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小憇
立时,庄际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横眉瞪了一眼颜辞,松开了环在女人腰上的手,在场的几人各有异色,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里。
颜辞的每一句话简直都是在舒心忧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
“颜辞你要是有点脑子就闭上吐不出人话的狗嘴,不然我现在就报警,以你对我做的事,即便你坐不了牢,也足够你身败名裂。”
颜辞上前走了几步,用手托着女人的下巴往左右两边转了转,看到脖子上的红痕,冷哼一声,手用力一撇,女人的头一歪,阴测测地威胁。“啧啧啧,吓唬谁呢,是我掐的你又怎么样,先砸我的是你,真的把你掐死我也能找律师辩成个自卫过失,要不要试试?”
舒心忧缓缓抬头,举起手腕。“这次是我先挑衅的你,那这道疤呢?是你之前冲去柳宿风别墅把我按在玻璃上割的,那次我没挑衅你,而你也是真的差点掐死我吧?”
颜辞盯着她手腕,一时哑言,磨动了好几下后槽牙。“你有证据么?”
“我是没有,但是项总有啊,毕竟他在柳宿风的别墅里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肯定都拍下来了,真是一群狼狈为奸的人。”舒心忧勾嘴嘲笑,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知道项丞左必然不会把监控给她,不然她第一时间就去报警。
果然,看向不发一言的项丞左,只见他的脸上依旧平静,虽然眼瞳放大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出来说一句什么。
场上几人倒是全都呆愣了,纷纷把目光移向看不出情绪变化的项丞左,见此,舒心忧放下手时想到了什么。
突然把话锋一转,目光转向了在一旁沉默不敢靠近的柳宿风,眼中皆是失望。“柳宿风,看来我高估你了,他们说我倒觉得还能理解,但是你在之前我就把话说开了吧,我原本以为你会看到我还有点像你前女友的份上会让他们放过我,呵呵,没想到你对他们提都没提及过。”
“什么意思?”庄际回过神,也跟随着舒心忧的话看向了柳宿风问,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暗语。
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101、我何德何能啊(加更第3part)
事到如今,她很累了,不想再去算计什么图谋什么了,面对这一群神经质的男人,她明白敬而远之才是最大地保全自己,她就当不和神经病计较,也没得力气去考虑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又会对她怎样。
“不用问他,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有胆子敢戏耍你们的么,那我告诉你们,是你们啊。”
“你颜辞因为你喜欢的女人喜欢一个把我当替身的人,所以纵容着她几次叁番对我的伤害,即便是她找几个流氓地痞来欺辱我这种刑事案件你也甘愿替她擦屁股,期间对我言语攻击不胜枚举,你说我有机会的话要不要报复那个诱因?”
看着舒心忧那个振振有词的样子,颜辞暴戾的脸上露出狂狞的笑容,避而不答她的责问,而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揭露她以前的所作行为。“笑话,你有什么脸报复?是谁舔着脸爬上我床的?”
“你庄际把我当成一个性奴,看着我在其它人床上周旋就占有欲爆棚非但没有去宣布你的主权,而是用尽方式羞辱我,你是不是一直挺好奇我是怎么爬上颜辞床的?就是你在美国时候给我喝的那过期的咖啡啊,哦,不对,是催情药才对哦,所以颜辞,我那么令你厌恶,你应该怪庄际才对啊,罪魁祸首是他。”
没有再理会颜辞的指责,而是勾嘴嘲笑,把目光对上庄际,那笑极尽嘲讽,庄际被她说得哑口,身形有些颤巍地伸手扶在了沙发上,嘴巴张了又合,想要说些什么,话又全部梗在了喉头。
是自己送的那两杯咖啡?
舒心忧并没有给他酝酿组织措辞的时间,就把视线转到了站在那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丝波动的项丞左身上。
“项丞左……如果说前面的几个只是恶劣,那你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相较我你才是一个更伟大精明的编剧,你设置了所有桥段安排了巧妙的起承转合,就等着我这个白痴主角按着你剧本走每一步,从一开始起底我和朋友的身世,算计我朋友,给我设套买我剧本到把我送上柳宿风的床为了做一个顺水人情,最后到为了一个女人委曲求全的陪我缠绵只是为了给你爱的女人治病,项总,我应该说您可真廉价还是真伟大呢,美男计都用上了,我何德何能啊。”
不知道为何,前面她都是盛气凌人的,但是看着项丞左那张犹如面瘫、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她在细算这些过往的时候,面对他的忐忑和畏惧再也没有,只余下了一种寻求解脱的急切感,和心底忍不住发酸的不可控,一时间眼眸中好像氤氲了雾气,她立即垂下长长的睫毛,以掩盖眼底汹涌的哭意。
“知道那天我从医院出来在门口听着你们讨论怎么处理我的时候有多讽刺么,我甚至都不敢上前逼问你么,呵呵!”
听到这句,项丞左的脸上总算有一丝表情松动,和出乎预料的诧异之色。“之前你都听见了?”
他在看到那份文件的水渍就知道舒心忧已经能猜到他所做的事了,所以对于她今晚的控诉并没有多少吃惊,但是别墅那次她居然听到了,那还真出乎他的预料,这么看来,她并不是发现那些文件后才生有报复的心理,而是从之后相遇开始就有了?
那……意思是在她发现那些文件前所对他展露的乖巧和喜欢也是假的?
他以为是之后才是做戏,原来是一直?
奇怪,他的关注点怎么落在女人是什么时候对他演戏的上面,不是应该气恼他被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爱意给戏耍了么?
项丞左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眸蓦地暗了下去,凝聚着一丝错愕,喉结上下滚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我听见了,而且我告诉你们,我压根没有怀孕,所以在那时候我才能忍住没有歇斯底里地上去一人给你们这种践踏人命的渣滓一人一刀,我原本以为已经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可是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做的?一个害我丢了工作,一个人身威胁我……”说到这,之前的气势弱了下来,话中带着哽咽,眼眶中的雾气终于凝聚成两滴剔透的泪珠,簌簌滚落。
她抬手把两颊的眼泪抹去,仰了仰头,想要止住眼泪,可是那两滴泪好像是决堤的开始,任凭她怎么频繁地抹都没止住过,索性她也没再去管了,努力地勾起了一个明艳的笑容继续把想说的话全数倾倒而出。
“就因为我有你要的东西所以我就该非常荣幸地主演您给我编排好的戏是么?做一个棋子都是我荣幸?”
她侧目自嘲一笑,又怒视上那个始终抱臂,至始至终没有丝毫愧疚、没觉得自己有半分错的颜辞。
“我看小说的时候一直觉得为了女主宁愿辜负天下人或利用拒绝女配时的男主都是多么坚定的深情,那种对所有人都卑鄙只对女主温柔的男主多么有魅力,直到我站在了非得利者的位置去看待,原来一件事换个角度去看是这么有意思。就因为我不是你爱的人 所以你就协助着你爱的人来毁了我是么?”
泪眼婆娑的她压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被她反问的男人,再没有回怼她的话可说。
“我像她所以当着影子来衬托她在你心中多么不可替代的白月光地位是我存在的意义是么?因为你没能珍惜前任,所以继任者都找像她的来凹现自己情深似海?”
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102、庄际你疯了么(加更第4part)
她堪比八百字小作文的数落斥责说完,内心突然无比平静祥和,所有的委屈和过往都得到了一个宣泄口,从此后不会再折磨她,所以她收起了浑身的刺,低下头,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没有情绪起伏,带着浓厚的自我调侃。
“其实……或许你们没做错什么,偏心人之常情,换成上帝视觉、换成我是置身事外观众的话,我也要觉得你们就是万人夸千人拍手叫好的深情男主了,只是我是当事人,你们偏心时伤害的是我,不管你们遇到什么事都好,想要怎么表达爱意也罢,都不是你们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可以说你们的快乐、你们讨其他人欢心的招数都是建立在践踏我的痛苦之上,我还真没办法被你们感动,替你们共情,为你们的深情买单。”
她希望经此一役,这些天子骄子能懂一个道理,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高贵,就随意践踏别人的心意自尊,也希望他们能明白,不管是经历过什么伤害和刺激都好,都不是可以在生活中伤害无辜之人的借口。
不过她想这群人是做不到的,明天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她只是个跳出了他们手掌心的笑话,说话能有几分份量?
“······”鸦雀无声,几人都觉得呼吸一窒,望着女人神色各异,又是统一口径地沉默。
“够清楚了么?这就是我为什么恬不知耻的原因,因为我自不量力想要报复啊,我想让这一群把我当猴耍的天之骄子试试被猴耍得团团转。”
“哧。”舒心忧把头一撇,自嘲笑了一声。
看着眼前的女人肩膀已经微微颤抖,下巴也在止不住的哆嗦,直挺的身影站在一群男人中显得是那么单薄。
听完全程,把事情经过都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公冶析神色复杂,昂首阔步走进房间,脱掉了他那件外套,盖在女人身上,面上挂着常年不变的冷傲。“走吧,我送你回家。”
在她低头时,眼泪滴落在那件高定礼服上,在布料炸开了好几朵深色的花样,她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意,用被风干的手背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对替她披了一件外套的公冶析投去感激的眼神就要跟他离开。
这时,庄际心脏一阵顿痛,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侵袭着他,只在脑中有一个想法,她这一走,他就会失去她了,他来不及去深想,就摇摇晃晃地绕上去前拦住女人的去路,伸手拉起了她的手,对她一个劲地摇头要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而且那是我以前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现在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你信我......”
舒心忧凝视着看似深情款款的庄际,瞳孔却毫无焦距只冷漠地质问他:“你不知道?你真的什么不知道么?还是你全都知道但是不想去探究不想去戳破,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动到你的奶酪,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做个挑事者。”
庄际听罢眼神开始游离闪躲,不敢再和她对视,女人见此心中已然肯定了答案,有了定论。
“放手。”
“不,我可以补偿……舒心忧,可不可以原谅我,给我个机会……我……”庄际脸上青白交替,握着她的手并没有一分松开,反而执拗地逐渐收紧,语气也愈加激动,好以此求一点能抓住她的感觉,声音中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祈求。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以为我和你上床叁番几次提及其它男人是为什么?是为了你会动恻隐之心会告诉我一些事,会跟他们说别招惹我了,我以后是你的女人,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和我提过他们的所为,而是和我说离他们远点,和我说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其实以你庄际在其它人面前丢下一句话说让他们以后离我远点,我是你的人,他们总会卖你个面子吧,可是你有么?你没有,或许你觉得说了出来,你就成一个笑柄了。”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么?很抱歉,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伤害,如果说非要给我补偿的话,那就请你滚出我的生活。”
她的语调很轻,一字一句却像一片片刚从千年玄冰中取出的铁刃,又冻人又伤人,言语间就把男人心窝给刺了个透心凉,疼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庄际的手徒然一抖,松了半分,舒心忧趁机把手抽出,步态从容地走向房门口,公冶析也距着她一步之遥地跟随。
庄际被她冷漠又坚定的眼神刺得一疼,没有再跟上来,而是在身后低声絮絮念叨,想要道歉。“对不起,我那时候是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对不起?呵~她发现她讨厌这叁个字了,说这叁个字的人像个痛改前非的圣人,听的人如果没有选择宽容、大度原谅反而成了个咄咄逼人、心胸狭隘的小人。
“喜欢上我了所以不伤害,这么说如果我没能得到青睐的话就活该被一直伤害?”
走到门口的舒心忧止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将话撂下就走向楼梯,在她再次抬脚时,她听到了颜辞不屑的冷哼,语气也拔高不少,生怕她听不见似的。“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可怜,哼,嘴上说得高尚,本质还不是个淫乱的女人,说到底还不是觉得成功上位不了,想给自己盖一块遮羞布。”
舒心忧一走,庄际的痛苦深情演变成了阴鸷恼怒,想起了女人对他们的指责之时,所用的词汇。“颜辞,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做过的我都做过,没做过的我也做了,她不是缺男人,我还精心挑选了几个男人送她,可惜未遂,她的野男人救了她,今晚又换一个男的,所以你说她身边男人数的清么?你也别太真情实感了。”颜辞看他眼眶猩红还安慰了一句,没想到那人非但不感激,接下来还对他动起手来。
庄际听完颜辞的话,无名火噌地冒起,他从来没想过舒心忧会面对过这些,他额头的青筋跳动,上前两步,将紧握的拳头挥舞在颜辞那还带着嘲讽的脸上。
庄际的这一拳打了颜辞一个措手不及,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第二拳又紧随着落下,用力的两拳把抱着手臂的颜辞差点打倒在地。
颜辞用手背揉按着颌骨,诧异地看着那个揍了自己两拳的男人,抓着庄际的手臂就要扭打起来。“庄际你疯了么?”
这时候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项丞左拉开庄际,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庄际,颜辞这事固然做的不对,但是他话有一句还是说的不错,你也别太真情实感了,她并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说,光凭她是你前弟妹,你们就不可能。”
被拦住的庄际本来还要上前和颜辞打一架,在听到项丞左的话时,不由得愣住了。“……你知道这件事?”
“不然你以为当初越鸟那么多试镜的,我为什么会选杜容谦?”他本来就是靠互联网发家,黑客出身,对于网络再熟悉不过,从舒心忧那里没查到,但是他查杜容谦时,他直接入侵律师的电脑也就查到了他们的婚前协议。
“你们……”庄际不住地摇头,看着项和颜二人,突然觉得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一样,他以为项丞左也就是算计舒心忧的骨髓,没想过他的算计有这么狠,更没想过颜辞会对舒心忧有那么大的恶意。
他冷笑着跛脚走出,知道舒心忧经历过这些,他心疼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他迫切地想去找她,好好和她道歉,想去抱抱她,想以后对她好,不让她再难过......
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103、ihadacrushonhim (18)
他快步下楼,意图追上舒心忧,却在下楼去拿车时看到了奚一讵,奚一讵见到他行色匆匆,神色好像也不太好,就拦住了他。“庄际,你看到金融界大佬felix了么,快带我去见见,和我对接的人说他今天也来了。”
“你说谁?不认识,我有事先走。”庄际此时没有什么耐心,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继续往门口走去,一心都在等会见到舒心忧该怎么和她解释道歉上……
“哎,你着急这一会干嘛,等会和我一块去见见,对了,就你那个女人,上次我在别墅见过的那个对你爱答不理的女人的老板,叫舒什么来着?说起来我也是承了她的情,该跟她说声谢。”
听到关于那个女人,庄际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这和舒心忧有什么关系。”
“哈?你不会不知道吧?”奚一讵吃惊地望向激动的庄际。
“你那投资款还有借贷能借到手,还全托了你那个女人的福,是她给我名片让我联系的,不然我哪给你找能投那么多钱的人,和我对接的人说,是他老板亲自知会过,说这单生意如果有的赚头那就接,我想了想能让他背后老板亲自打招呼的估计也就是那位舒小姐的关系,除了帮谈了你的,我还借此谈多了一笔其它的……”
男人喋喋不休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只抓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就石化在当场,舒心忧帮了他———从今晚的控诉来看,女人该是恨着他的,可是依旧帮了这个忙,他内心五味杂陈,原本想去找她的脚步顿时有些迈不开了。
他那么伤害她,她竟然还帮他?而且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及过,为什么?
是女人本来对他有些想法的,却被自己的所作一点点推开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他摸出烟盒想抽一根平复下翻涌的情绪,可是刚把烟拿出来就想起了那个女人每次看他抽烟就皱眉头的样子,他把烟盒又揣进兜里,想到了什么,对奚一讵说:“把你手机给我。”
“快!”庄际一秒钟去也等不得了,催促还在状况外的奚一讵。
奚一讵掏出手机,刚想交给他,就被庄际抢先一步夺了过去,只见他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一串数字,这十一个数,他这段时间已经倒背如流了,被舒心忧拉黑后,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换一个手机打过去,数次忍住是因为自己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做那么跌份的事,但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些虚头巴脑的屁自尊了
刚坐上车的舒心忧听到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她之后上车的公冶析把车门一关,整个车厢立即寂静下来,把世界的吵闹挡在了车门之外,这时的铃声就格外刺耳了,她从晚宴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一串陌生的号码,最终咽了一口口水,缓解哽在喉头的堵住感觉,努力找回自己正常的声线,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舒心忧,你在哪?对不”听到舒心忧的声音,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内心变得既歉疚又兴奋起来。
听到是庄际的声音,舒心忧二话不说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手指一滑,把手机关机然后丢进包里。
庄际见女人挂断了电话,想要再拨打过去,发现已经是关机状态了,不死心的庄际深吐了一口气,把手机归还给奚一讵,心中的念头逐渐清晰明朗。
现在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喜欢舒心忧,想到会失去她心脏就被人捅了个对穿的疼。
他要去找她,求她原谅,他顾不得许多,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奚一讵快步往停车区跑去。
完全把那句“请合理使用代驾,规范行车!”抛掷脑后,找到自己的车后,他带全带都来不及系,迫不及待地启动,想等会开快点,好赶在那个女人到家前,到达她的小区。
本就情绪难平加上酒意上脑,他刚把车行驶出停车区,打算提速时,视线一下模糊
“嘭”巨大的撞击声在黑夜中非常尖锐,停车区的动静在别墅里也能听到,人群从别墅涌出,当看到那辆撞到车头凹陷、油箱破碎正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漆黑的汽油时,全部倒吸一口冷气,“叫救护车啊。”“赶紧打120啊。”“救人啊。”人声起此彼伏
话分两头—————
“我把他们说得这么不堪,其实我又能高尚到哪里,我把自己择了干净,为自己的荒唐找到了理由,可是我真的一点没错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从来不是干净的。”坐在车上的舒心忧接过公冶析递给的纸巾,嘲讽起自己来。
“正常人都会头脑发热,何况你这种出门不带脑子的,及时醒悟,知道头顶上的不该是摆设就好。”
其实他心底想的更狠,这女人脑子有包吧,性格软弱就活该被人欺负了?没有反抗、据理力争的资本就应该成为食物链底层?你不去寻加害者的错处反而埋怨自己的不是。
受害者有罪论?反正以他的思维是理解不来,受害者再不完美也不是加害者去肆意伤害他人的理由。
“······”她没指望公冶析能安慰自己,但也没必要这种时候也嘴不饶人吧?今晚的一点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了。
舒心忧撇了撇嘴,把头转向一边,摁下车窗让世间的嘈杂灌入安静的车厢内,因为是在高速上,所以她只开了一条食指宽的缝隙,她主要还是怕两个人等会安静着安静着要说话。
公冶析也看出了舒心忧的闪避,思索刚刚她才经历那些,没准此刻正憋着眼泪。“舒心忧,想哭就哭吧,车上有的是纸巾。”
舒心忧头也没回地拒绝,任由带着闷热的晚风吹拂她的脸庞。
“不用,事情憋久了发泄出来就好多了。”
舒心忧把项链的前穗转到胸前,用手握着,好像这个东西能让她心安,事实也是如此,她甚至觉得她手中的不是项链,更像是司闲给她的护身符,之前她面对颜辞的时候有司闲护着她,如今面对四人,她也可以不再像那次一样狼狈逃跑,而是正面迎敌了。
好想他呀,估计除了蓓蓓艾莉外,也只有司闲会挡在她身前护着她,如今司闲不在……也不知道司闲忙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情况都好,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勇敢强大起来。
想到司闲,她的眼泪差一点洇出眼眶,侧脸看着她的公冶析还以为是她因为想到项丞左而哭,说不想哭只是嘴上逞强而已。
“你爱过他?”
“嗯?”听到身边人问话,舒心忧从想念的情绪中走出,不解地望向公冶析。
“你爱那个项丞左?”公冶析以为她没听清,故而又问了一遍。
爱?应该算不上吧,她对项丞左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或许是她感觉人生中最接近爱情的时候,项更像是她的第一份感情对象、是她感情的领路人,说爱太过,只能说喜欢和心动是肯定的。
她想了想,应该怎么去形容这份感情比较贴切,好像一时难以找到形容的词去描述,最后想起了一个常见于美剧的名词“crush”,字典解释为‘压坏、压碎’,但这句“ crush on you”又用于告白,它区别于love、like,却又表达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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