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绝歌
小团子还在拱着母狮子,啊呜啊呜地叫着,那声音透着悲切和焦急,带着哽咽的调子。
聂然才发现这对大狮子竟然没有复活苏醒,便问雪岭道长是怎么回事。
雪岭道长告诉聂然,“应该是母麒麟怀着孕时被抓到这里来的,怀孕生产最伤身体,它的力量都给了孩子,旁边这头雄麒麟的力量都给了它。它们现在的力量过于微弱,无法挣脱开锁链的束缚。”
小团子的哇呜声更加悲伤,头紧紧地靠着母狮子。
聂然有点心酸,说:“小狗狗,别哭啦,不就是点链子嘛。”她说话间,抓住锁在母狮子的链子,用力一扯,双掌疼得眦牙裂嘴,链子纹丝不动。
金属造的链子,自己又不是妖怪,还没那么大的力气。
雪岭道长斜眼看着聂然,发现她似乎不太会使用妖力,又或者没什么法力?
聂然环顾四周,找了块称手的石头去砸链子,只溅起点火星。这要砸断……需要些时间,要是有什么能把链子砍断就好了。
哎,剑呢?斩不平呢?
聂然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手里的剑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赶紧探头去找,只见到处还在掉石头,大部分妖怪都醒了,在山洞里飞来飞去地躲着石头,还蹿来蹿去的。那条人身蛇尾的妖怪,跟引自己进来的独眼翼蛇凑到一起,脸和脖子贴在一起蹭来蹭去,当众秀恩爱,看得聂然很想骂句“臭不要脸”。
斩不平,就在他俩的下方。
聂然观察了下地形,以那些落到地上的大石头为遮蔽物,飞快地跑过去,捡起斩不平就又跑回到母狮子身边,对小团子说:“我拿剑砍砍试试,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又想到雪岭道长还有把剑。
雪岭道长当即把剑藏在身后,一副你休想动我剑的样子。
聂然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当即收回视线,握紧斩不平,以全力斩落。
剑挥过,连点声响都没有,预想中的砍在链子发出的碰撞感也没有。
假剑?不应该啊,假剑镇不住这么多大妖怪的呀。
聂然不可置信地去看手里的剑,还用手指弹了弹,那触感跟弹木头没区别。
这破剑!要不是看它能在火里立那么久,还能镇妖怪,干脆扔了算了。
“嗷呜”一声叫唤,小团子叼住了聂然的裤腿,声音央求。
聂然低头,说:“砍不开呀,我有什么办……法……”声音顿住了。她看到自己刚才砍的链子,成了两截,一截掉在地上,一截连在母狮子身上。
聂然不确定是不是斩不平砍开的链子,又砍了截试试,赫然发现这东西砍链子跟切豆腐没区别。原来是因为太锋利了!
她爬到公狮子身上,把它身上的链子也砍开了,问小团子,“我救了你爸妈,你要不要以身报答呀?”当我的坐骑呗!
小团子愕然抬头,傻傻地看着聂然,好像有点懵。
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第11节
白蒙蒙的微光从两头麒麟身上浮现,它俩从石雕变成了两只几乎透明的白影,身上还有漂亮得宛若萤火虫的光芒朝着四周飘散,极为漂亮。
两只麒麟兽低头舔着“哇呜哇呜”叫唤,宛若哭泣般的小团子,发出几声叮嘱般的低吼,身上的灵光飞向小团子没入它的体内,它们的身影则溃散在空中,消散于天地间。
小团子仰起头,哭得嗷嗷的。
虽然它的声音非常悲伤,没有眼泪,而且叫得有点像哈士奇,以至于聂然很同情它,又有点想笑。她伸手捞起小团子,说:“别哭啦,你以后跟着我。”捡到头好厉害的坐骑,自己也是好厉害的,开心!
小团子继续嗷嗷哭,埋在聂然的怀里哭。
聂然很开心,意思意思地摸摸它的头哄哄它,脚下突然踩到个什么东西,那小团子瞬间不哭了,浑身僵硬宛若石雕。
聂然原本以为踩到块石头,但看小团子的反应,活像鬼被自己踩到了骨头,低头,就见到一团刚出生的小奶狗形状的石头。它呈红褐色,只有巴掌大,蜷缩成团,还没有五官,但能够看到尾巴、四肢、头部,还特像。天然的石头长得这么好看有形状的,很少见。
聂然捡起来捡起来,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雪岭道长也看见了,正要伸手捡,发现被聂然捡了。以她的对聂然的了解和观察得到的结论,聂然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说:“你刚捡的东西卖给——”话没说完,“咣”地一块大石头砸落在她俩的身侧,溅起的碎石落到她俩身上,吓得她俩赶紧各自找地方躲。
大大小小的石头哗哗哗啦,很快,聂然的面前都堆满了石头。
她抱着小狗狗缩在了两块大石头形成的夹缝中,便听到“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同时感觉到大地传来的剧烈擅抖,还有土和碎石从石头缝里掉下来,差点把她埋了。
这是塌方了吗?
第17章 妈妈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彻底安……
过了好一会儿,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聂然抱着因为父母离世伤心过度看起来有点傻呆呆的小麒麟从石头缝里挤出去。
这里确实塌方了,塌成了一个很大的大铁锅形状的天坑。
到处都是石头、土,还有土和树。
聂然躲的位置好,堆的土不厚,有些地方完全被土掩埋了,来时的地道和那些妖怪都不见了踪影。
雪岭道长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她的脸上有血混着土,脏得不成样子,看起来极惨,像是遭到谁暴打一样,道袍脏得像刚从泥里打滚出来,还撕破了,里面的衣服布料翻露出来,又沾上泥土草汁,宛若流浪的乞丐。
聂然凑到雪岭道长身边,说:“哟,还活着啊!有点惨。”
雪岭道长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聂然的脸脏得活像刚从地里刨出来,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干净明亮,还带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的膝盖、手肘都露在了外面,衣服裤子早已经磨坏。衣服口袋也破了,那块玉化的麒麟胎随时要掉出衣兜的样子。
雪岭道长指指聂然的衣服袋子,说:“你捡的破石头要掉了。”她满脸嫌弃地说:“这么一块石头,又不是鸡血石,你捡它干嘛?”
聂然扔给雪岭道长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古董贩子到农村捡漏的套路已经烂大街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把别人当傻子。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有鬼附身的东西跟没鬼附身的东西看起来是不一样的。你想骗走我捡的小狗儿,没门儿!”
雪岭道长被戳穿,半点都不难为情,说:“成吧,你开个价。”
聂然哼了声:“不卖。”她转身走了几步,撕开嗓门大喊:“爷爷,大黄——”
雪岭道长不死心,起身跟上聂然身边,说:“它们早在山洞塌方时就已经跑光了。翼蛇收养你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开这里的封印,如今封印破开,躲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再留在这里。聂然,你曾经就是封印的一部分,只是后来成精,投胎去了。”
聂然心想:“我信你个鬼哟。”她继续喊:“爷爷,大黄——”不要说回应,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雪岭道长说:“十万块。”
“爷爷,大黄……”
“二十万……”
“爷爷,大黄……”
“三十万……”
“爷爷,大黄……”
“一百万!”
聂然深吸口气,回头,盯着雪岭道长,脸上的表情写着:真的?
雪岭道长说:“一百万。”
聂然二话不说,立即掏出石头,将小奶狗麻利地塞进去。
雪岭道长悄悄地暗松口气,心里乐翻天,脸上装出一副开出高价痛心疾首的后悔样,正准备伸手去接过小麒麟,就见聂然一把将小麒麟塞到衣服里抱在怀中捂得严严实实。她的表情凝固住,问:“你……什么意思?”
聂然跟雪岭道长拉开距离,说:“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跟你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千里迢迢孤身在外,动起手来,你吃亏。”她又美滋滋地看向衣领,感慨道:“这么值钱的吗?”捂得更紧了。
雪岭道长回过神来,问:“一百万,你不卖吗?”
聂然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说:“你当我傻啊。”
雪岭道长又装出一副不强求的样子,心说:“不卖就不卖吧。”把聂然拐回去,连一毛钱都不用掏,就是聂然看起来有点难缠就是了。
聂然在坑底找了一圈,半只妖怪的影子都没见着,更没找到爷爷和大黄。她有点相信雪岭道长说的,又有点不死心,心情也变得格外不好。
天渐渐地亮了。
聂然又困又累又饿,找了块石头歇气,不知不觉,靠着石头睡着了。她怕雪岭道长偷狗,把怀里的石头捂得严严实实的。
雪岭道长的精力远不如聂然,这会儿放松下来,也是困得不行,凑到聂然身边。
聂然惊醒,满眼警惕地盯着雪岭道长。
雪岭道长说:“这么冷,衣服破了,四面透风,挤一挤能互相取个暖。”
聂然心说:“我信你个铲铲。”转过身,背对雪岭道长,蜷成团,把怀里的石头抱得严严实实。
小团子从聂然的怀里探头出来,一眼见到旁边的雪岭道长便眦牙。它可是记得雪岭道长阻止聂然破开封印。
雪岭道长心想:“牙都没长齐,想冲谁眦牙呢。”视线扫过小团子的牙,却见到它满嘴锋利雪亮的白牙,眼中满是惊讶。她想掰开小团子的牙齿检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看它过于凶悍的样子,作罢。谁叫这小麒麟兽不是自己的呢。
她背贴着聂然,挤在聂然身上能够多留住点暖和气,很快便睡着了。
小团子蔫哒哒地缩在聂然的怀里,头搭在聂然的颈窝趴着,压得聂然歪着脖子睡。
聂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发现自己落枕了。
脖子歪了,疼,扭不过来。
雪岭道长觉察到聂然起身,也跟着醒了,待见到聂然歪着脖子走路,一只手还捂住脖子,不禁莞尔,说:“年龄轻轻的小丫头,睡觉还落枕啊,这也没枕头呀,是不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团子再次朝雪岭道长眦牙。
雪岭道长继续挑拨这一人一兽的关系,“八成是你睡着后,小麒麟兽捣的鬼。哎,对了,我发现它的牙齿不像是还在吃奶的年龄。”
聂然闻言,按住小团子的头,掰开嘴一看,确实不是,不过并没有在意。小团子死在娘胎里变成灵体那么多年,总会是长的嘛。村子里的那些小鬼婴,一个比一个牙口锋利。
小团子啊呜叫唤声,扭头挣扎,挣开聂然的手,冲她眦牙。
聂然没理会小团子和雪岭道长,沿着陡峭的斜坡往上爬去。塌方形成的天坑很陡,一些土和石头还是松软的,很容易踩踏,她爬得小心翼翼,格外艰难。好在有把剑可以当作攀登工具用。
这把剑别看轻飘飘的,格外锋利,没有落脚点的时候,用它划石下就能刨出个落脚点。
雪岭道长不紧不慢地跟在聂然身后,踩着聂然爬过的脚印,跟着爬出天坑。
她从挎包中摸出封在防水袋里的手机和充电宝,充上了电。
聂然侧目:你的充电宝还有电?手机没坏?
充电宝的充电显示灯亮起,手机屏幕上也亮起了充电标识,雪岭道长按下开机键,轻轻松松地打开了手机。
聂然把自己牛仔裤兜里的手机摸出来,裤子是穿干了,手机里从外面看是好端端的。她按下手机的开机键,没有反应。
雪岭道长瞟了眼聂然的手机,说:“没用了,你的手机坏了。”见到手机显示无信号也毫不奇怪,反正下载的地图能打开就行。她抬眼看了眼腕表上显示的经纬度,再输进手机中预先下载好的地图,很快便找到了所处的位置,这里离大瑶村只有几公里远,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还有个村子。
她俩到了半山腰的村子,叫了两辆摩的,很快便回到了大瑶村聂然家。
聂然家门外停着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商务车,村子里的人聚在院子内外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见到坐在摩托车上的聂然,不少人喊出声:“聂然回来了,哎,回来了……”
又有村民问:“聂然,你跑到哪去了?你妈找你都找疯了。”
聂然心说:“鬼扯哦!我妈在外地。”她叫道:“让开,莫堵我家门。”大喊:“爷爷——”迈进院门,就见到一个漂漂亮亮的穿得特别时髦的女人匆匆从屋里出来。这女人长得确实有点像自己妈。聂然下意识想掏出手机对比下照片,又想起手机坏了。她一步步往屋外头退,准备先去看下车牌,万一认错了妈,多尴尬。
第18章 像只刺猬 伍慧看着对着自己步步后退的……
伍慧看着对着自己步步后退的聂然,以为她是不想认自己,一下子便心酸起来,喊:“然然。”
聂然说:“你等一下!”飞快扭头先看了眼车牌,确实是妈妈在的省,车牌号码也没有错。她又回到院子里,去到伍慧跟前,伸出手,说:“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
伍慧赶紧从手上的挎包中拿出钱包,拿出身份证递给聂然。
聂然仔细看过身份证,从姓名、出生年月、身份证号都看过,但看到身份证的发证机关和户籍地,问:“你还迁过户口啊?”再看发证日期,至少七八年前了。她又想起自己还在上小学时,有同村的人说在派出所看到伍慧。她那时候并不相信,以为是他们想逗自己哭。如果妈妈回来,肯定会来看自己的。可现在看,好像有可能那时候她真的回来过。
旁边的村民笑:“哟,还要查身份证啊,以为自己是派出所的呀。”
聂然回过神来,一个白眼扔过去,说:“关你屁事。”
又有村民问:“聂然,你爷爷呢?大家都讲你爷爷是妖怪变的,全村的人都看到了。”
“你们看聂然的衣服里鼓起那么大一坨,塞的哪子?刚才还动了下。”
聂然又说了句:“关你屁事。”便开始赶人,喊:“都出去,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们。”她见到旁边还有个男的,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高高帅帅的,穿的衣服跟电视剧里的明星差不多,不由得又看了两眼,心想:这是哪个?
哎,先不管,把这些看热闹的赶出去了再说。
村民们有热闹看,赖着不走。
杨大勇骑着摩托车忽匆匆地赶过来,看到聂然长松口气,说:“回来了,没事的嘛?怎么搞成这样子?我还特意到王老板家找你。王老板说你要杀他,还把他的骨头都打断了。”
聂然指向大门口,对杨大勇说:“出去。”
雪岭道长和同她一起来的几个道士又一起进入院子,问都不问她一声,便往家里去。
聂然气沉丹田大喊声:“都出去——”
那声音宛若高音喇叭响,震得人耳膜发疼,大家都傻了。
聂然先把院门口的村民推出去,又把杨大勇连推再踹地赶出去,又指着几个道士说:“出去!”
雪岭道长说:“我师侄借住在你家,行李还在里面。”
主人都不在家,跟谁借住的。聂然气哼哼地想:等会儿给你们算账。
她的力气大,把村民连同杨大勇一起赶出去。
杨大勇在伍慧面前,觉得这么被赶,很丢面子,大喊声:“我是你老汉儿!”
斩不平(封妖的灯火投胎了) 第12节
聂然大声回一句:“我是你老祖宗!”用力地关上院门。
院子里只剩下伍慧、陌生人、雪岭道长和她同来的道士。
雪岭道长说:“借下浴室,洗完澡换身衣服就走。”
聂然把另外几个道士的长相、特征都记住,便没再管他们。虽然她担心他们乱翻家里的东西,甚至偷东西,可他们早就进来了,要翻已经翻完了,这会儿要阻止都晚了。况且,伍慧还在这里,看样子好像有点难受,还要强颜欢笑假装没事。她看伍慧和旁边那陌生男人好像一对的样子,问:“这是哪个嘛?”
陌生男人笑着说:“你好,姜豫。”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聂然。
聂然把名片前后都仔细看了遍。名片写这个叫姜豫的是广告传媒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跑到这地方来,该不会是想找我拍广告吧?聂然觉得自己虽然有拍广告的潜质,但是……巷子太深,酒香味飘不出去,况且,他跟伍慧之间那隐约的默契和相互间的态度,一切不言而喻。她把名片收下,问:“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啊?”
姜豫说:“经常听你妈妈说起你,没想到本人比照片更好看。”赶紧夸,具说这个特别臭美。
聂然把姜豫从头打量到脚,这人还算干净,身上没沾那些阴晦之气,说明不是什么奸恶的人,长得比杨大勇好看、更高、更帅,看起来也像是更有钱,况且是妈妈找男朋友,又不是自己找男朋友,不需要经过自己同意。她说:“你们到屋子里等等,我还有点事。”
她终究是惦记爷爷,把屋子里里外外,每一间房子连床底下都找过,喊了无数遍爷爷和大黄,都没见到他们出来。
家里几乎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过,包括摆放招魂幡、八卦镜等放家什的屋子都没有人动。那些道士还算讲究,没翻动她家的东西。
聂然回到客厅。
几个道士都避到院子里,似乎在等雪岭道长。
伍慧和姜豫在客厅,伍慧似乎很紧张,姜预在安慰她。
伍慧见到聂然出来,赶紧起身,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很是忐忑。从刚才看,这孩子比听说的更难相处,网络、电话联系跟现实中相处,又很不一样。
聂然站在门口,把伍慧看了又看。发现自己的妈妈跟村民的人很不一样,有股城市人的派头,也有点女老板的劲儿。
因为聂然还在村子里,伍慧跟村长、小卖店老蔡家、爷爷都有联系,大家听她说是做家政,便认为她一直是在当保姆。
伍慧最开始确实是当保姆。雇主是对大学老教授,得知她的遭遇,很是同情,教了她很多东西,让她报补习班、上夜校考学历,后来伍慧换了工作,再后来自己开了公司。她担心杨大勇一家、伍慧的父母们如果知道她有钱,会想办法找聂然的麻烦,通过聂然索取钱财,便一直说自己做家政,也不算是全说谎,毕竟开家政公司也是做家政,只不过大家都当她还在当保姆。
伍慧对自己的父母兄弟已经寒透了心,防他们的心,比防杨大勇更深。嫁出去的女儿波出去的水,死在外面,娘家人都不管的,可如果有利可图,便又上门来认女儿要钱了,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事,她见多了,也听说了。
她听说熊幺婆和杨大勇卖聂然配阴婚,把公司的事情匆匆安排下去,便跟姜豫一起赶来,准备无论如何也要带走聂然,却没想这孩子这么凶,像只刺猬。
伍慧不知道聂然受了多少欺负,才长成这样的性子,又心疼又难受,更怕孩子怪她不是好妈妈没保护好她。
第19章 新名字叫百万 聂然受不了伍慧那副愧疚……
聂然受不了伍慧那副愧疚忐忑难安的样子,率先打破屋里的宁静,说:“我挺好的。”她顺着姜豫看过来的视线,低头看看胳膊的破洞,以及被水泡过还没干透穿成皱巴巴的衣服,说:“我爬狗洞子爬的。”
伍慧说:“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顿了下,又问:“怀里……我是说衣服里有什么?”走哪都抱着,捂得严严实实的。
聂然说:“一百万。”雪岭道长愿意花一百万买!以后这条小狗狗的名字就叫百万好了。她也不想自己这个邋遢样子,说:“那你们再等会儿。”又跑去洗澡,结果发现浴室被雪岭道长占了。她敲门,喊:“道长,你还没洗完啊?”
雪岭道长打开门,出现在浴室门口。她连头发都吹干了,挽了个道髻,又一副美美的仙风道骨模样。下一秒,视线落在聂然鼓鼓的胸口,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小麒麟兽,暗自扼腕这小丫头不好骗。
聂然哼了声,说:“百万是我的!”
雪岭道长会错意,“嗯?”了声,问:“你愿意卖了?”这紧捂小麒麟的样子不像是要卖,调戏我?
聂然说:“我给小狗狗起了个新名字,以后它不叫小团子也不叫小狗狗了,因为你出价一百万买它,所以它现在的名字叫百万。”她说完,提着装有干净衣服的袋子,紧紧捂住百万,挤进浴室中,把雪岭道长推出去,关上了浴室门。
聂然担心雪岭道长偷狗,洗澡都没敢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洗到一半,突然瞥见百万附身的石头有了变化,好像变活了。她定睛看去,见到红通通的石头好像在起伏。她伸手轻轻戳了下,结果戳到一团软呼呼的东西,跟戳小奶狗没区别。
聂然惊呆当场。
这胎狗……啊呸,胎……哎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胎儿,就当百万是胎狗儿了,它没死?只是在娘胎里石化了?
胎狗儿复活,慢悠悠地站起来,身上发着白茫茫的光,跟见风就长似的,很快便长到两只巴掌大。
它身上的白光消失,再不是之前的灵体模样,更像一只博美串串了。
百万的体型外貌明显跟它的父母有很大的不同,身材大小同父母的比例更是夸张到离谱。
聂然怀疑百万会伪装变身。不过这样挺好的,不然想买或想抢百万的人会更多。她告诉百万,“你在外人面前,以后就这副样子。当着我可以变成你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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