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我(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勾苏懒人
他知道的,晚了。
虽说前世他对自己没有实质性伤害,反而是她曾经错误地做过冲动地举措,但是心里始终有个芥蒂,他是一切的开端,也是一切的终结,提醒着她那些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那些她做的事情。撇清是正确的。
连郗看着他越发难看地脸色,只想在他彻底变脸前赶紧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连郗头也不回地走了。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盛夏的烈日向大地挥洒着热气,远远看上去仿佛透明的火焰在地面起舞,校道上稀稀疏疏的人躲在树荫底下行走着,枝头的小鸟和夏蝉却热情地叫着。
连郗眺望着前方,感受如此炽热,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去做。
正如面对李敬司的时候。
当连郗走进约定的那咖啡店,就看着李敬司惬意地叉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怡然自得的样子。她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显然,那无疑是另一个深坑。
我又梦见我(NPH) 二周目(24)“我改变计划了……”
“美式,可以吗?”
连郗点头。李敬司叫来了服务员为她点了杯冰美式。
随后,连郗坐在位置上沉默地看了李敬司一会儿,他半眯着眼睛,透澈的双眸底下浮动着光影,眼神太过冷傲,确实有副好皮囊,但他的外表只是假象,笑里藏刀才是他,连郗想起前不久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笑着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至今清晰地记得。
如今连郗将这句话还给李敬司,“你觉得自己的父母是麻烦吗?”
李敬司轻笑一声,“是啊。”
她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甚至对连郗警惕的神情感到有趣,过后他又慢悠悠问道:“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问了吗?”
“我们是来这里喝咖啡的吗?你应该要显示你的诚意给我看吧。”
“我当然是有诚意的,我只想给你看,”李敬司盯着连郗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混杂着惊奇、试探和敌意,“但是你身后总是跟着太多的老鼠了。”
连郗撇开眼睛,平静地说道:“今天没有。”
“噢?是嘛。”李敬司玩味地看了眼连郗。“看来是已经决定好了。”
服务员送来了咖啡,他们的对话暂时中断。
连郗先是喝了一口咖啡,才说道:“那要看你值不值得合作。”
“合作?你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然呢,我们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吧。”连郗明白不能被他套进去了,而且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李敬司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呵呵笑了两声,拿出一份文件袋推到她面前。
连郗打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份血缘关系鉴定书,是她和李敬司的,报告最终的结论是:确认无血缘关系。
不知为何她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连郗抬头看向李敬司,只见他撑着下巴,笑着说,“看你有点失望呢,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连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紧接着李敬司又说:“下面......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连郗意识到他说的是手上的文件,她拿开鉴定报告书,下面是一个人的资料。
名字是:郗瑶。
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姓氏,是她的名字。
这会是她的妈妈吗?
“是的,我帮你找到了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很可惜,她生下你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至于你的养母,我想她们应该是朋友。”
李敬司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一边观察着连郗的表情,但她垂着头,他没有看到连郗脸上的表情。
那应该是什么表情呢?会哭吧。
只见连郗默默地盯着那份资料看了许久,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不是料想中的样子,反而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那个笑容,让他像是看见一朵娇嫩的花慢慢绽放的样子,没有难过,没有勉强,更像是释怀了。
李敬司移开了视线。
连郗也收敛了表情,稍微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那么,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呢?”
底下没有更多的资料了,其实她想知道的已经了解了,满足了,但是连郗多问了一句。
回应她的是李敬司的摇头。
连郗对此也太大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理了理头发,将发丝夹到耳后,还想再说什么,李敬司却突然将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还没好?”
李敬司摊开她的手掌,看着手心的红痕,结痂后掉下来的肌肤依然是鲜红色的。
但很快,连郗意识到了什么,抽回手,“你就是那天拿到我的血样的?”
李敬司沉默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你还需要找骨髓吗?”
连郗顿了一下,李敬司又说:“你还想离开季安和吗?你还想过着这样的生活多久呢?”
他说话的方式很平缓,他犀利的眼神凝视着她,仿佛早已将连郗看穿,而他接二连叁的问话都在逼着她做选择。
“那你呢,你又想要我做什么呢?”
李敬司说了几句话,却直接让连郗冒冷汗。
忽然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看了眼连郗,又看了眼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接。
连郗在心里感谢着那通及时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谈,同时示意他可以随意。
但是李敬司直接挂掉了电话,对连郗说:“改天再聊吧,等你想清楚了。”
说完便起身想离开。
这时。
连郗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不需要改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李敬司一边往外走,一边回拨了那通电话,那边很快便接了。
他对着那头说:“我改变计划了......”
咖啡店里的连郗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感觉到精疲力尽,有些事情她想知道的李敬司没有告诉她,不想知道的事反而跟她说了。常说,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他是想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吗?
过后几天,连郗以期末考试为由选择了重新回到学校住宿。
季安和也没有理由反驳,他不敢逼得连郗太紧,她对他有了戒心,总有种连郗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真的出现,只能她说什么都答应。
结束了第一天的考试,连郗和安宜礼约好一起去吃饭。
路上,安宜礼聊起了一个话题。原来游泳馆被一个大ip电影剧组给借去拍戏了,而这个剧组在学校内公开选角,选的是一个配角,安宜礼很喜欢表演,就去尝试了一下,想不到竟然入选了,考完试就可以进组拍摄了。
“郗郗,我真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幸运,我好紧张呀,要是没有做好怎么办,这跟舞台剧不一样的吧。”
安宜礼大一就和连郗一起去参加过舞台剧,也是那时候对表演产生兴趣。
看她微微发抖的手,连郗鼓励她,“不用太担心,还记得我们之前表演过的吗,你很有天赋,学习能力也很强,而且你这么漂亮,一定很上镜。”
“我的手在发烫,心脏跳得好快,现在已经开始激动了,”安宜礼紧紧握着连郗的手,“第一天,你能陪我去吗?”
连郗回握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没问题。”
吃饭的地方是大学城附近的一家热门牛肉火锅店。每次到饭点就有很多人来排队。
连郗和安宜礼到的时候已经开始排队了,等她们坐上位置的时候,隔壁桌的一群男生已经吃得热火朝天。
在等待火锅汤底煮沸的时候,安宜礼正在看手机。连郗无聊地撑着下巴。
隔壁桌的战况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们似乎是玉川大学的学生,连郗一不小心就听见了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个学期的奖学金是稳了。”
“因为李唯泽不在了?”
他们突然安静了几秒,其中一个人又开口了,“唉,真没想到他会想不开。”
“谁说不是。”
“明明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就自杀了。”
“他们宿舍的有个人,正好是我发小,之前听他说李唯泽失踪前几天,就...突然整个人变得怪怪的。”
“怎么怪?”
“好像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提起了他爸。”
“他是不是单亲家庭?”
“哇,这么隐私的东西你都知道?”
“不会是被骗钱了吧?”
“那倒不至于,好歹是学法律的。”
“他家好像挺有钱的......”
......
连郗听了一阵,已经没有兴趣了,火锅开了,配菜也端上来了,于是没有再去留意别人,提醒了一下安宜礼,两个人终于开始吃晚饭了。
晚饭吃饱以后,连郗和安宜礼走路回学校。
她走着走着,突然拿出手机,上网找了李唯泽的照片,之前失踪的时候有人就在网上发过寻人启事。
很快连郗就找到了,照片上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连郗禁不住在想,是这次重生遇见过还是前世遇见过的人呢?
安宜礼盯着照片问连郗,“他是谁?”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隔壁大学那个自杀的学生吗?”连郗把手机拿给安宜礼看,
“啊,你怎么在看他的照片?”安宜礼摇了摇她的手臂,但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怎么感觉有点面熟。”
“你也这么觉得!”连郗惊讶地看向安宜礼。
“不过可能因为是隔壁学校,所以有来过我们学校的原因。”
安宜礼的解释也有道理,连郗合上手机,没有再去想。
我又梦见我(NPH) 二周目(25)“好感人的友情啊!”
(对不起,这章有点吓人。)
李敬司回到那所房子——住着他爸的那所房子,在他看来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在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或许也算是家,某天她终于是无法忍受父亲的各种行径而一走了之,也将他抛弃在这里,这里算什么家呢。
李敬司打开房门,跨过玄关走至里屋,亮黑的皮鞋踩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敲出一阵乐章。
他敏锐的感觉到一股视线向他扫来,侧头望过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苍白孱弱的脸向他投来微笑,一阵忽如其来的恶心几乎令他窒息,他毫不客气地回以阴鸷的眼神,加快了脚步,拐弯上了电梯。
李敬司来到父亲书房门口,正巧看见有人从书房里出来,那人看见李敬司,向他略微点了点头,而李敬司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目不斜视地推门走进书房。
李国昱外表是个威严肃穆的人,对待儿子更甚,他瞟了一眼李敬司:“进门不先敲门,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李敬司沉着脸,瞥见桌子上一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古董,白玉碗上面雕琢着精巧的龙纹,他看不懂,却能猜到由来。
他轻轻一笑:“你不是着急见我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到底要做那个写小说的到什么时候?我从小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写那些不叁不四的东西的!你想让整个司法界的人都看我的笑话是吗!”
李国昱越说越气愤,甚至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训斥李敬司,“自从你妈离开以后你就变成这样,长这么大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躲在妈妈身后吗!”
李敬司逐渐暴起了青筋,手指掰着手指,看着眼前那面目可憎的脸,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几乎蔓延至他的喉咙就要溢出,他强压着作呕的欲望移开了视线,直到感觉稍微平静下来了,他才平缓说道:“我可不会躲在谁背后,你也就只剩我这么个儿子了,我怎么会让你失望。”
说完,李敬司扬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换做是平时,李敬司早就按耐不住和他吵嘴了,今天忍耐着听训的样子,李国昱也不好再说下去,也逐渐平息了怒火。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有做好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李国昱盯着李敬司,眼底掩盖不住地怒气,“你可以出去了。”
李敬司转身离开,脸色阴郁可怖。
他坐着电梯下来,门一打开又看见那个女人,而她犹豫着是否要跟李敬司打招呼,却被李敬司看穿了想法。
李敬司率先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迅速离开了那里。
明明在心里憎恨着他,或许还会诅咒他去死。那天他可是听见了那个女人哭喊着:“凭什么我的儿子死了他却还活着!凭什么!”
也是,毕竟养了这么久儿子等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母凭子贵了,突然没了,都伤心透顶难过至极了,却还要笑着和他打招呼,装出一副友善可怜的样子。
简直是愚蠢可笑,虚伪恶心。
李敬司回到车上,前排的助理透过后视镜看见老板阴郁的神色,知道今天想必谈话不愉快,虽然也没有愉快过,今天却让他倍感压力。
他递了一个文件袋给李敬司,说:“老板,这是您要的照片。”
李敬司拿过来放在一边,并没有马上打开看,此刻坐在车里,太阳光线却过于热情,刺得他眼前一阵发黑,虽然车里隔绝了外面的炎热酷暑,却仿佛隔绝不了心上的躁动。
他揉了揉太阳穴,拆开文件袋,里面全是季安和近两日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和连郗的,以及一些和别人的。
李敬司略微看了几眼,眼睛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季安和和连郗的合照上,在连郗看向别处的时候,季安和的视线仍然在她身上,这种黏糊的亲密感,看了真是让人觉得碍眼。
他静静凝视着那些照片,问助理:“有被察觉到吗?”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动作不小,已经被他的人盯上了。”助理回应他。
“那可以收手了。”
“好的,老板。”
他放点小鱼到连郗身边,就不相信季安和会不上钩,季安和一紧张,连郗就会对他越加防备。虽然连郗拒绝了他,但是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李敬司想到连郗那日的果决,原以为会因为可以离开季安和的条件而犹豫,想不到是直接将他拒绝了。他也猜测到她会拒绝他,毕竟没有人愿意担受巨大的风险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高官。
不过那并不重要,要扳倒李国昱也不是只有一条路,他早就开始秘密收集李国昱的受贿证据了,但是背后盘根错节,牵扯的人太多了。根,要一点点,全部砍掉才行,不可以着急。
果然,被自己的孩子举报贪污,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李敬司望着窗外笑了笑。
季安和回到公寓,收到消息,那些老鼠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真的消失那还好,但季安和仍然觉得有些奇怪,每次差点都要抓住了却被溜走了,好像故意放出小尾巴来干扰他一般。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既然没有问题了,他又把视线放到连郗身上了。
这样想着,他给连郗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一下却被挂掉了。之后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季安和感到阵阵不安,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或许连郗只是暂时想要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
他思索了很久,最终又派人去找连郗,却得知她不在学校的事实,那瞬间他好像有种事情脱轨了一般的感觉,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冲撞出去,紧接着还有自己那颗悸动不安地心脏似乎也要冲出来。
但很快,下面的人又告诉他,连郗返回到了学校。
季安和才稍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然而第二天,季安和回到了学校却从老师那里听到了令他震惊的消息。
那个老师的话是这样的:“有两位女同学被一位男同学尾随,后来发生了争执,其间,其中一名女同学将男同学捅伤致死。”
而那个女同学就是连郗。她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季安和盯着那个老师的脸,不知为何有种令他灼心的愤怒,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连郗被带上一辆警车,不知道要前往哪里,她好奇地问了一个女警,“请问一下这是要去哪里?”
女警被吓了一跳,似乎从来没有嫌疑人问过这样的问题,眼前的女孩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寻常,晚上的时候也是,半夜突然出现在警局大厅说自己杀了人,眼神像是失去了焦点,但语气淡定过头了还以为是恶作剧,结果去案发地点一看,真的有人死了。
她轻轻拍了拍胸脯,告诉连郗,“领导的指示,不要多问。”
连郗听罢,靠到后座的背上,不仅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连郗和安宜礼散着步回学校,走着走着却突然窜出一个人,看起来十分慌张的样子直接堵在她们前面。
那条路晚上的时候一般很少人,因为不远处就有地铁和公交站,很少有人会选择走路。
本来连郗她们也是如此的,但是或许是晚上吃太饱了,突然就有了消化的冲动,原本静谧美好的夜晚却成了女孩的危险之夜。
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路灯打下来,将他的脸完全隐没在阴影之下,叫人心生恐惧。
安宜礼害怕地紧紧抓着连郗的手,连郗同样握着她的手,眼睛警惕的看着眼前陌生男子的一举一动。
几秒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沉,“安......安宜礼同学,我喜欢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听罢,安宜礼更是害怕地躲在连郗身后不敢出声。
连郗自然将安宜礼护卫在身后,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听他称呼同学,那么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学校的,连郗开口:“这位同学,现在太晚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仍然没有动作,颤巍巍地开口,“不行,我今晚必须要个答案。”
由于看不清他的表情,连郗只能从他的声音中判断他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压抑着什么,她抓着安宜礼的手示意她往后退,两人都慢慢挪动脚步悄悄往后移,但这个行为却显然把男人惹怒了。
他瞬间提高了音量:“你们!为什么后退!”
安宜礼瞬间吓得连退两步。
“为什么要后退!”男人好像失去理智般大喊,甚至逼近了两步。
“请你不要再过来了!”连郗也提高了音量,她的手机放在包里,如果要报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连郗她悄悄把手伸进包里。
对面的男人看到了,再次怒吼,“不许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对向连郗。
连郗察觉到事情变危险了,她身后的那只手将安宜礼拉近,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对她说,“我数一二叁,你往后跑,我往左。”
在男人逼近她们的时候,连郗松开安宜礼,悄悄地说:“一、二......”
“叁!”
连郗听见身后安宜礼瞬间跑开的声音,她往左边跑了两步,飞快地捡起一个玻璃瓶,回头看去,谁料男人站定地看着她。
“啊哈哈哈,好感人的友情啊,连郗同学。”
连郗似乎因为经历过的两次死亡,对这种危险的时刻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她觉得总有办法的,她根本没有打算跑开,如果男人的目标是安宜礼,那么他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只要安宜礼跑开,她一定会报警。
但是连郗忽略了自己也有可能是目标。
男人摘下帽子,连郗看见那张脸,瞬间想起曾经跟踪过她的那个人。
那人步步紧逼,朝着连郗笑了起来,“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呢,连郗。”
连郗已经拿到手机,想着怎么拖延时间,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她连忙挂掉,那个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扑了过来,连郗瞬间扔掉了手机,双手握着玻璃瓶狠狠地朝他的手砸了过去,男人疼得松开了手,小刀瞬间飞了出去,玻璃瓶也摔在地上碎了两瓣。
男人也立马放弃了小刀,他将连郗扑到在地,对她说:“不要挣扎了,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
连郗猛地朝他的胯下踢了过去,男人下体一痛,滚开了。
但下一秒,连郗看见他手上又拿到了那把小刀,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再次朝连郗扑了过来。
刹那间,连郗伸手拿起旁边碎了一半的玻璃瓶朝他划了过去。
在那把小刀就要划到她脸上的时候,连郗手中的玻璃碎片先一步割破了男人的喉咙,瞬间鲜血如注。
似乎有血液渐在了她脸上,那时连郗脑袋一片空白。
一阵叫喊声让她回过神来,她看见惊慌失措的安宜礼哭着抱住了她,“郗郗,你没事吧。”
连郗意识逐渐回笼,想抬手抱她,去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她看了眼倒在一旁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直到死,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连郗平静地对安宜礼说:“你先回去吧,他昏迷过去了,我来叫救护车。”
安宜礼一直哭着,连郗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将她赶走了。
只剩下连郗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湿了,黏在皮肤上,夜风吹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整理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沾到不少血迹,但还好不明显,晚上黑也看不清。她又眺望了一下道路的尽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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