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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官赏花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作者:上官赏花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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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作者:上官赏花
文案:
天界下了一盘棋,趁魔界被灭得只剩一个魔种的时候,把他心魂肢解了,而四方朱雀上神用自己的一半神心,与他渡入轮回。
魔种成了修仙道君,而上神失了一半心魂,成了长安城人人胆寒,杀人放火的女魔头。
相传在长安城里,有户一顶一有钱的富商花家,家财万贯的花老爷只得一个宝贝闺女,
但收了三个义子,兴许善事做多,这生意越来越大,没人知晓他们家到底多有钱。
这花府的三个儿子,长兄沉,二兄邪,三兄虎。
是生意场上一等一的高手,对此,花老爷子很满意。
至于女儿嘛……
就说这全长安城的人,他们都视花玉龙为混世魔王,为防她烧屋毁舍,还将她困在一座道观里。
直到有一天,京城来了位少年,听说是位修仙道家,专除世间妖恶,很得圣上赏识,特招入宗正寺。
法术高强又美如谪仙,关键还特别有安全感,听说全城的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门槛石踏平了。
花家眼看无望,想着要不趁机对其他良人下手时,少年突然找上了门——
“听闻花家养了个魔女,本道若不收了,这长安城恐无法安宁。”
——这一场轮回里,三界太大,我只要渡你。
纯情鲁莽修道仙君vs人见人怕魔王大小姐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爽文 异闻传说 奇谭
主角:花玉龙,玄策 ┃ 配角:花重晏,花遇桥,花谦牧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女魔头对神君的强取豪夺之路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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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城飞花 这大唐正经男子,谁不束冠啊……
高高的青石板边上,一个看着七八岁的小道童,正坐在那晃荡两只墩胖的小短腿,一手抓着油纸,另一只浑圆的小白爪上,捏着个咬了道月牙口的青团。
葡萄大的眼睛提溜地往天上看,嗅了嗅空气,眉毛皱成了两道小蜈蚣:“啊,又要下雨了,我衣服还没收呢!”
“轰隆~咔嚓!”
一道巨雷在厚厚的灰云中划开一道亮光,小道童惊了个激灵,赶忙把宝贝青团包好,爬起身往道观跑。
就在他绕到观前时,脚步猛地一刹,只见那建在湖面之上的白石长廊,竟直直通向了天心观的大门!
“扑通!”
手里的油纸包突地掉到了地上,小道童哆嗦着嘴皮,指着灰扑扑的院门喊道:“师姐,师姐又把结界给破了!”
——
三月初春的长安城,寒意褪去,空气中萦着蒙蒙水雾,是从地缝底下钻出来的。
晌午刚过,春明门大街上,斜刺里穿出一匹头系红绳的棕马,四蹄如雪,惊得植在官道两旁的槐树顷时飞起漫天槐花。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马上高高坐着一位红衫少女,双臂的鹅黄色披帛上,缀了几点刚落下的白花瓣,飞驰而过时,一双明亮眼眸之下的脸颊,挂着一抹挡住了模样的纱巾。
忽地,骏马打了个响,没等路人回过神收拾摊子,马儿就进了那春意料峭的平康坊了。
听闻这坊里的春杨巷新开了一家南曲楼,里头亭台花苑好不富贵,院子几进几出,在那儿待上个三五日,都有的是新鲜活玩。
此时守在南曲楼外的门童,一把接过红衫少女扔来的马鞭,没等上前,就见她径直往楼里走了去。
穿过香气簇鼻的妙音阁往里走,就是那些酸腐文人最爱评头论足的画廊了。
但这个画廊,又与其他画院不同——
“姑娘,不知您是来作画呢,还是来赏画?”
柜台前,绕出一个中年男子,身穿文人长袍,脸上的笑却一点没跟钱过不去。
“咚。”
只见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落在眼前,伴随来一道清丽的脆声:“赏画,也作画,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画师。”
“呀!姑娘真有眼光,我们孟画师可轻易不出来应酬,不过像您这样的贵客,就是他现在招呼着旁人,我也得给您支过来……”
掌柜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收起银子,无视身后厅堂里坐着闲聊打趣的客人们,引着少女上了二楼。
这画廊设计巧妙,一楼供清赏饮茶,二楼则分出了许多房间,燃着缕缕檀香,花玉龙环视屋子四周,一几一案,青色的藤席上还摆了张矮脚圆椅。
想来,是供被画的客人摆弄姿态。
房门一关,外头的喧嚣也被隔开,倒是生出了股凉意。
刚收回视线,竹藤织起的帘子声动,内里走出来一道身影颀长的白衣郎君。
花玉龙眉梢挑起,双手负在身后,一袭高儒红裙曳地,目光直直看着他:“你就是孟之涣?”
男子面容白皙,长发只用一根飘带半扎在脑后,其余皆垂在肩侧,啧,这大唐正经男子,谁不束冠啊。
“承蒙姑娘耳闻,正是在下。”
声音倒是蛮好听,花玉龙坐到矮脚围椅上,懒洋洋道:“见你还得找个坏天气。”
孟之涣浮笑,看向窗外,“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适合外出作画。”
“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画画的。”花玉龙葱白的指尖滑过笔架上的毛笔,“就给我画副小像吧。”
孟之涣跪坐到画案前,左手挽过宽袖,右手作了个请:“那还麻烦姑娘摘下纱巾。”
花玉龙一双杏眸滑笑:“我说照着我画了吗?我知道你们这儿有个玩法,但凡能在南曲楼留下画像的人,都可以让其他被画者相看,但前提是给得起钱。”
“在下作画求真,若是愿意在南曲楼留画,那这小像不仅赠予姑娘,谁若是想出钱相看,自然也需付银子。”
话音刚落,案上便落下一锭银子,“我要看你画过的女像。”
这下,孟之涣倒有些意外,南曲楼虽坐落烟花平康坊,但因画廊里的画师常被邀去给达官贵人作画,因此名气不小。
而相看画像,则是私底下心知的约定,就因之前一家高门贵女寻亲,媒人把男方夸得天花乱坠,还好这家兄长留了心眼,令这儿的画师去画了男子的小像,这才知媒婆一张嘴说假话。
这事一传出后,不少适龄男女都悄悄来这南曲楼想要相看,一来避免盲婚哑嫁,二来说不定能遇意中人,这下,画廊反倒做了媒人生意。
但眼前,这十六七岁的姑娘,却是要看女像?
花玉龙的指尖敲了敲桌案,“女子看女子,有什么问题?”
孟之涣略一颔首,笑了笑,“姑娘倒是特别。”说罢,起身到后排画架上,取了十来卷小像。
那小像不大,展开不过双掌宽,外面都用深青色的缂丝绣布装裱,倒是一视同仁,看不出谁比谁富贵。
花玉龙看到画像,这才提了兴致,把一幅幅展开平铺在画案上,左手指尖饶了饶脸上的纱巾一角,右手忽地指在了一张画像上,脆声道:“我要这双眼睛!”
孟之涣被她惊得手上的笔差点没握住,接着,就听少女继续道:“这个鼻子,还有这个嘴巴,合在一起怎么样?”
花玉龙白嫩的指尖在这些画像上巡了一遍,没注意孟之涣看自己时眼里的意味。
“再就是要这个脸蛋,衣服嘛,就我现在这身好了。”
“姑娘。”孟之涣轻声打断道:“我们南曲楼的作画规矩,是真。”
花玉龙掌心托腮,“我有说要把画像留在这吗?”
孟之涣楞了下,“我们的小像,都是由南曲楼特有的装裱标识,倘若您从这里带出去的画与您本人出入,砸的也是我们南曲楼的招牌。”
“这样啊~”
花玉龙若有所思地念了声,尾音拖得让人心痒,不过一瞬,她一双杏子眸便亮了:“简单!你们这些小像上都只有画,没有字,我知你们都藏在内筒里,以保隐私。但我不用,你直接把我的名字写上,这便是我本人了。”
孟之涣笑得有些艰涩,“姑娘,您倒是爱破规矩。”
他刚才瞧见花玉龙指的画像,那些女子虽容貌清秀,却也无出彩的艳丽,就说眼前的她唯一露出的眼睛,也是极明昳灵动,犹如一汪湖水引人留连的。
就在孟之涣按她的要求作画时,花玉龙则站起身往他身后的画架走去。
“姑娘,那画架上的画是摆放有序的,还请您高抬贵手。”
“啧!”花玉龙回身笑道:“看完女子的,总得看些男子的吧!”
孟之涣有些无奈,正要唤隔壁间的画童过来,突然,屋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一阵风鼓了进来。
花玉龙伸手上前,直接把窗户杵上,回身朝他看去,清凌凌的声音道:“孟画师,您还是赶紧画吧。”
画架上的画卷不多,但摆放整齐,而且包布都一样,花玉龙目光扫了一圈,按孟之涣的身高,在他顺手的地方拿了卷画出来。
不知画过千人千面的孟画师,觉得什么样的人好看。
“咦?”
花玉龙发出一声惊叹,“这个画得好!她还抱着猫儿~”
孟之涣少有被搅得心烦的,便道:“姑娘,不知您的小像上,要写什么字。”
花玉龙目光还落在画中那白猫上,只见它脑门勾了三笔黄色,纯得可爱,而抱着它的女子温婉端庄,嘴角只浅浅一笑,却已标致极了。
“好看!”
孟之涣:???
但听她这么说,便也在画卷一角落了这二字,随后起身走到花玉龙跟前:“姑娘,画好了,您去看看。”
“噢?”花羽龙眉梢一挑,把手里的画卷转到他面前,“我还要这个姑娘手上的镯子,帮我也画上。”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2节
孟之涣顺势接过那画轴,道:“好。”
花玉龙见他没看就收了起来,于是便提着襦裙跟他往画案走去,只见他在画中女子的手腕上勾画起来,很快便现出一个金玉手镯,与方才那猫儿主人的手镯一模一样,不禁暗叹,这画师还真技艺超群,画过什么都记得住。
这副画笔触没有一丝多余,人物却已栩栩如生。
“姑娘,按规定,这画不能留在南曲楼,也不会加盖我们画廊的印子,只能请您带回了。”
“那是自然,我花玉龙的小像,岂能随处搁置。”
花玉龙吹了吹画像,卷起收进袖中,摆了摆手:“走啦!”
孟之涣逋一打开门,又是山雨欲来之前的狂风,吹得屋内帘卷翻飞,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红影,眼里也漾起了风,低声道:“还真是个混世魔女。”
画廊在南曲楼的北侧,与花玉龙先前进来的大门不同,后门围墙挨着道窄窄的小巷,不过却也是出楼的捷径,画童把她引到院外的台阶下,稍等再去牵她的马儿来。
花玉龙抬头望天,还未临近傍晚,这天色已经快要滴出墨来,黑云浮在屋檐上,透过一角的缝隙,在她脸上压下一道暗影。
而就在下一瞬,“哗啦啦——”
积攒已久的云,终于接够了洪水,往天下一倒,倾盆而来。
花玉龙脚步往后一缩,手扶上门想回去,却发现这小院门紧闭着,用力拍了下,天边突然“哐擦”一道巨响,把一切声音都淹没于暗。
她只好再缩回墙边,拍了拍手臂上的水花,两手抓着披帛环胸,这下只好等着门童赶紧带伞具过来了。
而就在她望穿春雨时,巷子挨着尽头的一角,有道修长的黑色暗影走了进来。
第2章 玄衣少年 玄衣少年身影落至轿顶,气定……
花玉龙眯了眯眼,身子稍微往外探了出去,只见那人一袭玄色襕袍,劲瘦的腰间配着镶玉蹀躞带,这大雨天,身上却没有披着雨具,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梢黏在下颚边。
看这打扮,不是门童。
花玉龙把身子收了回去,这小巷不大,但处处漏雨,有屋檐能挡水的,除了她这边,就只剩对面搭出来的棚子。
果然,那人迈着长腿,便站到了对面的石阶上,隔着厚厚密匝的雨帘,花玉龙只隐约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少年浑身透着寒气,大约是长得白的缘故,这样的天色里,她却觉得这个人像块白玉,会发亮。
许是察觉到对面女子打量的目光,那少年抬了眼,视线一接,黑眸如潭,花玉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果是玉,那也是天山雪莲玉了。
“喵呜~”
突然,斜刺里一道尖锐的猫叫,打破了雨声里的寂静。
紧接着,“噗通”一声,似有什么软物跌到了地上!
此时地面已漫开了水洼,她循声低头,映入眼的,竟是一道蜿蜒过来的血水,在雨雾充斥的空气里,瞬间漾开了血腥味。
她心一惊,顺着血道看去,这巷子中间,竟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猫儿!
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花玉龙侧出身子,抬手隔在眼帘上挡雨,但身上的衣服顷刻被屋檐的水珠砸中。
昏暗的巷口处,奔来一批人马,打马在首的是个蒙面的黑衣人,在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唐刀。
花玉龙牙关一咬,下一瞬便奔出屋檐,在路中间弯腰一提,把猫儿抱到怀里,眼看马群就要冲过来,只得脚步不停地跑向对面的草棚处。
哪知她刚一踏上台阶,手臂就被一道外力钳住,踉跄一步,耳边即响起刀剑尖锐的划破声。
脑子“嗡”地一响,花玉龙回头,就见先前那玄衣少年挡在自己身前,抬起的另一只手握着剑鞘隔在手臂上,堪堪挡住了骑马人手里划来的唐刀。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花玉龙抱着猫儿的手有些抖。
这些人,是谁……
花玉龙眼睫悬着雨珠,越过玄衣少年的肩膀往外看,赫然瞧见这些人马后面,跟着一顶红色软轿,他们迅疾地从眼前经过,风吹起了轿子的窗帘,里面是一张惨白的脸。
再低头看怀里的猫,一个念头划过花玉龙的脑海!
“停、停下!”
一道脆声穿过如针尖的雨线,此时纵马的黑衣人们已然掉转了头,直直往他们这儿冲来。
身前的玄衣少年顷刻如一道闪电跃起,手中剑已出鞘,划开雨帘,对上方才执着唐刀的蒙面人,只见他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把唐刀一绕,剑尖直取面门。
剑气堪堪划过,那人脸上的黑布便瞬间碎开,花玉龙瞳孔一睁,那不是一张人脸,是,是老鼠!
玄衣少年身影落至轿顶,手中飞出一道黄符,气定神闲地吐了两个字:“找死。”
花玉龙只觉抱在怀里的猫儿似没了动静,忙把它放到角落里查看伤势,猛不丁听见一道脚步声滑过雨水往这边刺来。
此时她脸上的纱巾被雨水黏在脸上,呼吸一窒间,蹲着的身子往墙边一倒,手在周围胡乱一抓,找了个木根挡在身前。
“滚开!”
花玉龙后背抵在墙上,手里的木棍在剑尖戳下的一瞬间,扎到了这黑衣人的心口,啸忽间,木棍自她掌心处被燃起了火焰!
黑衣人一错神,低头就见那木棍的火势直窜到衣服上,忙踉跄着后退,也是在这一瞬,身后飞来一道黄符,将他化成了一缕黑烟。
“哐当!”
花玉龙捂住心口,瞳孔里还映着刚才的画面,一双眼睛直直地发愣,直至听见有玄铁跌落的声音,才让她回了下神,喉中已然一阵干呕。
刚才那妖怪差点索了她的命!
想到这,她抬头看向巷子中的玄衣少年,虽说他手里的符对这群鼠妖有用,但因这雨雾,黄符的飞势被生生砍半,刚要袭到妖身上,就被他们化作一团黑烟溜了!
花玉龙觑着局势,伸手迅速把刚才落在地上的铁牌捡起,这是她那股不受控制的火焰窜出来的时候,把鼠妖挂在身上的铁牌绳给烧断了。
来不及细看,她赶紧在四周找趁手的武器,刚捡到一只够长的柴火棍,便两手紧紧攥着,也不敢挪动。
这时,被围攻的玄衣少年忽然朝她低喊了句:“到轿子后面去!”
花玉龙一听,一手攥着木棍,一手抱起了猫儿,如果她没判断错,刚才来砍她的鼠妖,就是冲着这只猫来的。
她弯着腰,尽可能降低引起的注意力,兴许是刚才她那把火放的缘故,冲过来的鼠妖有些避忌——
突然,她感觉脚下的泥土似有股力量拱了起来,低头一看,是打旋的黑烟,紧接着,是一只老鼠的脑袋!
“啊!”
花玉龙抓起手里的木棍便往地鼠脑袋砸了下去!
伴随一股恶心的焦味,这鼠怪还没涌出就被花玉龙的火灭了,此时她挥着手里那根着火棍,把四周照出了一道火光。
难怪怎么杀都没完,这些鼠妖全都是从这地底下窜出来的!
玄衣少年侧眸,见她已猫着身子缩到了身后的轿子处,一提气又跃至轿顶。
待花玉龙把猫儿放进红色软轿内,才举起手里的火棍,逆着雨,抬头便见少年清朗的背影。
少年手中的长剑忽地换作一道木鞭,上面似由无数藤根缠绕,坚硬却又柔软,只见他手腕一转,那木鞭随着长臂的力道挥出,一时间,花玉龙看见无数桃花瓣自木鞭挥过的地方刺出。
那桃花雨美得心惊,令人目眩神迷,只桃花瓣一遇到鼠妖,便如暗箭嗜血,一击,封喉。
好像只是一息的时间,地上躺满了鼠妖的尸体,空气粘滞,而世界只剩下雨声了。
少年旋身落到花玉龙面前,神色如常,越过她掀开了轿帘。
花玉龙执着手中的火棍,借着光望进去,轿子里的少女仍在昏迷,双眼紧闭,但这张脸,却是熟悉。
这时,一旁的玄衣少年见她睁着一双杏眸窥得认真,让开了地方,自己则走到了巷子中间。
花玉龙正皱眉思索,忽地听见一声火花炸开,惊得她手里的木棍都掉了。
忙跑到少年跟前,却见他盯着地上的一支焰火棒凝神。
这个东西她在阿兄那儿见过,是用于紧急关头联络的烟花信号,但眼下,这焰火棒,没在天上炸开,而是炸在了地上……
这?
花玉龙不解地看向少年,只见他清寒的眼神落下,淡淡道:“是迷雨阵。”
花玉龙:??!
迷雨阵!
花玉龙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立马提起湿嗒嗒的襦裙跑到南曲楼的后院小门前,抬手使劲拍了拍,却感觉手上的力量竟似打在了水面上,但激不起一丝浪花。
迷雨阵,她记得在天心观的杂书道藏里看到过,要怎么破来着?
她脚步焦虑地往回走,赫然发现地面的水渍肉眼可见地隐没,干净得就像没下过雨一样,而此时的他们,就像被包在了一个大水球做的结界里。
都怪师父没用这个阵法对付过她,不然她肯定知道怎么解了,这会搜肠刮肚,书到用时方恨少。
正想着,但见玄衣少年双手负在身后,抬头望天——
“诶!既然你知这是迷雨阵,还不快解,”说着,花玉龙指了指软轿,“这里头还晕着一人一猫呢!”
“把你刚才拾到的腰牌给我。”
花玉龙眼前伸来一道白皙掌心,等着她把刚才的战利品供上。
“这个能破阵?”
她有些狐疑,甚至有些不想给。
但那少年的目光冷得发怵,花玉龙心想,眼下局势,好女不跟男斗——
她掏出腰牌,递之前特意加了句:“用完要还给我。”
哪知少年接过腰牌,掌心翻飞,没等她看清楚,那玄铁便隐入袖间!下一秒,凛冽的剑光自他右手挥出,左手掌心握上剑刃一滑,顷刻便有鲜艳的血珠沁出!
却见那血线如灵动的游丝,萦漫到他们四周的水雾中。
忽地,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左手上系着的桃音镯动了动?
但不过一瞬,只见那凛凛剑尖直指天穹最暗处,少年白皙刚劲的手腕挥剑旋绕,于空中现出道道金光!
他这是以血染剑破阵!
是了!
迷雨阵是遮蔽阳光才得以施展,要破阵,就得要以阳克阴!
加上少年手上的那把剑,一看就非凡物,所以肯定……
“哗啦啦!”
猛地,雨突然又下了起来,似要将那金色符印冲散!
少年目光一沉,这时,耳边有道轻微响动,垂眸,是少女纤细手腕上传来的。




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3节
那被剑刃划过的左手隔着花玉龙黏湿的襦袖,抓起了她的手。
花玉龙吓了一跳,顺势看去,赫然发现自己手腕上戴的金镯子在发着光!
“桃音镯?”
少年低沉一声,看着发光的镯子,内里似有千丝万缕的红光在游动——
花玉龙杏眸里映着的镯子,正、正在吸那少年掌心里的血!
“铃铃铃——”
花玉龙下意识甩手,却没料被他越抓越紧——
“捏诀结印!”
“啊?”
她还没搞明白这桃音镯怎么突然就发光了,而且虽说这镯名带了个“音”字,可却从没听它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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