤其她家男朋友,长这么帅,好不容易拉出去亮相,衣服必须衬得起他的脸。
下午在商场采购完,喻瑶挤进更衣室,亲手给容野换上她选的西装,她歪着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两圈,咬着红唇满脑子坏事。
完蛋了,她被小色狗带的,见他西装革履就想扒。
果然禁欲系的最情色,西装衬衣,领口扣紧的这种最诱人。
容野俯身抚着她裙角,听她讲起晚上私宴,狭长眼尾凝起两抹厉色。
晚上七点半,喻瑶和容野抵达星云斋,三楼停云阁套间。
两个服务生推动对开雕花门,里面正笑着的三个男人同时转过头,俱是一愣。
一个赵姓导演年过四十,两个份额最大的投资商年轻些,三十出头,都算是资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平常没少投资影视剧,被拍到约见女明星的次数也不少。
他们见过的演员艺人多不胜数,但开门这刻,还是恍了神。
喻瑶穿着一条墨绿刺绣长裙,妥帖地勾勒纤细身形,又丝毫不显暴露,墨一样的长发随意垂在身后,一张过分出彩的脸清冷妖冶融合,半点不矛盾。
她雪白手腕挽着的男人……
就是那个被传得如火如荼的失智白痴。
相貌称得上绝色,只是目光单纯,确实是个傻的,活该被踩着。
赵导招了下手:“喻瑶,过来跟梁总江总问好。”
喻瑶也不动声色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许诺。”
赵导见她不上道,脸色微沉:“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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