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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师生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济瓷
江尔雅在桌下掰扯着手指,盯着桌面上的手机,有些不信,“真的?”
“嗯。”停顿了会儿,林盛南低低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就拒绝我。”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令人信服,“你也不用每次都迁就我。”
他嘴上一直在教她如何拒绝他,可是行动都是反的,他们在一次次推拉中,靠得更近。
江尔雅拿起手机,画面恢复正常,几日不见,他的脸颊似乎更瘦,眼底有淡淡的乌青,看上去很累。
她忍不住问:“你的事很棘手吗?”
林盛南点头,“嗯。”
“那……”江尔雅迟疑,“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林盛南难得没反对,他靠在沙发上,眼睫低垂,似乎随时都能睡着,声音也开始含糊不清,“好,我休息会儿。”
屏幕中,林盛南的头微微侧移,搭在沙发后的靠垫上,隔着听筒,还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江尔雅没切断视频,将手机摆在桌上,去吹头发。
等她收拾完后,林盛南稍微清醒,又同她说了会儿话,他模仿两句伦敦腔逗她笑,同她说伦敦喜怒无常的天气,延绵不断的阴雨,辜负了大片温柔而美丽的草地。
可是当地人却很习惯,下雨也不打伞。
江尔雅笑,她听过那句谚语,“伦敦的天气,伦敦的女孩子。”
形容天气像女孩子般喜怒无常
他不赞成,情话张口就来,“那是他们一定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嗯?”她好奇,“我怎样?”
他清了清嗓,念起莎翁的情诗,& shall i pare you to a summer's day?&
我能将你比作夏天么?
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
他的嗓音温润而又多情。
后来,她渐渐睡着了,做了一个关于夏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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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
外婆已经可以出院,这天陈棠在邻市有些事,下午才能回来,江尔雅接到电话后,早早地去医院办出院手续。
路过一楼的血液采集区,江尔雅不知道妈妈是否给外婆留了信息,看到窗口正好有人值班,便走了过去。
江尔雅敲了敲窗口,礼貌道:“您好,我想查询余文安的家属信息。”
工作人员对着江尔雅递过去的身份证输入电脑,很快回给她一个抱歉笑,“江小姐,您必须先去叁楼化验科进行血型采集,才可以完善家属血液库的登记信息。”
江尔雅应声后,前往叁楼。
化验科门口拍着两条队,一列是等待进行血液检测的人员,而另一列则是提供给家属自助拿血型报告。
江尔雅站在队伍的在末端,突然看见篮子最上面的那份报告封面写着陈棠的名字,她走过去,跟医生核对过家属信息后,取走了陈棠的化验报告。、
薄薄的两页纸,她却没翻。
临近外婆的病房,隔着玻璃窗,江尔雅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过来了,病床前,姑父陈平正在替外婆收拾衣服。
外婆气色好了不少,坐在床上跟陈平闲聊,“说起来,这些年辛苦你和阿娇了,总是麻烦你们照顾我这把老身子骨。”
“外婆,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陈平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笑呵呵地道,“当年要不是小棠留下来,哥哥公司那堆事指不定现在还没解决呢。”
说到这里,陈平有些唏嘘,“倒是小棠年纪轻轻的,又是名校毕业生,实在没必要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江家……”
江尔雅的手扶上门把,听到这句话后,莫名地没有动。
说起过往的事,两人总是沉默多过感叹。
许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陈平又补充道:“好在事情都过去了,尔雅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孝顺小棠的,不比亲女儿差。”
“是啊。”余文安欣慰道,“早些年的时候,阿棠心里还别扭。谁承想,这些年,母女俩感情越来越好。”叹了口气,她又说,“尔雅是个好孩子,值得阿棠这么做。”
一瞬间,江尔雅的大脑茫然空白。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陈平收拾完所有的东西,过来开门,恰好撞见站在门口的江尔雅。
房内的两人皆是一愣。
江尔雅下意识后退两步,低声喊,“姑父好,外婆好。”
薄薄的报告单在她的指尖捏得变了形,她的嗓音很淡,眼尾泛着红,却没问。
她习惯于被动地等待别人跟她解释,久而久之,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喉咙像堵着砂石,分明很想问。
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那些人,说她落魄时依旧能保持优雅是真的,然而,迟钝也是真的。
江尔雅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
气氛尴尬,陈平挤出一抹笑,率先打破沉默,“尔雅来了啊?那你陪外婆走到停车场,我去一楼办手续。”
陈平侧身出门,余文安走过来,牵起江尔雅的手,缓缓道:“尔雅,刚才我同你姑父那些话,不知你听了多少,但是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和你母亲都是爱你的。”
这句话林盛南也说过。
甚至在当日她赌气回家时,林盛南还特意发了条信息,叮嘱她不许和陈棠吵架。
江尔雅不敢想象,这多年来,他们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看着她同陈棠的亲近和疏远。
闹剧般的牵扯。
只是,如果陈棠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么她为什么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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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棠回家时,已是深夜,家里的灯还亮着,桌上的菜热了几遍,余成安同江尔雅坐在桌子两边,谁也没说话。
刚才她在高铁上的时候,已经跟陈平通过电话,当下心中有数,故而先对余成安说:“妈,您先去休息,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余成安有些不放心江尔雅,小姑娘回家后很安静,问得也不多,实在忍不住泪水,会隐忍地啜泣。
就是因为她的不问,不闹,余成安连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再难受了,江尔雅反而会反过来安慰她,“外婆我知道的,这些年妈妈不容易,也一直对我很好。”
她从来都是这样,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是现在,面对陈棠,江尔雅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问题。
“妈妈,为什么当初我的母亲会不要我呢?”





赴约(师生H) 第五十四章、当年事
当年,刚分手的陈棠受朋友邀请去深市散心,在朋友的婚礼上,邂逅江斯年,男人容貌英俊,气质沉稳,健谈。
江斯年是早期去深市打拼的实业家,又赶上国内开放市场的好时机,乘风而起,事业蒸蒸日上,他说话时,骨子里透着自信,为人和善,很容易赢的女孩欢心。
彼时陈棠二十岁,大学快毕业,年轻貌美,聪明优雅。
于是在婚礼的游戏环节,两人迅速熟络。
不过,只有短短叁天。
叁天内,两人谈天说地,兴趣爱好意外契合,他们聊过十字军东征的残忍,五月花号公约对法理概念的影响,也探讨安格鲁撒克逊和凯尔特人的起源,以及天主教和新教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默契时,还会相视一笑。
两人很快成为朋友,却没越界,或许加个形容词更为恰当,称之为“聊得来的朋友”。
私底下,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留,彼此也都心知肚明,这份熟络随时都会结束,算不得数。
陈棠回到桑海后,选择继续读研,整日浸泡在读书馆和自习室,将自己填满,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懈怠。
仔细想起来的时候,又不后悔。
多少人的一生,别说惊鸿一瞥,就连伤心桥下春波绿的感叹都不曾有过,多的是当时只道寻常的遗憾。
而那个寒假,她全都体会了。
前男友教会她物是人非事事休,万物皆不可强求;江斯年告诉她,惊鸿照影,哪怕没有结果,也有过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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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研一。
陈棠被父亲安排去法院实习,接手的第一个的案子便是江斯年的离婚案。
江斯年作为桑海人,十八岁只身去开放区的深市打拼。
现在的他二十八岁,早已经褪去了商业传奇的光环,整天奔波法院,开始变得疲惫,原因是那桩长达一年之久的离婚案。
婚已经离了,抚养权的问题却迟迟没有着落。
当日,在法院对面的咖啡厅,江斯年穿着深色西装,坐在陈棠面前,神色笃定,“阿棠,孩子抚养权问题我不能让。”
以往争夺孩子抚养权的案件,条件好的那方更有优势。
可是这一次,对方的条件也不差,江斯年前妻包捷的父母双方都是香港知名大学的教授,甚至在某些教育资源方面,能力还超过江斯年。
抚养权的争夺案打得十分焦灼。
在一次次的案件交接中,江斯年和陈棠很自然地走到一起。
最后在专业律师团队的配合下,包捷遗憾败诉,被迫交出江尔雅的抚养权。
那桩案子从春天开始,秋天才尘埃落定。
陈棠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江尔雅的时候,也是秋天。
走路还不太稳的年纪,她乖巧地坐在庭院里看枫叶簌簌飘落,江斯年忙于工作,很少回来,她被关在偌大的别墅中,不能出门,唯一能看见外面的,便是后庭的枫叶。
带她的阿姨说,小姑娘安静得很,怕生,也不爱说话。
说到这里,陈棠温柔地笑了笑,她牵起江尔雅的手,语气柔软,“尔雅,你或许不记得了,你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喊我妈妈。”
江尔雅感觉喉咙有些干燥。
自从她记事以来,陈棠就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会喊陈棠妈妈,或许是陈棠生得漂亮,漂亮的事物,总是更容易哄得小孩子欢心。
陈棠作为母亲,是比寻常妈妈要冷清一点,对她的关心也没有那么细致入微,但也一直在管她。
正是这样,在后来成长中,江尔雅的性格才越来越淡,渐渐地,对什么都无所谓。这一点,她像陈棠。
“尔雅,你要原谅我。”陈棠有些愧疚,“那时候我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根本不会当一个母亲,我也没生过孩子,我没办法的。”
更何况,那时候,陈棠还遭遇到了其他的变故。
并不是所有人,遇上了喜欢的人,日子就会圆满,往往生活一个回马枪,将我们打得措手不及。
包捷不甘心就这样同江斯年分道扬镳,财产没拿到,连唯一能牵制他的抚养权也一并落空。
后来,她不知在哪个酒店的监控里,调出了两年前江斯年和陈棠在婚礼现场的游戏画面,那时,她和江斯年才开始着手协商离婚。
昏暗的灯光,俊男美女,身体贴得又近,甚至不需要语言,八卦者就能读出一篇香艳故事。
一时间,桑海市内,关于陈棠插足别人感情,小叁上位的言论甚嚣尘上。
她和江斯年的邂逅更被编造成一场处心积虑的意外,她对江斯年的帮助也被丑化成一场别有用心的筹谋,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陈棠作为国家公务人员的子女,即将进入国家公检法系统的高材生,这份舆论风波来势汹汹,她避无可避。
那时候,所有人都劝她,只要离开江斯年,离开江家,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她的前途依旧光明。
可是,大概是那年寒假的惊鸿一瞥太过美好,又或者,是江尔雅初见时的那声“妈妈”太过乖巧。
她舍不得。
没有人关心真相到底如何,只要陈棠继续留在江斯年身边,就是向大众坐实了谣言。
她自己选择的路,再艰难也要走完。
如果问陈棠是否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在数十年的岁月中,那么一两秒的后悔肯定是有过的。
她时常会想,倘若她当日选择了另一条路,是不是又是另一番人生机遇?
迂回往复,辗转纠结。
所以,她对江尔雅都没办法完全释放自己的热情,她没办法像个真正母亲一般,毫无顾忌地去拥抱眼前这个女孩。
虽然这件事上,江尔雅同样无辜。
说到后来,陈棠有些哽咽,“尔雅,是妈妈对不起你。那时候我太年轻,也有些任性,我不甘心。”
没有不甘心的人或事,只是不甘心命运无常。
江尔雅明白,恐怕这些年,陈棠对自己亦有怨怼。
就像是姑父陈平所说,陈棠作为桑大毕业的高材生,样貌出众,原本该是前途大好,再不济,就是离开江家,寻个可靠的人结婚,未必不是一日叁餐,生活安稳。
可是因为自己,她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能有。
到底是母女连心,江尔雅静静地坐着不说话,陈棠便猜到了她的想法。
陈棠摇了摇头,“尔雅,我从来没有遗憾过没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事实上,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孩子。”
她强调,“况且,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孩子。”
江尔雅:“……”
听到这句话,她的内心说不震撼是假的。
那天,得知林盛南的母亲,因为偏爱哥哥弃他而去时,江尔雅也曾幻想过,自己若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陈棠会不会轻重不分,毫不留情地舍弃自己?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时的心思是多么的狭隘。
数十年来,即便她不是陈棠的亲生女儿,陈棠都未动过这种心思。
笨拙地拥抱,语气平淡的问候,在这种疏离和亲密中,两人拉扯着,早已血脉相融。
餐桌上,烧水壶“滴”的声,水开了。
热气氤氲,白雾漂浮在空中,蒸腾而上。
江尔雅觉得从儿时起,心里的缺口,突然被治愈了,很温暖。
“至于你的亲生母亲,你也不要怪她。”陈棠替她倒了杯热水,暖气柔和了她的眉眼,“她是因为太爱你的父亲,所以才不甘心。”
爱到偏执,迷失本心。
变得不像自己,这种感觉,江尔雅懂。




赴约(师生H) 第五十五章、机票
隔天早上,天微亮。
江尔雅是被雨声吵醒的。
寒山是季风气候,夏天的雨不算温和,沙沙的雨滴,敲打着窗户,风声愈演愈烈。
江尔雅闭着眼,脑袋下意识朝陈棠肩膀蹭,“妈妈,今天天气不好,就别出门了。”
陈棠的作息习惯很好,每天早上出门买早饭,回家后就批改昨天在微信群里布置的作业,有时候是几篇阅读笔记,大部分都是日记。
“嗯,家里还有点饭,我们煮粥吃。”
这几天,陈棠事情多,江尔雅偶尔会帮她简单处理些学生的作业。
察觉到身边的人起床了,江尔雅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伸手去床头摸陈棠办公的手机,准备替她看看有没有哪个学生交了作业,谁知自己的手机先响了。
信息提示音,响了叁下就停。
江尔雅翻开短信一看,发现是航空公司的购票提醒,一星期后的航班,从桑海飞伦敦,乘坐者是她的名字。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林盛南的电话切了进来。
一如既往的准时。
这次,他终于换了问候语,“睡醒了么?”
江尔雅还沉浸在看见购票信息的惊讶中,愣了半晌才开口,“林盛南,你给我买了机票?”
“嗯。”林盛南嗓音带着歉疚,“说起来,也算是我擅作主张了。这边的事有些棘手,我可能一时半会没办法赶回去,所以就想着让你过来看看我。”没过一会儿,他又说:“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也、也没有不愿意。”
原本江尔雅可以拒绝得很彻底,听林盛南这么说,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下口了。
林盛南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他给了她很多退路,又在众多退路中,堵死她能走的那一条,还告诉她,我没有逼你,是你不自觉地跟着我的脚步,主动走到我身边的。
想到这里,江尔雅愈发沮丧,“林盛南,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招。”
林盛南低笑,也没否认,“那你要过来吗?”
“我得跟我妈妈商量下吧。”江尔雅迟疑,同他解释,“我都没出过远门,妈妈会担心的。”
听言,林盛南的语气难得有些幽怨,“棠姐将你保护得这么好,现在,我将你拐走了,她岂不是更恨我?”
“哪有,妈妈才不会恨你。”江尔雅不乐意听别人说陈棠的不好,开玩笑也不行,“你不准说我妈妈的坏话。”
“这么舍不得你妈妈?”林盛南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无奈,“那看来,以后我们只能住在寒山了。”
江尔雅:“……”
心跳的有些快。
过了很久,她才说:“林盛南,你别老说这些话。”
他总是在她面前半开玩笑说见父母,以后两人住那里,要怎么布置他们的房子之类,久而久之,江尔雅怕被他洗脑,慢慢当真。
害怕他继续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江尔雅先转移了话题,“对了,林盛南,我妈妈当年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顿了顿半晌,林盛南开口,“你说的是……”
“就……”两人都小心翼翼的避过了那个尖锐的称呼,她斟酌着措辞,“我不是她亲生女儿的事。”
林盛南讶然,“你知道了?”
江尔雅:“嗯。”
林盛南沉默,又问:“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江尔雅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有我爸爸和妈妈怎么认识的事……这些你应该都听说过吧?”
林盛南应了声,“还有呢?”
“还有吗?”江尔雅笑,“还有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就在这时,屋外,陈棠隔着门喊,“尔雅,快出来吃饭。”
“诶,妈妈,就来。”跟林盛南通话耽误了太多时间,江尔雅当下匆匆忙忙地穿鞋,“林盛南,我先不跟你说了,妈妈喊我去吃饭呢。”
就在她即将切断电话的时,那头的男人突然出声,“等等,尔雅。”
江尔雅问:“什么事?”
“机票的事,你要好好考虑。”
“知道了。”江尔雅忍不住抱怨,“林盛南,你说过不逼我的。”
她是想去的,如果他再坚持一下,自己可能就答应了,可是……这么快就答应,好像又太主动了?
林盛南温声道:“嗯,我等你答案。”
江尔雅迅速挂断电话。
很怕再说下去,她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餐桌上,余成安和陈棠早已坐好,就等她来。
江尔雅走过去,陈棠替她摆好碗筷,也没开口问,似乎知道她是在同谁打电话。
接过碗筷,没人说话,但是气氛有些微妙,像是都在等她开口,江尔雅只好主动承认,“妈妈,林、林盛南……希望我暑假去一趟伦敦。”
“他还、还给我买好了机票。”
同林盛南在一起后,她实在没脸再喊他老师,但是在陈棠面前,直呼林盛南的名字,又总有一种冒犯长辈的错觉。
江尔雅手心冒汗,如坐针毡。
方才还在吃饭的两人,顿时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她,余成安倒是没说什么,陈棠的表情显然很意外。
过了一会儿,陈棠才反应,“噢……你们这是打算,先见他的母亲吗?”
“当、当然不是。”
江尔雅原本希望自己否认地干脆点,可结巴着嗓,反而像是两人要见家长了似的。
都怪林盛南,总跟她开见父母的玩笑。
“不用这么紧张。”陈棠低声笑,“尔雅,只要你想好了就行。妈妈的情感经历有限,也不能帮你什么,只是……”停顿,她有些迟疑,“只是盛南的家庭十分复杂,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说完,陈棠又笑了,“不过盛南从小独立,他的父母也不怎么管他的,你不用太担心。”
面对自己信赖的人,不管内心有多少疑虑,江尔雅总是想要坦诚,她不希望任何一段亲密关系因为隐瞒而慢慢变了质。
她对爱和信赖的理解是纯粹的。
就像当日,主动对林盛南承认自己喜欢时那般的纯粹,容不得猜忌和砂砾。
江尔雅犹豫片刻,问出自己曾经纠结过的问题,“妈妈,那……你和林老师,你们俩从前有过婚约吗?”
这是周幼西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传言,江尔雅也知道,估计百分之九十不可信。
传言还说陈棠去世了,可是她不仅没有,还和自己生活了数十年。
但……不是还有百分之十的可信度么?
听到江尔雅的问题,陈棠先是惊讶的合不拢嘴,最后又笑着摇头,“尔雅,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太荒唐了,我和盛南相差十岁,我们怎么可能有过婚约?”
余成安也跟着笑,“是啊,就是他想娶你妈妈,我和她爸也不会同意的。”
听到否定的答案,江尔雅松了口气。
“大概是我当年的事闹得太大,学校里有些不好的传言,后来林爷爷帮了我们家很多忙,托学校熟悉的领导,将这些事压下去了。”停顿,陈棠又说:“不过,我和林盛南的哥哥,从前是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两叁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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