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语
痛,钻心的痛。
可容疾笑了,是那种谁也没见过的,热烈的笑。
翌日清晨,容疾还未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一位大嗓门的妇人刚进门就喊起来,“苏夫人,可在家吗?”
苏母从房中走出来,见妇人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哪阵风把刘嫂吹到我们这种简陋的地方,您快屋里喝杯茶。”
刘嫂眉眼都乐开了花,边往屋里走边细声细气地说:“苏夫人,我可是跟您来道喜的。”
“我们小门小户的何喜之有。”苏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欠您的那些银钱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还上。”
“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这次来可不是为着讨钱来的。”刘嫂抑制不住的喜悦,拉着苏母的手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苏夫人,村头刘员外托我来提前,说是相中了你家的洛洛,想要聘过去。至于彩礼都准备好,就在门外。”
苏母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住。
刘嫂是远年闻名的媒婆,在刘家村这一带就没有她保不成的媒,可见苏母面露难色,当下脸就不好看起来。
“我说苏夫人,洛洛早就到了婚嫁之龄,生得又如此标致。你总不能为了自己就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一辈子捕盗捉贼的营生吧?再说,当捕快能拿几个钱,嫁进刘员外家,那可是穿金戴银,就连您都......啊。”
刘媒婆的话还没说完,全身就湿透了,惊得她大叫起来。
而这始作俑者就是苏洛洛。
“不好意思,没看到。”苏洛洛手里捧着个空盆,还保持着泼水的姿势。
刘媒婆本欲发火,但见是苏洛洛,满脸的怒容立刻变成笑脸,“原来是洛洛呀,没关系,我正好出门的时候没洗脸。”
“可我怎么瞧着您脸上涂的粉比我们面缸里的面还多,这都和成泥儿了。”苏洛洛拧一把手巾板,过来就在刘媒婆的脸上乱擦一通。
那场面着实好笑。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11章 怕了就躲到我身后
刘媒婆两手乱挥,又不敢得罪苏洛洛,便只能步步后退。
谁知,她慌乱之中跌进了院内放置的一个大木盆中,里面还有昨晚肉肉洗过衣服的水。
苏洛洛伸手去抓,可慢了一步,只得耸耸肩,看着刘媒婆狼狈至极的样子。
刘媒婆再也忍不了,两手乱扑腾地喊道:“苏夫人,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苏母赶快上前来扶刘媒婆,同时寒着脸嗔怪苏洛洛,“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刘嫂可都是为着我们家好。刘嫂,你没事吧,我屋里有衣服,要不您先将就着。”
刘媒婆拉长着脸,说道:“苏夫人,我要不是看你们家贫,洛洛这孩子老大不小的嫁不出去,我才懒得理会你们家的事儿呢。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刘员外要纳洛洛为妾,也是你们苏家上辈子烧了高香。”
“什么?纳妾?”听到动静出来的肉肉一听,就高喊起来,全身的肉颤抖着来到刘媒婆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裳,小眼睛努力瞪起来,吼道:“你让我们老大给那个糟老头子当小妾?”
刘媒婆已经气急,又仗着有刘员外撑腰,她用力把苏母甩开,叉着腰,立起眼睛尖酸刻薄地说道:“当小妾怎么了?就你们家姑娘这名声不做小,还能嫁得出去吗?哪户好人家敢要......”
话音未落,肉肉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打在刘媒婆的脸上,揍得她身子倒飞出去。
肉肉还不解气,嘴里喊着:“臭婆娘,敢这么侮辱我老大,看我不打死你。”
苏母本来被刘媒婆甩出去,脚下就有些站不稳,再见肉肉打人,当下就急了,“洛洛,快让他住手。”
苏洛洛上前拉住肉肉,苏母则赶快去看刘媒婆的情况,她用手相搀,嘴里不停地说着好话,“刘嫂,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向你赔不是。”
刘媒婆鬼哭狼嚎地叫喊着,她把上前来扶的苏母推倒在一边,自己爬起来,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肉肉,鬼叫一声,抱头蹿出苏家小院。
临走之时,还不忘吼一句,“妈呀,苏家那个野小子打人了,要出人命了。”
肉肉想要再蹿出去,却是被苏洛洛一把拽住,“老大,你别拉着我,我非揍得不敢乱说话为止。”
“行了,先看看娘怎么样了。”苏洛洛见肉肉平静些,便松开他,走过去将苏母扶起来,“娘,我先扶你起来。”
苏母瞥一眼苏洛洛,在她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干娘,前几次她来也是要把老大纳给刘老头做妾吧?我就看她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东西。她如果再敢来,我见一次打一次。”肉肉气鼓鼓地说道。
别看肉肉平时脑子不灵光,但凡遇到苏洛洛的事,他还是很有主意的。
苏母叹口气,说道:“我们在刘家村本就是外人,自从夫君丢下我们走后,我们就靠着乡里乡亲接济过日,自是不能得罪他们。为娘也不愿洛洛嫁人做妾室,之前搪塞过去,可这次看来是惹祸了。”
苏洛洛听到母亲如此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低声说道:“都怪我,总是在外面跑,对娘的苦衷感知甚少。不过,您也别怕,我怎么说也是县衙的捕快,他们不敢在明面上刁难咱们。”
苏母一声长长叹息,是无奈,也夹杂着其他不可言说的复杂。
“收拾了吧,你们今日还要到县衙报道,别耽误了。”苏母声音轻柔地说道。
苏洛洛却是朝着肉肉呶呶嘴,说道:“今日县衙无事,肉肉替我去打个卯,我就留在家里陪着娘。”
苏母并没有强求,只让苏洛洛扶自己回屋躺下,便又遣她出来。
苏洛洛则坐在院中,眼睛盯着门口,余光不时瞟向容疾的房间。
按理说,刚才的事情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他怎么会没反应呢?
其实也对,这件事本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人家为什么要出面。
苏洛洛脑子里有些乱,她走到井边浣洗着盆里的衣服,母亲也是不容易,平日里就靠给人家洗涮缝补赚些铜板贴补家用。
虽然自己多次提出让母亲辞了这些活计,但母亲从来都不听,苏洛洛也没办法。
十指泡在冷水里,苏洛洛不禁打了个寒颤,“水这么凉,我这个做女儿的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真是不孝。”
“若想孝顺,不如就应下那门亲事。”容疾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洛洛身后,淡淡地说道。
苏洛洛回头看着容疾,无名火蹿上心头,很不和善地说:“还不都是怪你!如果不是你从天而降,我就捉住那个贼人了。你可知赏金是多少?白银一百两呐。”
说完,苏洛洛狠狠白了容疾一眼,扭回头,边浣洗衣服边说道:“如果有一百两,我又何至于陷入这种境地。”
容疾看着苏洛洛有些瘦弱的身板,腰身微弯,眉间不由得一皱。
一场大战,死伤无数,他都不曾眨过眼,可为何这个小小的背影,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果我能帮你呢?”容疾轻声说道。
“为什么要帮我?”苏洛洛猛地站起身来,眼中盯着容疾,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渴望。
容疾将一切看在眼里,淡淡说道:“我不愿欠别人的,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便可安心离开。”
哦,原来是为了之前戏言对她许下的一个愿望。
“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我可不傻。”苏洛洛扭身就要坐下,却听到门口传来杂乱的脚声,还有人的喊声。
“就是这里,给我冲进去。”
苏洛洛心惊,但还是回头看一眼容疾。
容疾微微一笑,十分淡定地说道:“怕了就躲到我身后,再教你一招,如何?”
“谁说我怕了。”苏洛洛扬起头,很是傲气地说道:“别忘了,我可是捕快,身怀绝世武功,不能给我师傅丢脸的。”
容疾看着她的小模样,浅浅笑了。
她似乎忘了,越是官府之人越不能随便动手,若是被举报到县衙,那罪名很有可能是她承受不起的。
门外撞开,一下子从外面涌进二三十号人,为首的是一个壮汉。
他身边还跟着刘媒婆,他们进来第一眼注意的竟然不是苏洛洛,而是坐在轮椅上,一身白衣素服的容疾。
刘媒婆率先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苏洛洛说道:“怪不得你不同意这门婚事,原来是家里藏着个野男人,真是不知羞......”
耻字还没说出来,刘媒婆就感觉到从脚底升起一阵寒冷,不由地把嘴闭上。
而容疾扣住机关的手指微微松开,目光也从刘媒婆的身上移到苏洛洛身上,开口问道:“娘子,难不成这里的人不知你有婚约在身吗?”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12章 难不成想赖婚
容疾的声音很轻,很柔,但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
刘媒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容疾,她心中十分确定刚才吓得她差点尿裤子的就是这个男人,可怎么一转眼就如此柔情蜜语呢?
还是对着苏洛洛?
难不成他口中的婚约指的是......
在场人纷纷哑了声,唯独苏洛洛侧头看看已至身侧的容疾,低声说道:“什么婚约?眼前的事我可以应付,你别毁我名节。”
“娘子这是生为夫的气吗?怪我这次彩礼带少了?如果万两白银还不够的话,再加两箱珍珠玛瑙,够不够?”容疾扬着脸看向苏洛洛,询问道。
苏洛洛没有想到容疾会如此行事,他兵不血刃,却让眼前的事情得到最好的处理。
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苏洛洛就更加佩服容疾的演技,简直比真金白银还真。
为了配合容疾,苏洛洛故意扬起头来,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容疾见她如此,便浅浅一笑,“等你什么时候决定履行婚约,我们便回京城完婚,到时候你想要月亮,我也摘给你。”
苏洛洛听着容疾的话,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既然这么爱演,苏洛洛便故意装作不理容疾,她倒要看看容疾还有什么手段。
容疾一早就看穿苏洛洛的小心思,倒也不恼。
他低头叹口气,说道:“娘子,昨天城里的李二狗来收帐时,你可是亲口应下为夫一声娘子。四邻八舍的都可以作证,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周围人有昨日也在场的,便起哄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们都听到了。”
苏洛洛这下有些接不住容疾的招术,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可是你的腿?”
容疾知苏洛洛是无心,但仍是眸光一凛,声音也变得低沉下去,“我家中无妻无妾,若你答应过门,此生执子之手,唯愿与子携老,你可愿意?”
苏洛洛明知容疾是为她解围才发下此誓,但心中仍未免激荡,她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微微点头。
在众人眼里,这门亲事算是成了,而苏洛洛再也不是嫁不出去的疯丫头。
相反,她此时何等风光。
“该你了。”容疾催动轮椅退到苏洛洛身后。
苏洛洛看一眼神情有些沉郁的容疾,也知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可即使要道歉也得等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向前迈一步,目光扫过刘媒婆等人,说道:“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是有婚约在身,所以刘员外若想纳妾,只得另选他人。我娘刚才也告诉我,她之前明确拒绝过提亲,从未收过刘家送来的聘礼。”
“至于,刘媒婆刚才被打一事,我承认是我们这边动的手。”
苏洛洛敢做敢当,虽然是肉肉动手打人,但事全因她而起,所以她担得起来。
说着,苏洛洛把手伸到脖颈处,拽出一根红绳,上面摇曳地挂着一枚小小的坠子,通身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她一把将红绳扯下,在众人面前晃晃,“我娘说了,这些年承蒙刘家村的父老乡亲照顾,我们才得以安身。刚才我弟因我动手,我在这里向当事人道歉,这个算做赔偿。我希望这件事一笔勾销,从此莫要再提。”
刘媒婆是被打的人,她摸摸被肉肉打得有些歪斜的鼻梁,说道:“这还差不多。只是刘员外那边......”
“刘员外那边是您揽下的,跟我们没有关点干系。”苏洛洛义正言辞地说,“若是闹到官府去,我也不惧。”
刘媒婆在心里权衡一下,谁让自己见钱眼开,非要揽这份活计,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有那枚坠子做为补偿,多少也不算太亏,那个看起来应该是个玉的,值些银子。
她伸手想要从苏洛洛的手里接过坠子,可手还没碰到坠子,就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住手。”
众人看向容疾,就连苏洛洛都扭回头去。
容疾缓缓抬起手来,朝着苏洛洛说道:“把东西给拿过来。”
他是冰冷的,甚至比深秋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这是苏洛洛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但她模糊地有一种感觉,这才应该是容疾最真实的样子。
她把坠子交到容疾手里,目光一直盯着容疾的脸,想要从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可除了冰寒,还是冰寒。
许久,容疾才把掌心握起,他从轮椅的暗格里拿出一锭银子朝着刘媒婆扔过去,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落入刘媒婆的怀里。
苏洛洛忍不住想为这手功夫叫好,却是听到容疾淡淡说道:“拿了银子,滚。若再有下次......”
他的话没说完,刘媒婆以及她领来的一众人就从院子里迅速离开,就连看热闹的都一个不剩。
“容疾,不,容公子,多谢你仗义出手,我以后会还你的。等过两天发了饷银,我全都给你。”苏洛洛搓着手,头微低着。
她没有注意到容疾根本没看她,而是把目光一直盯在那枚小小的玉坠上面。
它是一只蝴蝶样式的玉坠,小巧的,很漂亮。
容疾把它捻在手指间,来回摩挲着,眼眸微眯,却像是粘在上面一般。
“这是你的东西?”容疾问道。
苏洛洛抬头看一眼容疾,在知道他指的是玉蝴蝶吊坠时,立即点头,“从我记事起,就有它了。”
“哦。”容疾轻声应下,抬头看向苏洛洛,“你可愿跟我去京城?”
京城?
苏洛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容疾突然问出来,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容疾催动轮椅转过去,沉声说道:“你有三天时间考虑,想好告诉随时告诉我。”
他手微扬,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到苏洛洛的手里,“收好你的东西。”
苏洛洛木然,她看看手里的玉坠,再瞧瞧已经离开的容疾,她似乎感觉到自从遇到这个男子之后,生活就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是好是坏呢?
苏洛洛不清楚,但她心底有一种东西在破土而出。
她把玉坠拿到阳光下,仔细琢磨着,除了通身透亮,纹路很好看以外,她真想不到容疾为何会对此物另眼相看。
甚至,在她没开口,就主动出手将其保下来。
苏洛洛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够灵光,云安城棘手的案子到她手里都能摸出线索,可现如今摆在面前的事却让她像是置身于云雾之中。
只是她心中十分确定,自己是不会离开刘家村,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颠簸。
“老大,出人命了。”肉肉急匆匆地跑进院子里,拉着苏洛洛就朝外跑。
侧卧君榻捡个残王当夫君 第13章 对那柄剑更感兴趣
云安城是宁国一个偏远却也重要的城镇,周围还驻扎着官兵,所以治安一直都没出过大问题。
平日里也只是一些小偷小摸,可人命案都快有十年未发生了。
苏洛洛被肉肉拉着跑出院子,慌乱之中她把玉坠塞进随身的镖囊里,当看到门口的马匹后,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她还不忘回头朝肉肉喊一句:“通知我娘一声,随后赶过来,我给你留标记。”
“老大,你等等我。”肉肉张嘴大喊,回应他的只有马蹄踩踏时溅起来的烟尘。
就这样,肉肉被苏洛洛抛下,她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衙。
师爷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见苏洛洛来了,赶快迎上前去,“苏捕快,你可算是出现了,大人都要急死了。”
“师爷,稍安勿躁。我们边走边说,你先把事情经过跟我讲一下。”苏洛洛脚下疾步,和师爷并肩朝着县衙走。
“是这样的。今早有人上山砍柴,就发现顺着河沟里有血渍,此人胆大,便沿着血渍寻去。他发现,在一片林子的草丛中躺着一具尸体。”师爷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盯着苏洛洛。
“尸体可运回县衙?还是留在原地被我们的人看管起来?”苏洛洛眉头微皱,侧头看向师爷,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道:“师爷为何如此看着我?”
“死的人正是李二狗。”师爷从怀里掏出一份文契约,递到苏洛洛手里,沉声说道:“我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连大人都还不知晓。”
苏洛洛停住脚步接过文契,展开一看,正是昨天那份借据的手抄版。
原来这个李二狗还留了一手,怕苏洛洛以身份压人,强抢借据,所以他提前让人抄了一份。
他想着,万一如他所料,也可凭着这份借据毁了苏洛洛的名声,不至于太亏本。
“师爷,你在怀疑我?”苏洛洛问道。
“我若真怀疑你,又怎会瞒着所有人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拿给你看。”师爷长叹一声,说道:“想当年,我和你父亲也算是旧相识,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进了县衙也是我一直在盯着。只是这件事,很蹊跷。”
苏洛洛的心稍稍放下些。
“苏捕快,你仔细想想,什么人可能跟你结仇,会把这种事情嫁祸到你身上。”师爷提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苏洛洛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师爷,我这几年在云安城也办了不少的案子,栽在我手里的小贼没有上百,也得有七八十。让我猜是谁,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还是先见过县太爷,再去停尸房查验一番,再做结论吧。”
师爷点点头,暗道:别看苏洛洛年纪不大,但做事方面很是老成,有自己的主意。
这点还真有她父亲当年的味道。
二人一前一后见过县太爷,走个过场便奔赴停尸房。
苏洛洛先确定了死者是李二狗,再检查他身上的致命伤,两道眉就拧到了一起。
她低声说道:“看来是有人存心要陷害我。”
“怎么说?”师爷问道。
苏洛洛从旁边抽出一把刀,虚悬在李二狗的伤口比划了一下,然后侧目看向师爷,“动手之人用的是我们捕快的配刀。”
“接下来该怎么做?单凭这些,恐怕就能定你的罪。”师爷担忧地说道。
“证据太明显,而这恰恰替我洗脱了嫌疑。我即使再蠢,没有发现李二狗口袋里的借据,也不会傻到用这么明显的武器要了他的命。”苏洛洛长舒一口气,眨眨眼睛,说道:“我这就赶到现场,希望找到些蛛丝马迹。”
说着,苏洛洛朝外走。
她来到差官房先换上官服,再招手唤过一名衙役,问清楚事发的地点,立即拍马赶往。
一路上也留下了标记。
待苏洛洛赶到那里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散去,只留出一块空地,上面还遍布着杂乱的脚印。
她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要想从纷乱的环境中寻到有用线索,看来要花费大量时间。
苏洛洛把马拴到一边,迈步走过来,蹲到地上仔细寻着线索,当然还不忘叹一声:“如果肉肉在就好了。”
“老大,我来了。”肉肉的声音出现,差点让苏洛洛以为是在做梦。
可苏洛洛抬头确实看到肉肉,只不过他是坐在一辆马车的侧边,还不停地挥着手。
马车?
难不成容疾也来了?
如果真是他也跟来,想必找到线索会更快些。
短短两三天的相处,苏洛洛就感觉出来容疾是个极聪明,心思极其细腻之人。
所以在她有些摸不着头绪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想要依赖容疾,自己却后知后觉。
肉肉从车上跳下来,跑向苏洛洛,“老大,我把那个人也带来,他说能帮到你。”
苏洛洛听这些便更加确定马车里的是容疾,她抬头看去,只见车帘挑开,容疾从里面露出脸来。
“就他说的你也信?不添麻烦就不错了。”苏洛洛用手指敲在肉肉的额头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人了?”
肉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苏洛洛的话。
就在这时,容疾从马车里飘身而出,稳稳地落在地上。
苏洛洛再次见到容疾能独立站着,并没有初次那样惊骇,但很好奇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见,马车后面走出一人,手里推着容疾先前坐的轮椅来至他的身后。
此人正是太阿。
容疾稳稳坐好,太阿的剑背在身后,双手推着容疾朝苏洛洛这边过来。
“呦呵,不错嘛,身边的跟班终于舍得现身了?”苏洛洛戏谑地说道。
之所以她十分肯定太阿是容疾的跟班,这还要得意于肉肉超了常人的嗅觉,以及刚才在她耳边低声的提醒,“老大,这个人的味道我在家里闻到过。”
“太阿。”容疾丝毫没有避讳,直接说了太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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